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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校花pk宝马校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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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5

*****

况铭浩无可奈何地吁了口气,摇下车窗,懒洋洋地抬头一笑:“麻烦有什么事吗?警官!”

“你超速驾驶,还好意思问我们什么事!”另一个像是被人拧干了水分的瘦小警察,凑上来,气愤地插嘴道:“我们一直在叫你停下来,你没听到吗?”

“不好意思,警官,车窗关得紧,音乐声又开得太大,我真没听到!”他假模假样地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脸地说。

“你小子……”瘦警察个子小,脾气倒挺大的,“别废话了,把你的驾照,快点拿出来吧!”

“驾照?”况铭浩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了一遍。

木讷的表情,活像第一次听说,世界上还有“驾照”这么奇怪的东西。

他又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朝两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两位警官,驾照,我好像丢在家里,忘带了!”

“忘带了?”胖警察瞅着他稚气未脱的脸,瓮声瓮气地哼了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看你不是没带,是根本就没有驾照吧!”

况铭浩微怔,脸上流露出被人戳穿秘密后的心虚。

“他果然没有驾照!”瘦警察好像一位发现了宝藏的盗墓贼,两只眼睛,直往外冒着金光。

“那个举报电话,说得果然是真的!”胖警察也流露出一种吊到大鱼后的兴奋感。

“举报电话?”况铭浩精明的捕捉到,对方口中意义重大的四个字!

“什么举报电话?”他马上绝处逢生似的反扑道:“谁举报的我?谁?是谁敢举报的?谁告诉你们,说我没驾照的!”

虽然,还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可他心里,已然明白,这样卑鄙无耻的举动,还能出自谁之手!

“哼!别以为,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阔小子,成天把公路当成赛车道玩命,就真的没人敢管你们了!”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6

******

“有人在十多分钟前打来电话,说中午,会有几个没有驾照的阔主,开着各自的跑车,在去机场的路段上,举行一场飙车比赛。”

“他还特别强调了,其中,肯定会有一辆牌号为XX878666的黑色宾利!”

“指得八成就是你小子!”

胖、瘦警察挤眉弄眼,一唱一和,绝对比演双簧的相声演员,配合还默契!

姜——启——凡!

你的报复,还真没完没了了呀!

死丫头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这么维护她?

为了她,你不把我整死,不甘心吗?

可再恨,再怨,再怒,况铭浩还是不得不乖乖的,被两个警察带回到了警局。

在穷胜无聊的枯坐了近两个小时后。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他没吃午饭。

警察没义务,也为他准备一份盒饭,即使他是阔少爷,富二代。

应该说,他连早饭都没吃过。

他的肚皮,现在充分领会到埃塞俄比亚难民们的苦难,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做,前背心贴着后背心!

这些,还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天内,两次!

准确地说,一个早上,他竟然被姜启凡设计陷害了两次!

就为了一个,他基本谈不上认识的死丫头。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姜启凡的名字,一边用无数支无形的银针,在这个名字上,扎了成千上万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窟窿眼。

今天是姜启凡第一次诬陷他吗?

当然不是!

好像,还是在很多年以前……

还在他和姜启凡很小很小,小到况铭浩,都快已经记不住的蒙昧无知的年纪。

那一次……

那一次,好像也是他在欺侮一个懵懵懂懂,不知为什么,长时间独自呆在他家院门外的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丫头,好像是在等谁?

他依稀记得,小丫头胖乎乎的脸上,有点脏。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1

*

有好多黄色的,黏黏的东西,粘在她的鼻尖,和红嘟嘟的小嘴边上。

就好像她狼吞虎咽的,刚吃完了一只又大又香的甜筒冰淇淋,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嘴巴似的。

她是不是……

还扎着两只特别搞笑的羊角辫?

当她歪着脑袋,呆头呆脑地看着他的时候,像极了那只粉红色的,头扎蝴蝶结的小凯蒂猫!

只是,她乌溜溜的眼睛,很圆,贼大,还很亮。

对!

没错!

