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角之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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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松开了顾一隅的手，心情也轻松也沉重。

　　　　“说说看，这又是喜欢漠小北的小男孩儿？”顾一隅双手环胸，由于比漠北高了近二十多公分看起来有点居高临下的架势。

　　　　不理他，漠北继续往前走，想拦辆车回家这么晚还没回去一会儿顾妈妈又该着急了。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说？”他追着继续问。

　　　　漠北拦车。

　　　　“不会吧？漠小北你不会喜欢这个吧？那男生长的太衰了也太黑了，除了个子高点完全就是个只会打篮球的傻小子，漠小北你还笑的那么欢漠小北真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

　　　　漠北想赶紧拦一辆车然后逃离那个一直跟在后面的声音可是这个时段北京的出租车特别的挤。

　　　　大城市的悲哀之处。

　　　　又一次一辆载满乘客的车走掉，之前电话里的那点烦躁再加上一点夜晚吹拂的风漠北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那又怎么样？！”

　　　　“什么？”一直忙着叨叨刚刚被他打了一拳的男生这里那里的毛病，顾一隅反倒没有听清漠北的忽然一句。

　　　　“他长的不好看又黑只会打篮球还只是一个大男孩儿又怎么了！”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赶走自己身边的所有男生然后他自己也跑掉，开始的时候心里头还有喜悦，淡淡的浓烈的，无论什么到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悲哀。

　　　　“所以呢，你喜欢他！”顾一隅的声音也立马冷冷的。

　　　　“我不能喜欢他吗？”漠北反问。

　　　　咂咂嘴，顾一隅想说你还小，可是开口他自己也不相信，她还小那他和佳佳算什么？

　　　　“不是说不能只是”

　　　　“所以以后不要这样了！”漠北的语速很急“以后不论是谁站在我身旁不论是谁最后和我在一起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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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说：“以后不论是谁站在我身旁不论是谁最后和我在一起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那天他指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之后她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十年来的第一次独自留下他一个人先走。

　　　　顾一隅恨恨的坐在改良的只剩下个沃尔沃牌子的机动车内，恨恨的敲着方向盘，嘴里骂着白眼狼。

　　　　白眼狼，现在他想他的心情就像是女儿喜欢上了一个没钱又长相不好的穷小伙子而无可奈何的父亲。

　　　　现在白眼狼扔下了自己去找自己的情郎去了！

　　　　那时候他是那么想的，自己精心养了多年的女儿怎么能便宜了那个长的黑不溜秋的玩意儿！

　　　　那之后他们半个月，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爆发了十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冷战。

　　　　四月之后是五月。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暖了，太阳也变得清醒了一些不再像冬天那样的懒洋洋

　　　　一些凉爽的衣服一些凉爽的风已经开始穿和吹了起来，一些的花朵也悄然绽放在北京的大街上，整个北京城看起来像是一座美丽的城堡。

　　　　变暖的五月却给漠北带来了比十二月还冷的消息。

　　　　黎优优怀孕了！

　　　　问这世界上她最讨厌的一个女人是谁？

　　　　第一是黎优优。

　　　　第二是黎优优。

　　　　第三还是黎优优。

　　　　她总在想假如世界上没有黎优优那该多好，要是造物主在创造人的时候一个大意把黎优优给忘了多好！

　　　　对漠北来说那真是一个禁忌的名字！

　　　　黎优优是谁？

　　　　如果当年没有这个女人爸爸就不会不回家，如果当年爸爸没有不回家妈妈就不会跳楼如果当年妈妈没有跳楼漠北就不用在别人的家里过着不知道是不是本该她成长的童年，可能不会认识顾一隅不会有乱七八糟的烦恼！

　　　　可是这样的黎优优竟然怀孕了38岁的老女人竟然还敢怀孕了？！

　　　　在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之后那个女人跟那个男人竟然敢心安理得的过起了小日子？怎么可以、怎么能够！

　　　　难道不会愧疚的要死？！

　　　　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会睡不着？！

　　　　要多心大！多没良心！多恨人！

　　　　偏偏那个人还敢站到她的面前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北北，当年的事情你要知道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小肚子有些微凸，头发盘成髻的女人嘴一张一合，死了一个人散了一个家庭的事就被轻描淡写过去了。

