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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甜契,总裁老公请别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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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情绪,她给岑之琳去了个电话,岑之琳读的是舞蹈学院,估计这会儿是在练习舞步,手机嘟嘟响了七八声才听到声音:“苏芷若,你跟顾瑾言分手了?”
苏芷若早已顾不得是不是顾瑾言找不到她,找到岑之琳那去,她才知道分手这事的,压低着嗓音问:“岑之琳,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嗬了一声说:“我满意什么?满意你跟顾瑾言分手?天底下男人多得是,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你苏芷若不要的人,你觉得我岑之琳稀罕?”
苏芷若气得发指,握着手机的手指骨都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吓得司机回头来看她一眼,见她没事,只是脸色不太好又扭头回去专注开车。
“我问你,昨晚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你有病吧?”听得出岑之琳也炸毛了,语气带着愤懑:“就算我想对你干嘛,也得看着你人啊!昨晚上你一晚上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跟顾瑾言私奔了呢!”
“我昨天是跟他一起走的?”
“苏芷若,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怕被家里发现,所以故意跑来我这里诈唬我?”
苏芷若整个脑袋都逐渐迷糊,越是回忆越是跟要炸开似的难受,“岑之琳,你跟我说实话,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人家压根不相信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岑之琳火了:“苏芷若,你脑子怎么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没事别再来烦我,我忙着,没空听你装模作样。”
“真的是你?”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脑子整片茫白。
再怎么说岑之琳是她的表姐,都是沾着同样血水的亲人,虽然恨,但心里还是不停在为岑之琳做着各种解释的。
岑之琳压根不知道来龙去脉,气冲冲就说了个“对”字。
苏芷若想再问点关于昨晚的事,谁料嘴还没张,岑之琳就掐断了连线。
顾瑾言说她最后喝醉是和岑之琳一起回了家,岑之琳又说她是被顾瑾言带走的,结果逼问两句岑之琳又自己承认了,整件事情乱得就是一锅糊粥,怎么搅拌都是浆糊。
事情还没搞清楚,刚才岑之琳的对话显然她回去找人撕逼也无济于事,搞不好最后弄个鱼死破,给岑松林和林少珍知道。
岑松林一向对她好,视如己出,只要她说出苦衷倒也不会横添乱子,林少珍不一样,她虽是苏芷若亲亲的姨母,但嫉妒心重,看不惯她比岑之琳万事超一截,指不定知道这事就七嘴八舌的给说了出去。
想了想,她让司机转了个方向,开去南苑。
司机听到这名头,笑着跟她打趣:“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这房子是自己买的还是男朋友家的?”
是个路人都知道南苑那边的房价是典型的吓死人不偿命,抢钱不手软的土匪窝子,只要是住那边的人难免会被旁人用羡慕嫉妒的眼神多看几眼。
苏芷若心头的阴郁还没散,强硬的笑笑说:“是我朋友家。”
司机连笑着哦了一声,在十字路口处调了头。
她口中的朋友就是闺蜜蔡豆豆,当然这房子不是蔡豆豆自己的,而是她男朋友买的,听蔡豆豆说的是男方父母希望她留在沪城工作,到了适当的时机两人就顺理成章的结婚,所以这套房子算是男方那边给准备的婚房。
苏芷若去过两次,一次是蔡豆豆大半夜发高烧没人照顾,她男朋友是一家实力厚实的茶庄经理,为了营销几乎是忙得脚不着家的地步。第二次是苏芷若生病,蔡豆豆生怕她回岑家受了薄待,死活让她在那儿呆了一个多星期。
………………………………
第22章 就一怂货
到了南苑雅居,两抹如胶似漆,恨不得做个连体婴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不正是蔡豆豆跟她那三百六十五天都没正经见着几次面的男朋友么?
车在南苑雅居小区前停了好一会,她也没说下不下,司机扭头询问:“姑娘,南苑雅居到了。”
蔡豆豆都没在家,她也不可能在小区楼下活生生的吹西北风等几个小时,只好对司机说:“师傅,再载我去康佳百货一趟吧!”
