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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通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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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已修)
万家有儿必带宝,
生不满廿五,
死不带万金,
丧尽天良,
无伴终老。
我叫万银宝,我‘爹’万金宝捡到我时,我几乎没了生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命悬一线,那时的我只怕连一线也奢侈了。
金宝说,像我这样瓜气的娃娃实在是世间少有,那镶嵌在肉团里的五官怎么看都好似流淌着股永垂不朽的坏样很对他胃口,打见我第一眼起他就过不得了。不知是金宝眼瞎了还是襁褓里的我实在是长的惊为天人,总之,当年的金宝没有放弃我。
那年金宝八岁,我姑且算是一岁吧。
现如今,听老一辈的万家金牌奴婢们吹嘘当年,我依旧唏嘘不已,那画面……
他柔软的唇轻轻凑向我已然紫的小嘴,渡气并吐了颗味道苦涩的药丸入我嘴里,三日后,我奇迹般的复活了。当然这些于当时的我是浑然不知的,但多少年以后我却一直都在脑补那赋予我新生的一吻,每时每刻都在回味,哪怕一丝一毫的记忆都要牢牢抓住,将它刻进我的骨髓,融进我的血液,封进心底最深处,就算我死,它也将随着我的灵魂一世一世的带入轮回。
我以我永世的生命起誓:往前推一万年,往后推一万年,都不可能有人如我这般爱他,如果我的诞生带给他希望,那么他的希望定会带给我幸福!他想要灰飞烟灭,我定也随他灰飞烟灭!到时尘归尘土归土,我俩皆是沙海里的一粒小沙,他休想再抛下我!
可我还没来得及对金宝说出这些,转眼却已是:昙花朝露,咫尺天涯!
时间耐不住寂寞和谎言,万年轮回不敌人世短短百年。
蓦然回,生死相随的誓言皆成满眼空花。
若干年后,
当真相不再是真相,当往事犹如青烟消散,
滚滚红尘,信仰不再是信仰;
当养成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该如何面对你――我那永世的魔障,那将我的一切同样刻进骨髓、融进血液、封进心底的孩儿!
他叫万铜宝,比我稍微不瓜气一点的娃儿,有些卖萌有些装乖,小我五岁却认我做娘,面对他我又爱又恨。
爱他是因为他是我今生唯一的希望;
恨他是因为他外表比我纯良,内心却比我险恶万倍!
只不过,昙花易败,咫尺黄泉。
我怎么舍得你同我一样在短暂的有生之年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希望铜宝能恨我,于公于私!
这么说吧,
若是金宝在世,铜宝绝对比我受宠,这是我万万容不得的!我自幼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装疯卖乖个中好手,但却养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孩儿,处处略胜我一筹,让我怎么能拉的下面子向他屈服!
但爱也好,恨也罢,身为万家儿女,注定无伴终老,孤独一生,诅咒一日不除,谈何风月?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处处陷阱、处处荆棘的世道,谁痴傻的厉害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金宝已矣,银宝依在,铜宝初出……
且看万家吉祥三宝如何舞动青春,颠覆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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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金黄也即将要吝啬的褪去,大秦帝都菡萏城外一青葱少年在仰望了近半个时辰太阳的余晖之后,毫无预警地转身朝京城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少年身形单薄,粗衣布裤,背上的包袱从右肩向下斜探几近至小腿,随着他这一跪,里头竟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这大一包袱也难为他背上身了。
少年粉腮蜜唇,皮肤白皙的能看清血管,五官精致的让鬼妖也为之惊叹。若凑近了仔细瞧,雌雄莫辩呐,再也没人敢妄下结论:他(她)到底是少年还是少女?只可惜额头一道烧伤自额心往右斜擦过右眼角,毁了一张倾城貌。
像是早就掐准了时辰,随着最后一抹光辉彻底消散,深邃如墨的凤眼忽地紧闭,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大概重复叨念了一刻钟,少年(少女)猛的直起了身子,依旧闭着眼,伏地就是三个响头,细嫩的皮肤又添新伤,淡淡血丝从裂开的烧伤口中渗出,犹如地狱修罗般散出惊悚的诡异。
似是完成了一种仪式般,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丝方巾,轻巧地绑于额上,盖住了大半的伤疤,露出尾梢一点血疤也不再那么骇人。
爬起身子,他(她)牵过绑在路边树上的一头小毛驴,最后回望一眼帝都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毅然扭头,爬上毛驴朝西边的方向赶去。
时间实在太仓促,银宝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小毛驴,她需要时间消化这接踵而来的灾难和现实。
她宁眉皱鼻,唉声叹气,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不是还有一年才死吗?怎么就这没福气?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沦为了孤儿。
眼看天就要擦黑,银宝精神和身体在紧绷了几天后终于支撑不住,松懈了下来,她懒懒地朝前趴去,抱着驴脖子轻轻的蹭,嘴里依旧念念有词,就是不知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同毛驴对话:金宝啊,你让我逃,我该往哪逃,真能逃的了吗?真能找到你说的那极乐世界?
