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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档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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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指导员一听,笑眯眯地说:“那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呢,我和所长说一声,我和所长请了,奥,就这样了吧,你先和老吴熟悉一下业务,晚上咱们就上桥头饭店好了。”
说完他拍拍我肩膀,又领着我看了宿舍后就走了。我到值班室跟老吴说了几句话,看他也没啥要说的就走出所里,到附近的街上买了一些厨房清洁的用品,又买了几袋挂面和两罐老干妈辣椒酱,回来后打了桶水,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清洗了一遍,弄的我满头大汗。
中午的时候,我和值班的老吴就在厨房里煮了一袋挂面,他吃了一碗,剩下的都让我给吃了。他看着我吃的多,而且狼吞虎咽吃的很快,惊诧的看着我说:“不愧是警校出来的,吃东西都跟抢似的。”
我听得懂他的话,他不是挤兑我,我虽然是警校毕业,但警校的生活起居是军事化的标准,要求很严格,吃饭的时候也是正襟危坐,班长一声令下,都是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刷盘子。也不知道现在的警校还是不是这样。
老吴告诉我,所长下乡去了,辖区里靠山屯老张头家里的耕牛让人偷了,听说这户人家反映说知道是谁偷的,所长带着两个人去办案子了,估计傍晚上就能回来。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开到派出所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跳下车,紧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和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也跳下车,从车里拽出两个人来,连踢带打的弄进了审讯室。
老吴跟我说,黑脸的就是刘所长,三十多的姓陈,叫陈永刚,别看他好像是三十大多了,其实还不到三十岁,就是长得有点儿着急。胡子拉碴的是老杨,叫杨万才,是个老民警了。
这个时候,林指导员也听到汽车喇叭声,下楼来拉着我给所长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小李子,叫李平凡。才24岁,档案我看了,功课都是80分以上,高才生呢。
刘所长眯缝着眼睛盯了我一眼,点点头说:“晚上聚餐,桥头饭店。”说完就进了审讯室。
不一会,我就听见审讯室里不是好动静的叫唤,我瞅了眼老吴,老吴冲我呲牙一乐,说:“过几天见的多了就习惯了。这都是小打小闹,也就吓唬吓唬人而已。”
也就半个多小时,刘所长从审讯室里出来,来到值班室,老吴赶紧把一罐头瓶子茶水递给刘所长,说:“所长喝口水吧。”
刘所长接过瓶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一罐头瓶子茶水喝光。抹了把嘴说:“妈的,不削一顿就是不交代,就特么欠揍。”喘了口气儿又说:“这两瘪犊子玩意儿平时也就偷鸡摸狗,想不到这次把牛还给杀了,肉都买了,靠山屯老张头老两口就指着那牛种地呢,操他个妈的。”
说完瞅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那啥,小李子是吧,我这可不是简单粗暴,上边三令五申不准打骂,可这帮瘪犊子玩意儿就他妈认这个,和风细雨还以为咱怕他。”
接着他又跟我说,这次去逮这两小子,有一个还拿刀子捅过来,要不是反应快,今天就交代了。我这才看到他外衣右边肋下有一个两寸多长的口子,怪不得看到那俩小子鼻青脸肿的下车,肯定是挨了一顿暴揍。
晚上快六点了,我等所长他们忙乎完了,陈永刚和杨万才把那两个偷牛的吊铐在暖气管子上,脚尖儿都点着地,锁上门,跟值班的老吴打了声招呼,就往桥头饭店去了。
………………………………
第十章 喝酒
桥头饭店是镇里不错的一个饭馆,说它不错是因为这家馆子虽然是一个小饭馆,但是做的却是正宗的川菜,那叫一个麻辣鲜香,生意着实不错。
那个时候,镇子里其实已经有不少家档次高的酒店,但是这家饭馆的川菜却是一绝,很多家饭店也都炒川菜,但就是没有一个师傅能做出桥头饭店的滋味来。更何况这是刘所长小姨子开的,因此所里的人和社会上的人时不常地来捧个场。
我一进饭店门,就听见一个女人说“呦,这是那道风把您老人家吹来啦?”
