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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角之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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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姨坐在正在搭房顶新灯的梯子底下的白色长凳上,一只手指着工人在比比划划嘴里不停地在叨咕什么。

    “萍姨?”,漠北走过去,脚踩在一堆泡沫和木屑上。

    漠北蹲下来,脸冲着萍姨笑,“萍姨,一个月没看见我想不想我啊?”

    一直抬着的瞅着梯子上工人的,

    周萍的脸一点点儿转向漠北,半晌,嘴咧着笑,

    “小姑娘,你看见我们小北了吗?”

    “萍姨?”

    漠北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颤抖,“萍姨,你怎么了?”

    又一阵巨大的钻孔的声音,

    “嘘!”老人家跳起来,然后指着按吊灯的工人,趴在漠北耳边小心翼翼地“就是这帮人,把小北赶走了,他们一来小北就走了我得把他们赶走然后小北才能回家!”

    嘈杂声中漠北的大脑一片空白。

    “萍姨。”

    漠北轻轻地唤,耳边是工人锯木头和电焊的声音。

    拉住着老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我在这儿啊萍姨,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把自己的头发扎成马尾,她晃动着脑袋,“你看看我萍姨,我是小北啊!”

    “小北?”老人的脸凑近漠北,目光中带着疑惑,“你是小北?”

    使劲儿的点头漠北的眼泪跟着往下掉。

    慢慢地刚刚只看着工人的老人,手主动地放在漠北的脸上,然后眼神又有了焦距,

    声音像是锈住的车轴,“真是小北!”

    老人的手带着粗糙的褶皱,抹去漠北的眼泪,“小北,你怎么哭了呢?”

    “萍姨!”趴在老人的怀里,漠北在一片钻孔电焊声中放声大哭。

    把手从睡着的萍姨的手中拿出来,漠北替周萍掖好被角,像她常为她做的那样。

    退出房间,漠北在拐角处的梯子上看见顾一隅,走过去,

    “你知道的对不对?!”

    往上迈了一个台阶,眼睛看着墙面顾一隅点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眼睛瞪着他,漠北咬着牙齿。

    打开萍姨房间的一道缝,顾一隅手倚在墙上看里面睡得像是个孩子的萍姨。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好久了,只是萍姨一直不让说,清醒地时候她说能少知道一个是一个。”

    背对着他,漠北张着嘴,半天,“是什么病?”

    关上门,他对着她,

    “脑肿瘤,发病的时候会出现颅内压增高,伴随着意识不清休克身体浮肿,医生说,好好照看的话可能还能有两个月如果情况恶略的话应该还有一个月。”

    还有两个月?一个月?

    漠北回身,

    “他们那是在放屁!怎么可能的事?他们到底是不是医生?!”漠北快步往自己的卧室走,语速也极快,

    “等萍姨醒了我就要带她去看医生要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

    在她背后手拉住她,

    漠北甩他的手,“你放开我!你们是不是舍不得给萍姨看病才说治不好了,没关系,没关系,我给萍姨治,什么脑肿瘤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就是一个肿瘤吗?不是能切掉啊切掉不就好了吗?”

    “漠小北!”他冲她吼!

    然后在响彻楼梯的一声之后,她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可是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滚落,她抓住他的手,“你们给她治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给她治病好不好?!”

    眼前的女孩儿有着姣好的面容,泪水模糊了一整张脸,

    叹息着,顾一隅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去抱她,

    只是手下一用力,她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入自己的怀中。

    怀内的身体柔如无骨,抱着她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念头,这一刻是不是就是地老天荒?

    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他很久没有说那声哥哥和妹妹了,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的时候没说,想起来的时候不想说。

    就像现在,他拍着她的背,口气轻轻地生怕说话的声音大了她会哭的更大声,

    “漠小北,没事的,我刚知道的那会儿萍姨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的礼物,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上帝每隔几十年就会儿召唤他们回去一次,这个就叫做离别,萍姨说没什么好伤心的,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许她是一朵花也许她是一只蝶,只要你眼看得见的地方你脚走得到的地方你耳朵听得到的地方,无论是哪里,一个人可以无处不在也可以处处都在,所以只要你相信她还在那她就还在,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时间上帝会让有缘的人再次相见的!”

