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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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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院子是长安和长平兄弟俩住的,并没有别的女眷,当叔叔的在侄儿房里换衣衫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可徐二郎并不同意,宁愿顶着一身脏污回了自己小院,或是去前院书房换洗,也不在这里换衣。

    瑾娘奈何不了他,只能道,“随你。你且快去吧,我先在这里守着。”

    夫妻俩正说着话,就见徐母带着今早上见过一面的嬷嬷过来了。

    徐母面色如常,不见一点焦灼担忧,只是蹙眉问,“上午不是退热了,怎么又烧起来了,还昏厥了?”

    瑾娘连忙行礼问了声“母亲安”,她侧首见徐二郎满面冰冷,双手紧握成拳,对母亲醉心残棋不顾长平,显见心下恼的厉害。

    可徐母终究是他的生身之母,没有儿子指责母亲的道理,于是这口气只能生生忍下来。

    瑾娘见状连忙回话,“大夫说是风邪入体,这才高热惊厥。已经吃了药睡下了,母亲不必担忧。”

    徐母点点头,“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当真转身就离开了。

    瑾娘:“……”摊上这样的母亲、祖母,不怒不气那肯定是圣人!
………………………………

011 后续

    徐二郎去前院书房洗漱更衣,瑾娘就守在长安房里。

    长安喝了药,很快捂出一身汗,感觉热得很了,小家伙胳膊腿都伸了出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要把被子也踢开。

    还好瑾娘就守在旁边,及时将他的腿脚都放了进去,又用手压着被子,不让他突然见风,以防着凉再加重病情。

    长安踢不开被子,腿脚也伸不出去,难受的哼哼唧唧。

    他睁开眼,看见瑾娘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由委屈道,“我热。”

    “长安乖啊,你正出汗呢,多发些汗就好了。”这么说着,她已经将一侧的干毛巾拿过来,将手伸进被子里,让长安侧过身去,给他擦拭背上和手脚上的汗渍。

    擦了汗又给长安喂了水,长安舒服许多,很快又睡着了。

    这时徐二郎也穿着一身洁净的黑色宽袍的从前院过来了。

    他漆黑的墨发还滴着水,湿润的面庞上冷厉的表情收敛很多,看着瑾娘时,眸中有着少许的温情。

    “长安醒过了?”徐二郎看着床边放着的毛巾问。

    瑾娘一一回复了,才又说他,“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过来?今天天冷的邪乎,你头发还湿漉漉的就跑过来了,再染了风寒怎么办?”说完还打趣道,“这家里可就你一个顶事的,你要是起不来了,这家里可就彻底乱套了。”

    徐二郎看着她说,“有你在,怕什么?”

    这是在夸她能干么?我可谢谢你的信任和夸奖啊。

    夫妻俩小声说着话,外边青禾就进来汇报说,“三少爷和四姑娘,还有长平小少爷,长乐小姐都来了。”

    瑾娘和徐二郎就都走了出去。

    四个小的进来,徐翀和徐翩翩看见二哥就在跟前,瞬间就有些怂。倒是长平和长乐,虽然也有些畏惧二叔,可想到重病的哥哥,两人也虎着劲儿要往里屋闯。

    瑾娘赶紧拦了,“哥哥睡着了,我们不要进去吵醒他好不好?”

    “长乐乖,不说话,不吵醒哥哥。”小姑娘拍着小胸脯说。

    “我们长乐真懂事。”

    “那我不说话不吵醒哥哥,可以进去看看哥哥么?”

    瑾娘:“……”总感觉被这小娃套路了怎么办?

    她纠结一下说,“哥哥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长乐,我们等哥哥好了再去探望好么?”

    “不怕,长乐吃药了,不怕生病。”

    瑾娘闻言看向徐翩翩,徐翩翩立即道,“刚才大夫来过了,给长平和长乐都诊了脉。他们两个没事儿,不过为防受了惊吓或是过了病气,大夫给开了安神药,又让嬷嬷给熬了两碗姜汤灌下去。他们现在情况很好,不过大夫也说了,长平和长乐到底年纪小,抵抗力弱,让他们最好远离病源,不然还是有可能染病。”

    说完徐翩翩还一脸羞愧,“可我实在看不住他们两个。这两小人精着呢,我不答应他们过来看长安,他们就不吃药。我没办法,只能同意了。二嫂嫂,他们真不能看长安么?”

