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档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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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看着这两人直发愣。

　　　　金甲冥将哼了一声，大叫道：“老牛小马，你两个休得胡言乱语，本将刚刚与两位天官争斗，现如今浑身脱力，更加举不起金锤，你俩看着办吧…；…；”

　　　　说完竟然转身就走。

　　　　老牛小马笑嘻嘻地招了招手，我们身边的楚霏嫣和宝宝飘飘悠悠地进入门户，跟在他们三个身后走远。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这是闹的那一出儿。哼哼，不管了，既然是告知我们要把楚霏嫣母子送到地藏菩萨莲花池化生，结局是最好的，这样一来，楚霏嫣母子身上沾染了我们三个的光明之力，又在莲花池中化生，来世必然会托生到好人家，不是大富大贵，就是衣食无缺，也免去了我们的担心。

　　　　谢雨晨把那三瓶酒启开，笑嘻嘻的递给我和洪涛，先自己对嘴喝了一口，又举起酒瓶示意我们俩个，我和洪涛不再犹豫，抓起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口。

　　　　洪涛问我道：“兄弟，刚才那个穿鲤鱼皮的小子，打伤你没有？”

　　　　我摇了摇头，谢雨晨笑道：“傻了吧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又喝了一口酒，举起酒瓶，冲着还没有关闭的门户里，说道：“没啥好带的，尝尝这二锅头吧！”

　　　　说完将酒瓶举起来，一道酒箭飞进门户中消失在空间里。

　　　　谢雨晨也把手中的酒瓶举起来，将瓶里的酒洒在门户中。洪涛见状，立刻明白过来，也把酒洒进去。

　　　　我们把剩下的香烛和纸钱焚化，关闭了空间门户，收了阵法，转身向来路返回去。

　　　　金甲冥将那一锤，看似是打向我的，但是那一道金光却融合在我打出的法决中，将光明业火点燃，否则的话，以我当时的功力，被金甲冥将的那一击震退，已经受伤的我强行打出光明法印，想要烧掉浓黑的怨气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他暗中助了我一臂之力，又传递出一道金光助我疗伤，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团怨气烧掉。

　　　　金甲冥将看似怒意勃发，但却在最后助力于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感激他，只能将这浓浓的烈酒敬给他，还有那两个看似无情的牛头马面。

　　　　想不到的是，我们三个这敬酒的方式，竟然让金甲冥将他们三个成了我们的好朋友，我们给他们敬酒是出于一种惺惺相惜的敬意，绝不是凡人那种敬畏的不得已而为之，这种供奉无形中为他们三个在阴司中得到了奖励。

　　　　回到谢雨晨家中，已经是后半夜了，确切的说是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这个时候人都已经精神了，再也睡不着，谢雨晨打开冰箱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了一大块冻肉，又去厨房里泡了一些晾干的山野菜和木耳蘑菇。

　　　　我和洪涛两个一个打土豆皮，一个从酸菜缸里捞出三五颗酸菜，就在厨房里切起来，我们打算吃火锅，可是这些食材还不够。

　　　　我停下手中的菜刀，说了一声等我一会儿，转身出了门，往老舅的山货庄跑去。

　　　　老舅的山货庄里啥都有，我还记得他的冰柜里放着一大块野猪肉，还有十几斤牛肉片，说是他从滨江市里回来就和我们吃一顿火锅，这下可便宜我们三个了，嘿嘿…；…；

　　　　五点左右钟的时候，我背着一大包食材跑回来，谢雨晨和洪涛已经把水烧开好一会儿了，就等着我拿来的牛肉片和野猪肉了，他家里那块肉竟然一刀都没动，又放回了冰箱里，这两个懒鬼大眼瞪小眼地盯着锅里翻开的水花，嘴里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谢雨晨这货竟然还把他老婆叫了起来，给她老婆披上一块毛毯，挺着大肚子也坐在桌子旁盯着锅里翻开的水花儿等着，桌子上还摆着三瓶启开的二锅头，却忍着一口都没喝。

　　　　孟艳红见我头上冒着汗，一只手里拎着一桶白酒，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大袋子山野菜，后背还背着一个超大的军用背囊，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谢雨晨笑眯眯地对他老婆说：“咋样？哥哥就说嘛，让你起来有好吃的你还不信，这不送吃的来啦，开始下锅，你还等啥呢，你嫂子都饿半天了，我儿子都踢她好几脚了，嘿嘿…；…；”

