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凰女涅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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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一年以来不曾让女子靠近我身边，可如今我却主动求了个女子来，我以为大人知道我的意思。”

　　　　吕瞾伸出手轻轻地将萧锦瑟揽进怀里，两人举止暧昧可萧锦瑟并未拒绝，不知吕瞾是有心还是无意，因为这样的动作恰好可以遮挡住她的容貌，也可以不必那样痛苦的低着头。

　　　　“我不知这是太子殿下的人，更不知这女子……”沈秋面露难色，难怪一个宫女可以公然出宫，原来是因为这个宫女与吕瞾已经私相授受，沈秋便知道自己踢了铁板，不知要如何是好。

　　　　“武安侯世子近来可好？”吕瞾好似并未听到他的话一般，带萧锦瑟回身，在离开之前问了沈秋这样一句话，那语气中的意味深长被萧锦瑟听了出来，此话究竟是何意味，萧锦瑟如何都猜不出来，只是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楚楼。

　　　　两人穿过了巷子，回头看去沈秋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萧锦瑟才敢拉开了自己与吕瞾的距离，此刻看着他的眼神愈发充满了防备，此人心机深沉，深不可测若要联手还要仔细斟酌才是。

　　　　“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萧锦瑟微微俯身，声音不卑不亢道，惊魂未定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虽然怕却不能后退。

　　　　“刑部尚书与此事无关，你不必再查。”吕瞾并未因萧锦瑟如此动作生气，而是对她说起了陈安，陈贵嫔的父亲。

　　　　“你又不曾调查怎会知道他与此事无关，若是有关那就错过了一个巨大的线索，或许是救我母后的唯一出路。”

　　　　萧锦瑟立即面染愠怒，望着吕瞾如此质问道，分明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却如此好为人师，萧锦瑟心中十分不满。

　　　　“陈安为人最厌恶趋炎附势，仅凭他敢在朝堂上提起秉公处理便说明他不知此事，若是知道绝不会说那种话。”

　　　　吕瞾异常镇定，那双狭长的双眸中露出来的精明叫萧锦瑟心中忍不住是一阵颤抖，心口却一阵不安的跳动，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因为若当真秉公处理，现在已开始调查一旦陈贵嫔牵扯其中，陈家必死无疑？”萧锦瑟却凛然间想明白了，吕瞾说的不错，陈安看起来确实不是为了害萧后，那么这样做就只有一个原因，为人太过耿直，不够世故圆滑，所以在朝堂上才会什么话都敢说。

　　　　“没错，若不是陈安，只能说明在后宫运作是陈贵嫔有旁人相助，沈贵妃又是她的支撑，否则以沈贵妃当日权利陈贵嫔无法成事，那么背后的人也就不难找了，唯有一个可能，便是沈家。”

　　　　两人边走边说，春雨从后面听着已经心惊胆战头皮发麻了，这两人说出来的话都是如此有道理，可此事牵扯甚广，一旦出事前朝后宫无一幸免，当真出事了究竟该如何是好？

　　　　“或许还有一个。”萧锦瑟微微挑眉，试探的语气看向吕瞾，言语中满是冷意，就连一旁的春雨都看出来萧锦瑟不怀好意的眼神。

　　　　“什么人？”吕瞾却似没明白一般，微微侧目看向她如此问道。

　　　　“楚楼。”

　　　　萧锦瑟轻启朱唇，吕瞾若当真是她想的那样，必然对这两字及其敏感，如此试探虽然危险却也最简单不过，她非常在意，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究竟是敌是友。

　　　　可惜的是，吕瞾的眼神不起波澜，只是一抹茫然，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道：“在下不知楚楼是何地。”

　　　　轻描淡写的将萧锦瑟的问话给略了过去，两人走到了宫门口，再无话可说。

　　　　萧锦瑟不相信，他是当真不知还是只是说谎，到底是他演的太好，还是自己误会了，她想不明白，陷入了沉默的僵局，在心中与自己纠结了良久。

　　　　萧楚钰在宫门口等候，见他两人一同出现忙跑来道：“皇姐，出事了。”

　　　　“何事？”萧锦瑟惊心，可不曾在脸上表现出来，无论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还是等萧楚钰说完再问。

　　　　“今日你出宫去，未央宫传来消息，沈贵妃腹痛难忍，叫了太医过去。”萧楚钰解释起来，话才说了一般却已沉默了下去，好似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了，只是面色为难的看着萧锦瑟，等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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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酷刑