    瑾娘无奈,在两个孩子眼巴巴的视线下,只能妥协,“看一眼也行,但只能看一眼,而且要离的远远的。不然你们若是生病了,长安会担心的。”

    长平和长乐闻言立马点头,笑眯眯说,“多谢婶婶。我们听话,就看一眼。”

    说看一眼就看一眼,两小人探着脑袋在卧室门口的方向张望。

    卧室到床铺中间还有距离,加上长安是躺着的,两小人根本看不清哥哥的模样。但能看清床铺上的起伏隆起,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嬷嬷告诉过他们,人睡觉的时候肚子一起一伏是正常的。哥哥肚子也起起伏伏的,他肯定没死。

    两小人开心了,出了卧室后又被徐翩翩和徐翀带了回去。

    瑾娘见几人走没影了,才回头和徐二郎说,“今晚上怎么办?难不成让三郎和翩翩带着两个小的睡?”

    她和徐二郎今晚上是肯定要守着长安的,他病没好,且大夫也说了,小孩儿高热惊厥容易反复,说不得晚上就又烧上来了。他们晚上得守着,不然小孩儿烧的很了就坏了。

    可总不能让徐翀和翩翩带着两小孩儿休息吧?徐翀才十岁,翩翩才七岁,他们自己都还是小孩儿呢,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两个更小的孩子?

    倒是可以让他们的嬷嬷继续守着,可出了长安的事儿,不止瑾娘怕了,就是徐二郎,对三人的嬷嬷也是心下不喜。就唯恐那嬷嬷太“忠诚听话”了,把几个小的给耽搁了。

    瑾娘求助似的看向徐二郎,等他拿主意。徐二郎眉头微皱,想了想说,“晚上我在这守着,你带着长平和长乐回翠柏苑休息。”说完问瑾娘,“他们两个,你照顾得来么?”

    瑾娘也没照顾过小孩子,可除了她,那俩小的能丢给谁?

    徐母是真的不管事儿,孩子都烧晕了她也是看一眼就走,能指望她照看好长平和长乐么?这显然不现实。

    瑾娘只好硬着头皮说,“行吧,我今晚上把他们两个带回去,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夫妻俩个说完话,瑾娘肚中突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尤其响亮,瑾娘尴尬的脸都红了。

    徐二郎看了她窘迫的模样,冷沉的眸中倏然就染上几分笑意。他说,“饿了就传膳吧,外边天都黑了,该是过了晚膳的时候了。”

    徐二郎不说瑾娘还没注意,此时一看,可不是么,外边天都黑透了,怪不得她这么饿呢。

    丫鬟去传膳了,瑾娘又想起那两个小的,“让丫鬟去三郎和翩翩的院子里看看是否用膳了,要是没用膳,就把他们带过来一块儿吃?”

    “可以。”

    这边有丫鬟忙而不乱的上了几道菜,那厢青禾和青苗分别领了长平和长乐过来。

    徐翩翩闻听要和二哥二嫂一起用饭,也是想来凑热闹的,可她已经吃过晚饭了,加上有些畏惧今天二哥的冷脸,想了想还是没来。

    至于徐翀,丫鬟说他吃过饭就去演武场耍去了,就把长平一人丢在他院子里……

    长平和长乐没怎么吃东西,被瑾娘诱哄着,一人又吃了一碗蛋羹进肚子。

    瑾娘看他们没胃口了,便也不强迫他们。

    快用完饭的时候,长安饿醒了,瑾娘连忙让丫鬟去端了给他熬好的水果粥来。

    原本想让他喝白粥的,后来又想到发烧出过汗后,还应该补充些维生素,干脆就让丫鬟切了些水果进去。

    水果泛着一股子清甜味儿,五颜六色的点缀在白粥上,别提多诱人。

    长安喝了一大碗,长平和长乐见哥哥吃得香,也嘴馋的不行。瑾娘让丫鬟给一人盛出一小碗来,两人竟也吃光了。这次倒是真的吃饱了,两人的小肚子都挺起来了呢。
………………………………

012 府务

    长安的病情如同老大夫说的那样,当晚又反复了。

    好在徐二郎亲自守着,又灌了两次药,烧才彻底退去。

    孩子小,恢复的也快,明明前一天晚上还病恹恹的起不来身,第二天就精力充沛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爬高攀低。

