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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事件调查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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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闻言哈哈一笑说道
：“这个杜峰还真是有些冥顽不灵啊，像他这种榆木脑袋我看也就只适合当个科学家搞研发了，我真想不到杜峰住进一号公寓竟然是被厂领导给逼的。”
李德昌不理方正的讥笑，而是继续说道
：“要说这个杜峰，真是个好样的，厂里年年把他竖为样板让厂里的员工向他学习，杜峰和于雷不同，于雷其貌不扬，杜峰却长得很帅，一表人才，于雷是个闷葫芦，闷到了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地步来，但杜峰却性格极度外向，于雷见到任何人几乎都不说话，杜峰却是见到谁都能很热乎地聊上两句，再加上杜峰长得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主任，将来还是主任内定的人选，所以杜峰是厂里几乎所有未婚女同志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杜峰一心以事业为重，所以虽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因为怕搞对象耽误了研发工作，所以一直也没找女朋友，虽然杜峰和于雷为人处世大相径庭，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在住进一号公寓以后的行为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住进一号公寓不到半年，杜峰就变了，开始变得无精打采，少言寡语，以前的杜峰总是笑呵呵逢人便插科打诨，现在的杜峰几乎见到谁都不说一句话，天天板着一张苦瓜脸，不仅如此，杜峰还经常在工作时间打瞌睡，不仅再也没有像样的研发结果拿出来，还有几次因为马虎大意犯了低级错误险些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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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暴 行
因为过于激动，李德昌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李德昌勉强压抑住内心激动的心情喝了一大口浓茶后继续说道
：“如果说以上这些厂领导还看在杜峰是功臣的面子上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么杜峰时常偷窥女厕所偷看女同志小便，经常对年轻漂亮的女同志动手动脚的行为却让厂领导忍无可忍，就在厂领导班子不知该如何处置杜峰的时候，一件令整个光明制药厂蒙羞抬不起头来的刑事案件发生了，1989年夏天，我记得大概是8月份的事情，我们单位一名叫李桂琴的年轻女工的妹妹来厂里边找她玩儿，李桂琴的妹妹叫李桂芬，18岁，正在念高2，因为正在放暑假，在家闲着无聊，又因为李桂琴说光明制药厂周围都是原始森林景色好，所以李桂芬才会来找李桂琴玩儿，李桂琴是一名工人，长期接触一些化学药品使得李桂琴的皮肤变得很不好，所以说虽然李桂琴长得很漂亮，但因为皮肤粗糙暗沉等原因，很少有男同志去关注他，但李桂芬可就不一样了，李桂芬生在城市里，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所以皮肤白白嫩嫩特别水灵，再加上李桂芬和她的姐姐李桂琴长得同样漂亮，所以李桂芬的到来在厂子的男同志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李桂芬来找李桂琴的时候李桂琴还在上班，因为那个时候厂子里正在赶制一批药品，所以李桂琴天天加班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妹妹玩儿，没办法，李桂芬只能独自一人在厂周围的原始森林里转悠、游玩，可谁也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李桂芬在游玩时不认识路，误打误撞地就来到了一号公寓附近，那时的杜峰正好请了病假在家休息，可能杜峰看到了年轻漂亮的李桂芬就起了歹念，于是想诱骗李桂芬进入一号公寓，谁知李桂芬的警惕性也蛮高的，死活就是没上杜峰的当，杜峰见李桂芬不上钩于是兽性大发，就地就想对李桂芬实施jian淫，李桂芬见形势不好于是拔腿就跑，但终因不熟悉路而跑向了光明制药厂相反的方向，李桂芬是柔弱女子，杜峰是正值青壮年的男子，所以在体力上李桂芬明显处于劣势，再加上李桂芬对光明制药厂周围路况环境不熟悉，于是在跑出了大概2公里左右李桂芬就被杜峰给抓住了，当时李桂芬是被铁轨绊倒的，因为李桂芬不知道光明制药厂后身