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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皈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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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你觉得你哥像那种暴虐成性的人么?”金哥的话虽然酷似责备,可实际上那话里的情感却没有一点发怒的迹象。
那后面的谈话就轻松愉快多了,我们只简短的说完肖家兄弟的事情,然后就天南地北的胡扯开来。最后金哥还问到是否要知会我家里一声,不过听到我含糊其辞的话语,没等我给出明确的答复,他已经领会了我心中的意思,省去我诸多的唾液。
肖雪的事情解决了。她的大哥和二哥因为被金哥开枪打中腿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到小县城的。但是和我通过电话以后,金哥立马便撤离了守在医院的手下。肖家兄弟宣告自由,当夜肖雪便接到了三哥肖豹的电话。
隔天肖雪又来到医院,她的眼神真正的淡定了,她似乎已经适应了没有光晕的生活。我感觉到,她能够那么快释然,其实是因为她的心中一直都有着那样的向往。
虽然得知大哥和二哥后半生走路都会一瘸一拐,但是肖雪却明白平静从此便不会远离他们的世界。对于她来说,那才是一种最安稳的幸福。他们家族的生意虽然被捣毁了,但是曾经积攒的财富毕竟还在,要顺畅的生活不会有一点问题。
第四十九章 终于可以出院了
第四十九章终于可以出院了
而后的日子依旧是邱瑾他们三个人轮流到病房里照顾我,只不过在我的伤势日益渐好的情况下,他们明显的少了劳累。特别是解决了肖雪的事情之后,我与金哥之间的感情再一次升华,我的愉悦也传染给了其他人。所以后面的日子倒也显得轻松。
有人说,血脉相融的人之间有着某种感应存在。我对这话深信不疑。
我受伤的事情一直都被我尽量的包裹着,我不想让它见太多光。但是在住院的第二十天,我接到了姐姐的电话。接通电话,姐姐的第一句话便是“璞子,你又惹事了吧?”
虽然姐姐的话里带着一部分猜疑的成分,但是她能够去猜疑,就证明她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征兆。通常情况下我与姐姐是很少联系的,大多数联系都是因为有事,有时候也会因为无聊找不到人说话。而那次姐姐的电话既不是因为有事也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她真切的感应到了我的痛楚。用姐姐的话说,我心脉上有一根弦是与你牵连着的,我感觉到它颤抖了一下,所以我知道你又出事了。
姐姐打电话当然没有责备的意思。我是她唯一的弟弟,虽然她知道我从小就淘,但我是什么样的品性她却是知道的,所以她很少责备与我。
姐姐打电话的那天,我在佟勇的搀扶下在医院里的花园里走着,呼吸着那些已经残老的花茎的味道,我心里没有起什么波澜。与姐姐的谈话自始而终的欢愉。我没有否认我出事,但是也没有说我出多大事。以我与姐姐的感情,如果她知道我伤成那样,我想她会立马从浙江跑回来的。我怕她那样做,所以我没有多谈关于我的伤势。
电话是突然断掉的,似乎是因为姐姐那边信号不好的缘故。断了以后,姐姐没有再打来,我也没有再打过去。那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现,我和姐姐始终都认为,话说过了就足够,并不需要反复唠叨。所以每次打电话非人为的断线其实才是我们最期待出现的,因为除却那样的情况,我们总会没完没了的把话题延伸。
姐姐的电话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虽然我一直拒绝告知家里人我的情况,但是说实话,打心底里我却期待着姐姐予以的关心。
人性常常都是矛盾的,有时候嘴上明明拒绝着某件事情,但是心里却恰恰想的最多。就像女人在婚前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下一样,她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其实她的心里却接着另一个字,“停”,所以连起来的三个字“不要停”才是那个女人的心声。