他就因为看到,那个小丫头的眼睛,又大又圆又亮,宛如夜空里扑闪扑闪的小星星,才兴起了戏弄她的念头。

其实,他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可姜启凡……

姜启凡那时,也像今天一样。

突然变成了一头受伤的野兽,撅起犄角,没头没脑地朝他扑来。

他们俩扭在了一起,滚到了地上。

打得昏天黑天,不可开交。

痛下杀手的两个人,都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捶成肉饼。

可那个没用的小丫头,愣头愣脑地站在一旁,瞪着他们俩。

空灵的大眼睛里,没有畏惧,没有惊讶,更没有陡见仗架后的惶恐;

她似乎一点也不明白,他们俩在干什么,在争什么,在吵什么!

或许,她就是一个空长了一双漂亮眼睛的傻丫头!

呵呵!

想到这儿,趴在办公桌上的况铭浩,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连那个女孩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一概不记得了,却清清楚楚记得,她眼上流露出的无知和欢喜!

那天傍晚,他和姜启凡,在把对方同时揍得鼻青脸肿,皮开唇裂后,终于被佣人们发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把那个傻丫头独自丢在门外,气呼呼地跟着佣人们走进喜气洋溢,正在花园内举办酒会的况家时,姜启凡突然……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2

**

是的!

姜启凡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还是和今天一样,故意当然很多长辈叔伯们的面前,无缘无故的跌进了游泳池。

就好像是被他况铭浩,故意推了一把,才跌进去似的。

结果,那一次,况铭浩受到了铺天盖地,前所未有的指责和声讨。

从那以后,他就在亲朋好友那儿,成了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代名词。

至于他姜启凡呢!

从来都是长辈们眼中的质优生,乖乖仔,怎么会对他这种冥顽不灵,无法无天的超级坏小子,动粗呢?

所以,他脸上的伤,身上的痛,纯属自找的,活该!

而姜启凡却像宝贝疙瘩似的,不但让母亲,在趾高气扬的姑妈面前,低三下四的陪了几日的礼;

还在况、姜两家长辈们的手心里,小心呵护,仔细照顾了好几个月。

如今,旧事重演。

这些又被活生生,勾起的陈年旧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让况铭浩愤闷地捶了下桌子。

姜启凡——!

你当你自己是谁呀,小女生们的守护神吗?

当初,为了一个傻不拉叽的小丫头,不惜余力地陷害他。

如今,又为了这个死不服输的臭丫头,自甘受苦地设计他!不!

这件事不对!

他突然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

姜启凡这么急着,把他推进警察局,不仅仅是为了单纯的报复他吧!

姜启凡真正的目的,是想……想阻止他去机场!

姜启凡刚才好像也有提到过,要去机场的附近办点事。

去机场的附近,能干什么呢?

去找死丫头吗?

去探望受了伤,憋了气,可能躲在家中的被子里,戚戚切切,痛哭流涕的死丫头。

抱着她,安慰她,抚爱她,甚至——

亲吻她!!!

或者,拖着那只受伤的手,明正言顺的,博取死丫头的眼球和同情!

难说,他们俩还会一起吃个晚饭。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3

***

然后,双双漫步在夕阳绚烂的余辉下,一起愤愤不平,同心同德的把他况铭浩,骂个狗血淋头,死去活来。

一想到,如此登对的两个人,执起两只同样裹紧纱布的手,在落日的映照下,组成了一只完美无缺,泛着金边的心形。

他就像一只被人拔光了毛的公鸡,跳起来,站在日头下,哦哦哦的,直想高声诅咒!

“你想干什么?”坐在办公桌后的胖警察,横着眼,警惕地瞅着突然站起来的他。

“我想上洗手间!”他扯谎,从不打结。

“我跟你一起去!”瘦警察有着猎犬一样的嗅觉,轻而易举地嗅到他想逃脱的味道。

“算了,我又突然不想去了!”他像一条被钓上了岸的鱼,要死不活的,又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愿动了。

该死的,他不是早就打电话回况家了吗!

可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接他!

