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角之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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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的欢快、玩的也欢快、她还为了他半个月不理他还骂他！

　　　　整整半个月！

　　　　他以为让她看到他最糟糕的一面她就会放弃他，然后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放学一起回家，以后还有可能一起工作，一起下班，再一起回家。

　　　　可是没有！看到他那个样子她还是去挎着他，人家不让她碰她就把气都撒到他身上！

　　　　真就如她所说的，不去管她，不是说再管的话什么都会变质吗？

　　　　他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真是，还真是自己手贱人欠！

　　　　不去管，不管，不管！

　　　　死都不会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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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夜

　　　　漠北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不过是两个鼓鼓的行囊包。

　　　　十年的生活，十年的时间积攒的一切不过就是两个行李包的空间大小。

　　　　一直认为生命最重要的是铭记，在离开的很久之后，能够被想起，能够被怀念。

　　　　可是，漠北此时希望在她离开的很久以后，很久很久以后，不要有人想起也不要有人提起，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各自的轨迹进行，像她没来到时的轨迹那样。

　　　　那样她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说到秘密，漠北摇摇头，这个家只不过只有那个人蒙在鼓里而已。

　　　　一个全家人都知道只有顾一隅不知道的秘密！

　　　　漠北有一个自己的守则。

　　　　长久的相处中一个男人可以一年不喜欢你、两年不喜欢你，但是第三年他还是没有喜欢上你，那么就要忘记他，潇洒的放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最好是让他永远都不知道。

　　　　只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

　　　　可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明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爱上一个人会变得到底有多廉价、有多心酸！

　　　　会爱的多荒唐、爱的多可笑、爱的多无奈！

　　　　漠北打开窗户，微凉的夜风带着黑夜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台上的几株夹桃竹静静地舒展着，沿着阳台下去碧绿的常春藤也在翘首。

　　　　是这样的吧？

　　　　那个人总是在先于自己之前替她品尝苦楚，那个人总是在先于她之前了解她的喜好，只不过，

　　　　那个人没有先于她之前喜欢上。

　　　　有的时候真是恨啊，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

　　　　窗边的花、床边的灯、餐桌上的半杯牛奶。

　　　　可是看着那几株开放的夹竹桃，有时又是几株蝴蝶兰她就又不气了。

　　　　是那样的吧？

　　　　是花朵太可爱了，

　　　　是常春藤太绿了。

　　　　是那样的吧？

　　　　长久的相处中习惯变成了自然。

　　　　只能对她好，除此之外，只能是妹妹。

　　　　天上的星星隐隐约约的亮着，微风变成了细雨。

　　　　和着风悄悄击打在玻璃镜上。

　　　　曾经侥幸的想过会不会近水楼台？他会不会习惯不离开？哪怕只有陪伴没有相爱。

　　　　就像这细雨一点点一滴滴总有一天会汇聚成流，做不成他的江河就做他的湖泊，做不成他的湖泊就做他的溪流，做不成他的溪流就做他眼角的一颗泪珠。

　　　　藏树木于森林，藏露珠于湖泊。

　　　　即便谨小慎微，也是他生命长河中的一道光彩。

　　　　关上了窗子，漠北将两只行李箱收在柜子的最里头。

　　　　时间是药也是毒。

　　　　忘记了该忘记的，遗失了不该遗失的。

　　　　给予了习惯，却带走了惊喜。

　　　　他曾说过，十八年后她有良人他有娇妻。

　　　　漠北躺在床上，看着柜子上他的笑容，慢慢闭上了眼睛。

　　　　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那该死的漫长的时间里的等待终于，

　　　　终于，

　　　　马拉松要到终点了。

　　　　…………

　　　　……………

　　　　睁眼，

　　　　漠北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周围一片黑暗。

　　　　“北北，你就帮帮爸爸吧！”昏暗低沉的声音空荡荡的响起。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出来！”漠北想要站起来可是黑暗的地底好像有无尽的引力。

　　　　“北北，你认识我的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声音又幽幽的响起。

　　　　“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你！”漠北大喊，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

