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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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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天气闷热,待两人走到凌书殿的时候,和暄已经出了一身热汗,只好深呼吸,缓缓走到自己的坐席。
一阵凉风袭来,和暄用丝帕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缓缓落座。
“啊!”和暄一声惊呼,回头看着那个刚刚狠狠拍了她肩头一下的人,这才意识到周围的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她低着头抚了抚鬓边的发丝,轻声对着身后那人道:“你怎么在这里?”
赵临今日倒是打扮得很像一个作风正派的世家公子,只是嘴角那一抹邪笑出卖了他的本性。他高挑起左边的眉毛,声音极轻地道:“二公主,本公子不可以来这里读书学习吗?”
赵临私下里几乎从来不叫她二公主,此刻凌书殿上都是人,还算他知趣。和暄在心里骂着这个死皮赖脸缠着她的赵临,偏这男子还生得如此俊美,鬼魅的外表下仿佛还藏着一颗善良的心,让她难以对他生气。
“这里可是皇室学堂,堂堂赵府,难道没有教书先生吗?”和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对赵临说道。
“嘿嘿,赵府当然有,不过。。。没有你。”赵临弯腰在和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和暄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红,瞪了赵临一眼,心里暗骂赵临幼稚,便不再理他了。
赵临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很快便恢复了那一脸冷傲,一甩衣袖,大步朝着自己的席座走了过去,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李夫子与赵临乃是旧识,因此他对这个突然降临的学生并未感到过于的意外,简单介绍了赵临便如常上课了。
凌书殿上的众人对这个长相过于出众的赵临不时投着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目光,其中最为寒冷的目光,便是来自楚国质子芈贤的。
坐在软席上的和暄,心中隐隐对这个不按常理处事的赵临有些担忧。他不好好在赵府学着掌事,跑到宫里来上课做什么?真的是为了她吗?
李夫子一眼便瞧出了众人的心思在赵临的身上,手指轻抚长须,轻咳了一声。
“今日,老师想给大家讲一讲大周第二代天子,周珵帝。谁听说过三监之乱的故事?”李夫子开口,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充满智慧的长者身上。
姬启年纪最长,颇通古今,认真地回答道:“夫子,先祖珵帝当时年幼,他的叔父文公代理摄政,引起诸侯不满,其中以管叔和蔡叔为最。他们联合武庚,发动叛乱,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文公无奈之下,出兵东征,史称三监之乱。”
李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公子启所言一字不错。待到珵帝亲政,大封诸侯,编写礼乐,加强治理。在珵帝和其子康帝的治下,社会安定,百姓和睦,有‘刑错四十余年不用’的美谈。”
而后,李夫子翻开桌案上一卷史书,缓缓讲起那令九州皆赞的珵康之治。
这是大周初立辉煌的历史,上一世,和暄便充满了敬佩。此刻听着学富五车的李夫子讲解起来,才觉从前的认识浅薄。
曾为天下共主的珵帝和康帝,乃千古名君,听着先祖做过的种种盛聪明断,和暄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身体本能的油生出一种肃然起敬之感。
殿上的皇子、公主、质子、还有赵临,在李夫子的讲述下,被带回了那个百年之前那个国泰民康的大周。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吃罢午膳,和暄神色匆匆地偷偷溜到了后院。
“公子临,不知何事邀和暄来此。”和暄胸口微微起伏,瞧了瞧这小池塘四处无人,开口对面前这个高大清冷的男子喘着气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见你。”赵临回过神来,看着和暄的眼神多了一丝情意绵绵。
