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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信仰时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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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忍不住逃跑的时候，他们剜去了我的膝盖，抽掉了我的脚筋。
然后继续重复那无限恐怖的日子。
如此过了整整四年，那四年，宛若永恒。
我无数次的向死神陛下祈祷，能让我投入冥河，死亡对我而言，是如此的奢侈。
也许是兰伯特陛下听到了我的哀嚎，我终于死了，赞美兰伯特陛下。
按照这里的传统，我的尸体被挂在悬崖的崖壁上，任由过往的群鸟啄食。
这也许是命运开的玩笑，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和三只掠魂鸦融合了。
但不幸的是，很快我就被发现了。
逃，不顾一切的逃。
尽管有三只乌鸦的帮助，刚刚融合的我们太虚弱了，如果不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特殊体质，我早已经被抓住了。
我向众神和一切永恒祈祷，祈祷能够从那做可怕的高山逃离，唯有黑夜女士回应了我。
用我的视力作为代价，我获得了黑夜女士的庇护。
她帮我遮蔽了行踪，并指引我来到费尔顿，根据黑夜女士的谕示，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五年，等待着黑夜女士向我承诺的复仇之日。”
无面轻轻欠了欠身：“现在你等到了。”
狄安娜的身躯紧紧的蜷缩着，她的手臂抱着头，轻声开口：
“是的，我等到了，请转告艾文，作为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存在，我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正如黑夜女士的教义，复仇的美酒，酿造的时间逾久逾甘醇。哦，对了，光辉教会暮光教派，他们同样会是艾文的敌人。”
无面的身影融化在了阴影中。
………………………………
第九十三张 无面的报告
当太阳神培罗的的金色车撵驶过苍穹的最高点，艾文揉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一个月以来，艾文总算逮到机会睡了个懒觉，不过他的哈欠还没打完，模糊的睡眼中就映入一把跃动着寒光的匕首。
“我擦，什么情况！有刺客？”
吓得一个激灵的艾文一个后跃跳下床就要去拔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沃尔什坐在床头的沙发上。
“尼玛，不带这么玩的！”艾文恶狠狠地盯着一脸无辜的把玩着匕首的沃尔什，生生强行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他知道这个游荡者尤其是在被无面控制以后实在是个一点幽默感都欠奉的家伙，他这么早打破惯例等在自己床边肯定不会是为了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毕竟随意进出上司的卧室可不是一个合格下属该做的事，尤其是对一位游荡者来说。
“哦哦，沃尔什，我亲爱的朋友，出了什么事。”艾文勉强平复了心情。
沃尔什面无表情地望着艾文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吾主，剑湾不太平了，黑暗种族突然开始集结，他们的背后隐约站着一些庞大势力的影子，详细情况我都已经写在了报告上。
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建议从现在开始由我贴身保护您，最好把维拉娜和伊芙琳两位大人也调过来。”
说着，这位大潜行者指了指床头柜，上面放着几页纸张。
艾文沉吟了一下，伸手拿起沃尔什的报告，顺便摇了摇床头召唤侍从的铃铛，然后随口问道：“局势这么紧张？”
“至少他们异常集结是个事实，但谁也不知道黑暗种族想做什么，我也只能弄到他们的外围情报。”
实际上在漫长的对抗中，人类和异族双方都缺乏对对方核心情报的搜集能力，这导致双方的战争一向充满着战争迷雾，绝大部分判断和决策都是靠猜。
