冬之暖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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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希靠在奶奶耳边，给她讲述哪吒的故事“奶奶，你说哪吒这么厉害，我是不是和它很像？奶奶您说想看我考第一呢，我还没考呢。”

　　　　祖孙俩各自流泪。

　　　　奶奶努力的晃头，动作却是很小。

　　　　“怎么了，怎么了奶奶，不舒服？”秦希赶紧问。

　　　　奶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有不停地流泪，然后眼睛盯着床边的柜子，明明看不见还是盯着那个方向。

　　　　秦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柜子吗？”

　　　　奶奶用力地点头，秦希打开柜子，里面有一些零钱，还有几个上个世纪的洋元在柜子里面，最里面的纸盒里，是一枚祖母绿的戒指，和一对耳环，秦希小心翼翼地拿出“戒指吗？”

　　　　奶奶眨眨眼。

　　　　秦希拿着戒指，放在奶奶手心，只见她的泪水顺着眼角的褶子滑落，秦希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伤痛，转过头，随后又转过身拿着纸轻轻擦拭奶奶眼角的泪。

　　　　然后奶奶不停地呜呜大声，手攥的紧紧的，“怎么了奶奶？”秦希看不懂她的意思，“是帮你带上吗？”

　　　　奶奶奋力地摇摇头，然后张开手，一只手指指着秦希。

　　　　秦希终于还是泪崩了，她懂了奶奶的意思，“要我带吗？”

　　　　奶奶闭上眼睛，秦希带上戒指，把自己的手放在奶奶手心，让她触摸。

　　　　秦希看着奶奶，她流着泪，眼角竟有一丝笑意。难道奶奶想让我带着回忆她年少时的自己？可能是吧，也或许这戒指是奶奶的结婚戒指，又或许这戒指是祖传下来的，秦希不知道，只是看着奶奶，自己的心很痛。

　　　　当你亲眼目睹亲人生命一点点消逝时，就知道那种痛，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不求回报的对你好，从此她只在记忆里。当你明白这件事，眼睁睁看着ta　生命一点点被抹去时，内心痛到无法呼吸。

　　　　还有一周就到新年了，秦希的故事已经讲了四话了，还有三话就可以把哪吒讲完了。

　　　　针还是停了，奶奶浑身浮肿，胳膊胀的像气球，打了几天针到了今天终于是打不进去了，每天喂的流食吃的越来越少。

　　　　大夫说“针不能再打了，血管堵塞了，药水全积在胳膊上了，撑不了几天了。”

　　　　大夫的话刚落，秦希走出屋，在屋外蹲下，泪无声无息地往外涌，她不想她走，能不能把她留下陪我，像从前那样，能不能留下，老天你能不能不要带走奶奶，我已经没有家了，把奶奶留下好吗，我用我所有来换，行吗。

　　　　生命有始有终，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秦希的哪吒还有一话就要讲完了，深夜秦希伏在奶奶床前，她很痛苦了，已经几天未进食了，秦如亮也说了，奶奶撑那么久，就是因为秦希，她没长大，她走的不放心。

　　　　秦希拍拍奶奶的手“奶奶，我爱您，我从小到大从没给您说过，我爱您，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会考好多好多个第一，您不要担心我，好吗？”秦希压抑住自己声音，她一再地颤抖，说话也哆嗦。

　　　　奶奶的泪水流了下来，眨了眨眼。

　　　　秦希知道留不住奶奶了，这么多天她也慢慢接受事实了，看着奶奶因为她苦苦的撑着，她真的不想奶奶要走了还要受这么多苦。

　　　　秦希伏在奶奶床前，看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微弱，秦希一夜未眠，死死拉着奶奶的手，看着奶奶，一夜没有合眼，她已经麻痹了，没有一丝困意。直到凌晨六点，所有人全部涌进了厅堂，仿佛想看戏的猴子般都堆在那，真正伤心的又有几个，秦希冷冷地笑了。

　　　　秦初霞走上前“妈，给您更衣。”

　　　　秦希死活不肯松开手，秦如亮过去拉秦希，秦希一丝不动“希希，你让奶奶好好的走行吗。”秦希才松开了手。

　　　　看着这些人不停地摆弄奶奶的身体，给她洗身体，换寿衣，然后在她嘴里放上金鱼片，身下垫上尿布，人死泌尿系统就不会受控制了。秦希一句话不说。只一丝不动的站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老太太，都准备好了。”旁人说。

　　　　“老太太不肯咽最后一口气啊。”

　　　　“嗯，担心她孙女吧”

