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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信仰时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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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用来交换两位骑士倒戈的，就是一个解决泰伯利亚财政问题的办法。
艾抬起头，看着天空的环状云，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招牌式的轻蔑笑容。
战争债券，泰伯利亚的复兴必由此开始。
战争债券，泰伯利亚的灭亡必由此发端。
利奥波德，将重新站在圣洛伦索的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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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黑暗圣经 1
（） “年轻的冒险家们，如果你们有志于征服无尽的汪洋，请千万记住，谨慎，谨慎，再谨慎。
这里是由喜怒无常的风暴之主与海洋女神共同统治的地域，死亡与毁灭在狂怒的国度不过是家常便饭，倘若你能从两位陛下恐怖的愤怒生还，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奇迹。
年轻人，在这蔚蓝的波涛上，你将遇到无数的问题让你头疼，通讯只是其最无关紧要的一个，但是你若胆敢大意，寇涛鱼人和娜迦的部落恐怕就可以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了。
由于茫茫大海上并没有由魔法塔为节点编织的庞大魔网，因此在大海上绝大部分依赖魔网施展的超远距离传讯术都失去了作用，于是远洋航船和商旅们不得不依赖最原始的传讯工具：飞禽。
凫鸟是德鲁伊们非常容易驯服的一种阶魔法生物，这种罕见的水属性鸟类魔兽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进行超远距离飞行，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可爱的小生物有着天赋魔法，它们扎进海里就是鱼，跃出海面就是鸟。
善待着些小家伙吧，朋友，毕竟只有众神知道你何时会将自己的命运系于它们的双翼。
衷心的希望这些忠告能对您有所裨益，它们来自一位失去了自己航船的老水。”――《大陆旅行指南海洋》
距离黎明守卫离开已经过去了天，算算路程他们因该已经抵达了海利根。
艾伦的离开多多少少让艾松了一口气，从此在他面对形形色色的敌人的时候，不必在担心从身后刺来的匕首，至少暂时如此。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艾收到了凫鸟的传讯，是德雷克发来的消息。
在艾看来，凫鸟这种魔法生物有些像地球传说的鲲鹏，只不过体型迷你了许多，使用这种十分善于长途旅行的生物用来传信实在最合适不过。
艾打开蜡丸密封的纸张，德雷克的信并不长，只是在他的字里行间，艾都能够感受到这位回到海上的海狼意气风发的样子。
所幸这封信并没有什么坏消息，仅仅是一份例行通报而已，根据信所说，船队航行十分顺利。
作为剑湾地区赫赫有名的海盗，同时运输船队还有着乱流海域各大海盗团的股份，海盗们自然不会来骚扰解放者商会的船队。
通过分润利润的方式保证安全，一向都是降低商业安全风险的有效段。
让德雷克格外高兴的是他们既没有碰到坏天气，也没有碰到“像野狗一样贪婪”的萨格兰德皇家海军，除了一次在群岛间补充淡水的过程遭到了少量渔人部落的骚扰以外，简直称得上一帆风顺。
但在船队间的通讯，他发现别的船队已经出现了不少损失，或者是因为陷入暗涌，或者是受到袭击，总之今年意外的损失比往年大的多。
因此根据船上的商会成员估计，今年的粮食成交价格比往年会高一些。
这个好消息并没能让艾开心起来，到不是因为异族的行动。
说实话，这个问题目前并不是艾的燃眉之急，他确信在魔法之月内，敌人并不会有大动作。