    长安在屋里呆的腻了,想去外边玩耍,可这两天倒春寒,他又刚退烧,那里敢让他出去,只能在小孩儿嘟嘴黑脸的情况下,硬是将他在房间里又关了两天。

    几天过去,长安彻底病愈,就跟撒欢的小马驹似得,在徐府里跑腾开了。他还拉着长平四处撒欢,满院子都是兄弟俩高兴的喊叫声。

    孩子这么活泼欢快,大人看了心里也高兴。可这俩孩子一个已经五岁半了,一个刚满四岁,这年纪在现代还小,可也被送到幼儿园了,更别提在古代,但凡有些积淀的人家,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已经开蒙了。

    远的不说,就说青儿,瑾娘可知道他刚开始走路就被林父带到前边学堂接受熏陶。等满了三岁,林父就正式给他授课了。

    这么对比一下,长安长平四五岁的年纪,还不知世事的满府乱蹿,是有些不像话。

    瑾娘心里暗暗把这事儿记下,准备等晚上徐二郎过来用饭时,将这事儿和他说说。

    “婶婶,婶婶,长乐想找哥哥,出去玩,玩。”

    瑾娘抬头看去,就见扎着两个小揪揪的长乐正扒着门框往外瞅。不用说,这丫头也是听见外边两个兄长的喊叫声羡慕了,也想着往外去呢。

    瑾娘闻言就叫嬷嬷给她拿了披风裹上,又叮嘱她“要听嬷嬷的话,不可以跑太快,不可以扯着嗓子喊,要是累了,就回来休息。”

    长乐高兴的“嗯嗯嗯”,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

    等长乐离开了,瑾娘放下手中的账册,站起来伸个懒腰。

    这几天虽然没做什么活儿,就只照顾长乐起居,可总感觉自己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累的像要喘不过气来。

    瑾娘这么想着,就随口感叹了一句,在旁边伺候的青禾闻言噗嗤一笑,“夫人您这是心累吧。”

    “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青苗就又道,“可也没办法,这满府上下如今就您一个管事的主子。您这看似什么活儿都没做,可心里肯定惦记的事儿不少。再加上还要盘账册熟悉府务,还要操持几个主子的起居日常吃喝冷暖,也不清闲,肯定是累的慌的。”

    瑾娘闻言又想叹气,盘账倒是不怎么累,顶多就是坐的时间长了腰酸背痛;照顾徐翀和徐翩翩也是小事儿,毕竟他们院子里有旧有的人事班子,他们又相对大了一些,不用事事劳烦她。真正让她累的就是几个小的,尤其是长平和长乐。

    这两个小娃娃在翠柏苑住了三天,瑾娘就感觉自己像是老了好几岁,皱纹都的多长出来几条似得。

    小孩儿事儿是真多,关键还不能敷衍他们,还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不然真担心她这生手照顾不好两个小的,他们生了病和长安作伴去,那就真是罪过了。

    瑾娘这么想着,倒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她又看了一会儿账册,才让青禾去把几个小的叫来,一块儿用午饭。

    下午时长安和长平要被徐翀带去集市挑选小狗崽,瑾娘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倒是不反对几个小的养个小宠物,可就他们三个小的出门,明显不妥。

    都还是小娃呢,要是在外边出点事儿,后悔都晚了。

    瑾娘就和徐翀说,“你们出去可以,但是要先知会你二哥一声,让你二哥给你们派个靠谱的管事跟着。”

    徐翀哼了一声,不大乐意,可他素来没根女人计较的兴趣,就敷衍的说,“有嬷嬷跟着呢,出不了事儿。再说了,整个平阳镇谁不知道我是徐家的三少爷,谁敢得罪我?”

    瑾娘:“……”

    “不管怎么说,你得先和你二哥通个气,让他派个人跟着你们。”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徐翀哼哼唧唧,“我准备挑选三只小狗崽,我和长安长平一人一只,我去账房要支一百两银子,那狗日的让我来给你知会一声。哼,小爷用自家的银子,一直都是要多少就拿多少,那里还用请谁批示,你弄这套程序是想恶心谁?趁早把这规矩废了!”

