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件调查科-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于雷还是继续占着一号公寓，奖励之说只能变成一纸空文，所以于雷必须要搬出一号公寓，至于于雷的工资，书记提议继续发放，因为于雷研制出的‘糖舒一号’给厂子带来的巨大经济收益，就算让于雷白吃白喝白领工资几百年都绰绰有余，另外于雷还是个病人，一旦停止发放于雷的工资，于雷就有可能有渴死饿死冻死的危险，所以停止发放于雷的工资，是一件非常不人道而且没有任何道理的事情，书记的话再次得到了除了老厂长以外厂领导班子成员的一致赞成，就这样，于雷被撵出了一号公寓，但工资却每月按时打到于雷的工资卡上，就算我们厂效益再不好，厂全体员工半年没有开支，我们给于雷支付的工资却一天都没有拖延过。”

　　　　方正说道

　　　　：“你是说于雷是在2008年搬出的一号公寓？”

　　　　李德昌说道

　　　　：“没错，老厂长是在2008年的3月份左右正式退休的，于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搬出一号公寓的。”

　　　　方正说道

　　　　：“那于雷去哪里了李厂长你知道么？”

　　　　李德昌说道

　　　　：“鸿城小区8号楼1单元206，因为研制‘糖舒一号’于雷获得了省市相关部门不少奖金，2003年~2008年5年时间于雷省吃俭用又攒了不少积蓄，2008年于雷又结算了一下住房公积金，所以拿着这些钱于雷在鸿城小区买了一间80平米左右的房子，前几年我们工会还搞过厂内特困户的慰问活动，我还去他家里看过他，后来厂子效益一直不好，工资都发不下来了，工会自然不可能再去搞什么活动，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于雷了。”

　　　　方正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于雷是在什么时候？”

　　　　李德昌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应该是在2010年元旦的时候，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于雷的家了。”

　　　　方正说道

　　　　：“2003年~2008年于雷住在一号公寓的这段时间里，你去过一号公寓没有？当时于雷处于怎样一种状态？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李德昌说道

　　　　：“2003年~2008年我是我们厂的副厂长兼工会主席，那时厂里条件还可以，所以年年元旦春节我都得去慰问厂里的贫困家庭，所以那5年时间里我几乎每年元旦春节都要去一号公寓看望于雷，自从得了精神分裂症以后，于雷还是蛮配合治疗的，一直坚持吃药，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感觉到于雷身上有一种特别阴鸷的感觉，再加上患病以后于雷基本上不与人交流，不说话，所以我很难猜测于雷在想什么、做什么，关于一号公寓么，说实话，我还真没发现什么疑点，就是一号公寓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阴森森的一号公寓再加上一个阴鸷的疯子，方警官你说我能有什么感觉？所以每年例行去于雷家慰问都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之一，但没办法，谁让我是工会主席呢，反正每次到于雷家我都至少带一个以上的人陪我一起去，这样感觉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

第四十四节　突　破

　　　　方正说道

　　　　：“刚才李厂长你曾经说过，于雷搬家之后你也曾经去过他家一次，关于那时的于雷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李德昌说道

　　　　：“没有，就算在光线充足的鸿城小区于雷的家中，我同样能够感觉到于雷身上那种森森的阴气，那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但是我又一想，于雷是个精神病人，可能精神病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至于变化么，我还真没发现什么，于雷还是和若干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方正说道

　　　　：“据你所知于雷现在搬家了么？”

　　　　李德昌说道

　　　　：“没有搬家，前一阵子我们厂换工资卡的时候，我还专门派劳资科的人到他家去了一趟，他还在，那大概也就是3个多月前的事情吧。”

　　　　方正说道

　　　　：“李厂长你知道周玉的家庭住址么？她现在还在和老厂长一起住么？”

　　　　李德昌说道

　　　　：“周玉有钱了以后自己买了一套房子，但大多数时间周玉还是回家和老厂长两口子一起住，我这有周玉新房子的住址，我经常去拜访老厂长，似乎没有听老厂长说周玉卖房子和买新房子之类的事情，所以周玉应该不会搬家。”

　　　　方正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于雷就是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

　　　　李德昌叹了口气说

　　　　：“家门不幸啊，摊上于雷这样的女婿就是老厂长的家门不幸啊，老厂长英明一世得来的好名声全都毁在于雷的手里了，所以不管凶杀案也好，强奸案也罢，于雷的死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于雷出事就相当于打老厂长的脸啊，我们厂的员工就算死也不愿意往老厂长的脸上抹黑啊，所以我才装作不知道于雷的事情，就算为此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因为老厂长对得起我们大家，我们大家也一定要对得起老厂长。”

　　　　方正闻言站起身来说道

　　　　：“那好，就这样，非常感谢李厂长你的配合，如果有什么疑问，我会再来找你协助调查的，当然了，如果关于一号公寓你还有什么新的发现，也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李德昌闻言诧异地望着方正说道