　　　　“如何？”萧锦瑟镇定的开口，不过是腹痛罢了，不会有事的。

　　　　“沈贵妃已身怀有孕两月有余，如今被解了禁足。”萧楚钰垂头丧气的说了出来，眼神划过了一抹狠戾，那样的神色，萧锦瑟见得并不少。

　　　　这后宫里，萧楚钰恨沈贵妃不比她少，当年德妃的死至今是个谜团，只是为保皇家声誉萧锦瑟无法帮助他，此事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你放心，若有机会德妃之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萧锦瑟握住他的手，怕他因为心中恨意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若真的那样萧锦瑟如何周旋都不能救他。

　　　　“皇姐放心，我不会鲁莽的。”萧楚钰的恨意随着萧锦瑟的话语散开了，眼神骤然变得温和了许多，对她保证道。

　　　　回到帝宫，萧锦瑟再次感谢了吕瞾对冬香的照顾，心中对他的疑虑打消了，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吧？楚楼是江湖地下组织，吕瞾是曾经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会知道那样的地方？

　　　　翌日一早，萧锦瑟知道沈贵妃已被放出来了，自己出宫怕是难了，阖宫上下全都是给沈贵妃道喜，自己作为长公主不能不去，即便心中千不愿万不愿还是找了个礼品送到了未央宫，等候传召。

　　　　“刚兰若来说长公主来了，本宫还不相信，不曾想真的来了，锦瑟快进来。”刚踏入未央宫的殿门，萧锦瑟几乎被这里的富丽堂皇刺了眼，微眯着眼睛垂头没有再去看，沈贵妃热络的声音中满是讨好，却有一抹意味深长的嘲讽。

　　　　“沈贵妃为父皇宠妃，身怀龙裔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萧锦瑟淡笑抬起头，端庄的笑容中所藏着的是气定神闲，无论她要做什么，萧锦瑟保证，绝不会让她得逞。

　　　　“若是云儿能有你半点懂事就好了。”沈贵妃笑着，招呼着萧锦瑟坐下，整个未央宫内只有他们两人，气氛诡异的很，萧锦瑟却好奇，沈贵妃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主请用茶。”兰若端了一杯六安片上来，浓香的味道才掀开盖子已经传入了鼻息，这样好的东西，大概在凤仪宫是见不到的。

　　　　“三妹年纪尚幼，不懂也无错处，只是娘娘身边的兰若我瞧着很好。”萧锦瑟微微挑眉，萧锦云如今也在被禁足，当年的事至今太后还在生气，嫁祸于人当真是个好办法，竟生生让萧锦酌在大学士府受苦两年时间，太后不可撼动沈贵妃分毫，却又怎么会放过沈贵妃？

　　　　“兰若从小就跟在本宫身边，是好一些，总比粗使宫女伶俐。”沈贵妃面色微微一变，萧锦瑟从中看出了忌惮，兰若所做一切定然是沈贵妃授意的。

　　　　“是啊，前些日子我在内务府捡到了个帕子，看着上面绣法精巧特意去找了绣娘来问，才知道是苏绣，显得我倒是孤陋寡闻了，只是想起来，似乎兰若你是汝阳人，苏绣你该是拿手的？”

　　　　萧锦瑟抿着嘴唇沉默了许久又笑道，既然是狐狸，就不怕他们不露出尾巴，来日方长，总有他们藏不住的那一天的。

　　　　“是……是啊，奴婢是汝阳人。”只见兰若身上一抖，仓皇的看了萧锦瑟一眼，旋即低下头去，仿佛是被吓坏了，脸色都已吓白了。

　　　　“这苏绣会的人不多，可后宫大大小小上千人，却也不见得是兰若的手艺。”沈贵妃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心不在焉的模样说着，眼神瞥见兰若时那杀意犹在。

　　　　“说的是呢，自然不是兰若的，因为已经查出来是何人所做了。”萧锦瑟点点头，还一副没看出来的模样继续说道，仿佛来了兴趣一般。

　　　　“哦？是谁？”沈贵妃一愣，倒是没想到萧锦瑟竟然说的不是兰若，难道她想错了？

　　　　“不过是个洒扫宫女罢了，只是那宫女下场可不怎么样。”萧锦瑟轻笑着，摆弄着手上的帕子，偏生也是绣了并蒂莲的，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绣的什么？”沈贵妃脸色已经难看了许多，说萧锦瑟没有别的意思，可这意有所指猫头指向了兰若是事实，若说有可小几岁呢却说人已经抓住了，这当作何解？