这大白天的本来生意就少,遇上这事,出租车师傅当然是乐此不疲的,当即就应声把车调了头。
待苏芷若在康佳百货里里外外换了一身新,再次搭车来南苑雅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沪城白天与夜晚的气温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生生应了那句白天不懂夜的黑,白天暖阳高照,一到晚上简直能冻死头牛。
苏芷若站在南苑的小区门外等蔡豆豆,冷风兜头往脖子钻,就跟逮谁往她脖子根塞了几根冰棍子似的。
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久,不看也知道是顾瑾言打来的,她狠着心肠不去接,就怕自己一时心软一错到底。
蔡豆豆裹着一层毯子似的睡衣下楼时,看到苏芷若蹲在小区花坛边,脚边歪歪斜斜的丢着几个商场购物袋,头埋在双臂间,隐隐发出抽泣哽咽的声音。
她几步跑上去,死活把苏芷若的头给掰了出来,刚想骂她没出息,不就是面试没过嘛!
当看到她满脸泪渍巴巴,双眼肿得都快睁不开时,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先进屋再说,外边冷。”
进了屋,蔡豆豆给她上上下下裹狗熊似的包了个圆墩子,回头空调也调高了几度,进厨房给她下鸡蛋面。
这一天她就没见苏芷若正常过,老早怀疑她心里兜着事儿,丫的嘴巴又严得跟上了针线似的,死活不肯说。
蔡豆豆是从刚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威逼利诱,再到无能为力,只好任由着她自生自灭。
这会儿,她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坐到苏芷若对面,一门心思瞅着她活似八百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冲着鸡蛋面狼吞虎咽的可怜模样。
不下两分钟,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就见了碗底,苏芷若抽着纸巾擦嘴角,蔡豆豆问:“吃也吃完了,说吧!今儿个是撞鬼了还是得罪了哪路菩萨,给你整成这模样?”
酒店的事,她不想瞒蔡豆豆,这个世界上她除了亲人,最信任的只有蔡豆豆。
苏芷若说:“我和顾瑾言没有那个。”
蔡豆豆眉头一皱,这算哪门子事,难不成她还因为被男人拒绝了伤心难过成这样?
知苏芷若者莫过蔡豆豆,“把话说清楚了。”
“昨天晚上和我那个的男人不是顾瑾言。”
有那么三秒时间,蔡豆豆是懵逼的,要说苏芷若真跟顾瑾言有了啥,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哪怕是日后顾瑾言弃了她,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也不会跑出去乱说话。
按照苏芷若这性子,绝对不可能自愿跑去找男人上床,借她十个胆子她也得掂量掂量着南城那边的人。
可如今发生这等事,要么就真是她喝酒醉走错了房间,要么就是给人设计了。
前者还好,若真是不巧遇了后者,设计肯定是有目的的,也就等于苏芷若有了把柄在人手里。而偏偏南城那边的人又都是家庭观念极度的,若真是幕后计谋者想要整她,这事传出去,苏芷若这名声估计也是毁了,以后可还怎么嫁人生子啊?
考虑到这层厉害关系,蔡豆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可是我昨天明明看到你上了顾瑾言的车啊!怎么会和陌生人在一起呢?”
苏芷若哪明白怎么回事,顾瑾言和岑之琳都各种有说法,加上她一喝酒就记忆严重断片,所有发生的事压根是半点半丝都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她把头磕在冰冷的木板桌面上,闷闷出声。
瞧她这样,蔡豆豆打实在从心里难受,翻出手机给顾瑾言打电话。
苏芷若听到手机拨号的声响,头顿时从桌面上抬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大眼瞪着手握手机贴在耳边等对方接听的蔡豆豆:“你干嘛?”
“发生这样的事,我得打电话问清楚。”
听到打电话,苏芷若敏感的神经紧绷,“你打给顾瑾言的?”
“昨晚你最后有关联的人就是他,我不打给他,难不成还打给鬼啊?”
发生这样的事,她最不愿面对的就是顾瑾言,而蔡豆豆正在做的事就是活活在她伤口上慢刀子割肉。
苏芷若猛地从餐椅上起身,半个身子越过餐桌,直接扑过去,夺走蔡豆豆手上的手机。
可为时已晚,电话接通了,传来顾瑾言略带暗沉沙哑的嗓音:“喂!”
