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凰女涅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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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昭。”吕瞾了然，微微垂眸唤一声身后的应昭，此话说完应昭已随着冬香的方向追了去，速度竟是一闪而过，萧锦瑟从未想到这世上武功竟可以如此厉害。

　　　　“冬香……冬香已经去了，不劳太子殿下大驾了。”萧锦瑟面色微怔，一时语塞对他说道，心中倔强的不愿接受他的帮助。

　　　　“冬香轻功不够好，杀人可以，抓人不行。”吕瞾翩然而至萧锦瑟跟前，口中将这样的话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啊——”

　　　　萧锦瑟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却整个人都被吕瞾横抱了起来，她娇呼一声立即意识到此刻宫中落锁吕瞾身份在后宫走动实在不合规矩，下意识闭嘴，任由他抱着自己朝棠梨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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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重伤

　　　　“做什么？”萧锦瑟瞪大了一双眼望着他，这动作来的忽然，一时之间让她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对他问话的时候好似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芳香的气息。

　　　　“送你回去。”吕瞾说话及其简短，没身进入了棠梨宫，男人的出现惊讶了春雨夏兰，见到他的时候皆是一愣，却很快认出了吕瞾的身份来。

　　　　“今日之事，我若告诉了你，过云殿上你表现不会那么自然，他们存了心思要陷害皇后你的知情露出马脚会把你也给搭进去，到时候莫要说救人，怕是你被禁足的就不止皇后一人了。”

　　　　吕瞾伸手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口中的话说的心不在焉，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风轻云淡的解释更让人觉得他好似不在意萧锦瑟心中是怎么想的。

　　　　“你为何会知道？”萧锦瑟浑身颤抖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阴险，为何许多事情只是经过他一说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昨日我在长阳宫门口见有两个宫女鬼鬼祟祟，所以叫应昭去听了听，只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吕瞾回答萧锦瑟时候眼神总算是停留在了萧锦瑟的身上，口气依旧一如往常，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冷意。

　　　　“长阳宫，长阳宫，是陈贵嫔的住处？”萧锦瑟快速的在脑海里翻阅有关于长阳宫的一切，最终震惊无比，陈贵嫔入宫多年不曾兴风作浪，这一次萧锦瑟也只以为她是被沈贵妃给利用了，却不曾想陈贵嫔自己的心思也从未干净过。

　　　　“没错，陈贵嫔的住所，若此事只有沈贵妃掺和在其中的话，沈贵妃已被禁足，怎么也不能继续动手了，更何况不知长公主是否发现，此事明面上看本就是沈贵妃的错。”

　　　　“沈贵妃当年痛失爱子却嫁祸给四皇子，如今已经败露无论如何都是沈贵妃的错，那皇后娘娘被禁足又是为何呢？”

　　　　吕瞾足智多谋，才学无双，对萧锦瑟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显然是当真想不明白。他不曾出现在过云殿上，自然不知道皇后为何会被冤枉，但是萧锦瑟却清楚那原因。

　　　　“若四弟真的死在了王家，所有人都会怀疑沈贵妃，可是汝阳王家和浔阳安家本两地临近，切在入京之前关系甚好，若是借此关系的话，两个百年大族因关系相互陷害，父皇忌惮前朝对自己的威胁，难免不会怀疑，浔阳安家如今如日中天早已今非昔比，太后出自安家，母后又是，你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此事是父皇有意为之？”

　　　　萧锦瑟愣了愣，春夜何时开始这样冰凉，原来楚文帝也在这场斗争之中吗，萧锦瑟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与母亲之间竟然有如此深的隔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或许与文帝无关，只是文帝对皇后母族忌惮是必然，你现在所能做的有两条路，要么调查清楚此事，可是沈家不能倒，需要一个替罪羊，要么打消文帝对皇后的忌惮，这两条路对你来说哪一条容易一些，只看你如何想了。”

　　　　吕瞾缓缓起身，似乎是要离开了，那茶也冷了看来是该离开。萧锦瑟的掌心里满是冷汗，额前细密的汗珠清晰，碎发已经被打湿了，为何会是这样？

　　　　“咣当——”

　　　　萧锦瑟没有阻止吕瞾离去，却听到门口处传来一声，有人摔倒在那里。回过头看去竟是冬香，身上数不清楚的伤痕和鲜血，下腹上还有一支飞镖没有拔出来，红色的流苏余留在外和那鲜血的颜色相似极了，一样的艳红。

