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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魂女:劫夫三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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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司徒南芸如此镇定自若而又似乎淡然的回答,盛德皇帝微微有些吃惊,锐利的眸子不由得盯在了司徒南芸的脸上,“司徒南芸,朕很欣赏你的才艺,朕也不希望那个人是你,但事实胜于雄辩来人,带人证上来。”
一个穿着碧青色水绫纹宫装的女子被两名侍卫带了进来,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奴婢是昭仪宫负责传菜的宫女琼烟,今日辰末时分看见一个着银红色衣裳的女子溜入御厨房,我看这身影很眼生,便跟了过去,发现那人正往酒壶中倒东西,我想叫喊,不料被人从后面打了一记闷棍,然后便晕了过去。我醒来后,害怕出事,赶紧跑到淑贵妃的宴会上,却发现淑贵妃还有玉临公主等一众女客全都捂着肚子疼倒在地,我赶忙叫了太医过来,太医说淑贵妃她们是中了毒,毒来自于酒壶中的果酒,于是我便将在御厨房看到的那人身影和长相描述了出来,淑贵妃和一众女宾都说那人是司徒南芸。”
盛德皇帝威严的眸子看了看司徒南芸,“司徒南芸,你还有什么话说?”
三皇子接过话来,“父皇,历来断案讲究人证物证,如今人证有了,想要司徒南芸认罪,可以搜搜她的身,也许物证还在她身上。”转动精锐的眸子看了看一旁的大理寺丞、御史等人,“各位大人,办案程序可是这样?”
大理寺丞、御史等人连连点头,“三殿下说的没错,天衍定案历来讲究证据确凿,若人证物证俱在,便可定罪。”
于是司徒南芸被两个婆子带出去搜身,结果毫无疑问,那个在昭仪殿外花园里捡到的那个小破瓶给搜了出来。她那件银红色的外裳也被那两个婆子给撕破了,她们扔给她一件旧的宫女衣裳给她。而那两个婆子却在撕扯她衣裳时,不小心吸入了衣服中残存的药粉,一时腹痛难忍,本想着再折磨她一通,只好收了手,捂着肚子忍着腹痛,急匆匆地带她出来了。
吸入药粉比喝着毒酒发作快多了,也痛苦多了,两个婆子将那件撕坏了的银红色外裳以及小药瓶交给三皇子的侍从后,便是一脸苍白,有气无力,“刚才搜她身的时候,我们不小心吸入了这件衣服上的药粉,现在腹痛难忍,还请皇上让御医给我们解毒。”
三皇子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让侍者将两样证物交给御医确认查看,御医点了点头,“没错,衣服上的毒和瓶中的毒与贵妃娘娘她们中的毒是同一种毒,名叫摧花手,毒倒不是一种烈性毒,一般人中毒腹痛,一两个时辰便过去了,但对孕妇和小孩杀伤力较大,孕妇极有可能流产,而小孩则会损伤人之精元,落下病根。”
正说道,突然一个侍者匆匆忙忙跑进来,“皇上,不好了,礼部尚书夫人流产了,大人也快保不住了。”
盛德皇帝变了脸色,赶忙吩咐,“王御医你是妇科千金圣手,赶快过去看看,务必保住大人。”
殿中气氛越加凝重,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司徒南芸,但有一个人的目光与其他众人的目光不同,他的眸中有这太多的内容:思索、疑虑、关切和同情,这个人便是五皇子。
皇后无子,五皇子的生母过世得早,便养在了她的名下,注意到了五皇子的目光,脸上带着一抹思索,没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盛德皇帝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徒南芸,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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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从容应对
司徒南芸眸色平静,在众人全是咄咄逼人的谴责和鄙夷的目光当中,她这一抹身影显得有些单薄而又傲然,扯开嘴角,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如果我说这衣服上的药粉,是别人洒的,药瓶是从别人手中拿的,估计是没人信了吧?”