刘所长没吱声,有点不自然地座到椅子上,掏出烟来点上深吸了一口。
林指导员笑哈哈地说“小春儿,炒几个硬菜,今儿我们来新人啦,给小兄弟接风洗尘。快点啊。”
说着冲我招手“过来,过来,认识一下,这是老板娘小春儿,你叫春姐,以后多照顾春姐生意哈。”
我急忙问好“春姐好,我叫李平凡,请春姐多关照。”
我过来问好的时候,听见老板娘小春儿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又他妈赊账。”
我急忙掏出钱夹,掏出三百块钱先押在柜台上。
小春儿瞪了刘所长一眼,转过头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冲我仔细瞧了瞧,“平凡?哈哈,这名字好呀,平平安安,一生不凡,注定不会简单平凡,呦,还是挺俊的小伙子呀,多大啦?”
我说二十四啦,刚毕业分过来的。
林指导员笑着介绍说:“小李子可是高才生,警官大学毕业的,门门功课都是80分以上呢,对了,小春,今儿个上几个硬菜,你姐夫可是辛苦两天了,今天才从屯子回来。”
小春儿哼了一声,毛嘟嘟的眼睛瞟了一眼刘所长,转身冲厨房喊了一嗓子:“老三样,大点儿盘儿。”“好嘞!”厨房里吼了一嗓子。紧接着就是煤气灶起火的声音和叮当的叫勺声,不一会儿就是一阵香气飘来。
等菜的时间里,刘所长脱了外衣,一个劲儿的抽烟,也不说话,就听林指导员和陈永刚、杨万才三个人嘻嘻哈哈地闲聊。
等了一会儿,小春儿喊菜齐了,叫我们五个人到单间去,嗬,六个菜色香味俱全,酸菜鱼、水煮肉片、蛤蜊鸡蛋炒韭菜、麻辣豆腐、夫妻肺片和一个凉拌蒜香海带。光是闻到辣椒的香气,就让人直咽口水。
刘所长端起一杯小烧说:“志才,你说两句。”
林指导员笑着说:“老规矩,你开板儿,我收杯。”
我这才知道,林指导员大号叫林志才。
刘所长也不客气,端起酒杯说:“咱所里来新人了,以后就在一个战壕里一锅搅马勺,欢迎新来的,小李子是吧?”
我忙点头说是。
刘所长看了我一眼,说道:“啥也不说了,干杯!”三两一杯的纯粮食小烧一口就闷了。
我酒量不行,但是我挺喜欢刘所长这股子干脆劲儿,端起酒杯也是一口就倒进肚里。这口酒我没敢在嘴里停留,我怕刺鼻的烧酒把我呛吐了,但我还是低估了高度白酒的热度,只觉得一条火线从肚里升起,直烧到脑门,脸立刻涨红起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喝酒的态度,让刘所长眼睛一亮,说了声:“好!”
林指导员挑起眉毛瞅了我一眼,和陈永刚、杨万才微微点头,二话没说,也是一口干了。我还没反映过来,紧接着陈永刚又起身抓起酒壶,给刘所长、林指导员和杨万才先后满上,又拿过我的酒杯要倒酒,我急忙把他的酒杯拿过来,又抢过酒壶先给陈永刚满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上酒。
四个人都看着我,没人动筷子,我愣了愣,站起来说:“刘所长、林指导员、陈哥、杨大哥,我是新人,不懂规矩,我想先表达自己的意思,行吗?”