　　　　“北北，你要知道我们是后来才在一起的。”

　　　　漠北紧紧的端着手里滚烫的咖啡，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它泼到那个女人的脸上，那样的话妈妈该多失望，一直以来妈妈都希望漠北能长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所以她不能把自己变成泼妇。

　　　　“北北，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难过。”这个女人还在说还在说。

　　　　“不过，听说收养你的那家人很有钱？你生活的好像很好？”

　　　　呵呵，漠北想她知道她什么意图了。

　　　　果然，

　　　　说了半天，她终于说道了正题上，

　　　　“北北，你知道你爸爸的公司一直不景气，今年单位裁员你爸爸在名单上，而我早就辞职在家了”

　　　　家？她竟然敢跟她说家？漠北盯着冒热气的咖啡，妈妈，我快忍不住了。

　　　　“而我，恰好怀孕了。”她淡淡的说。

　　　　怀孕？

　　　　漠北手里的咖啡举到半空中，怀孕？她刚刚说怀孕？！

　　　　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肚子，有些许微凸，她穿着比较宽大的衣服所以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显。

　　　　“五个月了。”甜蜜的声音。

　　　　漠北还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肚子，那里面，竟然敢有一个孩子！

　　　　漠北想她的咖啡是一定要泼在她的脸上了！

　　　　手一抬，只是还没等咖啡浇出去，就有人制止了她。

　　　　是他！

　　　　十年没有见面，十年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个短信，没有一张卡片！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死的是不是不是妈妈而是他？！

　　　　可是狠狠捏住她手得力道的不是他又是谁？

　　　　拿下漠北手里的咖啡他站到她的面前，叫道

　　　　“北北。”

　　　　还是那般亲密的叫法，像是世界上他最为珍爱的宝贝，曾经她也以为是以为自己是他的掌上明珠，虽然没有好看的芭比没有漂亮的花裙子可是他的一声北北比任何甜甜的草莓棒都好吃。

　　　　可是盯着自己的手腕，刚刚叫她北北的人把她的手腕捏的通红。

　　　　面前的男人仿佛还是当年的样子，一身半新不旧的西装，一双棕褐色的皮鞋，头发永远是平头，说话的语气里总像是在关心，只是小平头好像有一半变成了花白的一片。

　　　　“好久不见了，北北。”他伸出手想拍拍漠北的脑袋。

　　　　头一偏，漠北面无表情的躲过他的手。

　　　　“呵呵”他的手堪堪的停在半空。

　　　　半晌，黎优优站了起来，他慌忙去扶。

　　　　漠北头转到一边，不想看那两个人假惺惺。

　　　　“北北”黎优优开口。

　　　　“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你就看在我肚子里孩子是你弟弟的份儿上帮帮我和你爸爸吧？啊？”

　　　　漠北的脸偏着，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

　　　　“北北，帮帮我们啊？”

　　　　“你也不需要做什么你就可以跟顾家提一下给你爸爸介绍个工作，或者是支援我们点现金？顾家那么有钱这些都是小事不是吗”

　　　　“你就看在你弟弟的份儿上？”

　　　　一旁的莫正脸上有点儿蜡黄，看了眼妻子凸起的肚子瘪了瘪嘴，

　　　　“北北，你就帮爸爸这一回！”

　　　　紧紧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漠北有点儿想笑。

　　　　当初她为什么认为这个男人是世界上的最好的爸爸呢？

　　　　睁开眼睛她看着他们。

　　　　由于她的注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住嘴，跟着她的目光表现的像是急于讨好的孩子。

　　　　孩子可比他们讨喜多了。

　　　　“除非，你们能让我妈妈活过来！”

　　　　说完不管他们在背后的大喊，走出了旋转门外。

　　　　一口气跑到街道上一口气拦了一辆车，还好这次车比较快。

　　　　车上漠北告诉司机，能多快就多快。

　　　　去哪？

　　　　能多远就多远。

　　　　漠北不敢慢一慢下来他们的样子就会印到脑袋上，一慢下来妈妈的红裙子就会跑到脑袋里，像溺水一般周而复始。

　　　　沈兰舟的车跟在漠北的车后，那个时候那家咖啡店里恰好他也在。

　　　　他没听到故事的全部，只听到了最后的那句，“除非你让我妈妈活过来。”