　　　　“冬香！”萧锦瑟来不及多想，疾步跑到门口去，扶着冬香一步步走进了过云殿，招呼春雨关上了门，今日发现刺客没有见士兵，绝不能让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否则难保又是一盆脏水泼在身上。

　　　　“那人……武功高强，我一人只为保命尚且不是对手……应昭……有危险，快去！”冬香喘息急促，手上动作催促萧锦瑟快找人帮忙，话才刚说完人就已经晕了过去，整个人瘫倒在桌面上，鲜血还在不断地浸透冬香的衣裳。

　　　　“春雨，你去，但是记住安全最重要，若是不敌，带着应昭逃命，宫中你比应昭熟悉，不要让他出事。”

　　　　萧锦瑟眼神中带着恐惧，极力的控制语气中的颤抖，对身后的人如此说道，若是应昭出事萧锦瑟当真欠了吕瞾一个大人情。

　　　　“不必，应昭轻功好，不会出事的，先给她疗伤。”可春雨还未离开，就被吕瞾给阻止了，见这人走到了冬香跟前，抬手横抱冬香。

　　　　“不知公主这床榻，可否暂且一用？”走到罗汉床前的时候却顿住了，回过头去看向了双目猩红的萧锦瑟。

　　　　“无碍。”萧锦瑟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深吸一口气说道，胸口起伏不定，那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可以把冬香伤成这样，冬香的武功着实不算差，在这后宫中守卫绝对不是冬香的对手。

　　　　看着吕瞾给冬香把脉，熟络的模样，他竟然精通医术。

　　　　“身上伤口太多了，她身体里的暗器我已经取出来了，包扎伤口还要女子来。”吕瞾在铜盆儿前清洗干净双手上的血迹，对春雨开口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叫春雨去给冬香包扎伤口了。

　　　　“是。”春雨给吕瞾俯身行礼，这才转身去给冬香包扎伤口，看似镇定可眼泪却已经要憋不住了。

　　　　萧锦瑟紧咬下唇，那鲜红的颜色好像鲜血下一刻就要渗透出来一般，到底是谁竟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在后宫中有如此作为本事定然不低。

　　　　“冬香在我这里怕是不安全了，她不知是否与那人交手留下了什么印记，你可否帮我个忙？”萧锦瑟紧握着拳头，指甲扣在肉里却浑然不觉，看向吕瞾神色中有些愧疚，前日的怀疑叫她觉得自己太过草率了。

　　　　“清心殿距离宫中人多眼杂的地方都稍微远上许多，我暂且照看她到伤好。”萧锦瑟才开口，吕瞾就已知道她的意思，主动开口说道。

　　　　“只是，今日之事你可有打算？”话说完，吕瞾的语气顿了顿又问道，好像是在催促萧锦瑟要早作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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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苏绣

　　　　“他们如此狠辣，我若不抓出他们来又怎么对得起这机关算尽？”萧锦瑟怒视着吕瞾，仿佛把他当成了那个伤害冬香的人一般，恨不得把他碾碎。

　　　　“天亮之前我会叫人来接冬香。”他好像没有听到萧锦瑟的回答一样，淡淡的说道眼神瞥了一眼身后还在床上的冬香。

　　　　沉默了许久，屋子里寂静的气息叫人窒息，压在头上的恐惧与压力让萧锦瑟觉得身上没了力气，原本以为可以比旁人早知道结果，就能改变一切，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了？

　　　　“太后娘娘，出自浔阳安氏，悄无声息间的调查，太后最合适不过。”吕瞾未曾多言，却在离开之前给萧锦瑟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去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只有那余留下来的香味，至今都还在。

　　　　萧锦瑟仔细揣摩着吕瞾刚刚的话，他到底是想让太后调查什么，调查那个刺客怕是不可能，太后的手伸不了那么长，难道是关于王政的事？

　　　　“今日之事，除了你我，不许告诉第三个人。”萧锦瑟对春雨开口，说话的语气满是警告，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萧锦瑟已经顾不得旁的了。

