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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难寻:不做帝王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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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蓝点头,将梨花白簪别入发髻中,左看右看她又在其里面挑了跟蓝色的丝带,垂在发后,遂又拿出另一个木匣子,笑道:“姑娘喜欢淡雅的衣裙发饰,那月蓝就为姑娘画个淡妆,可好?”
“恩,没想到你这么小,手艺倒是很厉害!”看着她为自己精心装扮,水瑶由衷的赞叹。
月蓝的手微微顿了下,小脚轻跺道:“在美人醉楼会梳妆的丫头不必月蓝差,是姑娘抬举月蓝了!”
她似乎来了兴致,又笑道:“嗳……你这么容易脸红,是不是有喜欢的郎君了”
“才没有……姑娘怎么这么坏呀,尽欺负人家!”月蓝涨红着小脸,又是嘟嘴又是跺脚。
她以手支颔,笑得天真又灿烂:“这就是欺负你了那你可是没见到真正的欺负啊!”
想起,那个爱穿紫袍的妖冶男子,欺负呵,只有这个人能把欺负做的冠冕堂皇而且不留痕迹吧!
“……什么”月蓝似懂非懂。
水瑶但笑不语,只听月蓝恍然惊醒一般,唤道:“姑娘,月蓝差点忘了,有一事要提醒你。”
“你说。”水瑶柔柔道。
月蓝一脸神秘又好奇的模样,低低道:“昨日,美人醉楼来了一位贵客,是老板亲自接待的……其它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姑娘一定要切记,不要去那位贵客的住处――万院。就算是无意路过,也要绕过去。”
“这就奇怪了,为何不能去”水瑶也被勾起了好奇!
“昨日贵客入住万院,就有不少女子慕名而去……要知道我们很少见到老板如此郑重而且礼数周全的迎接客人,老板还下令,不许任何人去打扰那位。谁知道,有人不听,偷偷跑去看,结果活着去,血淋淋的回来。”
水瑶心惊:“他们杀人”
“不,她们足足受了三十杖刑,几乎没了命!姑娘,你说可怕不可怕所以到现在,没人敢去看那位贵客,就算是路过,也得小心翼翼避开。”月蓝越说越胆战心惊,摸着小心口,一脸后怕的神情。
水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们安守本分,还怕什么对了,这位贵客是谁,你们不知道吗?”
月蓝还来不及委屈,又忙道:“不知道……老板极其重视这位贵客,半点消息也透不出来。不过,隐约听到有人叫……什么主”
“月蓝,老板叫你带姑娘过去。”屋外响起敲门声,女子柔软的嗓音传来。
“好的,姐姐。”月蓝隔着门,应了声。
夜色渐行,亭廊能朦胧的听到不远处的欢笑声,还有不断来回穿梭的各色莺莺燕燕,时而投来意味深长的娇笑,时而带着敌意的审视。
夜间透着凉薄之意,月蓝在前面领路,笑道:“姑娘,她们都是美人醉楼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恩。”水瑶跟在后面低低应道,有些不甚在意,因她正四处看着庭院,廊旁是各色的花,院落大气,十分秀丽,然而越往前走,浪笑的欢声愈大,四处都渗着暧昧。
“前面就是美人醉楼大厅与楼阁,这里就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 。”远处,月蓝的声音传来,水瑶一愣,忙跟了上去。
跟着月蓝九曲十八弯,她终于一顿,侧身道:“姑娘这是明寒楼,上面是小梯,我扶姑娘上去?”
“不用。”水瑶摇头,这明寒楼,果真是高处不胜寒,沿着梯子而上,便是楼阁?别具匠心,心思独特!
上了阶梯,月蓝隔着一幕轻纱恭谨道:“老板,水瑶姑娘已到。”
里面隐约有琴声传出,便听轻柔的声音传来:“请姑娘进来。”
轻纱被撩开,楼台中有一男子朝她温和而笑,她眸光一扫,除了这个男子,她的姐妹还有三位女子也在。
她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个男声?难道月蓝口中的老板便是他,这个男人是美人醉楼的老宝?
一袭软绵素袍,合着月色柔柔,他的面容竟然比月色还美上几分?却见他淡淡笑道:“在下念渊。”
旁侧红衣女子见着水瑶无措的模样,以袖掩唇,美目流转,咯咯笑道:“水瑶妹妹,赶紧落座,午膳未吃,不饿么?”