很快仆人们端着洗漱用品和早餐来到艾文身边，艾文简单的洗漱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阅报告。
报告的内容十分详尽并且条理清晰，的第一部分介绍了荒野中诸族突然的异常集结，并估计出了在地下聚集的黑暗种族战士数量可能达到八至十万。
事实上，对于这个数量的地下种族和荒野种族，艾文并没有太担心，十万人中，像狗头人、地精、洞穴人这类仅仅能勉强胜任辅兵的种族会占去一大半，他们真正的中间战斗力至多一到两万，区区一两万的异族远远不足以撼动洛林家族在剑湾经营了三百年的城堡群。
要知道洛林家族扎根剑湾的时候，这里可还是这些异族的天下，但是三百年后，他们不是躲到地下，就是撤进了断牙山脉深处。
“这份情报是无面弄到的？”艾文挑了挑眉毛。
沃尔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言而喻。
深入地下，在操纵黑暗和阴影的大师黑暗精灵的眼皮子底下弄情报，即使是大潜行者沃尔什也不可能做到，艾文身边唯有情报大师无面能够做到如此壮举。
当艾文读到第二部分的时候，眉头总算皱了起来。
血腥女王的鲜血之手、黑暗女士的夜幕兄弟会、瘟疫之主的枯萎教团甚至亡灵法师重要派系骷髅王座，这些大名鼎鼎的黑暗势力都或多或少的参与了这次行动。
艾文抬眼望着沃尔什，这位大潜行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前为止我们并不清楚这些势力是单纯的世俗合作还是得到了他们背后存在的授意。”
对于这个问题，艾文同样不会有答案，他无奈的耸耸肩：“至少这些邪恶阵营的势力总是难以长期合作，有的时候一万个敌人比一个敌人更容易击败。”
沃尔什对艾文的自我安慰不置可否。
毕竟邪恶阵营的势力因为永远不愿意做损己利人的事，因此他们的合作往往十分脆弱，互相之间的提防的和暗算让他们的联盟往往成为一个笑话。
艾文默默的看完了第三部分内容，这部分仅仅是狄安娜的自述。其实艾文很早就暗自吩咐无面调查狄安娜的过去，他不可能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秘法师寄予全部的信任，可是这个这个突然向他效忠的少女好像是从从风中凭空诞生一般，即使以无面从逝去的黑暗中找出真相的能力，也无法看到她的过往。
随着狄安娜那的自述，无面总算可以那被黑夜女士掩盖的黑暗中，看到了狄安娜的过去。
但无面追问狄安娜的往事，其实有着更深的目的。
艾文看到报告的最后一部分，无面赫然写着：
“黑夜女士也许就是曾经我们的导师与领袖，并且我们的圣殿——无形大图书馆应当在这位曾经无面者中最伟大的领导者手中。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接驳她的精神网络，但是她的教义、她的能力和她的行为习惯，都与我们无异。
同时，她比我们更清晰地看到了您何时会降临，正如我们能从逝去的黑暗中读到至高意志的呼唤，那么毫无疑问她也能，因此她早早安排了狄安娜的到来。
我们不能判断黑夜女士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所以我们不敢通过精神链接传达这份情报，也许现在这位被称为黑夜女士的陛下能够很轻易地侵入我们的精神网络。
至弥赛亚，您忠诚的无面者们。
亚山的意志永存！”
艾文轻轻的用烛火点燃了这份报告，看着它在火光中燃成灰烬。
艾文慢条斯理的穿好猎装，虽然他不认为那些地下的家伙能够对费尔顿造成实质的威胁，但是毫无疑问，这对艾文本人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沃尔什，无面判断这些家伙的主要目标和方向会是哪里？”艾文轻声发问。
那位阴影行者不仅仅是一位出色的情报大师，同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情报分析师，甚至在莫种程度上说，情报分析工作远比情报搜集工作还重要，一个好的情报分析师，往往囊鞥从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中发现重要的秘密。
但艾文并没有等待沃尔什的回答，自己尝试着分析道：“我们控制的强盗团也许会是一个目标，我的领地已经延伸到了灰狼岭，他们不会就这么看着人类势力在断牙山站稳脚跟。打断我们伸入荒野和断牙山的手，控制走私商路这对他们本身就意味着利益，；
