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信仰时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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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艾文的肯定，大主教那仿佛被一百人轮x的颓唐表情总算回复了一点生机。

　　　　艾文瞟了他一眼，发现这位阁下总算打消了了一发神术干死自己的打算后，心有余悸的开口继续捧着这位大主教：“事实证明，布莱克阁下出任自由城市联盟首席财政大臣以来，他主导联盟中各加盟国与城邦降低关税，鼓励进行贸易，很快自由城市联邦的贸易就急剧繁荣起来，整个联盟的财富陡然增加，自由城市联盟很快就成了塔门大陆上最繁荣的帝国。”

　　　　在艾文的话语中，大主教不由自主的点着头，这些本来就是他的理论主张。

　　　　艾文望向银币小姐，这位少女连忙低头，说道：“请您畅所欲言，殿下，我向财富女神起誓，无论您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好吧，正如我所言，财富女神教会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个概念，你们以为财富和货币是相等的，但实际上，货币不是财富。”

　　　　此言如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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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为人师婊（1）

　　　　“每一个人类认识的构建过程同他生命的诞生一样，要重新走过整个系统演化的全过程。

　　　　生命从单细胞开始，经历多细胞、多细胞生物、无脊椎动物、有脊椎动物一直演化到人，而每一个人类的诞生，都要在短短十个月内重新走完一遍人类的整个演化过程；

　　　　人类的知识和认识的发展同样如此，远古人类从数手指发现自然数1、2、3开始构建了整个数学知识系统，但每一个人类建立数学知识仍然要像远古人类一样从数手指开始，重新走完数学发展的所有历程。

　　　　但神祇并非如此，神祇诞生前并没有类似生命的演化阶段，他们一诞生就是神明。

　　　　神祇的认识系统同样不需要渐进的积累，他们不需要成熟、自然经验、社会经验和平衡作用的共同调节，就可以建立完善的认识系统。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类的认识系统是渐进的，神祇的认识系统是跃迁的。”——《塔门德尔工作手册·关于神祇的研究》

　　　　当艾文的话语出口的那一刹那，丽贝卡金色的长发犹如在猛烈的风暴中舞动，磅礴的神圣力量从她的身上涌出，少女轻轻的浮起，她的双目中，不再倒影任何眼前的景象，一双黄金般的瞳孔中，出现了财富女神渥金的圣象。

　　　　从少女身上疯狂涌出浓郁的神力压迫着艾文向后退了两步，少女那空洞迷蒙的眼神紧紧锁定着艾文。

　　　　当丽贝卡缓缓落地，布莱克大主教已经虔诚的匍匐在地上，这位银币少女轻轻开口时，她的声线变得更加成熟、雍容而且高贵。

　　　　神降！真神降临了！

　　　　艾文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少女，他知道此时眼前站着的，是一位真正的神祇！

　　　　在艾文清晰地看到，阳光下的飘尘都莫名的定格在了空中，壁炉中摇曳的火光停止了摆动，这个房间内全部空间都在仅仅降临了一抹神识的财富女神的影响下，被从现实中分离出来，硬生生冻结了。

　　　　在庞大神力的冲击下，艾文不由一阵心神恍惚，这并不是女神在针对艾文，而是神祇在凡人面前无法抑制的威压，即使是巨龙也无法在超越九阶前避免神祇的神威。

　　　　在艾文的呆滞中，眼前的少女提起裙角，微笑着向艾文施了屈膝礼：

　　　　“我叫渥金，初次见面深感荣幸。”

　　　　望着还在神游天外的艾文，这位神祇微笑着开口道：“作为一名女士已经主动行礼了，您作为一名绅士难道不该回礼吗？”

　　　　恍然回过神的艾文手忙脚乱抚胸鞠躬：“艾文·洛林见过伟大的财富女神陛下！”

　　　　“嗯哼？抚胸礼？”财富女神的脸上笑意更盛了：“尊敬的艾文阁下，您一句话就否定了我教义的基石，那么，我不得不请教您，既然货币不是财富，那么货币是什么？”

　　　　看着财富女神脸上意味难明的笑容，艾文的内心不免有一阵忐忑：尼玛，说好了啥都能说，就因为老子一句话就玩神降，怪不得死老头子敢随便放九阶神术，原来你们的无耻一脉相承！

