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凰女涅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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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清心殿门口，这小太监总算是抬起头来了，露出了点点笑意，为冬香安慰说道，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再带着如此笑容也着实能让不少女子为之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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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笑了

　　　　萧锦瑟心中些许有些诧异，找她的人竟是吕瞾，他们两人从未有过什么交集，只是这一世似乎那样巧合。不管什么时候总能相遇一般，难道当真是老天的意思吗？

　　　　“你……我管你是什么人，我是跟着公主来的。”哪知冬香被他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的，一时之间语塞说道，躲在萧锦瑟身后怒瞪着他说道。

　　　　“好了，我进去找他，你在这里等我。”萧锦瑟觉得有些不妥，还是留下冬香看着若是有人也好告诉她一声，到时候做出应对之策。

　　　　“公主，奴婢陪你去，若是里面有埋伏怎么办？”一听这话冬香立即不乐意了，抱着萧锦瑟的手臂不肯放手，对萧锦瑟质问道。

　　　　“瞧姑娘说的，清心殿只住了我们太子殿下一人，若公主有事太子殿下定然跑不了，就算是要对公主殿下做什么，也绝不会是在这里。”

　　　　应昭立即反驳，甚至觉得冬香有些傻的可爱，忍俊不禁道，面目愈发开朗许多，观察应昭的年龄大概也不过十六七岁，如此年纪却有如此高超的武艺当真叫人敬佩。

　　　　“不要闹了，不会有事的，我自己进去。”萧锦瑟心中也有些不满，冬香如此怀疑叫人知道了不好，更何况冬香若是也进去了，这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真的无人知晓了。

　　　　“是……”冬香瘪了瘪嘴看萧锦瑟决然的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不甘心的站在原地，狠狠地瞪了一眼应昭，好似这一切都是应昭造成的一般。

　　　　进入清心殿，穿过一座小拱桥，拱桥下是个池塘，有些许的锦鲤在里面嬉戏，虽然是春日没有荷花，只是却有些许水草，还有那石头上长年累月形成的绿色的青苔，倒也有一分意境。

　　　　过了拱桥对面是个亭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男子站在亭子里赏着眼前满院桃花纷飞，还有脚下绿草茵茵，四处都是一片芬芳，吕瞾是个懂得享受之人，否则这里也不会如此好景致了。

　　　　“太子殿下。”萧锦瑟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虽已是亡国太子，可这人终究救了自己一次，还是应当礼遇有加才是。

　　　　“公主才从过云殿回来？”吕瞾回以拱手作揖，对萧锦瑟如此问道，仿佛她不必说吕瞾都已知道她去做什么了一般，就好像被人盯着。

　　　　“你知道？”萧锦瑟黛眉轻佻，饶有深意的看着吕瞾问道，看来这人是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把她请到这里来的。

　　　　“过云殿虽有心掩盖风声，可王政为内务府总管，还是王卯的表侄子，如今不明不白的被杖毙，只怕后宫中已经猜疑纷纷了。”

　　　　吕瞾对萧锦瑟的问话不以为意，说出了原因后却在话语中透露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王政居然是王卯的表侄子，如今王卯更招认自己被收买要害四皇子性命，此事定然会牵扯到王卯。

　　　　“你怎么会知道王政与王卯的关系，你难道是在此事是王卯的意思吗？”萧锦瑟震惊不已，望着吕瞾一连两个问题，自己都未曾感觉到其中无礼。

　　　　“此事想要调查并不难，但是关于王卯是否要陷害四皇子，不知长公主怎么想？”吕瞾态度悠然，轻描淡写的回答了萧锦瑟的话，但是对于最后一个问题却不答反问道。

　　　　“王卯最是忠义之士，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萧锦瑟沉吟许久，闷声说道，许多事情似乎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一点萧锦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她却不敢确信，因为她没有证据如今只能苍白反驳。

　　　　“公主说的不错，王卯确实是忠义之士，只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人最容易被陷害，不是吗？”吕瞾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位长公主还不算是分蠢笨，至少这件事她看出来了，如今淡笑说道，眼神似乎在示意萧锦瑟什么。

　　　　萧锦瑟面色微怔，难道吕瞾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借这件事陷害王卯，是啊，若是让人知道了他们两人关系，无论是谁都会怀疑此事是否与王卯有关系。