她抱着毛驴悠哉赶路,身边偶尔掠过驿站出行的马车辆,还有一些徒步远游抑或是来京城赶考完回乡的学子,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搭理谁。
哪知,还没享受够这片刻清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整齐划一的架势犹如战场上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这是要干嘛哇?路人纷纷闻声让道,银宝也不例外地跳下了毛驴,边安抚边将它扯离主道。
“给我搜!一个也不许放过!”马蹄声临近,一将军模样的领头人剑眉星目,眼神犀利的扫向四周路人。
“阳将军,秦副将来报在东城门现‘踏雪’踪迹,北城门疑似‘奔霄’,南城门确定是‘越影’,陛下让您务必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出逃方向。”
“哼!她逃不了,一定在这西边!”
“将军,西边……”
话还未说完,又见一快的只有影没了身形的骏马驮着一少女穿过重重将士,几声马鸣,一声嘶叫,腾空越过正在对话的将军和士兵呼啸而去,几秒钟后,如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大动静竟不溅起一方泥土,难道这就叫足不践土?!众马齐欢腾,皆要追随着那匹王者之马奔去。
“快,拉紧缰绳!”阳霄朝众人怒喝。
“将军,那是‘绝地’!”一将领赶忙道,深怕错过。
“我知道是‘绝地’,既然在西边出现‘绝地’,那人肯定不是她!”
“将军,那可是‘绝地’啊!”
“以她的性子,绝对不是她!”
“说不准她就料想到我们猜不出她,万一那是真身怎么办?”将领勒紧缰绳,眼里掩饰不住的焦急。
“哼,即使是真的,你们有哪匹马能追的上‘绝地’?!”
“可是……”
“留下一百人追去,剩下的随我回京,四匹爱马全放,她还真狠心,哼!这个骗子,给我回京城挨家挨户搜!她定还留在京城!”
“得令!”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这些吃皇家粮饷的,哪知我等平民疾苦,赶个路也得提心吊胆,躲让不及被乱马踩死,都是咱自己活该。唉,金宝说的对,投胎是门技术活哇,百姓命贱如草芥,就你们身娇肉贵,是天之骄子哇?切,银宝吐了口唾沫,边安抚着小毛驴边踮起脚尖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不停的腹诽。
夜路不宜走,在赶了两时辰路后,银宝被几名书生模样的回乡学子邀请一同寻地留宿。
没法子,她家小宝(毛驴)不给力哇,时竟与行人脚程不相上下,银宝轻叹一口气,贡献了些干粮,加入了那伙回乡流。
大伙分工协作,终是寻着了一处能勉强遮风避雨的弃宅,歇下来后,众人围着篝火啃着粗粮闲聊开了去。
啧啧,不愧是读书人,银宝狠咬一口手中干粮,心里轻叹,瞧瞧人家吃粗烙饼都是斯斯文文的,哪像她,大字不识,山野村妇……脑子里不自觉的又想起金宝每回见她在习字簿上画满春宫图都要手捂胸口一副气短要死的模样,得了,现在人真的死了,想要做回乖娃娃哄他高兴都没机会了。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端起水壶猛灌一口水,压下心上涌起的淡淡酸涩。
“这位小哥,你这是赶哪去啊?”一文质彬彬的书生朝着银宝开口问道。
银宝抬头望去,原来是那位邀她同行的男子,男子二十岁上下,国字脸,五官还算周正,但顶多也就是个普通人,银宝见多了绝色哇,此刻却觉得那千千张俊脸都比不上眼前这张来的亲切。
“我往西边去。”回道,有人搭话,咱银宝也淑女了许多,虽然她现在是男儿装,还给自己安了个变声喉结,因为方巾盖住了伤疤,所以她那副男女皆宜的相貌丝毫不影响人家的视觉冲击,嘴里的干粮不再嚼的嘎嘣响,竟开始学着人家细嚼慢咽起来。
“西边?可是去投奔亲戚?”众人其实都老早想跟银宝搭话,可银宝那鬼不自觉啊,她不吭声跟个小佛一样坐那装神圣不可侵犯,那悲天悯人的眼神不经意瞟向你,让人看了就想膜拜,看一眼就要膜拜,更何况主动搭话,这回终于有人鼓起勇气搭腔,大伙皆不再闲聊,静下来细细听他们对话。
银宝向后瞟了一眼不论什么姿势都不曾解下的巨大包袱,回头朝众人微笑摇头:
“不是,我是个孤儿,菡萏城东西贵的吓人,工钱又老不涨,实在没法活了,只好往西去见见世面,明年就该弱冠,也想长点见识不是?”