我整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零十七天,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日。邱瑾、佟勇、陈龙、肖聪敏、郑可、李光明都来到了医院,甚至连罗悦也来了。
我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就几件衣服,然后剩下的就是他们陆续买来的各种水果。我本来是打算将那些水果全数送给曾经照顾我的两个护士,可是那几个小子说什么也不干,他们说拿到学校足够吃上好一阵子。我想想也是,学校距离小城实在是太远,想买点新鲜的东西着实不容易。于是我没有坚持,仍由那几个家伙忙前忙后的把一袋袋水果往邱瑾父亲的车上装着。
我不能帮忙,因为我的伤势虽然稳定了,但是左边小腿里还留着一块厚厚的钢板,医生说过必须等一年以后才能取出,那还是恢复好的情况之下。而且左手臂也缠着一圈纱布,呈蜷缩状挂在脖子上的。出院并不是痊愈的标志,只能说明我的伤势稳定了,能够自理生活而已。至少走路的时候,我左边腋下都还得支撑一根拐杖。
所以我基本上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只要完整的将我自己的身子移出病房就好。怕我一时不适应,邱瑾和罗悦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直看的佟勇、陈龙那几个家伙一阵眼红。
出院的手续都是邱爸爸帮我办的。我之所以会将邱叔叔改口叫做邱爸爸,是因为一次他们全家一起到医院看我,邱瑾再次戏谑的说邱叔叔和李阿姨疼我疼的有些过分。听到邱瑾的话,难得一笑的邱叔叔竟然开口说了一句玩笑话,“那小璞以后就叫我邱爸爸得了。”邱爸爸的称呼便是那么来的。
在金哥走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所有的住院费用都是邱爸爸帮我解决的。我很疑惑,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疑惑为什么邱爸爸会那么舍得,难道仅仅因为他和我爸爸曾经是最铁的哥们?那其实很值得推敲,亲兄弟都还有明算账的说法,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他没有理由为我付出。但是邱爸爸却偏偏付出了,而且他的那种付出似乎是一种不求回报的付出,他甚至不愿意我多问关于医疗费用的问题。
关于邱爸爸的行为,我百思不得其解。联系到手术前他跟我讲的那翻话,我猜测着,他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但至于隐瞒了什么,至今我仍旧没有寻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邱爸爸的车就停在住院楼前面的坝子里,出门不用走几步便能到。然而可能是因为真的还不能适应,那仅有的几步路我走的异常艰难,即使邱瑾和罗悦分担了我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但是我的腿仍旧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伤口不痛,但就是感觉无力。
似有些不能接受我的迈步速度,身后的几个家伙不乐意了。
“唉,我说都出院了,你就不能稍微提点速,不知道火车都提速三次了吗?你咋就不能进步一点呢?”率先唠叨的是陈龙,他紧跟在我们的身后,手上拎着一大袋苹果。
“就是啊,你还有两个美女并肩而行好不?我说,你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揩点油吧?”李光明紧跟在陈龙的身后,他的嘴算是最损的。
肖聪敏和李光明的老家在同一个乡里,从小一起玩到大,所以他们俩身上的气味是最相同的,“那可就遭了,邱瑾,罗老师,为了你们的贞洁,我看还是换换吧,我来扶他算了。免得你们吃亏。”
“就是,就是,让我和小聪明来扶他,抬着走也可以,呵呵。”李光明和肖聪敏一时间沉浸在了他们的“推测”之中,丝毫没有理会邱瑾和罗悦脸上已经泛起的红晕,他们只是乐在其中。
“唉,璞子,现在你被人扶着都走这么慢,那到学校没人扶了可怎么办?”落在后面的佟勇也说话了,但我却不能被他话里的表象所迷惑,因为他的话表面上是关心,其实内里根本就是戏谑。
“那还不容易,没看见我拿什么吗?喏,看看。”和佟勇并肩而行的是郑可,他手中整拿着我的拐杖,听见佟勇的话,他高举拐杖,“看见了么?这就是以后搀扶璞子的‘美女’,璞子,幸福哟!”
