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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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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又想起回门要带的礼物……这些东西肯定都是要婆婆准备的,可她婆婆一心都在那道残棋上,能想起给她准备回门礼一事么?

    瑾娘这么想着,不由微微顿住脚。

    徐二郎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回头见她在出神,不由问,“在想什么?”

    瑾娘就纠结的把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徐二郎就道,“已经备好了,且快走吧。”

    两人到了徐府大门前,就见门口正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用的是上好的酸枝木,车厢一侧挂着个红褐色的木牌,上边刻画了一个篆体小字,隐隐似个“徐”。另一辆马车上则堆了满满的箱子盒子,应该就是给他们带回林家的回礼了。

    瑾娘见状就问,“都是你备的?”

    徐二郎一边应了一声,一边伸手一拉将瑾娘拉上马车。瑾娘见状不由又问一句,“你不骑马么?”

    “风寒料峭,骑马有坐车舒服么?”

    这倒也是。

    今儿天是不好,春风呼呼的,天也有些阴沉。她前几天都穿的春衫,今天却把夹袄翻出来穿在了身上。

    只是她是女子,怕冷正常,如徐二郎这等精火旺盛男子,难道也怕冻?他弃马选马车,难道不觉得有辱他英伟的形象么?

    至此,瑾娘不得不又在徐二郎的属性标签上签上八个大字:不惧人言,我行我素。

    辘辘的马车声碾过青石板,窗外传来寂寥的叫卖声。瑾娘没打开车窗看都知道,今天外边贩卖东西的小贩应该很少,毕竟这天实在冷的邪乎。

    好在车内有薄毯,她捂在身前,倒也暖和。

    就这么七想八想的,感觉不到一盏茶时间,竟然就到了林家。

    林家门前林父带着瑾青已经等着了,见到一辆马车行来,瑾青一贯装作大人样的表情也有些破功,难得惊喜的叫出声,“父亲,姐姐回来了。”

    瑾娘和徐二郎已经下了马车,一时间互相见礼,其乐融融。

    姨母和萱萱闻讯也赶了过来,萱萱凑到瑾娘面前,嘻嘻笑着说,“姐夫最英俊,比爹爹还好看。”

    姨母点了她一指头,说道,“小人家家的,还能分辨出美丑来了。”又道,“不可妄议长辈仪容,小心你爹知道了,罚你抄书。”

    萱萱俏皮的吐吐舌头,一溜烟的往前跑了。

    姨母则牵着瑾娘的手,远远坠在林父和徐二郎身后,小声问她,“这几日过的可好?你们夫妻可和睦?公婆好相处么?你小叔小姑呢,可有针对你,对你不喜?”

    瑾娘闻言就有些好笑,姨母忧心忡忡的模样好似她不是去嫁人,而是进了虎狼窝,她这是对徐家有多大的误解啊。

    瑾娘就好笑的安慰她,“都好,都好。相公虽然面冷但体贴,公婆也和善,小叔小姑也好相处。”
………………………………

008 恃美行凶

    瑾娘面不红心不跳的吐出丈夫体贴、公婆和善,小姑小叔好相处的话。

    她自己没觉得那里不妥,毕竟她那相公今天早起确实还特意让人给她上了两只鸡腿,着实“体贴”;而公婆也对她很看重,即便各自忙的无暇理会她,却也不给她找事儿,算得上和善;至于小叔和小姑,小姑是真的好相处,小叔虽然对她有意见,但以后接触的情况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好歹是长辈,小叔还能对她使脸子不成?

    瑾娘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毛病,心里也不虚。可不知怎么的,徐二郎状似无意回头看了她一眼,瑾娘陡然就觉得不自在了,好像自己扯了弥天大谎一样,心里躁动的厉害,脸上也泛出了红晕。

    林家对徐二郎这个女婿是非常看重的。不仅看重他的人品相貌,林父还非常看重他的学问。

    因为如今徐二郎向学的先生,和林父颇多交往,林父听多了好友夸赞徐二郎文思敏捷,文如泉涌的好话。做先生的习惯,知道有好学生了,难免起了考教的心思,这不,这就带着徐二郎和瑾青,去他的书房了。

    瑾娘见状就去了厨下,要帮着姨母准备上午的宴席。

    无奈姨母现在真是把她当娇客看,丝毫不给她插手的机会,她没进厨房,就被姨母轰出来了。

    瑾娘就有些无奈,“姨母要准备十多道菜,你自己忙不过来啊。”

