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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宝人(江河湖海里的诡异事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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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站长感慨着:“那个时代就是这样,政治大过天,也没啥真的假的,其实都他娘的一样……”他想了想,又说:“其实耿团长人挺好的,以前还给过我一支烟……”

    我也叹息了一声,问他:“那后来呢?”

    高站长笑了,说:“又不是说书的,哪有啥后来不后来的。”

    我忍不住问:“那个坦克的事情就这样完了?”

    高站长说:“那个坦克啊,还真是不安生,听说在半路时,苏联人派出了克格勃,弄了好多中国间谍回来,想在半路给坦克炸毁,没想到间谍一过江,就给解放军按住了。”

    “为啥那么容易就按住呢?因为那时候啊,大饥荒,老百姓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都吃不饱饭啊!他倒好,红光满面的,出手还大方,搭乘老乡的毛驴车,出手就是十块钱!老乡觉得不对劲,就报告给了当地驻军,解放军按倒他一搜,就发现他身上藏着炸弹,才知道了苏联人的心思。”

    我感慨着:“好险,看来坦克还是被我们给控制住了。”

    高站长点点头:“那辆坦克后来就运到了北京,给放在北京博物馆里了。我复员那边,专门去了一次北京,故宫、长城都没去,就去了几次那家博物馆,反复看着那辆坦克,想着这坦克也没啥特别的啊,当时咋就害死了那么多人呢?!”

    我问:“是不是那辆坦克比较先进,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高站长说:“狗屁?!啥技术能看一眼就给看没了?!再说了,啥技术那么牛逼,让人看了一眼,就吓得要上吊自杀的?!”

    我也没了话说,这事情确实里外透露着古怪,让人想想都害怕。

    高站长说:“后来吧,黑瞎子岛危机解除了,我也被分在了这里,负责边防,主要是抓克格勃安插在咱们这边的间谍。”

    我问:“高站长,那些间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还跟克格勃扯上关系了?”

    高站长说:“咳,是这样,中苏其实就隔着一条江,冬天冰冻住了,一猫腰就跑过去了。蜜月期时,两国关系好,有牛羊跑过去,人直接走过去,给赶回来,再走过来,也不算什么。

    “后来,中国开始搞政治斗争,好多人成分有问题,熬不住,就趁着大江冰冻,在晚上跑过去,结果克格勃就在江边安排了好多人,专门抓人,只要被抓住,那严刑拷问,用烧红的烙铁烫人的牙齿,那牙齿就全废了,没几天,牙齿就全掉下了,而且是神经疼,抽抽的疼,止疼药都不管用,只能靠吸鸦片烟熬着。”

    我问他,克格勃不是苏联的间谍吗?为啥要专门审过江的老百姓呢?他们不是应该去抓你们这些当兵的,才知道军事动向吗?

    他却笑了,说苏联根本不在乎什么军事动向,军事秘密的,在当年啊,中国和苏联完全不对等,就是个小弟弟,苏联人才不怕中国呢!他们之所以抓当地人,是想问这条江的事情。

    其实我们私下里谈起这件事情,都觉得当年苏联人打珍宝岛,根本不是为了那个破岛,其实就是为了抢这段江,抢这条江里的宝贝。

    我当然要问他,苏联人抢这段江干啥?这江里有啥宝贝?

    高站长神叨叨地说,大家当时都传言,说日本人在东北搞了那么多年,修建了好多秘密工事,结果苏联一星期就给它搞投降了,所以当时好多物资都没来得及带走,就都炸毁了,封存在地下了。物资还好,更多的是当年日本侵略中国时的宝藏,也都秘密掩埋了,他们都怀疑,当年的宝藏是不是藏在了乌苏里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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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秘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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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恍然大悟,说难怪高站长不让我去江边晃悠,原来是怕我把宝藏给挖走了啊!

    自己心里却在想,那莫托家古怪的地窖,该不会是挖宝藏挖出来的吧!