　　　　“可是公主，冬香若要送到魏国太子那里的话，怕是瞒不过秋月与夏兰。”春雨愣了愣，棠梨宫不只她一个宫女，忽然少了一个主子身边最得力的人，一定会有人问起的。

　　　　“有人问就说我派她出去了，顺便她要回家看看，一时半会回不来。”萧锦瑟信口胡诌了一个借口，脸上闪现一抹阴鸷的笑意，她明白吕瞾的意思了。

　　　　第二天，萧锦瑟晨起，不，应该说是彻夜无眠，这一晚上辗转反侧想到冬香的伤势，想到萧后被禁足，想到吕瞾所说的字字句句，萧锦瑟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可有人问起冬香？”萧锦瑟瞥了一眼床榻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屋子里点燃鹅梨帐中香没了血腥刺鼻的味道，反倒梨香之中夹杂着檀香的香气，醇厚无比叫人安心。

　　　　“秋月早才来问过，奴婢照公主的意思回了，如今去御膳房给公主拿燕窝去了。”春雨给萧锦瑟端来一盆洗脸水，漱口痰盂，回答的时候十分轻松，好像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段日子辛苦你，跟在我身边，不要露出破绽来。”萧锦瑟看春雨如此模样十分欣慰，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省心的，个别小的虽然不懂事，却也没惹出大麻烦来。

　　　　收拾妥当之后，萧锦瑟算了算时辰，太后大概起了，这会儿过去正好与太后一起用早膳，再晚一会儿太后去佛堂就又要等一天。

　　　　“走吧，去给皇祖母请安。”萧锦瑟微微垂眸，看着铜镜里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在脸颊上点上了些许的胭脂，不愿意被太后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样。

　　　　长生宫门口，素心姑姑早已站在宫门口了，看到萧锦瑟时候忙上前说道：“长公主。”素心对萧锦瑟微微俯身行礼道。

　　　　“大清早的素心姑姑不在里面伺候皇祖母站在这里做什么？”萧锦瑟一脸错愕，素心是太后身边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如今站在这里特意等她做什么？

　　　　“太后娘娘嘱咐奴婢在这里等候长公主，给长公主一句话。”素心抿着笑意对她说道，些微的安慰示意萧锦瑟不必忧心。

　　　　“素心姑姑但说无妨。”萧锦瑟脸色微怔，却很快又满脸堆笑说道，想来太后是来告诫她的？

　　　　“太后说，今日长公主来请安，若是为了皇后娘娘便不用进去了，若不是，长公主可入宫请安。”素心对萧锦瑟如此说道，声音依旧那样温柔，面容和颜悦色的，也难怪太后喜欢她，懂事大方得体，伺候的又细致。

　　　　“我是皇祖母的孙女儿，母后之事我心中确实难过，可也知道父皇定会查明真相还母后一个清白，此事不必我来操心。”

　　　　萧锦瑟微微仰头，皇家子女本该有自己的骄傲，太后给她这个警告是对的，若不是重生一次，萧锦瑟定然会在长生宫前大吵大闹，可太后无法应对，她一切的求情只是为难太后，会让太后与楚文帝更加厌恶她和有关于萧后的事情。

　　　　“长公主是聪明人，那就请随奴婢进来吧！”素心满意的点点头，长公主果然气度不凡与后宫其他女眷不同，太后如今提点也是情理之中。

　　　　长生宫正殿，太后已穿戴整齐坐在了嵌螺石花鸟方桌前，早膳还未用过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萧锦瑟。

　　　　“皇祖母。”萧锦瑟微微俯身行礼道，果然太后在观察她的表现，所以才会是这样的表情，萧锦瑟越发确定吕瞾的聪明才智，昨日那句话当真提醒了她。

　　　　“坐下吧，与哀家一起用了早膳再去忙你的去。”太后摆摆手招呼着萧锦瑟坐在自己身边，叫一旁的素心给萧锦瑟盛了一碗薏仁莲子粥。

　　　　“是。”萧锦瑟乖巧点头，跟着太后吃了早膳，期间没有提起萧后的事情。

　　　　一直到吃完，太后与萧锦瑟放下了银筷，萧锦瑟才看向了太后开口道：“皇祖母，不知这后宫中若太监宫女苟合，是个什么罪名？”

　　　　她知道，这些脏事儿原本不该在太后跟前提起，可如今能调查这件事的人只有太后一个，太后有权掌管六宫调查与后宫有关事宜。

　　　　“后宫中从不允此事发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太后惊讶的看着萧锦瑟，难不成只是短短一日就已有了发现，对自己这个孙女儿越发的另眼相看。

　　　　“昨日那王政死了，孙女想着这样的人留在宫中晦气，找去想让人给抬了扔出去，却不曾想从他那身上掉下来一块帕子，原本也是不打紧的，只是那上面的绣样竟是并蒂莲，真真儿叫孙女儿有些疑惑，四下调查才发现这人竟是个情种。”

