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之高潮迭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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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人抬不动，你来一起抬，”李伯升指指旁边只剩一口气的张士诚。

　　　　潘元绍从小没干过体力活儿，都是别人抬他、他从未抬过别人，元绍刚想抱怨几句，但看到李伯升高高举起的巴掌，他麻溜的抬起担架，和李伯升一起把变成一坨肉的张士诚抬船上。

　　　　去应天得走水路，张士诚被抬到船上丢到船上，一路颠簸到应天，期间他除眼珠子会动外，全身纹丝不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当张士诚长时间一个姿势觉得受不了的时候，李善长帮他换了换姿势。

　　　　李善长过来就是一脚。

　　　　船很快达到应天，船到应天时还没停稳，李善长就跳上来想分一杯羹。

　　　　他想第一个审问张士诚，第一个把审问李善长的话汇报给朱元璋，就像张士诚是他抓的不是别人抓的一样。努力干活时看不见，领功劳时跑来一堆，李善长是这种小朋友的突出代表。

　　　　喜欢作突出代表的李善长准备过来领功劳。

　　　　功劳是徐达的。

　　　　张士诚是徐达抓的。

　　　　徐达看李善长过来，十分生气，想一脚踹死他。但是，由于朱元璋提倡将相和还每天给他俩讲廉颇蔺相如故事，所以徐达不得不和李善长和。

　　　　他只是把船晃了晃。

　　　　徐达看李善长向这里飞奔，就站在船上使劲晃船。

　　　　由于船在晃，李善长跳上船时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摔倒时候，旁观小弟鸦雀无声。

　　　　小弟们刚刚还上蹿下跳吵吵闹闹，不过看到李善长摔倒在地，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朋友们认为，领导摔倒自己还闹，这不是嘲笑是什么！嘲笑领导是大罪，被抓到不是被踹成猪头就是被踹成猪头肉，所以小朋友们都不敢吭。

　　　　不敢了一秒。

　　　　李善长像八爪鱼一样手忙脚乱爬起来，整整衣服继续往前冲，装作啥都没发生过。于是小弟们继续上蹿下跳吵吵闹闹，装作啥都没发生过。

　　　　真没发生过吗？

　　　　发生过！

　　　　由于重重摔倒在地，李善长痛的咬牙咧嘴，他好不容易走出小朋友们视线走进张士诚房间，然后看到躺地上悠闲睡觉的张士诚。

　　　　李善长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是一脚。

　　　　“哦哦！噗噗——”张士诚正在躺地上闭目养神，没想到躺着也被踢，痛的哇哇大叫，由于嘴巴肿成两片萝卜，他发不出声，嘴缝里只能发出“噗噗”的声音。

　　　　他“噗噗”时候，李善长上前又是一脚。

　　　　张士诚这种事他见多了！张士诚这种装可怜把自己伪装成重伤的事他见多了！从小到大，从大街上装缺胳膊断腿的乞丐，到战场上装重伤的敌兵，他啥没见过！

　　　　李善长见过这种人，李善长最恨这种人，他被这种人捅过刀子。

　　　　李善长小时候，从家出来上私塾时候，见大街上有一缺胳膊的乞丐，由于可怜他，就把自己唯一的树皮窝窝头给了他。做好事的幼年李善长心情十分愉快，蹦蹦跳跳的走掉了。

　　　　他跳了没多久，发现书包忘带了。发现书包忘带的李善长匆匆往家赶，然后看到用衣袖下面的一只手拿自己窝窝头吃自己窝窝头的乞丐。

　　　　“刚才那小子，傻逼一个，”乞丐边吃边说。

　　　　幼年李善长惊呆了！那是他幼小的心灵受到的第一次伤害，但不是最后一次。在以后的日子里，李善长心灵不断受到伤害。不知被伤害了多久，他终于找到不被伤害的方法，那就是，不在信人。

　　　　李善长不在相信任何人，张士诚是任何人之一，所以他不相信张士诚。想到张士诚全身绷带（可能）是装的，李善长又上前又踹了他两脚。

　　　　他踹的时候，张士诚发出“哦”的声音。由于他踹了两下所以张士诚发出了两声。

　　　　嘴巴“噗噗”的吹风很费力，没力气的张士诚只能“哦”了。

　　　　他“哦”时候，李伯升走过来小声给李善长说：“李哥，他真受伤了。”