　　　　洪涛欢呼一声，说道：“我赢了，咱这回喝老舅泡的药酒，那滋味就别提多有劲儿了，贼爽！”

　　　　我次奥，这两个损友，竟然啥也没干，我只好放下背囊，拿出食材，把葱姜蒜切好投入翻开的水里，放入我老舅自制的锅子底料，立刻一阵浓香扑鼻而来。

　　　　我还得到厨房里把土豆切片，把酸菜切丝，把山野菜用水冲洗干净，把泡发的木耳洗干净装盘，还得切两罐子午餐肉，再把冻得梆梆硬的野猪肉一刀刀切成片，弄得满头大汗地上桌时，他们三个已经把牛肉片吃了一半儿了。

　　　　孟艳红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饱了摸摸肚子，幸福地笑着说道：“儿子呀，今儿你可真有口福，能吃到你李叔给做的锅子，味道还真不错。”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儿子长大了也一定是个吃货，哎呀…；…；”

　　　　脑门上已经挨了一筷头子，谢雨晨家的筷子是新买的铁筷子，这一下毫没防备，正中额头。

　　　　孟艳红手里正抓着一根筷子又要敲来，我急忙捂住脑袋躲开，说道：“忘恩负义呀，这么对待他李叔？”

　　　　孟艳红已经伸着懒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走进了卧室，关上门睡觉去了。

　　　　洪涛却说道：“活该。对了雨哥，牛头马面为什么说我们两个是天官，那不是你糊弄楚霏嫣才说的吗？”

　　　　谢雨晨看了我一眼说道：“谁知道呢？喝酒吧，来，干一杯，老舅这酒真是醇香，后劲儿还足，估计今天老舅回来该找你了，要不咱三个去找楚霏嫣他老爹咋样？”

　　　　我这才想起，老舅说过今天要回来，这酒是要今天喝的，他找不到酒铁定明白是我拿走偷喝了，急忙点头答应。

　　　　我们三个大吃二喝，把十多斤野猪肉都报销掉，这才摸着肚皮起来，洪涛立刻躺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占了位置，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谢雨晨则笑眯眯地一伸手指了指桌子，转身快步进了卧室，反手将门关紧。

　　　　我靠，我，好吧，我来收拾残局。

　　　　原本想吃完了就躺一会儿睡一觉，却不想洪涛这厮见机的快，抢先占了沙发，谢雨晨这货又躲进了卧室里，我只好强挺着困意，洗碗刷锅。

　　　　忙乎完了，这俩个瘪犊子玩意儿竟然像是约好了似的，齐齐地站到了门边儿，做了个请出门的手势。

　　　　我只好哼了一声，率先走出去，却不想洪涛出来后，身后的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谢雨晨根本就没有跟出来。

　　　　我气得抬起脚来要踹门，洪涛一把拉住我说道：“嫂子睡觉呢！”

　　　　我次奥，好吧，我走。

　　　　我被洪涛拉着，迷迷糊糊的坐上车子，酒劲儿上来了，就歪倒在后座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长时间，我朦朦胧胧地看见眼前出现一个画面，只见那个金甲冥将和老牛小马一人手里抓着一瓶二锅头，正围坐在一个火锅面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锅里明明就是我刚刚切的野猪肉片儿和山野菜、酸菜、木耳。

　　　　这是什么情况？

　　　　我见他们三个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着喝着，还大声地评价酒有多烈，肉有多香，心里面嘀咕着。

　　　　正看着的时候，就见桌子上又凭空地出现了一盘子午餐肉，上面还粘着一个蘑菇头，正是我最后在厨房里切的那一盘，是我故意放上去的。

　　　　却见金甲冥将和老牛小马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冲我拱了拱手，转眼间消失了。

　　　　我纳闷地看着这一切，迷迷糊糊的想要走上前去再看个仔细，却听洪涛叫道：“醒醒，兄弟，到站了到站了，快点儿掏钱付车费，哥哥兜里就二百块钱，大大地不够。”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也不知道这是到了那里，随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夹递给洪涛，打了个哈欠就要再睡会儿，却被洪涛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立刻精神了。

　　　　我坐起身来，这才看清是坐在出租车里头，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车。老舅这酒太霸道了，竟然把我灌醉了，可我以前喝这酒根本就不是这状态呀，今儿是咋地啦？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楚红尘

　　　　我下了车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洪涛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边走边运气，把沉淀的酒意驱散，这才彻底清醒。

