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件调查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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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国华闻言说道

　　　　：“至于这个问题也很简单，你只要继续调查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是谁就行了，如果能把他揪出来，一切的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模仿作案，教唆作案，两人团伙勾结作案，我想无非就是这几种可能，而且既然于雷住在一号公寓期间5#7#号被害人的死和于雷脱不了干系，那么1#4#被害人的死我相信和一号公寓于雷的上一任的住客同样脱不了干系，总而言之一句话，案子是你方正办的，所以你不应该来问我，另外，这个案子是以闹鬼的t事件拉开序幕的，所以方正你不妨就把这个案子当作t事件来调查好了，好了，我心中的全部疑点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我相信你应该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方正你千万记得，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我会给予你最大限度的支持和帮助的。”

　　　　方正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照片，潘国华见状连忙制止方正说道

　　　　：“方正你先别着急收，我听林玥说7名被害人都是国色天香一等一的绝色美女，你先让我开开眼界再把照片收起来不迟。”

　　　　方正闻言将手中的照片递给潘国华并讥笑道

　　　　：“潘局您都一把年纪了，想不到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潘国华接过方正手中的照片不停地翻看着，时不时地摇头叹息一声，方正非常理解潘国华此时的心情，因为只要是个男人，无论年龄大小，见到绝色美女的逝去心中都会有一种痛惜之感，这与男人的好色无关，只关乎一个人对美的最最原始、最纯洁的追求。

　　　　潘国华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手中的照片，当翻开第四张照片的时候，潘国华先猛地一愣，随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方正惊奇地发现，此时潘国华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同于刚才翻看前三张照片时的表情，方正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于是方正小心翼翼地说道

　　　　：“潘局您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么？”

　　　　潘国华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照片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看这张照片里的人十分眼熟而已。”

　　　　方正闻言心中大喜，小李辛辛苦苦翻阅了无数遍的失踪人口名单而未能找到的人，如果被潘国华认出来，那可真是省去了方正的许多麻烦，于是方正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说道

　　　　：“别急！别急！潘局您再好好想想看。”

　　　　潘国华闻言连连摇头说道

　　　　：“记不住了，记不住了，时间太久了……”

　　　　方正闻言不由得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眼看着自己的希望就要破灭，方正不由无比懊恼，于是讥讽潘国华说道

　　　　：“我说潘局，您这记性也他太差了吧，虽然当年我爸没你官大，但我爸的记性可比您老强太多了！”

　　　　听了方正的一番话，潘国华如同遭到了电击一样不由得浑身一抖，潘国华放下手中的照片，眼神空明地望着前方口中不停小声地重复念叨着“你爸……你爸……”两个字，足足一分钟过后，潘国华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拉开了身边的抽屉并在抽屉里边发了疯般地翻找了起来，半分钟过后，潘国华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已经上了年头的十分破旧的笔记本。

　　　　潘国华小心翼翼地翻开笔记本，一页一页走马观花地翻看着，终于，潘国华的手和目光同事停了下来，潘国华将笔记本翻转过来重重地拍在了方正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抄起桌上的照片　同样翻转了一下拍在了方正面前桌子笔记本的旁边说道

　　　　：“方正，我老了，眼神也跟不上了，你快帮我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方正顺势向笔记本上望去，只见笔记本上贴着的乃是一张报纸的剪报，由于时间比较久远再加上保养不当，剪报已经发黄得非常厉害了，剪报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名非常美丽的女子，女子看上去20多岁，身上穿着80年代的那种又土又老旧的衣服，拍照时摆着的，也是80年代人们拍照时习惯摆着的那种又僵硬又不自然矫揉造作的姿势，但无论如何，这些瑕疵都无法掩饰住照片中女人倾国倾城的美貌。