　　　　不知谁说“希希你给奶奶说句话。”

　　　　秦希走到奶奶身边，她的呼吸已经看不到了“奶奶，哪吒还有最后一话没讲，奶奶我长大了，您放心。”

　　　　说完，奶奶的呼吸加重了一下，便没有了任何的起伏，旁边的人全部都在哭叫，全是假的，秦希没有留下一丝泪，她缓缓地走出屋内，走进厨房。谁知姑父在那“希希，你哭啥，你奶奶走了不正好吗？以前上初中你就天天端茶送水做饭的，现在没有拖累了，不好吗？”

　　　　秦希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这些人内心的恶心。她忍住泪水，竟自走出去。她逛了一天，不知道逛些什么。

　　　　杨露怕秦希太难过，便一直陪着她逛“姐，你要坚强，奶奶等你成长呢。”

　　　　秦希点点头。

　　　　夜幕降临，秦希躲在门口，天上飘起大雪，哥哥挑着伞走过来“希希，奶奶去了另一个地方，她也希望你好的。”

　　　　“嗯，知道了哥，我就想静静。”秦希两眼无光，想起上次陪奶奶看雪，明明看不见了还非要出来看。

　　　　到了晚上奶奶的床已经换成了冰棺，所有人坐在冰棺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秦如亮没有大声的哭，秦希是第一次看到哥哥流泪。

　　　　秦希坐在那，想起奶奶，泪水便又下来了，她看着冰棺，“奶奶，今天我们讲哪吒最后一话，好吗？你要认真听哦。”秦希慢慢的讲完哪吒，最后痛哭起来，。然后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手上插着针头，她发烧了。一病病了好几天，直到奶奶出殡她也没有好的迹象，她没有送行，她不想去。呆呆的看着空旷的房间，孤独感涌上心头，一点点包围着她。

　　　　到了傍晚，她听到两个姑姑讲，昨天夜里看到了奶奶，哈哈，她都没有看到她们怎么看到的，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一直病着，烧的夜晚梦里全是奶奶的面容，吃药打针，吃药打针，反复着，终于在除夕当天有了好的迹象。

　　　　这个新年没有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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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像烟花一瞬即逝

　　　　秦希心里的痛从来不会告诉别人，她永远只会放在心里，能诉说心事的只有哥哥和奶奶，随着年龄的增大，她也很少对哥哥展露内心，除夕，她感觉还是头晕难受，病了四五天，难受也正常。

　　　　仅有的时间，能和父亲一起过年，还有哥哥，也算是半团圆吧。

　　　　秦希给李云打了电话，她没有怪罪李云没有回家看奶奶最后一面，因为这些她已经习惯了，“希希，对不起，妈妈请假请不下来，要过年，餐饮都很忙，实在是请不下来假，本来想辞职，可想想你们兄妹俩，就算了，能原谅妈妈吗？”

　　　　秦希听着电话没有发声，“嗯，新年快乐妈！”她本来就没理由怪她，她一个人在北京，本就孤苦无依。

　　　　“希希也新年快乐！”李云非常忙碌，只能抽空打个电话。

　　　　还好秦希自立能力强，剁馅子，擀皮子，包饺子，她手到擒来，一切行云流水。

　　　　“希希，看着瘦了。”秦生提着一袋子零食，都是秦希爱吃的，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心情不好就喜欢吃东西。

　　　　“买这么多啊。”秦希看着那么多吃的。

　　　　“没说给你吃。”秦生拿出牛奶喝起来，还发出声音。

　　　　秦希最爱喝牛奶，可是她有荨麻疹，动物性蛋白要少吃。“我又不喜欢喝牛奶。”

　　　　“我也没说给你喝啊。”秦生看着秦希，他这个傻妹妹。

　　　　亲人过世，家里是不贴对联的。

　　　　一个新年就这样过着，除夕夜，秦如亮做菜，秦希煮饺子，秦生乐得清闲。

　　　　吃完年夜饭“希希，走去楼上放烟花。”

　　　　秦希是极其欢喜放烟花的

　　　　秦生是一直不敢点鞭炮烟花类的，秦希只能畏手畏脚地点火，点完撒丫子便跑。

　　　　“希希，没点着。”

　　　　秦希凑上前看看，引线已经还剩一点，秦希点了两下，飞速跑开，刚起身跑，烟花瞬间炸开，在天空里展现一幅幅画卷，美不胜收，秦希看着烟花，倏地想起那张面孔，那个笑容，她很像再看他笑一次，很有治愈力。

