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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皈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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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我正想求求情,但是看到老师那张极具膨胀的脸,我闭嘴了,在同学们的凝视中走出了教室。

出教室以后,看了看电话居然是小鱼来的。这厮,早不来电话迟不来电话,非得等我没开震动的时候来,存心找我晦气呢?我在心里暗暗骂着。

在教室外面百无聊赖的逛了两圈,看看距离下课的时间还早,于是心里盘算着该打电话跟小鱼问问罪。

电话打过去,结果才知道那小子也正上着课,因为不想听老师讲课这才闪我的电话玩。小鱼不属于静的下来的那种人,他就该是河里流动着的水,要生生不息的流淌才不至于发霉、发臭。但是我不一样,我是湖泊里的水,纵使湖底有着万千泉眼在涌动,但湖面却始终是风平浪静。

那厮是躲在桌子底下接的电话。得知我被老师罚到了教室外面,他居然在电话那边兴奋开了。那种兴奋却又必须去压抑的情景我想象不出来,只知道电话那头小鱼传过来的声音跟生活片里伏在女人肚皮上的男人的那种闷哼有些像。

我跟小鱼整整通了半个小时的话。我只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分钟内数落了他不该上课闪我的电话,然后剩下的时间全部被他占据了。他喋喋不休的在那边说着他的新生活。听得出来,上海的天空也不见得湛蓝,但是黄浦江的水却弥补了天空少蓝的缺陷。至少我确定小鱼在上海过的还不错。

后面他跟我说了柳丁和,他说他们聚了一次,之后便再没了下文。我正想问问为什么就只聚了一次,却听见下课的铃声响了。我赶紧收线,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教室门口。

老师走出教室,斜视着我,“到办公室来!”

那时候老师的办公室除了校长等几个上台面的“官”是独立的以外,其他的老师都是以年级为单位聚集在一个大办公室里。

那是我第一次到我们年级老师的办公室。我随着物理老师径直走到了办公室最深处。他的办公桌跟我们班主任比邻着。

杨老师那时正批改着作业,似乎是听到物理老师在桌上放东西的声音,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声,“回来了!”

“啊!”物理老师回答。

杨老师听出了物理老师声音里的怒意,当然那怒意是针对我的。不过杨老师不知道,他抬起头来似是正准备问问物理老师怎么了,但是却看见了我。

“吴璞,你怎么来了?有事?”

听到杨老师的话,我心里直嘀咕,我怎么来了?你以为我想来呀?

我努力的把眼睛睁的大一些,然后眼珠四散转着,嘴微微的有些嘟。不是我不想回答他的话,只是我知道如果我回答了便是抢物理老师的对白。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留给物理老师。

“你说如今这些学生都是怎么了?不好好念书,上课居然还听歌。这不是玩物丧志是什么?”物理老师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聪明如斯的杨老师还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其实那些老师与时代的接轨也是有脱节的,至少那个物理老师在我纠正了发出声音的那个不是录音机以后,他居然还以为我是为了听歌才把电话弄响,还给我弄了个“玩物丧志”的评语。当时有点郁闷,本来是可以反驳一下的,但是却突然发现心弦竟然静下来了,没有了那种冲动。

“老杨,你说该怎么办呢?这算是无视课堂纪律吧,报政教处给记过吧。”

物理老师的怒气真的不小,居然提议给我记过。我心里直抱怨,不至于吧,就因为我的手机上课响了?不过后来知道了,其实很多老师在心里一开始就排列了两张名单,一红一黑,很不幸我的名字位列黑色名单之上。

那时候我很不明白,刚开学不久而已,但是为什么我的名字那么容易的就上了黑榜,难道是我的脸上写着什么?后来知道,那是因为我是601的住客。大凡601的住客都是黑榜单上挂着名的,当然不是全部,比如邱瑾就是一个例外。

