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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通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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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焦躁烦闷间,眼前忽地传来一阵滚轮声,前路被人挡住。
铜宝冷着脸盯着他,虽不耐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我有话要对你说。”轮椅上的少年百年不变的冰川脸上竟噙着笑意。
铜宝侧了身子斜瞟了他一眼:“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柳志茂今日甚是奇怪,难得耐心道:“于私我俩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铜宝轻哼一声,转头便要离去,却……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么些年来,我背后的人是谁吗?你以为仅凭一个云朵,我就能待在万家七年之久,还敢与银宝带来的你抗衡同掌万家吗?”那人声音不大,却字字刺着铜宝的心。
柳志茂见铜宝心有动摇,便再下了记猛药:“我敢保证,今日你若就此离去,来日你便要后悔终生!因为……万银宝很快就会将你视为弃子,你将再无翻身之日!”
城郊一处不起眼的小酒家里,柳志茂滑着轮椅好奇地将周遭打量了遍:“想不到这么些年你竟都活了下来。”
铜宝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而尽:“你想不到的多着呢。”
柳志茂滑至桌边也为自己斟了杯,同样一仰而尽,两人弟兄多年,今日倒是头一遭坐到一块饮酒:“我知道你恨我,但彼此彼此,我也恨你!”
“你我之间的旧账要算的话,今日只能活一个!”铜宝晃着手里的酒杯道:“我想,今夜你定不是来算旧账的,废话少说。”
那一刹那,柳志茂眼睛里闪着不明的狠劲转瞬即逝,铜宝也不甚在意。
“七年前,你将银宝引至鹧鸪城,银宝看上的是我。”
铜宝垂着头没有出声。
柳志茂继续道:“其实,不仅银宝看上了我,还有一个人也看上了我,甚至比银宝还早,他答应会帮我报仇,我俩的命运早已被掌控,谁也躲不了,若我稍有迟疑,只怕,当年死的就是我和我娘。”
铜宝握紧了拳头,爹娘的血海深仇,地牢一年的酷刑,回到万家后九死一生,原来不过是别人下的一盘棋,而自己已然是枚早已入瓮的棋子。
半晌,铜宝冷冷道:“我凭什么要信你?”
“你不得不信我,因为只有我能帮你。”
听到这,铜宝不免也有些不屑:“你?帮我?”
柳志茂没有在意:“唇亡齿寒,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明白,那人根本没有要将万家交予我的意思,他心里只有一个万银宝!若没有你,我便没了利用价值,废棋的命运通常是很悲惨的,看看你就知道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铜宝皱了眉头,有些气恼。
柳志茂深深的望了铜宝一眼,道出了个天大的秘密:“关于万家诅咒。”
原来,万家效力的真正主子竟是当今皇上,万家家主一被任命就被皇上赐予“断魂散”,那断魂散不仅能起死回生,每位吃了断魂散的家主更是功力大增,不论是智力记忆都会增至一极限但寿命却都不会过二十五岁,即使吃了断魂散不死,二十五岁那年都要被诛杀!但皇上则承诺要永保万家世代商家地位,万家则为皇上提供大臣们腐败贪污的罪状,皇上利用万家排除异己,万家掌握的朝廷把柄其实一直由皇上掌控。万家历代家主都遵循了命运的安排,用宝贵的生命保万家世代的昌盛繁华,这就是荣华富贵后的代价。
当真相被一层层拨开,铜宝只觉脊背处冒起阵阵阴冷的凉气,待听至最后,他忍不住起身上前揪住柳志茂的衣领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志茂冷笑着没有答话,万家历代当家皆活不过二十五岁这就是铁证。
“银……银宝她也吃了?万金宝那贼人喂银宝吃了没有?你说啊?!!”铜宝几近咆哮,满脑子都是:若银宝真吃了那劳什子的药她就只剩下两年的命了!银宝的身体状况他如何不知?不会的,银宝不会有事的!
那柳志茂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却只是在笑,铜宝快要被逼疯,猛地将他推倒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我只知当年金宝捡到银宝时听说就已快死了,最后却活了下来,你说她吃是没吃?”