　　　　望着财富女神缓缓眯起的双眼和逐渐严肃的表情，艾文心跳的速度瞬时加快：我艹，你想干嘛？救命啊！神祇要杀人了！是吧，你把空间封锁了就是为了图谋不轨吧！有没有警察啊！有人能听到我的呼救吗！

　　　　突然间，艾文胸口烙印的那串真名发出一阵炽热的烧灼感，原本隐藏于皮肤下的文字变成暗红色逐渐浮现：

　　　　玛门·阿德莱德·简·格瑞塔·阿纳斯塔西娅

　　　　这异常烧灼似乎点燃了艾文心底的勇气，神威带来的庞大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请回答我的问题，艾文阁下。”财富女神一脸严肃的紧紧盯着艾文。

　　　　摆脱了神威影响的艾文同样回望着这位女神陛下，她的鼻翼都略微的颤抖着，从那双黄金般眼眸中，艾文看到了充满着令人颤抖的炽烈目光。

　　　　艾文把心一横：“尼玛，老子可是连地狱君主都上过的男人，你个弱等神力还能咋地？”

　　　　“请问伟大的陛下，您这是请教还是质问？”艾文乍着胆子反问道。

　　　　艾文的话音刚落，财富女神就深深地低下头颅，金色的发丝从她的脸颊旁滑落，散乱的垂到了地上：“这是诚挚的请教。”

　　　　“呼~”艾文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女神陛下总算不是为了来干掉自己。

　　　　“货币的本质是信用，信用本身不是财富。”

　　　　当艾文的这句话出口，他可以看到财富女神眼中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他有一种感觉，在自己话语出口的那一刹那，这位女神陛下就立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愧是神祇。”艾文心下悚然，在完全没有过渡知识和理论铺垫的情况下，这位女神陛下居然能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这简直颠覆了艾文所理解的发生认识学的基础，这证明神祇拥有跟人类完全不同的演进和思维模式，艾文第一次认识到，神祇并不能被简单地归类为“强大的生命”，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神祇都拥有与其他生命，至少是碳基生命完全不同的形式。

　　　　这位不需要呼吸的女神的胸口却不由自主的起伏着，呼吸逐渐加重，她的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整个身躯都紧紧的绷着，甚至她的言语都有了不正常的磕绊：“那么，那么阁下，什么是财富？请您告诉我，什么是财富？”

　　　　望着女神那璀璨的双目，艾文几乎忍不住要立刻开口。

　　　　正当此时，一道灰色的烟雾突然凭空出现在封闭的空间中，灰白的烟雾旋风吹得艾文身上的猎装猎猎作响，一个高挑的，全身披着黑色斗篷的熟悉身影出现在艾文眼前。

　　　　玛门大君！

　　　　“呵呵，碧池就是碧池，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也有些太不要脸了，果然不愧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小婊砸。”那带着艾文无比熟悉的嘲讽口气的声音再度出现在艾文耳畔。

　　　　艾文刚要开口，却感到玛门大君的兜帽下，一道锋利的白眼向他剜过来，他的脑海中想起了这位魔鬼君主亦娇亦嗔的声音：

　　　　“嗯哼，上过地狱君主的男人？哈~姐姐待会再好好伺候你，希望到时候你别像刚才一样喊救命，希望到时候你别像刚才一样喊救命！不过话说回来，警察是谁？你为什么向她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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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为人师婊（2）

　　　　当玛门大君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刹那，艾文悚然看到前一刻还气质雍容，高贵典雅的渥金女神突然像一只受到惊吓炸了毛的小猫，眼睛瞪得老大，她双臂紧紧护在胸前，声线颤抖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阿纳斯塔西娅！你才是碧池！贱人！在地狱里腐烂的婊砸！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把整个房间都从现实世界抽离了！”

　　　　她那惊恐的样子简直像见了魔鬼，嗯，她就是见了魔鬼。

　　　　玛门大君轻笑着款款掀开他的兜帽，露出那张充满诱惑面庞，这位魔鬼君主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与艾文有着几分神似的轻蔑笑容。

　　　　在财富女神惊恐的眼神中，她伸出手臂拦过艾文的肩膀，丰润的香唇印在艾文的面颊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他，隆重介绍一下，这位艾文·洛林阁下是我的人。”