费尔顿方向也有可能，迟滞费尔顿重建工作，同时耽误春粮的种植，费尔顿接下来的日子会困难得多。但这个目标对这些混蛋没有多少利益，如果他们这么做，意味着他们不过是一群雇佣兵而已，他们的身后必有主谋。”
“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沃尔什轻轻接到。
没有等艾文分析完毕，侍者已经前来通报，布莱克大主教前来拜访。
………………………………
第九十四章 惊雷（1）
布莱克大主教的突然到访让艾文多少有些意外。
很明显这位身兼引领着塔门德尔重商主义经济学思潮大学者、自由城市联盟前首席财政大臣、南方商行大股东以及财富女神西南教区大主教这四重身份的阁下并没有打算给艾文足够的准备时间。
艾文果断快步出门迎接这位金袍主教大人，尽管在财富女神教会身份上作为“圣徒”的艾文比这位枢机主教高一级，但他非常清楚，所谓的圣徒仅仅是头衔，而不是权力。
艾文绝不会愚蠢到将这两者混淆，否则他毫无疑问的将在塔门大陆贵族残酷的博弈中死无葬身之地。
当艾文打开房门的时候，布莱克大主教已经等候在艾文的房间外，今天他的穿着显得随意了许多，身上仅仅穿着一套镶着金边，用红色作为装饰色的白底罩袍，他脸上整齐的胡须区并不显得严肃和死板，眼角并不算太多的皱纹让这位阁下看起来既睿智又显得慈祥。
同他一起到来的的还有那位有着异常美丽的眼眸的少女，她的穿着倒是显得更加正式，仿佛今天她才是主角。
艾文迅速的扫了一眼这位少女的衣着，裁剪合体的白色修女袍上用金线勾勒出繁复精美的花纹，在领口、衣襟和袖口上还点缀着大小适当的璀璨宝石，那细腻的针脚和布料柔和的质地让艾文这个对于服饰几乎一无所知的家伙也感受到了这身衣服的不凡。
此时的少女安静的站在大主教半步之后，嘴角含着淑女式的淡淡微笑，完全没有了昨夜宴会上清纯活泼的感觉，却显出了别样的圣女气质。
艾文即使是第二次见到那仿佛黄金一般的瞳孔，也忍不住感叹她那令人沉醉的魅力。
他轻轻侧过身，微微低头张开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两位客人迎进客厅。
大主教很客气的向艾文低头回礼，带领少女走进了客厅，在艾文的示意下坐在了沙发上。
他双手交叉着着，含着轻轻的笑容向艾文问道：“圣・艾文殿下很好奇丽贝卡的衣服？”显然他注意到了艾文的目光。
听到大主教提到自己，少女轻轻站起来以右手中指点额，向艾文施了教礼，轻声开口：“丽贝卡・梅瑞狄斯，当然您也可以称我银币小姐，其实我更喜欢这个称呼。”
“那么，最近的银币小姐，为什么不是金币？”艾文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荣誉归于伟大的财富女神渥金陛下。”少女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
艾文笑着点点头，表示接受了女孩儿的答案，然后布莱克大主教答道：“银币小姐的的教袍那低调的奢华有些颠覆我对财富教会的印象，在我浅薄的印象中财富女神陛下的神职人员总是偏爱华丽的衣物、大量的金饰和夸张的珠宝这一类风格张扬的服装，银币小姐这身修女袍太过典雅了。”
的确渥金的神职人员的穿着可说穷竟奢华之能事，他们通常穿着俗艳至极的丝质衬衣、皮制袖筒与短靴、夹鼻眼镜、镶满宝石的镀金法冠。
当然，这些衣物一定都是以最昂贵的布料及毛皮制成，并尽可能的使用各种明亮华丽的设计风格；然后再披上一件沉重的镀金大红色披风，上面缀了上千枚用各种贵金属打造的亮片及挂勾，最后是一双白色手套及一把镀金的权杖或手杖。
高级的神职人员甚至还会再戴上一顶大型的冠冕，至此，他们装束的华贵程度早已让许多国王自叹弗如
丽贝卡抬起手掩着嘴，轻轻笑了：
“对于愚者，女神用黄金和珠宝展示她的权柄，用财富和仪仗彰显她的威仪。这并不是为了傲慢和夸耀，而是因为愚者只有面对最不加掩饰的冲击时，才会意识到金钱的力量，归于吾主的感召。
但是我想，对于您这样的智者，您已经深刻的理解了财富的力量了，甚至可以说，您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财富的力量，因此并不需要用这种浅白的手段向您宣告女神的伟大，您说对吗？”
艾文笑了笑，向这位少女竖起了拇指，认可了她的答案。
但是他的心底却一阵暗自咋舌，这位银币小姐并没有等待布莱克示意，直接接过话茬回答了艾文的问题，那么，这说明她在财富女神教会的地位至少不逊于布莱克。
呵呵，又是一位大人物。
不过艾文可没有蠢到把话挑明，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少女不谙世事的失误。