水瑶羞赧一笑,闻言点点头顺着长桌落座在水萱身旁,念渊侧头朝她一笑,轻柔如水,比美人还柔上三分:“美人醉楼绝不会寡待七位姑娘。”
“多谢念渊……公子!”水瑶抿唇一笑,心中有些纠结对他的称呼。
别人唤他老板,难不成她们也这样唤?
念渊轻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复声音飘渺难寻:“念渊能寻到七位绝佳的姑娘,是美人醉楼的福气,美人醉楼有一乐坊和舞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及绝代舞姿都能相授,在下已经为七位姑娘安排好了一切。你们不必有负担,这也是几日前……”
水萱与念渊四目交接时,思绪回到花朝节那夜――念渊许诺她们重金,但这几日她们迟迟不肯去拿,仅是因为心底对青楼的偏见。然而今早,在她们走投无路时,却是他派人来接她们,无非就是兑现承诺。
明知是交易,她们心底仍是感激。只听琴声以绵绵清音落尾,一旁的竹门被打开,蓝衣女子卓绝的身姿曼妙而出,落座在青衣女子一旁,如此一来沉鱼落雁都已齐全。
红衣女子斜眸清脆的声音嗔道:“方才沉儿姐姐的《无相思》好听倒是好听,只是万万不及《秋思鸢》那般醉人,果真上次一听,如今再听更是难得。”
沉儿面色微微一沉,眉目间的柔和散去,清冷寥寥。
“落儿愈发管不住小嘴了,当真是调皮。”月光从竹窗外溶溶映进,念渊声音飘渺却又极慢道。
落儿笑容微滞,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却敛声低头静默喝茶。
沉儿莞尔,轻笑道:“若说难得,水萱姑娘也擅音律,清音脱俗,哪像沉儿这庸俗之声?”
水萱愕然,有些不解的看她们,她们的话中都语带深意?
念渊正淡笑看她,水萱心却突的紧了几分,只听动人的声音娇笑道:“雁儿上次也听闻了水萱姑娘的琴曲,算是人间难得的清音,主子一向喜爱擅音律的女子,今夜既然已备琴在此,就让雁儿有幸再次听闻么?”
原来这几番深意,竟是让她弹奏一曲?!
“既然如此,水萱就献丑了。”水萱见她们目光灼灼,而念渊却神情飘渺,淡笑的看着她,她盛情难却,不再矫情的推脱。
………………………………
第040章 桃花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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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飘荡着如仙的乐曲……良久,念渊缓缓一笑,手掌轻拍:“念渊果然没看错人,水萱姑娘这一曲,与沉儿不相上下。”
水萱轻轻垂眸:“念老板,谬赞。”
“水萱姑娘真是太谦虚了,老板说你好,就是真的好。”落儿水眸灵动俏皮,随即她又转眸一笑:“上次与几位姑娘,都有过切磋较量。唯独缺了水瑶姑娘,落儿可是十分期待呢!”
头开始隐隐作痛,水瑶分不清到底是受了凉,还是因为此刻的处境?她心中暗叹,面上却是矜持一笑:“我仅会一些琵琶小曲,怕是登不了台面。”
鱼儿眼中一亮,诧异道:“你竟会弹琵琶不妨弹来听听。我们美人醉楼,琴箫笙笛样样皆有,唯独缺了会弹琵琶的女子。”
“这……可有琵琶”她们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再推脱,倒显得自己不通情达理。
显然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因为她看到连念渊在内,都怔了一下!