    “……”

    瑾娘平心静气,告诉自己不要和徐翀计较,这就是个中二期的熊孩子,和他计较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你说这熊孩子,出口就是狗日的,闭嘴就是恶心谁,还口口声声废除规矩……

    瑾娘有些头大,真要是把规矩废了,那账上的银子早就被你个小的用完了。几只小狗崽就要一百两银子,你当那狗崽子是镶金的还是镶宝石的?

    瑾娘如今算是知道了,为何徐家早先那么大的家业,这些年却屡屡败坏,到如今也是维持着表面光鲜,内里却有些撑不起诺大的架子了。

    这都是这小爷们大手大脚的花销造成的吧?

    都像是这般动辄一百两二百两的,家里就是有个金山,也不够败坏的!!

    徐翀对瑾娘本能排斥,这一点瑾娘早就知晓了。因而,不管她给出什么解释,这小爷也指定把他往坏处想,所以瑾娘也就不应付他了,直接让他找徐二郎去。

    只要徐二郎同意给钱,她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多说。

    徐翀闻言就气冲冲走了,“早知道我早找二哥去了,那里还来你这浪费时间!长安长平快跟小叔走,咱们去找你二叔要钱,不然去晚了,集市上的小狗崽就被人买走了。”

    三人一窝蜂跑出去,屋里清净了,瑾娘想了想有点不放心,就让青禾快点往前边跑一趟,把事情仔细和徐二郎说说。

    她倒是没想到,青禾这一去,徐二郎反倒回来了。

    开口就问她,“账上没钱了?”

    瑾娘顿了一下问,“夫君此话是从哪儿说起?”

    “你性子谨慎,不到关键时候不会贸然改了府里的旧习。账房那里之前没有超额取钱要通报的规矩,现在却要求二十两之上都要告知你。……府里收支不平衡了?”
………………………………

013 揭露

    这府里的收支岂止不平衡那么简单,根本就是长期处在亏损状态好么?

    瑾娘走回内室,从一张小腰几上取出几本账册交给徐二郎,“这几本账册记得是城外几个庄子,还有城里几个铺子的收支状况。家里总共八个农庄,每个农庄最少百十亩田地,加起来也有良田千顷,可这么多良田,这些年送来的银钱却越来越少,尤其是最近两年,账册上记载农田不是遇到虫害就是冰雹,或是风霜雨雪,不仅减产到不能给主家收益,反倒需要府里每年支出三五百两银子,去供养那些田庄的奴仆。”

    “你再看这一册,城里的几个铺子倒是不需要特意拨银钱去养人,就是铺子收益有限,从往年的千两纹银到现在每年不过几十两的收益,勉强做到收支平衡,刚好能将铺子维持下去。”

    瑾娘斟酌下又道,“农庄的事儿我不大懂,可我也知道,庄户都把田地当祖宗似得看护,精心的不得了。只要伺候得当,没有说庄稼减产的道理。就是会遇上天气异常的情况,可这样的年景也不是每年都有的。更别说什么冰雹了,我这几年可是一点都没听闻过那里下冰雹的消息。城郊的庄子距离镇子如此近,没道理那里下冰雹,镇上却无人知晓的。”

    “还有镇上几个铺子,我出嫁前也经常有去买东西。其余铺子不说,只说针线铺子,生意就很红火,顾客往来不断,一天到晚热闹的很。客人来的如此多,店铺竟只能勉强维持经营,这就让人无话可说了。”

    瑾娘说话委婉,并没有把仆下贪墨银钱的事儿大喇喇的说出来。不过她心里却不免嘀咕,这徐家的仆人也是真胆大!仗着早先是两个女人当家做主,而爷们全都是甩手掌柜不管事儿的缘故,真是想方设法的贪墨银钱。

    大约十年前时,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虽也有贪墨,却勉强把账册抹平了,不是高明的账房先生也看不出其中的不妥来。倒是近几年,越发胆大妄为,连个借口都不懒得找,这是心理笃定主家心善且不会翻看账册,不会对他们处罚吧?