    高站长就乐了,说屁的宝藏,要是有,还能轮到你小子?!那江边啊,不干净,以前死了太多的人,苏联人还往里面发了不少导弹,好多都是哑炮,万一不小心撞上了,就给炸成爆米花啦!

    我忍不住说,苏联人不是要找宝藏吗?那他们应该派潜水员下去啊,往水里扔炸弹干啥?

    他就支支吾吾的了,说搞不懂那些老毛子,他们好像是在捉啥东西,后来没捉到,就把整座江都给炸了。那导弹扔的真是多,现在有时候撒网,还能撒到胳膊长的炸弹,反正你少去就是了!

    我不依不挠地问他,苏联人想要捉啥东西,这江里还能有啥东西,也就是鱼呗!他们还能缺鱼?

    高站长嘿嘿一笑,说:“小白同志啊,这些事情嘛,你得去问戈尔巴乔夫去喽!”

    说完,他就站起来,脚下直拌蒜,说:“不行了,不行了,今天真是被你小子给灌多了,有的没的说了那么多!走――走啦!”

    他披上大衣,坚持要出门,结果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个狗啃屎。

    我赶紧扶住他,让他就在我这里睡下得了,他却死活要走,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人过来接走了他。

    我却睡不着了,透过窗外,看着远处的乌苏里江,黑黝黝的江面上,星星点点的灯火,也不知道是深夜的捕鱼人,还是巡逻的人员。

    没想到,这个中俄边境的边陲小镇,竟然还隐藏着那么多秘密。

    高站长提到的那个白衣少年,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件怪事。

    在当年,也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同样古怪而神秘,也穿着长袍大褂,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尤其是那个神秘少年,以及他所说我被人“种了憋宝”。

    这“种憋宝”又是怎么回事,那小蛇又是怎么回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算算时间,高站长说的事情发生在六十年代,我遭遇的那件事情发生在七十年代,整整差了十几年呢,应该不是一个人。

    再想想高站长的话,当年发生的事情确实神秘莫测,中苏围绕黑瞎子岛到底争夺的什么?那卡车里到底藏着什么?

    再联系起莫托家那个神秘的地下室,那又是什么,会不会跟江下的秘密有关?

    这些成了我脑子里的一个又一个的迷,让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又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梦到大江里蹿出来一头巨怪,把我给囫囵吞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有人砰砰砸我房门,一个声音兴奋地叫着:“小白哥?!小白?!”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仔细听听:嘿,这是莫托回来啦!

    一个鲤鱼打挺,我从床上翻身起来,光着脚就跳了下去,要给他开门,想了想,不行,不能表现得那么急切,得有个领导的样子,不能让他太得意!

    这么想着,我就故意一声不吭,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披上军大衣,给他打开了门,佯装生气地说:“叫什么叫啊?!什么小白,小白的,小白也是你叫的,叫小白哥!”

    莫托不生气,他带着一个皮帽子,笑嘻嘻地看着我:“小白哥!”

    我点点头,让他进来,自己先坐在椅子上,故意不看他,自己叼起一根烟,刚想点火,就看见他手脚麻利地划着了火柴,给我点上,让我心里一直暗爽。

    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我故意斜着眼问他:“去哪儿了?那么长时间,连个信都没有!”

    他依然笑嘻嘻地说:“走得太急,没时间请……”

    我说:“没时间请,也就两步路的事情,还没时间请?!”

    他有些犹豫,说:“白哥,我们走的时候都是下半夜,都是临时通知,叫开门就跟着走,黑灯瞎火的,顺着冰河走,这个真的没时间啊……”

    我摆摆手,说:“行吧,行吧,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有事情得提前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被拍花子的给拍走了呢!”

    他笑嘻嘻地说:“白哥,还有个事……”

    我说:“又有啥事啊?”

    他说:“那个,白哥,镇上杀牛呢,乡亲们都在排队等着抢肉呢,咱们要是再不去啊,那估计只能剩下牛尾巴啦!”

    我一听急了,这么多天就等这一刻呢,大叫一声:“卧槽!你小子还愣着干啥呢!赶紧去抢啊!必须抢到!我跟你说,这可是政治任务!要不然我扣你工资!”