铜宝停住了脚步,浑身颤抖不止。
“万家当家的代价如此大,我们不过都是鱼肉任人宰割罢,现如今只有我俩联手对抗才能有一线生机,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良久,铜宝握拳的双手已抠进了皮肉:“万金宝没有死是不是?”
柳志茂猛的一怔没有回话,铜宝此时转身面对他,一步一步上前,一脸阴鹫:“他没死,银宝就还有希望,你想拉拢我对抗朝廷保全自己也好夺万家也罢,可我只想银宝好好的活下去!”
柳志茂嘴角上扬,眼里满是不屑却夹杂着淡淡的落寞:“你这样感情用事如何成的了大事?在你心里万银宝的命比你的命还重要,你可有想过她心里可有你一席之地?哪怕有那一席之地若是和那人比起来,你觉得这一席之地又算的了什么?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个会带来利益的物件而已,当物件有了感情,交易也就没了意义。我还可以告诉你,万金宝不仅没有死,七年前,甚至更早他就开始筹划这一切!我们等不到两年后了,这几年万金宝一直在研制解药,若是研制成功了,银宝就有救,银宝活了,我们就得死!现如今只有杀了万银宝,断了金宝的希望,我们才有筹码活下去,至于断魂散,待过了这关再解决也不迟!你我都是可怜人,你醒醒吧!”
“够了!银宝于我的感情岂是你这等冷血之人能体会的?至少我在这世上还有牵挂之人,你呢?只是一枚没有感情的棋子罢了!”
“你真以为好运会一直眷顾你嘛?万银宝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你鬼门关走了几遭若不是万银宝你早已是那地狱孤魂了!可这是在她不知金宝的生死情况下才将感情倾注于你,若让她知道金宝没死,你又如何自处?”
“你给我闭嘴!”
“你今日不杀她,明日她就要杀你!你以为万金宝会放过你嘛?这些年要杀你的人到底是谁你还不清楚嘛?我们只有赌一把,银宝死了,金宝就只剩下万家,万家要有接班人,我们俩是最好的人选,我们还有生的希望!”
“那为何不让万金宝死?!”
柳志茂忽地大笑起来,像是铜宝说了个天大的笑话般:“金宝心里有银宝还有万家,这两个哪个重要我们还不能臆断,而万银宝心里只有金宝,你觉得金宝死了,银宝还能让我们活嘛?我不是你的备胎,我们都是万银宝的备胎!她必须马上死!”
………………………………
89第八8十九章
夜里不知何时起了风,满园的花香随着风进了屋子;一时盖住了那愈来愈近的酒味;银宝仰躺在软榻上;脸上敷着上好的软膏正在闭目养神。
待那酒香飘至鼻间时,银宝才缓缓睁开了眼,还未出声脸上就被一双手盖下,一柔柔的声音轻声道:“闭上,我给你揉揉;光这样抹着好不快。”
那指节修长光滑,骨节分明,揉捏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银宝舒服的放松下来。
“铜宝;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良久,银宝莫名冒出了这么一句。
铜宝慢慢将手指滑至她的唇畔,轻轻抚摸:“你不会死的!”
“我说万一我先你一步死了,你会怎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真没劲。”
过了几日,银宝又进宫了,此次进宫竟是七日后才回到万家。
铜宝没像往常般无理取闹,只是淡定地打理着生意准备着科考。倒是银宝此次回来性情大变,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三夜谁也不见,就连楚枫前来探望都不得而见。
又是一个鸟语花香惬意的早晨,万家赏金阁却并不宁静。
“滚出去!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废物,不就是一根狼毫嘛,这都找不到?!我养你们何用?”
接着是一阵青瓷落地声传来,阁楼里匆忙跑出了一批下人。
铜宝在这片混乱中拉住了一人问道:“何事?”
那下人吓的不清,身子还在抖:“主子的红色长锋狼毫不见了,万家库房里所有狼毫给她寻来她都不满意,就要原来那根。”
铜宝皱了皱眉头:“你和我说说丢掉的那根长的什么样子?”