严玉骏冷笑一声,“司徒南芸,你休要狡辩,你说药粉是别人撒的,药瓶是从别人手中拿的,是何人所撒?从何处所拿?总要有人证,总不能凭空捏造,”他扬起冷眸,直视着那一抹傲岸的身影,语气有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与不容置疑,“再有,你之所以突然离席,是因为急于想处理手中的赃物,不想撞见了玉珑公主和十二皇子,来不及处理,又恰逢我及时赶到,将你人赃并获一起带回了乾清殿这里。”
司徒南芸倒是没被严玉骏的气势吓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三殿下,这就奇怪了,既然是赃物,就应立即处理不是?那我从宴席上下来到遇见玉珑公主和十二皇子之前,这中间有一段时间足够我处理赃物,为何不早点扔了?还要留在手里等着你三殿下发现吗?再说,我去如厕了,将之扔到茅房里,不更省事吗?”
严玉骏脸色黑了黑,眸中已簇起一堆熊熊暗火,“司徒南芸,赃物就在你身上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你怎么脱手,是接下来继续害人,还是嫁祸他人,都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无从猜测,也无须去猜测,我们只相信眼前事实。”
司徒南芸眸中也隐隐燃烧一把火,但她忍住了,清冷的眼眸扫了一眼咄咄逼人的严玉骏,“三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害人,动机呢?我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她们?就算我与她们中某人有仇,何不找个机会悄悄地动手?而要选在众目睽睽、戒备森严的淑贵妃宴会上,明目张胆地实施报复?还有,如果按照三殿下你所说的,我没有立即处理药瓶,是因为我想要继续害人或者嫁祸于人,那么我何不赶紧去实施我这下一步计划,而在花园里瞎晃悠,等着被十二皇子和玉珑公主撞上,进而被你三殿下抓个现行?再有,我既然想要到了要去嫁祸于人,那很简单,何不从一开始就易容成别人去御厨房下药?何至被一宫女撞见并识破与你三殿下这里对质,以及,更奇怪的是,我既然被别人撞见了,以我心狠手辣的心性,何不直接灭了她,来个死无对证?而只叫人轻轻敲一记闷棍将其打晕,然后等着她去淑贵妃那告发指证我?饶了这么一大圈下来,我司徒南芸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就是想要告诉站在这里的诸位,我就是下毒害人的凶手,就是想要尝尝牢房的味道?”
司徒南芸这一番气势磅礴,自嘲式的辩白,很清晰,不容置疑地表明了这是一个专门针对她下的局,在场的人开始沉默了,他们在思量着她的话,脸上的神色也有所松动,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复之前满满的憎恶与敌视了。
五皇子控制不住自己,轻笑了一声出来,“司徒南芸,好像说得有点道理。”
严玉骏面色铁青,冷哼一声,“你这都是狡辩,都是企图洗清你的罪名。那你说说,为何她们都在宴会上中了毒,而偏偏只有你没有中毒?你不要说你没喝那果酒。”
严玉骏的话不无道理,众人质疑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司徒南芸的身上。
司徒南芸早已猜到了严玉骏会拿这个问题质疑她,淡然一笑,“如果说这毒对我不起作用,你怕又不信了呢。我跟了普云禅师学了两年的治毒之术,为了学好治毒之术,我自己曾以身试毒,现在一般的毒对我构不成什么影响。这一点,御医可以拿其它毒来验证我说话的真假。”
浮根云碧叶的事不能曝光出来,宝物人人都想据为己有,透露出来,只怕她难以或者走出这座乾清殿。
她的这一席话让众人很是震惊,重盛德皇帝瞟了一眼一旁的御医,吩咐道:“来人,试毒药。”
于是试验当场进行,司徒南芸在众目睽睽之下服下了砒霜,一炷香之后,她毫无中毒反应,御医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全无中毒的痕迹,殿内众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对她的话也信了一层。
盛德皇帝思量着目前的形势,开口道:“今日,你们再辩驳下去也辨不出个所以然来,司徒南芸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你没有人证物证,一番辩驳还是服不了人的。兹事重大,朕会好好查清楚,在事实弄清之前,司徒南芸你就先回牢房呆着,自己也好好想想是否还有什么人证物证,至于骏儿,你也再去查查,是否疏漏了某些细节,待有更充足的证据再向朕禀报。各位使臣,今日殿前一审,你们也看到了,此案还有一些疑点未清,你们就先回吧,朕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其余人都退下吧。”