这可是她们家金宝说的,好东西都在西方,人死了也得驾鹤西去,西方就是极乐世界,人在世时受尽苦难修身积德,死了才能到西边。他们万家做尽了几世的坏事,他万金宝恶贯满盈,她万银宝更是十恶不赦,想来是没机会主动让那西方极乐世界招去了,所以银宝为了他们家金宝的来世,决定亲自带着他赶往西方极乐,人不要咱,咱也要拼一拼哇。
她时刻谨记金宝的至理名言:爱拼才会赢!一想起金宝,银宝的眼里的笑意像是度了一层金光,耀眼的似佛又似魔,啧啧,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吸了去。
银宝这害人精哇,没事干嘛想着金宝微笑撒,那一笑可不得了哇,众书生齐齐低下头不敢直视,不知是篝火太旺还是心跳太快病了,各个都面红耳赤烧般热的厉害。
只有那问话的国字脸书生还算镇定,他轻咳了一声:
“哦,小小年纪不容易啊,我们几个都是来自西边万象城,要不你这一路就跟我们搭个伙吧?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万银宝其人是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身皮囊跟金镶玉似的耀眼,可肚子里哇那是啥都没,就会装x,说白了就一文盲。
银宝又灌了口水,提袖擦了擦嘴角:
“多谢诸位公子了,我一人独来独往惯了,人多了我反倒不自在,你们不用管我,我此番出来就是为了历练的,你们能照应我一时,照应不了我一世,我总得长大不是?既然万象城在西边,那我肯定得路过,到时我若能平安到达定登门拜访道谢诸位今夜收留之恩。”瞧瞧,不愧是金宝教出来的种,多会装?就你一大字不识的文盲,还真能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良家子样。
她话一出口,众人皆有些失望沮丧,待听到她说日后若路过会登门拜访,各个又神采奕奕起来。
“那也好,是该历练,但这一路你独自一人可别像今晚一样赶夜路了,多走驿道,路遇小镇城池你就歇下,天亮赶路也不迟,对了,你是不是盘缠不够?”书生很热情,真把她当自家小弟看待了。
银宝心里直摇头叹气,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就这眼力见,这人来熟,这济贫如己任的老好人个性,唉,若是换成以前的她,今晚这群书生非被啃的骨头渣不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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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已修)
佛曰: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擅于利用自己的长处祸国殃民那是金宝的绝招!银宝是金宝一手拉扯大的,自然也将这招使得出神入化!
银宝本想干脆收了那群好心书生接济的盘缠再好好捉弄他们一番,给他们一个小小教训,世界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纯良无垢的,但不知为何,还是心软了,算了算了,这个世界已经够脏乱不堪,既然他们心存幻想,也是一种好的开始。
她,万银宝,从今以后要做好人!
若是让菡萏城的老百姓听到这句话非笑掉大牙不可,放眼整个大秦,相信她万银宝能做个好人倒不如相信明儿个公鸡下鸭蛋!