从布莱克那一脸暧昧的笑容中，他很清楚这是银币小姐在故意点明自己的身份，换句话说，财富女神教会在向艾文展示诚意。
艾文带着十二万分的真诚开口问道：“不知大主教阁下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他一点试图耍花腔的意思都没有，这位身兼神职人员、学者、官员、商人四重身份的大主教阁下可不是像康纳大师那样蹉跎半生郁郁不得志的老学究，能够被艾文几句花言巧语耍的团团转。
艾文敢拿身上所有的东西打赌，他眼前的这位阁下，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好在一开始就能以坦诚建立足够的互信，否则往后两个滑头互绕花花肠子的游戏简直没法往下玩，更何况他并不确定自己能绕过这位财富女神培养的老奸商。
很明显，这位大主教也从艾文的直白中感受到了他的诚意，这位老者的笑容更盛了，脸上的褶子简直都要皱到一起了：
“尊敬的殿下，今日贸然造访实属不意。但是作为一名一生致力于研究财富的规律的老学者，在见到您将财富的力量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想要向您讨教一二。”
艾文没有多想，他望着这位老学者，隐约的记起在艾文曾经的经济学课程中，的确有着这位大学者的著作《贸易论》
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大学者的著作确实在理论上将重商主义理论体系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将货币差额论推进到了贸易差额论，形成了成熟的重商主义经济学，从这一点上说，布莱克大主教最终肯定能拿到一个圣徒的位置，称圣对他而言，不过是早晚的事。
布莱克在经济学理论上的最高成就《贸易论》相当于托马斯・曼的著作《英国得自对外贸易的财富》，这本书被称为重商主义的圣经，几乎达到了整个前资本主义时代经济学巅峰。
………………………………
第九十五章 惊雷（2）
“货币不是财富，货币只是信用。”――《财富论》艾文・洛林著
“我读过您的著作。”艾文开口道，既然这位大主教莫名其妙的来拜访，他倒也来者不拒。
艾文这个小魔鬼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这位大主教阁下的私人金库，为了让自己拉投资能顺利点，他倒不介意抛出一两个学术命题作为诱饵，对于这种学者型商人，这恐怕是最难以抵挡的诱惑。
大主教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毕竟他的著作《贸易论》是被誉为超越了一代经典《货币论》的伟大典籍，是塔门大陆大部分人类领主的经济学必修科目。
艾文望着这位大主教阁下，双手交叉，眯起双眼，略微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鞋尖，让细碎的头发掩饰着自己的目光。
他的嘴角习惯性的拉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说实在的，我很尊敬您对于经济理论作出的重大贡献，但是我唯有一个问题无法理解。”艾文顿了顿，将头埋得更低了：
“什么是财富？请问布莱克阁下，什么是财富？”
“哈哈！”布莱克主教豪爽的笑了两声：“亲爱的艾文殿下，你的经济学课程学的不够认真啊！您可能没有认真看我的书，那里面对财富作出了清晰的定义！这也是无数年来贸易与财富教会最精确的解释。”
“那么，请问什么是财富？”艾文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晨曦的微光洒在艾文脸上，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
“财富就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这位大主教突然就像被闪电术劈中一般，腾地从沙发上窜起，用右手指着艾文，甚至这位九阶牧师的手指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布莱克无比艰涩的咽下了一口吐沫，他感到喉咙有些不自然的发干，他的双目甚至有些惊恐的睁大了。
艾文不可能不知道财富的定义，除非为艾文授予圣名的渥金陛下精神错乱了。无论如何，女神也不可能将教会的最高荣誉赐于一个对女神的教义一无所知的人。
财富女神陛下可能是一位神经病吗？绝不可能！
那么，这个家伙提出这个问题的唯一原因就是：