众人散去,五皇子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严玉骏看向他,“哼”了一声,甩步走了。
五皇子也不理会他,径直向盛德皇帝走去,“父皇,儿臣觉得司徒南芸并非是那种心狠手辣下毒之人。她是天衍德高望重的普云禅师的唯一弟子,普云禅师的眼光不会有错的。而且儿臣曾和司徒南芸有过几次见面之缘,曾亲眼目睹过她为救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宁可牺牲自己性命的壮举,所以儿臣断言那下毒之人不是她,诚如她所言,她是被人嫁祸的。”
盛德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五皇子一眼,“驰儿,这事父皇自有定论,如果事后查明,司徒南芸确实无罪,自然将她放了,如果找不到证据还她清白,即便我们不忍心,但为了平息众怒,也不得不将她关押起来。”顿了一顿,锐利的眸子凝视着他,“驰儿,众皇子中你最为父皇看好,切记,不要因为一时的情感左右了你的头脑。”看严玉驰还在消化他的话,拍了怕他的肩膀,“礼部尚书任思礼这回恐怕恨得牙痒痒了,他夫人年近四十好不容易怀了一胎,如今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不知有多恨朕呢,你代朕好好慰问慰问他,免得他生怒气,干出一些错事来。”
十二皇子严玉麟回到飞流殿后不久,“摧花手”便发作了,十来个太医围着十二皇子转,生怕皇帝的这个宝贝皇子出现任何意外,一个个胆战心惊地忙碌着,好在因为救治及时,又有先前救治女宾们的经验积累,严玉麟只是腹疼了一会,倒也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精元,落下病根。
盛德皇帝从乾清殿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严玉麟的“摧花手”已经解了,他绷着的脸色才放松下来。
林悦岚和司徒瀚赶到皇宫的时候,乾清殿的审判已经结束,司徒南芸已被押赴天牢,林悦岚和司徒瀚只好又朝天牢奔去。
进了昏昏暗暗的天牢,看到那一抹孤单坐在草地上的身影,司徒瀚快步走过去,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芸儿,你还好吗?”
司徒南芸站了起来,扯动嘴角一笑,“爹,我没事,”眼眸望了望立在一旁的那一袭白影,“林悦岚,你也来了。”
林悦岚伸出手,将她揽在了怀里,这一刻她绷紧的心弦和强自支撑的坚强在这一结实温暖的怀抱里荡然无存了。
司徒南芸将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乾清殿上与一干人等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林悦岚沉眸思索了一会,“芸儿,那个负责传菜的宫女很明显是被人设计撞见成那个易容下毒的你,好指认你,而那个宴会上频频给你倒酒的宫女,则是利用倒酒之际将药粉洒在你衣服上,至于你在花园中遇到的那个丫头,她出现在那的目的就是将药瓶塞给你,与那倒酒的宫女目的一致,便是栽赃物证。此外,那个七公主严玉珑也很值得怀疑,她不太与人轻易接近,而在宴会上频频向你敬酒,又带着十二皇子突然出现在花园中与你相遇,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她或许还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还有那个玉临,她也中了毒,宴会上的整个过程她都在场,应该也知道些什么,从她们身上或许可以查到些线索。”
“芸儿,现在找出那两个栽赃你药粉和药瓶的人也很关键,你是否还记得她们的样子?”林悦岚接着又道。
司徒南芸点了点头,“整个昭仪宫内,我就对她们两个印象最为深刻。”
司徒瀚看了林悦岚一眼,“悦岚,你接下来怎么做?”
“我已经派青影去查摧花手这种毒药的来源了,卖这种毒药的地方无外乎十来家药铺,他们不仅和朝廷做生意也和江湖打交道,所以排查起来并不难。如果找到毒药的来源,便可顺藤摸瓜找到下毒之人,而那两个下毒栽赃的宫女,她们很关键,我已通知青月去查找两人的下落,另外,那个严玉珑我也会派青风盯紧,看她在玩什么把戏,至于那个玉临,我倒是想会会她。”林悦岚说了自己的一番安排。
司徒瀚点了点头,“目前只有这三条线索了,我心中有一个疑问,这幕后之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想要陷害芸儿,芸儿刚来衍城,不曾与人结下什么愁怨。”他想了一下,脸上带着疑惑,“难道又是鬼煞?”
