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传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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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秤埃�也都没有多言。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天了，自从上次唐靖思和尹彧辰在北定关见面之后，似乎两人就一直有了一些隔阂。

　　　　陈崇从火堆上取下酒壶，又用多余的水袋各自装了一些，而后拿出两袋交到唐靖思手上“少爷，你去看看皇上吧。你们两都一样，芸殿下出了这等事情，他跟你是最难受的。去找他聊聊，别再闹了。”唐靖思接过了袋子，点了点头。

　　　　皎洁的月光照映着尹彧辰的脸庞，一副丝毫没有悲喜的神情，默默地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除了零星的几棵树木，便再无其他的东西。莫说人烟，就是连飞禽走兽也很难看到。大概是连月的战争早已如投石惊破水中天一般驱散了本该属于这里的主人们。

　　　　唐靖思看着站在高处尹彧辰的背影，走上前去，将手中盛有水酒的袋子递了过去。尹彧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望了望递过来的水袋，便伸手接过，拧开了塞子，仰头饮了一口，伸手擦了擦嘴。转头望去唐靖思仍在静静的看着自己，唐靖思见到尹彧辰的目光，也没有多言，而是痛饮一口。

　　　　尹彧辰问道“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没用。”

　　　　唐靖思也把目光移向了远方，淡淡道“是吧。”

　　　　尹彧辰点了点头“两个大男人都没能保护好一个女人，还妄谈做什么大事。自祖上到现在，最无用的国君和奔雷公，大概就是我们二人了吧。”

　　　　唐靖思道“暂时是。”

　　　　尹彧辰道“暂时是？”

　　　　唐靖思转头盯着尹彧辰，坚定道“对，暂时是，我一定要救回芸儿，她要是受了半分的委屈。。。”

　　　　“那不管是谁让她受的，都该死！”尹彧辰突然接到。

　　　　唐靖思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尹彧辰的身上自然散发出来，唐靖思点了点头，道“辰大哥，你的表情很吓人，我能理解不歪那日看我的样子了。这些日子虽说是冷静了不少。不过那些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若是冲着我来，杀我伤我我都没这么生气，但事情一旦牵扯到了芸儿，那就是底线，夺魂剑，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这般渴望鲜血。”

　　　　尹彧辰道“龙有逆鳞，触之既怒。”唐靖思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将袋中的酒一饮而尽，尹彧辰见状也跟着仰头一口闷下。两人虽然没有再交流，但心里却又都清楚。至少暂时，这关系算是缓下了。至少眼前，那仅仅存在于上古神话和传说里的敌人，由不得他们彼此之间互有嫌隙。

　　　　寂静的澧阳原上，静得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整整两刻钟，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愣愣的站着，也不知各自在想些什么事情，突然，远处响起一阵骏马嘶鸣的声音，两人看去，只见两匹马拖着一驾马车弛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赶忙转身回到了营地，马车大概也看到了营地的燎火炊烟。有方向的朝这边跑了过来。众人起身，看着马车靠近。等马车近了一些，唐靖思他们才看清楚，那驾车之人居然是徐睿。马车行至营地，徐睿勒马停车。而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道“皇上，靖思，诸位，徐睿来晚了。”

　　　　尹彧辰微微点了点头，而唐靖思走上前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晚，后天才是约定的日子。徐先生来得正是时候。”

　　　　刘不歪走上前来，问道“我说徐先生，你怎么还弄了一辆马车前来，莫不是还带了哪家漂亮姑娘？就不怕燕大姐吃醋吗？”

　　　　徐睿神秘一笑“姑娘是漂亮，不过这姑娘我可没这么大面子请动她。”说着，就走回到马车旁，拉起了帘布。

　　　　红衣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刘不歪眼睛一亮“噢，红衣服姑娘，这么说来，是姜国那个漂亮公主殿下来了咯？”

　　　　红衣走下马车，而后扶叶芷兰从马车上下来。叶芷兰下来后看向了唐靖思，微微一笑。唐靖思对上了她的目光，看了看旁边的尹彧辰，而后对叶芷兰轻轻颔首示意。尹彧辰瞟了两人一眼，道“我困了，我先去休息了。”而后转身朝帐篷走去。

