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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也是一把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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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岁月，超过普通凡人一生的漫长时光，被重重桎梏着的白骨丸，似乎只有此刻，才感觉到自己真切的活着！
岁月终于收回了它所给予的枷锁，还自由于银发的犬妖。
可是这曾经的过程中被剥夺而去的那些美好，拥有又失去的珍宝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不可以，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我其实只想做一个镰仓时代的妖怪啊！……
不知何时海豚御灵静静的依偎在白骨丸的身边，一同静寂的悬浮于幽暗水域。……
“白骨丸殿下，求求您……”
不知何时，于地底深处传来微弱的求救声，虚无缥缈的声响只有此刻掌控着整个水域的犬妖才听得见。
摸了摸海豚御灵圆圆的脑袋，白骨丸淡淡的话语传来，“放了他们吧！”
似乎是对这样的命令还不能很好的理解，海豚御灵就像没有听懂似得在水中一圈圈的围着白骨丸打转。
“犬族忠诚，如果主人死亡他很可能会殉葬。”
白骨丸看了看突然停下来的海豚御灵，又接着说，“难得还有一个认得出我的犬妖……”
御灵用圆圆的脑袋蹭了蹭白骨丸手，巨大的尾巴终于来回翻滚着摆动……
………………………………
42。窥探与回归
时之政府 * 孔雀本部
黑红相间的长发梳理整齐； 于后脑扎成一束马尾长长的直垂到腰际； 面容冷峻的男子站立在圆形水池的边上； 直直的望着水池中倒影出的画面。
在看到缺少了一只耳朵的犬神终于在河岸边苏醒过来，挨个叫醒黑袍的阴阳师和几个式神的时候，这名男子一直紧紧握住的拳头才终于放松下来。
水池的画面转换； 无光的幽深水域之中，银发的成年犬妖取出核心罗盘，慢条斯理的定位着自己的本丸； 那半阖起的金色眼眸看不清一丝一毫外露的情绪。
随着银发犬妖输入灵力的动作，水域之中停留着的刀剑付丧神们一个个的被传送走。
在最后除了银发犬妖外只剩下信浓藤四郎的时候，这位银发的犬妖又一次环抱住了短刀付丧神。
抚摸着短刀红色的头发，那于水池中倒影着的金色眼眸似乎极快的闪现过一抹温柔，然而还不等站在水池边的冷峻男子看得更清楚，只见水中本来清晰的画面，突然荡漾起一圈圈涟漪，最后整个破碎开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冷峻男子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而水池另一边把双手放入水中的白色长发女子更是睁大了她天蓝色的瞳仁。
水池中的画面并没有停下来； 所有的破碎的景象就像被人强行挖走一样； 一点点的泯灭了所有的色泽，当景象的泯灭扩散到白发女子的双手时； 她那双本来闪烁着如玉色泽的手臂突然变成如同白石膏雕像一样灰白枯槁的颜色。
“八百比丘尼！”
冷峻的男子，急忙走过去； 扶住白发女子； 把她拉离水池。
在白发女子的双手离开水池以后； 那如同被泯灭了所有颜色的池水中又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于波纹中出现了一双金色的眼眸。
此时这双金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站在池边的两人，那妖异的金色瞳仁闪烁着无机制的冷光，而后在池边两人严肃的神情中，那双金色眼眸渐渐地又消散在水面的波纹里。
……
过了许久，白色长发的女子看着自己那双如同雕塑一样生机泯灭无法恢复的手掌，她本来灵动美丽的天蓝色的瞳仁之中，一瞬间迸发出了巨大的喜悦的光芒。
激动的泪水自双眸之中情不自禁地滴落下来。
终于找到了……
“你怎么了？八百比丘尼？”
冷峻男子看着同伴滴落的泪水，一瞬间神情更加的严肃。
白发女子挣脱开冷峻男子扶着她的手臂，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水镜倒影之术被破除，我遭到了反噬，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最近请不要来打扰我！”
……
“怎么了，尼桑？”
于水域之中半抱着白骨丸的信浓藤四郎感受着自家哥哥身上奇怪的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才打发走两个在角落里窥探的讨厌鬼！”
“哦～那要不要信浓帮忙，信浓也是很厉害的～”
白骨丸的嘴角咧开，眼中的眸光又恢复了温柔，他看着埋在他怀里大言不惭的信浓藤四郎，于幽暗之中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两个人的模样。
还是不要告诉信浓，所谓的讨厌鬼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这件事了吧。
“信浓，现在只有药研尼和骨喰知道我的身份，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就是可不可以请你暂时对我的身份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咦？一期尼也不能说吗？”