　　　　然后她匆匆的跑了出去没认出刚进那家店门口的他。

　　　　不过见面了她也认不出来他。

　　　　他总是在她昏迷的时候才见到她，等她醒来他又走了。

　　　　她应该不喜欢认出他吧？据说所有的病人最讨厌遇见的就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跟在她的后面，他发现对于她他总是有很多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愿意看见她昏迷的时候紧紧蹙着的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总是想起那时候她抓住他手时候的柔软无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想看见出门的时候她眼里明明噙着的泪水。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跟在她车的后面，后来想起来确实是鬼使神差。

　　　　车子一直走一直走，

　　　　最后司机问她，“小姑娘，你这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伤心事？

　　　　怎么会？漠北摇摇头，她已经把他们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不起来了，怎么会伤心呢？

　　　　司机大叔乐呵呵的摇摇头，带着一股京腔味儿：“小姑娘，你不说我也知道，还不就是你们年轻人的那点儿事再不就是遇到了一点儿挫折，听大叔的话，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现在觉得天大的了不得的事到以后再回头看的时候根本就不算个事，那时候你该自己嘲笑自己了。”

　　　　会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都会被一点点抚平是吗？

　　　　在时间面前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是吗？

　　　　漠北盯着窗外。

　　　　“大叔，有没有什么地方一到早上的时候就满满的都是阳光，一到早上的时候鸟叫声就像是闹钟，到早上的时候一开窗户就会有清爽的风带来露珠攉着青草的香，有没有一个地方门前摆着一个藤椅，旁边有个圆圆的矮矮的石桌，上面摆着一壶刚泡好的不知名的茶，夕阳来的时候几个老人伴着冒烟的茶香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比比划划，有刚学会跑的孩子莽莽撞撞的跑进刚做好饭的谁家出来的时候嘴里嚼着水果味的冰糖，脸上沾满了鸡大腿的油花，如果有，就请你带我到那样的地方去吧！”

　　　　如果有就带她到那里去吧！

　　　　最后，司机把她带到了一个老旧的四合院门前，司机告诉她，

　　　　如果想不明白什么是青春就在这里想想什么是迟暮。

　　　　漠北站在四合院门前，看着矮矮的房子，矮矮的草丛，矮矮的门檐儿，烦躁的心忽然就安静了。

　　　　走进去一个穿花衣裳的女人热情的招待了她，问她是不是想要租房子，说这里的房租特别便宜说这里的门窗特别干净说这里的。

　　　　“有没有老人和孩子？”漠北问，

　　　　“这个、有啊，我这就只剩一间没租出去了，看见旁边了没有哪里啊住着一对金婚的夫妇带着自己五岁的小孙子，还有西院那边住着一对小年轻媳妇儿可会做饭了经常拿给我们四处尝。你剩下的这个是东房，窗前有几盆葱绿的盆栽，一开后门就能看见旁边有个小湖畔，岸边有几棵垂着枝条的柳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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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从四合院里出来的时候，漠北拥有了东房一年的使用权。

　　　　那个时候手里握着薄薄的的一张租借证明，漠北心里热乎乎的，那个男人和那个消息带来的冰冷终于在四合院的花香中消散了不少。

　　　　跟在漠北后面沈兰舟觉得自己有点儿猥琐，好像是偷偷摸摸跟着少女的大叔！

　　　　在漠北伸懒腰准备拦车的时候，一些的想法形成，他打开车门，走到漠北面前。

　　　　“你好，漠小姐。”

　　　　漠北一愣，随即想起来，“啊，是你，那个医生？”

　　　　她还记得自己？

　　　　“啊，对对，是那个医生。”

　　　　“那个时候真是不好意思。”漠北指的是那个时候突然拉住他的手。

　　　　“没关系。”

　　　　“不过，你住在这里吗？”

　　　　嘴一僵，“不是。”

　　　　“那？”