　　　　：“方警官你这就要走了么？你不是来拘捕我的么？”

　　　　方正说道

　　　　：“法律也好，警察也罢，我们只拘捕那些不配合我们警方调查工作的人，刚才李厂长你的态度很好，虽然你说的话还有待我们警察去考证，但我相信李厂长是不会欺骗我们警方的，最后，我只想说，无论是老厂长周青山还是李厂长你，都是令人敬佩、让人景仰的人，法理不外乎人情，我是不会拘捕像李厂长你这样的人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一番话后，方正抓起桌上的拘捕令揉成一团扔进了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方正便大踏步地离开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以后，方正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冲小李说道

　　　　：“小李，你马上调一下失踪人口档案库，查一下从2002年至2008年之间本市的失踪人口情况，着重查一下净月区周边的失踪女性，然后和7名被害人做对比，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我说怎么近5年之内的失踪人口里边没有与7名被害人吻合的呢，原来咱们搞错了时间。”

　　　　林玥望着大口大口牛饮浓茶的方正说道

　　　　：“我说方正，看来你这一次的光明制药厂之行收获颇丰啊，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正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茶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方正的叙述之后林玥也连连摇头说道

　　　　：“我说怎么大家都不愿意把一号公寓的上一任房主给供出来，想不到这里边竟然有这么大的隐情，有老厂长这样的领导，也难怪厂里的员工会拼命维护他了，咳，方正，看来咱们都错怪李厂长和沈洛了。”

　　　　方正叹了口气说道

　　　　：“咳！是啊！冲动是魔鬼啊，冲动的确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所以以后我可得好好改改我的这副臭脾气了。”

　　　　林玥抿嘴一笑说道

　　　　：“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方正闻言突然若有所思道

　　　　：“对了林玥，dna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这都10多天了。”

　　　　林玥微微一笑说道

　　　　：“要说这人要是知错能改呢，就连好运气也会一直跟着他，dna的分析结果出来了，虽然受到了福尔马林溶液的污染，但我和郑健仍然从精液中提取到了有效的dna样本，剩下的，就要指望着放大科长你把犯罪嫌疑人带回来做样本对比了！”

　　　　方正闻言重重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到鸿城小区去会会于雷这个狗娘养的。”

　　　　林玥说道

　　　　：“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方正想了想说道

　　　　：“你先别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够了，关于这个案子你先别露面，以后还要让你扮演奇兵的角色也说不定，再说，于雷是个疯子，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我们男人出面比较好。”

　　　　林玥说道

　　　　：“这样也好，不过方正我要提醒你，急则生乱，所以你可千万要沉住气啊。”

　　　　方正说道

　　　　：“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了，小李这边的对比工作你帮他把把关，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方正驱车来到鸿城小区8号楼1单元206室门口的时候，还未等敲门，一阵奇怪的声音首先传出了方正的耳朵里，方正仔细一听，一阵女人略带痛苦的“咿咿呀呀”声丝丝绵绵地传入了方正的耳朵里，方正不仅暗笑，这大中午的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床声？这哥们的精力也太旺盛一点了吧，方正懒得隔墙有耳，于是重重地敲响了206的房门，几下敲门声过后，女人的叫床声竟然停止了下来，方正不禁纳闷，难道叫床的女人就在206室内？就在方正纳闷不已的时候，一个面色阴鸷眼圈黑得像熊猫一样的男人从里边推开了206室房门。
………………………………

第四十五节　宅　男

　　　　方正虽然不认得于雷，但是从李厂长的描述中方正非常肯定自己面前这个阴鸷的男人就是于雷，于是方正掏出警官证在于雷面前晃了晃说道

　　　　：“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方正，你就是于雷吧，不久前我们警方在光明制药厂的一号公寓内发现了几起陈年命案，在2002年~2008年期间，你曾在一号公寓居住过，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进行调查。”

　　　　方正的一番话说完以后本以为于雷会有过激的反映，或立刻转身逃跑，或大声喊冤不是自己干的，但方正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于雷皱着眉头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了方正半晌后才继续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一号公寓出了命案？我在一号公寓住了5年多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再说，一号公寓出了命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搬出一号公寓5年多了。”

　　　　听了于雷的话并仔细观察了于雷的表情后方正的心彻底凉了，因为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方正，对于一号公寓的命案，于雷的确不知情，但方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犯罪嫌疑人打马虎眼逃脱的机会，于是冲于雷说道

　　　　：“据我们警方分析，一号公寓的命案都是至少发生在5年之前的，所以很抱歉，于先生你有重大作案嫌疑，不过在此之前，你能让我先进屋说话么？如果咱俩就站在这里说话，我怕会对于先生你在左邻右舍中造成不好的影响。”