他认为财富女神教会关于财富的定义是错的！
财富女神的点燃神火高、举神座的基础是错误的！
自己付出一生心血的研究是错误的！
荒谬！简直不可理喻！
伟大的渥金陛下，降下神罚吧！渎神者就在我眼前！
这位九阶牧师的手中，甚至不由自主地亮起了神术璀璨的光芒。
“让我惩罚这个狂妄的蠢货，他必将为自己的娟狂之言付出代价！”
但就在这位大主凝聚在指尖的那点金芒即将射出的时候，一支素手拦住了布莱克。
丽贝卡婷婷而立，她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流动着如同融化的黄金般的光芒，她金色的长发轻轻地在空气中浮起，那稚嫩的面庞上，闪动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让他说完，布莱克大人。”银币小姐微微开口。
这位少女的嘴唇，甚至也在微微颤抖。
“请对我们的圣徒殿下保持足够的尊敬，布莱克阁下！”看着呆立毫无反应的大主教，少女又强调了一句。
恍然回过神的大主教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瘫倒在沙发上，他望向少女的眼神写满了不可思议。
艾文被这位刚才还一脸和蔼的大主教疯狂的举动惊住了，他有些犹豫的看看大主教，又看看少女。
“对不起，圣・艾文殿下，布莱克大主教失态了，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我能冒昧的请您继续刚才的话题吗？您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很感兴趣。”银币小姐落落大方的向艾文深深鞠了一躬。
艾文恍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布莱克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他问的这个问题，不就相当于问基督徒上帝是不是万能的吗，他在**裸的质疑真理！
我擦，大事故！装逼差点引发生命危机！
艾文后怕的看着大主教指尖逐渐散去的光芒。
尼玛，动不动就放九级神术真的合适吗？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当然，现在借他三个胆儿，艾文也不敢照实直说了。
“如我们所知，曾经占有经济学理论统治地位的《货币论》提出了货币差额论。他们认为，财富是可以兑换为货币的物品，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财富就是货币。
因此如何增加财富呢？
除了开采金矿以外，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贸易，增加货币积累。于是尽量加大货币的流入同时限制货币的流出就成了最有效的使财富增加的方法。
无论对于国家、组织甚至家庭，莫不如此，开源节流嘛。
那么毫无疑问，在货币差额论者眼中，任何一个实体最佳经济运行模式是什么？就是疯狂的卖东西，但什么也不买。
如果要使国家财富增加，只能通过禁止金银出口和在贸易中坚持多卖少买的原则，最好是不买外国的商品，使金银不断流入国内的办法才能达到。
为此，他们的学说主张国家或政治力量必须干预经济生活，通过采取行政措施，严禁金银输出，加强外贸管制，限制外国商人的活动，使输入本国的货币超过输出，不断增加金银的进口。
事实上，时至今日，这种政策仍然被大部分领主执行着，缺乏货物产出或者缺乏金矿的领主们为了防止金银的外流，不约而同的执行了严格的贸易保护主义，他们对任何敢于在他们领地销售的非必需品课以重税。
不能不说这种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用的，在高耸的贸易壁垒下，他们起码保住了自己的税源不至于陷入破产，脆弱的手工作坊能够继续生存。
但是，这种理论的错误也是显而易见的，倘若所有人都执行这种经济政策，那么经济本身就不存在了，因为没有人买东西。
他们错误的把金银当做了用于存储的用品，而忽略了货币最重要的作用：流动。
而布莱克阁下的贸易差额论正是指出了这个问题，《贸易论》主张因该适度的进行贸易，只要维持贸易顺差，那么财富就会不断增加，毫无疑问，这是超越时代的巨大突破。”
听到艾文的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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