　　　　萧锦瑟用帕子掩着嘴角，口气说不出是阴是阳，轻轻地把帕子放在了方桌上，眼神已看向了别处，只等太后的意思。

　　　　“这是苏绣。”太后眼神瞥了一眼，眼神中划过了一抹诧异的神色，苏绣常用于苏州一带，细算起来汝阳与浔阳都是江南，用苏绣居多，这更加大了这个帕子是出自兰若之手指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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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沈秋

　　　　“苏绣主要兴起于江南地带，就算是宫中要也是要江南进贡上来的，难不成咱们宫中还有江南绣娘不成？”

　　　　萧锦瑟故作不解的模样问道，眼神中满是诧异的口吻问道，心中却是一抹冷笑，只怕此刻沈贵妃尚且不知她已经调查到了兰若的身份，一旦查实此事定要严惩不贷。

　　　　“你若非调查清楚，怎会送到哀家这里来，如今装糊涂哀家可要生气了。”太后好笑的看着萧锦瑟，她果然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却还是故作生气的模样说道。

　　　　“皇祖母，此事非同小可，在后面算计的人不光是想要算计母后，更是想要算计浔阳安氏，您难道不生气吗？”

　　　　萧锦瑟笑嘻嘻的凑近了太后，知道太后没有生气便是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如今开口眼神中满是讨好的神色，只希望太后能帮自己在背后彻查此事。

　　　　“此事要调查还得慢慢来，打草惊蛇只怕不好，一会儿让素心去查问看看，不过你要记住，这段日子不要再和哀家说起此事，哀家纵然心疼你，可却不见得旁人也能看的过去，一旦被你父皇发现一定觉得是哀家暗中相助。”

　　　　太后显然答应了，却还是不忘了要警告萧锦瑟一声，此刻是不宜大张旗鼓，更不能触碰到楚文帝的逆鳞，这一点太后知道，萧锦瑟也知道。

　　　　“孙女儿知道了，必不辜负皇祖母的期望，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萧锦瑟感激的给太后磕了个头，转身离开了长生宫。

　　　　太后答应了帮忙，萧锦瑟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政死了，兰若暂时不能动，她还能从哪里入手，想要调查时间紧迫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对了，昨晚的那个暗器，你可认识？”萧锦瑟似乎想起来什么，回头看向了春雨问道。前夜萧锦瑟思索，后宫一定没有武功如此高强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人本不是宫里人，可是他对后宫及其了解，这让萧锦瑟十分不安。

　　　　“看了，上面没有任何印记，分辨不出是何人所用也没有任何特点。”春雨左右看了一眼，注意到没有人之后才回答了萧锦瑟的话。

　　　　她们四个丫头一起在宫中伺候萧锦瑟，情同姐妹，想到冬香出事春雨想为冬香报仇，可是却无处下手，觉得自己十分无能。

　　　　朝棠梨宫的方向走去，还差一段距离才能到呢，却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公主，不好了。”来人是夏兰，才看到萧锦瑟人已经跪倒在地，生怕冲撞了她，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局促不安。

　　　　“怎么了，慢慢说，不必慌张。”萧锦瑟蹙眉，这个时候已经经不起再出事了，可夏兰也是个稳重的怎么会好端端的如此慌张，萧锦瑟不曾逼问，只等她缓和了喘息之后再说。

　　　　“今日早朝，奴婢去打听，听闻刑部尚书带领诸位大臣上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若当真有心害四皇子应当秉公处理，不许徇私。”

　　　　夏兰眼泪眼见着都要出来了，他们都是宫里的人，萧后为人如何最是清楚。若说萧后会想要害自己的儿子栽赃嫁祸给沈贵妃的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可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狠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刑部尚书？”萧锦瑟疑问的开口，怎么又出来了个刑部尚书，这朝臣都疯了不成，伸手伸到了后宫来，他们岂非不想活了，楚文帝竟然不曾重罚，可见对此事尚有疑虑。