　　　　于雷微微一愣后说道

　　　　：“那你就进来吧，不过我的家里很乱，你不要嫌弃就是了。”

　　　　进入于雷家以后，方正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因为一股发霉的味道和各种食物腐败的味道几乎令方正当场就吐了出来，于雷家的两室一厅全部朝阳，但不知为什么，于雷用遮光布窗帘将窗户挡得死死的，一丝阳光也休想透过遮光布照进来，进入客厅的过程中，方正一直要小心翼翼地避过地面上的各种杂物，这些杂物里边，团成团的卫生纸和各种dvd光盘几乎占了地面杂物总数的90％以上，来到客厅后，方正发现与这个简陋的家极为不相称的，是客厅中所摆放的一套高档电视音响，方正还是比较识货的，就这样一台液晶电视再配上音响，没有个3、5万的根本买不下来，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套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价值几百元的沙发和茶几，此时电视是开着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女人裸露着上半身秀发散乱地躺在床上的场景，方正心中恍然大悟，难怪刚才自己会在门外听到女人的叫床声，原来于雷是在看a片，再联想起满地的光盘和团成团的卫生纸，方正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不仅让方正想吐，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还能算是个人么？

　　　　于雷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而感到羞愧，而是若无其事地说道

　　　　：“方警官，一号公寓的命案不管发生在多少年之前，都与我于雷无关，你们警方一定要相信我啊！”

　　　　方正望着茶几上不知放了多长时间已经发了霉的碗和馒头强忍恶心说道

　　　　：“与不与你有关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总要我们警方调查过后才能最终下结论，如果于先生你不介意，不妨和我走一趟，到了局里我们警方会给你录一个口供，如果命案真的与于先生你无关，我们自然会还于先生一个清白的。”

　　　　于雷皱着眉头说道

　　　　：“你有逮捕令么？”

　　　　方正说道

　　　　：“没有，不过一旦我申请到了逮捕令，我再来找你的时候就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所以为了不给于先生你在左邻右舍之间造成不良的影响，于先生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为好，再说，我们现在只是想请于先生到我们局里协助调查做个笔录，如果我们想拘捕于先生，当然不会就派我一个人来这么简单了。”

　　　　于雷闻言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那好，我跟你走，反正清者自清，我相信法律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回到市局以后，方正对于雷进行了突击审问，面对审问，于雷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回答得有条有理，丝毫不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这不禁让方正开始怀疑于雷是否真的是本案的凶手，整个讯问过程历时一个小时，于雷的回答滴水不漏，不仅如此，于雷的表情也是轻松自如丝毫不露一丝破绽，这不禁让方正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一号公寓的案子真的不是于雷做的？想到这里，方正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于雷接受测谎实验，方正编好了问题交给专门做测谎实验的老王后，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办公室中。

　　　　进入办公室后方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李，怎么样，对比出结果了没有？”

　　　　小李挑了挑眉毛说道

　　　　：“不负众望，终于出结果了，根据我和林姐的比对，发现在2002年~2008年的失踪人口中，有3名女性与本案的被害人相吻合，就算不让家属过来认尸，我也能够确定被害人就是她们三个！”

　　　　方正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三个？”

　　　　小李说道

　　　　：“没错，第一名被害人名叫陈成丽，时年20岁，j省艺术学院美术系学生，2003年5月8日陈成丽和同班同学到净月区踏青写生，陈成丽在到附近草丛中解手的时候神秘失踪，第二名被害人名叫袁虹，时年23岁，本市5星级酒店香宫的总台服务员，2005年8月24日，在香宫组织的员工净月一日游活动中与同事们走散后神秘失踪，第三名被害人叫周佳兰，时年22岁，2007年6月15日周佳兰和男朋友到净月区游玩，在此过程中，因为周佳兰耍小脾气，所以与男朋友发生了几句口角闹情绪而负气与男朋友分道扬镳，周佳兰的男朋友同样负气独自回到家中，两天后，周佳兰的男友接到周佳兰父母打来的电话，询问周佳兰的去向，周佳兰的男朋友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于是连忙报了警，以上三名被害人都是在警方进行了缜密侦查无果后，才被列入失踪名单的。”
………………………………

第四十六节　疑　点

　　　　小李继续说道

　　　　：“不过有意思的是，我在调阅三名被害人的失踪档案后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发现三名被害人失踪的案发地点距离一号公寓都不足一公里远，而且当时警方也调查到了一号公寓，并且把于雷当做重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调查，后来因为于雷是精神病患者，而且在一号公寓中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所以这三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方正闻言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

　　　　：“于雷这孙子在我对他进行询问的时候还装成没事人一样，我差点就被他那脸无辜相给蒙混过去了，兔崽子，你不是能装么，等测谎结果出来了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打马虎眼，小李，你现在马上到老王那里把于雷的测谎结果给我拿回来，一会我倒要看于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5分钟后，小李一边看着于雷测谎结果一边皱着眉头回到了办公室中，小李将手中的测谎结果递给方正说道

