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件调查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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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女　尸

　　　　方正抬眼望去，只见整个大厅除了众人进来的门以外，根本没有其它出路，甚至大厅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此时大厅里除了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以外，还不停散发着阵阵寒气，方正皱着眉头略微思考了片刻后，突然转过头冲裘实说道

　　　　：“老裘，你数了没有，从二楼洗手间下到这里，咱们一共走了多少台阶？”

　　　　裘实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多不少，一共48阶台阶。》？”

　　　　方正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和我数的数量一样，从一号公寓一楼大厅上楼梯到二楼，一共是22阶台阶，从二楼卫生间下到这里是48阶台阶，我刚刚回忆并比较了一下，两个楼梯的形状虽没有什么共同点，但楼梯台阶的高度却基本上是相等的，但从二楼卫生间下到这里的台阶，却比一楼大厅上到二楼的台阶多出了26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现在正身处地下，这个大厅根本就是个地下室，所以才会没有窗户。”

　　　　裘实点了点头说道

　　　　：“我赞成你的判断，以现在的季节气候来讲，也只有在地下室里，才会有如此低的温度。”

　　　　方正闻言不再答话，而是继续观察起地下室里的其它环境特征来，在地下室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架火葬场用的老式的不锈钢运尸车，这种靠人力推动的运尸车方正并不陌生，因为在市局的法医室里，这种运尸车随处可见，的确，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种运尸车的款式和样式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改变，所以方正也无法判断出这架运尸车是属于什么年代的产物。

　　　　运尸车的上面散乱地铺放着落满灰尘已经几乎变成深灰色的白布，运尸车周围的地面上，橡胶手套、口罩等杂物零零散散地散落了一地，在方正对面的东墙前面，摆放着一台老式的药品柜，药品柜的表面被刷成了白颜色，上面用红色油漆画着一个大大的十字，可能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药柜的白油漆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远远看上去，整个药柜呈银灰色，可能由于地下室过于潮湿，药品柜木板上龟裂的缝隙密集如同蛛网，仿佛只要被人轻轻一碰，药品柜就立刻会有散架崩塌的危险。

　　　　透过药柜上半部的玻璃窗，方正隐约看到药柜里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烧杯和药瓶，药柜的玻璃门是半掩着的，不少烧杯和药瓶不知什么原因掉落了出来，摔在药柜前边的地面上玻璃碎屑四溅，几乎没有一个瓶子幸免于难留下全尸，方正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玻璃碴子走近药柜前边一看，发现无论是玻璃窗后面的药瓶，还是摔在玻璃柜前边地上的药瓶，不少里边还盛放着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药片，至于这些药片是用来救人的还是杀人的，方正就不知道了。

　　　　就在方正正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琢磨药柜的来历和花花绿绿的药片用途的时候，身后的林玥却突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如此阴森恐怖的地下室，万籁俱寂，林玥突然发出的尖锐的惊叫声，显得格外刺耳和令人不寒而栗，方正猛地一个哆嗦，明显感觉到身上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方正顾不得狂跳的心脏猛然回头，发现林玥正用手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盛满淡黄色液体的池子发呆，方正见状也顾不得脚下的玻璃碎片，连忙向林玥走去，此时此刻的方正，也同样对水泥池子里林玥看到的东西感到无比的好奇。

　　　　见方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林玥立刻迎面快步走了上来一下拦住了方正说道

　　　　：“方正，你不要过去，剩下的是我和郑健的工作，你只要看我的报告就行了，我求你，千万不要过去。”