告别了众白脸心善书生公子哥,银宝骑着小毛驴继续上路,她还有很多心事没想通,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日升又日落,银宝下驴来到路边一茶摊上补水。
“小二,大碗茶,放几粒糖子,吃了几日粗粮,嘴巴淡的没味鸟。”银宝绑好毛驴,寻了处空位嚷道。
“好咧,糖粒大碗茶一份,小哥,赶路呐?”很快就上茶了。
“是撒,前方是什么城?”银宝呷了口茶问道。
“白云城撒,今儿个‘摸鱼节’可热闹了,不过客栈不好找哇,小哥要是想留宿得赶紧呐。”
“‘摸鱼节’?好玩不?”
“那可是顶有趣的节撒,小哥竟然没听过?是远乡人吧?没玩过可得好好玩一把,今夜整个大秦的奇珍异宝都会在白云城展示,还会挑出三件宝物公开竞卖,拍得的钱可都是捐给前方将士的过冬军需补给呐!没钱竞拍的,只要运气好,在竞拍前的‘摸鱼’项目里会有些小奖品让大伙摸,摸中啥就拿走!”
“有这好的事?”银宝摸着下巴似是啥也不懂的问道。
“当然,三年举办一次,今年第五届了,本以为菡萏万家被烧的精光,今年的‘摸鱼节’恐怕要泡汤了,没想到皇恩浩荡,圣上昨儿个亲下手谕,本届‘摸鱼节’照常举行呢。”
“哦……原来是皇上允的啊。”银宝若有所思的点头。
小二为她添了茶水,四下瞄了瞄,鬼鬼祟祟地凑过脑袋在银宝耳旁低声道:
“小哥莫要惊讶,听说今晚竞拍的三样宝物里有件可是万金宝当年的墨宝啊!那可是大内侍卫从火海里抢救出来的唯一一件金宝的亲笔字画,那身价可想而知哇。”小二直起身子,一脸向往。
“还有这事?”银宝再次摸了摸下巴。
“那可不是,当然,如果小哥运气不好,摸不着小鱼,去见见世面也不错,不仅参展的都是稀奇物,那为了今日这个盛典而来的民间宝物也不容小觑呢。”
“哦……这个我知道,民间卧虎藏龙嘛!”银宝拍了一下大腿,笑道。
“嗯哪,那些街巷里揣着家传宝物来露脸的不比展台上的差呢,只要你会淘,指不定让你捡了天大的便宜去。”
其实哇,‘摸鱼节’就是民间的隐藏富豪只求知音,不求金钱回报的盛典。
“嘿嘿,甚好甚好!”银宝摸出几个铜板置于桌上,起身去牵驴。
“慢走哈,祝你淘到好物撒。”人都骑驴走远了,小二还在店门口张望,啧啧,这小哥长的真俊呐,只可惜眉间那道疤了。面对美好的事物,众人的免疫力都变的如此低?
银宝骑驴没有回身,背手摆了摆以示感谢,往白云城的方向赶去。
万家死的死,逃的逃,竟然还有人记着‘摸鱼节’,啧啧,这让银宝心下如何过得了哦,金宝啊,你若还活着,这节的主角还轮的到那皇帝小儿!想那‘摸鱼节’的由来不就是她一岁‘抓周’时的‘后遗症’么?世事无常呐。
赶至白云城时,天已完全黑下。
反观城内,却是灯火阑珊,宛如白昼,一派热闹非凡。由于今夜宝物奇多,所以到处是皇家侍卫队的将士。当年万家财大气粗,并没对进城的人设置门槛,但护卫队都是自家影卫,虽比不上大内侍卫那么高调,那身手和纪律性却不比他们差,把参展城池防御的滴水不漏不用说,过去十五年在大秦四座城池成功举办了四届,没有生一件意外事故,记录良好哇。
金宝还是那个毛病,爱显摆,这不,报应来得也比列祖列宗早。
银宝牵着毛驴被人群挤着往前走,民间果然是深藏不露,左边这个不起眼摊子上的紫水晶,就那成色,少说也得上千两白银哇;还有右前方那琉璃杯,啧啧,晶莹剔透,品酒妙物啊……这多宝物集于一城,皇帝小儿今儿个的治安可得费好一番脑筋喽,想当年金宝他……
她牵着毛驴挤过几条街,四下寻找投宿的地方。还真被那小二说中,二、三流客栈全部客满,一流客栈,啧啧,那种地方少去为妙,伤自尊又败银子,可这没地住咋办捏?总不可能露宿街头吧?正琢磨着法子呢,前方一比较空旷的地却响起一片混乱的嘈杂声。
银宝自从决定做个好人后,对一些热闹啊吵架啊打架啊都不感兴趣鸟,能躲就躲,一看前头不对劲就忙牵着毛驴往另一条巷子里遁走。
这一躲还真来了福气,竟被她找着了间还未满的客栈,客栈地点较偏,价格比同等水平的要贵许多,难怪还有空房,但还好蛮干净,银宝相当满意。