刘所长点点头说:“好,你说。”
林指导员也点点头笑着说:“小李子,坐下说。”
我没坐下来,就站着说:“各位都是前辈,我是新人,不说关照我的话,就是一句,我来了,就想好好干,有不对的地方,给提个醒儿,我一定虚心接受,看我的行动。这杯酒我干了,各位随意。”一口就喝了进去。还是和头一杯一样,没敢经过味蕾。
两杯酒下肚,不知怎么搞的,以前喝两杯就倒的我,今天一点儿都没有反应,只觉得丹田里一股热气升起,和胃里的酒热一撞,竟然不再燥热,反而有了一股清流盘旋在胸腹之间,不一会儿脸上的酒红也消失了。
后来,陈永刚跟我说,那天我连着干了六杯酒,一口菜也没吃,和他们四个每人都干了一杯,直到林指导员提议收杯酒,我们走出桥头饭店,我说话都没走板儿。陈永刚啧着嘴说,那可是六十度的小烧哇,将近两斤的酒,你小子可真能喝。
其实我自己知道,之所以我一口菜没动,是因为我来不及吃,整个酒场,我喝完一杯,就忙着用内气冲淡酒力,他们边吃边聊,我还得装作没事儿似的笑着点头,等到我这边刚把一杯酒力冲淡,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似的,轮流站起来和我干杯,结果这六杯酒是喝了,我吃碟里干干净净的连个油星都没沾上。
因为头一次和人这么喝酒,又是我领导,多少有些拘束,我也没好意思打包,只好饿着肚子回到了宿舍,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跑到厨房烧了锅开水,下了整整一包一斤的挂面,用凉水拔凉,满满的一盆,就着上午买的老干妈辣椒酱,稀里呼噜的吃了一顿。然后到街上走了一圈儿消化消化食儿,怕别人看到我打坐,就躺在床上用卧式掐手印练了一宿功。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吴交给我的任务是让我到辖区东北街挨家挨户地熟悉社情,了解每家每户都有啥人,年龄多大,有没有外来人口,家里都有啥摆设,每一家都要尽量地了解透彻。
我知道,了解辖区动态是每一个片警的基本工作,只有辖区里的人流、物流全掌握,才能对办案有利。
从此后,我天天早上起来到辖区里转悠,挨家挨户地走访,最让我欣慰的是老百姓真是淳朴,尤其是看我刚出校门,穿着崭新的警服,长得也清爽,嘴还甜的很,大爷大妈,大哥大姐的叫着,又有老委长跟着走,没几天就和辖区里的老人们熟悉了。
其实,我觉得干片警没啥难办的,只要你和老年人沟通好了,会来点事儿,进门就问好,帮着他们劈个柴火,运个煤,再就是帮他们办理个户口啥的,几回下来就混熟了。老年人好唠嗑,你在陪他们唠嗑的时候,他们啥都跟你说。就这样十几天的功夫,辖区里我基本上走了个遍,接下来就是整理内业,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整理出工作日志,备案。
没事儿的时候就东家走走,西家看看,混个脸熟不说,还能顺便了解一下社情民意。
因为是镇子,我管辖的范围还是城乡结合部,种地的农户居多,辖区里都是平房,家家户户都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自然是鸡鸭鹅狗啥都有,园子里还种着茄子豆角辣椒柿子等蔬菜。一到夏天,院子里柿子红了,黄瓜结扭了,到谁家里都给我摘黄瓜柿子,我也不客气,在手上擦吧擦吧就啃,边啃边跟大爷大妈闲聊。他们要是在干活儿,我也就跟着伸把手。
因为我好说话,到了后来,辖区里的居民有点儿事儿就来找我办,我都是很快就给办妥,从来不拿这些事儿卡他们。其实我觉得,给他们半点事儿都是举手之劳,本来就是应该办的,何必推脱要人情呢?
可是最让我闹心的是,辖区里养狗的多,而且我怕狗,原因是小的时候骑邻居家的狗玩儿,那狗可能被我磋磨的烦了,回头给了我一口,正咬在腹股沟上,离小弟弟挺近,就差一点就把小弟弟叼去,腹股沟上至今还留着两个疤癞,导致我一见到狗腿就哆嗦,尤其是一看到狗呲牙,小弟弟都紧缩。
一到进人院子里发现有狗,我总是先吹个口哨,表现得很亲民的样子,用笑脸去讨好它们,看到狗摇起了尾巴,我才能稍微地放下心来,但是两只手总是下意识地摆出一反一正的手势,以防万一。
我谦卑的笑脸看在大爷大妈眼里,还以为我是一副笑面,总是夸我,弄的我都在心里腹诽自己。
有的时候实在是怕的狠了,就放出气势来,那狗就会呜呜地夹着尾巴缩进窝里,怎么叫都不出来。看来还是狗怕恶人呀。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很可能就当个小片警了。可是,人这辈子注定了你是不会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事情的起因还是我们镇子,但却不是我管辖的片区。
