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凰女涅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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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况。

　　　　“臣妾不敢。”萧锦瑟这么大的帽子扣上来陈贵嫔早已吓坏了，转身跪倒在地给楚文帝请罪道，谁敢承认自己在后宫自结党羽，这才是当真的不要命了。

　　　　“曲良人刚刚说我不该认识王大学士，是否也是觉得母后有嫌疑？”萧锦瑟又看向了封曲枝，想要救皇后就必须先想办法堵住悠悠众口，若让他们如此说下去，后宫中人云亦云，就算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臣妾只是觉得，若是如此为之不光能让沈贵妃消失，似乎王家也可从京城消失，如此一石二鸟，倒是个好法子，所以心中有些怀疑罢了，还请长公主恕罪。”

　　　　封曲枝微微挑眉，这个长公主果然有点意思，确实比传闻中的要聪明许多。却不曾闭口不言，如此好的机会封曲枝怎么会放过呢，还要看看萧锦瑟有什么本事。

　　　　“皇祖母，母后是您看着长大的，当初嫁给父皇的时候也不过十四岁，不谙世事在深宫中也不曾妒忌任何人，此事绝对有人陷害，如今王大学士人就在这里，父皇与皇祖母何不审问看看？”

　　　　萧锦瑟看向太后，太后定然不愿意浔阳安氏出事的，如今只有太后能帮萧后了。

　　　　“母后你看这……”楚文帝拿不定注意，与皇后多少年的夫妻情分，若真细细想来皇后着实不是这样的人，楚文帝也不愿相信。

　　　　“皇后暂且禁足凤仪宫，长公主既说此事多有嫌疑，不如就让长公主去调查，前朝、后宫都要配合锦瑟，哀家要你们记住，有错当罚，可锦瑟无错谁若在哀家看不到的时候为难锦瑟，那便是为难哀家。”

　　　　太后想了许久，看向了陈贵嫔，显然这话是说给陈贵嫔说的，后宫拉帮结派的事情常有，可这样搬到明面上来当真是陈贵嫔自己不要命了，太后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警告的声音不管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皇祖母，锦瑟可否求两人帮忙？”萧锦瑟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关键时刻再次开口，此事只她一个人怕是不行，若陷害皇后的事情武安侯府也有掺和，萧锦瑟必然有危险，她得找人帮忙。

　　　　“你且说说，是什么人。”太后并未应允，却也不曾拒绝，只是看着萧锦瑟，好奇此刻让萧锦瑟愿意找来帮忙的人会是谁。

　　　　她的变化被萧后看在眼中，可太后却并不曾如此，过去只当萧锦瑟还小，如今瞧着倒是长大了，才会如此聪明机灵。

　　　　“魏国太子吕瞾，二皇子萧楚钰。”萧锦瑟看着整个过云殿，那些人眼神是那样的不甘心，不甘心此事居然被萧后逃掉了，更愤怒的是一个不过才十五的萧锦瑟，如此几句话就已经扭转乾坤，当真是疏忽了。

　　　　“儿臣愿为母后调查真相，还母后一个清白。”萧楚钰不等楚文帝问已经自己站出来了，此事原本他不能插手，可萧锦瑟叫了他萧楚钰便不必担心了，忙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前去。

　　　　“好，那就交给你们两个。”楚文帝挥挥手，表示答应了，好好的为太后接风洗尘的宫宴闹成如今这个样子，这叫楚文帝如何能笑的出来，脸上愁云缭绕，早已无太后刚回宫时的喜悦了。

　　　　“圣上，既然要调查，那也该有个期限，难不成调查不清就让公主殿下一直这样调查下去了？”陈贵嫔再次站出来为难道，这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这么多，显然已经表明了立场，只是萧锦瑟不知道沈贵妃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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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质问

　　　　“好，那就限时一个月，陈贵嫔以为如何？”萧锦瑟冷着脸色，她早该想到，他们如此算计怎会让皇后有回转的余地，这样缜密的计划，一个月为期限已经很短了。

　　　　“一个月？瞧长公主这话说的，一个月时间只怕是收买也能叫皇后娘娘洗刷冤屈了吧？”陈贵嫔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又或者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她早已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如今说出来这样的话，自然也是为了此事能成。

