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之高潮迭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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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好，这主意非常好！”善长说。

　　　　重八可高兴。

　　　　老大和自己商量，不是征求自己意见，而是让自己附和，夸奖，拍马屁！善长摸爬滚打之后才领悟到这样的官场哲学（也是人和人交往的哲学）！

　　　　狼从不征询羊的意见，羊也不考虑草的建议，尊卑传统让小朋友之间不平等。不平等人，没有商量余地，卑贱的只能听尊贵，臣子只能听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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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陈友谅对女性朋友做了这种事

　　　　所谓应天智慧，不过重八一人的智慧。结果就是，重八不会致富，整个应天都不会致富，后来还让整个大明帝国不会致富。

　　　　有致富智慧的张士诚沈万三等人，已经被消灭了。

　　　　虽然明朝还没建立，但从这一点可以预见未来。

　　　　这不是嘴巴争辩出来的，而是事实就这样。故事不讲观点，只讲客观事实。

　　　　康茂才决定坑同学陈友谅，他给看门老大爷说，自己不跟重八混了，打算弃暗投明投奔好朋友陈友谅，让他帮忙通风报信。

　　　　大爷深以为然，佩服的点点头。他觉得茂才够朋友，不忘旧情，是可交之人。他这么讲义气，自己能不义气吗？

　　　　老大爷拍着胸膛说：“康相公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他下午出发，坐船上扑腾着水从长江逆流而上，扑腾了一夜，天亮刚好到友谅这里。

　　　　友谅见以前的看门大爷来了，顿感亲切，非常高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孔子

　　　　他乡遇故知，友谅激动的说：“你怎么来了？”虽然自己能猜到对方见到老朋友，投诚来了，但友谅还是得问问。

　　　　大爷说：“康相公让我来的。”

　　　　“哦？”小友谅更激动了，“他说啥？”

　　　　大爷把茂才书信递给小友谅。友谅看完，眉毛都在笑，就问：“老康在哪儿？”

　　　　大爷说：“他守在江东桥，就等你去里应外合了！”

　　　　江东桥在秦淮河上，秦淮河是长江支流，从南向北流进长江，南京城就在它岸边。江东桥是从秦淮河接近南京的唯一路障。拆了此桥，撞倒山就能撞倒应天城墙！

　　　　撞到山是友谅船名。

　　　　友谅有可多船，名字都可威风，比如“混江龙”“塞断江”“江海鳌”啥的。名字威风，船也威风，鱼贩子兼船贩子陈友谅是实诚人，东西都是实打实，从不做假冒伪劣产品。

　　　　撞到山级别的船有一百多号。

　　　　和它们相比，重八船是小鱼小虾。鱼虾撞向混江龙，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重八的悲剧是，他每天到都要想这件事。死亡不可怕，死亡前的恐惧最可怕。陈友谅打来前，重八不止一次做恶梦。他梦到自己划着小船在大江上欢快游玩，然后叫陈友谅的水怪忽然出现并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吞了。

　　　　重八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在水怪牙齿咬向自己头时，在牙尖快碰到自己眼球时，他醒了。

　　　　重八“哇”的惊叫出声，坐在船上久久不动。

　　　　他没反应过来。

　　　　情景太过真实，恐惧余味犹存。

　　　　重八多年都没做这样的噩梦了。

　　　　陈友谅的撞到山，是重八噩梦，和这种船打，不是勇气问题而是实力问题。小孩子再有决心，也捶不过肌肉发达的混混。

　　　　于是陈友谅的撞到山来撞应天城墙了。

　　　　噩梦成真。

　　　　老朋友来投诚了，陈友谅可高兴，这符合他的作战预期。按友谅理解，人在强者面前要么屈服要么被揍，自己强过朱元璋，小朋友不想被揍，所以来投诚的可多。

　　　　他从私塾暴力时起就积累了这样的经验。

　　　　经验，就是智慧（经验∈智慧），陈友谅有着弱肉强食的智慧。

　　　　他这么想的时候，老大爷来了。

　　　　瞅瞅，俺猜的多准。――小友谅。

　　　　“真的？”友谅狐疑的瞅着老大爷。

　　　　尽管符合情理，但他也可能是奸细，不得不防。

　　　　“真的，”大爷露出真诚的眼神，“我骗过你吗！”