几乎是同一时刻,被苏芷若扑倒的面碗从桌面上兜兜转转打了个滚,“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苏芷若满耳朵都是顾瑾言的声音,眼泪猝不及防的滚滚而下。
蔡豆豆看她握着手机又不挂又不说话,净顾着难受,狠狠的骂她:“苏芷若,你有病吧!吃我家的饭还要砸我家的碗?没你这么缺德的。”
其实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骂苏芷若,实际上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电话那端的顾瑾言,苏芷若就在她这儿。
果不其然,苏芷若握着的手机再次传来顾瑾言的声音,“芷若,是你吗?”
苏芷若不啃声,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捂着嘴巴哭,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上掉进脖颈。
听不到回应,顾瑾言情绪十分急切又激动,“芷若,你现在在蔡豆豆家对不对,我马上来找你。”
他要来找她?
她这个样子,眼睛肿得一看就是哭过,脸上的血印子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她要怎么见他。
他问她,她该怎么回答?
她要说真话还是假话,难道真的要她说这是因为她和别人爱慕的男人上了床,被人家给打的?
不能,绝对不能。
苏芷若反应过来,刚要开口拒绝,对方已经掐断了连线,手机屏幕也自动返回到了主页面。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犹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似的丢开手机,开始脱身上的睡衣,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顾瑾言家住在沪城南边,南苑雅居坐落在北边,就算是快马加鞭的,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她得趁着人来之前走。
“苏芷若,你真他妈怂,就是一怂货。”
苏芷若停下手上的动作,睡衣脱到了腰际,孤零零的挂着一件黑色蕾丝小内,瘫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一双眼皮底下还挂着泪,抬头看高高站在自己面前骂她的蔡豆豆。
搁平时被人骂怂货,她准得颇着劲儿骂回去,眼下她却觉得心和身子都被掏空,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去骂人,只想哭,控制不住,压抑不住的想哭。
她跟顾瑾言算不得什么发过山盟海誓的情侣,自然也不会是闯过生死关头的爱人,就一普通到大街上能随处一抓一大把的那种男女关系。
“我怂,我就是怂,你能把我咋地?”她死死瞪着蔡豆豆,怄气的大吼。
蔡豆豆手指握得指骨都发响,她没想到平时跟头飞龙似的苏芷若遇上感情这疙瘩充其量也就一怂包。
屋子里骤然间静下来,两个女人一个居高临下,一个瘫软在地,双眼皆大睁着瞪对方,活似在比赛谁眼大。
好几次,蔡豆豆都熬不住想要妥协,但一想到如果连她都妥协了,那谁来拉苏芷若出这漩涡。
突然,一道门铃声响起,在静得令人心肌梗塞的空间响得格外的突兀。
蔡豆豆咬了咬牙,拓着拖鞋去开门。
“陆非?”
被唤为陆非的女子与苏芷若,蔡豆豆是大学同学,也是一直十分要好的姐妹。
“芷若在吗?”
陆非的眼睛红肿,声音也十分的沙哑,明显是哭过一场遗留下的征兆。
苏芷若那副模样,蔡豆豆怕她不愿见人,有些犹犹豫豫。
陆非再次开口说:“你放心,我就跟她说几句话而已。”
蔡豆豆也没多想,前不久听说陆非要出国继续学业,以为是来告别的,就侧身让她进了屋。
谁想陆非脚一登门,直直跪在了苏芷若跟前,不明所以的蔡豆豆和苏芷若都傻眼懵了,这是要行哪门子的大礼啊?
“陆非,你这是干嘛?”