一般来说想从地下攻入地面其实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绝大多数地下通道都太过狭窄，让地下种族的部队无法展开，并且在漫长的时光，人类早已摸清了绝大多数地下通道入口的位置。
如果他们敢于从这里进入地面，那么他们每一个走出洞口的战士都会惊喜的发现早已有成百上千人类战士等着他们了。
显然无论是黑暗精灵还是巨魔都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地底向地表进攻的正确方法是预先在地底开辟几个大型登陆场，登陆场必须尽可能靠近地表但又要留下足够厚的岩壁作伪装，等部队集结完毕后，打通最后一层岩壁，攻入地表。
这个复杂的准备过程本身就相当的漫长，并且要进行相当庞大的坑道作业，在这段时间里双方的交锋仅仅会局限在斥候间的搏杀。
当然双方的斥候队伍的碰撞同样血腥，无论是人类还是异族，都会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的力量和主要部署方向。
仅仅今天一天时间，无面和沃尔什（也许这里不应该用和毕竟实际上他们是一个人）就收割了十二位地下世界派出的执行清洗任务的游荡者。
但这并无助于剑湾整体局势的改善。
人类游荡者相比黑暗精灵游荡者在天赋上的巨大劣势几乎无可挽回，毕竟每一位黑暗精灵都是天生的杀，他们的一生，就是在与死亡共舞。
斥候之间的对抗更有一条近乎真理的铁律：暴露即死亡。
双方捉与藏的侦查与反侦察作战让其他职业很难插，同时人类游荡者们更加倾向于巷战和城市对抗，战斗习惯让他们更很难在野外与黑暗精灵的交锋取得胜利。
短短天交战斗，数十位游荡者在荒野被敌人无情的收割。
潜行者和游侠组成的斥候队伍不得不收缩进了庄园、村庄和庇护旅店，依托坚固的工事与黑暗精灵周旋。
一时间连商旅和冒险者都已经不再出门，野外成了黑暗精灵的天下。
几乎所有持剑贵族都放弃了与敌人争夺荒野的打算，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游荡者们和和骑士、战士们组成小队，专注于维护道路和交通线的畅通。
凭借着混合小队出色的表现，剑湾领主们稳住了局势，黑暗精灵偶尔试图冲击据点，但缺乏攻坚能力的刺客们每次都在坚固的工事面前碰的头破血流。
交战双方达成了均势。
但艾却无比烦恼，费尔顿港重建工作几乎停滞，因为他无法再进山采集木头和石料。
想让工程继续，除非用人命去填！
昏黄的烛光让装饰着油画和旗帜的冰冷石壁显出一丝柔和，艾伏在桌案前，用鹅毛笔极速的书写着什么。
这两天以来，艾就这样一直在伏案疾书，他胸烙印的口玛门大君的真名，散发着炽烈的灼烧感。
“喂，亲爱的艾，你真的要把这本书写出来你知道你是在彻底推开邪恶的大门吗”玛门有些不甘的声音在艾脑海响起。
艾沾了沾墨水继续写：“是的，我必须写。我必须尽快拿回继承权，这是布莱克与我合作的底线条件。并且，你可是这本书的第一位读者，我相信它对你的帮助会更大些，我可爱的大君。”
魔鬼君王掩嘴轻笑了两声，“这本书对我到的确很有用。好吧，我会经历帮你遮掩的，希望该死的暴政之神班恩不要发现异常，唉，说实在的，我没有信心骗过居于奈瑟斯的那位，实际上，再过去的无尽岁月，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欺骗他。”
不一会儿，艾长舒一口气，放下了鹅毛笔：“无所谓，即使阿斯摩蒂尔斯陛下发现了，你也已经成功将贪婪法则延伸到权力了，魔鬼不审判胜利者，不是吗”
玛门大君有些欢快的轻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艾将薄薄的几张纸整理成一个小册子，加了一张白纸作为封面，然后郑重的在封面上写下书名：《君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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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黑暗圣经（2）
“君主是否亵渎，神不在乎。
宗教对神祇没有意义，宗教是神祇的产物而非相反。
神祇并不需要宗教本身，这些高居于天上的伟大陛下需要的是对于法则的践行和信仰，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君主因当是神祇的合伙人而不是仆人。
正如我们所知，所有的合伙人都可以合作、谈判、博弈甚至对抗，只要掌握正确的方法，就可以做到与神祇对抗甚至让神祇妥协。