　　　　“北北，你认识我的，你只是故意忘了我的，你只是故意的假装我不在了就像你妈妈一样，可是北北，在你内心里你从来就没有忘了我的，我是爸爸呀北北。”声音越靠越近。

　　　　“不要提我妈妈，不认识你，我不想认识你！”漠北跪在地上用尽力气起身。

　　　　“北北，我是爸爸呀，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爸爸了吗？你不是最讨厌妈妈，你不是还埋怨她为什么爸爸不回家吗？你那时候不是还拿铅笔盒丢她？你不是还不要吃她做的早饭？每天故意把衣服弄得很脏每天让她做很多的活你还想让她找爸爸回家，你还偷偷地说她是坏巫婆你”

　　　　“没有没有，我没有！”

　　　　漠北捂住耳朵，只是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个声音还在说，“你有！北北，你有的，你很讨厌妈妈，你喜欢爸爸，你不记得吗？那天你妈妈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那天她就站在阳台上跟你笑，说‘小北，过来’，可是你不是就只看着阳台上的白窗帘吗？你心里还想”

　　　　漠北捂着耳朵一个劲儿的摇头，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听起来伤心而又难过，“小北，是真的吗？”

　　　　“妈妈？妈妈！妈妈，我没有，妈妈我没有，我不想的，妈妈对不起，妈妈你原谅我好不好，妈妈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小北的吗？妈妈，你能不能原谅我，好不好”漠北跪在地上双手匍匐在地上，泪如雨下：“妈妈，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求你。”

　　　　一个眨眼

　　　　刚才哀伤的声音又变了，这次变成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如此的欢快，“我们一会儿去吃天麻鸳鸯鸽好不好？”

　　　　漠北抬起了头，这个声音她认识，脸上还带着泪珠，她想回答好，那个声音她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那个声音她听的如此的眷恋。

　　　　可是黑暗中，有另外一个女声比她更欢快的响起，“好啊，小鱼，我最爱吃黔菜了，小鱼，你对我真好！”

　　　　“不是的，”漠北张嘴想要大喊，“不是的，顾一隅那不是我的声音，顾一隅我在这里，那不是我！”

　　　　可是那两个欢快的声音丝毫都听不到。

　　　　那不是我！

　　　　忽然的，黑暗一下子变成了明亮。

　　　　伸手挡住刺眼的光，漠北听见后面有无数嘈杂的声音。

　　　　回头，

　　　　一个个长着獠牙黑脸长臂，半身是骷髅的鬼魂追着漠北而来，他们的身后是不断坍塌的绝壁。

　　　　拔开腿，漠北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铃铃铃

　　　　漠北喘着气，拍掉直蹦跶的闹钟。

　　　　擦干净满头的汗。

　　　　清晨的光晒的人懒洋洋的，漠北翻过了身，半晌终于起身。

　　　　洗脸、刷牙、下楼。

　　　　穆兰刚起来，看见漠北竟然起早了？！

　　　　“小北，怎么起来了呢？今天不是周末嘛？难道今天上课？吃饭吗现在？”

　　　　“不用了，顾妈妈。”漠北拦住穆兰，“顾妈妈，我今天要去看一个朋友，早饭和午饭就在外面吃不用等我了。”

　　　　“朋友？什么朋友，“穆兰伸手挡在门口，”小北，该不是男朋友吧？还这么早就起来了？”穿着睡衣靠在门上不让漠北出去。

　　　　“不是不是，”漠北笑着摇头，“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受了、一点儿伤，我今天过去看看他。”

　　　　“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啊？”

　　　　“嗯，不算严重，但是还是挺厉害的。”

　　　　“那，你早点回”

　　　　来字还没说出口，穆兰就惊到了，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赶紧把换鞋的漠北叫住。

　　　　“小北，小北，你看那是、一隅？”

　　　　顺着穆兰手指的地方看，漠北换鞋的动作顿住。

　　　　在厨房里穿着白衬衫忙活个不停的人是，顾一隅？！

　　　　“嗨？”穿着古老鲨鱼运动衫的顾一隅冲着漠北笑。

　　　　耳朵有点儿红，端着盘子的动作也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假装不开心，粗着嗓子：“漠小北，你还站那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吃饭！”