　　　　“哦…”李善长回答，李善长这才相信张士诚是真受了伤。

　　　　他相信不是因为李伯升告诉他，而是因为自己踹时，从张士诚绷带下传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那是碎肉颤动的声音，不是装出来的，于是李善长知道张士诚真受了伤。

　　　　·“张士诚没法答，变成一坨肉只剩一口气的他莫名其妙被踹几脚，现在他正口吐白沫翻白眼。李善长想等张士诚翻完白眼再问，没想到他翻完白眼就死了。

　　　　请看下集《大明帝国183、怎样评价朱元璋和张士诚的功与过？历史真相大披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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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怎样评价朱元璋和张士诚的功与过？历史真相大披露！

　　　　“嗯，好吧，”李善长收住了脚，然后一脸和气的看张士诚，“张兄，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

　　　　虽然他热情发问，但张士诚没回答。

　　　　张士诚没法答，变成一坨肉只剩一口气的他莫名其妙被踹几脚，现在他正口吐白沫翻白眼。李善长想等张士诚翻完白眼再问，没想到他翻完白眼就死了。

　　　　张士诚死了。

　　　　张士诚死的时候四十七岁。

　　　　有的人死了，但他仍然活着。——臧克家

　　　　张士诚死后江南小朋友非常怀念他，经常烧香纪念他，美其名曰，九四香。张士诚小名九四，“九四香”是“张士诚香”的意思。朱元璋得知这件事，怒了，把小朋友们抓过来，问他们咋回事，但小朋友们异口同声的说“这是久思香。”

　　　　“久思久思？你们在久思谁？”朱元璋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的问，这是句尖锐的话，话里有话、话里藏刀，稍有不慎，就会被一刀捅死。

　　　　这是朱元璋第一次问。

　　　　在以后的日子里，朱元璋经常问。他用问话问死了刘基、李善长、蓝玉，但他第一次问的时候，是审问江南小朋友时候。

　　　　“唔…”江南小朋友没做准备，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唔”了半天，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然后看到朱元璋桌子上供奉的地藏王菩萨画像。

　　　　“地、地藏王菩萨！”一个江南小朋友说，其它小朋友听到后，恍然大悟，然后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我们在久思地藏王菩萨！”江南小朋友异口同声的说。

　　　　“嗯…”朱元璋想了想，一个小朋友这样说可能是在撒谎，但小朋友们都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

　　　　于是朱元璋放了他们。

　　　　朱元璋还很幼稚，还没学会“分开审”技能，小朋友们从没学会技能的朱元璋手中逃脱了。

　　　　当然，小朋友们不只是因为朱元璋桌上供奉地藏王才想起地藏王的，而是因为，张士诚起义时自称地藏王。由于张士诚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很多小朋友在家里烧香供奉他。

　　　　朱元璋审问小朋友时，恰恰坐在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小朋友家里。

　　　　张士诚起义自称地藏王菩萨转世，这在元末很流行，类似的还有，彭莹玉起义自称弥勒佛转世。

　　　　除了烧香纪念，还挂天灯。

　　　　张士诚曾在常州打败仗，像脱缰野驴一样往回跑。由于他人生地不熟（张士诚熟悉杭州但不熟悉常州），小朋友们怕他迷路，就在路边树上挂一灯（类似路灯），并把这叫“天灯”。张士诚沿着灯跑就能找到路就能活下来。

　　　　张士诚死后，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直到20世纪中叶，每逢张士诚牺牲的农历七月三十，小朋友们还在门口树上挂上灯。

　　　　这只是其中俩例子，类似的还有“酒酿饼”、“讲张”。

　　　　一般来说帝王死了，人死茶凉，小朋友不会纪念他（比如朱元璋）。但张士诚不一样，身为一个土匪（朱元璋语），纪念他的习俗一直流传到今天，这十分不可思议。

　　　　现在让这可思议。

　　　　现在说下张士诚被纪念的原因。

　　　　张士诚之所以被纪念是因为受欢迎，张士诚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做过受欢迎的事。

　　　　从这些事说起吧。

　　　　首当其冲的是，卖盐。

　　　　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张士诚做首领后，每天干的最多的，不是批文件，而是卖盐。别的首领不是把自己关屋子批文件就是把小弟叫屋子里开会，但张士诚当首领后只干一件事——挑着担子到处卖盐。别的小朋友起义是为世界和平，但张士诚起义是为了卖盐。