　　　　叶芷兰走上前来欠身行礼“唐公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唐靖思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许晓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皇上应该能理解的。”

　　　　唐靖思点了点头“叶姑娘，请。”

　　　　目送着二人朝外面走去，刘不歪向前走了几步“哎，不是很懂他们这些人，明明各有心思，高兴不高兴又都不肯说出来，也不生气，也不欢笑，就只是不说话。我看，他们这些人，都跟红衣服姑娘没有什么区别。”

　　　　红衣闻言瞪了他一眼，刘不歪自知有些失言，心虚道“姑娘，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看他们彼此生闷气，看得心里难受。”红衣收回目光，腾空飞到旁边的树顶上，远远地眺望着已经走出百丈远的唐靖思和叶芷兰。

　　　　许晓看着刘不歪，叹了一口气“刘兄弟，你啊！”

　　　　刘不歪莫名其妙的挠挠头“我又怎么啦。我不是都道歉了，她怎么也没点反应啊。”

　　　　徐睿摇头笑了笑“我说不歪啊，你从小就喜欢无拘无束，若是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你不得不被幽禁在一个地方二十年，突然要是有人教育他的朋友说：既然不愿意出门，就应该跟你不歪样被关起来。你在旁听着，会是个什么感受。”

　　　　刘不歪默默低头，在思索些什么。徐睿道“还有啊，人生在世，做错了事情，说错了话，道歉是应该的，但是不是原谅你，应该是被道歉者自己的意见。你不能总是想着，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斤斤计较，这样子可不好。”

　　　　刘不歪抬起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难得的对徐睿拱了拱手“谢啦！我刘大少虽然是江湖气重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话音刚落一个转身蹬地，朝树顶上飞去。

　　　　许晓见状，笑了笑“真是难得，我刘兄弟居然听进去徐先生的话了。”

　　　　徐睿盯着许晓，发现他把目光盯着树顶上的刘不歪和红衣二人。徐睿走上前去，道“许公子，我们，也好久没有聊过天了，要不，我们也找个地方坐坐？”

　　　　许晓见到徐睿带着笑意的眼神，心知徐睿应该是有事跟自己讲，于是笑道“自然，老爷子刚刚温的酒应该还有一些，咱们去西边那块大石头那儿吧。”

　　　　自徐睿驾着马车来到营地，才一会儿工夫，篝火旁就只剩下了陈崇一人。陈崇席地而坐，红色的火光，映衬着他苍老的面容，早已变白的头发，轻轻的随风飘动，陈崇满是皱纹的手拿起了酒袋，嘴巴凑上去饮了一口，表情说不出的满足，仿佛这里面装着的并非什么粗糙烈酒，而是琼浆玉液。

　　　　陈崇环顾了一眼周围，发现附近已经没有人了，他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年轻真好啊。等后天救出了芸殿下，自己就该寻思着找个地方等命中注定的那日来临了。这些日子以来，体内的气血虽然依旧还在翻腾，不过自己对转魄剑的依赖却是越来越大，到今日，若是转魄剑离自己七丈开外，自己便觉得有些体力不支。看来，那一天，不远了。”

　　　　当然，这些话，陈崇自始至终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来是觉得大敌当前，实在是不宜乱了大家的心思，二来，陈崇心想少爷之前已经经历过武绝先生的事情了，自己若是走了，他应当也不至于太过消沉。

　　　　想到这，陈崇不禁又喝了一口烈酒，微醺的他感到有些困意，于是就干脆在火堆旁躺了下来，饶是以陈崇现在几近于神州顶峰的灵力，也不禁缓缓睡去。

　　　　陈崇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方才二十出头，老公爵骑在马上回头看向自己，笑着喊道“陈崇啊，还不快些，那些狮虎怪人可要来找我们麻烦了，你还想不想回去取个漂亮媳妇了。”

　　　　而后画面一转，自己正在长京元帅府内，抚摸着那匹已经年迈体衰的梦魇兽，自言自语道“老伙计啊，自打我退伍之后，你也再也没有上过战场，我知道，你其实也有过梦想，只是可惜跟了我这个无用之人，委屈你了。”梦魇兽闭上眼睛，卧在了地上，似乎是睡着了，自己抱住它的头，看着它慢慢的，再也没有呼吸声。