那会听到物理老师的话,我心里很悲,很想再打电话过去骂骂小鱼。

不过最后物理老师却没能如愿以偿的给我一个记过,究其原因,当然还是我是601的住客。

第十六章 校园歌手比赛

 第十六章校园歌手比赛

那一次以后,我学乖了,只要不是放假我的手机一律震动。虽然那时候已经充分的相信了属于601的优待,但是我毕竟不是多喜欢跟老师找麻烦的学生,那样老师不自在,自己也不见得好的到哪里去。

只要不是在我的兴趣爱好上强求于我,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属于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其实很多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一样,一方面想要听取父母老师的话做个乖儿子好学生;另一方面又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偏偏幼稚的想要寻找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于是整日拼命的苦恼着。但是我不,遇到这样的选择,我首先会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然后再去考虑其他因素,只要我一直坚持着一个准则——不走错路。

仿佛你面前有一道岔路口,给你的要求是二选一,但是你却总怕会选错,于是站在岔路口往死了去郁闷:到底该选择哪一条路呢?其实如果你随便选择一条走过之后,你会发现其实两条路最后达到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沿途的风景各异,但是那又有什么呢?人生怎能没有遗憾?

所以不需要担心选错路,要相信世界上本没有绝对错误的道路,所谓的错误的道路其实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就像鲁迅说的“地上本没有路,但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一样,世界上本没有错误的路,只是因为在跋涉的途中你起了贪念,有了太多的欲望,于是那条路才会变得暗淡无光。

我没有刻意的去回避属于601的一切,因为那以后的生活表明,就算你想要回避,但是601那三个数字还是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同样,“另眼相看”也还是会时常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上课时,就算你说话、睡觉、甚至是稍稍迟到、早退一下,老师也只是会拿余光瞟你一眼,这就算是交代了。作业对于别的学生那是必须,但是对于我们却是选择题,两个答案:做、不做。而且正确率永远是百分百。

这直接导致了一个现状,班里除了邱瑾以外就只剩下一种人和我们交往。邱瑾和我们交往是因为她不在意我们的影响,当然也是有别的原因的,只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而与我们交往的另一种人就是那种生在了普通之家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却渴望富贵的人。

对此,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我自己心中有一个准则就好了,我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佟勇和陈龙却像是乐得这种现状一样,整日带着那帮小子在整个校园里翻腾。当然他们的翻腾也是少不了肖聪敏和李光明的。

只要不是上课时间,这四个人永远都在整个校园里飘着,像四只已死多时但是又找不到投胎之路的鬼魂。郑可仍旧是晚自习以后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火箭班”的猛烈炮火中挣扎出来,起初两天他还会给我们讲讲“火箭班”里的生活。但是两天以后,他回来只会抱怨一下那里的惨无人道,然后迅猛的抽完两支烟之后往床上一躺。烟缸里的烟头都还在忽闪忽闪的冒着火星的时候,他的呼噜声却已经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而我那时候已经通过高校长的关系觅得了学校音乐班的一个练功房的钥匙。课余时间我基本上都泡在练功房里,唱歌、练琴、跳舞、打拳,我没有荒废这些以忤逆我的父母为条件而坚持下来的爱好。虽然那时候我并不确定我能够在那条路上走出多远,但是确实是对它们充满了热切的渴盼。我记得在教室里、操场上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的距离永远都是五毫米,但是在面对那些的时候,我的眼珠竟有着喷薄而出的欲望。

当然,在练功房里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邱瑾。那时候她说她从小都有学舞蹈的愿望,但是一直没能实现,她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老师。对于此,我不置可否,因为老家的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却也不至于小到连一个好的舞蹈老师都找不到,更何况她父亲还是一个医院的院长,小县城没有难道不能去市里,市里没有难道不能去更大的地方?但是我却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起初我还很无措,因为我会的只是街舞,其他的都一窍不通。但幸好不管是学什么舞蹈,起初练习的基本功都是相同的。不管是练习街舞、民族舞还是芭蕾又或者是其他的舞种,起初的基本功大抵都是一样的,压腿、压肩、把杆、踢后腿、劈腿、下腰等等。但无疑的是这些都将是一个艰苦的过程,特别是对于一个已经进入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说,身体发育基本上已经到一定程度,再要打开身体的柔韧度,那种痛楚比起七八岁的孩子更甚一些。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我想要邱瑾知难而退,因为我隐隐的感觉到她的话里可信度并不是那么的高。