　　　　烟花盛开，也仅此一瞬，仿若昙花一现，就像那个人，在她的生命中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有回忆。

　　　　没有守岁的习惯，秦希看完春晚便睡了。

　　　　“希希，给你说个事”秦希打开手机看到千慧的消息。

　　　　“嗯，怎么了？”

　　　　“那天用你手机时，我偷偷记下了韩风的QQ　号，加了他，他同意了。”

　　　　秦希面色暗淡了，原来他还会登他的号，却从来不回复她。

　　　　“秦希，我讲下面的事你别太难过。”

　　　　“嗯”

　　　　“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没有回复，晚上却说他有女朋友了，还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他。”

　　　　秦希瞬间心如死灰“嗯，没事，赶紧睡吧。”她突然感觉不到心痛了，就是有些压抑，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缓，看着手机，泪还是悄无声息不由控制地留下来了，滴在枕头上，也流进她的心里，她最后的幻想破灭了，她以为还有一丝的希望。原来一直都是她以为，秦希抱着自己，蜷缩着，盯着墙面，奶奶走了，她喜欢的人也走了，闭上眼睛却越来越清醒。

　　　　六点钟，秦希醒来，一夜她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便再无睡意。

　　　　陈千慧的电话打来“希希，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怎么样了。”

　　　　秦希不想让她担心“没事啊，我很好啊，刚起床，昨天睡得早没看到。”

　　　　“没事就好，我先挂了。”

　　　　秦希，你真没出息，一点事怎么就垮了，你的坚强呢，越想却越难过，拿出吃的，一直不停地吃，她难过的时候只想吃东西填满肚子，让她有一点充实的感觉。

　　　　秦生也是宠着她的，天天买零食，秦希吃的脸又圆了一圈。

　　　　没过几天这个短暂的小家又散开了，秦生年假过了，秦如亮也要去内蒙了。秦希收拾行李，和杨露辞别后，便坐车去了姨妈家。

　　　　秦希到了门口，看着姨妈家门上的对联，张灯结彩的院子，想想奶奶，她的心情始终好不起来。

　　　　“希希来了，在家过了半个多月确实胖了。”李音拿出200块钱伏在秦希耳朵上“压岁钱，拿着，姨妈也没啥钱，收好，别给你表哥说。”

　　　　秦希推脱“不要，姨妈我有钱，够花。”

　　　　李音塞到她的口袋里“姨妈给的就不要了？收着，不收我生气了。”

　　　　秦希点点头，她不想收钱，又把钱放到了电视机下面，等开学了再给姨妈说吧。

　　　　住在姨妈家，和表哥几乎不说话，或许他认为自己分担了姨妈对他的爱吧。

　　　　白天李音和张庆都去上班，家里只有秦希和张翔宇。

　　　　秦希在家里默默地学习，像之前一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张翔宇却是成天玩电脑。从早上玩到下午。中午秦希做饭。

　　　　一天，李音中午赶回来，秦希去开门，张翔宇赶紧关上电脑，跑到客厅打开课本。

　　　　“翔宇，给我过来，玩一上午了？电脑主机这么热。”李音大声地说。

　　　　“嗯，我这不是在学习吗，是秦希，她要查资料，就用了电脑。”张翔宇看向秦希。

　　　　秦希看着表哥向她挤眼，姨妈的脾气也不是特别好，再吵起来“嗯，寒假老师布置的作业。”

　　　　李音似信非信地看着张翔宇“好好学习吧，看看秦希，学习好会做饭，你再看看你。”

　　　　张翔宇似乎已经对她的说辞习惯了，也不搭理。

　　　　好像在这一刻秦希和张翔宇站在了统一战线，两个的关系倒也变了，不再冷淡。虽然张翔宇做不到一个哥哥该做的事，却不再冷嘲热讽，也。

　　　　“希希，你看你胖的，还是个女的吗？”张翔宇看着秦希吐槽她。

　　　　“我不是女的，难道你是女的？”秦希鄙夷。

　　　　“来，这有秤，秤秤，看看比我重吗。”张翔宇站到秤上秤了一下，133

　　　　秦希上称后，吓得她赶紧下来“这秤坏了。”

　　　　“没啊，这不好好的，我就133”张翔宇又站上去。

　　　　秦希一脸不可置信的又站上秤，125斤，她整整胖了15斤，天呢，难怪觉得裤子都紧了。

　　　　“你一个小矮子，体重竟然这么重，赶紧减肥吧。”张翔宇嫌弃地看着秦希。

　　　　秦希压压惊，她接受了事实，一个寒假，天天不停地吃，不胖才怪，不过是没想到胖了这么多，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秦希站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脸，才发现都浮肿了，这次真的成了大脸妹，毋庸置疑。