　　　　“糟糕了，刚刚父皇传召了王卯，若是此刻入宫又承认了他与王政的关系，怕是不好！”萧锦瑟面色一凛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难道吕瞾把她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此时只有长公主能帮助王卯，就看长公主是否愿意鼎力相助了。”吕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萧锦瑟总算知道他的意思了，如今对萧锦瑟拱了拱手，似乎是在请求萧锦瑟定要帮忙一般。

　　　　萧锦瑟开口便要答应，却在开口之前发现不对，吕瞾有心要保王卯，可是从不曾听说他们两人之间私下有什么联系，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如此鼎力相助，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你为何那样在意他的死活，王卯与魏国并不曾有过多牵扯。”萧锦瑟言语防备的看着吕瞾问道，口气充满了怀疑，纵然吕瞾曾救过她的命，可萧锦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不曾有过，可王卯是儒家大学，若叫他因此蒙受不白之冤，定让天下文人墨士心寒，如此不如想办法在出事之前出手相救。”

　　　　吕瞾否认了萧锦瑟的猜想，如今给萧锦瑟的解释如此简单，却依旧让萧锦瑟有些动容，这样有才学的一个人，大概不管是谁都会想要保护吧？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想办法，多谢太子殿下。”思量许久，萧锦瑟决定帮忙，若楚文帝一失足成千古恨，日后朝中文官也会有诸多怨怼，此刻绝不能让他出事。

　　　　“不必。”吕瞾摆摆手，目送萧锦瑟匆匆离去，不知为何露出了些许笑意，竟是对萧锦瑟的赞许？

　　　　“主子……您……笑了？”应昭从外走进来，老远看着就觉得不对劲，走近更是无比诧异的开口问道，他居然笑了，他们家太子殿下居然是会笑的？

　　　　“不曾。”萧锦瑟侧过头看到身旁的应昭，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收起了笑脸否认道，心中却也是一阵诧异，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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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救人

　　　　大魏灭国如今已有一年多了，从那之后吕瞾再也笑不出来了，父母之仇还未曾得报，他却要在楚国寄人篱下苟延残喘，分明仇人就在那里成皇称帝，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吕瞾如何能不痛恨自己的无能？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出来，他又该有多没心没肺呢？

　　　　萧锦瑟在宫门口问了宫中守卫王卯还没有入宫，此刻站在宫门口左右等候就等第一时间见到他，只是左等右等却都没等到。

　　　　“王卯真的还没有进宫吗？”萧锦瑟心中有些不安，紧蹙着眉头朝那侍卫走过去急切问道，眼神中满是谨慎，算算时间已经一个时辰了，王卯是要面见圣上，又不是来散步的，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来？

　　　　“真的没有，属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长公主啊！”这侍卫忙跪倒在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慌张的模样，说话时身上都忍不住颤抖。

　　　　皇城帝宫之中，一切都是权利至上，有权利的人只有求饶的份。做错一点小事都怕牵连到自己，也怕这条小命不保。

　　　　“你起来吧，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是问问。”萧锦瑟微微蹙眉，这人着实胆子也太小了些，萧锦瑟哪里知道这后宫原本做主的人是沈贵妃，他们一个个都是吃过苦头的，不敢嚣张更不敢懈怠。

　　　　不多时，却见到一老人家身穿一身有些旧色麻布衣裳的老者出现在了宫门口，因年纪大了，走起路来似还有些许不便，一步一步显得寸步难行。

　　　　“不知您可是王卯？”萧锦瑟急忙上前，因为与这人即便是上一世也仅仅只是一面之缘，萧锦瑟只能如此问道，并不知道他的具体长相。

　　　　“正是在下，不知您是……”老者点点头，他果真就是王卯，对萧锦瑟拱拱手问道，眼神中有些许的打量，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似觉得她周身缠绕着贵气，穿着不凡谈吐不凡，身份定然尊贵。

　　　　“我是萧锦瑟，有大事与您说。”萧锦瑟忙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对他如此说道，也算是让他从现在开始紧张起来，否则若是真的出事，即便是萧锦瑟也不能改变了。