　　　　“是一双并蒂莲，原本姑娘家的喜欢这些花儿草儿的也是没什么，可这帕子却出现在了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手里，调查之后才知道这两个下贱的奴才竟然敢私相授受，皇祖母得知此事大怒，在娘娘还在未央宫修养的时候就刺死了。”

　　　　萧锦瑟玉指细细的抚摸着手帕，如水双眸看向了兰若含笑说道，仿佛并未因为这两人的死有多惋惜一般。

　　　　“这两人秽乱后宫，本就该死。”沈贵妃扶着额头好似有些累了，开口如此说道，下面还有半句话却未曾说出来。

　　　　“是该死，只是死的也忒难看了些，祖母嫌这两个腌臜的东西，找人不知哪里找了荆棘，铺满了那暗房里，他们既然要私相授受，那便将他们关在一起，才过去半日身上就已经见了许多血了，后又扔进了辣椒水里泡了澡。”

　　　　“我还去看了一眼，啧啧，那死状着实太难看了些。”

　　　　萧锦瑟有意将这些话说完，又怎么会给沈贵妃下逐客令的机会，看向兰若才发现她已经面色苍白，才这么一会子功夫，脸上满是冷汗。

　　　　“兰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流这么多的汗，这才五月天儿还没热呢！”萧锦瑟故作不解问道，关切的模样仿佛体恤下人，可萧锦瑟知道，这叫做贼心虚。

　　　　“兰若！”

　　　　“啊！不要，我不要不要杀我！”

　　　　沈贵妃叫了一声，声音高了一些，却彻底吓坏了绷着兰若的最后一根弦，整个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瘫倒在地上，口中胡话连篇，早已忘了自己这个时候在哪里、该做什么。

　　　　“她说什么？”萧锦瑟微微蹙眉，看向沈贵妃问道，眼神满是冷意，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沈贵妃还妄想能隐瞒吗？

　　　　“没什么，公主莫要怪罪！”沈贵妃口中忙道，看向张嬷嬷下令：“还不快把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给本宫带下去！”

　　　　：你们说兰若后来怎么了？也不知道身上都是伤口被辣椒水泡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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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赐死

　　　　“她是口不择言，只是却不能这样说胡话，沈贵妃，我看这人还是送到皇祖母那里审问一番再做定夺吧！”

　　　　萧锦瑟冷笑，这时候组织只怕是晚了，她又怎会如此放过，兰若是此次重要的突破口，她绝不允许沈贵妃用如此简单借口搪塞，定要捉拿最后定罪。

　　　　“公主这是要与本宫作对？”沈贵妃瞪着眼睛，花容月貌也已失色，不复往日那般端庄贤淑。

　　　　“沈贵妃与母后作对不也并非一日两日吗，如今怎么说起是我与贵妃娘娘作对呢，若当真如此的话，贵妃娘娘只怕活不到今日。”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后宫中谁人不知皇后与贵妃不睦，只要是有沈贵妃的地方皇后鲜少涉足，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你……”沈贵妃一时语塞不知要如何解释，言语中难以诡辩，越发显得寸步难行，此次本成事不易，她不愿就此放过。

　　　　“春雨，给我把人带下去，送到长生宫，只告诉皇祖母，那人抓住了，让皇祖母好生审问，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在沈贵妃失神之间，萧锦瑟已回身离开，在离开之前给了春雨这样一道命令，沈贵妃想与萧锦瑟再说什么，可她人已经走远了，沈贵妃也没有机会继续说什么。

　　　　“你要做什么，你当真敢动本宫这里的人？”春雨步步向前，沈贵妃愕然，冷声质问道，只希望自己的话还能叫春雨有所忌惮。

　　　　“公主殿下的命令，奴婢不敢不从若贵妃娘娘有气，便去找太后娘娘要人就是。”春雨垂眸，不卑不亢说道。

　　　　说话间春雨已经飞身到了兰若身旁，会武的人只是单手一提兰若已经被迫站起了身子，轻功飞身出了未央宫，沈贵妃尚且没有反应的时间，就已经看着自己的人被带走了。

　　　　长生宫里，太后看着素心姑姑送来的东西，面色越发难看，可见这沈贵妃在后宫多年何其嚣张，竟做出这么多事，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太后娘娘，圣上求见。”可正在此时，听闻太监的声音，楚文帝来了时候恰到好处。