念渊飘渺的声音温言道:“念渊大意,美人醉楼收集上百好琴,仅仅没有琵琶。今晚,想必没有耳福了。”
他话落,众人还来不及感慨,屋外响起敲门声,仆人禀报道:“念老板,百歌王爷送来一把琵琶。他说,这是五柳先生花三月心血而制,全天下就此一把,他知老板惜琴,就特意寻来。”
念渊忽然直起身,询问道:“王爷呢?把琵琶拿进来吧。”
仆人推开房门,将手中紫檀木的长盒放于矮几上,才缓缓退身道:“王爷送来,便急匆匆的走了,仿佛有事要处理。”
“恩,你下去吧。”念渊又恢复成一贯的风轻云淡。
水瑶望着那泛着幽紫光芒的琴盒出神,多么精致的雕刻,外盒古朴又优雅,隐约的透着制作者无尽的智慧和细腻。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雁儿一听是五柳先生所制,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取出琵琶,诧异又惊叹道:“真美,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完美的琵琶。”
她手中的琵琶,与通俗的古玉不同,他大胆的选用沉香古木来做琴身,上面赫然雕有朵朵桃花,琵琶通体泛着难以言说的紫光,沉香木的幽香淡淡散开来。
水瑶不得不惊叹,这真是世上最精致最完美的琵琶,琵琶千万种,能用沉香木所制,既能取代古玉的沉重,又能让琵琶更添秀丽与精致,他有如此声誉,也不奇怪了!光是这样优质的沉香木便难得一见啊!
念渊的目光幽深又明亮,他淡淡的笑了:“水瑶姑娘,或许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不知,你可愿弹奏一曲”
眼前的不论是美男美女,都是精通乐曲,擅长琴技之人。说不紧张,也不可能!她那点小曲,闲时和姐妹弹弹,舒缓舒缓心情倒是可以,现在……
水瑶犹疑的看向姐妹,只见姐妹们对她温柔的笑着,心中一暖,她起身行至矮几,临湖而坐,斜抱琵琶,试着调试了几下琴弦,目光渐渐放到远处月光粼粼的湖面……这样幽静而柔和的月色,眼前浮出一个青衫玉带的俊美男子,他恬淡温柔的神情,他在秦淮河畔的恣意潇洒,以及那秦淮下的萧声,五柳先生的琵琶配他自己的曲,不是更好吗
伴着被夜风撩动的衣袂,指尖撩动,轻轻吟唱那《秦淮月谣》。
曲落,她的眸光微颤,在静默中,仿佛听到有念渊赞叹的声音:“水瑶姑娘,真是好才情。五柳先生的“朝暮吟”,只闻有曲,这是念渊第一次听到有人吟唱,你的词,细腻缠绵,你的曲至情至性。姑娘不但有精湛的琴技,还有动人的歌喉。”
就连一直不语的沉儿,也淡淡的笑了:“水瑶妹妹填的词,真美。”
如此高的评价!水瑶竟是无措的羞红了脸,她轻咳一声:“我也是无意听到五柳先生的“朝暮吟”,有感而发,填了词,定然不及先生万分之一。”
而恰巧此时,明寒楼外有人禀报:“回念老板,百锦王爷传来口谕,让您做好准备,明日送四秀花冠的得主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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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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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圆月朗照,也许是念渊生来有几分脱俗的俊美,水瑶似乎在他的眸中,寻到一丝清宁与祥和
他的侧颜圣洁无瑕,像极了月宫仙人!此刻目光沉静又幽深:“明日就是十五了,果然是个好日子。”
水瑶心中一动,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尽管如此,她似乎从心底对念渊有莫名的好感,因为他身上透出的那份沉静,也因他目中的无瑕和善意!
他复又道:“退下吧,让人备好明日的马车软轿。”
仆人悄声退去,念渊转头对她浅浅一笑,似有赞赏和一闪而过的情绪!
水瑶心中一动:他莫非还沉迷在刚才的琵琶声中
“沉儿,落儿,水萱姑娘,明日便随念渊进宫吧。夜已沉了,你们便早些休息,回去的路上,莫着了凉。”他起身轻柔道,不着痕迹的轻掸过衣袍上的褶痕,一切再自然而优雅不过。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明寒楼,念渊神色凝思,眼底幽深如兰花,又明亮如浅月,他也不知是叹息,还是藏有莫名的情绪:“念渊见过美丽的女子千万数,她最是不同。”
他的眸光淡淡的,又飘渺道:“她的琵琶声,至情至性,唯有心思纯净,通晓禅意之人,才能读懂五柳先生‘朝暮吟’真正的曲意,她的词,明而不媚,不是情爱之意,胜似情爱之境。沐水瑶,才情绝艳!”
他轻笑着,向身后的屏风看了一眼。原来屏风后,别有洞天,一扇竹门又劈开了一方天地。
竹门打开,洁瑜胜雪的衣袍,如轻风,如白莲,他踏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至念渊身旁,与他比肩而立,带着无法言说的贵气与谪仙般的气质!