　　　　洪涛领着我已经来到城郊的一个胡同，这里都是平房，他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门外站定。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就是这家了，我可说好了嗷，刚才你在车上睡觉，我去了趟银行，你知道啥意思吧兄弟？”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你是去取钱了。”

　　　　洪涛笑道：“知道就好，我还把你的卡拿去了，唉唉，别瞪眼睛，酒桌上你就说了，咱俩一人五十万，老谢手头有点儿紧，只能出五万。”

　　　　说着拿出一张存折，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意地说道：“我知道你心善，五十万指定不好意思拿出手，就多加了五十万，唉嗨嗨，这可是你原本就同意的哦，我也多加了五十万呢。”

　　　　我靠，我啥时候同意的？我怎么把酒桌上说的话都给忘了呢？

　　　　洪涛敲了敲院子门，好半天门才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清瘦老人走出来，脸上满是沧桑，眼里却透着慈祥。

　　　　洪涛上前一步说道：“老伯您好，我们俩是三纲市的警察，是给您送一件，嗯，一件…；…；”

　　　　老人眼中流出眼泪，冲我们两个点点头，说道：“请进来吧，我都知道了。”

　　　　洪涛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摇摇头，也不再说话，跟着老人进了院子。

　　　　来到屋子里，老人请我们两个坐在炕沿上，放上一个桌子，把炉子上已经烧开的水壶拎起来，捏了两撮茶叶放进两只白瓷茶杯里，再冲上滚开的热水，盖上盖子。

　　　　老人这才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叫楚红尘，是楚霏嫣的爸爸，退休前是镇子里中学的音乐老师，唉…；…；”

　　　　楚红尘叹息一声，给我们讲述了一件往事，他中年的时候，才有了楚霏嫣，楚霏嫣的妈妈信佛，心地善良，生下楚霏嫣没过多长时间就去世了，也许是因为年龄大了才有楚霏嫣的缘故，产后又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吧。

　　　　楚霏嫣像她妈妈，从小就很善良，即便是看到流浪的小猫小狗，也会抱回家来，喂上一口吃的。而且，楚霏嫣对音乐似乎天生就有种非凡的能力，很小的时候，就听楚红尘弹琵琶、拉二胡、吹笛子，听过的曲子，就能有模有样地上手弹出来，楚红尘对此极其惊讶。

　　　　从小就教给楚霏嫣谱子和弹唱的手法、技巧，而且，他还发现，楚霏嫣有一项天赋，那就是能把悲伤的曲子哼唱成欢愉的曲调，这也许是源自她内心的善良吧。

　　　　懂音乐的人对感情都很执着，楚霏嫣上大学的时候，喜欢上班里的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也是学音乐的，拉得一手小提琴，多愁善感的楚霏嫣很喜欢听男孩子拉的小提琴，逐渐地坠入爱河。

　　　　男孩子也喜欢楚霏嫣的善良，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理想和爱好，渐渐走到一起，并且同居一处，约定毕业后一起到乡镇的中学里教音乐。让边远地区的孩子们也能接受到音乐的熏陶。

　　　　大学放假期间，两个人还曾到边远地区的乡村小学去支教过。但天有不测风云，男孩子的父母都是商人，家里条件很好，他们很反对儿子和楚霏嫣交往，男孩子的母亲甚至以死相逼。

　　　　为了让男孩子能有更好的发展，竟然给他办理了出国手续，并且给他在国外某音乐学府报了名，还拉着他一起去考试。

　　　　男孩子顺利地考取了，毕业之前把这件事儿说给了楚霏嫣，楚霏嫣预感到两个人没有将来，毅然支持男孩子去留学，追求更高的音乐境界。

　　　　偏偏楚霏嫣生性要强，没有把怀孕的事儿告诉男孩子，两个人在毕业之前告别的时候，楚霏嫣推脱自己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去见那个男孩子，男孩子只好自己一个人登上飞机远去。

　　　　楚霏嫣肚子越来越大，不敢让老父亲知道伤心，竟然自己一个人走出家门，说是已经找到了工作，带着男孩子留下的一笔钱独自前往三纲市待产。

　　　　但是这一去却走上了不归路。

　　　　昨天晚上，楚红尘梦到楚霏嫣回家来，还抱着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小子，告诉老父亲今天会有两个人来，送给他一笔钱，让他收下来办一件事儿。

　　　　楚红尘问楚霏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楚霏嫣微笑着告诉老父亲，她给老人生了一个外孙，但是两个人却不能再回来了，若干年后，会有一个男孩子来给他养老送终。