　　　　再然后，陈崇发现自己已经是垂垂暮年，当几个士兵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他们告诉自己，家里那个臭小子在益州一战中箭身亡，自己没有哭，也没有喊叫，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作为一个奔雷军的汉子，这是他的光荣。”那天夜里，也不记得究竟是饮了多少酒，只记得，第二天睡醒，府里其他下人吃惊的看着自己，那个叫魏莎的小丫鬟满脸犹豫的告诉自己，一夜之间，自己的头发全都变白了。

　　　　最后，又出现了好多人和事，有老公爵，有那个死在战场上的臭小子，有梦魇兽，还有许多当年一起从军的兄弟们。他们笑着朝自己招了招手。老公爵开口好像在说些什么。

　　　　陈崇突然睁开眼，眼前的火堆依旧在燃烧着，小不歪和那个姜国的红衣姑娘还站在树顶，远方的小少爷和姜国的公主依旧在交谈着什么。抬头看天，才发现月亮几乎没怎么移动，才惊觉，刚刚好长的一梦，不过才短短半刻时间而已。

　　　　陈崇努力的回想，回想着刚刚梦到的场景，以及老公爵最后跟自己说的话，陈崇低头看向手中的酒壶，双目无神，表情漠然，喃喃吟道“生平少年日，分手易前期。及尔同衰暮，非复离别时。勿言一樽酒，明日难重持。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陈崇吟完，突然一笑“哈哈哈，老公爵，诸位，别催我啊，没多长时间了，再等我几天，到时候，我自会先罚三杯，就全当赔罪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们是不是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有我一个人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但你们可也别想占便宜，告诉你们，我陈崇即使老了，可也还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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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营地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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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旁的树木顶上，红衣的视线稍稍向身后瞥了一眼，她知道刘不歪跟在自己身后上来了。但是却没有再多理会他。刘不歪看着红衣的背影，吞吞吐吐道“红衣服的姑娘，我刘不歪先前的话真的不是故意说你的。刚刚姓徐的那个老书生还有老许也都讲过我了，我细细想了想，确实是我不对。”

　　　　红衣回头看了看刘不歪，而后又转了回去，继续看着远处的叶芷兰和唐靖思，只是脑袋轻轻的点了点，幅度极小，若不是刘不歪一直盯着她看，怕是都观察不到。刘不歪见状不由得咧嘴一笑“嘿嘿，红衣服姑娘，你是原谅我了吗？”

　　　　而后顺着红衣的视线看去，发现了唐靖思和叶芷兰，红衣的眼睛几乎都没有眨过，就这么全神贯注的看着。刘不歪面露疑惑的看了一眼，而后大惊道“红衣服的姑娘，他们两谈事情，你怎么看得如此认真，莫不是，你看上了老大？！”

　　　　红衣转头怒瞪了刘不歪一眼，刘不歪赶紧收声，眼见红衣又继续看向远处，刘不歪凑了上去，试探着问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在看老大，那是在看，公主？”

　　　　红衣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刘不歪又一惊一乍道“什么！？红衣服姑娘，我看你平时冷冷清清的，就是对你们那个公主特别上心，莫不是，有那种癖好？！”

　　　　红衣终于忍无可忍，挥出一掌，刘不歪赶紧伸手挡下，笑嘻嘻道“是是是，我又说错话了。不过红衣服姑娘，我只听那公主一直叫你红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见红衣没有回答，刘不歪又问道“红衣服姑娘，上次在澧阳原，我看你武功厉害得很，怕是跟我家老不死的都差不多，你这么厉害，是跟谁学的本事啊。”

　　　　红衣现在只当耳边有只烦人的苍蝇在闹，驱赶不去，也不好动手拍死。刘不歪接着问道“姑娘，我听说你从小就不能说话，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噢，对了，你没法告诉我，不过我听说还有一种手语，你应当会吧。你能不能教我一句。”

　　　　红衣转过身对着刘不歪，盯了半响，而后做了一个手势。刘不歪高兴的学了起来，而后兴奋的问道“是这样吗？”

　　　　红衣冷漠的点了点头，刘不歪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噢噢，老许见识广，可能能懂，我待会去问问他，他再不知道，我就找个时间问问你们公主。”