    林家是请了佣人的,但也只请了两个。一个是粗使婆子,平日里家里的粗活,包括洒扫、劈柴、洗衣都是这婆子来做。另一个是个小厮,就跟着林父,主要负责前边学堂的打扫清理等事情,还充当林父的助手,帮衬收发学子们的作业,也常出去采买物什,总之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至于厨下的活儿,早先都是瑾娘和姨母一同做,如今她出嫁了,只剩下姨母一人操持这一大家子的吃喝,不用想都知道很劳累。

    瑾娘不由分说,硬是进了厨房。借由要做两道菜给徐二郎尝尝的说辞,又顺利从姨母手中抢过了掌勺的工作。

    姨母一边觉得瑾娘能干体贴,一边也忍不住心下不安,“你好歹出嫁了,让姑爷知道你回娘家还要做活,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的,姨母别多心,夫君其实很好接触,只是看着面冷。我给他做两道菜尝尝,夫君只有高兴的份儿。”

    两人絮絮叨叨的,很快就到了正午,可书房里三个人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姨母不得已让萱萱过去催催,看何时用饭。

    她心里却是有些埋怨林父的,“你父亲就是如此,考教起人来没完没了的。他是当夫子留下的老毛病,可也不怕把新姑爷吓着。”

    正这么念叨呢,萱萱就一溜小跑过来了,笑嘻嘻道,“爹爹让开饭,他们这就过来了。”

    一家子总共没几口人,也不用分席而坐,便只在花厅开了一桌。瑾娘和姨母忙着端菜,青儿也过来了,忙抢着将菜肴都端了过去。

    徐二郎看着面冷,性子也傲气,但对着岳父也能拉下身架,言谈举止看得林父频频点头,一贯清淡的面容上,都止不住的带上笑意。

    一顿饭宾主尽欢,徐二郎和林父也一道饮了几杯。林父酒量浅,有些上头,被搀扶进屋里歇息去了。徐二郎则被瑾娘带进了未出嫁时的闺房,稍微缓缓酒劲儿,再回去徐家。

    瑾娘的闺房还是老样子,里边的东西都没动,也很清洁干净,窗台上还放着一只妖娆绽放的桃花,插在一个敞口细颈瓶里,衬得整个房间都雅致很多。

    这桃花肯定是今天新折的,就连着屋子都有清理过后的痕迹,不难想肯定是姨母和萱萱帮忙打扫过了。

    “夫君头晕么,要不要喝一盏醒酒茶?”

    瑾娘掩上房门,就见徐二郎正站在她的梳妆台上,随手点着她梳妆台上放着的小娃娃。

    那是个陶俑彩塑状的胖娃娃不倒翁,他白皙修长的指头一点,那娃娃就东倒西歪晃荡一圈,然后又立起来。

    瑾娘讶异徐二郎竟然童心未泯,徐二郎却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只是又点着那娃娃几下,看着不倒翁东倒西歪的晃荡。

    还好他还听见瑾娘的问话,便回道,“还好,不用。”

    瑾娘见他面颊白皙,眼眸清明,站姿也笔挺的很,丝毫没有醉态,也不再提醒酒茶的事儿了。看他对这不倒翁很感兴趣的模样,就说,“这娃娃还是年初庙会上买的。因为买这娃娃,我不留神还被人推挤了一下,差点把卖陶俑的老人家的摊子给撞翻了。”

    徐二郎“嗯”了一声,放过了那只娃娃,然后打量起瑾娘的房间来。

    这闺房虽然没什么不能见人的,装扮的也素雅怡人,但不知为什么,瑾娘就有种羞涩和不自在,仿若被人窥破了隐私似得。

    她忙不迭转移他的注意力说,“你躺下歇息会儿吧,等消了酒劲儿,我们再回府。”

    徐二郎道了声“好”,就在床上坐下了,他脱了靴子,准备躺下时不由看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瑾娘,“过来睡会儿。”

    “我不困,就不歇了吧,我去找弟妹说会儿话。”她的床不大不小,足够两个人睡,不存在谁会挤到谁的问题。可青天白日的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瑾娘也觉得浑身不得劲。更别提她还担心这人兴致上来对自己动手动脚。这毕竟是娘家,要是传出点声音去,该多羞耻啊。