　　　　方正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编号为4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女人虽然已经香消玉殒，但她的美丽犹在，她绝世风姿仍然可以感染着曾经见过她的每一个人，经过仔细的对比，方正惊奇地发现，剪报上的照片中的女人和4#被害人眉眼十分相似，只是角度上的偏差，让方正辨认的过程变得稍微有些困难，但在经过仔细的对比后方正得出了结论，这两张照片中的女人是同一个人无疑，方正见状无比惊诧地冲潘国华说道

　　　　：“潘局，您认识这个女人？你怎么会留着她的剪报呢？”

　　　　潘国华叹了口气说道

　　　　：“方正你先别着急，剪报的下边不是还有文字呢么，你先把那些字看完再说。”

　　　　于是方正低下头开始仔细阅读起剪报上的文字来，原来这张剪报是一张寻人启事，内容大致如下：照片上的女人叫黄丹，j省c市人，吉剧演员，1988年7月25日，黄丹随j省吉剧团到光明制药厂慰问演出，途中失踪，警方在多方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只好发布了这条寻人启事，望广大老百姓积极踊跃提供线索。

　　　　读完剪报以后，方正抬起头惊奇地冲潘国华说道

　　　　：“黄丹？1988年？潘局我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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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　黄　丹

　　　　潘国华叹了口气说道

　　　　：“你没看错，就是她，其实我和你爸和黄丹之间还有一段小故事呢，别急，让我慢慢讲给你听。”

　　　　以下为潘国华的陈述内容：

　　　　上世纪八十年代时候的中国老百姓，正处于各种娱乐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而黄丹，就是那个时代咱们c市乃至j省最耀眼的明星！黄丹9岁的时候就追随名师学习吉剧，黄丹天资卓绝，再加上练功刻苦勤奋，所以在17岁时候黄丹就已经是j省吉剧团的台柱子了，20岁时候的黄丹，在j省甚至东北三省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在全国范围内，黄丹都是小有名气的，因为她的名字叫黄丹，人长得漂亮戏唱得又好，所以喜欢她的老百姓就送了她个特别漂亮又亲切的艺名――黄牡丹，说实话方正，当年的我和你爸也都是黄丹的崇拜者，用现在的话来讲，说黄丹是我和你爸的梦中情人都不为过，不怕你笑话，那个年代，我和你爸就因为黄丹也结结实实地当了一把追星族啊！过了20岁以后，黄丹更是大红大紫，商业演出不断，为j省吉剧团创出了大笔的效益，j省吉剧团同样也是把黄丹当成眼珠子一样关爱着、保护着，可谁知道好景不长，就在黄丹达到自己事业巅峰期的时候，厄运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降临了，1988年，也就是黄丹23岁那年，黄丹跟随j省吉剧团到那时如日中天的光明制药厂做商业演出，那时黄丹刚从外地回来，由于在外地生活不甚习惯水土不服，黄丹状态非常不好，一直在拉肚子，团长给了黄丹一些治疗腹泻的药物，并叮嘱黄丹在演出结束后一定要好好休息，然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虽然状态不好，但黄丹还是坚持着完美地完成了演出，因为还有别的团员要演出，所以黄丹只能等大家都演完了才能和大家一起返回吉剧团，因为黄丹的身体状态不好，所以团长和光明制药厂的厂长临时在厂子里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库房作为单间供黄丹临时休息用，因为因为这个仓库相对比较偏僻，很少有人来往，所以这不仅极大程度上能够保证黄丹的休息质量，同时也让那些平日里对黄丹疯狂追逐的追星族们找不到黄丹的位置，安顿好黄丹以后，大家就各忙各的的去了，等到吉剧团全部的表演都完成了以后，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光明制药厂的时候，团长突然发现黄丹不见了，要知道，那个年代来讲，黄丹可是一等一的大明星，黄丹出了意外这个责任可是谁都担不起的，于是团长组织吉剧团所有团员，光明制药厂厂长组织厂里全体工人一起寻找黄丹的下落，谁知大家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恨不得把草皮都给掀起来了，还是没发现黄丹的任何踪迹，直到这时大家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立刻报了警，净月派出所了解完情况后也觉得事关重大，于是第一时间把问题汇报给了市局，市局不敢怠慢，于是连夜命令我和你爸调查此案，那个时候虽然我和你爸都还只是最基层的刑警，但局里边我和你爸联手破的案子是最多的，破案效率也是最高的，所以当时大队长派我和你爸接手此案的时候我们并不感到意外，当然了，那时候我和你爸还巴不得调查这个案子呢，因为一旦我们俩能成功找到黄丹，我们就有了近距离和她接触的机会，女神啊！女神什么意思方正你懂么？就是让她给我们俩签个名留念也好啊！总之，那个时候的我和你爸那叫一个信心满满，因为我们哥俩联手，基本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结果刚一到现场，我们俩就挨了当头一棒，黄丹失踪的库房里边没有打斗的痕迹留下，却有被拖拽的痕迹，这样一来可就难住了我和你爸，我和你爸根据现场分析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黄丹是被人绑架的，而凶手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原因而让黄丹失去了抵抗能力，黄丹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被犯罪嫌疑人像拖死人一样拖拽出了仓库，因为仓库地处比较偏僻，光明制药厂的全体员工又都在看吉剧团演节目，所以根本没有人目击到在这个偏僻的仓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发的时候是晴天，没有下雨，气候也很干燥，所以仓库周围的地面上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再加上光明制药厂员工和吉剧团团员只知道玩儿命找黄丹，也不知道保护犯罪现场，所以犯罪现场被破坏得极为严重，简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遍地的脚印，我和你爸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才是犯罪嫌疑人的，所以我和你爸勘察完现场以后，对于黄丹的失踪我们哥俩真是一筹莫展，后来根据我和你爸分析，绑架黄丹的只可能是两种人，第一种就是黄丹的狂热粉丝，只要为了黄丹，这种人不惜铤而走险，甚至赌上自己的生命，这种人时刻都在寻找黄丹落单的机会，时事寻找，时事策划，一有机会就下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第二种人就是光明制药厂里边的工人，有可能这些工人见黄丹年轻貌美临时起意犯罪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既然有了推断，就不能不查，于是我和你爸就开始了撒网式的调查工作，但我们哥俩的调查工作就如同大海捞针，空忙了好几个月也丝毫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查过几十个崇拜黄丹已经到了走火入魔境界的黄丹的粉丝，也查过没有观看或者半途曾经离开过演出剧场的光明制药厂的工人，结果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黄丹案依旧没有半点线索，就这样，半年过去了，案子毫无进展，无奈局里只能把黄丹案归于悬案，想不到，想不到几十年后的今天，黄丹竟然被方正你给发现了，这真是方正你的父亲、我的老伙计在天有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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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耻　辱