　　　　方正闻言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把推开林玥来到了水泥池子旁边低下头向池子中望去，这一看不要紧，方正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入了大脑之中，透过淡黄色的液体，方正发现一具女尸正赤　裸　裸地躺在池底，女尸的身体呈“火”字型，双腿向下大幅张开，双臂上举呈投降状大幅张开，女尸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腕和脖子上，似乎被某种黑色的物体固定住，使得女尸无法漂浮到黄色液体的水面上来，但由于白炽灯灯光昏暗，黄色液体中杂质太多，方正根本就看不清女尸的脸和固定住女尸的黑色物体到底是什么，方正只能靠隐约看到的尸体上两枚圆润的乳　房，才能勉强分辨出死者为成年女性，方正将视线向右平移，发现另一具女尸正以同样的姿势，被固定在距离第一具女尸不足20公分的池底，方正沿着水泥台子从西墙一直走到尽头的东墙，发现水泥池底的女尸一共有7具之多，见此情景，方正不由得将牙咬得“嘎嘣嘎嘣”作响，不知不觉中，方正浑身上下早已抖如筛糠，突然，方正恨恨地将手中的手电摔在在了墙上，然后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

　　　　林玥见状连忙冲裘实说道

　　　　：“老裘，这里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和弟兄们先查查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我先出去看看方正，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老裘你也知道，方正这个人办案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我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裘实拍了拍林玥的肩膀说道

　　　　：“都在一起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那副臭脾气么，你尽管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裘实身后的郑健也冲林玥“嘿嘿”一笑说道

　　　　：“除了裘老大之外还有我呢，你转告方正，只要他的情绪能够早一点平复下来，我愿意为早上和你打情骂俏的事情向他道歉。”

　　　　林玥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郑健，你要再敢啰嗦半个字，信不信我也把你扔到池子里陪那些女人去！”

　　　　林玥重新回到一号公寓正门前的时候，方正正将身体倚在车上抽烟，从方正夹着烟不停颤抖的手臂上林玥能够看出，方正心中的波澜还没有平复，于是林玥同样将身体倚在车上叹了口气冲方正说道

　　　　：“方正，感觉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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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禅　机

　　　　方正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说道

　　　　：“我方正对天发誓，抓到那个畜生以后，我要不亲手枪崩了他，我就不叫方正！”

　　　　林玥叹了口气说道

　　　　：“方正，你还记得黄月秋的案子么？当第一眼看到黄月秋尸体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和你现在一模一样，我林玥虽然退出了调查工作，还有罗姐、还有郑健、还有成百上千个优秀的法医站出来接替我的工作，但是，如果t事件调查科没有了方正你，一切就全完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有资格接手你的工作，卢伟就案件侦破方面来讲，可以说与你不相上下，但就超自然案件来讲，卢伟和你比起来就太缺乏想象力了，他不如你敢想，也不如你敢做，更没有你对于超自然案件敏锐的嗅觉，既然卢伟都不能接替你的工作，那局里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无论再苦、再难、案发现场再惨绝人寰、再不能让你接受，方正你都必须要坚持调查下去，因为那些被超自然案件所伤害和困扰的善良百姓们不能没有你！那些被残忍杀害的痛苦不安的灵魂们，还在等待着你去为他们伸张正义！”

　　　　坐在草地上一直动也不动闭目静修的苦根，闻言突然张开眼睛目眺远方说道

　　　　：“世上确实存在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但世上却没有魔，因为魔只存在于人的心中，入魔至深，人便是魔，魔便是人，同理，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是佛陀，是魔还是佛，其实都只是存在于人的一念之间而已，阿弥陀佛……”

　　　　方正闻言眼前突然一亮，于是满怀歉意地冲林玥说道

　　　　：“对不起林玥，是我太冲动了，身为一名执法者，我不应该被自己的负面情绪而冲昏了头脑，我知道错了。》？”

　　　　林玥冲方正微微一笑说道

　　　　：“以前我是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但从刚刚那一刻开始，我却对佛教充满了兴趣，虽然我不太了解佛教，但在我眼中，佛教真的非常博大精深，其中的许多道理都可以让像我这样的凡人受益终生，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一下佛法，好了，题外的话我就不说了，方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方正向空荡荡的车内望了一眼说道

　　　　：“沈洛呢？”