首先必须注意，一切君主的世俗权力必然来自于属于自己所属的军事力量，军队和武装力量是一切世俗权力的源泉。
千万不要试图将统治建立在神明的恩赐之上，因为他所能赐予你的，最终必被剥夺。
君主不忠诚于任何一位神祇，他只忠诚于自己的统治，但是一位明智的君主必需是一位虔诚的信徒，至少在大部分时候要让你的人民以为你是。
而君主在面对神祇时并非手无寸铁，锻造民族精神，统一民族意志，甚至建立民族国家，将是一位君主面对神明时最有力的武器。
终有一天，我们将让神祇的归神祇，让凡人的归凡人。”——《君主论》
漆成黑色的橡木质马车行驶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艾文身姿笔挺的坐在马车中，他紧闭着双眼，抿着嘴唇。
丽贝卡安静的做在一旁，傍晚夕照下的道路上，没有其他行人，连鸦鹊都不再鸣叫，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马车碌碌的声音与马蹄的嗒嗒声。
漫长的道路上偶有两只小兽窜过，望着驶来的马车，这些小家伙一缩脖子嗖的投入了密林。
艾文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着内心汹涌的浪潮。
他清楚的知道那本交给祖父的薄薄的不足十万字得小册子意味着什么。
重塑整个时代。
即使在后共产主义时代，这部由尼克罗·马基雅维利写成的名叫《君主论》的小册子，依然和《圣经》、《资本论》等伟大的著作一同被认为是改变了人类历史进程的书籍。
这部在1532年由罗马教皇克莱门特七世亲自批准出版的书籍，在仅仅二十七年后，被再度列为禁书。
在人类历史上，尚未有任何一本书像《君主论》一般，一面受着最严苛的诋毁和咒骂，一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这部被认为是现代政治学开端的书籍，它的伟大之处在于搬开了桎梏政治学的两座大山：道德和神权。
当然，艾文并没有按照原书照抄，毕竟两个世界的社会有着相似性的同时，又有着不同。
塔门德尔的大部分政权，背后都有着神祇、魔鬼、恶魔或永恒者的支持，这里的神权，并非如同地球一般仅仅是一个精神符号，它有着来自于更高层面力量的有力保障，
对于这些超脱了凡世的存在，君主在某种意义上不过是他们的牧羊犬。
神权远比政权更加牢固的统治着塔门德尔，只不过艾文从来不认为神祇天然正义，尽管他们确实在维护着整个多元宇宙的法则。
但是严重畸形的社会结构印证着艾文的猜想，经历长达十万年的近古时代，居然在社会总体制度上毫无进步依然停留在封建社会，在神明的干涉下，整个世界制度演进几乎完全停止。
艾文推动的社会革命，最终将无可避免的与已然统治了塔门德尔无数个年头的神祇碰撞。
“这是来自地狱箴言，这是对一切道德和伦理的践踏，这是对于高居天上的神祇的蔑视，这是黑暗圣经。”
艾文依旧紧闭着双眼，他身旁的银币小姐亦无言语。
费尔顿城堡，老子爵的书房。
长烛的火焰散发着温和的光芒，老子爵的脸色却如寒冰，他用一只手拖着这本，一只手缓缓的翻页。
每翻一页，这位史诗骑士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在这本书由于艾文想尽快完成，字迹太过潦草，同时装订也显得十分十分粗糙，但是在那纷乱的笔迹间，布拉德里克看到了他的孙子对于道德和人类政治伦理赤裸裸的蔑视。
艾文毫不掩饰的嘲笑着人类一切政治形式的终极理想——高尚、伟大的统治者。
以及他对于寄托于政治的道德和伦理无情的践踏。
高尚的贵族和统治者？那只是个笑话。
“君主无须具备所有的良好品格，但是却有必要显得具备这一切品格。
一般来说，作为一名君主，你因当显得慈悲、虔诚、守信、人道、正直，并且必须这样去做。
但同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倘若你需要，你应当能够懂得怎样去成为一位彻头彻尾的恶徒。
作为一个君主，特别是新君主，你必需认识到，绝不可去践行那些受人们尊重的好品格。
为了维持统治，必要时你要毫不犹豫的背信弃义、残忍暴虐、悖乎人道、蔑视神祇。
所以，你需要拥有灵活的头脑，随时根据人生的运气和风向的转变而转变。
然而，如我曾说，假如有可能还是不要背离善良之道；而假如形势所迫，那么，你应该毫不犹豫的走上作恶之途。
一位伟大的君主，必然同时是一位伟大的骗子和残暴的恶徒，但他却总能伪装出一副降世的圣徒的面孔。
请永远记住，被人畏惧远比被人爱戴安全的多。”