　　　　潘国华红着眼圈继续说道

　　　　：“方正你不知道，黄丹案是我和你爸这辈子最屈辱的一段历史，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对于当时的我和你爸来讲，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就因为我和你爸联手破了无数的案子，才使得我们哥俩自信心极度膨胀，变得很张狂且目中无人，正因为这次的打击，让我们俩冷静了下来并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缺点和不足，才又让我们哥俩重新学会了脚踏实地做人的道理，所以黄丹案过去之后，我们俩比从前更加努力、更加刻苦地学习刑侦知识，也正是有了那时的黄丹案，才有了今日的潘局长啊。

　　　　方正闻言说道

　　　　：“潘局，那黄丹案后来怎么样了？”

　　　　潘国华连连摇头说道

　　　　：“毫无头绪，虽然我和你爸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还曾经自发私下秘密调查过此案，但还是石沉大海啊！后来我跟你爸放弃了以后，基本上对这个案子毫无任何信心可言了，甚至我们倒是希望黄丹的尸体能够早日被发现，这样我们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才算是彻底落了地啊，至于黄丹么，随着黄丹的失踪，这个名字也就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了，现在很少还有年轻人记得她的名字了，但如果你随表找几个50岁以上的老年人问问，我相信没人不记得黄牡丹黄丹的。”