　　　　林玥说道

　　　　：“沈洛说怕耽误工作，所以刚才跟我打了个招呼便回制药厂上班去了。”

　　　　方正闻言连连摇头苦笑说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有心思上班呢？反正如果我知道了我陪着地下室里边藏着的7具女尸，在一幢房子里整整睡了一个多月的话，我是干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

　　　　林玥说道

　　　　：“我说方正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沈洛走的时候咱们还没开始拆墙呢，我告诉沈洛一号公寓卫生间的镜子墙后面可能藏有尸体，并询问沈洛是否同意咱们警方拆墙调查，当时沈洛脸色非常难看，最终沈洛还是铁青着脸同意让咱们随意进行调查，表了态以后，沈洛就回制药厂上班去了。”

　　　　方正说道

　　　　：“这样，林玥你马上给潘局打电话，让他多派几辆能拉尸体的车过来，如果局里车辆紧张，你就联系一下火葬场和医院帮忙，总之在不影响裘老大的调查取证的前提下，尽量以最快速度把尸体运回局里马上进行尸检，在此之前，你让鉴证科的兄弟们先把七具女尸的脸部特写拍成照片传给小李，照片传给小李以后，你让小李马上比对近3年内c市所有失踪的女性人口与照片上的女尸是否有相符的，我现在去制药厂找沈洛，希望能从他嘴里了解到更多的关于一号公寓的相关资料。”

　　　　向林玥交代完工作以后，方正便驱车来到了光明制药厂，进入光明制药厂之后，方正的心里便一阵阵地发寒，光明制药厂的厂房是早在6、7十年代便早已经消失殆尽的老式厂房，厂房之陈旧，说其是危房也毫不为过，光明制药厂的办公楼和厂房比起来看上去稍微新一些也更坚固一些，但就从外形上来看，办公楼也是上世纪80年代所流行的建筑风格，也就是说，办公楼就算再新，距离现在也至少3、4十年的历史了，方正见状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在科技和生产力日新月异的今天，光明制药厂硬件设施的更新和升级的速度也的确是太慢了一些，对于这样一家老迈迟暮的国有企业，破产倒闭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方正简单地和办公楼的门卫打了声招呼后，便直奔三楼的新药特药研发部，透过实验室外巨大的玻璃窗子，方正发现沈洛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正聚精会神地摇晃着手中的玻璃试管，虽然方正并不忍心去打扰正专心致志做实验的沈洛，但案情不等人，于是方正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玻璃窗，听到声音后，沈洛抬起头发现了站在窗外的方正，沈洛先是一楞，随即将手中的试管插入试管架后一边摘手套一边向门外走去。

　　　　来到方正面前以后，沈洛十分不高兴地冲方正说道

　　　　：“方警官，我不是同意你们警方对一号公寓进行全面的调查了么，就算你们把一号公寓给拆了我也没什么意见，所以请不要来打扰我的工作。”

　　　　对于沈洛极其恶劣的态度，方正丝毫没有生气，毕竟任何一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打扰，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的，所以方正只能边连连道歉边说道

　　　　：“沈洛，不瞒你说，我们在一号公寓里的确发现了一些东西，你是一号公寓的居住者，所以如果你答应替我们警方保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警方到底发现了什么。”

　　　　沈洛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发现了一些东西？什么东西？我保证不会对别人说的，方警官你尽可以放心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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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矛　盾

　　　　沈洛在说话的过程中，方正一直在仔细地观察沈洛的表情变化，沈洛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充满疑惑略带恐怖和期待，这不由得让方正更加确定，一号公寓地下室里边的7具女尸的确与沈洛一家无关，想到这里方正说道

　　　　：“我们在一号公寓二楼卫生间的镜子墙后面发现了一条密道，密道是一条向下的楼梯，直通一号公寓一楼大厅下边的地下室，而且我们在地下室里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盛满福尔马林的水泥池子，池子里边有7具保存完好的女尸！”