　　　　由于卖盐，张士诚没时间批文件没时间处理政事。除非遇到铸钱改律法这样的大事，别的时候小朋友们找不到他。

　　　　张士诚能从卖盐顺不顺利中辨查出钱币和律法好坏，张士诚觉得小朋友们能理解他，但小朋友们真不理解。小朋友们认为成天看不见他，是因为他成天躲在宫中睡大觉，懒得要死，和劳动模范朱元璋比起来——简直没法比，

　　　　所谓比较，是程度差不多时候的事，但张士诚和朱元璋差的太多，所以不用比较。

　　　　和优等生朱元璋比起来，张士诚没及格过还成天在课堂睡觉。

　　　　张士诚是个大差生。

　　　　按说优等生比大差生强，但事实并非如此。和一天到晚不停干活的朱元璋不一样，整天不问政事的张士诚反而给江南带来了繁荣，真正的繁荣。

　　　　由于张士诚懒得要死，江南小朋友觉得他太不靠谱，想吃饱饭得靠自己，想发家致富得靠自己。

　　　　在这种想法鼓舞下，小朋友们奋发图富，奋发种米奋发织布奋发卖小说奋发陪男人（名妓），时间长了，就奋发出江南盛世。

　　　　在元末那个鸟不拉屎的时代，江南十分奇特。别的地方连鸟毛都没有，江南把鸟做成了一道道美食。

　　　　在别的小朋友吃不上鸟毛穿不上破衣服时，江南小朋友吃的是鸡鸭鱼肉穿的是绫罗绸缎，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听不完的小说元曲。于是江南小朋友觉得，张士诚这么管也不错。

　　　　张士诚的管，就是不管。由于不管，小朋友们危机感十足，一门心思发家致富。

　　　　他们发家致富时候，发现张士诚不管的好处。

　　　　张士诚啥都不管，小朋友做啥都行。于是小朋友们喜欢种米的种米、喜欢织布的织布，类似的还有，喜欢写小说的写小说、喜欢唱元曲的唱元曲。

　　　　这些张士诚都不管。

　　　　你们随意。——张士诚

　　　　张士诚有时候管，比如唱元曲不顺利时，出现版权纠纷时，他为此还制定了相关律法。

　　　　“这和卖盐时出现欺行霸市的情况一样，”张士诚解释说。

　　　　总的来说，张士诚的管，就是“不管”。

　　　　和张士诚有鲜明对比的是朱元璋。张士诚死后，朱元璋管的非常多，小朋友们在爱管事的朱元璋带领下，不停搬家（明初大移民）、不停放弃喜欢的工作、不停做不喜欢的工作（所有小朋友被强迫到田里种地），最后一穷二白冻死的冻死饿死的饿死。这种事在朱元璋主持编写的正史里只用一句“天灾”概括，但小朋友们用口口相传的民谣说出了实情。

　　　　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到有九年荒。——洪武民谣

　　　　·“长大后北方小朋友，家人也不管饭，但家里有一亩三分地，于是可以自己种地吃饭。吃完饭，没事干，就蹲大门口看人，看到人摔跤就笑。

　　　　于是一小朋友摔了一跤，蹲门口看人的小朋友立马站起来准备笑。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就等他走远了再笑。笑完了觉得不过瘾，还跑邻居哪里和邻居讲，和他一起笑。

　　　　请看下集《大明帝国184、张士诚：姑苏是一个你在大街上吼一声，也没人理你得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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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张士诚：姑苏是一个你在大街上吼一声，也没人理你得城市

　　　　和张士诚有鲜明对比的是朱元璋。张士诚死后，朱元璋管的非常多，小朋友们在爱管事的朱元璋带领下，不停搬家（明初大移民）、不停放弃喜欢的工作、不停做不喜欢的工作（所有小朋友被强迫到田里种地），最后一穷二白冻死的冻死饿死的饿死。这种事在朱元璋主持写的正史里只用一句“天灾”概括，但小朋友们口口相传的民谣，说出了实情。

　　　　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到有九年荒。——洪武民谣

　　　　很多小朋友认为饥荒怪朱元璋，但真的怪他吗？

　　　　不怪。

　　　　即便小朋友自己，做朱元璋位子上，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事。事情的节点在于，小朋友们认为朱元璋做得对，所以听他的。即便不是朱元璋，只要做的对，小朋友们也会听他的。