那一年,小河镇又发生了几起失踪人口的案子,刚开始的两起失踪人口报备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有一天我在辖区里走访的时候,听老委长赵姨说起个事儿引起我的好奇。我就多问了她几句,这一问,牵连起一个连环杀人案。但是我总是感觉这案子不是人干的。
因为赵姨跟我讲这个事儿的时候,身边还有几个居民,他们七嘴八舌的插言,其中一个说了一句话,让我浑身一震。想起小时候的那件事儿,不禁寒毛直竖,后背一片湿冷。
………………………………
第十一章 公厕里的女尸
老委长赵姨跟我说:“听掏大粪的说,经常会从厕所里掏出一些骨头棒子,小李子,你说能不能是失踪的人没准让人给分尸了?”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一闪,起先并未在意,但是其中一个妇女说的话,却突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儿,也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一棍子把我“天眼”彻底打开的“狗剩子”。
我记得小时候马上要上小学了,大概七八月份的季节,我们一趟街的小孩走子在胡同里打闹。我小时候特别淘,对了,也就是骑狗让狗咬了之后不久的事儿。
我们几个拿着架条拼仗,架条就是山区人用来支架黄瓜豆角的细木头杆子,大多数是水曲柳幼树枝条。小孩子用菜刀把杆子削成尖,再系个红布条,就成了红缨枪,
一帮十多个七八岁的孩子玩儿的不亦乐乎,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却并未感觉到天黑,别的孩子听到大人招呼回家睡觉,我没玩儿够,就和“狗剩子”又玩了一会儿。
我们那条街的街头,有一个公共厕所,天黑后,街上早就没人了。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厕所顶上,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顿时吓得汗毛竖起来。指着那女人说:“狗剩子,那儿有个人。”
“狗剩子”大名叫縢文青,比我大一岁多,是个更加淘的小子。这小子啥都不在乎,见我指着厕所上边说有个人,这小子二话没说,抄起手里的红缨枪,撇标枪一样就扎了过去。嘴里还骂了一句“操你娘的,让你吓唬老子,老子他妈吃了你。”
我眼看着红缨枪穿过那女的身体,落进了厕所后边的院子里,吓得转身就往家跑。也顾不得“狗剩子”了。
过了几天,我都忘了这个事儿了,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们一帮孩子在街头玩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哭叫着从公共厕所里跑出来,两手还提着裤腰,跺着脚哭喊,说是粪坑里有个死人。
警察来了后,拉起了警戒绳,组织人打捞出一具死尸,打捞的时候就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我们一帮小孩子也在人群里挤挤插插的看热闹。等到消防水车把死尸上的粪便冲洗了之后,法医蹲在那里验尸。
我挤到前面看热闹,正巧法医将那死尸的脸翻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出现在我眼前。我立刻吓傻了,正是那天晚上在厕所上面站着的女人。
更让我害怕的是,和我一起挤进去的“狗剩子”突然说:“看见没,这就是我吃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也许是大人们看到我直勾勾的样子以为我吓着了,都是邻居又都认识我,就把我拉出去了吧。
这件事很长时间都是我的梦魇。直到我长大后,因为和七爷修行,身体气血旺盛,我才对这些东西有了免疫力。
因为镇子里出了人口失踪的案子,我们这些片警也责无旁贷,下片入户走访的时候,都在搜集线索。我听赵姨讲起失踪人口的事儿,就很留意地听着这几个人的议论。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了一句话,她说前段时间回娘家,晚上出门倒泔水的时候,隐隐约约听邻居家的老太太在院子里哭,嘴里叨叨着说什么作孽呀,别再吃人了,天打五雷轰啥的。
因为天黑,冷不丁听到这哭声,吓得她紧忙跑屋里去了。她娘家妈说,邻居家的老太太这几年疯疯癫癫的,说他儿子中邪了,天天吃人肉,搞得他们整天提心吊胆的。
我一听就笑着引那中年妇女的话,她就告诉我说,那个老太太是有点儿疯疯癫癫的,经常自言自语的叨叨,有的时候在院子里坐着发呆,突然就会回头看你一眼,直勾勾的可吓人了。他儿子虽然是个杀猪的,但是看上去却是个挺文静的人,见人不笑不说话,这几年又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个串店,家里挺有钱的。