　　　　听完方正的一番话后，沈洛面色铁青摇摇欲坠差点晕倒，方正非常理解沈洛目前的感受，毕竟，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和7具尸体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个多月，反应都绝不会比沈洛现在强多少，过了半晌，沈洛才从无比的惊骇中回过神来，沈洛强自镇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

　　　　：“方警官，无论你们警方在一号公寓里边发现了什么，都与我沈洛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警方怀疑我很正常，但我相信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方正说道

　　　　：“关于这一点沈洛你可说错了，我们警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你，因为犯罪现场的种种证据表明，你和本案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除非你在若干年前就曾经在一号公寓里边生活过。”

　　　　沈洛说道

　　　　：“方警官我曾经跟你说过，能够住进一号公寓在光明制药厂内部来讲，是一项莫大的殊荣，几年之前我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研究员，根本没有资格住进一号公寓，如果方警官你不信，可以随便调查。”

　　　　方正说道

　　　　：“调查就免了，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我还是需要你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而且现在我就需要你帮我们警方一个忙。”

　　　　沈洛听说方正根本就不曾怀疑过自己，脸上顿时流露出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于是沈洛心情无比轻松地说道

　　　　：“帮忙谈不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方警官尽管开口就是了。”

　　　　方正说道

　　　　：“我只想知道一号公寓的上一任住户是谁，他是在什么时间住进一号公寓的，他又在一号公寓里边住了多长时间。”

　　　　沈洛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将视线移向方正身旁的窗外说道

　　　　：“对不起方警官，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在我之前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或许在我入厂之前一号公寓可能曾经住过人，但那也是我入厂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正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就没什么问题要问的了，我再去找厂里的其他人问问看，很感谢你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

　　　　方正说完一番话转身就要走，沈洛见状连忙说道

　　　　：“你问了也是白问，这厂子里根本没人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谁。”

　　　　方正闻言转过身冲沈洛说道

　　　　：“沈洛，你说你不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人，但不代表你们光明制药厂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你入厂晚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们厂总有那么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工人吧，难道他们也不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么？”

　　　　沈洛闻言冷冷地说道

　　　　：“入住一号公寓的人都是厂里不公开秘密入住的，因为厂子里边好几年没有分过房子了，厂领导怕一旦有人入住一号公寓，就会有工人闹事，毕竟，那么大的一套公寓只给一家人住，还是有些太奢侈了。”

　　　　方正说道

　　　　：“沈洛你刚才曾经说过，能够入住一号公寓在光明制药厂内部来讲是一项莫大的殊荣，现在你又说入住一号公寓必须要不公开地秘密入住，你不认为你说的话前后非常矛盾么？”

　　　　沈洛闻言铁青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后才冒出一句话来说道

　　　　：“反正厂里没人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你们警方就算进行调查，最终也只能是白忙一场。”

　　　　方正见沈洛已经乱了分寸，于是冷不防说道

　　　　：“那到底谁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

　　　　沈洛见方正死死抓住自己的话把不放，于是只好无奈地说道

　　　　：“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一号公寓曾经住过什么人，那只有我们李厂长了，毕竟，想住进一号公寓必须要李厂长亲自批准才行。”

　　　　方正说道

　　　　：“那好，现在我就去找你们李厂长了解一下情况。”

　　　　沈洛说道

　　　　：“非常不巧，我们李厂长不在。”

　　　　方正说道

　　　　：“那你总有李厂长的手机号吧，麻烦你把李厂长的手机号给我。”

　　　　沈洛说道

　　　　：“我可以把李厂长的手机号给你，但是给你也没用，因为李厂长目前根本没有办法接听你的电话。”

　　　　方正说道

　　　　：“这是为什么？你们李厂长不用手机么？”

　　　　沈洛说道

　　　　：“那倒不是，因为我们李厂长目前根本不在国内，他的手机没开全球通功能，所以方警官你不可能找到他。”