　　　　萧锦瑟一直都明白，自己只是个公主，身份尊贵却没什么权利的公主。

　　　　“参见长公主殿下。”却不曾想王卯一知她的身份急忙俯身行礼，根本不敢有丝毫怠慢，瞧着模样是个守规矩的人，又怎会在背后做那样的勾当呢？

　　　　萧锦瑟是如何也不愿相信的。

　　　　“不必如此了，你快和我走。”萧锦瑟也不管什么身份地位悬殊了，伸手拉起王卯，转身朝着无人的方向走去，一旁侍卫觉得萧锦瑟有些奇怪，却也不曾多说什么，终究人家是公主，他们是侍卫，怎能插手管呢？

　　　　“不知出了什么事，公主怎得这样着急？”王卯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萧锦瑟身后，如今问道，眼神中也有了些许敬畏之色，看起来似乎是大事。

　　　　“王政与你有和关系？”萧锦瑟面色灰白，也是因为紧张，若是让楚文帝知道她在背后给王卯传递消息，不知楚文帝会作何打算，分明她这个时候应当向着萧锦酌才是。

　　　　“王政……可是内务府管事王政？”王莽愣了愣，思衬良久似才想起来，看着萧锦瑟如此问道。

　　　　“没错，就是他，他可是你的侄子？”萧锦瑟点头继续问道，若是他们两人关系当真不一般的话，此事想要解释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是，他是在下的表侄，却多年不曾来往了，长公主为何如此问？”王卯这时候才承认了两人身份，如今对萧锦瑟问道，心中却有不解，他们两人关系实际上从无人得知，萧锦瑟是如何知道的？

　　　　“你先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王政为了钱财私下克扣四皇子萧锦酌的吃穿用度，更想寻找机会害死我四弟，如今父皇叫你入宫便是要调查此事，你得想想要如何解释。”

　　　　萧锦瑟气喘吁吁，刚来的路上便一路走的急，现在更是着急了，此事刻不容缓王卯若再找不到解释的理由，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这与我无关，王政当年入宫就已和王家切断了所有关系，我怎么会帮他害人？”王卯立即反驳，瞪着眼睛对萧锦瑟说道，仿佛此刻怀疑他的人便是萧锦瑟一般。

　　　　“王学士！现在不是你说我父皇就会相信的了，你如此聪明怎的想不明白后宫勾心斗角你已被牵扯其中，如今若不想办法难道真要王家上下全都因王政一人错误被株连九族吗！”

　　　　萧锦瑟不曾想王卯是这样一个固执的性子，如今拉着王卯如此问道，这人当真是糊涂了，只是清白有什么用，还要楚文帝相信，要太后相信才可以，否则都是无济于事。

　　　　王卯这才愣了，如此才学的人怎会不明白被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来是个什么结果，显得有些慌张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依长公主看，此事要如何是好？”许久后，王卯看着萧锦瑟如此问道，可见即便聪明如王卯，却也想不出来好办法了，这些文人墨客自诩清高最不愿做的便是攀附权贵，不懂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王政已死，此事死无对证了。”萧锦瑟气结，若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萧锦瑟还能如何，此事非同小可难不成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去死？

　　　　“实在不行，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跟圣上解释了，两年来四殿下与我同吃同住，府中下人都清楚若是真的要陷害我们两人谁都跑不掉。”

　　　　王卯自然知道死无对证就是无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此事陷入僵局王卯才是最危险的，如今硬着头皮说道，更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罢了。

　　　　“既然死无对证了，那就是说不管与你有没有关系都没有证据了。”萧锦瑟的眼神中是阴狠，沈贵妃这么狠的心，想要一下害死王卯，再害死萧锦酌，只是萧锦瑟想不明白，王卯到底做聊什么，让沈贵妃定要将他置于死地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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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突变

　　　　“公主此话何意？”王卯有些没回过神来，这位看起来才十几岁的长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是王卯不觉得她有什么真才实学，却不曾想萧锦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四弟愿意为王学士说话，一切都不成问题，我与你同去，王学士放心，今日皇族必不会叫你蒙冤。”

　　　　萧锦瑟没有回答王卯的话，心里有了主意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转身朝过云殿的方向走去，楚文帝此刻定还不曾离开，这时候去刚好。

　　　　老远处，萧锦瑟看到过云殿门口正有人喧闹，声音传到了萧锦瑟的耳朵里，可却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依稀听到那人在喊“皇后”