　　　　财富女神看着贪婪君主当着她的面亲吻着艾文，甚至还伸出柔嫩的舌头划过艾文的脸庞，气急败坏的少女的头顶的呆毛都竖了起来。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惊讶的张大了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玛门。

　　　　愣了足足有三息的时间，这位女神陛下用力跺着脚喊道：“玛门你这个碧池终于露出了本性！你果然和美坎修特是一路货色，居然靠出卖色相勾引我的圣徒！不要脸！”

　　　　面对着渥金女神气急败坏的咒骂，玛门大君反倒一脸笑意，她得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轻轻摇摆着：

　　　　“不不不，我可爱的小金币，这可不是你的圣徒哦，要论达成契约的时间，我比你早得多呢~而且关系也比你亲密的多。

　　　　你瞧你，居然想依靠欺诈获得你晋升中等神力的秘密，这样的小贱人居然还敢标榜公平交易，以守护贸易自居？简直不知廉耻！

　　　　亲爱的艾文你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某些坏女人骗了呦~”

　　　　财富女神陛下看着趾高气昂的玛门大君气鼓鼓的喊道：“你才是坏女人，玛门！你是我见过多元宇宙间的最坏最坏的女人！”

　　　　魔鬼大君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着把身子又向的怀里揉了揉：“我当然是坏女人啊，我可是魔鬼呢，不过某个小婊砸恐怕没机会晋升中等神力咯，毕竟好男人都喜欢坏女人嘛？”

　　　　艾文有些惊奇的问道：“晋升中等神力？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玛门轻轻瞟了一眼紧张的望着艾文的渥金，轻哼了一声说道：“我以为某些自诩绝对中立的神祇能多少有些廉耻，可以用连魔鬼都能严格遵守的等价交换原则进行交易，谁会想到某些小婊砸居然以为用圣徒这么个没用的破头衔就能换到晋升的秘密。

　　　　这么解释吧，神明的力量来自与他们掌握的法则所构建的神格，法则就像是砖瓦木头，神格则像是由这些建筑材料建成的房屋。

　　　　凡是由自然灵诞生的神祇天生就知道该如何用法则去构成神格，只是他们往往需要用漫长的时间去完善自己掌握的神格，毕竟自然的演化速度非常慢；就好像他们是天生就懂得建筑的工人，不需要图纸就能盖豪华的房子，只是他们的砖窑烧砖的速度太慢。

　　　　但是新诞生的法则神往往是以社会法则成神，比如战争、法律、爱情等等，而社会的演化速度比自然快得多，可是社会并不是先天存在的，即使神祇也不可能知道未来的社会是什么样。

　　　　因此这些神祇并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些法则组成神格。

　　　　这就像他们都是很好的烧砖匠，能够生产大量建筑材料，但同时他们却又是蹩脚的建筑工，只会搭建最简单的房屋，如果他们想盖大房子，就需要有人能绘制建筑设计图，因此法则神往往比自然神个更加积极的推进自己的法则，战神总在策划战争、法律之神致力于推进法治进程，就是希望在大量的尝试中，找到正确的建筑方案。

　　　　而你，却恰恰是一名天生的伟大的建筑设计师。

　　　　以你面前的这个小碧池为例，她就是那种拥有成堆的建材，却只能搭出个破瓦房的的废物，因此只要你给她更好的商业理论，她几乎马上就能够晋升中等神力。”

　　　　站在沙发前的渥金仍旧一脸愤恨的盯着玛门，她的眼角几乎隐隐闪过泪光：“开价吧，死女人！”

　　　　玛门倚着艾文，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位互相斗了不知道多么漫长的女神，嘴角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如果我不给你呢？”

　　　　她回过头，把头埋进艾文的怀里，娇声说：“咱们就不告诉她，气死这个小碧池！”

　　　　看着玛门一副“我就是要气死你”的表情，财富女神强忍着满腹的怨气平息了怒火，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达成交易，以她这位老对手的性格，她根本不可能见到艾文。

　　　　作为掌握着商业与贸易领域的女神，她自信只要是有交易的可能，她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恐怕艾文阁下并不是属于你的玩物，否则你的黑珍珠商会也不会被我的教会压制的只能在下层界苟延残喘，干些走私、洗钱、放高利贷、贩卖违禁品的龌龊活计，所以你确定你是艾文的指定代理人？艾文阁下，我能否要求与您直接交易？请相信我的诚意”