　　　　陈友谅想想，大爷确实没骗过自己，就信了。

　　　　但陈友谅就是被骗了，骗他的人不是看门大爷，而是康茂才。他不但骗陈友谅，连看门大爷也一起骗。

　　　　茂才知道大爷实诚，撒不了谎，演啥啥不像，就故意隐瞒。大爷说出康茂里应外合的话时，他自己也觉得这是真的。

　　　　一个说

　　　　如何让人的谎言可信？就是让他把谎言当真话。――康茂才

　　　　友谅会中计，即便现代小朋友也会中计。大爷的话对他来说是真话，如何识破一个说真话的人呢？

　　　　识破不了。

　　　　事后的康茂才失去了陈友谅和老大爷俩朋友，他们是茂才用数年感情培育出来的，换算成金钱，生命，就是数年积蓄、数年光阴。

　　　　失去朋友和生命，茂才损失惨重。

　　　　但奇怪的是，后来的历史学家无一例外忽略了这点，觉得茂才没啥损失，而且做得非常好，立下大功，是大家表率。

　　　　才不是那个样子。背弃友情的康茂才最终众叛亲离，孤独死去。

　　　　他死的时候身边没有看门大爷，也没有陈友谅，站着的只有走过场的下属和上级（茂才死在征途）。

　　　　茂才的葬礼上，他们在谈笑风生。

　　　　但传统价值观认为这样的人生才辉煌。

　　　　辉煌不辉煌我不知道，但坑朋友的人，一定不快乐。

　　　　人从生下来，恰恰是为追求快乐的，让自己快乐，也让别人快乐。

　　　　友谅问：“江东桥啥样子？”

　　　　“木的！一撞就没了！”大爷激动的说，他知道友谅喜欢用船撞墙。

　　　　“好！”友谅激动的蹦了起来，然后和大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叙多年未见之情，吃饱喝足后，他招呼老大爷：“你回去告诉茂才，说我马上到。到了我会喊‘老康’，让他听到暗号再出来。”友谅说完不放心，特意强调最后一点：“没暗号不要出来，以防被朱元璋小弟发现。”

　　　　“你放心吧！”大爷大声说。

　　　　友谅可放心重八可不放心，他觉得友谅不会这么好骗，他从不相信人所以觉得友谅也不相信人。

　　　　这时从上游跑回来可多小朋友。她们是去卖鱼的，把长江下游的鱼拉到中游卖，但被重八抓了起来。

　　　　“你侵犯了俺的人身自由权！”小朋友应该这样说，但他不知道自由权是啥所以啥也没说。

　　　　重八问：“汉军在干啥？”――你们不是刚打安庆回来，一定知道那边在干啥。

　　　　小朋友看着他，惊魂未定。

　　　　他在上游遇到小友谅，觉得碰到了强盗，吓坏了，但友谅说：“不要怕，你卖你的，我打我的，咱井水不犯河水。”友谅曾是渔民所以特别体谅渔民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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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朱元璋把这个女人关黑屋子，做了这种事

　　　　渔民小朋友激动了，平生第一次被当成人看待，心情大好，欢快的回来了。

　　　　回来时遇到了小重八。

　　　　遇到了重八的小弟。

　　　　重八小弟当时就把自己扣下，美其名曰“你长的十分像友谅奸细。”

　　　　这算莫须有理由吧，连逮捕许可证都没有。

　　　　重八小弟把渔民拎重八跟前，渔民小朋友准备发火，但看到重八身后有一排排的拿刀小弟，火顿时消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重八大脸不知说啥，可尴尬，手不知放哪里还，一会儿前面摆摆一会儿后面摆摆。重八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小朋友吓坏了，渔民小朋友以为他要揍自己，没想到他却来了句：“哥啊、我们不想把你怎么着，只想知道汉军在干嘛！”

　　　　哦，原来这样。

　　　　小朋友松了口气，大声说：“他们正在找新河口，马上打过来了。”意思是：别看你们今天闹得欢，当心来日拉清单！

　　　　他虽然解气，但也把小友谅的情报暴露了。

　　　　河口就是从长江直抵应天的河道口，新河口就是还未发现的或者地图上未标记的河口。古代小朋友不重视地利，所以水经注之类的书被称为“旁门左道”，所以上面的调查记录十分粗略，对于长江直通应天的水路，只标记了秦淮河。

　　　　事实上，很多河通南京，当地有“条条大河通应天”之说。小友谅打小在河里长大，又读过水经注（泛指记录水道的书、不是郦道元的《水经注》），对这点可了解，所以一开始就派大量小弟找水道，画地图，记录地貌情报。