    手抓着他的衬衫,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萍姨知道,还有两个月吗?”

    脸蹭着她的头发,他说,

    “嗯,”

    “萍姨那么坚强一定没问题的!”

    深夜,漠北躺在白色床上忽然惊醒,

    “萍姨?萍姨!”她掀开床单,光着脚灯也没开,走廊里乌漆墨黑的她拽开周萍房里的门,

    床上的人没有感觉到有人来了,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上渐渐消失一些的感知也随着渐渐消声觅迹。

    捂着嘴,漠北走到老人的床前,不敢呼吸,手放到老人的鼻子处,然后整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呼吸还在、呼吸还在!

    借着月光的照耀下,漠北仔细看着老人的脸,

    把她的头发梳到后面,就像每次她为自己做的那样,银白色的月光下老人的胸膛微微地颤,那是活着的证明。

    给萍姨梳头发的时候,漠北才发现虽然萍姨每天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地甚至是一丝不苟可是她的头发已经没剩几根了,银白色的长发稀稀疏疏地散落在眼睛和鼻子上。

    轻轻地把头发放在后面,漠北看着老人的脸,原来萍姨地皱纹已经这么多了,眼角处堆叠的不少褶皱是萍姨笑的时候的笑纹,萍姨总是乐呵呵地即便上帝给了她一个早逝的丈夫给了她一个七岁就死掉的儿子可是哀愁和难过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的脸上,她总说,‘笑才是武器,谁不希望我过了好了我就笑给他看,看最后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笑才是武器,所以生活没有压垮她所以疾病没有压垮她!

    即便岁月压弯了她的脊梁,但是却扶直了她的精神!

    “小北?”

    正当漠北陷入想象时,老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微微的嘶哑。

    “萍姨。”抚摸着她的头发,趴在床头上漠北对着她笑。

    费了好大劲儿老人把嘴角勾起,拍了拍床上的位置,“来,到萍姨身边来。”

    躺在床上,漠北和萍姨面对着面,盖着一床被子。

    老人的手放在漠北的脸上不断地摸搓。

    “小北知道了对不对?”

    眼睛里含着泪,漠北笑着点头。

    “嗯!”

    “小北难过吗?”

    挨着枕头的那侧眼泪掉下来,漠北摇摇头。

    老人笑了,“那就好,萍姨最担心的事儿就是我不在了小北要是哭成什么样可怎么办?”

    老人喘着气,继续说,“小北,这个名字起得真好,一听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嘴角勾着,漠北没有说话。

    “小北是个有福气的人,还这么年轻,这么好的年纪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以前萍姨不知道,现在萍姨知道了,小北喜欢的是小小鱼吧?”

    离得远的那一侧眼泪也掉下来,漠北点点头。

    “听萍姨的话,告诉小鱼,萍姨能感觉到小鱼也喜欢你,要是他不喜欢的话那也要说,小北啊,年轻就只有一次啊!”

    擦掉漠北的眼泪,周萍眼睛闭了闭,“小北放心吧,到了天堂萍姨会和你妈妈说的,萍姨会和你妈妈好好解释请求她原谅的,小北那么好的孩子妈妈会原谅的!”

    再次睁开眼睛,老人的嘴角还在弯着,“好不好啊,小北?”

    两只眼睛地泪水都在往下掉,漠北拼命地点头,

    “我会的萍姨我会的!”

    “那就好!”

    老人的手停在漠北的脸上没有动,眼睛飘向了外面摇晃地树枝,

    “小北啊睡觉的时候要记得关窗户,要多吃大豆对身体好。。。。。。”

    ;
………………………………

第二十六章

    天蒙蒙亮,漠北醒来,身边睡着睡的香甜的顾一隅,好像凡事有一就有二,第一次他们可以同床,那么接下来的就变成了顺理成章,就像现在。

    穿着黑色睡衣碎发垂在眼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睡的安稳,手压着自己腿也骑着自己,漠北小心地抽出自己被压得发麻的手臂,把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看着那个人的侧脸,漠北想冷笑,这样真奇怪,这样太奇怪了!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明明他们不相爱!