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条铁路，光明制药厂的员工经常能够听到火车经过时发出的鸣笛声，就在铁轨旁边，杜峰开始对李桂芬实施jian淫，但不知为什么，当时的杜峰显得很痛苦，李桂芬趁这个机会拼死抵抗，一时半会儿杜峰竟然未能得手，可终究李桂芬是个柔弱女子，又怎能敌得过身强力壮的杜峰，于是李桂芬的抵抗越来越无力，眼看杜峰就要得手，李桂芬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铁道上突然驶来了一辆列车，而杜峰不知道为什么也发了狂，疯了一般地冲着火车驶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就这样，杜峰被火车给轧死了，而李桂芬则神奇般地脱了险，脱险后的李桂芬马上向净月派出所报了案，经派出所调查发现，杜峰在对李桂芬实施侵害的时候，有许多反常的表现，例如为什么杜峰对李桂芬实施侵害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杜峰却突然发疯趴了火车道，后来有人猜测是因为杜峰在对李桂芬实施侵害时突然良心发现而终止了犯罪，后来怕李桂芬去告发他所以一时害怕才卧了轨，因为杜峰已死，所以案发时的许多疑问就只能永久地成为一个迷了，正因为杜峰已经死了，杜峰对李桂芬的强奸也没有成为现实，最多只能算强奸未遂，所以警方只是对案情做了简单的记录以后便结案了，杜峰死后，厂里收回了一号公寓，对于杜峰的死，厂里边的员工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扼腕叹息，但无论如何，杜峰都是光明制药厂一段最不光辉的历史，所以杜峰这个名字也已经逐渐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了，很少有人记得，也很少有人愿意提起这个名字。”
方正闻言说道
：“李厂长你好好想想，杜峰入住一号公寓是什么时候？杜峰具体的死亡时间又是什么时候？”
李德昌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半晌后说道
：“杜峰入住一号公寓应该是1987年刚过完春节的事情，也就是2月份左右的事，具体是哪一天我真的记不住了，至于杜峰的死，应该是1989年8月中旬的事情，我只记得当时天气很热，具体的日期同样记不清楚了。”
方正说道
：“那么在杜峰之后和于雷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一号公寓就再也没住过人么？”
李德昌万分肯定地说道
：“那是光明制药厂人才相对匮乏的一段时间，所以我确定那段时间里一号公寓没有住过人，咳，要不是因为人才匮乏，光明制药厂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方正安慰李德昌说道
：“李厂长您别难过了，您是个好厂长，要知道，很多事情是我们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的，所以咱们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对了李厂长，关于杜峰做的那个案子，您还知道什么细节没有？”
李德昌说道
：“方警官您也说了，你们警方办案资料都是保密的，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得太多呢，我所知道的这些，还是因为当初厂领导让我作为厂方代表协助净月派出所的工作，我陪着办案刑警东跑西跑了很多地方，参与了很多调查工作，所以才会知道的比厂里的其他员工多一些，但让我说出整个案情的内幕，方警官您可真是太难为我了。”
方正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对了李厂长，李桂琴和李桂芬现在怎么样了？李桂琴现在还在厂里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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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功 臣
李德昌叹了口气说道
：“方警官，被人强奸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虽然被强奸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是犯罪分子没有人性，但天天风言风语地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啊！尤其案发还是在中国老百姓思想最保守、最落后的80年代，所以说虽然只是强奸未遂，但李桂芬还是没有顶住风言风语的压力，精神几近崩溃，李桂琴是李桂芬的亲姐姐，同样受不了厂里的工人们的闲言碎语，所以案发过后不到一年，李桂琴就声称自己身体不好开始病休不上班了，就在厂班子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处理李桂琴的时候，传来了李桂琴全家举家迁往他市的消息，从此之后厂里便再也没有了李桂琴的消息，又过了几年，厂里见实在联系不上李桂琴了，就把李桂琴从厂里给除名了，至于李桂琴李桂芬姐妹后来有没有从别的城市再把家搬回来，我可就不知道了。”