　　　　而且还微笑着恳求老父亲一定要完成她的愿望。楚霏嫣始终微笑着和楚红尘对话，楚红尘醒来后泪流满面，知道和女儿已经是天人永隔，一大早就起来拉起了二胡。

　　　　我们两个听到这里，默默地放下那张存折，里面是二百零五万的存款。

　　　　楚红尘已经泪流满面，轻轻地拿起身边的二胡，一曲悠远沧桑凄清而感伤的曲子悠然飘出，融入这冰冷的夜空，天空中飞扬的雪花仿佛也随着曲子飘飞。

　　　　若干年后，我在江南小镇上寻觅，偶然听到小巷里传来一首极为相似的二胡曲，那种超越时空的思念，竟然将我定住在当地，那是怎样的哀伤和思念呀，是爱人远去的伤怀，是女儿别离的苦楚，是亲人逝去的悲伤，是找不到却又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伤痛，一瞬间心脏爆裂般的剧痛，差一点儿让我摔倒在地。

　　　　我们不知道的是，三年后的某一天，一个身影孤单的青年，站在楚霏嫣逝去的那条街道上，任凭凄冷的秋雨飘零，打湿头发，独自一人拉起小提琴，悠扬伤痛的曲子让路过的行人停下脚步，从心底里发出的思念听得所有人落泪。

　　　　年轻人苍白颓废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不知是深秋的雨打湿了他的眼睛，还是心底里的悲伤让他泪流满面，直到琴弦绷断，那一曲感伤消逝在夜空，他才默默离去。

　　　　人世间最伤心的苦痛莫过于亲人的别离，人世间最伤情的痛楚莫过于爱人的逝去。

　　　　楚红尘将那张存折封存起来，交给小镇的中学，做为音乐班的奖学金，奖励给那些在音乐上有突出成绩的孩子们。

　　　　若干年后，一个独身的男人出现在那所中学，他只教音乐，尤其喜欢拉二胡，他住在学校里，每晚都在一间教室里独自拉着一首思念伤感的曲子，那间教室里，曾经有楚霏嫣坐过的位置。

　　　　又是一年后，楚红尘伤逝，是那个音乐教师送别了老人，再以后，任何人都没有再见到过那个音乐教师…；…；

　　　　我和洪涛听着老人伤感的曲子在夜空中飘荡，默默地离开这个小镇，小镇离滨江市不远，我们打车回到零幺七总部，短暂的假期已经结束了，我们还要上班，迎接我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

　　　　也许，我们能够在新年之前的这段日子里，消消停停的度过吧，谁知道呢？

　　　　回到零幺七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左右了，门卫室里的老朱头儿还在一个人慢慢地喝着一瓶二锅头。

　　　　我和洪涛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都想喝点酒消散一下心里的不舒服。

　　　　我强装笑脸儿敲开门卫室的门，一股冷风钻进房间里，老朱头皱了皱眉头，见是我和洪涛站在门外，瞪起了眼睛骂道：“滚回去睡觉，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别惹你大爷生气！”

　　　　“咣当”一声，老朱头儿把门摔上，我正要挤进去的脑袋急忙缩回来，门板差点儿撞在鼻梁骨上。

　　　　哎吆喂，这老东西嘿！

　　　　我和洪涛对视一眼，洪涛笑道：“活该，我就说吧，咱俩回宿舍里喝个痛快，你就是不听，这下热脸贴在了冷，嘿嘿嘿…；…；”

　　　　老朱头又站在打开的门里面，瞪起了眼睛，洪涛立刻把后面的词儿憋回去，憋出一阵嘿嘿的傻笑。

　　　　老朱头把脑袋冲里面一歪，转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坐下，我们俩见状急忙挤进屋子里，两个人都想进屋，这下子差点儿挤在门里边儿，我急忙停下来，让洪涛先进去，这才进了屋子。

　　　　洪涛一屁股坐在老朱头的床上，捻起桌上的一颗花生米，扔在嘴里嚼了起来，说道：“朱大爷，谁惹您老人家生气，小子我去揍他一顿给您老解气，中不？”

　　　　老朱头儿头都没抬，也抓起一颗花生慢悠悠地嚼了起来，好半天才说道：“就你小子三脚猫的功夫，再练三年吧。”

　　　　抬头又看了看洪涛，说道：“嗯，有长进，三年也差不多吧。”

　　　　我坐在老朱头儿下首，抓过他面前的二锅头灌了一口，哈了口酒气，说道：“大爷，还有酒吗？没有小子去弄几瓶咋样？”