但是邱瑾却再一次让我把眼睛的睁大程度提升了一个台阶,她居然成功的坚持了两个礼拜。基本功的练习有一个适应过程,起初训练的痛苦那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如果能够成功的坚持一个阶段,那么接下来的痛苦便会大大的减轻。当然减轻只是相对于自身的承受能力而言的,训练的强度并不会减小,只是因为渐渐的习惯了那样的强度而已。就像久不锻炼的人,突然的跑到球场上打一场篮球,回来以后一定会觉得腰酸背痛。但是如果你每天坚持去打一场的话,那么一两个礼拜之后你便会发现打完球之后你只会气喘一会,疼痛的感觉再也不会找到。

邱瑾的坚持让我多了一些欣然,或许是我的感觉错了,她是真的在心里一直坚持着那样的梦吧。

我当然是不可能教她练习街舞的,于是便找了一套民族舞的碟片,每天让她对着电视自学。偶尔我会教她一些locking的舞步。那个女孩子的表现的确是和她的自信是成正比的,不只限于学习,在舞蹈上也是一样。理论上,学习舞蹈,如果一直对着荧屏学习,那也只能做到“依葫芦画瓢”。少了老师的指点,在神韵上总会少点火候。但是邱瑾是个例外,她居然能够把碟片里那些舞蹈演员的神情也加载到自己的身上。

而且她做到这些,只用了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

每次练功结束的时候,我便会静静的坐下来然后凝视着邱瑾,我想要在那里看到一些与常人不一样的东西。我承认那时候我有了剖析那个女孩的愿望,而且随着时间的递加,我发现我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不过愿望总是埋在心灵最深处的美好,当你不确定它会变成现实的时候总是不愿意把它拿出来放到阳光下面。

所以愿望更像是秋天暗夜里的蚊子,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趁着你不注意突然飞出来在你的肌肤上叮一口然后迅速远遁。当然有稍微贪婪一点但是运气又不好的,它渴望多一点鲜血的味道,于是便想在你的肌肤上多停留一秒,但是就那一秒致使它遭到了灭顶之灾。所以大凡愿望都生着一副夭折相。

除了跳舞,邱瑾也会跟我学习一些唱腔。她的声音属于先天条件比较好的那一种,稍稍改变一下呼吸的方法,唱起歌来竟然也有模有样。

恰好我们学校有那样的风俗,每个新学年开学的一个月里都会举行校园歌手的比赛。邱瑾报名了,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我也报了名。

音乐的起源似乎是比人类的语言都还要早。早在洪荒时代,人类就已经知道利用声音的高低、强弱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和感情。后来随着人类劳动的发展,逐渐产生了统一劳动节奏的号子和相互间传递信息的呼喊,这便是最原始的音乐雏形。当人们庆贺收获和分享劳动成果时,往往敲打石器、木器以表达喜悦、欢乐之情,这便是原始乐器的雏形。所以音乐是属于大众的文化,只不过后来从大众里分离出了一小部分以音乐为生的人。但是归根到底,音乐还是属于大众的。而且不能否认,除了那些专业的音乐人以外,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对音乐有着不俗理解的音乐爱好者。对于音乐的热爱,那些人远远的胜于大多数专业的音乐人。

所以常有很多的平民音乐盛宴,其实就是为了给一些喜欢音乐但是又不会以此为生的人的一种展示机会。十六、七岁的孩子对于音乐更是有着自己的理解,对于他们来说音乐是一种酷、是一种个性、是一种崇拜。所以很多人都愿意用那种高、低,强、弱交替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以为学校之所以举办“校园歌手比赛”或许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毕竟音乐可以唱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

校园歌手比赛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要求有自己的伴奏,可以是伴奏带也可以是现场的乐器伴奏。三场比赛的时间差是两天。