　　　　方正说道

　　　　：“好了潘局，咱们不说黄丹了，咱们再来说一说于雷，2001年于雷和周玉结婚的时候也不过才20多岁，以此反推，1988年的时候于雷不过是一个不到10岁的小孩子，就一个孩子来讲，你就算给他一把枪他也不可能奈何黄丹这个成年人啊，再说了，在上大学遇到周玉之前，可以说于雷这个人和光明制药厂扯不上半点关系啊，那时的于雷连c市人都不是！”

　　　　潘国华说道

　　　　：“所以我说这个案子不是同一个人做的，好了方正，我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千万记住，你一定要把杀害黄丹的那个狗娘养的给我揪出来，就算替你爸完成了他当年未了的心愿吧！”

　　　　方正闻言站起身来一个立正冲潘国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神情肃穆地说道

　　　　：“是！方正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夜方正睡得非常踏实，因为案情的发展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所以方正再也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了，一旦精神放松，人休息的质量就好，人休息的质量好，就会特别的有精神，所以第二天一大早6点钟，方正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方正十分难得地洗了洗脸刷了刷牙，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以后，才心满意足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来到办公室以后，小李和林玥都在，两个人都经过了充分的休息，所以显得精神非常饱满，这也让方正的心中更是喜不自禁，在经过简单的寒暄以后，方正开始布置下一步的工作

　　　　：“小李，你配合净月派出所和鸿城小区管辖范围内的派出所对于雷居住期间发生的强奸案、奸杀案、强奸未遂案和猥亵案进行梳理，看看有多少案子是与于雷有关的，与于雷有关其中包括于雷亲自参与的和疑似于雷参与的，另外着重调查一些未破获的性犯罪之类的案子，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向不能安分守己的于雷肯定不会闲着。”

　　　　小李闻言信心满满地答道

　　　　：“明白！”

　　　　方正又冲林玥说道

　　　　：“林玥，你配合老裘带领鉴证科的弟兄们开始对一号公寓周边的林地进行仔细检查，我有理由相信本案的受害者远比一号公寓地下室的7名被害人还要多得多，如果真是这样，一号公寓周围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就是犯罪嫌疑人埋尸最理想的场所，所以你的工作一定要认真仔细，不能漏下任何一名被害者的遗体，必要时可以向潘局求助，让潘局派警犬队和净月派出所帮助你们协查。”

　　　　林玥闻言同样正色道

　　　　：“明白！”

　　　　方正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的工作就是这些，这个案子最终会不会水落石出，我们能不能够给被害人的家属一个交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们两个的调查过程是否细致严谨，所以就拜托你们了！至于我么，一会我会去再次拜访一下李德昌，我相信，李德昌这个人将是咱们是否能够破案的最关键的人物之一！”

　　　　与上次不同，这一回在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方正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方正才推门走了进去，此时的李德昌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仔细阅读文件，李德昌不大的办公桌上一摞又一摞堆得高高的文件资料不由得让方正再一次对这位爱民如子的老厂长肃然起敬。

　　　　李德昌抬起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方正的时候显得很高兴，与方正握过手之后李德昌又给方正泡了一杯上好的茉莉茶，在经过简单的寒暄之后，李德昌终于问起了方正这次的来意，于是方正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厂长，一号公寓具体的案情我没有办法告诉您，因为这些资料都是保密的，我只能告诉您除了于雷之外，一号公寓于雷的上一任住客很可能也与本案有莫大的关联，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这个人的具体情况的。”

　　　　听完方正的话后，李德昌挂满笑容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方正见状心中微微一寒说道

　　　　：“怎么了李厂长？难道您并不知道一号公寓上一任的住客是谁么？”

　　　　李德昌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咳！不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畜生呢！说实话方警官，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地提起这个人的，因为他是我们光明制药厂最大的耻辱啊！”

　　　　方正闻言觉得似乎有门，于是追问道

　　　　：“李厂长您别急，您慢慢说，尽量把这个人的个人资料说得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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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杜　峰