    所以,她坚决不睡。

    徐二郎不知是不是从她防备抵抗的小脸上看出了什么,他轻笑一声,又看了她一会儿,直看得瑾娘如临大敌,好像随时要转身而逃一样,才发善心说了一句,“随你便。”

    话落音他就躺下了,外衣也没脱,还随手拉了她的碎花被子盖在腰间。然后双手枕到脑后,也不闭眼休息,只是瞅着她。

    那长腿细腰,那玉面墨发,还有那入鬓的剑眉,黑的深邃慑人的双眸。

    瑾娘被他看得更不自在了。

    虽然他皮相美,可也不能恃美行凶,就这般直勾勾的勾引她吧?

    她的定力可没那么强,万一,万一一个忍不住诱惑,就这般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呢?

    为防自己铸成大错,把颜面丢尽,瑾娘及时转身,落荒而逃,“我不耽搁你休息了,你睡吧,我去找青儿说说话。”
………………………………

009 急症(一)

    从林家回来天色还早的很。

    若不是今天新嫁娘头一天回门,按照当地风俗新嫁娘必须当天返回婆家,林父和姨母当真恨不能把把瑾娘留下来住几天。

    也是知道不能让瑾娘留宿,那早一点离开晚一点离开就没多少差别了。

    且林父和姨母也从瑾娘口中得知她如今已经开始管家。

    婆家那么看重她,她总不好懈怠。如今那府里的事儿瑾娘都不熟悉呢,让她早些回去翻看账册,熟悉徐府的交际往来、人脉关系和花销财产,以后处理起事情来,也能做到得心应手。

    就这般,林家一家几口早早送别夫妻二人,让他们携手而归。

    瑾娘奔波一天也不觉得劳累,就是有些犯春困了,这一路上哈欠连天,眼泪珠子都从眼角滚出来了。

    她这么困倦,回府后也没休息,拿出账册又翻看起来。

    徐二郎见状就说,“这些账册一时半刻也翻看不完,你既然困乏,就先休息去吧。”

    “没事儿,我一会儿喝两盏茶提提神就好。这些账册迟早是要理的,我早些看完,做到心中有数,以后处理起事情来才不慌乱。”

    徐二郎见她执意如此,也不阻拦,只叮嘱青禾最多给她上两盏茶,以防茶喝多了,晚饭没胃口,抑或耽搁了晚上睡眠。

    青禾应下后,徐二郎又交代瑾娘一声,他这就去前院看书了,晚膳也在前边用,让瑾娘别等他。

    瑾娘道了声“好”。

    结果徐二郎的腿脚还没踏出门槛,夫妻两人就听到外边传来沉重的跑步声,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二公子二夫人不好了!长安公子起了热症,如今都烧晕过去了。”

    瑾娘蹭一下从凳子上坐起来,她眼见徐二郎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快步走没影了,也赶紧招来青禾前边带路,“快,快,带我去长安的院子。”

    青禾“唉”了一声,“二夫人您跟我来。”

    瑾娘却猛一下拍了拍额头,“唤人来去请大夫,找医术最好的,快去,赶紧的。”

    另有一个叫青苗的丫鬟响亮的应了一声,快跑出去了。

    瑾娘被青禾带去了大房所在的院落。

    长安所在的大房居住的院落,和瑾娘徐二郎住的院落恰好在一东一西两个方向。加上徐府宅邸大,占地广阔,一东一西走下来足要两盏茶功夫。

    瑾娘担心长安出事,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体统了,跑的钗环都掉落了两支,梳好的发髻都跑出了几缕发丝,额头上也满是热汗。

    好不容易进了长安的院子,还来不及喘口气歇一歇,就听见里边传来徐二郎怒斥的声音,“既然昨晚上就起了热症,为何不去请大夫?为何不去通知我?”