火车站在镇子西南方向,和我管辖的东北街不搭界。但职业特点却让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
我就又问了一句,这老太太姓啥?那中年妇女想了一会说,他们家是后搬来的,好像是姓滕吧,对,就是姓滕,都管她叫老滕太太,他儿子有个外号叫“疼一会儿”。好像是说他杀猪的时候总会对猪说,就疼一会儿啥的,后来就都管他叫“疼一会儿”。
姓滕,叫“疼一会儿”,不叫“狗剩子”?我心里把小时候的“狗剩子”和这个叫“疼一会儿”的对比一下,一个淘气的小孩子形象和一个有点文静但是眼神阴郁的成年人的影子怎么也不会重合在一起。我笑着摇了摇头。
决定回所里查一查这个姓滕的,因为滕姓在这个小镇子里并不多。
那个时候,户籍档案还没有录入电脑,我在户籍档案室里查找了一下午,铁路街的档案里竟然没有一个姓滕的。我挠了挠脑袋,就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所里户籍档案管理并不严格,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我这样把辖区人口逐一整理分类归档的。也许这小子的户籍还在原址。
想到这里,我立刻又翻出东六道街的户籍,这里是“狗剩子”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可是我怎么找也没找到。我骂了一句脏话。决定明天亲自去铁路街看看情况。
第二天上午,我换了便装来到铁路街,找到那个中年妇女娘家所在的街道。这里是个死胡同,四五户人家都是独门独院,最里面的一家院子是砖砌的墙,看样子是刚刚砌上不久的,水泥灰口还没怎么干透,一个黑黑的铁大门紧闭着,大门是对开门的,门上钉着黄铜的铆钉,两扇门上各有一个兽头,嘴里叼着一个铜环。
其实,这种门上的装饰在小河镇很普遍,只要是家里富裕一点儿的,盖了新房后,都会这么装饰,以显得自己家里有钱,有地位。
但是这户的装饰显得很怪异,透着一种诡异。大白天的都显得十分的阴森。要是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发现这种诡异的,但我天眼已开,对阴物特别敏感。
我发现这座黑漆漆的大铁门上的铜钉排列的花纹很古怪,从造型上看也就是普通的图案,但是懂得阵法的我却一眼看出,这是一副邪门的“噬魂阵”的阵纹,但却有点残缺,并不完整。
我在七爷的古籍上曾经见过这种阵纹,追朔根源应该是起源与宋代的一个邪教,名叫“拜月神教”,是一个道人创立的,这个道人的门派出处已不可考,据传是某个小门派的弃徒,最初沉迷于男女双修,偶然得到一本丹书,依法修炼,后来发展成吸食处女经血和魂魄以供提升修为的邪修方式,入了魔道。
道教讲阴阳平衡,阳为男,女为阴。拜月神教,教众当中,男子以处女为血食,女子以童男为血食,有甚者夫妻同为教众,互换子女以食。当年这个邪道在民间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古籍记载该教纠十万之众拜祭“月神”,内容颇有扩大之嫌,但却确有其事。该教派以食人为生,以处女精血灵魂献祭“月神”,后被道家正统剿灭。但仍有零星徒众脱逃,隔段时间便会死灰复燃,后来竟衍生出不少分支,分支中修炼方式各异,但均以食人食魄为主。
猛一见到这个残缺的“噬魂阵”,心中一惊之下,立刻想到,失踪人口的报备,均是二十三四以下的未婚女性,联想到此,我转身便走,想要回所里汇报,但突然间想起,这样的事儿我虽然明了,但是现代社会,谁又能相信我的说辞。我不禁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院子。
院子外的高墙有两米左右,离得远了,能看到里面的房子。外面的院墙虽然是新垒砌的,但是里面的房子却是一所老旧的“一面青”。屋瓦是那种小青瓦,房顶隐隐冒出灰黑色的阴气。
怎么办,要是贸然出手,以我现在的能力相信能制服里面的人,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判定里面人有罪的。我是警察,警方注重办案证据,但是这道院墙,黑大门上的“噬魂阵”,已经摆明了里面的人就是杀人害命的凶手,但是普通人谁会相信呢?
“搜集证据,用证据说话!对,就这么干。”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出证据,不再纠结这个“疼一会儿”到底是谁,无论是谁,我都要把他消灭,给死去的阴魂一个交代,还小镇一个清静和安宁的环境。
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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