再没有人来保他,姜启凡和那个死丫头,就要在脉脉斜辉下,比翼双飞,耳鬓厮磨,演绎新一版的天仙配了!

“真不好意思,王局长,又给你添麻烦了!”

一个饱含惭愧,柔情似水的女声,从这间办公室的门外传来。

终于……

他亲爱的母亲大人呀,终于没有抛弃他,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久旱逢甘霖似的跳起来,回过头。

只见简泓茜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跟在她身后,陪着笑脸,说着客套话的,是一位穿着笔挺的警官制服,宽额浓眉,架着一付斯文的无框眼镜,无论相貌、外表和气质,颇像港产警匪片里,奸律师似的中年大叔。

大概是个高级警司一类的角色。

简泓茜似乎跟他还算熟,那位中年大叔,好像也想在她面前,极尽讨好之力。

总之,事情很快就圆满解决!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4

****

况铭浩在胖、瘦警察不甘心的注目礼下,亦步亦趋地跟在板着面孔,抿紧双唇的母亲身后,走出了警局的大门。

终于,又呼吸到象征着自由的空气。

“跟我回家!”简泓茜的脸上,绝对写着,打算把他永远圈禁起来的意图。

“不行,我还得去机场,拿一下行李!”他诡辩。

“什么行李,我派人帮你去取!”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

他要亲自验证,死丫头,到底是谁的女朋友!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听!你再这样执拗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的!”简泓茜的怒斥,况铭浩已经听不到了。

因为,他已经不顾一切的,跳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朝机场开去!

Σ( ̄□ ̄;)Σ( ̄□ ̄;)——又跳出来,你这为所欲为的分隔线!——Σ( ̄□ ̄;)Σ( ̄□ ̄;)

机场大厅的一隅。

时钟,早就指过了下午两点。

可丛允宗,才刚刚吃完午饭。

他独自坐在餐厅的角落里,望着手中钱包里的一张黑白小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樱唇含笑,美目流盼。

一双眸子,如秋水,似寒星,像白水银里,养的两丸黑珍珠。

略显消瘦的面颊,有着和丛珊瑚大相径庭的娇柔和忧悒。

这是他的亡妻。

十六年前,在孩子诞下的三天后,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身虚体弱的她,没有熬过那年的冬天。

最后,抱着对刚出世的孩子,无尽的遗憾和幽怨,离开了人世。

丛允宗怅惘地抬起头。

流金铄石般的日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

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珂雯,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啦……’

迎着阳光,他默念。

脸上,眼中,全是落寞,寂寥,还有对亡妻,无穷无尽的追思和怀念。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5

*****

每当他面对亡妻的照片时,全世界,仿佛安静的,总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丛师傅,太好了!原来你在这儿呀!”一个穿着地勤制服的女孩,急急忙忙地跑来,捂着酸涨的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好了!那个……那个,你快去投诉科看看吧!”

“怎么了!”他连忙收好钱包,站起来问。

“有……有个人找你……”

“谁?”

“这个……”女孩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人的来头,似乎挺大的,科长、经理全都出动了,可好像还是应付不了,经理让你没事,就快点过去!”

丛允宗一脸茫然。

大人物?

会有哪个大人物,不辞劳苦,在烈日炎炎的下午,特意前来找他?

他不及细想,流星大步地朝机场的办公区走去。

还没走进投诉科的大门,先听到投诉科科长,一个中年的胖大叔,阿谀奉承的笑声:

“况少爷,要不,我让人,给你换杯热一点的茶吧!”

“不用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只比历史第一暴君秦始皇,温和几分,“那个姓丛的大巴司机,为什么还不来?”

这个年轻人的声音……似曾相识!

丛允宗的心,莫名的,多跳了两下。

急忙走进去,第一眼率先落在办公桌后,阔气的老板椅上。

那儿,原本是投诉科科长的宝座。

如今,却被某个嘴上无毛的拽小子,鸠占鹊巢地霸占了。

是他!

丛允宗定睛一看,愕然愣住了。

他不是昨天下午在机场门口,被珊珊不小心毁了天价鞋,和珊珊打了半天嘴仗的阔少爷吗?