艾文在这短短的小册子中，就否定了人类所有对于理想领袖的期望于追求，哲学家王？
不存在的！
“对于必需进行的战争来说，战争就是正义的。当除了拿起武器以外别无他望的时候，武器就是神圣的。”
艾文赤裸裸的将政治从过去的道德框架中剥离，否定了政治中一切道德追求和价值判断的意义。
他撕开了自统治诞生以来所有刻意美化，用血淋淋的现实展示政治本身最残酷的原貌：
斗争就是斗争，统治就是统治，无关乎善恶，只有胜败。
艾文毫不掩饰的鼓励使用一切有效的手段达到政治目的，包括但不限于欺骗、毁约、酷刑和屠杀，甚至他认真给出了一切暴政实施的原则：
“靠欺骗可以取胜时，绝不要靠武力。
要么恭维一个人，要么就彻底消灭他，因为人们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委屈就会进行报复，而对致命的伤害却无能为力。因此，要打击一个人，出手必须重到再也不必担心遭到报复。
强大不需要借口，弱小即是最好的理由！
暴行因当一次做完，恩惠却要细水长流。”
老子爵闪着精光的眼神微微眯起，他沉稳的呼吸拉长了一拍。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比之前还有惊世骇俗。
艾文试图在俗世削弱神祇在凡世的影响力！
甚至于他已经设计出了一套方案，他要让世俗王权挣脱道德的枷锁，脱离神权的束缚，如果艾文成功了，那么毫无疑问，掌握凡世最高权柄的君王，就是在世神明。
虽然老子爵并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宗教统治的衰落，正是伴随着民族主义的兴起。
老子爵很快就翻完了这本并不厚重的小册子，他立刻拿起鹅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七句话
第一，君主的政治行为不应该受到道德规范的束缚而必需完全以实用主义为原则；
第二，君主应当经常做弱小邻邦的保护者，但不要增加他们的力量；
第三，君主必须懂得如何运用人性和兽性；
第四，保护公民的私人财产；
第五，重视法律和军队的作用；
第六，君主应当使人民畏惧，但不应当使人民憎恨；
第七，与宗教合作，但同时与宗教斗争，绝不真正相信神祇。
艾文想干什么？玛门大君想干什么？！
老子爵绝不会相信如此具有魔鬼风格，颠覆了整个人类社会政治常识的书籍是出自爱问一人之手，这本书籍赤裸裸的教导你应该如何成为一名高尚的恶棍、成功的暴君。
但凭借自己一生的经验，老子爵清楚的感到，艾文是对的。
这位老骑士磨砂着胸前的黑龙首纹家徽，盯着整部书的最后一句话
“阅后即焚。”
布拉德里克那刀削般的刻板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转身抬起头，望着墙上挂着的洛林家族历代家主画像，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他在一张羊皮卷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张羊皮卷双写着：“伟大的圣克鲁斯王国国王陛下与众神共同鉴证，洛林家族遵循王国法律与贵族传统，授予艾文·洛林阁下，家族独立子爵爵位和家族领地级所有资产第一顺位继承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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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痛苦少女
拉玛抬起头，望着夜空中初升的一弯新月洒下的微光，淡紫色的月光让着片昏暗的林地更显静谧。
她狭长的猩红色瞳孔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意味，那略显消瘦瘦削精致的面庞上满是严肃的神情。
只要看到这位少女皮甲下露出的呈现深灰色但却细腻如锦缎的皮肤，就能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士是一位幽暗地狱的统治者，以背叛、阴谋和残虐著称于世的——卓尔，愚蠢的地表生物更愿意将她们称为黑暗精灵。
精灵？呵呵。
这位少女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卓尔从不承认自己是精灵。
拉玛依旧望着天空。
啊，天空。