　　　　“那依陈贵嫔的意思，多久合适？”萧锦瑟上前一步，看着她如此问道，她倒是很好奇，陈贵嫔到底想要为难道什么地步。

　　　　“不如就十日吧，只是这跟随调查的人……”陈贵嫔当真是蹬鼻子上脸，见萧锦瑟如此还当是萧锦瑟怕了她了，说了日子后又觉得跟着调查的人没有自己的人心中不放心。

　　　　“跟随调查的人，一个是母后养子，若是母后真的狠毒到可以对付自己的孩子对钰儿也好不到哪里去，钰儿才最该盼着母后出事，第二个是魏国太子吕瞾，还是陈贵嫔又要说连魏国太子也是母后收买了的？”

　　　　萧锦瑟不愿让这人把剩下的话说出来，眼神中满是恨意的模样，十天就十天，她答应了，只是在这之前萧锦瑟也该让她知道，找人麻烦的时候也该好好想想，她自己是否干净。

　　　　“那就十日，好好调查也让人知道我浔阳安氏是否真的有那么多腌臜的事情。”太后如今点点头，算是应允了陈贵嫔，想来如今后宫宫妃众多，位份尊贵切入宫时日长的却并不多，这陈贵嫔算是其中一个了，想到这里萧锦瑟已大概知道她心中的念想。

　　　　“太后说的是，只是如今皇后娘娘与沈贵妃均被禁足，后宫诸多事宜……”陈贵嫔不敢得罪太后，微微俯身说道，提起后宫大权，眼神怯弱说道。

　　　　“陈贵嫔要说的正是儿臣要说的，父皇，后宫并无妃嫔可独当一面，皇祖母身份尊贵且是太后，此时掌管后宫最合适不过，儿臣恳请父皇请皇祖母整治后宫不正之风。”

　　　　萧锦瑟听她总算说出了这话，如今站了出来，对楚文帝高声请旨，陈贵嫔的心思如今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谁又会给她这个机会，萧锦瑟只当自己看不出，断了她的念想，也该让她知道原本她就是不配。

　　　　“这样也好，只是要辛苦母后了。”楚文帝不曾在此事上想太多，与太后开口时心中也是赤子之心。

　　　　“无碍，后宫事多，皇帝要多多保重身体，今日事情太多了，哀家先带锦酌回去。”太后点点头，那双在旁人看来老眼昏花的眼神中，是一抹精明的神色，多叫人胆怯，太后不愧是太后。

　　　　过云殿后妃散去，看笑话的人因萧锦瑟出现也只好作罢，倒是王大学士的危机迎刃而解，全被萧后的事情给盖了过去，这才是预料之外的。

　　　　“大学士，今日之事当真不好意思，您请回去，我定然调查出真相，还大学士与母后一个清白。”送王卯去宫门，萧锦瑟如此开口说道，话是这样说，却也是为了提醒王卯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最后牵扯到萧后，牵扯浔阳安氏，那怕是王家也不能善终。

　　　　“我定当竭尽全力调查府内，虽王政已死，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会有些线索，长公主安心。”王卯总算是个看的清的人，给萧锦瑟俯身行礼，一句话说完后已转身离开了皇宫。

　　　　萧楚钰与萧锦瑟看着那已经消失的人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后宫中晴雨难定，只一瞬间一切已变得变幻莫测，分明重活一次，可萧锦瑟却感受到，许多事情比先前越发的棘手，也是越发无法攥在手中。

　　　　“皇姐，先去找望之相商如何？”不知过了多久，冷风吹的身上冰凉，骨渣好像都跟着透着冷飕飕的凉风，萧楚钰才对她提议道。

　　　　“我是有话要问问他，今日要我出手救王卯的正是吕瞾，他是否早知过云殿内一切，所以才会提醒我回来？”

　　　　萧锦瑟双目阴鸷，透露着恨意，她多怕吕瞾早知一切却不曾告诉她，若是如此当真要怪他不曾早说，教萧锦瑟毫无准备，被泼了一身脏水毫无还手之力。

　　　　萧楚钰明显能感受到萧锦瑟情绪不对，不敢再多说，跟随萧锦瑟前往清心殿，老远见吕瞾依旧坐在廊下，似是在等什么人一般，天色已晚了，若不是等人又怎会这个时辰在此？

　　　　“我在此恭候长公主多时，长公主万福。”吕瞾闻声转过头来，见萧锦瑟已经来了，直接说明自己在等萧锦瑟，为她微微俯身礼数尽到。

　　　　“今日之事你到底知晓多少？”萧锦瑟紧握着拳头，袖口里的纤纤素手掐着掌心的皮肉，疼痛仿佛都已不放在眼中，眼眶里晶莹的泪水若隐若现，因在夜幕下看的越发像繁星一般。

　　　　语气中是怨，他怎能知道，却不说与她一声，叫她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尽数全都知晓。”吕瞾微微一愣，眼神中似有诧异，大概不曾想萧锦瑟如此直奔主题都不曾有寒暄，便问了出来。