林悦岚黑眸蹙了蹙,“司徒叔父,你猜的没错,这幕后之人应该是鬼煞,或者是严玉骏,最大的疑点便是他们知道芸儿不会中毒,这事只有鬼煞知道宴会选在严玉骏的母亲淑贵妃的昭仪殿举行,又由淑贵妃主持,便于他们一早布局策划严玉珑出现在花园的时机又是那般凑巧,她与严玉骏走得近,容易受他唆使,成为他的棋子也不奇怪。”
………………………………
第123章 陪我一晚
林悦岚和司徒瀚离开天牢后,便去了乾清殿,那天牢的条件太差,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向盛德皇帝陈情,希望将司徒南芸由天牢关押改为在御史台收押,盛德皇帝也因司徒南芸只是嫌犯而未定罪,便点头同意了。
痛失腹中之子的礼部尚书任思礼听到消息后,气呼呼地赶来乾清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中年得子不易,其夫人数月怀胎之辛苦,如果在司徒南芸罪名未洗清之前,将她从天牢中释放出来,他便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于是盛德皇帝不得已收回了成命,林悦岚听到这一消息后,气得跳脚。
司徒南芸终于没有摆脱天牢的滋味。
天牢内顶不高,四周密闭,只有一扇黑乎乎的小窗,小窗由几根粗壮的铁柱子构成,窗台上积了日积月累的厚厚的一层黑灰,窗格上也布着一层层厚实严密的蛛。天冷,蜘蛛不见了踪迹,蛛因少了主人的打理有些残破不堪,偶尔随着外面灌进来的风无力地晃动几下,然后颓废地垂下来,惹得地下一层尘埃飞舞。牢里地上铺了一层草,草已凌乱不堪,空气里有一股污浊的混合着地面潮湿味和人体排泄物的味道。
女牢头见来了一个新的女犯人,打开牢门,重新铺上了一层草,嘴里咕哝咕哝地告诫一番要遵守牢里规矩等之类的话,便赶紧离开了。
过了几个时辰,有人送饭了进来,递给司徒南芸一个破旧的歪歪斜斜的陶瓷碗,里面盛着米饭和不知名菜叶煮成的棕色黄稠的饭食。司徒南芸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食欲,不仅如此,还搅得肠胃一阵翻动,差点将午宴上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林悦岚回到修云药堂,召集青青们,迅速地将任务给布置了下去:由青月潜进宫里,查出那两名栽赃宫女的下落,青风负责盯着严玉珑,青影继续查找毒药来源以及找出下毒的幕后之人,他自己则去会了会玉临公主。
玉临收到林悦岚要来的消息,脸上并没有多少吃惊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见到一抹俊逸的白影飘然出现,脸上漾起一抹笑意,“林世子今日怎么会有时间来看玉临啊?”
林悦岚嘴唇勾了勾,“无事不登三宝殿,悦岚想向玉临公主打听一些事。”
玉临盈盈秋目簇着笑意,掀开两片红唇,“哦,什么事?竟敢劳烦世子深夜造访。”
林悦岚深邃的眸子看了玉临,“烦请公主将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细细告知悦岚,悦岚将感激不尽。”
玉临眼眸扫了一下林悦岚,收起笑意,“原来林世子是为了你的红粉知己司徒南芸而来。”
林悦岚眸光注视着玉临,“公主不也是受害人吗?找出真凶也可为公主出一口气,还请公主赐告。”
玉临看了左右两旁的碧云碧珠一眼,“碧云、碧珠,给世子看座奉茶。”
林悦岚落座后,玉临将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总结了一句,“这就是我所看到的。”
林悦岚虚弹了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幽深的眸子眯了眯,“玉临公主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玉临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特别的发现?宴会上的水很深哦,世子,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林悦岚掀起茶盖抿了一口茶,深邃的眼眸粘上了一层迷蒙的水汽,显得更加的深邃神秘,“玉临,想要什么好处?”
玉临看得有点呆了,直到林悦岚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才收了飘荡开去的神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如果,我想要你陪我一晚呢?”