　　　　眼见红衣真的开始有些生气，刘不歪灰头土脸道“好好好，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走就是了。”

　　　　说着就从树上一跃而下，刘不歪跳下来后，手里反复的重复着刚刚的手势动作。发现营地里除了还在喝酒的老爷子，其他人都走开了，遍嘀咕着要等许晓回来再问问他。陈崇见到他的样子，不禁喝了口酒，笑了笑。刘不歪问道“老爷子，你笑什么呢。”陈崇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闷头喝酒。刘不歪见陈崇不想开口，也就没再多问。

　　　　营地西边，许晓和徐睿两人坐在岩石上，徐睿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放在一旁。举起酒袋，许晓见状，也就拿起自己手上的酒袋碰了一下，道“干。”

　　　　一口烈酒入喉，以许晓和徐睿两个文弱人的底子，便是从进口，到喉咙，一直流入腹内，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子灼热感流动。许晓盯着酒壶，笑道“哇，比我想象中的，可还要够劲不少。”

　　　　徐睿笑着点点头“老爷子毕竟当年也是行伍出身，喜欢这等豪气干云的酒到也不算稀奇。自是比不得许公子家里的陈酿珍藏。”

　　　　许晓又举起酒袋饮了一口，大喘了口气，笑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倒是觉得，这烈酒，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徐睿眉头一挑“哦？这些日子？许公子这些日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吗？”

　　　　许晓顿了一下，道“先生想说什么？”

　　　　徐睿试探道“许公子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和名字，比如说，刑天？”

　　　　许晓眉头一皱“刑天？远古神话中那个？徐先生今日怎么了，说的话都没头没脑的。”

　　　　徐睿表情突然一松，笑道“没事，本相趁着酒兴，跟许公子谈天说地，最近又闲来无事在读《山海经》，所以也就突然问了问。”许晓笑道“原来如此，这些东西都没有明史记载，甚至连野史都没有，不过一些流传坊间的上古神话而已，先生居然也对此道有兴趣。”

　　　　徐睿喝了一口酒，道“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只要是书，存在总有道理。”

　　　　许晓点点头道“说的有理，倒是我肤浅了。等此次的事情解决了，我也得好好看看。”

　　　　两人一边谈天说地，不知不觉都已经把各自的酒喝完，徐睿站起身来道“许公子，酒也喝完了，该回去了。”

　　　　说着就转身往营地走去，许晓也赶紧站起身道“真奇怪，徐先生今日总觉得欲言又止的。”

　　　　徐睿慢步前行，心里暗自思索道“不是许晓吗？前些日子梦见在许晓的身上发现上古气息，再加上推算到这段时间刑天一直出现在靖思的附近，皇上上次派许晓随靖思到澧阳原也说没有理由，只是直觉。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如果不是许晓，还能是谁？刘不歪？”

　　　　两人走回了营地，刘不歪转头一看，飞快的凑了上来，嬉笑着问道“老许啊，你知道手语吗？”

　　　　许晓楞了一下，开口道“只会一点点，刘兄弟怎么问起这个？”

　　　　徐睿的目光示意许晓看一看树上，许晓这才恍然大悟，笑问道“刘兄弟想问什么？”

　　　　刘不歪赶紧把刚刚红衣教自己的手势做了一遍。徐睿见状，大概也是酒兴还没退的原因，放声大笑，而后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刘不歪看着徐睿坐下，仍在摇头轻笑，于是嘀咕道“笑笑笑，看懂了还不告诉我，老书呆子。”

　　　　而后转头期望的看着许晓道“老许，你快告诉我，刚刚我做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晓面露难色，哭笑不得的问道“刘兄弟啊，你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刘不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道“没有啊！我还能说错什么，怎么，那手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晓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意思是。。。你好烦。。。”

　　　　刘不歪的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好烦？！有没有搞错！？”声音洪亮响彻了营地附近，连远方的唐靖思和叶芷兰也不禁回头迷茫的看着营地的方向。而许晓、徐睿和陈崇早已憋不住大笑出声。树顶上，红衣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细不可查的轻笑，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

　　　　唐靖思和叶芷兰这边，叶芷兰回过头问道“唐公子，你信中所述的内容太少，把具体情况跟我讲清楚吧。你确定，劫走芸殿下的人，是魔神？”