初赛是在学校的多媒体教室举行的。去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那么多人参加,足以容纳五百人的教室座无虚席。虽然有些是作为亲友团来为朋友呐喊助威的,但是三百多人的参赛也是让我吃惊不止。

那次人数似乎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让几个评委老师也愣了老半响。最后他们决定初赛改为清唱,现场给分,最后选出三十人参加两天后的复赛。

很庆幸,我和邱瑾双双进入前三十名以内。接下来就是准备两天以后的复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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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焦点

 第十七章焦点

复赛是在晚上举行的,地点,操场上的大舞台。

灯光打在那个半圆形大舞台上的时候,我看到了台下学生的张扬。那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年龄段,而音乐是最好的崇拜,又或许崇拜的并不是音乐本身,而是站在舞台上的那种闪耀。当灯光打在你的身上,舞台上倒映出你的身影,影影绰绰,你便在那变幻着的色彩中放声高歌。那时候唱的好与坏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上了舞台,成就了五、六千少年眼中的焦点。所以不论你唱的好与坏,你都是会被别人关注。

人生百态,兴趣喜好也各不相同。世界上连两片相同的树叶都没有,又怎么能找出兴趣喜好完全相同的人呢?所以那天晚上站上舞台的三十个人其实都是胜利者,都给台下的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不同的是最后进入前十的印象会更加深刻一些。

那夜我是唯一一个没有选择伴奏带的参赛选手,我用键盘伴奏演唱了郭峰的《甘心情愿》。虽然键盘弹不出钢琴的那种圆润,但或许是基于“物以稀贵”原因吧,我摇摇的排在了前十的最前位置。我幸运的得到了参加决赛的资格。

但是深究一下,我可以轻易的判断出我的取胜是捡回来的。至少我就发现一个唱民族的女孩和另一个唱美声的男生,无论是声色还是对音乐的掌控都要强于我,但是最后我却超越了他们。因为那晚的评委是由几个校方领导担任的,竟然没有一个音乐老师。我不知道那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嬴总是更能够让人欢悦。

邱瑾很不幸,在复赛中陨落了。其实那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她的声色算是比较出众的那种,但是对音乐的敏感度和掌控力却并不是很足。一个人的声音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改变,可是对音乐的敏感度和掌控力却是通过后天的学习渐渐培养出来的。邱瑾在遇见我之前就只是在初中的音乐课堂上接触过一点音乐的知识,但那并不足以提高什么,所以她在音乐上的提高只是在与我相遇之后。不过对音乐的敏感和掌控那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一个量足则达质变的过程,那不是仅靠聪慧就能达到速成的,音乐没有速成之功。

而我们学校只音乐班的学生就已经达到了三百人,那次挺进前十的除了我之外其余的全都是音乐班的学生。所以邱瑾输的并不冤枉。

复赛结束的那天是9月29号,紧接着便是国庆大假,所以决赛延期到了国庆大假之后。

比赛结束的那天晚上,601出奇的疯狂。肖聪敏和李光明从商店里大摇大摆的抱了一箱“蓝剑528”。卤味、啤酒,那一夜他们是要为我庆祝,不过最后却是他们再一次躺在了寝室中央。而我,依旧是在阳台上坐了一夜。那晚和我一样坐在阳台上的还有邱瑾,只不过她是坐在3号女生公寓601的阳台上。

我们用手机发了一夜的信息,从比赛聊到学习,从三岁聊到十七岁,从老家的小县城聊到首都北京、、、、、、到天明的时候,我觉得脑子里一下子空了下去,那里藏存的话语在一夜之间全部倒了出去。身子骤然轻轻地,像是经过了一次洗礼,又像是传奇中的主角奇迹般的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那种感觉如释重负,但是也涤荡出了一丝遗失过后的痛。

隔天还有一天的课程,然后才是大假。

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还没能从前一天夜里的激情中恢复过来,仍然激烈的谈论着。见我走进教室,不少人探来歆羡的目光。那时候大多数人都有一种对舞台的向往,却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迈的出那一步,都在静默的等待。等待着、等待着,慢慢的心里的那种向往便会转移成对别人的一种欣赏,无形中别人便占据了你心中的那份闪耀。或者是也会有像光头李进那种大器晚成的,但是一直等待却也只能换来虚无。