林悦岚嘴角勾了勾,“玉临,不愧是草原上的姑娘,待人热情奔放。琴棋书画,听闻玉临样样精通,悦岚愿奉陪一晚。”
玉临哈哈笑了出来,“世子,倒是爽快之人,我喜欢。”示意碧云关好门窗后,缓缓起口,“我无意中发现淑贵妃并未中毒,她中毒的症状是假装的,我们中毒时手脚冰凉,而我探到她的手则是温热的,她应该事先服过解药。”
听闻玉临的言语,林悦岚的脸上并无惊讶之色,他早已猜到了淑贵妃不会中毒,他这次来主要是向她求证这个事实,“淑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如果她事先服下解药的话,那么”
玉临接过林悦岚的话,“那么,世子你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银柳客栈内,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背手而立,他身后一个赤衣人道:“主上,现在司徒南芸已经入了天牢,您看,要不要?”赤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戴面具那人摇了摇头,“不,在天牢里杀了她,会引起皇帝的疑心,但折磨折磨她,让林悦岚痛苦痛苦,也不失一件好事。”
赤衣人仍旧带着疑惑,“司徒南芸是我们的煞星,现在除了她,是大好时机。那个礼部尚书就是个很好的利用工具,只要我们从旁怂恿,他一定会去监牢劫杀司徒南芸,到时我们暗中施以援手,杀了她,皇帝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戴面具那人依旧是摇头,“现在还杀不了她,经历了宴会风波一事,她现在的警觉性很高,加之林悦岚,五皇子的人都在暗中保护她,我们很难得手,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暴露出来就不好了。”戴面具那人顿了顿,严肃的眸子觑向赤衣人,“我们好不容易摘清自己的嫌疑,在衍都立住了脚跟,接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得非常小心。”
“赤鹰,不过任思礼这个人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叫他去天牢折腾折腾司徒南芸也好。”戴面具那人沉思会,看向赤衣人,脸上闪过一片邪笑。
赤鹰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戴面具那人叫住了他,“等等,现在林悦岚他们有些什么动静?”
“他现在派人四处打听摧花手毒药的来源,打算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还在宫中大肆寻找那个给司徒南芸斟酒的宫女和那个在花园中毒的宫女。”
戴面具那人发出低沉的一声笑,“就让他去找吧,线索都打理好了吗?见赤鹰点了点头,接着道,“就怕他不去找,我想知道他知道结果后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赤鹰跟着笑道,“还是主上英明,思虑周全,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夜已深,司徒南芸在牢中饥肠辘辘,正看着牢里斑驳的墙壁发呆,突然有个狱卒打开了她的牢门,给她送过来了饭食,心里道:难道天牢内还有加餐吗?见那人眼生,不像是之前送饭食的人,心中生了一份警觉。
那人端来一个盘子,上面三五个菜,“司徒南芸,有人担心你吃不惯这里的饭食,叫我捎带这些菜给你。”
司徒南芸饿了一下午了,一看到那闪着金黄色油泽的食物,眼里冒着光,伸手接过来那个盘子。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笑,看着她美滋滋地吃着盘子里的饭食,心里在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吐血倒下!”结果看到司徒南芸吃光了最后一道菜,还好端端地站着,一脸错愕,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看到稀世怪物一样,最后竟喃喃做声,“这这不可能,你吃了鹤顶红,怎么还安然无恙?”
司徒南芸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杀手,“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那人抖动着嘴唇,嗫嚅着,“是是为什么?”
司徒南芸咯咯笑了起来,“这里面没毒嘛,谢谢你好心送来了饭菜,来,你也过来试试。”
看到司徒南芸招了招手,那人吓得浑身发抖,这饭菜他来的时候就验过了,他给一只小花猫试过,那花猫刚吃了一小口,立马就七窍流血死了。他觉得司徒南芸一定是被牢里的鬼魂上了身,这牢里常年阴气太重,难免不会招致这些东西,简直太恐怖了,他没命似的逃了出去。
司徒南芸在后面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喘不过起来。
过不了多久,又来了几个巡查的人,他们不由分说就放倒了给他们带路的狱卒,冲进司徒南芸的牢里,对着她就是一通狂砍。这些人,司徒南芸自然不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打得他们跪地求饶,“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然,一刀砍了你!”
几个人见司徒南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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