　　　　李德昌呡了一口浓茶说道

　　　　：“这个人叫杜峰，曾是我们光明制药厂新药特药研发部的副主任，要说这个杜峰呢，和于雷一样，也是一个不世的天才，杜峰出生于1959年，家里是c市周边农村的，虽然在文化大革命那个混乱的年代中成长，杜峰却一直没有放弃学业，1977年，中国恢复高考，杜峰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白医大，成为了新中国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学生，1981年7月，杜峰同样以优异的成绩从白医大药学系毕业，方警官您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兼职比黄金都珍贵，所以别说包不包分配，你知道那时的大学生还没毕业就有多少单位来学校里边挖人么？杜峰学习好，又是学生会干部，所以盯着杜峰的单位那是别提有多少了，那时候光明制药厂是国企，效益又好，再加上时任厂长的努力，终于成功地把杜峰留在了光明制药厂，就因为得到了杜峰，当时的光明制药厂还专门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会呢，后来事实证明，杜峰入厂后的表现的确对得起包括厂长在内的那些异常看重他的人们，任职新药特药研发部以后，杜峰带领团队研发出了许多新药都在全国范围内处于领先水平，1985年，时年26岁的杜峰就被提拔为光明制药厂新药特药研发部的副主任，那时的杜峰真可谓是少年得志风光无限啊，不过升了官的杜峰却没有被头上的光环冲昏了头脑，而是更加努力地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新药特药的研发工作中去，1986年，也就是杜峰当上副主任后的第二年，由杜峰带领科室研究员自主研制的高血压特效药高血宁一举摘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并向国家申请了专利，一夜之间，杜峰便成了全国各大报纸的头条，那个时候的杜峰，用炙手可热、红得发紫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人火了，惦记的人也就多了，所以许多比光明制药厂资历雄厚的制药厂和科研单位都暗地里偷偷地来挖杜峰，但他们所抛出的丰厚的待遇条件都被杜峰一一拒绝了，理由其实很简单，杜峰的老家就是c市周边农村的，光明制药厂离家近，比较方便照顾年迈的父母，得知这个情况后，为了留住杜峰，经厂班子开会研究决定，让杜峰担任新药特药研发部主任的职位，但这个提议却遭到了杜峰的反对和拒绝，杜峰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自己还年轻，资历也浅，搞研发自己是把好手，但是让自己当主任搞管理，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而且当主任需要劳烦的事物也多，不仅会占用宝贵的做研发的时间，还会大量分散自己的精力，所以主任一职，还是等自己年龄大一大，资历增长一些再说吧。”

　　　　方正打断了李德昌的话头说道

　　　　：“听李厂长您话中的意思，这个杜峰还是相当相当不错的一个人啊，不争权夺利，只知道搞研发造福百姓，在当今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里边，这样的人可真是凤毛麟角了！”

　　　　李德昌闻言再次叹了口气说道

　　　　：“咳，方警官您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啊！杜峰拒绝出任主任职务让厂领导班子很意外，但为了牢牢把杜峰栓死在光明制药厂，厂班子又想出了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把一号公寓作为奖励供杜峰居住，于雷的家在农村，一号公寓房子又大，所以非常适合让杜峰把他的父母接过来和他一起居住，可谁知厂班子的这一举动又遭到了杜峰的反对和拒绝，杜峰说，如果父母都在自己身边，自己会花大把的精力去照顾父母而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搞研发，所以一切只要还维持原状就好，每周日自己休息时回农村老家探望一下年迈的父母就好了，而且虽然杜峰的父母都上了年纪，但老两口都是农村人，经常干农活，身子骨相对硬朗，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厂领导班子见自己打出的两手牌都被杜峰不软不硬地给毙了，心里不禁发起毛来，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杜峰已经找好了下家，所以才会三番五次地拒绝厂里的好意，就在大家猜测不已的时候，可能杜峰也隐隐意识到了自己的做法欠妥，为了顾全大局，让厂领导班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