　　　　唐靖思点了点头“据陈爷爷描述，去往长京的一共有两人，一人全身黑气萦绕，那黑气当是魔神身上的气息无疑。他与魔神有过交手，魔神一共只用了两招。其中一招是类似于一种分身术，另外一种，则是随意的开辟和转移空间。”

　　　　叶芷兰想了一会儿，问道“还有一人呢？”唐靖思道“还有一人，没怎么出手，不过听陈爷爷描绘他的样子，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前些日子在蛮族军营中见到的那个神秘人。”

　　　　叶芷兰疑惑道“那个人。。。唐公子，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吗？”

　　　　唐靖思仔细的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没有，我确定，依照身形和气质，上次在蛮族军营内，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

　　　　叶芷兰道“是吗？你没有见过，我却觉得熟悉的人，会是谁呢。”

　　　　唐靖思道“不过，我有些疑惑。”

　　　　叶芷兰问道“疑惑？因为什么呢？”

　　　　唐靖思道“首先，魔神似乎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陈爷爷说，他与魔神交手间感觉到，他和魔神应该在伯仲之间。至于那个神秘人，从气息上来看也与他差距不大。我们先前一直以为，那神秘人应该是给魔神办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叶芷兰低头沉思，道“确实，莫非那人不是魔神？”

　　　　唐靖思摇摇头“不，那黑气不会有误，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或者，魔神现在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虚弱，才只有这么大的本事？”

　　　　叶芷兰又问道“唐公子，你刚刚说首先，还有其他的疑惑吗？”

　　　　唐靖思道“是，我另外一件没想通的事情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芸儿，以他们联手的本事，按道理，目标不应该放在我身上，他们如果是想杀掉三神器的宿主，为何要从我先开始？恕我直言，叶姑娘和徐先生好像更容易得手，即使退一万步讲，他们觉得叶姑娘身边还有红衣姑娘的保护所以不好得手，那徐先生呢？撇去乾坤镜的存在，徐先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叶芷兰也面露难色“确实有违常理。而且为何要特意把地点定在澧阳原。他们既然已经暴露，还给我们时间让我们齐聚众人，似乎有恃无恐，特意引我们全部来此一般。按照唐公子所说他们的实力，即使再加上一个赤虎，应当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他们凭借的，到底是什么呢？”

　　　　唐靖思突然露出一副坚定的表情“无论如何，后天都要去的，芸儿在他们手上，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把她救出来。”

　　　　叶芷兰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若是今日被魔神抓住的是其他人，唐公子也会如此果断吗？”

　　　　唐靖思的表情有些纠结，长舒了一口气，道“叶姑娘，你我如今也算是知己了，你今日能来此相助，唐靖思也是万分感激，我不想骗你，事实就是，我不清楚。此刻如果被劫走的是其他人，我肯定也会尽力去救，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心里的冷静和底线究竟在哪个位置，可是现在被抓住的人是芸儿，我就只知道，只要能救下她，只要我能想到的一切方法，我都会去尝试。”

　　　　叶芷兰闻言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反而又保持了她自己标志性的微笑“是吗？你能这么跟我讲，我很高兴，至少证明，在你的心里，我还是个可以说真话的人。所谓知己，不仅仅只是一句好听的话而已。”

　　　　说完之后，叶芷兰转头看到唐靖思的侧脸，笑道“好了，唐公子，我们回去吧。”唐靖思看着叶芷兰往回走去的背影，也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蛮族军营主账内，营帐周围的所有守卫和闲杂人等都已经被支开了，蛮族内部此刻也颇感奇怪，这十来天，赤虎首领一直如此，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营帐。就连吃饭，赤虎首领都是自己亲自去取，然后带回到自己的账内吃，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次赤虎首领都去了两人份的粮食。

　　　　赤虎回到营帐内后，将绑住尹彧芸的绳子解开“吃饭了。”

　　　　尹彧芸倒是也没有害怕，也没有客气，就这么坐了下来，端起碗吃饭。赤虎道“你这个小姑娘还是有些意思，来我这都十来天了，也不理人，也不说话，但还算是聪明，跟在自个儿地方一般正常吃睡，不像我以前抓的那些人族女子，一个个不是吓得面无血色，便是太过刚硬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