　　　　“刚刚为何不告诉我？”萧锦瑟上前一步，紧逼着吕瞾的方向而去，不给他逃离的可能，萧锦瑟只想问问他为何那时一言不发。

　　　　“公主有解决之法吗？”吕瞾看着他，言语中诸多轻佻之意，对萧锦瑟所提出的问题不答反问，看着她的眼神似有失望之意。

　　　　“即便是没有，你可知差点在过云殿被打入冷宫的人是我母亲，难到我不该之情吗！”萧锦瑟手指着过云殿的方向，怒瞪着双眼，眼泪终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愤恨的心情到底是对吕瞾还是沈贵妃无人得知。

　　　　“那的确是公主的母亲，可在下灭国太子的身份在深宫生存早已艰难，此事若说出来对在下必有影响，还请公主恕罪。”

　　　　吕瞾微微垂头，仿佛有什么想说的话被他生生的咽下去，不愿对萧锦瑟提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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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帕子

　　　　“吕瞾！你可知今日你不得罪她们，却也得罪了我，我身为楚国长公主想要你死便是瞬间！”萧锦瑟对他厉声说道，心中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之前京城诗会上，萧锦瑟本以为他是个不同的，却不曾想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知道在后宫萧后不善于算计，就不敢因为萧后得罪旁人，萧锦瑟怎能不寒心。

　　　　“长公主要在下死，在下不能不死。”吕瞾并未求情，只是抬起头来，一张温润如玉的容貌出现在萧锦瑟面前，脸上没有所谓的大义凛然没有所谓的胆怯，所能看到的是坦然，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怕的不是死，只是死前不曾为父母报仇。

　　　　“你们不要吵啊，皇姐今日已请求父皇要你跟我与皇姐一同调查浔阳安氏谋害皇嗣一案，望之我知你不是那种人，你又何苦如此嘴硬？”

　　　　萧楚钰知道萧锦瑟从小娇生惯养，此刻绝不能让萧锦瑟继续生气下去了，挡在了两人中间，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不必了，即便是调查不清楚，我也不愿低头向一个势利小人低头。”此话不说还好，一说萧锦瑟却张嘴拒绝，言语中满是嘲讽的模样，说完这话转身翩然离去，只当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清心殿内好似凉了许多，萧楚钰不曾跟随萧锦瑟离去，望着吕瞾说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愿与我说说？”

　　　　棠梨宫——

　　　　萧锦瑟回到棠梨宫，片刻不敢迟缓，叫了冬香出宫去，今日之事武安侯府、沈家、陈家都脱不了干系。

　　　　陈贵嫔父亲是刑部尚书陈安，此事六部牵扯甚广，难怪楚文帝先前那样为难，萧锦瑟一直到此刻才想明白，刑部、当真是只肥鸭。

　　　　陈贵妃住处为长阳宫，距离楚文帝寝殿距离偏远些，少有人经过，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刚坐在圆凳上手已抚落紫檀木桌上的茶杯。

　　　　“哗啦——”

　　　　瓷器碎裂开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长阳宫，伺候的人粉粉跪倒在地不敢出声，今日宫中诸事繁多，陈贵嫔不知在哪里动了气故此如今如此发作。

　　　　“好一个狐媚子，她娘不喜争她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原本唾手可得的协理六宫之权，竟因她轻描淡写几个字就给盖过去了！”

　　　　陈贵嫔双目怒瞪着门外，那是棠梨宫的方向。

　　　　“娘娘，长公主终究是圣上长女在太后跟前得脸也是应当的，您平白如此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如今宫中两棵大树已倒，您在这后宫资历最长，不管是谁死，娘娘总是要出头了！”

　　　　身旁的宫女捏着空拳，跪伏着身子爬到了陈贵嫔身边，给陈贵嫔锤这小腿，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足够陈贵嫔听的清楚。

　　　　“你说的不错，这么多年了，本宫依旧在这个贵嫔的位置上熬着，那封曲枝却一入宫便是赐封号的良人，本宫如何能甘心！”