　　　　“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楚文帝给太后问候一声，人还站定在原地，不曾坐下。

　　　　“坐吧，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太后摆摆手，对楚文帝如此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说的是没错的，楚文帝请安的时辰还早，今日这样早就来了，自然是有事才来。

　　　　“儿子听闻母后查到了沈氏谋害皇后与皇嗣的证据。”楚文帝面色凝重的望着太后，口气无比的郑重，文帝鲜少与太后如此，可见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沈秋是工部尚书，手上掌握的东西太多，即便有证据却不能将沈氏如何，更何况她如今身怀龙裔，只能小惩大诫，给沈家一个警告。”

　　　　太后行走后宫多年，比谁都明白后宫前朝牵扯之下利益颇多，沈贵妃还不能动。后宫之事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母后知道这个道理就好，浔阳安氏有朕在必不会出问题。”文帝点点头，总算安心只要太后没那个心思那就还算是安全的。

　　　　“这些东西你先拿回去吧，晚些时候去看看沈氏。”太后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交给楚文帝如此说道，口气并不强势，太后自知如今楚文帝不光是自己的儿子，更是一国之君，岂是太后能左右文帝决定的。

　　　　“好。”楚文帝答应，算是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太后娘娘，长公主带着沈贵妃宫里的兰若来了，说兰若被吓坏了，说胡话恐于龙裔不利，叫太后瞧一瞧当如何。”

　　　　素心从门口走进来，恭敬的给太后与文帝二人俯身行礼，才说出了什么事儿，言语中许多暗示。

　　　　“叫她进来。”文帝微微蹙眉，口气并不算好，想起了萧锦瑟当日在过云殿上为皇后说话，如今日子已经过去了四天，不知调查如何了。

　　　　“是。”素心点点头，转身出去叫了萧锦瑟，兰若慌张口中还不断的说着不要死，不想死的话，早已被萧锦瑟与春雨当听不到给略过了。

　　　　“儿臣给皇祖母请安，给父皇请安。”萧锦瑟刚进门才看到楚文帝坐在这里，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极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担忧给两人行礼道。

　　　　“起来吧，听说你抓了沈贵妃的人？”楚文帝沉默不出声，叫萧锦瑟以这样难受的姿势维持了许久，最终还是太后看不过去抬了抬手说道，问起了此事。

　　　　“是，沈贵妃身边的人说胡话，不光是为了尚未出世的皇弟，也是为了贵妃娘娘着想，这人还是先带回来的好。”

　　　　回答太后话的时候，萧锦瑟总算可以起身了，膝盖上的酸痛差点让萧锦瑟摔在地上，好似明白了什么，在禀告的时候这话也换了个方式说出来了。

　　　　“带上来看看。”文帝面色好看了许多，挥挥手如此说道。

　　　　兰若被拉了上来，整个人都瘫倒在地：“我不要，我不要死，是他喜欢我，那帕子……只是我掉的，贵妃娘娘救我，救我啊！”

　　　　“果真是说胡话了。”楚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兰若，口中暗暗道出如此一句，萧锦瑟便已明了，楚文帝与太后大概在私底下达成了某种契合，他们决定暂且放过沈贵妃了，虽然心有不甘，可萧锦瑟知道这种事并非自己能做主的。

　　　　“是啊，沈贵妃乃四妃之首，父皇可不能允准这样的人留在宫中，若让旁人听去沈贵妃怕是要遭人诟病。”

　　　　萧锦瑟忙道，言语中字字句句都好像是在为沈贵妃着想，可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萧锦瑟自己知道，她清楚自己恨不得现在就让沈贵妃去死，只是不能。

　　　　“素心，带出去发落了，不必留着了，明日去告诉沈贵妃，便说是哀家的意思，日后去内务府选个好的，这样不稳重的人，不要也罢。”

　　　　太后挥挥手一阵烦躁，对一旁素心姑姑下令说道，只这一句话已定了兰若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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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私会

　　　　“素心姑姑一人操劳只怕是不好，这人是我带来的，总不能辛苦姑姑。”萧锦瑟笑了笑，死就死吧，终究是个无用之人：“春雨，你去跟着素心姑姑，也不必找太监来了，终究是沈贵妃的人，你给留下一分体面，亲自动手。”

　　　　萧锦瑟吩咐了春雨一声，这才朝楚文帝走去，脸上夹杂着半真半假的笑容，他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可萧锦瑟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她必须查清事情真相，也必须给自己的父亲留一条路。