“一期尼也不能说，因为经历过大火烧毁，现在的他已经忘记我了，我想让他自己认出我来……”
“是吗，即然这样信浓知道了！”
“谢谢你，信浓！”
“什么嘛！尼桑你太客气啦！我们之间还用说这种话吗？”
“是是，下次不会再说了，信浓在我怀里藏好哟，我们…要回去了！”
“嗯！”于幽暗水域之中，红发少年抱紧白骨丸，肯定的应答。
下一刻，银发的犬妖输入灵力，他手掌中的核心罗盘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
于是幽暗水域之中，那飘扬飞舞的银色和红色的身影消失于金光之中。
“大将怎么还没有回来！”
本丸庭院里罗盘的光芒还没有散去，环抱着信浓藤四郎的白骨丸就听见属于褐发付丧神的声音，随着光芒的闪烁，似乎有谁快速走进等待着他的归来。
真好呢，这种被人挂念着并无怨无悔的等待与期盼着的感觉！
白骨丸眯了眯金色的眼眸。
想起长谷部自上次知道自己无意中伤害到审神者后就一直更加小心翼翼对待他的样子。
莫名的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大将还做得不够好吧！
让最为主命是从的刀剑知道自己无意中伤害到主人，即便这种伤害非常的轻微，也会引起巨大的愧疚吧！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振刀剑也许已经无数次的自我批判了？
“我回来了！”
光芒散尽，环抱着信浓藤四郎的白骨丸就看见庭院周围等待着的一个个身影！
“让大家担心了！”
银发的犬妖放下怀中的信浓藤四郎，看着短刀蹦蹦跳跳的跑到一期尼身边和藤四郎们笑着闹在了一起。
他嘴角咧开，勾起好看的弧度，“那么为了第一次出阵胜利和迎接新的刀剑，今天晚上举办宴会吧！”
“好耶！”今剑蹦蹦跳跳的率先高呼起来，其余刀剑们也纷纷开心的笑了起来。
松了口气呢，大将终于平安归来了……
“大将您的身体？”
于热闹的气氛中，回望着褐发付丧神担忧的目光，白骨丸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温柔的笑意，“不用担心，已经完全好了。嘛，很吃惊吧，这就是我成年体的模样了！”
迈开步伐走到长谷部的面前，看着在他的注视下神情紧张甚至有些忐忑不安的付丧神。
“您有什么吩咐吗？只要是您的命令，都一定为您做到！”
“唔，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突然想好好看看你！”
听见白骨丸的话语，压切长谷部的脸上似乎冒出了可疑的红晕。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果然长谷部还是自家的好！”
白骨丸突然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打刀付丧神，毫不在意付丧神突然僵硬住的身体，又伸出手摸了摸那褐色的短发，“嘛，长谷部的头发手感也不错呐～”
红着脸的打刀付丧神细若蚊吟地反驳，“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呀！”
“是、是！ 没有把你当小孩子，只是把你当大孩子呐！”
“……”
………………………………
43。询问
从蕴藏着灵力的水池中站立起来； 深紫色眼眸的少年披上自己白色的长褂外套，于口袋中取出眼镜戴上； 他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就隐藏在镜框的后面了。
推门出去，夜幕下； 围绕着高大的樱花树，炙热红艳的火堆上架着的烤炉还在烧烤着什么； 刀剑们笑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间或夹杂着白骨丸爽朗的笑声。
真是的； 白骨他突然就长大了呢……
短刀付丧神垂下眼睑； 有些奇怪的盯着自己纤细的手掌； 经历过漫长的岁月依然是最初的模样吗？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正因为这样所以白骨才会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吧。
看到成年的白骨总是有种奇妙的感觉呢…不过； 即便身体长大了也是他的弟弟。
那么决定了； 下次单独见面让他多叫几声尼桑好了……
似乎想象着白骨丸以现在青年的模样叫着他尼桑的样子，药研藤四郎的嘴角似乎不自觉的勾勒出温暖的微笑。
“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水蓝色头发的青年迎面而来； 看着站在手入室门口的药研藤四郎。
“一期尼？嗯； 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场面呢。”
药研藤四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看着迎面而来的一期一振。
这个时间没有去宴会吗？
一期一振站在药研藤四郎的面前微微弯腰看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单独来了手入室？有受伤吗？”
即便心中充满疑惑，也依然会先关心我的伤势吗？
“膝盖擦伤； 不要紧的； 在修复池里已经恢复了！”
打量了药研藤四郎几眼； 确定他身上的确没有任何损伤以后； 一期一振弯了弯他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是不经意间突然询问道，“说起来，那天药研你听见信浓称呼大将‘尼桑’了吧？那么我们和大将他原先到底是什么关系？”