    一个老嬷嬷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老奴也想去请大夫,可长安少爷死活不肯,只说若是奴婢不听他的话,就要把奴婢赶出去。奴婢偷偷吩咐丫鬟去给您和老夫人送信,长安少爷知道了就说要跳到湖里去,奴婢没办法,只能又把人叫了回来。”

    “少爷之前身子虽热,却没到滚烫的地步。奴婢见他既不让请大夫,又不让通知您和老夫人,不得已用土法帮他降温。好在效果不错,烧很快就退了。可今早上不知为何又热了起来,且越来越滚烫,奴婢顾不得其他,连忙派人给您送信,可您已经和二夫人回娘家去了。而老爷不在府里,老夫人倒是抽空来了一趟,也让人请了大夫,长安少爷吃了药烧也退了些,老夫人就回去了。可这热症午时又突然上来了,而且来势汹汹,长安少爷不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徐二郎一脚踹在这嬷嬷的胸口,嬷嬷翻到在地,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嘴角也流出了血,由此可见徐二郎心下多恼,真是恨不得要了她的命了。

    “他人小,不懂事情轻重,你也不知道?他说不让做什么你不会私下里做?几次三番热症上来,就是我与他二婶不在府里,难道不能派人去林家喊人?还有他祖母不是也在府里,请过来坐镇有多难!”

    徐二郎面容冷冽,额头上的青筋直抖,捏着的拳头松开又捏紧,捏紧了又松开。想来若不时理智尚存,徐二郎真能一拳头砸死那误事的嬷嬷。

    瑾娘也担心他气性上来,将人打杀了去。她狼狈的跑进来,一把抓住徐二郎颤抖的手,慌乱的说,“夫君别恼,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长安的性命要紧,咱们先进去看看长安。”

    徐二郎看她满脸的汗,头发也散乱了,不由蹙眉,可当下也着实顾不上这些,长安要紧。

    两人进了卧室,还没看见长安,先看见长平和长乐。

    长平就趴在床沿边,抓着长安一只手默默的哭。他眼睛红通通的,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如同被惊住的小兽一样唰一下扭过头。

    见到是徐二郎和瑾娘过来了,他呜咽了一声,眼泪流的更凶了,可却不开口叫人,只是又回过头攥着长安的手默默的哽咽。

    倒是长乐,小姑娘就坐在床里边,拉着大哥的手哭的稀里哗啦直打嗝。

    见到徐二郎和瑾娘进来,小姑娘哇一声苦的更凶了,还口语不清的喊,“叔叔,叔叔,救哥哥。”

    徐二郎见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的,冷声道,“外边的人滚进来,还不把长安长乐抱出去!”

    瑾娘也有些急了,一个孩子生病就折腾的人仰马翻了,要是再多来两个,那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而且长安这热症来的邪乎,一时起一时歇的。那些奴才也是不精心,竟然敢让两个小人过来,难道不怕长安得了传染性的疾病,把这两个小的也牵累了?

    她连忙伸手要将长乐抱下来。

    “长乐快到婶婶这里来,婶婶抱你出去。”

    长乐却一巴掌打在瑾娘手上,“我不要,我要哥哥,我不走!”

    长乐人小力气也小,打在手上也不疼。且她小人家,就是再哭再闹再耍脾气,瑾娘也不和她计较。当下再次伸过手,不顾长乐的抗议,硬是将长乐从床上抱了下来。

    徐二郎也把长平挟在胳膊弯处,直接扔了出去。

    照顾两人的嬷嬷急慌慌的去哄哭闹不休的小主子,长平长乐却不依,依旧嚎叫的厉害。

    又哭又闹的直吵的人耳膜阵痛,连瑾娘这么好性的都忍受不住了,徐二郎的脸色更是冷沉冷沉的。

    可如今也顾不上这些了,两人赶紧来到床前,就见长安正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躺在床上,一张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瑾娘伸手摸一把他的手脸,当真滚烫滚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大夫还没来,瑾娘慌的不行,唯恐这样烧下去,把人脑袋烧坏了。
………………………………

010 急症(二)

    她抓着徐二郎的胳膊摇晃着说,“你快让人再去催催,看大夫来了没有。”

    正此时大夫终于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闻讯跑来的徐翀和徐翩翩。

    瑾娘不欲他们过来添乱,就道,“翩翩你和三郎把长平长乐带回去。你们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且长平长乐哭闹的厉害,怕是也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你们把这两个小的带回去梳洗一番,吃些东西,等大夫给长平诊治过后,我和你们二哥再去接他们两个回来。”

    徐翩翩惊魂甫定的应下来,可脑袋却直往卧室的方向探,“嫂嫂,长安,长安会没事儿吧?”