　　　　穆兰领着漠北，一步步的走向餐桌。

　　　　玻璃质的餐桌上摆放着奶白色瓷质的花瓶，花瓶上面插着还带着露珠的西府海棠在娇艳欲滴的盛开，穆兰带着一脸茫然的漠北坐在她的位置上，然后看了一眼端着盘子看着漠北傻笑的儿子的傻样，笑了笑然后回房间去。

　　　　在座位上漠北看见她旁边的位置方方正正的摆着粉色的手帕，绣着大大山茶花的那面在上，手绢的旁边有半杯牛奶。

　　　　看见她做在位子上顾一隅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漠北的面前，做了个欢迎品尝的手势，

　　　　“漠小姐，欢迎品尝一下顾大师的杰作！”

　　　　漠北低头，看着白色雕着龙凤呈祥花纹的盘子里一颗打成心形的煎蛋，上面还放了西兰花做搭配。

　　　　抬头看着顾一隅，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不是？

　　　　“漠小北，你你不吃饭看看着我干什么？”顾一隅的眼睛飘向落地窗。

　　　　镜子的倒影中漠小北拿起了叉子。

　　　　顾一隅勾起了嘴角，拉起椅子坐在漠北的对面。

　　　　“漠小北，我的煎蛋做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嘴里嚼着，漠北想起来梦里他和她的欢快声音，梦里她声嘶力竭的喊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梦里面她没有说出的那句好。

　　　　默默地，点了点头。

　　　　立马的他的声音又欢快了起来，“我就说嘛，还能有难得到我的事吗？！”

　　　　可是下一秒她却问，

　　　　“顾一隅，你和她接过吻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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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眼前少年的笑容和桌上娇艳欲滴的花朵，半杯温度适中的牛奶，那个时候，

　　　　有些的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顾一隅，其实我和陶李”

　　　　我们其实刚刚认识其实我不喜欢他，其实那天她只是因为太生气了。

　　　　气他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气他为什么从来就不会多思考一些。

　　　　那个时候突如其来的冲动之下漠北想要这样说的来着。

　　　　只是，

　　　　顾一隅摆摆手，笑容更大的把牛奶递给漠北，“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误会了我们家小北怎么可能会和那样的男生在一起，是我想太多了。”

　　　　他笑嘻嘻的把牛奶递到漠北面前，他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的，漠小北怎么可能和另外的一个男生好呢！

　　　　随着递牛奶的动作他的脸忽然变大。

　　　　漠北心里忽然一惊，自己刚才是要干什么？

　　　　“漠小北？”顾一隅小心的盯着吃饭的漠北，“咱们算和好了吧？”

　　　　接过他的牛奶，漠北安静的吃饭，没再理会他。

　　　　一时间屋内寂静了下来。

　　　　突然，她开口，

　　　　“顾一隅，你和她接吻了吗？”

　　　　她问，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

　　　　可是心里怕的要死。

　　　　这个时候漠北需要点什么东西来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不要再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提醒自己他不爱自己这个事实。

　　　　提醒自己，到23岁，到大学毕业，来年的三月份还有九个月的时间！

　　　　明媚的三月份。

　　　　漠北有一个计划，九个月后，她们生日的那天她要离开这个家。

　　　　走的远远的，到一个谁也不会发现谁也不会在意的地方去，那个地方要有明亮的巴士车，要有嗓门大的乘务员，要有一路嚼着饼干咬的咔咔响的小小吃货。

　　　　然后，在那个地方，她会用余生去请求妈妈的原谅，原谅那个时候漠北所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

　　　　请求妈妈原谅莫正，不是因为别的，她只是想要妈妈一身轻松的去天堂，然后她会请求上帝下辈子，下辈子她别再做她的妈妈了，做她的妈妈太累太辛苦了！

　　　　就这样，漠北闭上了眼睛，九个月后，再有九个月，等她报完顾妈妈的恩情，等完成妈妈小的时候总是唠叨的小北要好好学习的嘱咐。

　　　　顾一隅有点儿尴尬，这个时候他觉得不适合说那些事情。

　　　　那，漠北本来还想问，你们有没有上床，可是，顿了顿，算了。

　　　　有些事吧，知道答案比不知道答案要痛苦。

　　　　耸耸肩，漠北将半颗煎蛋都塞进嘴里。

　　　　“我只是想要跟你取点经嘛！”