苏芷若忙拽着她起来,可拽了好几下没拽动,蔡豆豆见状过来帮忙,不但没拽动还把人给拽哭了。
“芷若,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你不要怪顾瑾言,他是真的很爱你。”陆非一边扯着嗓子哭,一边说着一堆两人都听不明白的话。
“陆非,你在说什么呢?我我们没听懂。”蔡豆豆虽然没搞明白事情真相,可心里直打颤,总觉得此刻就站在某个真相水落石出的边缘。
陆非死死咬着发白的唇瓣,由于她低垂着头,眼泪坠落得特别厉害,几乎是一颗连着一颗往下掉,她沙哑着声音说:“顾瑾言毕业前给投过应聘书,但要求他去美国总公司,因为你他不愿去,愿意给他一年时间考虑。但是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说到此处,陆非哽咽了一下,“我实在没办法,所以就想如果你要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他能放下你,然后去美国。”
………………………………
第23章 都是理性中人
谁说的女人遇上爱情就会智商直速自动降为零,平时一向机灵巧慧的苏芷若也逃不过此厄运,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还一脸茫然的看着陆非。
蔡豆豆一听到这几乎都已经明了了一切,况且昨晚那个小聚会上陆非也是其中一员。
再说她和岑之琳关系那么好,想要串通联合做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顾瑾言该是确确实实将苏芷若送到了岑家,然后才被人又转送了出来,到底还是近水楼台办事易,防盗防贼家贼难防啊!
蔡豆豆思及此处,心猛地跳了一下,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陆非,“出去。”
苏芷若见这苗头不对劲,连忙去拉拽陆非,“陆非,这个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回去。”
蔡豆豆与她是两类不同的豪爽劲,她平素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敢爱敢恨,但遇上撕逼姐妹这事儿多少心有顾虑,真走到那一步她又会冷静下来思前顾后。
而蔡豆豆是截然不同的,平时一副嬉皮笑脸假正经的样儿,一旦遇上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就算是她爸妈,她也得先撕完,畅快了再说。
“芷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跟岑之琳串通害你,但是顾瑾言他是无辜的”
陆非的后半段话还含在嘴里,蔡豆豆跟长了分身术似的一手拎开苏芷若,一手拖住陆非往门外拽。
“豆芽菜,你干嘛?”苏芷若怕她那么拽法会伤到陆非,伸手去拉蔡豆豆扯着陆非的手,“你先冷静,不要伤到她了。”
两人你拉我拽的,外加一个瘫地上不肯走的,就跟上演初中女子篮球比赛的撕拉战,什么抱抱架、扯头发、抓脸一样不少。
差不多纠缠了有两分多钟,苏芷若被蔡豆豆甩开,身子倒在地毯上,陆非则几个踉跄被蔡豆豆推出了房门。
回过头来,她狠狠瞪着地上,一脸茫然无措的苏芷若,说:“你要是敢放人进来,我蔡豆豆他妈跟你绝交,23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交情一笔烟消。”
说完,大跨步进主卧,紧接着“啪”一道摔门声。
静默的瘫在地上差不多一刻钟,苏芷若抹了把眼底的泪珠子,想要从地上撑身坐到沙发上去,搁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闪着“顾瑾言”三个大字响了起来。
响了不到四声,蔡豆豆平压着烧心的怒火从主卧出来,走到苏芷若身前,一把给她裸着膀子从地上拽起来,拍了她一巴掌:“苏芷若,我告诉你,别他妈给我装孙子,要分要继续给人家句痛快话,别整死自己还得搭上别人。”
苏芷若有些害怕了,蔡豆豆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平时在她身边转悠转悠笑嘻嘻,一到关键时刻严肃起来,恨不得杀头牛泄愤。
抹了把眼泪,她说:“分手。”
“分手就快点下去,不就分个手各奔东西赴前程嘛?怎么搁你这搞得跟丧偶分家产似的。”
蔡豆豆说话难听,但话丑理正,这点她还是认可的,连忙拖拉着从地上起身,穿戴整齐,随着一道闷雷似的摔门声出了门。
这个点上上下下的人不少,一路上苏芷若没少招到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不知道内情的人绝逼以为她和男朋友吵架,要么自己给气了出来,要么就是被赶了出来。
她走两步大喘一下,走两步大喘一下,苏芷若打小有个不好的习惯,小时候被狗追急过,所以从那之后她但凡遇上一哭二闹的事儿,走路总是不利索,喘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
下楼拐了道弯,出小区的门不过三分钟的路程,她硬是压着发麻的头皮蚂蚁爬行的走了十五分钟。
就是腿脚不利索的瘸子也没她能磨叽,蔡豆豆在楼上的窗户边盯着,就差跑下来给她直接拽到顾瑾言身前去。
顾瑾言就站在进小区大门的路灯下,路灯明朗的灯光照耀着他俊朗且清瘦的面容,身形笔直修长,给整个寂寥的画面渲染了一层不可言喻的忧伤。
不知道是不是人处伤心时身边所有的景物都是伤感的,看着那样的画面,苏芷若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帘。
她不怕顾瑾言会突然冲上来拽着她逼问分手的原因,他向来都是进退得度,彬彬有礼,那样的事他做不来也不屑,只是她怕自己先扛不住心软。
与顾瑾言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有些人曾经天涯咫尺,如今咫尺天涯。
怎么这同样的四个字,倒过来意思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苏芷若强忍着眼泪说:“人你也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顾瑾言俊郎的面部顿时揪成了一个难受之极的模样,闭了闭眼,问:“我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分手?”