只见他淡淡的笑了,眸光漾起银泽:“她,傻而不自知。”
念渊面上略有诧异,他沉静的看着眼前如华的男子,最终撇开了目光:“你是为她而来”
他的墨瞳漆黑如夜,渐渐幽深,却是极浅道:“我为桃花而来。”
念渊眼底流露出一丝意外,心弦一动,他的目光落在静置于矮几上的琴盒上,紫檀木还泛着幽紫的光芒,他眸光微凝:“这把琵琶,送的如此巧合又及时,莫非清歌……”
男子睨了琴盒一眼,冷然至极道:“不管这是不是巧合,百里清歌也只是妄想!”
念渊再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凝看圆月,嗓音如清冷又馥雅的兰花,轻道:“明日就是十五了,你是否要依计划行事”
若是水瑶在此,一定会暗暗感叹自己敏锐的感官和机警,因为念渊,话中别有深意。
男子神色宁静,眸光幽深如古波,不悲不喜,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与贵雅:“不了,时机既错过,便等下一次。这几日,九玄国与百狄国的狭窄山谷通道,关卡都已重置,探子也悉数收回。过几日,便有消息了。”
“如此甚好。明日我要带着她们进宫面圣。听说,万院的桃花开的很美,待我回来后,我们便一同相聚对弈吧。”
男子眼底有流光闪过:“桃花,确实很美。”
也是同样的日子,也是同样明亮的圆月,只是观看的人,心境却截然不同念渊自问看的通透,不恋凡尘俗世,却也在这一刻迷惘了。某一天,也是如此清华的月色,他临窗而坐,抬头望月,却是带着红尘世间的落寞气息――因为他忆起当年,待他回来与挚友赏花对弈时,一切又有了不同!
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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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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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微熹,就有人扣响门,只听衣物窸窣的声音软软响起,月蓝轻开了门:“姐姐,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月蓝唤的那位姐姐,嗓音如出谷黄莺,软侬轻绵,一听就让人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蓝儿,你伺候的那位姑娘,性子如何”
问到正题了还真是开门见山,不愿绕弯弯的性子!沐水瑶轻微挪了个身,继续听着。
月蓝垂首,露出白皙的后颈,却是羞涩的笑了:“水瑶姑娘,待蓝儿极好。不仅人长的像天仙,连性子也是温和轻柔,昨夜回来,还为蓝儿添衣加被。”就是偶尔有些活泼不着调,尽取笑她!
水瑶背侧着她们,又有屏风和层层轻纱遮挡,那位姐姐趁门缝瞄了半晌,什么都没看见,就只好轻轻一叹,故作忧伤:“长的再美又如何我们美人醉楼最盛宠的沉儿,还不是入不了贵客的眼啊!到现在,也没见任何一个女人,进的了万院。”
月蓝睁大眸子,单纯又无辜的模样,又傻又可爱:“啊!连沉姑娘也入不了他的眼吗他会不会……”
随即她红着脸,露出隐秘难言的神情,压低声音道:“姐姐,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疾,要不然……怎么会”
她其实想说,要不然怎么来了四国最大,人最美的青楼,还不招妓
这丫头,还真敢说沐水瑶心中啧啧称叹,又好笑又可怜那人!
她一手枕在脸侧,睡姿乖巧迷人,虽闭着眸,却将两人轻柔又细小的话,全听完了。这能怪谁她内力深厚,方寸之地再细微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也许是她们谈话太无趣,也许是她们嗓音是南方的吴侬软语,如轻羽,撩动人心,她又似梦似醒般入了梦乡……
却还是在朦朦胧胧间听到那句话:“念老板,把那古韵琵琶送给了你家姑娘,让她醒来后,自行去取……”
醒来后,接近晌午,屋外不知名的小花开得灿烂又夺目。
水瑶揉了揉眉心间的桃花,轻唤:“月蓝”
唤了好几声,也无人应声。她轻挑了眉,然后绕着楼阁走了一遍。每一位住在美人醉楼的姑娘,都在后院的楼阁处有一间屋子。仅是后院楼阁就有五处,每处三楼。
长于世外桃源,性情真实洒脱,她们七个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婢女。月蓝这小丫头不在身边,她也安然处之。
青楼花院是晚上繁华胜金,白日平静如水。她走着走着,就迷失在偌大的后院。
她忙拉住一个急匆匆路过的女子,询问道:“请问,明寒楼怎么走”
昨夜又黑,她又一路神游太虚,然而美人醉楼不愧是四国最大的青楼,游廊弯曲多道,假山奇花环绕,甚至还有阵法相阻
女子头也不抬,不耐烦的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那里。真烦人!”