    如果她喜欢他的等式成立,那么他呢?

    沈佳偶呢?

    这么一想漠北发现她还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沈佳偶了,打电话的时候也听不到他的那声‘佳佳’,是啊,沈佳偶是佳佳,漠北就是漠小北,从称呼的远近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向着哪里的。

    这个男人啊,做事总是像他爸爸那样滴水不漏,难缠地媒体在他的手下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像那次他的绯闻,其实也不算是绯闻,只不过一个花边新闻,他给了一个适当的台阶,再加上一些背后的威逼利诱,那些享受高官厚禄的媒体人全部口吻一致的转向另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属于人为制造的更大舆论之中,要知道放弃一个已经把手伸向核能开发的权势企业的公子哥的唯一一个花边新闻就如同在饿虎嘴中抢骨头一样,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那些有肉的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他的外表,那些为他外貌疯狂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笑口常开单酒窝的顾家少爷原来才是背后掌舵的人!

    如果说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就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那么他一定是那里面笑的最好看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漠北竟然决定要跟他表白?

    摇摇头,漠北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把他的腿挪开,漠北来到窗户边,打开半月形的窗子,漠北想起萍姨的那句,‘好不好?’老老的萍姨是漠北心头的故乡,是天上那颗最先亮起的启明星,‘萍姨会跟你妈妈请求原谅的’,萍姨沧桑地声音还在耳边,带着诱惑,是啊,万一妈妈能原谅呢?

    妈妈,我要怎么办?

    我爱你,我也爱萍姨!

    漠北闭着眼睛,再一睁开的时候觉得阳台上少了点儿什么?

    跳过窗户,漠北看了一圈,然后坐在玻璃桌后的藤椅上,想了半天才发现,挨着柳树的那颗夹竹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盆同样有一米来高绿绿的开着小紫色花的迷迭香,粉色被紫色取代,娇嫩变成了神秘。

    透过窗户漠北看着床上睡姿不算好看但是却绝对养眼地男人。

    只是让他知道而已,没有非得要求他喜欢,七个月以后,就什么都好了,放心吧,妈妈,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

    ………………

    提着汤罐从顾妈妈病房出去的时候,拐角处,漠北又听见了熟悉的那声‘三太子’,

    那个小屁孩?

    漠北笑,果然,拐角的地方那个小光头紧紧地捂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嘴里叨叨着,

    “不打针,就是不打针!”

    旁边站着沈兰舟和两个护士,看沈兰舟和那个小屁孩大眼瞪小眼,两个护士捂着嘴偷笑。

    手里提着顾妈妈没喝的冬瓜排骨汤,漠北走过去打招呼。

    “小光头,你怎么还没出院呢?”

    “哼!”很不给面子的小光头的后脑勺对着漠北。

    “小北。”沈兰舟笑着打招呼,沈兰舟也不知道叫她名字的时候会那么自然。

    “兰舟先生。”漠北也笑着打招呼。

    摇了摇头,沈兰舟笑,手不由自主的伸到漠北的头顶上。

    然后,几个人都愣住了。

    气氛有些尴尬,小护士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向彬彬有礼对谁都是保持一定距离的沈医生既然把亲昵的把手伸向另一个女人,了不得,不得了了!

    沈兰舟的手也愣住,然后想要揉一揉的动作变成拍了拍像是大哥哥对妹妹那样,口气也是老气横秋地。

    “以后不准这么叫了。”

    挠挠自己的头,漠北有些尴尬,刚刚地小人端着肩膀眼睛偷偷地瞄。

    “喂,小光头,你怎么不打针呢?”尴尬中漠北蹲下对着那个小人。

    “哼!”脑袋背在后面小人口气不屑,“你可别以为我小,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天天都说打针不疼,你怎么不打针呢?!”