　　　　：“方队，这事不对劲啊！”

　　　　方正闻言接过测谎结果一看顿时傻了眼，因为于雷的测谎结果竟然全部通过，方正出的几道关于谋杀和强奸的问题于雷全部回答为否，而且测谎仪显示于雷并没有说谎，看到这个结果方正不禁冲小李说道

　　　　：“小李，你问过老王没有，这测谎仪到底准不准啊，测谎的过程中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让于雷那孙子钻了空子？”

　　　　小李连连摇头叹气说道

　　　　：“方队你的疑问同样也是我的疑问，你的问题刚刚我也同样问过老王，老王对我怀疑他的专业技术水平而感到相当生气，不过老王告诉我，根据老王多年的工作经验，测谎仪出错的几率不足1％，自打咱们局有测谎仪以来，用测谎仪办过的案子，就没一件出过误差的，老王还说，在很多时候，机器的精确度的确比人要高。”

　　　　方正闻言默默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并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从方正紧锁的眉头中林玥能够看出来，对于于雷，方正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于是林玥冲方正说道

　　　　：“在于雷入住一号公寓期间，发生了三起命案，而且尸体都是在一号公寓的地下室中被发现的，关于这点于雷难辞其咎，他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我建议马上拘留于雷，咱们不停对于雷进行突击审讯，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方正闻言连连摇头说道

　　　　：“林玥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问你，如果我在你家冰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能说人就是你杀的么？”

　　　　林玥闻言说道

　　　　：“当然不能！”

　　　　方正说道

　　　　：“你明知道不能为什么还让我拘捕于雷，于雷的案子和我刚才举的例子你不觉得是同一个问题么？一个人死在你家里并不可怕，但所有证据均显示这个人的死与你有直接关系这才可怕，所以咱们现在缺少的就是于雷曾经杀害或参与杀害3名被害人的直接证据，别说直接证据，就算间接证据都没有，咱们怎么定于雷的罪？”

　　　　林玥说道

　　　　：“方正你这么说难道你认为于雷是无辜的了？”

　　　　方正说道

　　　　：“绝不可能！这个案子就算不是于雷做的也一定和于雷脱不了干系，但案发时间与现在间隔太久了，咱们既没人证又没物证，而且于雷被挖出来以后谜团更是一个接着一个，有太多的疑点我让我想不通了，所以说实话，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用一头雾水来形容我一点都不为过。”

　　　　林玥说道

　　　　：“老方你发现什么疑团了？而且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个案子和于雷脱不了干系呢？”

　　　　方正说道

　　　　：“首先是我的专业直觉，我第一眼见到于雷的时候，包括我在询问于雷的过程中，于雷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对本案毫不知情，如果于雷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那么他绝对可以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从与于雷接触到现在，我一直在注意于雷的一举一动，他的言谈举止的确不像在说谎，我曾经一度真的误认为于雷是无辜的，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最终还是这张测谎结果却出卖了于雷。”

　　　　小李望着测谎结果说道

　　　　：“测谎结果出卖了于雷？我怎么看不出来？这张测谎结果上方队你所出的几道问题于雷全部答否，而且测谎仪显示于雷并没有撒谎啊，你为什么会下如此结论呢？”

　　　　方正说道

　　　　：“不是那几道题出卖了于雷，而是剩下的那些题出卖了于雷，不信小李你看看，如果拿小学生考试的试卷作比较，你看于雷的测谎结果打了多少分？”

　　　　小李说道

　　　　：“于雷的测谎结果全部通过，所以应该是满分100分！”

　　　　方正说道

　　　　：“这难道不是问题么？自打有测谎仪开始，我就没见过有任何一个人打过一百分，因为常规的测谎题目中有几道题是必须会答错的，为了不让被测谎的人的精神高度紧张，所以进行测谎实验的人必须要往关键问题里边掺杂一些与案情不相干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要远远大于与案情有关问题的数量，因为这些问题就是用来分散被测谎者的注意力的，但咱们回头再来看于雷的测谎结果，你看这道题：你撒过谎么？于雷的回答是没有，测谎仪显示于雷没有说谎，这就不对了，试问谁一辈子没撒过谎？孔子他老人家被称为圣人，他就敢保证一辈子没撒过谎？所以这不是问题么？小小的一道题，却暗藏大玄机，只不过小李你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而已，还有就是这道题，你有性变态倾向么？于雷的回答是没有，测谎仪显示于雷没有说谎，小李你想想看，于雷在光明制药厂工作期间多次猥亵、性骚扰甚至强奸女性，不仅如此，把女尸做成尸体标本把玩欣赏还不算性变态么？结果测谎结果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