赵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剑眉英挺,细长的丹凤眼蕴藏着包含温情的黑眸。他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冷傲孤清却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面对这样一个男子,即便是活过一次的和暄,也不免有一种少女般的悸动。
“听说前几日废妃东方氏生祭的时候,被你亲眼撞见,然后卧床不起了好几日?”赵临低下头,眼睛紧紧盯着和暄,射出逼人的目光。
和暄淡淡地道:“嗯。我想去救她,还有那些无辜的宫人,可惜那个月妃实在厉害。话说回来,她从前在毕国真的是。。。”
“暄暄,我记得上次就同你说过,别人的闲事莫要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赵临的语气充满了责怪,眼神却透着心疼。
和暄本想着从赵临这里探探口风,没准儿可以抓到毕月的把柄。只可惜赵临这个没正经的家伙,每次一提到毕月就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的样子,看来一时半会她是问不出什么了。
见和暄不说话,赵临靠近了和暄的身子,头低到和暄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道:“无妨,我知道暄暄你是不会听话的。既然如此,赵临就在大周皇宫日日陪伴着暄暄,盯住了你,让你再也不能胡作非为。”
“谁胡作非为了?”和暄心里骂着赵临从前的老师,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读书的,怎么教出来这样一个说话颠三倒四的纨绔子弟。
“哈哈。暄暄,你长得虽不让人惊艳,却是极耐看的。你这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不夺人光彩,可我看了却觉得很舒服。”赵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和暄,让她有浑身不自在。
“你佩戴的首饰虽不多,可你这发簪很别致,木质的簪子,簪首一颗明珠,明珠周围还搭配了祖母绿的宝石,真是美得让我心醉。”赵临继续说着,眼睛盯着和暄的头顶的发髻。
“你说这个?”和暄一愣,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道:“哦,这个是公子厚送的,说是他在齐国时。。。”
“谁送的?齐厚?”赵临不等和暄说完,细长的眼睛撑得大大的,看着和暄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嗯。。。”和暄不想对视上赵临逼人的目光,低着头应道。
赵临抬起手,在空中挣扎了几秒,又泄气地收回,攥着拳头,道:“这发簪衬不出你的气质,以后别戴了。”
和暄本来不想跟赵临计较,可听了这话,有些生气,抬起头瞪着赵临道:“公子厚送来的东西多了,你说不戴就不戴了?”
“哦?你身上还有什么是齐厚送的?”赵临眉毛一挑,眯着眼睛问道。
和暄左手的挽起衣袖,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指着道:“这玛瑙镯子也是他送的,昭华宫里还有好些,都要公子临一一过问吗?”
“呵,原来还有这俗气的手镯啊!”赵临一把拉住了和暄的手,用极快的速度便撸下来了和暄手上的玛瑙镯子,然后举的高高的攥在手里。
“别闹了,你快给我。”和暄够不到那么高,只好伸手去粗活扯赵临的衣袖,此时的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忍一忍。
赵临见和暄扑了过来,另一只手顺势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那些东西你扔在昭华宫的库房里我都不管,以后不许戴了。”
和暄的耳朵有些敏感,被赵临这么一弄,脸立刻红了,在赵临的怀里挣扎着。
赵临坏笑了一声,把镯子递给了和暄,道:“拿去吧。”
和暄接过镯子,不敢立刻戴上,只是用眼睛瞪着赵临,挣扎着道:“可以松手了吧?”
哪知赵临抱得更紧,幽幽地道:“喂,我可是求了姑母许久,姑母才准我来凌书殿读书的。我为了见你容易吗,你也不表示一点点感动!”
两个人的身体贴的那么近,和暄被这个绝美男子散发出来的香气迷住,有种要沦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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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君子动手
两个人的身体贴的那么近,和暄被这个绝美男子散发出来的香气迷住,有种要沦陷的感觉。
不,理智告诉和暄,面前这个美男子心地虽好,却是赵氏一族未来的继承人。她与赵家,势不两立。
“公子临,请你放手。”和暄冷静下来,命令道。
被和暄这样一声呵斥,赵临有些愣住了,看着和暄的眼神充满了疑惑,问道:“暄暄,你真的没有感动吗?”