“我觉得要是把这跟拐杖换成铁的,然后你再改一下姓,我靠,那不就是‘铁拐李’了吗?哈哈,有噱头!你们说是不?”手中拎着大袋苹果,两分钟之前还抱怨着的陈龙听到郑可的话,却一下子不显着急了,他干脆放下手中的袋子,肆无忌惮的陶醉在了自己的大笑声中。
陈龙的话引得了几个家伙的共鸣,一时间走廊上充斥着各种极为夸张的笑声。同时他们在郑可、陈龙的带动下,突然地就对我的拐杖起了兴趣。
“郑可,快给我,让我试试杵着拐杖走路是什么感觉。快,快。”李光明将手中的东西往肖聪敏的怀里一塞,拿起郑可手中的拐杖就杵在了地上。他的个子本来就比我高,那根拐杖是根据我的身高在小城的拐杖厂定做的。既然这里提到了拐杖厂,那么我就说两句题外的话。我的祖籍在小县城的辖区内,很小在老家生活的时候总觉得老家就是一个穷乡僻壤,除了泥土和石头,似乎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我在成都的时候,曾经老是提起家乡的那几个旅游景点,但是听的人总是一脸茫然,他们对于我所说的“著名旅游景点”根本就闻所未闻。于是我很伤心,曾一度的对我的老家显现出极其强烈的失望感,我觉得偌大一个县城,竟然就没有一个被外面的人们知晓的事物,那种默默无闻让人太过于沮丧。可是一根拐杖却彻底改变了我的那种想法,拿到那根拐杖的时候,看到包装上的商标,竟然发现那是闻名世界的产品。起初还以为是盗版,不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曾在一本著名杂志上看到的关于那种拐杖的介绍,才发现那里所说的产地还真的就是我们老家。还好,那种默默无闻只是因为我的见识浅显而已。
李光明的个子比我高了大约十公分,他杵着我的那根拐杖故意的做出种种蹒跚动作,那“佝偻”的背影,那缓慢的动作,竟然真的透着一种沧桑的韵味。
见到李光明的动作,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捧腹笑的直喘粗气。邱瑾和罗悦也停住了脚步,她们俩的笑相比与那几个家伙倒是要含蓄不少,可是仍旧脱离了女子“笑而不露”的范畴。
我们的张扬实在有些引人瞩目,来往路过的人没们纷纷停住了脚步,好奇的望着我们。停驻片刻,那些陌生人的脸孔似也被我们肆无忌惮的欢乐感染了,都裂开了嘴唇。那种欢愉是大众的,是全民参与的,是一种无所顾忌但是又被我们常常牵挂的快乐。
第五十章 三条腿走路
第五十章三条腿走路
“哎,感觉不错,多一个支撑点,两条腿真的就不累了呢。”李光明兀自陶醉在对拐杖的体验之中,“你们要不要试试,三条腿走路感觉真的很好哟!”
“操,你个老不死的,自己埋黄土里面得了,别拉上我们。”肖聪敏躲过李光明伸过去的手,一下蹭出老远。
“试试嘛,真的很爽呢。”见没拉着肖聪敏,李光明又将魔掌伸向了另外几个人。
“滚你个王八蛋,你未老先衰也就得了,我们可还没有活够。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享受过呢,别让我们的美好生活那么早就夭折了。松开你的魔爪!”佟勇狠狠一巴掌拍在李光明的手上。
“哎哟,我操,你真下得了手。”李光明一声惨呼,“你们真不识货,跟你们说这感觉爽还不信,陈龙,你来试试,担保你不后悔。”
“算了,我还是拎我的苹果吧,你找他们。诺,邱瑾吧;罗老师也行呀。”
陈龙拎起苹果袋子绕过我们一溜烟朝停车的地方跑去了,边跑嘴里还边喊着,“李光明,你个贱人!”
“操,你才是贱人呢!你眼珠子长脚底板了,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知道享受。”李光明讪讪的回了陈龙一句,随后将目光投向我,“嘿嘿,璞子,你总不会拒绝吧,要知道你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与这种‘未老先衰’的姿势为伴哟。嘿嘿嘿嘿!”
瞅着他那一脸的贱笑,如若不是脚不方便,我真恨不得上前就朝着他的裤裆处踢上一脚。那厮两嘴撇开,一溜儿淡黄的烟碱牙袒露再阳光底下,那副尊容让我觉得像是面临一个强奸犯一样。而且可恨的是那个强奸犯还是刚刚从深山丛林里蹦出来的。
“一遍呆着去!你说我有这么舒适的‘拐杖’,还需要那冷冰冰木头棒子不?”我故意的将邱瑾和罗悦的肩头揽的紧了一些。刺激我?他们可还不够格。在精神上打击别人那可是我的强项。
“你——”
那一记杀手锏顿时就让李光明噎住了,他瞬间呆滞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嗞嗞”的朝外面冒着气,只一会功夫便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塑料皮子。
“活该,你就是闲得慌,想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继续去玩你的苍老吧!我们不赔了。”见李光明吃瘪,郑可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到。
“光明,璞子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啊,他的嘴和他的拳头可是一样硬的,你说你没事非得拿你那软哒哒的蛋蛋却碰他那颗大顽石,你不就是找抽么?”