方正闻言沉吟了半晌后说道
：“好的，如果李厂长您还想到了什么关于杜峰案子的细节情况，请麻烦您第一时和我联系，好了，杜峰的事情就说到这里，下面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一号公寓后身小山包的对面还有一座二号公寓，我想问的是，这座二号公寓里边有没有住人？如果住人了，里边又住的什么人？”
李德昌闻言眼神无比怪异地望着方正说道
：“我说方警官你怎么对二号公寓那一家子怪物那么感兴趣？”
方正说道
：“因为一号公寓发生了谋杀案，所以我们警方有理由相信二号公寓的居民有机会也有可能发现异常情况，毕竟一号公寓和二号公寓之间只隔了一座小山包而已，另外李厂长您说的那一家子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李德昌说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啊，二号公寓的男主人叫赵金山，是我们厂子的工人，赵金山出生在抗日战争年代，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八路军打鬼子，所以是当时出了名的红小鬼，新中国成立之后，赵金山继续留在部队并参加了抗美援朝战斗，在战斗中赵金山作战英勇顽强，多次受伤，部队根据其战斗勇猛的表现授予了赵金山个人三等功勋章，抗美援朝战斗结束以后，赵金山也过够了战火纷飞在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的的生活，于是申请转业到了地方，因为赵金山是有功之臣，所以部队特意将赵金山安排进了当时效益非常好的光明制药厂工作，入厂以后，由于赵金山没有读过书，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除了打仗又根本不懂得制药生产的相关技术，所以厂里只能安排他当一名最普通的工人，让他从零做起，可赵金山却心中不服，他总认为自己是国家功臣，只让他当一名小工人实在是太有点大材小用了，因为这事赵金山没少在厂子里闹，后来厂领导班子实在被他闹得没有办法了，只好给他提了一个车间班组长当，赵金山这才消停了下来，不久之后，赵金山就和同班组的女工卢翠萍谈起了恋爱，不到一年时间，两个人就结婚了，当时赵金山和卢翠萍的婚房还是厂子里借给他们的，又是一年之后，卢翠萍为赵金山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赵福，这个赵福成长在文革十年动荡的环境中，是红卫兵小将的中坚分子，号称造反派小霸王，因为天天忙着批斗游街，赵福荒废了学业，所以在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没有文化知识基础的赵福不能继续上学深造，只能报名去参军，不过这也正遂了赵福的愿，因为在那个年代来讲，当兵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而且当兵进行军事训练在赵福眼中，比天天捧着课本读书可有意思多了，谁知赵福运气不好，在当兵期间突然赶上了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赵福所在的部队非常光荣地位列参展名单中，要说赵福打起仗来和他爸赵金山一样都是好样的，次次战斗赵福都冲在最前边，杀敌也是最勇猛最顽强的，所以在战场上赵福人送外号拼命三郎，就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将要结束的时候，赵福在一次战斗中试图掩护一名身负重伤的战友撤退时，不幸被炮弹弹片集中了头部，当时血和脑浆就淌了一地，当赵福的战友发现赵福的时候赵福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于是大家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把赵福送进了战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以后主治大夫可以说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赵福大脑中弹片所在的位置是一个空白区域，没有重要的神经集中在这里，惊的是虽然弹片所在区域没有重要神经，但想要手术取出弹片的过程却极为凶险，因为手术的路线沿途要经过许多重要的神经组织，一旦手术出现闪失，赵福轻则全身瘫痪、失语失明，重则直接死亡，连手术台都下不来，后来经过多名神经外科医生一起对赵福进行了会诊并得出结论，以当前的医疗条件来讲，根本没有办法将赵福大脑中的弹片取出来，所以医生给予赵福的建议是，弹片所处位置很好，不会对赵福的日常生活造成影响，所以建议赵福不做手术，赵福听医生说日常生活不受影响，也就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又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治好了外伤后就回到了部队，死里逃生的赵福深刻体会到