    莫托这小子还真不赖,排了半上午队,终于给我抢回来了一根牛尾巴!不光牛尾巴,还有一颗牛心!

    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看着我这边啥都没有,又从家里扛回来了一条野猪腿,几只野鸡,小半袋面粉,说是要过中秋节了,让我好好过个节!

    看着满满一屋食物,我心里乐开了花,那年头啊,中国人都被饿怕了,从小到大,就盼望着过节。这过节好啊,可以敞开肚皮大吃一顿!

    我当时就狠狠表扬了一顿莫托,说小莫这个同志嘛,虽然犯了点儿错误,但是真是个好同志嘛!而且这个嘛,不仅能干,而且心思缜密,还知道弄了半袋面粉做饺子!这个嘛,我党目前就是缺这种能文能武的小伙子啊,以后啊,我要大大滴提拔他!

    晚上喝酒时,我问了一下莫托,这次出去那么久,是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怎么感觉神神秘秘的?

    莫托也喝多了,对我说,他其实也搞不太懂,这应该算是他们族里的某种仪式吧,就像是一种祭祀,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

    每一次,都神叨叨的,半夜突然把人给叫起来,然后沿着江边走,要走几天几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最后停下来,安营扎寨,在水边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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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江里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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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们都要上山打猎,打来的猎物要保持完整,放在雪窝子里冻起来,女人在江边搭窝棚、蒸馒头。

    等猎物到了一定数量,就把食物全堆在江边,外面垒上大石头,然后由老族长带领大家在江边祈福、叩拜,一直到这些食物消失后,他们才会启程回来。

    我有些惊讶:“那些食物消失?食物怎么会消失?”

    莫托也笑了,说:“你不信吧,我开始也不信,后来经历了几次后,就信了。我们把祭品摆上后,快的话一夜,晚的话二夜,那祭品准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我啧啧称奇,说:“会不会是被野猫叼走了?”

    莫托摇头,说:“不可能!那些吃的都被大石头垒住,几个人都搬不动,更别说野猫了!”

    我笑了,敬了他一杯酒,说:“那估计就是被你们的神给收了喽!”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他却没有笑,反而神色凝重地举着杯子,朝着乌苏里江的方向敬了敬,才恭恭敬敬地喝了下去。

    我还想问问他母亲的事情,但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他明显表现得不自在,我也不好多问,只让他赶紧喝酒,喝酒!

    又喝了一会儿,莫托跟我说,想跟我请几天假,要到中秋节了,咱们东北这边的规矩,中秋节前后,大家都要结伴去深山老林里打松籽。

    这松籽是红松的果实,东北特产,可以榨油,也可以生吃,还能卖,当地采购站就收。

    这打松籽是东北最赚钱的副业,一个月赚的钱,能顶大半年的工资,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要请假,去大山深处打松籽!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激动了,大叫:“那还等啥?咱们也上山开搞啊!”

    莫托摆摆手,说:“小白哥,你说的那是以前了。现在啊,大家都去山上打松籽,近山的红松早就被打完了,只有那深山老林里才有,得走几天的路呢!”

    我一下子泄了气,摆摆手,说:“那么远啊,那就算啦!对,既然那么远,你还要去干啥?”

    莫托却说:“我不光是去打松籽,主要是去打猎!”

    “打猎?”

    莫托点点头,说他父亲作为当地首屈一指的猎人,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上山围猎,他也会跟着去。

    中秋节前后,动物过了繁衍期,漫山遍野的野果也都成熟了,板栗、山葡萄、山梨、红姑娘、蓝莓,动物吃果子,养的膘肥体壮,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他感慨着,中秋节是不错,不过不如正月打猎最好。正月打猎,冷是冷,那野物真是好打!有时候简直可以不开一枪,就能打到不少猎物。

    他眯着眼睛回忆,下过雪后,野鸡饿了几天,都出来找食物,野鸡毛色绚丽,老远就能看见,这时候根本不用放枪,只需要放狗去追它,它给狗撵得急了,就一头扎进雪里,很快就冻僵了,人到了跟前,像拔萝卜一样,就给它拔出来了。

    还有傻狍子!