　　　　一阵风吹过，吹动了四合院门前的两棵不知道年岁的柳树，长长的枝条，尖尖的的叶脉，柔弱的枝条吹过眼前的少女的发梢。

　　　　那时刻实话不由自主的冒出嘴边，

　　　　“其实，我是在咖啡馆见到的你。”

　　　　话说完，眼前明媚笑容的少女脸上眼见的变冷。

　　　　“咖啡馆？那先生是跟我到这里来的？”

　　　　讷讷的点头，“是的”

　　　　冷笑，

　　　　“那先生是想要什么？难不成我理解错了你的职业不是医生而是狗仔？”

　　　　是的，有这样的，无父无母的漠北光明正大的住在满是佣人几乎每天都得光鲜处境的顾家，因为找不到别人的毛病，有的时候他们会拿她来博话题，‘顾家的上位小公主’、‘顾家的童养媳’，类似的字眼源源不断，只不过由于顾家的原因他们没有将她的照片见报，不过神通广大的他们有一个还真猜对了，顾妈妈是********的想让她当童养媳，虽然没说，但是漠北心里很清楚。

　　　　曾经小小的时候，妈妈也用一脸回忆的笑容轻声的告诉她，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座很繁华的城市，城市里住着一家幸福的三口，每天上班回家，家里有一个长的小小的漂亮男孩儿，那个小小的漂亮男孩儿就是漠北的小郎君，从出生就选择好的小依靠，他跟漠北同一天来到人世间，在他们23岁的那年会在泗水河畔举行一场不大的春天里头明媚的阳光下所有亲人都能见证的婚礼。

　　　　“不是，我不是狗仔！”

　　　　一着急，沈兰舟把自己的医生证明拿了出来，“你看，我是一个医生。”

　　　　那张脸还是冷冷的。

　　　　漠北环着胳膊，

　　　　“那先生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跟踪别人？”

　　　　“我只是，只是。。。”

　　　　一时间，沈兰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晌

　　　　扑哧

　　　　眼前的少女好像笑的很开心，颊边的梨涡深深的陷了下去。

　　　　“沈先生，我逗你玩儿呢。”

　　　　漠北捂着肚子，好像四合院把她的心情变得很好很好，故意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记不起来谁是莫海。

　　　　什么？

　　　　沈兰舟呆住，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医生证明。

　　　　“沈先生，你是我的主治医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沈先生是来这有什么事情吧。”

　　　　沈兰舟尴尬的收回证明，眼前的女人有着小小的狡猾。

　　　　一点表情一点动作加上一点智慧轻易的把人带入场景。

　　　　“沈先生还没吃饭吧？”笑够了，漠北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不妥。

　　　　摇摇头。

　　　　“那我请沈先生吃兰州牛肉面吧？”漠北指着挂着白色招牌的牛肉馆。

　　　　沈兰舟脸一黑。

　　　　漠北说完咬手指，这个她可不是故意的！

　　　　巧合！

　　　　“要不换一个？”她小心翼翼的问。

　　　　看了一眼眼前一脸馋相的少女，“不用了，就这个吧！”

　　　　“兰舟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得原谅我。”

　　　　沈兰舟一脸黑线，还不是故意的吗？

　　　　“兰舟先生？兰舟牛肉面先生？你倒是说说话啊。”

　　　　沈兰舟过道，不理她。

　　　　漠北发现她挺爱逗这个看起来高高大大有点哈士奇性格的医生的。

　　　　一脚跨进面馆，手机也响了起来。

　　　　一打开急匆匆的声音就闯进来，

　　　　“小北，你快来，现在就来，桃子要被你哥打死了！”

　　　　“什么？！”

　　　　挂了电话漠北不好意思的看着沈兰舟，

　　　　沈兰舟点点头表示理解。

　　　　“谢谢！”刚迈进的一脚又迈了出去。

　　　　拿着外套她风风火火的赶回走，

　　　　“我送你！”他拽住她。

　　　　“那你不吃面了？你不是还没吃饭？”

　　　　“没事，晚吃一会儿又饿不死，上哪里我送你还快一些嗯，看你好像挺急的样子。”

　　　　“那、就谢谢了。”