今天怎么得空,又上这儿来了?

况铭浩一见丛爸爸,顿时喜上眉梢,活像看到他背着一只金灿灿的大元宝,走进来了似的。

他顺手丢开手中把玩的台历,跳起来就问:“你可总算来了,死丫头呢?”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6

******

“谁……谁是死丫头?”丛允宗惑然。

“就是你的女儿,丛珊瑚啊!”他一点也不感到惭愧,继续肆无忌惮地问,“她现在,在哪儿?”

“她……她在家里休息呀!”丛允宗不解。

这问题,问得有几分弱智的嫌疑!

但更弱智的问题,马上被况铭浩又抛了过来,“在家?是她一个人在家吗?”

“这……是啊!”丛允宗更加不解。

这小子莫名其妙的,到底想问什么?

他哪知,心乱如麻的况铭浩,像被千百万只蚂蚁,钻进了他心里,在啃、在噬、在咬,在围攻似的,举棋不定,坐立不安。

死丫头一个人在家?!

这不是给了姜启凡那个混蛋一个好机会……一个他们俩情意绵绵,独处的好机会吗?

姜启凡现在在哪儿了?

在去死丫头家的路上!

不、不、不!

我光是在警局里,就白白地耽误了两个小时!

说不定,那个大腹黑,早就已经光明正大的坐在死丫头的家里,抱着死丫头卿卿我我,哝哝私语了!

“我找她!我要找丛珊瑚!马上,现在!”

他用手撑着办公桌,一个漂亮的腾跃,直接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跳到了丛爸爸的面前,只差揪着丛爸爸的衣领,焦急地叫起来,

“我现在就要见死丫头,你让她,快点到这儿来!”

盛气凌人的下命令,是有钱人的通病。

对于况铭浩这样养尊处优的阔少,更是如此。

“这……今天……只怕有点不方便吧!”丛爸爸忽略掉内心的不快,为难地说。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况铭浩大为光火,怪叫了一声,“我不管,如果她在十分钟之内,不,五分钟之内,赶不到这儿,我就要连着昨天那双鞋子的事,一起投诉你了!”

这小子,也太蛮横无礼了吧!

简直就像一匹没有教养,从未驯化过的野马!

他要打劫的…是她!1

*

丛允宗恼火地皱了皱眉头,可依旧维持着谦和的态度,问:“况少爷,你这么急着找珊珊,有什么事吗?”

哼!还跟他装蒜!

不理会他的话,跟他来拐弯抹角,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故意拖延时间吗?

况铭浩的脸一沉,径直指着丛爸爸身后的科长、经理,颐指气使地说,“你们知道,这位司机大叔,还有他的女儿丛珊瑚,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吗?”

“干……他们父母俩对你干了什么?”胖科长大惊大怪地问。

瞪得忒大的一双三角眼,上上下下,把况铭浩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瞧了个够。

似乎想透过他一身的名牌服饰,看看他的发肤体表,到底曾受到过,什么样非人的待遇和折磨!

“呵!”况铭浩轻慢地笑了笑。

把从昨天,在机场门口发生的一切,直至今天早上,发现画花的车,磨烂的鞋……左一缸呀,右一缸的苦水哇,添油加醋地和了和,然后,理直气壮地倒在他们仨的面前。

只是,他别有用心的夸大了,丛珊瑚对他的“人身攻击”;

略过了,他自己对丛珊瑚犯下的种种“滔天罪行”;

对宝马车上,那段有损他颜面的“自我简介”的具体内容,更是支字不提!

“不……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们家的珊珊,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丛爸爸断然不信,一向乖巧伶俐的女儿,会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来!

“喏喏喏,我就知道,你会袒护她!”况铭浩愤愤不平地嚷嚷道,“你不相信,不肯承认,就把死丫头叫来,跟我对质呀!”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揪出死丫头!

“这……”丛允宗正要申辩。

胖科长挺着肉敦敦的胸膛,往他面前一挤,踮起脚尖,摁住他的肩头。

“行了,丛师傅,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赫赫有名的况家,你也敢得罪吗?”