　　　　也就是说，小朋友们听从的并非朱元璋，而是自己认为“对”的想法。由于认为朱元璋对才听他的，认为张士诚不对，才不听他的。

　　　　小朋友们听从的，事实上，是自己是非观做出的判断。

　　　　是非观，才是小朋友们受冻挨饿的根源。

　　　　张士诚做的对，能带来好吃的好喝的，但小朋友认为他做的错。朱元璋做错了，只能带来贫穷落后，但小朋友们认为他做的对。导致小朋友贫穷落后的原因不在外面，而在小朋友内心——是非观。

　　　　人，只会选择自己认为对的事、对的人，于是小朋友们选择了朱元璋。即便他后来带来了贫穷落后，但也不能怪他，怪只能怪做出这种选择的小朋友。

　　　　事实也是这样，做出错误选择的小朋友受到了惩罚。

　　　　十年到有九年荒。——洪武民谣

　　　　除了卖盐，张士诚受人欢迎的，还有对人的态度。

　　　　张士诚对人的态度很奇怪，别的首领忙着歧视人歧视农工商，但张士诚不歧视。非但不歧视，他自己还整天晒盐卖盐做了盐贩子。

　　　　忙着晒盐卖盐的张士诚没时间歧视。

　　　　我不是不想歧视，而是没时间。——张士诚

　　　　没错，受封建礼教“仕农工商”洗礼的张士诚也看不起农工商，但他忙着卖盐，没时间看不起。另一方面，他自个是盐贩子是商人，歧视商人就是歧视自己，所以不歧视。

　　　　他不歧视，别的小朋友也不歧视。别的小朋友并不是觉悟高，而是和张士诚一样，也忙着做东西卖东西，没时间歧视。比如织布卖布、烤烧饼卖烧饼、写小说买小说。和闲的蛋痛喜欢歧视人的北方小朋友不一样，江南小朋友比较忙~

　　　　北方小朋友大多不喜欢江南小朋友。

　　　　因为自己偶尔过去一下，没人理自己。

　　　　北方小朋友走在北方大街上，不小心摔了一跤，马上有小朋友站出来哈哈大笑，还热心的把这事传遍大街小巷。即便当面不笑，也会等自己走后大笑。但在江南不一样，小朋友即便在大街上嚎啕大哭，也没人搭理自己。

　　　　江南小朋友只是行色匆匆的路过。

　　　　北方小朋友觉得，这是大城市的人情淡薄。

　　　　姑苏是一个你在大街上吼一声，也没人理你得城市。——张士诚

　　　　这种觉得，是种误解，人怎么可能不重感情？人是感情动物。江南小朋友也是感情动物，江南小朋友也有热心帮助人（或者说热心嘲笑人）的时候，比如小时候。

　　　　小时候的江南小朋友和北方小朋友一样，爱玩爱跳爱胡闹，爱称王争霸爱和邻居发生点小摩擦。

　　　　小时候家人管饭。

　　　　长大后家人不管饭。

　　　　长大后的江南小朋友饿的半死回到家里没人管饭吃，还要管老人小孩饭吃，只好老老实实卖东西，靠卖东西吃饭。

　　　　长大后北方小朋友，家人也不管饭，但家里有一亩三分地，于是可以自己种地吃饭。吃完饭，没事干，就蹲大门口看人，看到人摔跤就笑。

　　　　于是一小朋友摔了一跤，蹲门口看人的小朋友立马站起来准备笑。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就等他走远了再笑。笑完了觉得不过瘾，还跑邻居哪里和邻居讲，和他一起笑。

　　　　在北方种地能吃上饭，但要想过得更好，过成不被嘲笑的人，就要想方设法笑别人。

　　　　不被伤害的最好办法，就是伤害人。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北方小朋友

　　　　北方小朋友种地就能吃饭，北方地大物博。

　　　　江南小朋友也想种地吃饭，但种不成，江南地少人多。为了活下去，小朋友们只好另谋生路。

　　　　生路就是织布烤烧饼写小说，还有办青楼唱元曲在大街上耍杂技。江南小朋友要想过得好，过成有很多钱还很快乐的人，就要想方设法做出更好看的布、更好吃的烧饼、更好玩的小说。

　　　　想做出这些东西，就要花时间，所以江南小朋友看到街上大哭的人时，只是匆匆走过。

　　　　他们也想停下来，但没时间。

　　　　“我个人认为，一个人在大街上哭，如果停下来笑他、给他说话，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一江南小朋友解释说。

　　　　来江南以前，北方小朋友没遇到过这种事。北方小朋友在北方的时候，出门摔一跤就能引来一群街坊邻居笑自己，虽然很讨厌但是很快乐。

　　　　“痛，并快乐着，”一北方小朋友说。这名北方小朋友本来不理解“摔倒后，虽然讨厌被嘲笑但希望有人搭理自己”的心情，但他在江南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理解了。