    “不是三岁?那你几岁啦?”

    “我都四岁了!”

    扑,漠北捂着嘴,拍着小人“好好,你可不是三岁了,可是不打针的话是永远出不了院的你要永远在医院待着吗?”

    谁知道,听完这句话小人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撇着嘴,手推开漠北,

    “你们都不是好人!”

    看着小光头突然生气发飙漠北疑惑,眼睛看着沈兰舟。

    把漠北从地上拉起来,沈兰舟对着两个护士,

    “你们先去忙吧。”

    然后看着小光头哐当一声把房间门关上,他才回头对着漠北,

    “太子得的是白血病,一生下来就有的病,他今年四岁可是已经在医院里呆了四年了,因为做化疗头发干脆剃了光头,从来就没有回过家,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是父母跟着在医院过的。儿童白血病在早期的死亡率为54%,,如果能够及早治疗排除遗传等后期治疗感染率也高达83%,所以,能回家过节是太子的一个心愿!”

    “我,”漠北的话卡在嗓子眼上,看起来古灵精怪白白嫩嫩的小光头竟然得了那么可怕的病?

    看着漠北自责的表情,沈兰舟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注意点儿就好了,别看太子人小,但是还真挺聪明的,平时的时候我姐姐姐夫他们都忙着工作没什么时间来看他,所以这小子就把气都撒在别人身上了。”

    “姐姐姐夫?”

    “啊,”沈兰舟拍脑袋,“我忘了说了,除了是医生我还是他的小舅舅。”

    点点头,漠北表示知道了。

    想了想,“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沈兰舟点头。“不过,太子脾气不怎么好。”

    摆摆手,漠北走进小屁孩儿的房间。

    开了门,却看见小光头正在干坏事。

    光着脚站在地上把各种要吃的药都倒在垃圾箱里,看见她来了,一言不发也不看漠北一眼,呼哧呼哧地爬上床,把被子蒙在脸上。

    关上门,漠北把汤锅放在桌子上,坐在小屁孩儿的床边,

    摇晃着被子,“小光头,对不起嘛,我跟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好不好嘛?”

    摇了半天,被子里才传出来闷闷地一声,“不好!”

    “小屁孩儿、小屁孩儿,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掀开被子,三太子冲着漠北嚷“我不叫小屁孩儿!”,说完又把被子蒙在头上,屁股却漏了出来。

    拿被子把小光头的屁股盖上,

    “你还不知道吧?”对着那个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脾气挺臭的小屁孩,漠北自顾自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我曾经可是在创意冰淇淋店打过工,知道什么是创意冰淇淋店吗,就是啊,自己能够做出各种各样形状的冰淇淋,我最爱吃的就是大灰狼冰淇淋了,”

    小屁孩还是拿后脑勺对着自己,

    漠北继续说道,“除了大灰狼的啊,我还会做小白兔,还会做花蝴蝶还会做米老鼠的还会”

    对面传来闷闷的声音,“都是一些小女生喜欢的我才不稀罕要呢!”

    漠北憋着笑,“谁说都是小女生的了?我还会做变形金刚呢,阿童木你知不知道还有超人,还有蜘蛛侠还有”

    小屁孩终于把身子转了过来,扭扭捏捏地:

    “我觉得超人的应该还不错!”

    “啊”漠北拍手,“你可真厉害,我做超人形状是最厉害的了这下你可有口福了。”

    点了点小光头的手指,

    “喂,咱们两算是和好了吧?”

    小屁孩迅速把手抽走,

    “我得看超人好不好吃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漠北撇撇嘴,“你也太刻薄了吧?!”

    小屁孩儿撇着嘴眼睛不看漠北!

    在天爱医院地游憩处有一个地方叫做月池,月池在一片高大灌木的里面,通往月池的路有七七四十九条,每一条都有不同的路径,每一条路径到达的都是月池不同的一面,传说中如果事先没有约定好的一对男女能够从不同的路走到月池的同一面看到同样的风景那么这两个人就会相爱,因为在上帝的指引之下两个年轻人相见,相知,相识,然后相爱。

    本来沈兰舟是不相信这些的,只不过,今天医院地那帮小护士推搡着要他出来走一遍这个月池,他嘴又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想着反正就走一遍而已。

    只是,当看到那个坐在月池旁边的背影的时候,沈兰舟觉得自己有点儿激动。

    听见有人拨开树枝的声音,漠北回头,

    “你好啊,兰舟!”