他要打劫的…是她!2

**

胖科长凑在他耳边,谨言慎行地告诫道:“如果你把这位小财神爷,给我得罪了!到最后,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们大家,都要被他吃不了,一起兜着走!”

丛允宗悻悻地瞅了他一眼,一腔怨怒,只能强压了下去。

最后,胖科长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交待他:“不想被开除,就低个头,认个错吧!”

唉!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那角屋檐的年头,比你还年轻十几、二十岁!

丛爸爸滞郁地吁了口气,顾全大局地说:“对不起了,况少爷,我为我女儿对你做得一切,向你赔礼道歉!”

可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烧红的大石块似的,不吐不快。

“至于你的鞋,我昨天就说过了,愿意照价赔偿给你。但你刚才所提到的衣物,还有你的车子需要重新喷漆的费用,只要珊珊承认了,不管是多少钱,我也会全赔给你的!”

“不行!”况铭浩条件反射地喷出两个字。

为什么?

所有人,全诧异地盯着他。

他怒气冲天,千里迢迢地赶来,不就是想索取这一大笔赔偿金的吗?

少说,也有几万块吧!

这真是比打劫,还要痛快呀!

“我不要钱!”他差一点脱口而出:我就要那个死丫头!

他要打劫的……是那个死丫头!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顾老太太和母亲大大的反对,‘跋山涉水,飘洋过海,历尽艰险’地赶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听这几句简简单单,马马虎虎的处理结果;打劫区区几个,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赔偿金的。

可众人狐疑的目光,让自相矛盾的他,不得不狼狈的进行掩饰,

“我……我的意思是,赔偿金我当然得要。可我还要你的女儿,在我面前,正式的向我赔礼道歉!”他扯了个牵强的理由。

“况少爷,不是我不让珊珊来,是珊珊她……”

他要打劫的…是她!3

***

丛允宗话没说完,魁梧的身体,又被胖科长暗暗挤了一下。

宽厚的肩头,再次被胖科长圆滚滚的手,强行摁了下去,“丛师傅,你能不能别再跟他拗了!既然他要你的女儿,你就把你的女儿,送给他好了!”

“哦!不是……”胖科长发现自己说错了嘴,连忙“呸呸”吐了两声,“我是说,你就叫你的女儿,快点赶来这儿,向他赔个礼,认个错好了!”

“不是这样的!”丛允宗的好脾气也被磨光了。

他絮烦地一抖肩膀,便把胖科长的肥手,甩了下去,“不是我不叫珊珊来。是珊珊,从昨天傍晚回到家后,不到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什么?死丫头病了?

况铭浩错愕。

她怎么会病了呢?

不,这……这绝不可能!

这一定是丛爸爸为了博取他的同情,逃脱对他的赔偿,而编出来的谎话!

“你骗我!死丫头肯定没有病!”他厉声说。

“我从不骗人!”丛爸爸好像真的被他,惹恼了。

“死丫头”三个字,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蹙紧眉心,怒目而视。

睁得滚圆的双眼,像两道犀利的光剑,直指况铭浩节节败退,无处可藏的眸光。

他不顾胖科子弯腰驼背,弓在他身前,冲他紧张地直摆手,掷地有声地教训道:

“况少爷,我请你说话客气点!不管怎么说,我都比你年长二十多岁,也算是你的长辈!就算你不习惯对年长的人使用敬语,也不要在我面前,左一个死丫头,右一个死丫头的称呼珊珊!”

况铭浩心里莫名一怵。

姜启凡这样告诫他时,他毫不在乎。

可现在,他头一次……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从没畏惧过任何事物,任何人的他,竟然头一次,有点怵一个人。

一个微不足道,被他视如草芥的司机大叔!

他要打劫的…是她!4

****

“我……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罢了!”

他气短地咽了下口水,尽量躲开丛爸爸令人生畏的目光,

“死丫……不!我是说,丛珊瑚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今天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又发起烧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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