　　　　陈贵嫔恨啊，这么多年她都是恨的，她入宫比沈贵妃尚要早一些，同样都生了个女儿，同样都是尚书之女，为何她沈瑶莲却可以扶摇直上成为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娘娘，如今不也苦尽甘来吗，沈贵妃自以为拿娘娘害了皇后，却不知道一个浔阳安氏的牌子，不光能陷害到皇后，还能陷害到她自己。”

　　　　锦荣语重心长说道，怕极了陈贵嫔发脾气，陈贵嫔发起脾气来这里的人只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锦荣跟了陈贵嫔十年时间，早已摸准了她的心性，不敢得罪。

　　　　“你说的不错，晚些时候叫人出宫去，给那人送点儿银子，只是这钱他怕是没命花了，当棺材本儿吧！”

　　　　锦荣的话在陈贵嫔听来十分受用，长舒一口气又悠悠然说道，冷笑布满了整张面孔，唇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已见证了她赢得了这场斗争。

　　　　话说道这里，锦荣明白，那人怕是活不成了，虽承诺给他钱，陈贵嫔没有食言，可是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皇后、贵妃、封曲枝你们一个一个，都会去死，日后妃、贵妃、夫人、皇后那便是我的！

　　　　陈贵嫔如此想着，心中总算舒畅了许多，出身显赫如何、倾国倾城又如何，没有脑子都会死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中。

　　　　萧锦瑟终究放心不下皇后，如今被禁足凤仪宫，不知萧后情况如何，萧锦瑟看着冬香说道：“你可有什么办法，可让我进去看母后一眼，只一眼就好。”

　　　　“公主，现在凤仪宫外重兵把守，奴婢有心进去可若被发现那便是死罪，奴婢死不要紧，牵连到皇后娘娘，陈贵嫔定咬死公主与皇后娘娘串通一气，到时就真的有口难难言了啊！”

　　　　好在冬香还算理智，劝解萧锦瑟的同时给萧锦瑟倒了一杯茶，香茗的气息传来，清新了不少，萧锦瑟心中的焦急与怒火也些微有些减少了。

　　　　翌日一早，萧锦瑟找到王政的尸体，已经过了一夜身体竟然已经散发出了腐臭，萧锦瑟拿着帕子掩住了鼻息，在他身上似乎在翻找什么。

　　　　许久之后才找到了一块帕子，上面绣着并蒂莲，他是王卯的表侄按常理来说这样的身份着实不必入宫为太监，这一点萧锦瑟想不通。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个太监身上有女人的物件儿岂不是太奇怪了，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个东西，难不成王政有相好的，这在宫中可是死罪！

　　　　“这……”冬香看到时已经吓坏了，王政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陷害人也就罢了，还敢在宫中做如此肮脏之事。

　　　　“去查，王政平日与谁交好，与谁见面最多，喜好、不喜的都要查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这话不光是个道理，更是萧锦瑟现在唯一能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是。”冬香厌恶的接过帕子，为蹙眉头能看出其中的嫌弃，转身带着秋月离去，那王政的尸体就这样被用席子卷了扔在地上，着实可怜，却也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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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夜贼

　　　　所有人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不调查清楚萧后此次难以度过难关，冬香带着帕子四处去问是否有人认识，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敢说这帕子是王政的东西，只在内务府几个和王政熟悉的太监口中得知，王政有一个同乡，两人都是汝阳人，所以入宫之后两人关系自然比旁人好上许多。

　　　　“公主，查到了。”冬香四下调查，总算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回来找到了萧锦瑟，显得激动了许多。

　　　　“查到什么了，快说！”萧锦瑟根本不愿意多等，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天都快过去了若再没有线索，这一天就浪费了，一共十日，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公主，那王家是汝阳大族，汝阳与浔阳两地相隔很近，而且那个与王政相好的便是汝阳人，曾在安家做过下奴，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来了，公主可能想到是谁？”

　　　　冬香说话时候决定的模样已经掩饰不住了，却还是卖关子不愿说出来，这会儿只有萧锦瑟与冬香两人在，总算也没人起哄。

　　　　“汝阳地方不大，民风淳朴原本只是个村落发展出来的，汝阳下的一个村子原本是叫王家村，当初王政高中状元学习道家文化，举家搬迁至京城，怎会有人沦落为奴？”