“放手!”随着一个男子的呼和,赵临的衣袖被拉扯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开了和暄的身子。
和暄走开了几步,定睛一看,那个男子竟然是芈贤。
芈贤比赵临矮了一头,年纪更是小了五岁,一下子就被赵临制服在石板地上。
“呵,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做什么?”赵临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膝盖狠狠地压在芈贤的肩膀上。
和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面前这两个男子,一个是上一世的负心人,一个是这一世的痴心人。
她能感受到心里某个阴暗的角落在窃喜,想要看着芈贤被赵临活生生的打死。
可她瞬间又恢复了理智,大声喊道:“快住手,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哪禁得住你。”
赵临冲着和暄一笑,缓缓抬起压在芈贤身上的那条腿,手一个反转,本想站起身的芈贤摔倒在地,脸差一点磕在旁边的花盆上。
瞧着还是小小年纪的芈贤狼狈不堪,和暄也不知该哭还是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公子临,芈贤一向敬重赵国公,想不到他的长孙竟如此无礼,不仅轻薄大周公主,还对芈贤大打出手。”芈贤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冷冷地盯着赵临,
赵临瞧也不瞧芈贤一眼,看着旁边的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道:“公子贤身为楚国质子,须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楚国,公子贤还是管好自己,少掺合别人的人闲事吧!”
说罢,赵临顺手摘下那朵牡丹花,捧着那花走到了和暄面前,顺手戴在了和暄的鬓边,笑眯眯地道:“唯有这牡丹才能衬出公主高贵的气度。”
被冷落在一旁的芈贤,手中攥着拳头,看着赵临的眼神阴冷而诡异。
和暄被赵临半拉半哄着回了凌书殿,她却是一路提心吊胆的。因为她了解,那个人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下午的骑射课,你不要再跟他起冲突,他好歹也是楚国质子。”和暄轻声嘱咐着身旁长袖飘飘的男子。
“哈哈,暄暄,你是担心我还是那小子?”赵临侧着头看和暄不说话,便敛容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放心吧。不过嘛。。。”
赵临欲言又止,和暄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我不去下午的课。”赵临目光平视着远方,眼神里有些让人看不清的深邃,道:“李夫子的课,值得本公子每日来皇宫走上一遭。至于骑射武艺,有机会我给暄暄露一手。”
赵家乃是将门世家,若说武艺是大周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不过眼前这个长得美到让女子都心生惭愧的赵临嘛。。。
“哈哈,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信。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见识见识!”赵临仿佛毫不在意他的才华被人轻视,笑得那样明媚洒脱。
赵临送和暄到了凌书殿的门口,那勾人魂魄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了笑,转身疾行而去。
和暄径直朝着殿内走,回想着刚刚赵临紧紧拥住她的场景,心扑通扑通的跳。
可是赵氏一族。。。天薇是她的仇人、赵后是她的敌人、赵安赵国公是断送大周王朝的奸臣、就连赵蕊儿那小妮子也是那样的让她作呕。
这个神出鬼没的赵临,真的是因为倾心于她,才苦苦纠缠?
想到这里,她手里攥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本就不存在的汗珠,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手指拂过耳朵的时候,她才想起赵临插在她头上的那一朵牡丹花,慌慌张张地取了下来。这花朵的确很美,牡丹,雍容华贵,只是,和暄却是个不喜张扬的女子。