药研藤四郎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水蓝色头发青年那认真询问的目光。
一期尼，终于忍不住询问了吗？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只是因为白骨的请求，还因为……
这种事情，这种心意，一定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
短刀付丧神深紫色的眼眸看着一期一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流露出缅怀的目光，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
千年之前 ＊ 镰仓时代
暴雨倾盆而下，藤四郎吉光熄灭火炉，难得的陪伴着妻子坐在屋内闲话，鲶尾和骨喰坐在屋内一角无聊的看着窗外，最后终于忍不住拉开房门，蹦蹦跳跳的冒雨穿过院落，跑到手合室去手合了。
本来在房中安静的晾置画轴的一期一振不放心放下手中的卷轴。
“ 鲶尾、骨喰手合可不能受伤呀！次振，帮我看着画轴，我去盯着他们！”
“好的，一期尼，交给我吧！”
深紫色瞳仁的少年接过哥哥手中还潮湿的画卷，认真的摊开，静静的等待着画轴阴干。
……
外面的大雨依然还在下，本来和妻子闲话的吉光突然收住话题，歉意的看向自己的妻子，“抱歉美奈子，虽然答应了你，今天要一直陪着你的，不过我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去花开院家一趟！”
温婉的女子掩嘴轻笑，“玩笑话还当真了，想去就去吧，这儿还有次振陪着我呢！”
“嗯，我会陪伴着夫人的！”静静的看着画轴的次振藤四郎冲着自己的锻造者肯定的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次振。”藤四郎吉光拿着蓑衣，穿戴好后对着次振藤四郎点点头，又再次抱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在收到女子温婉的笑颜后点点头走出房门，步入那倾盆的大雨之中。
温婉的女子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之中，那天幕的色彩昏暗如墨。
“这样的天气……”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无聊的看着屋内一层不变的景色，渐渐的她的视线似乎被次振藤四郎手中的画轴吸引住。
脚步轻移，温婉的女子走到次振藤四郎的身旁，看着还潮湿的画轴。
“这是？”本来平静的眼眸在看到画轴上的一个人物时发出吃惊的疑惑，她俯下身来在画轴上方凌空描摹，过了许久才直起身，眼眸之中有着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夫人？”
听见次振疑问的话语，她静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没有想到一期对白骨抱着这样的感情呢？”
不理会次振更加疑惑的视线，温婉的女子接着往下说，“画由心生，一期的这幅画其他人都还好，只是画到白骨时，用笔格外缱绻温柔，及尽留恋与……爱慕……”
“啊 ！”
“嘛，我也很吃惊呢，”看着深紫色瞳仁的少年吃惊的目光，温婉的女子感叹的说道，“本来即便看出些什么也不该多嘴说出来，但是白骨那孩子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期他估计不会说出口的……
所以，次振，这件事你知道也好，如果以后有机会也许还能从中周旋一二，给他们二人一个相互知晓心意的机会……”
望着仍然极度震惊和疑惑的次振藤四郎，温婉的女子柔和了眉眼，浅浅一笑，“毕竟这种事情，这种心意，一定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才能传达给对方呀！
现在的一期肯定不愿意说出口，白骨的心意我也看不出来，真的等到一期愿意说的时候，也许吉光和我都已经不在了吧……”
“请不要这样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因为这是事实。吉光和我都是人类，生老病死皆为常态，而刀剑如果细心养护则可存在千年也不朽，那么也许很多年后，一期会和白骨表明心迹？如果他们最后能走到一起，也会是很幸福的吧……
到时候呀，次振，记得去我坟茔前说一声呐……”
＊＊＊
本丸夜幕之下，樱花树旁依然传来刀剑们笑闹的声音。
猛然回过神来的药研藤四郎有一刹那间的恍惚，抬头看了看依然在等待他回答的哥哥，药研低下头推了推眼镜。
千年而过，沧海桑田，夫人的坟茔现在都已经找不到了吧……
“我唯一会告诉尼桑的就是要相信大将！况且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说，只是需要一期尼自己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才行！
毕竟某些事情，某些心意，一定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才能传达给对方 ！”
话音一落，药研藤四郎反常的没有去看自家哥哥的神情，转身独自离开。