　　　　往后便开启了漫长的减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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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无言诉说的痛

　　　　很多的痛积压在心里，又无人诉说，只能一次次在心里品味，越品越苦涩，就这样往复循环，只要一个突破口就要爆发。

　　　　寒假过后的天气并未回暖，依旧如年前，甚是还来场小雪，没有回温的迹象。

　　　　秦希提着行李，背着一个包，又提着一个包，小小的身躯，和沉重的行李不成比例，压的她直不起腰，手勒出深红的印子，她低头看看，忍住扔下行李的冲动，都提了一路了，马上到宿舍了，不能放弃，秦希感到手指勒的疼痛，便换换手提包拉行李箱，一顿操作忘了看路，一下子撞上一个人。

　　　　秦希手里的包撞掉了，看着面前的男生“对不起，你没事吧。”秦希想想自己马虎大意，哎！

　　　　男生看着秦希大包小包，“我没事，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吧。”男生赶紧弯腰捡起包。

　　　　秦希看到他动作，更快一步捡起自己的包，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不用，我自己可以。”

　　　　男生看着秦希拒绝，也不好意思再有其他动作，“我是高二33班楚益阳，同学你呢。”

　　　　秦希想了想不搭理他并不礼貌“高一29班，秦希。”

　　　　其实楚益阳早就认识她，在运动会，和贴吧上。

　　　　趁着说话的空楚益阳拿过她的行李箱“我帮你提吧。”

　　　　秦希也不好意思再直接拒绝“没事，我们宿舍在一楼我自己来吧。”

　　　　“那我帮你拿其他的。”楚益阳提着另外两个包和秦希一块走着。

　　　　“谢谢你啊，学长，我自己进去吧。”秦希想着他一个男生总不能进女生宿舍吧，便把包拿过来。

　　　　楚益阳笑了笑，第一次遇到一个对他避之不及的女生，他长的有那么丑，摇摇头，便走了。

　　　　秦希到宿舍收拾收拾东西，人也来的差不多，秦希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顾小萌走过来看着秦希默默地坐在床边发呆，“秦希，你怎么了？”

　　　　秦希缓过神来“没事，想点事情。”她脑子里全是奶奶和她一起的时光，可惜时光无法倒流，永远回不去了，只有回忆了。

　　　　“别乱想，想点开心的，要是不舒服我陪你去医务室。”顾小萌看着她。

　　　　秦希浅浅的笑笑“哎呀，就我啊，能有什么事，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秦希心里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痛无处言说。

　　　　“嗯，没事就行。”顾小萌便走开了。

　　　　陈千慧永远都是姗姗来迟，开学也不例外，提着行李，不急不慌的最后一个来到宿舍。

　　　　所有人都到了之后，去教室报道完，回宿舍去超市买了饮料零食，小聚一下。

　　　　“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转瓶子转到谁那就是谁。”

　　　　“好啊好啊。”

　　　　12个人的真心话大冒险确实玩的开。

　　　　“哎，别转到我这。”

　　　　一个女生往瓶子边吹气　“别往我这转。”

　　　　瓶子转到千慧那。

　　　　顾小萌看着她“真心话大冒险？”

　　　　陈千慧看了眼秦希，秦希给了她一个微笑并没作答，”嗯，真心话吧。“

　　　　一个女生说”我来问，咱班有你喜欢的人吗或者别的班，不准撒谎啊。”

　　　　陈千慧笑得不亦乐乎“这样的问题也问我，当然没有。”

　　　　“哎，白问了，也是，你就是个情感痴呆症患者。”

　　　　“情感低啊千慧。”

　　　　秦希看着她们的欢愉，自己也跟着笑了，然后拿着一瓶饮料走到阳台，夜晚七八点的冬季已经黑透了，月亮悄悄爬上来，星星眨眼睛。秦希看着窗外的夜景，暗自伤感，拿出手机，看看之前与奶奶的合照，现在仅有的只有照片了，她很想那个男生和他说说话，说说自己心里的苦，可她已经没有资格了，说话的资格也没有了，又何必打扰他。想到奶奶心隐隐作痛，泪水沿着脸颊滑下，擦干泪水，试着练习笑容，从此以后，不再流泪。这是你最后一次流泪，说到就得做到。秦希笑得比哭都难看。