　　　　车子一路行驶，刚才笑的挺欢的女孩儿一路无言。

　　　　她的脸就一直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

　　　　透过车镜，沈兰舟看见她的眉毛又紧紧地蹙了起来眉心的地方有小小的褶皱。

　　　　下意识的想要去抚平那道褶皱，她回头。

　　　　他的手堪堪停在半空，“风大。”

　　　　“哦，我有点儿晕车，要不我开小一点儿。”

　　　　“不用！不用。”

　　　　上扬的声调让车厢里的气氛又尴尬了几分。

　　　　一路无言。

　　　　车子靠边停了下，沈兰舟发现这里是那种较为娱乐性的场所周围尽是一些灯红酒绿，由于是傍晚的原因已经有不少酒家开始营业了。

　　　　没记错的话上个星期当红的女星就陪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商员从这里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道谢、开门，然后跑进那片黑暗中。

　　　　沈兰舟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还没等更深层次的想，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佳佳啊。”

　　　　……………

　　　　………………

　　　　漠北推开江楼楚馆的门走进去，又打开紫荆城的包厢门。

　　　　眼前的满脸鼻青脸肿的是陶李。

　　　　他歪在长沙发的一角身体半挂着，小琪拿纸巾在给他擦血。

　　　　另一旁的顾一隅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他坐在另一边酒红色半圆形的沙发，手里拿着两个骰子来来回回的晃，他的朋友们做在他旁边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她进来，他们都注视着她。

　　　　“小北！”小棋委屈的要哭。

　　　　走到小琪的面前，拍拍她的肩示意没有事。

　　　　低头看了看肿的猪头似的陶李，

　　　　他头一偏，不让她碰。

　　　　漠北站了起来，走到顾一隅的面前，拿起在桌子上的红酒从上往下，狠狠地浇在顾一隅的脑袋上。

　　　　他的朋友们都不笑了，包厢里安静的要命。

　　　　只有酒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

　　　　“顾一隅，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无论是谁以后你都不要再管了你他么没听到吗？”漠北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和着大理石地板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一隅甩下手里的骰子，站起来拽着漠北绕过茶几来到陶李的面前。

　　　　“漠小北，你看看他，你他么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他那一点儿能配的上你？！”

　　　　“呵”漠北睁开顾一隅的手，冷笑：“他配不上我？谁配的上我？”

　　　　指着他身后的朋友，“他？他？还是他？”

　　　　“他们配的上我是吗？”

　　　　还是说，指着顾一隅，“还是说，你才配的上我！”

　　　　“不要瞎说！我是哥哥！”顾一隅扯着衣服的扣子。

　　　　“顾一隅，我说过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漠小北，你不要不识好赖！”

　　　　“我不识好坏，我不识好赖？”摇着头。

　　　　漠北拽了拽小琪，一起把陶李的胳膊跨在自己肩上，往外走。

　　　　下意识的想要把那个男人从她的肩膀上挪开。

　　　　漠北躲开，

　　　　背对着顾一隅，声线黯然，

　　　　“顾一隅，其实漠小北谁都配不上，漠小北剩下的也就只有尊严了。”

　　　　“顾一隅以后别再管我了，不然一切都会变质的，仅剩下的也会变质的。”

　　　　“如果你再管我的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短短的三句话之后，她架着他离开紫禁城的奢靡包厢。

　　　　他的朋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两个人不是兄妹吗？

　　　　“滚！都给我滚！”

　　　　在门完全关上之后他忽然发疯。

　　　　接着他的朋友们，开着法拉利左拥右抱的朋友在紫禁城的包厢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随着顾家势力的越来越壮大，顾一隅这三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巨额的财富，还有使磨推鬼的权利！

　　　　从小就学会审时多度的这些二代们开始以顾一隅的喜好为标杆。

　　　　等到人都走光以后，顾一隅仰面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怎么就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能管了？

　　　　那天佳佳和他说，“你没发现最近小北都不怎么理你了吗？姑娘长大了就要找男朋友的，不然留成了老姑娘，看她怪不怪你！”

　　　　那时候他还不相信，心里总想着，不能的，漠小北不会喜欢上别人的，不会喜欢一个男生的，可是立马的漠小北就有了另外的一个人。

　　　　她笑的欢快、玩的也欢快、她还为了他半个月不理他还骂他！

　　　　整整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