　　　　取经？

　　　　“你什么意思？”

　　　　顾一隅手按着桌子，身体往前倾，瞪着眼睛，“漠小北你刚刚是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跟那个男生处？还要交往？”

　　　　“谁知道，也许吧。”漠北喝了一口牛奶。

　　　　“漠小北，你给我吐出来！”

　　　　擦擦嘴，漠北把粉色的山茶花扔在桌子上，

　　　　“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上哪去？”顾一隅绕过桌子，拽住漠北的手。

　　　　回头看着他，把手拿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去看陶李。”

　　　　“不许去！”说完，重新拽住漠北的手把她往卧室拽。

　　　　待在家里，在家里她就老实了。

　　　　最近她总是不安分，总是惹恼他。

　　　　跌跌撞撞着跟他往楼上走。

　　　　“顾一隅！”漠北语气急躁。

　　　　“顾一隅你要想清楚，是谁把陶李打成那样的？你不要忘了都是因为你！”

　　　　顾一隅忽然停下来，“我那个时候打他是因为”

　　　　“因为什么？”漠北看着站在上一层阶梯的顾一隅。

　　　　“因为”顾一隅语塞，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去那样对一个人。

　　　　那天他和几个朋友先是不怀好意的把陶李灌醉，本来只是打算要灌醉他然后再套一套这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这小子到底够不够格，本来没想要打他，可是喝着喝着那小子嘴里竟然什么小漠北、小漠北的叫着，小漠北是应该他叫的吗？！

　　　　然后拳头就不由自主的揍在他脸上。

　　　　结果可想而知，他练了十五年的武术。

　　　　“因为”

　　　　“顾一隅，你要知道，你打我朋友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漠北打断他的因为。

　　　　顾一隅气结，

　　　　还没跟他算账？

　　　　“没算？那那天的红酒算什么？那天你骂我算什么？那天你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算什么？”

　　　　“那是因为”这次换漠北说不出话。

　　　　顾一隅站在拐角的上一层阶梯上环抱着胳膊，“说说看因为什么？嗯？”

　　　　“因为漠小北长大了，成大姑娘了所以想要找男朋友了？你别忘了你”

　　　　漠北打断他的话，“顾一隅，我那天不是说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我是你哥哥！”

　　　　顾一隅瞪着漠北，丹凤眼变得老大。

　　　　我是你哥哥，他说的理所当然。

　　　　憋了半天，漠北喃喃的，“顾一隅，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为这句话感到后悔！”

　　　　此时此刻，漠北特别想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她喜欢他甚至那种喜欢不亚于爱，这个时候漠北特别想要告诉他，然后期待他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出现惊恐，出现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然后，看他还怎么能够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出那句魔咒，‘我是你哥哥’！

　　　　“后悔？”顾一隅冷笑，手托起漠北的下巴，“漠小北，这世上还没有我后悔的事情！”

　　　　就那样任由他托着下巴，漠北盯着他一眨不眨，“那你相不相信，很快，就会有了！”

　　　　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他语气不屑：“漠北，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不要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能一再的容忍你，你要懂得分寸！”

　　　　分寸？

　　　　这个人！

　　　　漠北的巴掌伸了出去她要给这个人一巴掌狠狠地一巴掌，叫，他说的那些话说的那些无厘头的话！

　　　　巴掌伸了出去，却在他脸庞的位置停下。

　　　　漠北没有动，手高高的扬着。

　　　　顾一隅没有动，眼睛盯着漠北一眨不眨。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穆兰在房间里偷偷的瞄餐桌上的那两个人，本来一切好好的。

　　　　清晨新采来的冒着露水的鲜花，烤的金黄的心形鸡蛋上边还别有用心的搭配着让人看了小心情就好的西兰花，这早餐多浪漫不是！

　　　　可是这两个人笑着笑着却忽然变样了，她儿子竟然脸青的都看的见太阳穴上的血管而背对着她的漠北背影看起来也是如此的单薄。

　　　　紧接着这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往二楼的卧室走去，再之后她就看不见了。等了一会儿之后，不放心这两人别再吵起来，上个月都没看他们怎么说话。