　　　　陈千慧看着秦希去了阳台，看出她的不开心，走过去，看着她，看着秦希偷偷落泪，她没有上前安慰，她知道秦希自尊心超强，她不希望自己的伤痛被别人看到，她没有上前。

　　　　晚上入睡，秦希还是拿出手机呆呆地看着照片，一看便是半个时辰，看着奶奶每一处褶皱，每一根白发，看着看着，忍住泪意。她很想韩风，很想给他发个消息，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又何必自取难堪呢。想了想强制自己入睡。

　　　　第二天如往常那般早早就到教室，拿出英语课本，一个寒假她都在学习英语，效果并不大，秦希也不着急，她已经习惯这个事实，只是某人非要帮她提高英语水平，她也不能打击别人的热情吧。

　　　　早上秦希给齐磊讲着寒假的数学题，秦希兴高采烈地讲着，齐磊正专注地看着秦希，一个寒假没见，这丫头咋圆成这样了。

　　　　“这个函数问题，你先根据刚才讲的，写出所有已知条件，设未知数，A是常数别搞混了，就能解出来，复合函数还是挺麻烦的。。。。。。”秦希认真地讲着，齐磊根本就无心听，他本来就会地题，只是趁此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女生。

　　　　“嗯，听懂了，我做一下。”齐磊想着，让她讲数学题对她也有好处，理解的更深，保证她的满分。

　　　　秦希看着齐磊解出答案，心里挺有成就感“以后叫我希姐，希姐教你数学。”

　　　　齐磊忍住笑意“就你，比我还小吧。”

　　　　秦希拿出身份证“看到没？比你大。”

　　　　齐磊半信半疑，救她这张婴儿肥的面孔，说上初中差不多，怎么会比她大“行，希姐。”为了女朋友，齐磊也是豁出去了。

　　　　“诶，老弟，哈哈，你上当了，我身份证年龄虚报了三岁，哈哈哈。”秦希还是改不了顽皮的天性。

　　　　“行，希姐，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齐磊看着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也不忍心打断她。

　　　　齐磊一给秦希讲英语，她立马就开始犯困。

　　　　齐磊拿笔敲敲她的头“Je　t'aime　beaucoup。”

　　　　秦希抬起头“嗯？这英文什么意思？”

　　　　齐磊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傻的意思。”

　　　　秦希皱了皱眉。

　　　　上完晨读，第一节课，数学老师拿着超大的三角板进来“醒醒，都醒醒，还不醒？起来每个人十个蹲起i，快点别耽误上课。”

　　　　秦希看着凶残的数学老师，从睡梦中惊醒的她一脸的不情愿，还要坐蹲起，早晨就没有吃饭，本来就贫血的秦希猛地站起来，大脑供血不足，眼前一片黑暗，直接晕倒。

　　　　齐磊看到她往下倒的瞬间，拉住她的胳膊，缓冲了一下，还是摔倒在地，还好齐磊反应迅速，用手挡住她的头，没有撞到桌子腿，摔倒后脑勺，后果就严重多了。

　　　　齐莫大喊一句“老师，秦希晕倒了。”

　　　　数学老师急急忙忙地走下讲台“来几个男同学帮帮忙，抬到医务室。”

　　　　齐磊不愿意秦希被别的男生触碰“我来吧老师，我把她送到医务室。”

　　　　数学老师看着齐磊“你一个人行吗？”实在是秦希过了一个寒假又圆润了，不得不让数学老师担忧。

　　　　齐磊蹲下身，背弃秦希“我常锻炼，没事，一个人就行。”

　　　　数学老师为了不耽误课程“你俩过去吧，我过会给你俩请半天假，回头我让你班主任过去看看。”

　　　　齐磊点点头，背着秦希走出教室，下楼梯时，着实感觉到秦希地沉重“秦希，你好重啊。”齐磊笑了笑，哎，这个女生。担忧她地身体，齐磊走的特别快，到室外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冻得直打哆嗦，背上的人又死沉“秦希，你真该减肥了，背你一趟真累。”边说边走，走的特别快。教室离医务室本就远，一个人步行就得七八分钟，齐磊背着秦希六分钟就到了。

　　　　到了医务室，齐磊的双臂已经没有知觉了，秦希是真的沉，齐磊缓缓的松手，把她放在床上。

　　　　“怎么了？”校医过来，拿着听诊器。

　　　　“刚才突然晕倒了。”齐磊看着秦希满脸的心疼。

　　　　校医拿出体温计放在秦希腋下，又用听诊器听“心跳正常，应该没大事，她早上吃饭了吗？”

　　　　齐磊想想，没看到她吃早饭“没吃，她有些贫血。”

　　　　“这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