　　　　“父皇何故这样看着儿臣？”见他眼神不对，萧锦瑟故作不解的模样问道，楚文帝无非是觉得萧锦瑟与昔日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罢了。

　　　　“没什么，去看过你母后了吗？”楚文帝摇头没有解释，看着萧锦瑟的眼神似乎在掩饰什么，或许他并不想自己的女儿知道他为了前朝这一次选择委屈萧后。

　　　　“父皇糊涂了，母后还在禁足，她出不来，儿臣也不能去。”萧锦瑟坐在楚文帝身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平和，不在这件事上有太多计较。

　　　　“正好你来，去代朕传旨，皇后仁德经调查不曾谋害四皇子，解禁足。”楚文帝看萧锦瑟安静的模样，心中竟是一抹不忍，原还想在沈贵妃得知兰若死讯之前不宣布，可现在为了萧锦瑟他无法隐瞒了。

　　　　“多谢父皇，那儿臣告退。”萧锦瑟心灰意冷，果真楚文帝心中的想法不是旁人能理解的，只是萧锦瑟却极其不满萧后这一次又一次蒙受不白之冤，在外人呢看来或许只是文帝为了保护皇家声誉所以才放了萧后，在他们看来真正有错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萧后。

　　　　出了长生宫，好像天气都在与她作对一般，黑压压的一片看过去是那样的冰冷，让人身上凛然间便是一阵颤抖，还有那整片的乌云遮盖了阳光。

　　　　“怎么样了？”萧锦瑟见春雨回来，冷声问道，这一次只怕是不行了，至少没有让沈家害到皇后身上已是大幸。

　　　　“成了。”春雨点点头，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言语中更是急切，她原本以为有素心姑姑在不好做，却不曾想素心姑姑半路上说自己要去一趟内务府，让春雨一个人去做。

　　　　“吉利只怕不知道自己这一个背影，给了我如此大的提醒。”萧锦瑟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轻启朱唇只这一句，转身离开以前她告诉自己镇定。

　　　　来日方长

　　　　萧后被解了禁足，后宫中流言纷纷，虽然萧锦酌回到了萧后身边，可所有人都在说萧锦酌在皇后身边定然会出事，沈贵妃却因为身怀六甲被楚文帝连日召幸，羡煞后宫众人，就算是封曲枝也冷了有一段日子。

　　　　“冬香身子养的如何了？”萧锦瑟在棋盘上摆上了一盘死局，棋子无论如何挪动都无法解开，想起了冬香，萧锦瑟心不在焉的问道。

　　　　“好了许多，只是魏国太子说若这个时候让冬香姐姐回来还要个合适的理由。”春雨去看了冬香几次，觉得身子还可以，至少恢复了许多，只是每次说让冬香回来，吕瞾都说还不是时候，让萧锦瑟好好打算之后再说，似乎有什么深意，这是春雨看不懂的。

　　　　“前段日子，我让冬香帮我在六角胡同安排了两个人，告诉他们可以去找刑部尚书陈安好好告状了，只是要记住小心为上，你找几个人保护他们。”

　　　　萧锦瑟落下一子，眼神波澜不惊。六角胡同的那对夫妻原本萧锦瑟是不想这么快就用到的，可现在沈贵妃越来越嚣张，后宫权势如日中天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可是公主，咱们再宫外无人可用。”听到这里，春雨有些为难了，她和冬香当初是被从精兵营里选出来的，只几年来也只有她与冬香两个女子罢了，如今要去找不光会惊动了楚文帝，还会打草惊蛇。

　　　　“我听闻，寻常人家都有死士或者是亲卫，那些是从哪里来的？”萧锦瑟微微蹙眉，宫外无人对她来说确实很难办，可若以楚文帝能看到的方法去寻找自己的势力这并不安全。

　　　　“奴婢听说，大户人家的亲卫都是从死牢里买来的，那些人本就活不长，将他们买回来给一口饭吃，留下他们的性命，便会感恩戴德，公主可要去看看？”

　　　　春雨想了想，灵光一闪想到此处，这是之前听冬香说的，原本都已经忘记了，现在萧锦瑟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这事儿不能你去办，叫钰儿去吧，他也该为自己选几个人用，让他一同教习，等到日后可以做事了再做安排。”

　　　　萧锦瑟满意的点点头，萧楚钰是皇子又是男子做起这样的事情来确实比萧锦瑟要方便许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