毛驴被牵了下去,她也回屋洗了个热水澡,吃了几天来难得吃上的热菜热饭,待一切妥帖了才背着她那巨大的包袱出门闲逛。今日外乡人多,她这装扮也没引起人过多注意,银宝也乐得悠哉。
一路下来,见了不少没见过的新鲜玩意,那展会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去,金宝的墨宝?这个有些吸引力,可只要是金宝生前摸过的东西不都被她藏起来了吗?怎么会还有漏网之鱼?皇帝小儿也太小瞧她了吧?切,不过还真是小瞧她了,但凡同金宝沾上边的,她心里都过不得哇。
绕着展会大厅几圈后,银宝终是决定去会一会,当然,一些必要的易容也是该准备的,现下的银宝俨然就是一副普通少年郎的模样了。
她随着人流进入展堂,啧啧,没有他们家金宝压阵,这回‘摸鱼节’上的展物真是入不得人眼呐,银宝摇头晃脑很自然地来到传说中金宝的‘墨宝’后方两三米处,不再上前,就那么轻轻一瞄,即辨出真伪!
哎呦,我的亲爹喂,果然是金宝的真迹,虽然她大字不识,可宣纸右下方那朵别扭的小莲花不是她亲手刻的还会有谁?那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印章正躺在自己背后的包袱里舒服的打盹呢,这就说明那字画上的印章是以前就印上的,嗷,银宝心跳加,掌心冒汗鸟:金宝金宝我家金宝的字画!
她感到有些晕眩,皇帝小儿这会是玩大了哇!是要中计还是忍住脱计?
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银宝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出了展堂,唉,人都没了,身外之物不要也罢,今日不取,往后再来夺也是一样的!先避过眼下的风头再说。
她一步三回头的回望展堂,终是淹没在人群里,挤进了热闹的巷子深处。
“你这牛犊子,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人偷马?我看真是欠管教呐,没爹没娘的狗杂种,今儿个我非打死你不可!”一恶夫拿着马鞭子作势就要朝躺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男娃抽去,一旁路人看不下去,纷纷上前劝阻。
“这位大哥干嘛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马不是还没偷去嘛。”路人甲。
“对啊,你就大人有大量嘛,这男娃娃皮包骨的偷了马也骑不上呐,说不定只是摸摸,没想要偷!”路人乙。
“我呸,都牵出几条街了?还不算偷?我这马花了近一百两银子呢,这小鬼怕是穷疯了,想偷马卖钱是咋滴?!咱白云城的规矩偷东西就得剁了手去!刀呢,快拿刀来。”恶夫越讲越气,竟扔了马鞭,四下寻起刀来。
“这位大哥没必要吧,看把人吓得,都抖成筛米了。”
“哟,瞧这一身伤,唉,老哥,你打都打了,就算了吧,这伤不治感染了也是死路一条哇。”
“就是就是……”众人七嘴八舌,恶夫欲再动手也不大好意思,最后泄愤般的踢了缩在角落的小子一脚,吐了口唾沫回身牵马准备离开。
可谁知那作死小混子竟不死心的爬过去抱着马腿不撒手鸟,这下可惊坏了众人,刚才还为他说话的路人们纷纷摇头,这娃娃真是打不够哇。
“瞧瞧,大伙瞧瞧,这家伙是不是欠揍?”马主人说完又要举起马鞭来抽。
“马……借我马,来日定还!求你了……”小男娃虚弱地仰着头,眼睛已经被抽的血肉模糊,只能强自睁着一条细缝,但还在恳求着。
“还?你个王八羔子小乞丐!才几岁呐你?拿什么还?就你这条贱命也不值这个马腿的价!滚!”说完,一鞭狠抽下来,路旁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可那几倔的男娃子就是不肯撒手。
银宝被人群挤到这边看了半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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