他的嗓音暗沉沙哑得很厉害,明显是哭过。
他居然为了她而哭,一个男人居然为了她而哭,或许是真的爱到骨髓里了吧!
脑子猛然间闪过陆非的那一句“他是真的很爱你,是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苏芷若从不看毫无营养的肥皂剧、偶像剧和哭得死去活来的言情,她所相信的爱情就跟蒋丽雯,张国立演的金婚那样,没有华丽的外衣,只有朴实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南城,她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也是如此,为了爱情牺牲一切,丢掉尊严,她做不来。
“这个世界上所有分手的理由只有两种,若不是不爱了就是不能爱了,我是第一种。”
苏芷若说这句话的时候,全身上下,就连眼皮和嘴唇都在颤抖,她甚至有些不太愿意相信,这就是自己原本的模样。
以前,姥姥总跟她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面对爱情残忍起来的时候,就说明见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她苏芷若就是这种人,不能爱了的就果断不要,拖泥带水只能整死自己搭上别人。
“从开始,我们就约定好,如果真的走到无可挽回的一步,彼此和平分手。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既然不爱了那就分手吧!”
顾瑾言轻浅的声音,宛如一道刺骨冷风刮过站在两米外的苏芷若耳边,风中带着千万把锋利无比的刀子,一刀刀,一点点的将她身体里所有的皮肉尽数割下来,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她强忍着翻腾的心,浅笑着回道:“好,和平分手。”
连最后一个拥抱都没有,彼此便开始走向不同的方向,开始不同的人生旅程。
一场理性的爱情,遇上一对理性的爱人,就像是一颗石子掉进了一杯清水里,掉进去什么样,拎出来还是什么样。
苏芷若转身,脚步生风的往回走,踉踉跄跄到了楼道时,一头扎进了一堵肉墙。
“苏芷若,再撞大力点,我胸都给你撞没了。”蔡豆豆一手揉着胸脯的柔软,恶趣味的揶揄她:“采访一下,恢复单身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闺蜜也是朵奇葩,搁别人闺蜜定是死劲吧啦的安慰,她倒没心没肺的捅她血流不止的心窝子。
而她苏芷若还就吃这一套,你越捅得狠她越来劲,要不怎么说是闺蜜。
她翻了记白眼,拉耸下欲要横流而下的鼻涕,整着满口南城音说:“一身轻松,倍儿爽。”
说得轻松,可心底不知做了多大的强压建设,她都不由得苦笑寻思,这人的抗压能力到底有多强。
“小样,丢心落肺的苏刀嘴又活过来了啊!”
蔡豆豆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她是典型的鹅蛋脸,又瘦,蔡豆豆手指捏上去时,痛得脸皮都要脱下来一层似的,龇牙咧嘴的扯开对方的手。
“豆芽菜,怎么着,想怼架不成,如今我可是破茧成蝶,小心我给你怼得三天三夜夜不能寐。”
“还夜不能寐,夜夜高吭还差不多。”
蔡豆豆这话说得倒不假,人嘴都是上下两张皮,她跟苏芷若怼架那是谁也不输谁,谁也不容谁,不大战个十几回合下不来台。
苏芷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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