　　　　“可爱的小金币，请不要进行这种无谓的挣扎，看在你我之间深厚情谊的份上，我认为这份清单才配得上一位伟大的中等神力。”玛门随手抖开一卷龙皮，甩向财富女神。

　　　　接着玛门将唇贴到艾文耳边，轻声说到：“亲爱的，相信我，这份契约绝对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这个磨人的的小妖精的舌尖不时的碰触着艾文的耳垂，她说话的时温热的气息不时冲进艾文的耳朵，让艾文感觉痒痒的。

　　　　艾文享受着别样的诱惑心中哀号着：要命，这真的是魔鬼大君不是愉悦魔？

　　　　已经无视了这对狗男女的财富女神涨红了脸看着那张龙皮卷，简直感到自己都要窒息了，嗯，如果神祇需要呼吸的话。

　　　　她万万没想到玛门这个碧池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她觉得她已经无数次降低对这位该死的婊砸的节操的评估，但依然料错了她的底线。

　　　　她将羞怒的目光投向玛门和艾文，却看到玛门眼中闪着盈盈的笑意，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能、还、价、哦！”

　　　　财富女神咬着牙，涨红脸变出一支鹅毛笔，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龙皮卷上的契约生效燃烧起来，这位女神大人一挥手，一道金光从丽贝卡身上射出，这位银币小姐软软的倒在沙发上。

　　　　财富女神居然一言不发的走了？

　　　　艾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玛门大君就用胳膊肘捅了捅艾文，一脸笑意说：“还不去把你可爱的女学生抱回床上？”

　　　　“什么女学生？”艾文一脸懵逼。

　　　　玛门指着银币小姐：“呶，就是她，从今天起，你要为人师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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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论分工

　　　　就这样在玛门大君奸诈的笑容中，艾文在一头雾水中成为了银币小姐的老湿，这位贪婪君主挽着新月般的眼眸笑眯眯的伸出食指拨弄着艾文的耳垂：

　　　　“乖哦，好好教导这位小姑娘，从今以后你就是她的经济学私人教师了，相信我，这绝对是对你的理想和事业最有利的选择。”

　　　　艾文耸耸肩，没有追问原因。

　　　　“好吧，那么除了一个便宜学生，财富女神还给出了什么筹码？”

　　　　相比于这位莫名其妙的学生，艾文更加关心他的知识到底换取了些什么能够短期内产生效益的东西，毕竟他现在面对的问题实在太多了，金币、技术、武装力量等各方面的缺口越来越大，实在让艾文有些头疼。

　　　　但是这一切困难眼看都要过去，只要渥金女神陛下从她的手指缝里漏下那么一点点财富，对于艾文而言就不啻于一场金币暴风雨，艾文面临的资金问题将迎刃而解。

　　　　他甚至都要忍不住闭上眼睛张开怀抱，感受从天而降的金币落在身上那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曾经生长在**时代的艾文对于钱并没有什么太具体的概念，但是在多次经历了手头拮据之后，他终于理解了能像史高治叔叔一样在金币泳池里游泳时多么大的幸福。

　　　　听到艾文的问话，玛门大君猛然眯起了眼睛，她美丽的嘴角微微上翘，然后摊开双手说道：“没了。”

　　　　“什么！没了？”沉浸对于从天而降的金币雨的无限期待中的艾文顿时感觉呼吸一窒，尼玛，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知识产权？居然连一个拉姆都不给我，还丢给我个吃白饭的半大姑娘让我养，这到底算什么？

　　　　你小子是把皇军给我的好处，都吃了回扣了吧？

　　　　他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这位狰狞的笑着的夺走了自己清白之躯的魔鬼大君，简直委屈到变形，他指着玛门，啜泣着控诉道：

　　　　“她好坏好坏的，一百块钱都不肯给我！”

　　　　玛门看着艾文那故作委屈的搞笑表情，在过去的无尽岁月里，从来没有人敢于这样和她开玩笑，这位地狱君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美丽的面庞刹那间绽放了明媚的阳光，她伸出手揉着艾文的脸颊：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让渥金那个碧池肯把这位小姑娘交出来，就已经是我们天大的胜利了。

　　　　况且你并没有给那个碧池任何东西啊，按照我们的契约，渥金小婊砸想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必须由你首先教会那位小姑娘。