……
夏天气候无常,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便乌云滚滚,银宝扯了扯衣领,拿了“银绡”就要出门,却在开门时被一浑身湿透的人迎面撞了个正着,正想骂人,那人却是极兴奋先开了口:“银宝,你看看这支是不是你要的那支,我跑了一天,终于被我找着了。”
银宝抬眼望去,就见铜宝满脸笑意,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毛笔,红色,火红火红的锋毛有些刺眼,少年浑身上下无一不湿透却这支毛笔是干的。
银宝望了望门外的雨,收起了“银绡”,一把将少年拉进屋子,开始闷声不响地为他解衣擦身。少年只是望着她,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接下来的几日,银宝还是跟变了个人似地到处挑刺,但只要她挑出的刺,总有人跳出来为她解决,风雨无阻。
就这样过了数月,银宝已经很久没有进宫了,铜宝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在万家的声望越来越高,渐渐的,少年褪了稚气,终于长大。
当银宝再次进宫回来后,万家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她半步,因为她差点杖毙了一个不小心打碎她砚台的奴婢,连云朵也被莫名的罚了二十棍家法。
金宝不肯认她!
此时已是深夜,银宝提着‘银绡’在院里泄着心中的狂躁不安,‘银绡’削铁如泥,不到半刻钟,整个花园便一片狼藉。她还嫌不够,竟从马厩里牵出“踏雪”,一跃上了马,奔出了万家。
骏马飞驰,夜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她只想快点再快点,急的奔驰能叫她暂时忘记心中郁积的苦闷。
不知不觉她竟骑至了城郊,这段时间身体在铜宝的调养下大有好转,但毕竟是残躯病体,实在不堪如此的颠簸,银宝终是体力不支坠下马来。
可就在她落马的那一刹那,一根箭矢就擦着她肩膀射来,耳际几缕头掉落,惊醒了银宝,她暗道不妙,正要提气躲避,这时身旁的踏雪一声嘶鸣,无数箭矢竟从四面八方射来,身体健康的银宝也不一定能避得开如此多的箭,何况是身体破败如此刚完疯的银宝。
有时,畜生比人有人情味,就在银宝觉得今晚难逃一劫之时,踏雪一声“悲鸣”调转了身子前蹄跃起竟是将银宝死死地护在了身下,银宝心底一阵刺痛:“踏雪乖孩子!”
不过片刻,踏雪便被射成了刺猬却依旧牢牢的护着银宝,银宝强忍着心痛伸手入嘴吹了记口哨,那本该出现的影卫竟是一个也没出现,银宝大惊,自己近日的警觉性怎会差至如此?万家有人要杀她?会是谁?
容不得她思考,新一轮箭雨很快来临,在这千钧一之际,远处忽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刀光剑影下四周传来一阵阵哀嚎,暗处的弓箭手们竟悉数倒下。
确定来人是来帮自己的,银宝推开踏雪的尸体,将脸最后贴向它的脸,拽紧拳头提了一口气,挥着银绡冲进了战圈,满脸阴狠。
杀红了眼的银宝犹如嗜血的地狱修罗,疯狂、迷乱……太多的不甘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恨太多的痛逼的她无处可逃……
“银宝,小心!”忽地一人一马朝她行来,还不及她细想,那人便将她捞上了马背,刚才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朝她袭来,但因着夜色和情况突变,她也没有探究。
“铜儿,你没事吧?”当铜宝终于贴着银宝时,她才从杀戮中清醒过来。
“没事,你不要再动气,若逆了经脉就回天乏术了,你搂紧我的腰,我带你离开,剩下的有人会处理。”铜宝声音未变,边说着话边为银宝挡下周遭的攻击,招招毙命,见他无事,银宝稍稍放下心来,此时喉间一股腥甜上涌,终是不敢再提气恋战。
待他俩逃出好远,铜宝见着不会再有追兵才瘫软下来。
“铜儿!”银宝心里不安,伸手去抱,触感却是一手潮湿的温热,她这才现铜宝胸口插着一根羽箭。
“银宝……”
“铜儿!”
“呵……”少年一声轻笑便晕了过去,昏迷前模模糊糊听到银宝惊乱悲戚的呼喊。
“铜儿!!!”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得知金宝已死时那种惶恐不安惨切……同样的痛苦不想再经历两次。
银宝搂着无力躺倒在她怀里的人儿,忽地觉得心里某处似是被人剐了一块,酣畅淋漓的疼,她一直问铜宝若是她死了他会如何,可从未想过若是铜宝死了她要如何?七年来,在她最痛苦最无助最彷徨之时,只有这个少年始终如一地守在她身边,哪怕是恶意也好,他的心最终都没离开不是?