　　　　他虽然信看门老大爷，但是也留了后招：在可能情况下，多路打应天！

　　　　反正自己人多，往前冲就是了，人多就要发挥人多的专长。

　　　　回答完问题，渔民小朋友准备走，前脚都迈出重八屋子了，但被一把拉了回来。

　　　　渔民小朋友被请到密室喝茶，这是重八小弟嘴巴说的。但嘴巴说的是苍白的，他们的行动是这样的：先留下吧！敢说胡话废了你！

　　　　这个世界不是语言组成的，是行动组成的。

　　　　为给渔民小朋友压惊，重八弄了好多鱼肉招待、表明自己没别的意思。

　　　　这算对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补偿吧，虽然得不偿失，但有总比没有好。渔民小朋友摇了摇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个人说的不可信，重八又抓了好几个从上游回来的小朋友。

　　　　他们都这么说。

　　　　重八信了。

　　　　他立马安排小弟在各个河口堆大石头，垒出防御工程（虎口城），把可宽的河道硬生生的堵成只有自己渔船能过。

　　　　只有一个河口不堵，就是秦淮河。

　　　　重八安排李善长连夜把木桥撤了，换成石头。

　　　　善长撇了撇嘴。

　　　　老大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石拱桥是一夜建出来的吗？应天城是一天砌好的吗？

　　　　有这么个领导，小善长也是醉了。

　　　　但他还是能把事办了，

　　　　他把上司的无知考虑在内。

　　　　听到命令后，李善长开始和小弟搬石头、搬到江东桥就往下丢，从下午一直干到第二天早上午，干了一天一夜。

　　　　完事，收工。

　　　　收工后的江东桥河段堆满大石头，中间只有窄窄的缝隙让水流过。重八的竹筏子都过不来更不要说友谅的撞到山了！

　　　　按善长的领悟，重八意思不是“做出石桥”，而是“拦下陈友谅的大船”。他连话都不会说，真亏他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

　　　　那么，重八真不会说话吗？

　　　　不是的，这里需提一下的是，我们悠久的厚黑学。

　　　　小重八远比李善长想象的不要脸。

　　　　后来赶走陈友谅后，小朋友们过河不方便，就埋怨小重八。但重八说“这不是我干的，是李善长干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替你们把李善长剁了吧！”为了平息小朋友愤怒，他甚至把李善长摁在案板上准备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

　　　　如果不这么干，他自个就会被小朋友按案板上挨刀子。本着弃卒保车原则，只好牺牲大臣李善长了。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生死关头，小善长求生本能大爆发，说：“俺捞石头，恢复秦淮河本来的样子！”

　　　　重八的刀停下了。

　　　　善长开始捞石头，捞了一年，总算把秦淮河河道清理干净了。

　　　　为使小朋友远离误区，现在就这个过程进行分析。重八做法按传统价值观，是对的，传统价值观就是弃卒保车、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这真是对的吗？

　　　　不是。对错判断标准始终是自然规律，而不是什么传统价值观。人和人之间没有车卒之分，更没有君臣之别，人和人是平等的，所以君主犯错让臣子顶罪的做法是错的，牺牲别人让自己活下去的做法是错的，是栽赃陷害故意伤人。

　　　　人和人平等，这个道理叫同类之间生命等，是生物规律，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时代有的是尊卑价值观，君臣有别！

　　　　所以小朋友只能一批批冤死，一帝功成万臣枯，正像小重八说的一样：蒋帅可废，江山不可亡。

　　　　秦淮河堵死了，陈友谅过不来了。

　　　　但这成了新问题。

　　　　过不来的意思是，对方打不着自己，自己也打不着对方。

　　　　这就不行了，不能达到拍陈友谅屁股的目的。喜欢拍屁股的小重八给陈友谅开一条新路。

　　　　我为陈友谅关上一扇门，，也一定会为他打开一扇窗。――朱元璋

　　　　为达到诱敌目的，重八在自己水都渗不进来的防线里弄出一窟窿，让陈友谅往里面钻，好把他头剁了（真狠）。

　　　　重八不得不留，陈友谅是欢快的洪水怪兽，不给它河道，他会疯狂提升水位直到漫过自己防线，把自己淹死。所谓不渗水的堤坝，其实是没堤坝！

　　　　治水得疏通，不靠堵。――大禹

　　　　窟窿是龙湾。

　　　　龙湾在应天城东北，是一大片空地，去过南京的都知道。它是咋形成的呢？说起来，是地势问题。

　　　　应天城所处位置是一高地，人们为交通方便还不被水淹，就把城市建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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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朱元璋在江东桥把这个女人吓傻