我并没有接受同学的目光,但是也没有去打断。一方面我鄙视那种只会等待不知向前的目光;可是另一方面,那种目光却又能充分的填满我那颗虚荣的心。我不知道取舍,于是就不去取舍,独自走到座位上。

邱瑾已经坐在座位上,只是她坐的有些牵强,脸上的倦意浓烈,眼睛里血色密布。

“对不起,连累你没有休息好。”她的那种疲倦似乎全是拜我所赐,我没有理由不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但是邱瑾的话却让我再一次的看到了她的不同凡响,给我的震撼影响了我很久,同时也解答了一个在我心里久藏的困惑。

“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不错,老是那么规规矩矩的做事,心里也厌倦。刚来的时候不太明白你们的那种‘荒废’,觉得你们就是一具行驶在尘世里的行尸,你们永远也理解不了时间对生命的重要性和生命该拥有的光华。说实话,那时候对你们更多的是一种轻蔑。不过,现在不了。我终于明白循规蹈矩虽然的确是安全,但是久了便会生出淡乏,生出厌倦。以前我以父母的意愿为准绳,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为我铺垫好的。在我的前路上呈现的永远都是一条笔直的道路,没有一点坎坷。我习惯了那种波澜不兴的日子。其实我才是那具行尸,一直机械的重复着抬脚放脚的动作,忽略了沿途的风景,甚至忘记了喜怒。但是你却给了我不一样的感受,虽然这种不一样让我疲倦,可是那疲倦只表现在身体上,我的内心却是轻松舒适的。”

那时候我才知道乖巧如邱瑾那般的都在渴望着不一样。那人和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虽然邱瑾的话并没有让我完全的明白为什么人要去追求新鲜追求刺激,但是却让我确定了我的叛逆并不是独有的。原来每个人的体内都流着叛逆的血,只不过我大胆一些,让那些血喷薄而出流溢于身体表层。

整个上午我没有抬头看一眼黑板,自始至终的在桌子上趴着,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我抬头看见邱瑾的眼神里竟然是真的没有一丝倦意。

那天中午在食堂里,我又遇上了另一件事情,再一次将前一晚的焦点延伸。

食堂在体育馆的左侧。

我去的时候,601的几个人已经占好座位,饭也已经打好。对比之下,我们的食物要比别人丰盛的多。用佟勇他们的话说,“咱们吃的得对得起601”。其实我知道,那更多的是要对得起我们自己,又或者是为了虐待我们父母的钱包。

我们吃饭的时候总是不慌不忙。就连郑可在这个时候也显得慢条斯理,他不会把几个英文字母或者几条数学公式融到米粒里面。郑可对于吃饭最经典的言辞是这样说的:妈的,咱吃东西不就图个饱吗?不过老子要的是撑的感觉,我要把课堂上的那些东西全挤出我的肚子。所以我们总是最后一拨离开食堂。

我拨弄着碗里的饱满米粒,食欲并不是那么强烈,毕竟前一晚通宵未眠。吃饭其实跟精神也是相关的,蔫搭搭的时候,对食物的欲望绝对会一落千丈。

陈龙看到我的举动,有些戏谑的说:“璞子,以后我们吃饭把邱瑾也拉上怎么样?”

那几个小子始终认为我和邱瑾之间有着猫腻,所以总是见缝插针的把邱瑾牵扯进我生活的每个角落。刚开始我还会反驳辩解一下,可是时间久了我不再解释。有些东西其实是越描越黑的。纸上不小心弄上一个小墨点,如果使劲去擦可能真的会让那个墨点变得淡一些,但要让纸页变得和先前一样洁净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使劲擦拭一定会牵出一块大大的污秽;反过来如果不去理会那个小墨点,说不定久而久之你便会淡忘它的存在,只把目光留在更多的洁白之上。

我的沉默是有效果的,一个巴掌总是弄不出声响。几个家伙都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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