　　　　想上楼上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在拐角吵了起来，看样子漠北被气的不轻。

　　　　一向好脾气的漠北竟然要扬手打一隅？！

　　　　走上前去，穆兰拿开漠北一直扬着不动的手。

　　　　对着顾一隅板脸，“一隅，快给小北道歉！”

　　　　顾一隅环抱着胸，冷冷地看着漠北面无表情的脸！

　　　　真特么倒胃口！

　　　　穆兰有些尴尬，这两个人一个站在上面一个站在下面像是斗气的狮子谁也不让谁！

　　　　想了想，穆兰又止不住地捂着嘴偷笑，

　　　　谁说这两个人不般配！

　　　　这两个人明明就是绝配！

　　　　一向无论对谁总是彬彬有礼笑口常开的儿子在面对着漠北的时候，会耍赖会有小心眼会青筋暴起，还会急的直跳脚。

　　　　上个月，让她撞见了。

　　　　那天晚上她是去叫他吃饭的，可是在他的房间里，她就看见他手里拿着钥匙显然衣服都还没脱，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还砸东西，嘴里一直在碎碎念，说什么‘我才不会管你，你求我都不会管，漠小北我要跟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最好别求我！’

　　　　结果当然的，漠北怎么会去求他？！

　　　　漠北就是冷对待，吃饭的时候他出来她就回去，看电视的时候他坐过来她就坐过去上学的时候也是这半个月早早的就起来在他起来之前就到学校去在他回来之后还没回来。

　　　　结果半个月后说要恩断义绝说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昨晚期期艾艾的找到她，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妈我最近比较、好像还要长个你说你说早餐吃什么最有营养啊？’

　　　　说什么有营养，其实就是想问漠北早上最喜欢吃什么吧？！

　　　　“煎蛋！”她拢了拢披肩，把脸藏在披肩里一点儿要不然她会笑场。

　　　　这几天小北一直闷闷不乐的早上吃的不多晚上吃的也不多，嘴角还一直紧紧的抿着，她说一句话她才会笑一下，都怪他，准是惹到了漠北了，小北不好惩罚他那她就惩罚他！

　　　　“要烤的金黄金黄的，两面都是，最好还要配上牛奶。”

　　　　结果昨天一整天漠北不在家的时候就看他在厨房忙忙活活的。

　　　　最后没想到他自己还别出心裁的加了西兰花。

　　　　穆兰看着那两个谁也不开口的石像，笑着叹了一口气，拉过两个人的手拽着他们去客厅。

　　　　她想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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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咖啡色的咖啡馆里

　　　　沈佳偶扯着自己的衣襟，心里有点儿焦虑。

　　　　远远地看见宝蓝色的车停下，然后推开门走进来，咖啡馆里有不少女人的眼睛不经意的飘向他。

　　　　沈佳偶得意的一笑，“沈兰舟！”她招手。

　　　　咖啡馆的一半目光都在看向她。

　　　　“沈兰舟~~~”她笑着挽起他的胳膊。

　　　　沈兰舟笑着摸摸她的头顶，“怎么没大没小的？”

　　　　坐在座位上，服务生过来点单，她自作主张的替他点了一杯拿铁。

　　　　“等，”沈兰舟想说他刚做完手术想要睡一觉。

　　　　“怎么了？”沈佳偶看着他，咖啡馆的灯光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尽管嘴角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沈兰舟还是心疼，这孩子。

　　　　“没什么，你点吧。”

　　　　这个孩子其实也是一个苦命的，不仅从小就体弱多病整天药不离口而且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出车祸早早去世了后来随了她妈妈的姓，一直在外公家长大，四年前自己的姐姐又改嫁了后来还生了一个男孩，那时候她妈妈改嫁的时候她是哭死苦活的不让还说要是改嫁的话她宁愿去死，可是姐姐后来还是改嫁了，这孩子也真的就自杀了，被救过来之后这孩子便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不仅认可了她妈妈还认可了那个孩子，见到那个后爸爸也是笑呵呵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那个哭死苦活的孩子。

　　　　不过，这样也好，或许是自杀让她看清楚了一些事，没有什么比亲情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了。

　　　　后来听说这孩子还找了个男朋友，看着长得娇娇弱弱亭亭玉立的沈佳偶，沈兰舟感叹真是长大了啊！

　　　　“沈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