　　　　“怎么回事？”走到跟前，见吉利正拉着一个宫女要离开，萧锦瑟谨慎开口，眼神中满是警觉，这个宫女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直叫皇后？

　　　　“公主殿下快进去吧，大事不好了。”吉利一脸无奈，看到萧锦瑟时催促了一句，口气也是着急的，转身拖着那宫女离开，过云殿殿门前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诡异。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萧锦瑟进门给楚文帝请安，俯身之间见到萧后泪如雨下，满脸清泪痕迹，衣服已经有些褶皱了，头发凌乱的坐在了太后身边。

　　　　“起来吧，你怎么又回来了？”楚文帝面色微怔，似不满萧锦瑟此刻出现的模样，却也不曾在面目上表现出来，只看着萧锦瑟如此问道。

　　　　“儿臣遇到王学士，想着父皇刚刚传召了王学士，故此带着王学士前来给父皇还有皇祖母请安。”萧锦瑟神色中是一抹慌张，楚文帝和气聪明，是否已经看透萧锦瑟心中想法了，她不安，怕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会对萧后有所影响。

　　　　心中想着的是复仇，心心念念的是复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可萧锦瑟怎么忘记了，自己还有弟弟们，还有母亲，还有萧后的母家，浔阳安家那可也是太后的母家，一旦出事都无法逃过。

　　　　“长公主当真懂事，对这些京城中不太露面的大人物倒是也很了解，臣妾不曾见过王学士，见他穿着若不是长公主说，臣妾当真不能想象竟是王大学士。”

　　　　封曲枝如今是后宫红人，关键时刻站出来说话更叫太后满意许多，觉她不是个喜争的性子，此刻听封曲枝说出来的话，顿觉有理，诧异的看向萧锦瑟，过云殿内所有人都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冰冷、蔑视、嘲讽、厌恶萧锦瑟已数不清这里有多少种眼光，他们似都在等萧后这里出错，刚刚萧后身边的兰儿被带了出去，萧锦瑟也是此刻才想起她的名字来，兰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怎么回事？”太后阴沉着脸色，看着萧锦瑟说道，显然就算原本向着太后的萧锦瑟都因此怀疑了，说话的语气更不似先前的疼爱了。

　　　　“回皇祖母，锦瑟从未见过王大学士，只是在宫门口碰到了。”萧锦瑟忙跪倒在地，见萧后对自己微微摇头，眼神中似是告诫她不要乱说话，萧锦瑟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话说的，若是没见到，怎么会碰到偏偏就被长公主给认出来了，而且……长公主乃后宫女眷，去宫门口做什么？”

　　　　人群中一个女子站了出来，陈贵嫔是楚文帝的妃子，只是多年不曾承宠，与沈贵妃关系交好，育有一女却终究不曾获封，至今为止也不过是个贵嫔罢了。

　　　　“父皇……”萧锦瑟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慌张的看着楚文帝，眼神错愕的模样仿佛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锦瑟不过十五岁，许多事情不明白，母后还是等查清楚再说吧？”楚文帝面色阴沉，说话语气不怒自威，却转而看向太后如此说道，显然是在为萧锦瑟求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圣上如此说可当真偏心了，沈贵妃如今已被禁足，可为何查出来皇后娘娘也有嫌疑圣上反倒不愿了？”

　　　　陈贵嫔立即上前，双膝一屈已跪倒在地，声音高低均匀过云殿内众人听了个一清二楚，无人不诧异陈贵嫔竟如此大胆，只是这对他们来说，这出戏似乎更精彩了，除了萧后身边的人，都在等候此事结果，恨不得因此废后才高兴。

　　　　“圣上明察，四殿下是皇后娘娘亲生，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为了陷害沈贵妃而去牺牲自己孩子的性命，这当真是大大的冤枉，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谋算，竟害了四殿下不够还要害皇后娘娘啊圣上！”

　　　　杜若忙跪倒在地，哭腔对楚文帝分辨道，萧锦瑟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刚刚她不在的时候这场火已经烧到萧后身上了吗，怎么会这样？

　　　　“父皇，此事怎么会与母后有关系，可有证据？”萧锦瑟眼神震惊的盯着楚文帝问道，心中如打鼓一般，如何都不能平静下来，若当真叫楚文帝认定了此事与萧后有关，想要洗刷冤屈怕是难上加难。