铜宝说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铜宝说他不会让她死的!铜宝还说他的命是她的!他都做到了。
少年的心,赤诚,忠贞!没有算计没有欺瞒没有负担,他只是默默的守护她,不过是奢望地等待着她回头看一眼,如今若是他死了,还有谁会去温暖她已然寒透的心?
银宝望着脸色愈加苍白的少年,心口疼的似是要裂开般。
待终于赶回万家,她运气下马托起铜宝踹开慢腾腾开门的奴才大吼一声:“快给我滚去寻那玉峰斋的温如玉,若是少主子有什么闪失,我让你们这些狗奴才全体陪葬!”
戚微闻讯赶来立马要接过铜宝却依旧被银宝推开:“都给我滚开,谁也别碰他!”
“铜宝铜宝,没事的,你要挺住,我答应你陪你去香山打猎好不好?对了,明年夏天带你去大草原,就我们俩策马奔驰在草原上,还有那羽阁的云糕,我亲自给你做好不好?你别睡,醒醒,你要乖啊……”
待温如玉匆忙赶至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那样倔强的女子此刻正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没有悲喜。
温如玉乃雪族族长,他答应过柳苏他娘的,不会让他有事!
温如玉上前接过铜宝,查看了伤口,箭矢直插心房,人儿只怕……
“他死了吗?”银宝没有动,还是死死盯着那昏迷的人儿,似是要将他得相貌刻在脑海里般。
温如玉抬头瞟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小心翼翼地拔出箭矢并熟练地处理起伤口。
烛光摇曳,朦胧间映衬着银宝的脸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她翻身下了床,立在一边,‘银绡’握在手里闪着刺眼的光,良久,一字一句道:“若他死了,你把他带回雪族葬了吧,和他爹娘葬在一起。”
温如玉眯了眼睛抬头望向她气愤道:“万银宝,你的心怕是这世上最冰冷的铁铸成的吧?这么些年来柳苏对你的情,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银宝已不复先前的心痛绝望,冷漠道:“各取所需,我救他的命,他用情来还,我万银宝是个商人,铜……柳苏与我今日过后便两清,你带他走罢,从今往后,他是死是活皆与我万银宝无关!”
温如玉明显怔了下,似是不敢相信:“你真的肯放他走?”
万银宝依旧握着剑却是转身朝门外走去:“我万银宝从不食言,但最易反悔,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快带他离开,养了七年,我不想他最后死无葬身之地,若活着……你让他忘了我,永远也别回来,让他永远也别再和姓万的有丝毫牵连!”
“……”
“快走!”
………………………………
90第九9十章
银宝推开门;今夜没有月亮;但却繁星当空;遥远的天际并不寂寞。
夜深露重;戚微上前为她披了件外袍;有些担心道:“今晚之事已派人去查,好像与西苑有关。”
银宝手握着银绡狠狠地朝旁斜劈了一下;良久道:“他要我死;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那夜过后,万家平静了好一阵,只不过帝都但凡喜好八卦的人儿都会现;那万家少主之争又有变数鸟,现如今万家大大小小的事务皆由那柳志茂少爷主持,另一小主彻底消失,这又不免叫人遐想连篇。
再有就是荒淫无道的万银宝竟开始修身养性起来,这也是叫人唏嘘不已的事情。她这段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说还在赏金阁安了个佛龛,请了大秦最威望的释善法师来讲法,成天对着经书木鱼不问世事,这世道真要变了?
这日,银宝依旧窝在佛堂里诵经,门外一片嘈杂,她却连眉头也没皱,继续诵经念佛。此时,门被悄悄推开,忽地闪进了个人影,人影轻手轻脚的靠近,在她身旁留下了本佛经后又跟做贼般溜了出去。
待那人走远后,银宝才睁开眼睛,放下佛珠,拾起了那本经书。
才翻开一页,就见那披着佛经皮的所谓经书里头竟是满页的血红,整个血腥的惨不忍睹,银宝翻时没注意竟挨了上去,感受到手上的黏湿容是再淡定也忍不住在佛祖面前爆了粗口:“他乃乃的,还湿着?用的还是真血?”