    那狍子是真傻,你朝着它开了一枪,打偏了也没关系,因为它根本不会跑,反而会停下来,好奇地看着你,看看你在做什么,这时候再补一枪就行了。

    我被他说得兴奋了,说反正现在水利站也没啥事,我干脆也请假跟他们一起去吧!

    他却踌躇了,支支吾吾地说,按照他们那边的规矩,不能带着外人狩猎,不然山神生气,就下不了山了。

    我当时就恼火了,跟他拍了桌子,说什么狗屁兄弟,就是个渣渣!老子把你当亲兄弟看,你他娘的从天神叨叨的也就算了,老子也没问过你,就跟你们打一个猎,也违反你们的规矩啦?!

    莫托低下头,也不说话了,过了好久,他才站起来,用一种坚定地语气跟我说,他现在就回家跟他父亲说去,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会带着我上山!要是他父亲不同意,他就自己带着我上山!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劝他说我也不是非得去,你去跟你父亲说说,要是不行就算了!

    莫托却坚定了信心,戴上皮帽子,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莫托走后,我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后来索性下床去擦那把旧猎枪,擦了又擦,想象着去丛林狩猎的场景,最后忍不住抱着枪出去转转,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猎物,也过过瘾,放那么一枪。

    这里挨着大山,周围野物多,我们检查水道时,经常能看见野兔子撒欢地跑,偶尔也能遇到野猪祸害掉的庄稼地,一茬茬的土豆地,给拱得像地道战似的。

    老教师说,这些年好多了,以前更荒凉,人家少,晚上经常能听到呜咽呜咽地嚎叫声。

    弄了几发子弹装枪里,我背上枪,朝着江边走去,外面冷得要命,走了没多久,浑身都被风吹透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就听见大江里猛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吟叫声。

    那声音非常古怪,虽然非常低,但是非常具有穿透力,声音从地面上传过来,传到我身上、树上,震得一树树的干叶子簌簌抖动,灰尘和落叶不断往下落。

    我抱着猎枪,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朝着大江望了过去,那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横在大江上,江边全是一块块巨大的圆石头,像恐龙蛋一般,黑黝黝的江水像是开了锅,在大江中间掀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江水中潜伏着什么怪物,在水下翻江倒海,一切显得诡异又恐怖。

    我呆呆地在江边站着,风呼呼刮着,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猛然想起高站长告诫我的那句话,天黑后千万不要去江边,赶紧抱着枪跑走了。

    回到水电站后,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想着那大江里翻腾的那个物件,到底是什么怪物?
………………………………

第24章 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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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莫托就哐哐哐过来敲门,满脸兴奋,说他爹同意了,让我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准备,待会儿就跟他们上山。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咕噜滚下床,洗了一把脸,套上衣服,背上猎枪就要走。

    想了想,又赶紧跑到镇上邮局,给高站长打电话请假,他很爽快地就同意了,让我千万注意安全,记得给他带几个松塔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上山狩猎,还是跟最著名的狩猎民族一起狩猎,让我兴奋不已。

    这次的狩猎队伍,除了我和莫托、莫托的父亲莫日根,还有几个人,莫托给我挨个介绍了一下。

    一个刀疤脸的高大汉子叫尤龙贵,他的面色很阴沉,脸上有一条贯穿的刀伤,几乎将他的脸劈成了二半,而且伤到了面部神经,经常不由自主地一下下抽搐,看着很吓人。

    还有一个人叫毕大林,外号叫老毕。

    这个人整天乐呵呵的,长着一个红扑扑的娃娃脸,人很亲切,汉话说得也好,老问我一些北京的事情,一惊一乍的,和尤龙贵恰恰相反。

    还有一个叫乌什么白云的,名字很长,我也记不大清楚,这是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青年,一路上很少说话。