　　　　萧锦瑟心中盘算着王家，越想越不对劲，汝阳人为奴毕竟还是少数，现在的奴才婢女大多都是罪臣之后，或者本就是奴籍出来的，还有释放的死囚，为何会是王家人，王政这样的身份入宫虽然是个总管太监，但是终究是奴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错，因为王政本是想入仕的，可却因为自己心爱之人入宫所以也跟着入宫了，从成了太监的那一天就已经被逐出族谱了。”

　　　　冬香点头回答道，如此看来王政当初若是好好的参加科考或许如今还会有个不错的前程，只是这人可惜了，为了一个女人耽搁了自己这一辈子，如今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那个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吧，在这后宫她到底是谁？”萧锦瑟知道这些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那个女人在后宫扮演着什么角色，难不成是妃子，可后妃之中没有王家的女儿，到底是谁？

　　　　“她叫兰若，入宫前叫王兰，后来辗转到京城被买下来做了奴才，贱卖的时候沈老爷看到买下来给了还未出阁的沈贵妃，伺候沈贵妃长大后跟随沈贵妃入宫，成为了掌事宫女，七年前王政也跟随入宫了，若当真要算他们两人还是表兄妹的关系。”

　　　　冬香递上来一卷竹简，上面写着的满是兰若与王政的家世背景，包括两人的关系，工整的小篆十分漂亮，可萧锦瑟此刻显然无心去心上字迹优美。

　　　　“哼，我还说会是谁，兰若竟是王家人，又曾在安家为奴手脚不干净赶出来贱卖是一定的了，却不曾想混到了沈贵妃身边来。”

　　　　“啪啦——”

　　　　萧锦瑟看到最后有关于兰若所有的东西全都看了个清楚，将手上的竹简直接扔在了地上，眼神中闪过了愤懑，她原本还以为此事是陈贵嫔在背后主使，谁曾想陈贵嫔到现在都不知自己被利用了。

　　　　“公主，现在要如何？”冬香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却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调查只是这点证据只怕不行，浔阳安氏与萧后和太后关系颇深，作为证人出现只怕不会有人相信。

　　　　悄无声息间，天色已经黑了，一天过去了，还剩下九天的时间。萧锦瑟从未感觉时间可以过的这样快，心中慌的厉害。初春的四季海棠已开了，远看去好似是一点雪地里渗透了鲜血一般，艳丽又娇嫩的颜色着实美不胜收，不忍移开视线。

　　　　“冬香，你说这宫中，又多少人的手上是没有沾鲜血的？”萧锦瑟伸出手，仿佛那双白净的手指上满是血腥，仿佛在那无形中形成的一条血路，萧锦瑟才走出一步，却已艰难无比。

　　　　“公主，春日深夜风寒，这窗户还是关上吧！”冬香找了个烟青色的披风给萧锦瑟披上，那上的大雁好看极了，栩栩如生，这也是出自萧后之手。

　　　　“不必了，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萧锦瑟无心，拂手谢绝了冬香的披风，穿着一层薄薄的长衫踏着鹅卵石铺的小路走到了海棠花前，萧锦瑟素来不喜欢穿那些艳色的衣裳，可是却极爱这艳红色以白为底的四季海棠。

　　　　四季海棠，虽说是四季可说到底也不过五个月的花期便败了，如此苦守不知他是否也能寻到自己所等的那一株？

　　　　“什么人！”

　　　　萧锦瑟双耳机敏，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骤然间回过头去竟看到有人趴在那棠梨宫的宫墙上，因她忽然回过头此刻却已经转身飞身离去。

　　　　“冬香，抓住他！”萧锦瑟哪里肯放过，叫了一声宫室内的冬香，赤着脚追了出去，踩在宫道上都不觉得疼，只是才追了一会儿脚底已被划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冬香飞身追过去，萧锦瑟这才是停了下来，看着冬香那个在夜幕中渐渐消失的身影，也算是安心了。

　　　　“不曾想长公主还有夜晚赤脚出行的喜好？”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悠然的男子声音，回头看去竟是前一日刚与自己有争论的吕瞾，带着应昭出现在了棠梨宫外不远处。

　　　　“刚有人在棠梨宫外偷听，我急着追出来未曾来得及穿鞋。”萧锦瑟些微蹙眉，冷声解释道，话才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与他解释做什么，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应昭。”吕瞾了然，微微垂眸唤一声身后的应昭，此话说完应昭已随着冬香的方向追了去，速度竟是一闪而过，萧锦瑟从未想到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