    ;
………………………………

第二十七章

    月光满满的照影在水中,周围静谧地是树枝和清风的呢喃,水面上的月光中漠北和沈兰舟的身影随着水波微微在晃动。

    一片安静中她开口,

    “你为什么要叫兰舟啊,真的是因为你爸爸或是你妈妈爱吃拉面吗?”

    沈兰舟笑笑,揉了揉眼前女子的头发,

    双腿晃荡在月池的边上,

    对着天上的明月,轻轻地念叨,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我妈妈特别喜欢李清照的诗,尤其是喜欢念这两句!”

    “你呢?”沈兰舟侧过脸,问脸上披了一层月纱的女孩儿。

    “什么?”

    “你叫漠北,有什么原因吗?”

    看着天上的月亮漠北想了想,“是因为北方有佳人吧,我妈妈一直希望我长大以后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妈妈的故乡在北方吧!她一直想要回去看一眼的!”

    看一眼?

    沈兰舟奇怪,“你妈妈?”

    “我妈妈不在了。”漠北笑着回头,眼睛看着沈兰舟,“很久之前就离开了。”

    “对不起,我只是,”沈兰舟挠头,平时别人夸赞的成熟稳重这时候他感觉不过是自己的慢半拍。

    “没关系,”漠北笑,眼睛看着月亮,“有一个人跟我说过,生死只不过是一场离别,只要想念还在我们就会再次见面,那时候也许她是一朵花也许她是一只蝶,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沈兰舟的眼睛看着面前微微笑着的女子,她的颊边有着小小的梨涡,那笑容看起来安静、柔和,她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微微扬起的下巴浓密的睫毛,眼前的女子没有多么地惊艳,却越看越沉迷,像是水墨山水画中迷失的女子。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一刻沈兰舟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觉醒的声音二十七年来以一种从未奔跑过的状态在加速,砰、砰。。。

    ………………

    …………………

    七月中旬,盛夏的盛夏。

    夜晚的时候,穿着一身草绿色连衣裙漠北坐在后花园里等顾一隅。

    秋千上,她表情沉默,手里拿着象征是示爱的红玫瑰,只不过这事不应该是男生为女生做的吗?

    没关系,没关系,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是他能答应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五十三分。

    离八点近一点儿漠北的心情就开心一点儿,离八点近一点儿漠北的心情就紧张一点儿。

    还有七分钟,七分钟之后她就要对那个她喜欢的男人说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敢说出口的话,那个男人有着好看的脸庞,笑的时候颊边有着单酒窝,那个男人有着宽阔的肩膀那个男人能在她走不动的时候走累的时候抱住她安慰她,那个男人能够跟她一起完成23年前她的妈妈和他的妈妈做的约定,那个约定是如此的美好,她们的孩子会在上帝亲人的见证之下在泗水河畔的春天里头,在冰雪即将融化的时节,在蓝天绿水的美好氛围中穿着洁白的婚纱,一头站着她另一头站着他。

    嘶,由于紧张漠北的手被玫瑰上的刺扎了一下,娇艳的花朵上沾着漠北的血,那颜色妖艳张扬,那颜色像极了妈妈的红裙子。

    在漠北低头的时候顾一隅来到了花园。

    安静地只有夏日的蟋蟀在叫的后花园里,漫天的繁星之下百花盛开在微微发暗的天色里,一朵比一朵娇嫩一朵比一朵繁华一朵比一朵美丽,可是美丽的花丛中顾一隅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椭圆形池水后面的,穿着草绿色的连衣裙她低着头坐在藤编的秋千上,头发的一侧编成了麦穗状另一侧直直的垂下来一些的铺在胸前随着她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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