    除了这几个人外,还有几头猎狗,一个个耸耷着脑袋,看起来蔫不拉几的,跟在人身后,一声也不吭。

    这群猎狗一点儿也不像我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些狼犬,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甚至还不如普通的狗,一个个又黑又丑,长得也不好看,连尾巴都没有,身上也都是伤,有的还缺了半个耳朵,对我也爱答不理的。

    莫托却说,别看这群狗不起眼,它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猎犬,基本上每一只都和大野猪、黑瞎子战斗过,就算是遇到了巨熊都不怯,今天晚上有它们守夜,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有莫日根在,莫托不敢怎么跟我说话,就背着枪,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父亲身后,两个人偶尔用哲赫语低声交流几句。

    好在有老毕在,一路上,他的嘴都没闲着,跟我在那儿扯东扯西的,问我知不知道打松籽是什么的干活?原始森林里可有狼群、豹子,怕不怕?北京烤鸭是不是用松木烤的,有没有狍子肉好吃?

    我随口应付他几句,又问他我们这次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原始森林?

    他故意吓唬我:“是啊,得去老林子!那疙瘩地方,老危险啦,连路都没有,树枝和灌木长在一起,把天都给遮住了,得打着火把进去,到处都是野柿子、野杏,野柿子熟透了,都掉在地上,烂柿子堆成了一座山,把柿子树都给埋了半截,还有整整一条沟的山葡萄!”

    我不由心生向往,说:“那好啊,到时候咱们多采点儿野果子,葡萄啥的酿酒!山葡萄酒好喝不?”

    老毕咧开嘴笑了:“山葡萄吃不了,太酸!俺们都不吃,只有黑瞎子爱吃那玩意儿!”

    我问他:“黑瞎子是不是黑熊?”

    老毕说:“对,那玩意头上毛长,把眼睛都盖住了,看东西时还得先用爪子给扒开,所以叫黑瞎子。”

    我惊讶了:“黑瞎子还吃葡萄?它不是吃肉的吗?!”

    老毕说:“咋不吃?!蜂蜜、蛤蟆、鱼,它都吃,最爱吃的就是山葡萄!”

    他解释,黑瞎子比较懒,吃饱肚子就喜欢躺下睡觉。它一身长毛,又怕热,平时最喜欢躺在阴凉地里睡大觉。

    那山葡萄沟里,爬满了山葡萄,里面又凉快,又有一嘟噜一嘟噜的山葡萄给它吃,它索性就躺在葡萄沟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有时候打死一头熊,剖开肚子,会发现它肚子里全是没消化完的山葡萄。

    我兴奋了,开始问他一些狩猎的事情,那松籽要怎么打,像向日葵一样吗?

    老毕给我解释,松籽是红松的果实,藏在松塔里。松塔跟菠萝很像,宝塔状,上面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状的甲壳,长在高高的树梢上,往往有十几米,甚至几十米高,人得穿特制的脚扎才能上去,上去后,再用长杆子给松塔打下来,大家捡回来就可以了。

    附近山上的松籽都被打光了,要想打到,就得往伊春那边走,去小兴安岭,那边是原始森林,野兽多,黑瞎子、豹子、狼,没有几个好猎人、十几头狗跟着,没人敢去。

    我兴奋地问他,具体有啥危险,有狼吗?是不是还有花豹子?!

    他悠悠地说:“狼嘛,哪里都有!到了晚上,你四处看看,外面一闪一闪的,全都是绿莹莹的狼眼,跟萤火虫一样,都趴在旁边蹬着你。

    不过,咱们有狗,有枪,再烧一夜篝火,有啥好怕的?可怕的啊,是看不见的东西,有时候啊,你在树林子里走着走着,会突然从几十米高的树上掉下来一个死人来,你怕不怕?”

    “怕!”我想了想,又问他,“为啥会从树上掉下来死人?”

    他说:“为啥,有人去树上打松籽,掉下来了呗,身子挂在树枝上,弄都弄不下来,慢慢就风干了,风一吹,就掉你头上了呗!”

    我脖子里一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地问:“为啥掉我头上?”

    他说:“也不一定啊,说不准就掉到莫托头上啦!”

    我才满意了,说:“莫托脑袋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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