对于和暄来说,下午的课是陶冶情操。对本来功底极为扎实的她,是一种休息和放松,让她整个人恢复了淡定从容。
“公主,咱们不回昭华宫?”晴儿见和暄走的方向不对,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我想去盟府请教李夫子一些问题。”和暄轻声说着,朝着盟府的方向走着。
盟府是大周藏书的地方,自从李夫子当了皇室学堂的老师后,不上课的时间便在盟府博览群书。
周明帝封李夫子为御史,名义上掌管盟府的奏章、档案、图书、计籍以及诸国上报的材料。如此,李夫子在盟府便更加顺理成章。
“夫子,今日课上讲的周珵帝,和暄有一事不明,还请夫子解答。”和暄在盟府李夫子的小隔间里,跪坐在李夫子对面的席坐上,行了一个便礼。
和暄毕竟活过一世,读过的书多,学问在女子里是最出挑的,因此李夫子十分欣赏于她。
“和暄公主不必多礼,哪里不明,但说无妨。”看见她来了,李夫子慈祥地笑着答道。
“先祖珵帝那样英明,为何文王还写了一首《无逸》劝谏珵帝莫要贪图安逸?”和暄对周珵帝十分钦佩,因此对那个年代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李夫子闻言,缓缓背诵起了《无逸》的前几句。
和暄点点头,诚恳地道:“不错,一开篇,文公便劝谏珵帝不要贪图享受,还举了农民种田艰辛却不被他们的孩子理解的例子。似乎是以此来告诫珵帝不要坐享其成,不要瞧不起先人。”
“不错。你可知道文公作这首《无逸》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所作?”李夫子放下了手中握着的书卷,套上金丝绸缎的袋子,轻轻系上了袋口。
“是在珵帝成年之后,文王还政珵帝时所作。”对于李夫子的这个问题,和暄对答如流。
“不错。”李夫子点了点头,看着和暄道:“不过文王还政于珵帝还有一段小插曲,史书中未能详细记载。”
“哦?”和暄瞪大了眼睛,连忙道:“愿闻其详。”
李夫子抚了抚胸前的胡须,道:“珵帝成年亲政后,有奸佞小人从中作梗,不断挑拨珵帝与文公的关系。不堪流言纷扰的文公逃到了楚国,命途堪忧。”
“这件事我似有耳闻,没想到是真的?”和暄有些诧异地说道。
“然而,一日,珵帝去秘府时,发现了一篇文公写得祝祷册文,感动的泪流满面。”
李夫子继续喃喃地说道:“那篇祝祷乃是文公在珵帝年幼时所作,当时珵帝病重,吃了许多药都不见起色,文公剪下了自己的指甲沉入河中,向神明祷告,愿代珵帝受难。后来珵帝痊愈,这封祝祷册文就一直藏于秘府之中。”
“竟有这样的事?文公果然令人敬佩!不仅摄政有功,还对珵帝忠心不二。”和暄听后深受感动,赞叹道。
“于是,珵帝派人请文公回朝,文公便继续尽忠,时长告诫珵帝。《无逸》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所作。珵帝后来乃是大周的明君,可哪怕是这样的明君,若是没有文公这样的贤王辅佐和提点,也会听信奸臣的谗言,作出对江山社稷不利之事。”
“和暄受教了。”和暄行了一礼,若有所思的回味着李夫子刚刚说的话,脑海里想象着珵帝与文公在一起的场面。珵帝英明,文公更是难得!
李夫子果然是学识渊博,这样的朝堂隐秘,和暄上一世不曾听过。当然,上一世的她只在意什么文采,什么才情,哪里会细细琢磨这背后的故事呢。
和暄又同李夫子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回昭华宫了。
晴儿紧紧地跟在和暄的身后,请教完李夫子,已快到酉时,两个人急匆匆地赶着回宫。
还好回到房里的时候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盛夏时节,和暄觉得口干舌燥,赶忙坐下,示意晴儿去端茶水过来。
“公主,这茶还有点儿烫,小心。”晴儿小心翼翼地端了茶杯道和暄面前,脸上有些难为情道。
“这么热还要等很久才能喝吧?让若兰去取些冰块在茶壶外面敷一敷吧。”和暄轻轻缕了一下粘在脸颊上的湿发,拿起旁边一个团扇。
“诺。”晴儿闻言,行了一礼,便匆匆出了房门。
和暄扇着扇子,一阵阵风随着扇子袭来,身上薄薄的汗随着空气蒸发,顿时觉得凉快了许多。
“公主,”晴儿跌跌撞撞地迈进房门,一脸惊恐,道:“公主,奴婢听说若兰被月妃抓走了!”
“你说什么?”和暄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团扇,眉毛一挑,高声问道。
………………………………
第六十三章 月妃发难
“公主,”晴儿跌跌撞撞地迈进房门,一脸惊恐,道:“公主,奴婢听说若兰被月妃抓走了!”
“你说什么?”和暄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团扇,眉毛一挑,高声问道,“她为什么要抓走若兰?”