再往下翻,那熟悉的字体呈现,让她不免有些绝望,铜宝这孩子好的不学干嘛学她写字,瞧瞧这鬼画符般的字体说出去真叫银宝无脸见人,自己也就罢了,养个孩子还这样毁,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只见那丢人的血书上写了这么几个字:
“今夜子时,香山百花亭,不见不散,若再毁约抑或是装作没看见,我就放光自己的血给你写本血书,再从香山顶上跳下!”
银宝先是嗤之以鼻,后又不免叹气:我已放你一马给了你生路,你又何必回来淌这浑水呢?
望着佛台前烧了满满灰的火盆子,银宝伸手拿了烛将那本“佛经”点燃扔了进去。
晚膳过后,佛堂里出现了个不之客。
来人抖如筛鸡,边磕着头边哆哆嗦嗦道:“主子,您就给小的一条生路吧,少主子真的会要小的命的,他说您今晚再不去,就要拉着小的一起放血跳香山,小的死了没关系,但少主子要是不幸归天了,伤心的还不是主子您吗?”奴才白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着,就差没当场上吊以明志了。
银宝皱着眉滚着手上的佛珠依旧没有动,那白衣恐怕是被铜宝那小子逼的狠了,最后竟豁出去般跪爬至银宝脚下开始哭嚎:“主子,您就去看看少主吧,今儿个出门前,小的真看见他喝了一罐的毒药,就在那等死呢,你就看在他又是放血又是嗑毒又是跳山的份上就去看看他吧,兴许今晚就是最后一面了呀……”
银宝被吵的念不了经,不免抬脚狠狠踹去:“这些年剧毒毒不死他,万箭也射不死他,我拼尽所有救他,若他还要这样轻视自己就让他去死好了。”
可那白衣却还是不依不饶:“主子,白衣吃您的用您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当初是您让我看着少主子的,这会就是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您跟前撒野呀,要不是真见少主子吃了那毒药也不至于不要命的在这打扰您诵经呀。”
银宝终是放下了佛珠,抬眼望他,见他似真不像说谎,这才有些气恼,铜宝这孩子真是叫人操不完心呀,温如玉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他带他走的嘛?唉,一切都是命哦。
黑,真黑!伸手不见五指呐。
银宝裹着披风,有些后悔深更半夜来爬香山了。
“主子,你真要上山?”戚微在一旁有些担忧。
银宝站在香山脚下,接过刚点燃的火把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来都来了,就上去看看吧。”
晚风夹着花香在周围环绕,银宝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香山,踏上了第一个台阶。
就是这一步,奇迹出现了。
本是漆黑一片的山径两旁忽地亮了起来,银宝一怔,定睛望去,竟现亮光竟来自身旁的树上草丛里……
她迟疑了下,又往上踏了一步,好鸟,又亮了一片。
就像戏台上的幕布被缓慢的拉开,随着银宝上山,原本如黑幕般的香山豁然敞亮开来,似是有无数的萤火虫簇拥着般,一时虫鸣鸟叫花香炫目的光……如入幻境。
快至山顶,银宝终是忍不住心慌。
“银宝,你以后会不会嫁人?”
“不会。”
“为什么?”
“我要嫁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那想娶你的人还活着啊,银宝,你要怎样才肯嫁嘛,我说假如你一定要嫁的话。”
“傻孩子,我万银宝这辈子最爱的就是珠宝玉石这些俗物,若非要我嫁,我就嫁给世上拥有最多珠宝玉石的男子,若那人能让那菡萏香山铺满玉石,嵌满明珠,让黑夜的香山亮如白昼,能让我犹如登仙境般刻骨铭心,我嫁一嫁又何妨?”
那一年,铜宝捂着心跳如雷的心口暗暗起誓:你若愿嫁,就是将香山铺满玉石又何妨?
香山顶上,绿的是玉,红的是玛瑙,夜明珠一颗一颗悬在树梢,满眼的金黄莹白任是将这片不大的空地装饰的如同梦境,当银宝踏上山顶的那一刻,丝竹声响起,远处,一白衣少年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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