　　　　方正说道

　　　　：“开什么玩笑，昨天晚上李厂长还在和你们新药特药研发部一起吃饭，今天李厂长人就不在国内了？”

　　　　沈洛说道

　　　　：“昨天晚上那顿饭，既是李厂长给我们部加油打气鼓劲的助攻宴，又是我们部给李厂长的送行宴，我们厂设备陈旧，技术老化，在国内市场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竞争力了，倒闭也是早晚的问题，但李厂长并不甘心等死，既然国内混不下去了，李厂长就把目光投向了比咱们国家更落后的非洲国家，李厂长早就定好了飞机票，今天早上就坐飞机直达广州机场，现在应该已经转机去埃塞俄比亚了，这一趟李厂长要跑好几个非洲国家，我们厂能不能多支撑一段时间或者起死回生，就全要看李厂长这一趟非洲之行了。”

　　　　方正闻言说道

　　　　：“那你们李厂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洛说道

　　　　：“按照李厂长临走前的说法，如果情况好，他回来得就会早一些，如果情况不好，他就得多跑几个国家，就为了这趟非洲之旅，我们李厂长光各种签证就办了三个多月，好在咱们国家和非洲的好几个国家是入境免签的，否则办签证的时间会更长，算了，不说题外话了，总之李厂长最快也得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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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绝　色

　　　　方正闻言无奈地说道

　　　　：“那我只能拜托沈洛你了，等你们李厂长一回来你就立刻打电话告诉我一声，要知道，案子不等人啊。。。”

　　　　沈洛闻言满口答应下来，方正和沈洛互留手机号码，方正又要了李厂长的手机号码之后，方正就结束了短暂的光明制药厂之行。

　　　　出了光明制药厂之后，方正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洛留给自己的李厂长的手机号码，但李厂长的电话果然处于关机状态，方正见状不由连连摇头，于是也顾不得去猜测沈洛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驱车直奔净月区档案馆。

　　　　下午4：53分，方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市局自己的办公室里，此时小李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见方正回来，小李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样方队，有什么线索没有，这一下午你都忙什么去了？”

　　　　方正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说道

　　　　：“我到净月区档案馆查资料去了，我本想查阅一下关于光明制药厂详细的背景资料，但查完以后了我才知道，档案馆里关于光明制药厂的资料，并不比我在网上查到的多多少，我就纳闷了，这个光明制药厂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是军事单位，保密工作也没像光明制药厂做得这么好啊！”

　　　　小李说道

　　　　：“这么老的一间厂子，解放前就存在的建筑，这个光明制药厂的背景一定大有文章，只不过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地做，有些事情就算急也急不来的，方队你也别太着急了。”

　　　　方正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对了小李，你林姐上哪去了？”

　　　　小李说道

　　　　：“这还用问，林姐在和郑健忙7具女尸的解剖工作，林姐说了，知道方队你心急，所以她会加班和郑健对尸体进行解剖，照林姐和郑健的工作进度来看，如果不出意外，完成7具女尸的验尸工作大概还需要12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最早明天早上5点，方队你就能拿到验尸结果了。”

　　　　方正说道

　　　　：“真是辛苦你林姐便宜郑健那货了，对了小李，你林姐把7具女尸的面部照片给你发过来没有？你拿照片和5年内c市的失踪人口进行比对了么？”

　　　　小李闻言连连摇头说道

　　　　：“别提了方队，照片一发回来我就开始进行比对了，但结果却非常遗憾，5年内c市的失踪人口无一和照片上的7具女尸相匹配。”

　　　　方正闻言大惊道

　　　　：“不会吧！小李你认真进行比对了么？”

　　　　小李一脸委屈地说道

　　　　：“方队你交代的工作我什么时候没有认真完成过，电脑自动比对我都比对了3次了，后来我怕电脑自动比对的结果不准，又手动比对了一下，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手动比对完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