“奴婢听下人说,约莫半个时辰前,月妃派人私自抓走了若兰。”晴儿面露惊恐,担忧地说道,“夫人当时亲自下厨做糯米丸子,月妃的人有陛下的令牌,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了。夫人知道后本想派人通知公主,可不知道公主去了盟府,所以就只得等着公主回来再说。”
和暄看向晴儿的眼神有些凝滞,似是在思考着对策。
“暄儿!”蔡夫人身上还戴着围裙,手上沾着些许面粉,急匆匆走到了和暄的偏殿,道:“若兰被月妃宫里的人带走了,母妃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蔡夫人知道和暄十分看重若兰,作为昭华宫的主人以及疼爱和暄的母亲,她面露惭愧。
“不怪母妃。虺每隔几日就要接受生祭,月妃带来的那个法师占卜出合适的人选,月妃就派人绑了抓走。父皇为了月妃行事方便,特赐令牌,就算母妃在场也是拦不住的。宫里面这些奴仆的命向来轻贱,后妃们只是觉得有些血腥,可并不上心。”和暄一面安慰着母妃蔡夫人,一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祭虺的事,她从没想过月妃的手会伸到她的身边。她要如何才能救下若兰?
事情来得突然,容不得多想。不赶着去凝香宫,再想救也没有可救之人了。
“母妃,若兰对孩儿十分重要,孩儿不亲自去凝香宫走上一遭,日后难以面对自己。”和暄说着,起身对着母妃蔡夫人行了一礼。
蔡夫人拉过和暄的玉手,起身道:“母妃与你同去吧,毕竟母妃在后宫的资历比月妃长,她总要卖我三分颜面的吧。”
和暄摇了摇头,道:“母妃莫去。月妃风头正盛,母妃若是去要人,会被人看成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父皇允准月妃抓宫人祭祀的,母妃去了并不占理,反而让人抓了把柄落了下风。”
蔡夫人听懂了和暄话中的意思,眼神有些哀伤。身为母亲,她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伤害,这样的心情,上一世作过母亲的和暄自然能够明白。
她笑了笑道:“还是让孩儿自己去吧,孩儿只是个公主,与月妃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月妃若是欺负我这个小孩子,父皇难道会坐视不管吗?”
蔡夫人觉得和暄说的有些道理,便嘱咐道:“暄儿,母妃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你去吧,只是,不要跟月妃起冲突,要保护好自己。”
和暄瞧着母妃,眼眶有些许湿润,露出一脸孩童般的笑容道:“母妃放心,孩儿是大周公主,月妃再嚣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但愿如此。”蔡夫人拍了拍和暄的手,无奈地笑了笑,才缓缓松开了手。
和暄知道母妃忧心,可她势在必行。眨了眨眼,和暄忍住泪水,快步朝着昭华宫的宫门走去。
晴儿是见过生祭的,她心里十分害怕,但想到情同姐妹的若兰,咬了咬牙,追赶上和暄的步伐。
对于毕月,和暄心里没有半分的好感。
这个女人年纪轻轻,狐媚惑主,骄奢淫逸,做事老练,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草芥。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请赵后去凝香宫要人?赵后是后宫之主,她的命令,后妃不敢不从。而且这个轻浮的宠妃,赵后难道不想找个机会修理修理吗?
转念一想,生祭神兽乃是父皇亲准的,赵后也不敢妄议。况且,以和暄的了解,赵后就算出手,也都是在背地里使阴招,且一招致命。
和暄轻轻叹了口气,更加快了去凝香宫的脚步。
走到凝香宫门口,几个侍卫认出了和暄,赶忙行礼。
上一次来凝香宫,和暄心情忐忑,为了要那玫瑰酥饼,在门口静候太监去通传。
这一次,和暄想到毕月的嚣张跋扈,怒意更盛,直直地往凝香宫里走。
有奴仆试图跪在地上阻拦和暄的去路,或被她闪躲开,或被她一手推开。
其实她没有这样的冲动,却借着那一点点愤怒可以的放大自己的情绪,她要在气势上给毕月压力,这是她对策的一部分。
由于来过凝香宫,她直径朝着正殿走去,边走边高声道:“还不快去通传月妃来见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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