　　　　老朱头叹了口气儿，说道：“唉，喝不了几天了，去吧去吧，多弄几瓶来，再去食堂炒几个硬菜，咱爷仨喝两口儿。”

　　　　我见他似乎有话要说，急忙站起来说道：“好嘞，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咱们零幺七也是正常休息，咱爷仨儿就喝个痛快。”

　　　　我转身跑出门卫室，来到食堂里，就见食堂里还有几拨人在那里喝酒，见我进来，都跟我打招呼，叫我过去喝一杯。

　　　　我见他们的气氛都不是太好，心里很是纳闷，就说不了，我跟大师傅说炒几个硬菜，我要打包拿去和看门的老朱头儿喝酒。

　　　　掌勺的大师傅叫道：“好嘞！立马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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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要合并了？

　　　　用一个托盘端着大师傅炒的四个菜，夹着一箱子二锅头往食堂外面走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一个零幺七三组的成员小声说道：“这是要一醉解千愁哇，唉。”

　　　　我没有理他，但心里边却没来由的不舒服起来。

　　　　很快来到门卫室的时候，就见洪涛满脸涨红，样子很是激动，他正在接听门卫室里的电话。

　　　　我进了门才听见他说道：“胡说八道啥呢，你在哪里听来的消息？”

　　　　我愣了一下，把菜放在桌子上，一边拧酒瓶盖，一边侧耳倾听，但洪涛把手捂在耳机上，越听越来气，突然吼了一嗓子，说道：“你在哪儿呢！赶紧滚回来喝酒，我操。”

　　　　我见他气得脸都黑了，问道：“跟谁生这么大气？”

　　　　老朱头儿嘿地一声乐了，说道：“年轻人那，就是沉不住气哟。”

　　　　我靠，刚才还见他气哼哼地跟我们俩摔门呢，这会儿又来笑话我们来了。

　　　　我问道：“咋会事儿呀，这是？”

　　　　洪涛抓起我递过去的酒瓶子，仰脖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喘了口气儿这才说道：“要合并了，要分家了，要把咱们这些人打乱重分了，你说来不来气！操！”说完又狠狠地灌了一口。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说道：“啥玩意儿？合并？分家？打乱重分？啥意思？”

　　　　我心里瞬间想起前不久去岭南的时候，罗世刚跟我们喝酒的时候说过的话，零幺七要和他们的部门合并了。

　　　　这么快？当时还以为罗世刚是在跟我们显摆他的消息灵通呢，根本就没怎么上心，再说后来又赶去蒙古寻找谢雨晨，经历很多事儿之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突然之间听到自己人也这么说的时候，竟然感觉很是气恼。

　　　　我虽然进入零幺七比较晚，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的功夫，但是无形中已经把零幺七当作了自己的家，这些弟兄们虽然相处短暂，但是一旦遇到重大事情，经常和其他几个组的兄弟们配合，历经生死和磨难，早就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兄弟了，虽然一段时间以来对零幺七的高层有些不满，但是只是怀疑个别人，不针对大多数。

　　　　正想着的时候，陈永刚推门进来了。一进屋就搬了张椅子坐过来，操起一瓶酒也是一口猛的。

　　　　这一口酒喝得有点猛了，竟然咳嗽了起来。

　　　　老朱头笑嘻嘻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屑的说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儿，不就粮库死个耗子嘛，至于酒都不会喝了？来，小子们，跟老人家干一个，老头子教你如何应对。”

　　　　老朱头和我们每个都撞了下酒瓶子，仰脖子就灌了一大口，这一口又是小三两，喝完还挑衅地挨个示意喝了。

　　　　七十多岁的老不死的都这等喝法，竟然激起了我们三个的豪情，都跟着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怕事儿。零幺七的汉子个顶个的都是这个臭脾气。我们三个虽然来的晚，但是都是这样的性子，也同样沾染了零幺七的秉性。

　　　　老朱头说道：“陈小子，你回来的早，知道的比他俩详细些，你先说！”

　　　　陈永刚说道：“下午回来的时候，听老山羊念叨说要合并了，要分家了，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儿？老山羊跟我瞪眼睛说，要把咱们五组的人打乱重分，还要把咱们新进来的这些人都调走，挨个的分到其他分部里去，而且，这些分部还都不是咱们零幺七原有的分部。”

　　　　陈永刚说，老山羊说了，有人惦记着周瑜民的位置很久了，去年的时候，就开始运作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