了生命的宝贵，又因为赵福在战斗中受了重伤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他留在部队里，于是部队就安排赵福转业回了家，因为赵福的父母都在光明制药厂，当时的光明制药厂还是国营单位，效益好，福利待遇也好，所以赵福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光明制药厂工作，赵福的到来可难坏了厂领导班子，有了赵金山的前车之鉴，厂领导班子再也不敢随意安排赵福的工作了了，思前想后慎重考虑之下，厂领导班子最终决定安排赵福到厂保卫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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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节 疯 子
李德昌继续说道
：“赵福是退伍军人，身体素质过硬，又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所以正好胜任这份工作，谁知道厂里的任命结果一出来赵福一家又不干了，赵金山说赵福在越南战场上立过功，为国家为人民流过血，不仅如此，赵福还差点没把命给搭上，所以赵福是有功之臣，厂里最少要给赵福一个保卫科副科长干干，赵金山的要求可难坏了厂领导班子，因为保卫科科长是参加过gong产党与打国民党内战的老兵，而且还是正连级，保卫科副科长也参加过抗美援朝，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且也是连级干部，所以赵福论资历，论战功，论年龄，论制药厂保安工作经验，没一样比得上两位老同志的，一旦把赵福提起来，厂里必然炸锅，因为赵福当保卫科副科长根本没法服众，不过虽然厂里边为难，但赵金山和赵福却没有停止在厂里胡闹，那段时间厂里边被两个人折腾得是鸡犬不宁，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当时的厂办公室主任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厂领导班子开会一讨论，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于是就把赵金山和赵福叫到了厂里边向他们说出了解决方案，厂办公室主任告诉赵金山，赵福的资历确实不够担任保卫科副科长的条件，但是，厂里可以从别的方面给予赵金山和赵福一家补偿，因为赵金山一家三口还挤在赵金山和卢翠萍结婚时厂子借给他们的仅有一室的婚房里，而赵福年龄也大了，早晚要结婚生子，一家几口人就挤在一个只有20多平米的房间里一起生活显然不是很方便，而制药厂的一号公寓和二号公寓就是为了奖励对厂子有重大贡献和有功之人的奢华住所，赵金山和赵福又明显对国家和人民有重大贡献，所以厂办公室主任提出将二号公寓借给赵金山一家三口居住，但房子的所有权还归厂方所有，在赵金山老两口和赵福还在世的时候，厂方就不得以任何借口收回二号公寓，这样做的交换条件就是赵金山一家人以后不能再因为任何事情而在厂里胡闹，经过赵金山和赵福回家商量以后，两个人一致觉得这套方案切实可行，毕竟赵福当上保卫科副科长也只能是痴人说梦，作为交换条件能够平白无故地得一套大房子住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赵金山就接受了厂里的调节提议，没过几天，赵金山一家三口就搬进了二号公寓，一直住到现在。”
方正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二号公寓里边应该最少住着5个人对不对？赵金山，卢翠萍，赵福，赵福的爱人和孩子？”
李德昌说道
：“不，方警官你想错了，如今的二号公寓里边就住着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卢翠萍和赵福。”
方正闻言不解道
：“哦？这怎么可能？赵金山上哪里去了？还有就是赵福没有结婚吗？他没老婆没孩子么？”
李德昌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啊，我还是从赵金山一家搬进二号公寓之后说起吧，赵金山这个人虽然私心重了点，爱胡搅蛮缠占公家便宜，但他的确为国家为人民负过伤、流过血，他的功绩是任何人都不能磨灭的，在抗日战争、内战时期和抗美援朝的战争中，赵金山曾多次负伤，有几次还都是伤到了要害器官，所以说赵金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点都不为过，在厂子里边，赵金山的工作还算认真负责，所以说大家对这个人总的评价还是可以的，之后赵金山搬进二号公寓大家也算是心服口服并没有遭到什么非议，可好景不长，搬进二号公寓后没多久，赵金山在战斗中的旧伤突然复发，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世，那个时候赵金山还不到60岁，说完赵金山咱们再来说一说赵福，当年医生告诉赵福，他脑子里的炮弹碎片不会影响赵福的正常生活，但事实告诉大家，医生的判断彻底错了，虽然赵福四肢勤健丝毫没有受到脑伤的影响，但赵福的大脑却明显