话落,甩袖就走。水瑶怔怔的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她倨傲的神色,娇媚的嗓音,水瑶至今都不会忘!只是……她又来这儿做什么
水瑶收回眸光,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此刻纷飞的花瓣已开始飘落,水瑶肩头已早已一片轻绵如霞——可她的视线,却被大宅附近的的景象吸引!
但见远处十里桃花灼灼盛开,近处有一池白莲环绕庭前,纯洁的白,娇艳的粉……这是怎样巧妙又精心的搭配
水瑶一手抚上眉心处的桃花,一手细细捻揉粉色花瓣……七月了,桃花还开而不败,此宅的主人定然极爱桃花,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花常开不败
………………………………
第043章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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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宅幽静清雅,望着红墙里的桃花……水瑶苦思冥想很久,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眼前的万院神秘又美丽,但她牢记着月蓝的叮嘱――遇见这里,要绕道而行啊!然而她却异样的有些执着想要探清这根由。
她心底一动:悄悄进去……折一枝桃花就走,不就好了
水瑶飘逸的裙衫微动,脚尖一点,轻盈而灵动的落在了红墙里铺满桃花花瓣的地上――她抬眸,却是心惊愕然。一袭白色云裳的男子静静的立在桃花树下,负手背对。只见他身长如竹,身姿伟岸,偶有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微风过去,白色烟带与墨发轻轻飘拂,恍如仙人。
似是听到身后有人,他缓缓转身,水瑶震惊,这人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露出精致而白皙的下颔,让她诧异又好奇。
云裳男子见到她,眸光微动,似有浅浅的墨色流转,却又化为无声无息的冷漠,但见他启唇,便有醇厚如山涧泉水的声音:“沐水瑶。”
那……冷如人心的嗓音,让沐水瑶瞬间顿悟,她嘴角艰难的扯动:“尊主”
水瑶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这种翻墙做贼被主人逮住的窘迫处境,太刺激太丢人!她还偷到救命恩人的头上而此刻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出月蓝的话,‘她们足足受了三十几杖刑,几乎没了命!’
她慌乱转身要逃离这里――千万不能被逮到!
这是梦吗?水瑶如是想,不敢置信却又心如电炙……怎有人,能在一招之内控制自己
‘我的徒儿,不仅医术高超,剑术轻功也是世间少有……”下山前,师傅明明如此夸过自己
一阵天旋地转,她指尖颤抖却又紧缠着男子的衣襟,无法忽视柔软的腰肢被他大掌紧揽和禁锢!
饶是水瑶向来冷静善思,面对这样陌生的处境……也心慌意乱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他鬼魅的轻功,让水瑶心底生寒!十八年来,她从未如此无助懦弱过,她丝毫探不到他的内力,是蕴含至深,还是无论是那种,都令人心惊战栗!
“你为何而来”他如此淡漠,仿佛神祗降临。
水瑶深呼吸了口气:“我为桃花而来。”
是她眼花吗?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银泽,那微动的眼眸,仿佛在告诉自己,他不信
水瑶一震,又一愣……随即发现他竟已经松开了禁锢?无奈徒手无刃,在水瑶以手肘回手时,他的动作更快:转眼她的人,已紧挨在他的胸膛,双手被反剪身后,一切表明,他早已料到她的反抗
心的羞耻和恼恨,让水瑶狠狠道:“你干什么!”
“本尊从不见外人,若是想要见到本尊,你可知要付出何种代价?”他黑眸沉沉,眸光却是冷了几分。
“不知道。”水瑶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付出性命的代价……”他在她耳际低喃,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庞,染的她耳根子都红了。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在他眼中竟然见到一抹戏谑,这么莫名其妙又冷漠的人,居然也会有这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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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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