　　　　长江在应天城旁边，它冲不上高地，就绕着流，绕到北边。它流过应天后地势一下变低水势一下放缓，里面的泥呀、沙呀都沉在这里了，时间长就形成一片空地，小朋友给它起名“龙湾”。

　　　　龙湾有龙盘虎踞的意思，和旁边应天城一起闪闪发亮。

　　　　龙湾离应天比较远，走路要二三十分钟，而且都是陆地划不了船。友谅要想从这打自己，得下船，上岸，跑步前进。

　　　　上了岸，就是自己说的算了。想到这，重八嘿嘿笑了起来，旁边小弟看傻了，伯温忙在后面捅重八胳膊。

　　　　重八惊醒：“啊？嗯，刚才说到哪儿了？”

　　　　伯温：“陈友谅从龙湾上岸。”

　　　　重八：“哦、对，上岸、上岸。”

　　　　小弟们无语的看着朱老大，这让大家感到老大是在做白日梦，于是大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朱随朱吧。

　　　　邵荣守在龙湾。

　　　　邵荣是重八旗下第一猛将兼老将，和他相比，徐达常遇春都是提鞋的份儿。朱重八把最关键的诱敌深入任务交给他，可见对此次战役的重视。

　　　　重八说：“全靠你了！”

　　　　邵荣说：“保证完成任务！”

　　　　客观来说，这个任务，适合邵蓉做，不是因为第一大将资历，而是因为，个人特点。

　　　　所谓诱敌深入，就是见到敌人挥两下拳头，然后当孬种，扭头就跑，还不能被对方认出来自己是装孬种。这种事心理素质强硬的邵蓉游刃有余，换成别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比如徐达常遇春。

　　　　小遇春只会往前冲，徐达演啥不像啥，所以最后让邵荣干。

　　　　敌人骗过来了，然后是伏击。

　　　　重八安排小遇春冯胜蹲在龙湾旁边一山头后面，自己蹲在另一山头后，还说：“他们来了我举红旗，你们看到了就做好准备。等我举黄旗了，赶紧冲出来，踹死他们！”

　　　　小朋友们点点头。

　　　　为万无一失，确实弄死陈友谅，他还安排徐达做后援，说：“如果战场陷入胶着，你就率生力军杀出来，快速结束战斗。”

　　　　“好！”徐达胸脯拍的啪啪响。

　　　　大家各就各位，就等陈友谅来了。

　　　　不用等，陈友谅正在路上。

　　　　他事前派出可多小弟搜集应天水文资料，掌握了好多水道情报，但真过来了，只发现江边一条条欢快流淌的小溪。

　　　　友谅把和自己说有大河的小朋友拎出来，问：“咋回事？”

　　　　“我前几天看时还没这堆石头，”小弟指着小溪旁的石头堆，还有上面探头探脑的重八小弟，“十有**是他们使坏，坑我们。”

　　　　陈友谅看着小弟表情，他们不像说谎，又看看石头堆，上面寸草不生，确实是新堆的，于是把小弟放开了。

　　　　他决定不走水道，继续向前划船。陈友谅可以无视重八小弟但不能无视石头，重八小弟拦不住自己但石头可以！石头拥有自然力量！

　　　　自然力量就是地利，重八人为的制造城墙、石头堆、壕沟这样的有利地形，增加自己力量。他肌肉没友谅发达，但可会运用自然力量。

　　　　运用自然力量的能力，就是智慧。

　　　　战局将因智慧逆转。

　　　　小友谅继续前进，此路不通下一条，总有去应天的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渗水的床！

　　　　他经过好几个河口，但都被堵死了，直到走到秦淮河。

　　　　秦淮河没石头。

　　　　小友谅喜出望外，觉得小重八马虎大意把这里漏了，或者这里河口太宽不好堆石头，就放弃了。

　　　　这就是百密一疏的漏洞！只要用心找，总能找到机会的！

　　　　陈友谅十分高兴，高兴的划船进来沿江而上，一直走到江东桥跟前。

　　　　然后不高兴了，因为前锋小弟回来报告：“我们到了，可是…”