    徐二郎站着随手翻看着账册,随着时间流逝,他面上漫不经心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沉,直至后来一张英俊的面孔布满冰霜。

    又翻看了两页,徐二郎一把将账册合拢了,嗓音低沉的道,“其余有问题的账册都拿来。”

    瑾娘……瑾娘把早先吴嬷嬷给她的账册,全部推到了徐二郎面前。

    徐二郎眉头拧出个疙瘩,沉沉的看着瑾娘。

    瑾娘顶着压力,欲哭无泪道,“不骗你,都有问题。”

    她先是把记载府里日常花销的账册拿出来,“这些账面抹的都很平,可只要在府里仔细打听一番,就知道其中都藏着猫腻。譬如这页,记载的是府里上年冬天购置的是上好的银霜炭,可实际上买的是要便宜许多的无烟碳。衣裳料子记载的是丝绸,实际上发到丫鬟手里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锦缎。果木花卉说是买的名贵品种,价值不菲,可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余两株残存,我瞧着也只是平常的果木,看不出名贵的名堂。这也可能是我见识浅薄,眼力有限,看不出好歹。可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你最好还是让人查找一番。”

    又拿出记载库存的账册,“库房我还没来得及将其中的物品一一登记造册,但只看其中一件耀州窑青釉梅花细颈瓶,你瞧,”瑾娘指着就放在房间角落地上的花瓶,“这花瓶是赝品。至于真品,该是被人偷盗出去,典当到当铺了。”

    话及此瑾娘有些尴尬,“若说别的东西我还辨不出真假,这花瓶我却是认得的。也是之前去买针线时,路过一家当铺,当时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一个包袱里拿出花瓶典当,好奇之下多看了几眼,却是把那花瓶的模样记得一清二楚。”

    徐二郎的面色越发黑沉了,瑾娘垂首不看他,继续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也不能保证现在库房的东西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若只是家奴把东西盗出去贩卖且罢了,我如今最担心的是他们以假充真,而安歇假货被家里维持人际往来送出去,这就……太得罪人了。”

    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想想吧,你给关系友好的人家送礼,结果送的是赝品,你这是在寒碜谁?这不是侮辱人么!

    也许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就把人得罪了,可你心里却一点数都没有。

    那这以后你还能和人家相处么?就是别人不把这事儿说透,对徐家的人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亲热,印象也会一降再降。遇到那些记仇的人家,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挖个坑,那真是掉到坑里也不知道是为啥,这才是真冤呢。

    徐二郎面色陡然凝重起来,瑾娘话至此也不再多说,只道,“夫君,如今既然是我管家,那就得让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规规矩矩的。账房和采买是不能用了,但这都是府里的老人,我初来乍到,贸然动他们容易惹人非议……”

    “这事儿我来处理。若是他们真如你所说合伙坑蒙主家,定不轻饶。”

    “这就好。那还有庄子和铺子的事儿……”

    “也交给我。”

    瑾娘点头,“我到底是妇道人家,不好轻易出门,加上威仪有限,这庄子和铺子上的庄头和掌柜想来也不会听我指派行事。夫君,若是可能,您看是否您去安排几个亲信,把这事儿管起来?”

    “管理没问题,只是最后账册还需送到你这里来,你还要把这些事儿总览了。”

    瑾娘也想到,徐二郎还要科考,每天废寝忘食的读书已经耗费了多半精力,确实不好再把这些闲杂事情交给他处理。

    再说,想来处置了庄头、掌柜、账房和采买等人,徐府的风气也会为之一清。那这以后,想来也没人敢欺上瞒下了。她再盯得紧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念及此瑾娘就应下了。

    徐二郎看她没别的事儿,转身就走了。瑾娘等他走没影了,才又想起有关长。安长。平进学的事儿还没与他说。

    不过,晚上说也是一样的,不急在一时。

    这之后几天,徐府的气氛有些诡异。不管是丫鬟管家,还是诸位在几位主子身边伺候,平时颇有脸面的嬷嬷,脸色都很仓皇,走路都是踮着脚尖的,说笑声不见了不说,就连行事也更稳重踏实了。

    瑾娘见状心里有数了,怕是这些人从那里听到了风声,担心祸及他们头上呢。
………………………………

014 处置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却是好的。

    徐家的风气实在太松散了,给这些下人紧紧弦儿不是坏事儿。

    瑾娘虽然不是在规矩严明的环境中长大的,但她也知道,徐家的风气是有些散漫的。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徐母的不作为,而早先管事儿的大嫂,听说人很慈善,下人也都不怕她。

    也就是前后两任管家的女主人都不强势,才导奴才们的胆子和胃口都被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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