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弹片给赵福留下了诸多明显的后遗症，例如失眠、易怒、暴躁、失忆、头脑不灵活、情绪不稳定等一系列问题，这也是赵福入厂上班后大家通过漫长时间接触一点一点得出的结论，在这些后遗症中，赵福的暴躁易怒尤为明显，赵福总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厂子里的同志起冲突，赵福身强力壮，曾多次打伤厂内和他闹矛盾的同志，最严重的一次，赵福将一名和他发生口角的同志打成了颅骨骨裂，那名同志在医院里整整抢救了一天一夜才从鬼门关爬了出来，谁知第二天公安机关来找赵福了解情况，赵福竟然乐呵呵的不记得昨天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了，当时公安机关还以为赵福借着百般抵赖想侥幸脱罪，于是带赵福到医院做了检查，谁知检查结果另所有人大吃一惊，赵福的确不记得自己昨天到底做过些什么了，因为赵福脑中的弹片让他患上了非常严重的间歇性失忆症，不仅如此，赵福的精神状态也令人堪忧，由于脑外伤弹片没有被取出，赵福存在诸多的精神方面的问题，赵福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也绝不是没有可能，正因为如此，赵福才免于被警方刑事处罚，那件事过去之后，赵福便得了一个混世魔王的称号，从此在厂内更是无人敢惹，虽然赵福只是脑子不太灵活，并不是疯子，但在大家眼里赵福也跟疯子差不了多少，谁也犯不上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万一闹不好自己出点什么意外，人家赵福再搞个精神病的证明，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何必呢？所以说实话，从那时开始赵福就一直都是厂子里的一块心病，但没人敢打赵福的主意，直到出了那件事，厂领导班子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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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官 司
李德昌继续说道
：“有一次一个小偷犯了毒瘾因一时买不到毒品而想到我们厂子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让他暂时解解渴的东西，谁知这个小偷运气却并不怎么好，在偷东西的时候被正在夜间巡逻的赵福抓了个正着，赵福见到对方是小偷，二话不说上去就打，陪同赵福一同值夜班的还有一位保卫科干事，这名保卫科干事的警惕性很高，当他发现赵福巡逻久久未归的时候就感觉情况不妙，于是四下寻找赵福的踪迹，当他发现赵福的时候，小偷已经死了，小偷身体下边的血蜿蜒流淌宛如一条妖艳的小溪，而赵福也浑身是血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保卫科干事发现情况不好立刻报了警，随后赵福也被公安机关带走接受调查，经警方调查得知，赵福在发现小偷后与小偷发生了搏斗，小偷不敌身强力壮的赵福却仍然拼死反抗，明显处于劣势被赵福打得很惨的小偷见形势不妙，于是穷凶极恶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意图与赵福拼个鱼死网破，但赵福是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面对的都是真刀真枪，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一个小鸡子一般的小偷和一把与军刺长度没法比的小刀在赵福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于是赵福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轻敌的错误，正是因为轻敌，在搏斗中赵福的胳膊竟然被小偷给划伤了，望着自己胳膊上汩汩流出的鲜血，赵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已经杀红了眼的赵福最终夺过匕首刺死了小偷，后经公安机关调查发现，这起偷盗未遂案其中似乎还隐藏着刑事犯罪，于是警方将案件提交给了检察院审理，经检察院审理查明，在夺过匕首后，赵福竟然刺了小偷27刀之多，而且刀刀致命，经法医对小偷的尸检发现，小偷的心脏都快被赵福给扎烂了，正是根据这一点，检察院对法庭提起了诉讼，而起诉赵福的罪名是赵福涉嫌防卫过当，后经法庭调查，最终确认赵福的行为的确属于防卫过当，因为赵福受过脑伤，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法院还特意安排赵福到医院做了相关的检查，检查的结果说明，在与小偷搏斗的过程中，赵福的精神状态正常，具有完全行为能力，这一点从小偷身上的刀伤上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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