　　　　在江南时候，他认真思考过“家乡人为什么喜欢嘲笑人”这个问题。

　　　　他思考问题时，很多小朋友来到江南。

　　　　他们是北方小朋友。

　　　　他们在大街上摔了一跤，大哭，但是没人停下来看他们。

　　　　北方小朋友认为这里人情冷漠。

　　　　尽管这么认为，他们还是对江南趋之若鹜。在这个时代，全国各地在家乡受到歧视混不下去的小朋友，一窝蜂跑到了江南，比如罗贯中施耐庵、还有宜春院的几位名妓。

　　　　“虽然冷漠，但在这里没人笑我，我可以做喜欢的事唱喜欢的歌，”一位名妓说。

　　　　·“名妓在家乡时老在田间地头唱歌，老学江南人梳妆打扮，于是被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看到了。父老乡亲虽然心理喜欢的不得了想分分钟把她抱回家，但嘴巴上还是说“啥货”。

　　　　“啥货”是种方言，这是种骂人的话，恶毒程度远超过“神经病”。而且不只一个人说，走过路过的人都这么说，名妓受不了，才跑到大城市。

　　　　大城市就是姑苏，跑到姑苏的名妓，成了名妓。

　　　　请看下集《大明帝国185、朱元璋：张士诚和他的江浙为什么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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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朱元璋：张士诚和江浙为什么富甲天下

　　　　那时没有歌，只有曲，所以她唱其实是元曲。

　　　　她以前也唱歌。

　　　　名妓在家乡时老在田间地头唱歌，老学江南人梳妆打扮，于是被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看到了。父老乡亲虽然心理喜欢的不得了想分分钟把她抱回家，但嘴巴上还是说“啥货”。

　　　　“啥货”是种方言，这是种骂人的话，恶毒程度远超过“神经病”。而且不只一个人说，走过路过的人都这么说，名妓受不了，才跑到大城市。

　　　　大城市就是姑苏，跑到姑苏的名妓，成了名妓。

　　　　和她遭遇类似的是施耐庵。

　　　　施耐庵不喜欢笑话别人，不喜欢和父老一样、用笑话别人的方法避免自己被笑话，就把时间花在舞文弄墨上，没事写写小说写写憨憨傻傻的父老乡亲。

　　　　于是他被父老乡亲笑话了。

　　　　父老乡亲骂他“不务正业”，施耐庵受不了，就跑到江南。

　　　　父老乡亲笑话别人，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

　　　　父老乡亲通过“笑话人”这种方法放射出“我不好惹”信号，然后别人就不敢笑自己了，然后生活就更美好了。

　　　　父老乡亲是北方小朋友。

　　　　北方小朋友种完地后，把时间花在“笑话人”上面，

　　　　江南小朋友也花时间，但他们花时间做东西，比如烙大饼。

　　　　江南小朋友通过做东西让别人生活更美好，比如烙大饼。江南小朋友在做东西上花的时间越多，做出的东西越好、东西品种也越多，比如烙大饼。

　　　　具体来说是这样的，小朋友烙饼时间越长、烙饼技术越多、烙出的饼越好吃、种类也越多、芝麻饼豆沙饼不一而足。用规律来说就是，天道酬勤~

　　　　做出的东西能让别人生活更美好，做出的东西很畅销，能卖很多很多钱，于是自己生活也更美好。江南小朋友把时间花在做东西上，也是为生活更美好。

　　　　江南和北方的小朋友都希望生活更美好，但他们花时间的地方不同，然后是非观也不同。

　　　　简单来说是这样的，北方小朋友认为对的事江南小朋友不一定觉得对，北方觉得错的事在江南不一定是错的。

　　　　比如不务正业。

　　　　施耐庵在家乡不种地写小说，北方小朋友觉得他做错了他在“不务正业”，但江南小朋友不这样看。

　　　　施耐庵来江南后，没人说他做错了。

　　　　没人搭理他。

　　　　施耐庵来到江南的第一天发现钱包被偷了，没地儿睡的他站大街上嚎啕大哭，但他很快发现，别人只是匆匆走过，没一个人停下来搭理他。

　　　　还是有个人停下来，施耐庵觉得他会笑话自己、就像家乡的父老乡亲一样，但没想到他捡起自己脚边一铜板说：“伙计你铜板掉了。”

　　　　如果不是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