不能否认落井下石是能够给人带来快感的,见李光明蔫皮耷脑的样子,佟勇也骤然来了兴致。
“两个字,找抽;三个字,太找抽;四个字,找抽找抽。哈哈!”大难临头各自飞,关键时刻趋附大势是一种觉悟。肖聪敏似乎也忘记了他与李光明小时候还穿过同一条裤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几个人的轮番攻击让李光明蔫耷的头垂的很深了,“你们——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他已经找不出语言来形容郁闷的心情,更找不出词语来回击众人的攻击,情急之下干脆将拐杖往郑可手中一塞,也不取回放在肖聪敏怀里的东西,径直朝外面跑去了。直气的肖聪敏站在那里跺脚疾呼。
“行了,走吧,你们这群孩子!”见大家的嬉闹终于告一个段落,罗悦才有些无奈的说到。
无疑在我们的嬉笑闹骂之中,罗悦也分享到了我们的快乐,只是她自持老师的身份,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比我们成熟一些,所以她说了一句绾总的话,她的本意是要告诉我们嬉闹是要有一个临界点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走下讲堂之后,在我们那帮人她再不会有师长的优势。当然那并不是说我们就不懂得尊师重道,恰恰相反,对于师德我们一向是推崇的。之所以说罗悦在讲堂以外面对我们不再有师长的优势,那是因为我们会将她当作一个朋友来看待。而对于朋友,我们常常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培育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当然,玩笑逗乐便是我们的方式之一。
“孩子?罗老师;你说错了吧。”听见罗悦的话,已经走出好几步的李光明却骤然转身,他走到罗悦身前,“瞅瞅,你的个子连我的肩膀都还没有到,怎么看也不会比我们老,对吧?”
李光明向我们昂起头,明显那是想得到我们的共鸣,同时那也是一种讯号,我们攻击的对象该转了。那是我们一贯玩的伎俩,当某个人心里有什么歪点子的时候,总会以一种微妙的眼神暗示众人,快,该提油桶子了。不把那团火浇的冲天而起那绝不是我们的风格。
“是啊,罗老师,你看你给人的印象顶多也就十五六岁。”肖聪敏明着是夸奖罗悦,其实那话却是很完美的将罗悦堵在了一个死巷子里,让罗悦一时间进退维谷。
因为我正被邱瑾和罗悦扶着,我正受着恩惠,是不能那么快就过河拆桥的,再说我桥也都还没有过完,最怕就是桥走了一半突然被撂下。不过我不能明言调侃,但给众人一些暗示却可以的。趁着邱瑾、罗悦拿眼瞪李光明和肖聪敏的瞬间,我连忙朝着佟勇递过去一个微妙的眼神。
佟勇瞬间会意,“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怎么跟罗老师说话呢?看见没有,罗老师脸都红了。罗老师,别搭理他们,他们就俩怂人。其实你说的对,我们就一群‘孩子’。”
“哎,佟勇,你小子怎么回事啊?今儿个怎么一下子就懂得怜香惜玉了呢?不正常了吧!”郑可听见佟勇的话,骤然将话题转移。我一看,成了,有好戏看了。
“郑可,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他们那么跟罗老师开玩笑不对,就事论事嘛。你们说,我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就会不正常呢?”
佟勇的话明显的让罗悦一阵欣然,她暗自庆幸究竟还是有人理解她。可惜呀,她并不知道其实佟勇的那番话也是刻意装出来的,是为了先将她抬到云端,然后再狠狠的摔下来。那是佟勇在领会了我的眼神后故意所为的。千万不要怪我邪恶,我也是想要让罗悦多笑一点。从第一次在升旗的时候见到罗悦起,我就始终觉得她的眉头似乎总是微微的蹙着,那两撇柳叶眉下似是扣着异常浓厚的哀伤。作为她的学生,我是不可能明言询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她多笑一些。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单纯?这话你可千万别拿出去说,在兄弟面前说说就可以了。我们听的多,免疫力已经练的差不多了,要是你说给外人听,吓死人是要犯法的。”
“靠,李光明,你小子那是什么话啊?那你倒是说说,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单纯了?”