    “没事儿的。大夫都来了,肯定不会有事儿。行了,你们赶紧带他们回去吧,别吵了大夫诊脉。”

    徐翩翩还想再说什么,徐翀已经一把抱起长平,一边催促身边的婆子,“赶紧抱长乐过来。”又说徐翩翩,“你什么都不懂,别在这问这问那了。赶紧回去给他们弄些吃的,再换身衣裳,看这模样狼狈的,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几人匆匆离开了,连带着照顾长平和长乐的嬷嬷丫鬟也走了,院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瑾娘这才抽身去了卧室。

    这时长安竟然醒了,不过小小的身体一直抽搐,牙关咬的紧紧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白。

    瑾娘焦灼的喊了声“长安”,徐二郎已经将长安抱在了怀中。

    那老大夫倒是不急,不知是按压了长安颈后那个穴位,长安猛一下就吐了出来。

    吐过后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大夫这才给他诊脉。

    瑾娘连忙吩咐丫头去取热水,顺便给徐二郎带一身换洗的衣衫鞋袜过来。

    徐二郎的衣衫上都是长安的秽物,包括鞋子和手腕上都沾染了不少。

    这男人虽然没有洁癖,却也是爱洁的。这时候没空计较这些,可若是让他一直穿着这些衣衫鞋袜,他怕会难受坏了。

    瑾娘嘱咐完这些,又交代长安院子里的人,去给长安熬些清粥,再给他也准备一身换洗衣裳。

    这些都忙好,老大夫也诊完了脉。

    “小公子应是受了惊吓,加上风邪入体,才导致的高烧惊厥。公子不必忧心,只要三副药下去必好。”另外又交代了一些,小儿高热会反复,晚上要注意照看,多喝热汤水,吃食要清淡等话,老大夫就麻利的去开药方了。

    青禾得了瑾娘的示意,赶紧跟过去,等送走了老大夫,又忙不迭的派人去取药。

    忙忙碌碌的,等将煎好的药端到长安房间,已经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长安还是不舒坦,小小的人埋首在锦被中,不住的抽噎着。他似乎想要掩盖住自己的狼狈,就不住的往杯子里钻,结果透不过气来,鼻涕也出来了,整个人可怜又可爱。

    瑾娘见徐二郎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干看着长安作妖也不出声,而他面色沉沉,不难想象还是心存怒气。

    瑾娘将方才那嬷嬷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如何不知徐二郎这是气恼长安小小年纪气性到大,对长辈心存怨怼,为了赌口气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

    这小人这做法是不对,是欠收拾,可如今孩子不是正病着呢么,不管要怎么教训,总要等长平把病养好了吧。

    瑾娘就过去拽了拽徐二郎的袖子,以眼神示意他,好歹收收身上的怒气,长安都被吓得不敢冒头了。

    徐二郎深呼吸一口气,总算压住了怒意,这才接过瑾娘手中的药碗,冷声道,“出来喝药。”

    被子里轻轻蠕动了下,随之又恢复安静。

    徐二郎冷哼一声,“还不出来,等我请你不是?”

    长平终于冒了头,怯生生的看着徐二郎,然后抽噎着坐起身。

    瑾娘赶紧拿了一件小夹袄披在他身上,顺手又将药碗从徐二郎手中取过,自己喂长平喝药。

    长安这次倒是没有抵抗他,反倒非常乖顺的把药喝了一干二净。

    小家伙听话乖巧,瑾娘就尤其喜欢。等长安喝完药,就奖励似得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长安瞪大眼看着瑾娘,却没有将蜜饯吐出来,反倒咀嚼两下,慌乱的吞下去。

    瑾娘又把小家伙塞到被子里,这才嘱咐说,“喝了药好好睡,等捂出一身汗身上就轻松了。我让人给你煮了白粥,等觉得饿了就吃。”又想起他还没换衣衫,就问道,“你身上衣衫脏了,是现在换,还是等发过汗后再换?”

    不等长安回话,徐二郎就冷冷的说,“先别折腾了,等好了再说。”

    长安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静听安排的模样。

    瑾娘和徐二郎又守了一会儿,等长安睡着了,两人才出去。

    瑾娘道,“长安和长乐之前在长平跟前,也不知道有没有过病气,我一会儿让人再把大夫请回来,给两人也看看?”

    “你安排就好。”

    “行,那就这样吧。你的衣衫鞋袜我也让青苗拿来了,你就在东厢换过么?”

    这个小院子是长安和长平兄弟俩住的,并没有别的女眷,当叔叔的在侄儿房里换衣衫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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