对于绝大部分卓尔来说，天空都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即使偶然提起，通常也和恐怖、迷失等词语联系在一起。
只是对于眼前的卓尔少女来说，天空已经不再陌生，她早已习惯了点缀着繁星的神秘夜空。
在这位少女的记忆中，离开那个黑暗的，深邃的，充满腐败和潮湿气息的世界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十年，她已经从一个柔弱的女孩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女祭司。
对于拥有漫长生命的卓尔来说一百岁，也不过刚刚成年。
长久以来，拉玛已经习惯了灼热耀眼的烈日，习惯了阳光烧灼皮肤的痛苦，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更享受夜晚月光轻抚身躯的快意。
只可惜今夜，她注定不能同往日一般，与自己的女奴在密林中纵情享乐，贪婪的占有对方发泄原始的欲望。
对于社会等级森严，又充斥着谎言、背叛、酷刑和奴役的卓尔社会，狂乱的欲望是他们释放时刻高度紧张的神经的有效手段。
只不过在这个夜晚，作为家族的次女，拉玛有自己必须履行的责任。
曾经的摩拉伦亚第二家族，如今苟延残喘的流放者。
拉玛轻轻拂过手臂上的纹身，狰狞扭曲的恐怖蜘蛛覆盖着一个词语：米莉安。
米莉安，这个在精灵语中意味着“背叛”的姓氏，位于卓尔森严的中心制度的第二阶级，侍奉者，她们是卓尔社会的上层贵族，统治着属于卓尔们的地下城邦。
可惜这一切辉煌都已经过去了，卓尔残酷的社会中失败者不配拥有姓氏，如今的米莉安家族，不过是被称为“被流放者”的贱民。
女性卓尔超群的智慧和记忆，让这拉玛位蛛后罗丝的祭司永远无法忘却五十年前那场漫长的残酷的追杀，政变失败的家族不得不逃离了幽暗地狱，来到地表荒野。
失败的惩罚远不止如此，崇尚邪恶、复仇、杀戮和混乱的蜘蛛神后永远不会怜悯失败者，作为这位邪恶神祇的侍者，疯狂的追杀者失败者，她们将用一场血腥的盛宴来取悦蛛后，以期她能降下更多的恩典。
对于卓尔来说，这种猎杀仪式更多的是一种祭祀，她们贯彻着罗丝陛下“失败者没有价值”的信条。
米莉安家族的成员一个个被捕获，她们被送进斗兽场，和魔兽互相撕咬啃食，用疯狂的战斗和血腥的虐待取悦她们曾经的敌人。
死去的女性卓尔将会被投进熔蜡池，在那里，它们将被蛛后邪恶的神力彻底扭曲肉体和灵魂，制成深渊中最为扭曲的祈并者——蜡融妖。
侥幸活下来卓尔会因为她们卓越的战斗力获得来自蜘蛛神后独特的奖赏——削去四肢，扭曲抑制，只留下对生命无尽的仇恨和对主人的服从，她们下半身将与恐怖的蜘蛛融合，成为卓尔正面战场最强大的战士：蛛化精灵。
米莉安家族强大的祭祀和战士不断死去，曾经上千人的庞大家族在逃亡中只剩下二百人苟延残喘。
（当然，卓尔的人口只计算女性，男性卓尔不是人口，而是财产限产和奴隶）
在家族即将面临灭亡之际，拉玛这个在过去一直被家族凌辱，被她的母亲虐待，被她的姐妹们唾弃的怪胎救了这个即将灭亡的家族。
黑夜中这位卓尔少女的身上，不时裂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她细腻的皮肤毫无征兆的缓缓撕开，肌肉被一寸寸撕裂，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奇怪的是伤口中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
仅仅几次呼吸之后这些伤口便自动愈合，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拉玛身上，就这样不断的有伤口撕裂或愈合着。
这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痛苦，这是多么疯狂炙烈的仇恨。
那炽烈燃烧的仇恨不仅仅是针对曾经屠杀自己家族的第一家族，同时更希望吞噬的还有她的母亲和她的姐妹们和她的家族。
甚至，她恨蜘蛛神后，罗丝。
拉玛曾是卓尔中少有的异类，作为一位崇善者，她将信仰寄托于幽暗少女伊莉丝翠，可是在卓尔的社会中，崇善者就如同人类社会中的智障和痴呆儿，她们是罪孽，是不祥，是家族的耻辱。
由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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