　　　　“公主，现在该怎么办啊，咱们不能这样等着了，今日过去就只剩下八天了。”夏兰根本不敢耽误时间，脚步急切的跟在萧锦瑟旁边，催促萧锦瑟快点想办法。

　　　　“去把冬香的衣裳给我拿来，我要出宫。”萧锦瑟知道刻不容缓，也不愿意再缓，面色凝重说道。

　　　　“是。”若是往日他们定然会阻拦萧锦瑟出门去，但是现在他们知道唯有萧锦瑟一人可以向办法救皇后，萧锦瑟要做什么，有多危险都不能阻止了。

　　　　换上了冬香的衣裳，萧锦瑟带着春雨出宫，身边总要有一个会武功的才安全。萧锦瑟想都没想就去了刑部尚书府，从外看到了刑部尚书陈安一身朝服还没有换下来，与一老者侃侃而谈脸上却见些许为难之色，他们在说什么萧锦瑟却不得而知。

　　　　萧锦瑟就这样看着，一直到了一刻钟之后，那老者似乎说了什么话，叫陈安心中不悦，陈安转身拂袖离去。

　　　　“那是谁，你可认识？”萧锦瑟好奇，陈安是刑部尚书郎，如此官职应当无人敢招惹，偏偏又是这个时候那人不要命了不成。

　　　　“公主，那是沈秋。”春雨眼神中好像有一把刀子，在透过一切刮着那个老人，原来他就是沈秋，沈贵妃的父亲，难怪有本事让陈安如此愤怒。

　　　　“想办法，盯着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查出来他们两人之间在谋算什么勾当。”萧锦瑟冷着脸，语气中满是愤恨，他们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应当是不怕死的吧？

　　　　“什么人——”

　　　　话说到这里，沈秋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偷看，回过头立即对上了与萧锦瑟的目光，老眼中的老谋深算无法掩饰，萧锦瑟只是看到心中暗自吐出了老狐狸三个字。

　　　　“看穿着，是宫里的人，哪个宫里伺候的？”沈秋缓步走到了萧锦瑟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萧锦瑟的穿着问道，口气中的轻蔑无法掩饰，目中无人。

　　　　“奴婢是清心殿的宫女萧瑟。”萧锦瑟微微蹙眉，信口胡诌了一个名字，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吕瞾如此解释道。

　　　　“竟然是魏国太子身边的人，出宫来做什么？”沈秋的眼神中好似划过了一抹精明的算计，抚摸着长须对萧锦瑟再次问道。

　　　　“太子殿下说看上了呈祥阁的一匹料子要送给圣上，命奴婢们出宫来采办。”萧锦瑟将春雨挡在自己身后，遮挡了个严实，好在换上了这身衣服沈秋又不常入宫，认不出萧锦瑟的身份来，否则怕是要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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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灭口

　　　　“胡说八道，你以为本官不能入宫去，就不知道宫中情况如何吗？魏国太子自魏国灭国后不曾有女子伺候在身边，你若当真是清心殿伺候的人，怎会不知？”

　　　　沈秋冷笑着，开口对萧锦瑟质问道，声音中满是轻蔑，原本沈秋只是一个人，此刻身后忽然出现了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手中却带着直刀，看似是要动手了。

　　　　“您误会了，我们是才刚到清心殿伺候的，您不在宫中自然不会这么快知道。”萧锦瑟忙拉住了身后的春雨，不能让她动手，一旦败露就不好掩饰了，若被沈秋知道她出来调查此事，虽不会有别的动作，可是多有防备是必然，想要调查也没有闲钱那样容易了。

　　　　“不管如何，两个宫女出宫采办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多，所以今日你们怕是走不了了。”萧锦瑟上一世不曾见过沈秋，不知这老东西如此冥顽不灵，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不好改变了。

　　　　“沈尚书这是要做什么？”萧锦瑟咬着牙，在动手与不动手之间徘徊，若是动手必然打草惊蛇，若不动手任人宰割只有死路一条，怒声呵斥沈秋道。

　　　　“动手。”沈秋并未给萧锦瑟太多说话的机会，后退一步让那两个家丁上前，手中把玩着一个鼻烟壶，只等着萧锦瑟被那两人斩杀而死，随后就可以离开了。

　　　　“沈尚书要动我的人，总也要与我打个招呼才是。”正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来，萧锦瑟想都没想就知道来人是吕瞾，只是却不曾想，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魏国太子？”沈秋整个人都是一愣，手中的鼻烟壶跟着掉落在地上，碎裂的四分五裂，虽然魏国已经不在，可从楚文帝对吕瞾的态度来看，这人不能得罪。

　　　　“我确实一年以来不曾让女子靠近我身边，可如今我却主动求了个女子来，我以为大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