　　　　并且按照我们达成的契约，在三年内，她俩之间必须切断所有联系，也就是说，渥金能不能晋升中等神力，就看银币小姐在这三年里的学习成绩如何了。

　　　　我知道你也很缺钱，不过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加油！好啦，这里被被从现实中剥离太久，再停留在这里的话恐怕会被一些老家伙发现，那么再见，我的小情郎。”

　　　　玛门也调皮的向艾文作了一个鼓励的姿势，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化作一缕飞烟，消散在艾文眼前。

　　　　伴随着玛门大君的离去，这片被两位女士强大的力量生生从现实中抽出的空间落回了现实中，在艾文眼中就像是暂停的电影从新恢复了播放。

　　　　阳光下的灰尘再度开始杂乱的飞舞，壁炉里的火苗重新开始摇曳，燃烧的松木偶尔发出噼啪的炸裂声。

　　　　匍匐在地的布莱克大主教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倒在沙发上的银币小姐皱了皱眉，轻哼了两声从睡梦中醒来。

　　　　在布莱克大主教一脸懵逼的表情中，丽贝卡轻轻向艾文屈膝：“丽贝卡�9�9梅瑞狄斯请老师多多指教。”

　　　　大主教难以置信的望着丽贝卡，他下巴上浓密的胡须微微颤抖着，“丽贝卡殿下？”

　　　　这个世界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神降之后，整个教会最重要的第一圣徒居然了一位野鸡圣徒的弟子？

　　　　“是的，遵从吾主的谕示，圣�9�9艾文殿下将成为我的老师，指引我前进的道路。”丽贝卡开口承认。

　　　　艾文也向布莱克说道：“正是如此。”

　　　　“好吧，好吧，既然是吾主的旨意，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圣�9�9艾文殿下。”

　　　　艾文看着这位仍然晕晕乎乎的老头子，嘴角微微翘起，总算有机会开始忽悠这位大主教了。

　　　　“银币小姐，作为您的老师，今天我要教给您的第一课就是：论分工”

　　　　“布莱克阁下，根据您的贸易差额论理论，只有多卖商品，才能实现贸易顺差。

　　　　因此，一定要大力发展本国魔法工业，增强本国产品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力，以保持出口优势。那么我的问题是，如何发展本国生产力，使商品产量增加并且成本下降？”

　　　　大主教刚刚打算开口回答：向手工业者和炼金作坊提供贷款。他就意识到了艾文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简单的答案。

　　　　艾文随手解下胸前的家族徽章，从徽章上取下那枚金制的扣针，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那么，大主教阁下，作为一名大商人，我不知道您是否经营生产扣针这样的小生意，但这并无关紧要，我想问的是，您知道一枚扣针被生产出来，需要多少个工艺步骤吗？”

　　　　布莱克有些莫名其妙的望了望艾文，摇了摇头。

　　　　“十八步，一共十八步。丽贝卡，这就是我要最为你的老师给你上的第一堂课：论分工。”

　　　　艾文看着银币小姐眼眸中的疑惑，说道：“一枚扣针被生产出来，但按照现在的方法，需要抽金属线、拉直、切截，削尖线的一端，一磨另一端，装上圆头。

　　　　要做圆头又需要有二三种不同的操作。装圆头，涂白色，乃至包装，都是不同的步骤，这样，扣针的制造分为十八种操作。”

　　　　艾文稍微暂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么一个传统的手工作坊，一个熟练地制针匠一天能制造多少扣针，而一个学徒完全掌握十八部工艺需要多长时间？”

　　　　大主教和丽贝卡继续茫然的摇头。

　　　　“三十枚，一位顶尖的制针匠人，每天也不过磨制30枚扣针，而一个十人的作坊，每天的产量通常在两百枚扣针。

　　　　而一位学徒要出师，需要整整三年。

　　　　因此曾经匠人们至少需要制造银质扣针才能有足够的利润维持生活，但是，为什么近些年来铁质扣针开始出现在市场上？”

　　　　这两位财富教会的高层当然不会关注一枚小小的扣针，他们继续茫然的摇着头。

　　　　“仅仅改变一下生产组织形式，由十个人分别负责一两个生产步骤时，他们的劳动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了。猜猜最简陋的采取这种生产方式的十人作坊每天可以制造多少枚扣针？”

　　　　“也许，一千枚？”丽贝卡有些犹豫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