　　　　不用他说陈友谅也明白，他也看到了――桥没了！

　　　　客观来说，不是桥没了，而是河里忽然出现一堆堆大石头，把桥遮住了。

　　　　情况和茂才说的不一样，陈友谅心砰砰直跳，不知道咋回事。他左瞅瞅右看看，，但一直没见茂才踪影，就喊：“老康！老康！？”

　　　　没人应。

　　　　友谅心更凉了，压低嗓门继续喊：“老康老康老康！”

　　　　四周死一样的安静。

　　　　陈友谅大口大口的吸冷气。

　　　　出事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陈友谅觉的茂才行踪败露被朱元璋抓住了，姓朱的很可能逼问自己消息，茂才很可能招了。虽然自己相信茂才，但不相信他能扛住严刑拷打！

　　　　也就是说，朱元璋知道自己来这里，他很可能埋伏在四周！

　　　　想到这儿，陈友谅打个哆嗦，快速环顾四周。

　　　　但没看到人。

　　　　难道是其它情况？

　　　　友谅开始往好的方面想：也许茂才有事来不了，没来得及通知自己。朱元璋堵江东桥的手法和堵其它河口一样，都是堆石头，所以也不能说茂才骗自己。既然没伏兵，那这种可能姓就很大！

　　　　不管怎么样，秦淮河走不通了从这里进攻应天的打算落后了，这次战斗的“里应外合”战略目标没有了，该回去了。

　　　　陈友谅准备打道回府，但小弟不愿意。大家嘴巴没说但眼睛瞪的圆溜溜，意思是：兴师动众这么多、投入这么多，出征是打豆豆吗！哪能没有收获就回去！

　　　　说起来，打仗和做生意一样，打仗本质上就是做生意，用最低成本获得最大回报。此次出征陈友谅兴师数十万，人力物力都是天文数字，就这么空手回去，实在对不起支持自己的湖汉父老乡亲。

　　　　不用小弟说，友谅也知道这些。理智告诉他“要回去了”，但感情不同意，此次出征无功而返饭入不敷出，是赔本生意。

　　　　人天生讨厌赔本生意。

　　　　――盈利对自己有利，赔本对自己有害，这在生物学上叫趋利避害，它是生物规律，人是生物所以遵循生物规律。

　　　　讨厌赔本的生意的友谅决定，继续前进。

　　　　已经损失的是教训，它在告诉人“此路不通”“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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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龙湾血战！张定边和朱元璋使劲掐架

　　　　已经损失的是教训，他在告诉人“适可而止”。不吸收教训，反而感情用事继续前进，想要扳回败局，这是赌徒心态，这种心态最终让人倾家荡产。

　　　　人是感情动物，理智不够强大，就会被感情左右。

　　　　被感情左右的陈友谅决定，继续前进。他调转船头找下一个河口，找河口时传来弟弟在龙湾登陆的消息。

　　　　友谅弟弟是友仁，陈友仁有没有本事不知道反正号称“五王”，是天完国五虎上将。他俩本来一块儿顺江而下，友谅拐进秦淮河，友仁则沿着长江继续往下游找渡口。

　　　　找着找着就到了龙湾。

　　　　友仁和他的小弟大往岸上射了一通箭，发现上面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一干二净全跑光（不得不说，邵蓉装的真像）！

　　　　友仁非常高兴，总算被自己找到漏洞！他立马让一万小弟到岸上跑来跑去以试探敌情。

　　　　没事。

　　　　他们没事，友仁也到岸上跑来跑去，还给哥哥说，自己英勇作战开辟了龙湾阵地，让他在应天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友仁觉得生猛哥哥这时一定坐着“撞倒山”撞应天城墙，比自己早到目的地，没想到远处传来哥哥“嘿嘿”的划桨声。

　　　　友谅也到了龙湾，看到岸上空无一人，非常高兴，觉得弟弟非常能干，已经把敌人料理。

　　　　友仁也这么觉得。

　　　　友谅怀疑很多人但从不怀疑弟弟，友仁骗很多人但从不骗哥哥。

　　　　结果兄弟俩都被骗了。

　　　　他们不会互相骗，但却会被别人骗，在这个简单而残酷的世界里，友仁友谅还太单纯。

　　　　友谅把船靠江边，抛下锚就上岸了。他没咋歇，立即带着大家往前冲，往向应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不是能吃到肉，就靠一鼓作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