　　　　“证据？长公主真会说笑，若是没有证据谁敢怀疑皇后娘娘呢，刚刚从那个死了的王政身上，搜出来了浔阳安家的牌子，不知长公主要如何解释？”

　　　　陈贵嫔言语轻蔑，冷笑对萧锦瑟问道，此刻看她模样哪里还只是小小贵嫔，只怕她已经将自己当成妃位娘娘，要掌管六宫了。

　　　　“即便真是如此，事情尚未调查清楚，母后是否真的这样做了，皇祖母与父皇都不得而知，或许是陷害也未可知啊，儿臣请父皇还母后清白，调查真相，不可让真正的歹人逍遥法外。”

　　　　萧锦瑟只觉得身上冰凉，这可是呼入起来的灭顶之灾，不曾想好端端的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萧锦瑟根本不知道，若是她刚刚没走，是否这样的陷害也不会落到萧后身上了，后悔、自责。

　　　　“圣上！”陈贵嫔见楚文帝眼神稍微有些松动忙叫到，想要打断楚文帝的思绪，掷地有声仿佛已经捏住了萧后的命脉一般。

　　　　“即便是母后真的有错，我依旧是长公主，不曾参与此事，陈贵嫔如今对长公主无礼对父皇无礼可是沈贵妃教导的规矩不够，在过云殿上吵吵闹闹！”

　　　　萧锦瑟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全都想要萧后死，萧锦瑟又怎能让他们如愿，如今疾言厉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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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调查

　　　　“你……”陈贵嫔手指着萧锦瑟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萧锦瑟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她的身份还在这里，岂容一个小小宫妃如此放肆，即便是沈贵妃，见了萧锦瑟都是要行礼问安的，因为萧锦瑟是正经的皇家血脉，不容藐视。

　　　　“父皇，不知是什么样的牌子，浔阳安家不光是母后的母族也是皇祖母的母族，绝不允有人如此抹黑，还请父皇将证据拿出来让儿臣一观。”

　　　　萧锦瑟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站了出来道。与楚文帝对视之间，萧锦瑟感受到了楚文帝的诧异还有赞赏，当真是赞赏吗，她如此楚文帝居然不生气？

　　　　看向太后的方向，似乎也是如此，一时之间竟然让萧锦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文帝与太后心里是什么心思？

　　　　“呈上来。”楚文帝思衬良久，看向吉利说道。

　　　　这才看到吉利手中捧着朱红漆托盘，那里是一块刷金漆的木牌，上赫然写着安字，萧后本是浔阳安氏嫡出二房长女，被太后看上选给了楚文帝，楚文帝为先帝三皇子，成了王妃后有了萧锦瑟，不久先帝驾崩，登基成皇，本是不会算计的性子，如今却要在这后宫过活。

　　　　“怎么样，长公主，这令牌总不会有错的吧，不知长公主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贵嫔冷笑着，悠然走到了萧锦瑟跟前，眼神中满是嘲讽的说道。

　　　　“令牌是真的不错，可浔阳安氏有多大，父皇知道皇祖母更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好好调查一番就是了，那样大的家业，出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是正常，即便是帝宫中也难保没有那些个拜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小人，陈贵嫔说是也不是？”

　　　　萧锦瑟看向陈贵嫔，含沙射影的说道，萧锦瑟是有意要叫她没脸，她如此欺负萧后不过是因萧后是六宫之主，树大招风，可是她可知道若今日萧后当真成了废后第一个死的人就是她自己？

　　　　“长公主此话何意？”陈贵嫔看出萧锦瑟的嘲讽，眼神立即染上了愠怒，好一个萧锦瑟平日默不作声，关键时刻竟可以让她无话可说，只这一次陈贵嫔心中就已决定，这个长公主留不得。

　　　　“我是什么意思，陈贵嫔难道心中不清楚吗，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就急着让皇祖母与父皇给母后定罪，你的主子究竟是父皇，还是别的什么人，难道你不知明察秋毫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萧锦瑟丝毫不给面子，她绝对不能怯弱更不能害怕，若是这个时候她后腿了，萧后就没有希望了，这一点萧锦瑟再清楚不过，现在也只有她才能暂且缓解这种情况。

　　　　“臣妾不敢。”萧锦瑟这么大的帽子扣上来陈贵嫔早已吓坏了，转身跪倒在地给楚文帝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