“勇子,那还用列举么?你问问肖聪敏、郑可他们,问璞子也行,那事就别绷着了,啊!”
“这话到没有说错,勇子,单纯两个字不能乱用。用错了是要犯错误的!”肖聪敏接着李光明的话故意将声音调的很低沉,像是一个长辈给小辈训话一样。
“靠,你俩穿‘连裆裤’(所谓连裆裤,就是两条裤子的裤裆连在一起的那种)的,跟你们说没劲。算了,罗老师,咱走吧,不理这帮没出息的‘小孩子’。”
佟勇骤然将话锋一转,朝调笑他的几个人一扮鬼脸,然后转身越过我们朝外面走去。
“靠,我们是孩子?告诉你吧,小子,抵消你拿奶粉当大米的那两年,你跟我们一样大!”
几个人一阵的折腾,其实为的就是肖聪敏那句话能有出场的机会。那句话当然不会是说佟勇的,攻击的对象是罗悦。
那句针对“是不是孩子”的辩解,听在罗悦的耳朵里,她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韵味。只见她那张本来已经恢复正常色彩的脸又“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处。
罗悦还没有与我们几个人同时相处过,她显然还没有生出与我们同乐的觉悟;她预计不到我们会像调侃李光明那样去逗她;她完全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在佟勇接下话茬的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有些欣喜,她守住了作为师长的那种优势。可是当肖聪敏最后那句话说出口以后,她终于意识到了佟勇只不过是给她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而已。
“你们——”
罗悦似乎有些气急,也有些恼怒,但是当她说出两个字以后,剩下的话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因为肖聪敏的那最后一句话明着是抨击佟勇的,与她无关。如果她公然反驳,那不正好承认了她就是比我们长了两年吃奶粉的时间。罗悦终于无语了,她意识到自己走进了一个大大的圈套,而且那个大圈套里还布置了无数个小的圈套,无论怎么走,都有被套牢的可能,而最安全的解决危机的方式无疑是站立在原地不动。
所以,经过短暂的思考,罗伊意识到了,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如若不然,指不定不知道眼前的一帮小子还会布置什么样的套子让自己去钻呢。
想透了这一切,罗悦脸上的红晕终于慢慢的褪下去了。她释然了,她在庆幸自己意识到了那样的危机,她在为自己拥有那般的机灵而高兴。
而我们几个小子也没有再为难罗悦,毕竟我们都知道开玩笑是要有一个限度的,否则过头也就意味着危机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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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高校长的歉意
第五十一章高校长的歉意
邱爸爸的本田车只有四个座位,稍微挤一下还能坐五个人,而我们一行却有八人。那也就是说,剩下三个必须自己想办法上学校去。
我当然不可能自己去坐车的。本着男士的风度,所以大家也不可能撂下邱瑾和罗悦。于是剩下的就只有佟勇、陈龙、李光明、肖聪敏、郑可五个人大男生。一时间,他们为了该让哪三个自己找车上学校争论开了。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想让着谁,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邱爸爸坐在驾驶室上看着一帮吵闹的孩子,脸上泛起一抹笑意,那笑似乎是一种回味,貌似他曾经也经历过那样的情景。
“小璞啊,虽然你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但是还是得注意一些问题啊。别吃辛辣的食物,不能做剧烈运动、、、、、、”趁着那几个小子争论的当儿,邱爸转过身来对着坐在后座的我说到。
“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妈妈一个样了啊,那么唠叨。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我会看着他的。”邱瑾坐在我的身边,听到邱爸的话,她故意的做出有些嫉妒的样子,“你们要再这样,干脆就把他领回家去供着好了。别要我这个女儿了!”
听见邱瑾的话,邱爸的脸上泛起一丝甜蜜,“你这孩子,我这不也是关心关心他嘛!”
“邱爸,放心吧,就是我想剧烈运动也做不了啊。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要是再说的话,估计邱瑾得把我杀了。”
其实与邱瑾一家人在一起时我所表现的那种开心完全都是发自内心的,而且那种发自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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