即便记忆不再，一期尼，如果你真的在千年之前就对白骨抱有那样的情感，一定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吧……
………………………………
44。逆转实装之术
一期一振额头上满是汗水的瘫倒在寝具里； 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痛苦的光芒盈满其间。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的手掌紧紧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真的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也不能再敷衍大将了，就连药研都说我应该辨认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是真的认不清吗？
喜欢大将吗？
不； 那是比喜欢更加深入骨髓的情感！
虽然一直竭力在克制自己，甚至是自欺欺人； 但是视线总是会贪婪追逐那抹银白色的身影，无时无刻都想要看见他，无时无刻都想要待在他的身边，无时无刻都想要拥抱他……
可是，我是谁呢？
我是谁？仅仅只是一期一振的一个分灵？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独占这份感情吗？
他知道实情后会厌恶与嫌弃我的吧……厌恶我这个假冒本尊的仿品……
太刀付丧神思维放空，第一次似乎了解到一些打刀山姥切国广对于仿品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的原因……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 小心翼翼的掩藏着……
天知道那天在制作刀装之时，太刀付丧神是怎样克制住自己回抱那个身影的冲动的……
内心疯狂的叫嚣着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但是大脑却冷静的先行避开、逃走……
因为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白骨丸是喜欢的； 渴望的，恋慕的，并且想占有的……
在被亲吻抚摸之时； 深谙的瞳仁不堪的幻想着把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压在身下； 幻想着那双金色的眼眸因为自己而染上不同的色彩，幻想着那飘扬的银白色长发； 因为激动而沾湿汗水的模样一定会非常美丽……
但是一期一振更加清醒的意识到； 自己不能欺骗他； 自己并不是本尊……所以当时他狼狈的逃走了； 逃离了他最渴望的那个人……
自己只是一个分灵……只是一个分灵……
这样的认知让一期一振瘫倒在寝具里来回辗转，心脏处如同被密密麻麻的刀刃来回穿刺着，他紧咬牙关封闭住自己的快要溢出口的痛苦哀嚎，额头用力抵住地板，蜷缩着身躯，抓紧衣服的双手因为痛苦而纠缠在一起不自然的抽搐。
那双往日温和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如同破碎的美玉，被沉浸在时光掩埋着的悲伤，与求而不得的巨大痛苦之中……
那么，是否可以通过那种方式？
一期一振痛苦的急促喘息，如同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残酷的现状催促着它必需寻找到水源，不然它一定会死的……
水蓝色头发的青年慢慢抚摸着自己的刀剑本体，他犹豫着，踟蹰着……
其他本丸的藤四郎们也需要哥哥……
他该放开自己的手掌，像前几次一样，为了守护历史……为了弟弟们……
但是药研的话一直在他脑中不断的冒出来。
有些事情，有些心意，一定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才能传达给对方……
我想要告诉白骨丸大将！虽然记不得您，但是我依然倾心于您……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着您……
此时，太刀付丧神本打算放开的手掌牢牢的握住刀身不愿松开……
不管是什么模样都可以继续守护历史，况且没有实装的信浓也在这个本丸，如果是这里的话，大家也许还有团聚的可能……
细小的轻柔羽毛最后压倒摇摆不定天秤的一边，也许它只是给了天秤一个偏倒借口。
水蓝色头发的青年缓慢地抽刀出鞘……
反正只是提议罢了，能不能通过还要看大家的意愿……
想要变回那个独一无二的一期一振，也只有到那个时候，我才有勇气说出那句话吧。
那句自上次锻造刀装后就一直萦绕在心里的话。
那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告诉我，您说的我都相信，我很高兴和您是这样的关系！
白骨丸大将，即便记忆不再，我也能肯定，我一直一直深爱着您！
一期一振终于艰难的坐直身体，他颤抖着拿出自己的本体，剑尖向上，刀身贴于额头。
水蓝色流海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勾玉一样的符箓，“对不起，打扰大家了，我只是遇见了对我们而言很重要的存在，重要到甚至超过了弟弟们的存在！”
在这一刻，无数个位面，无数个本丸之中，所有的一期一振都轻微的出现反常。
玩闹中，一期一振本来温和的笑容轻轻收敛。
远征徒中，一期一振拾取资源的手掌稍稍停顿。
王点前一期一振本来急速的步伐渐渐放缓。
演练场上，一期一振本该必中的攻击偏离了方向。
……
无数个一期一振悄悄地低下头，小心的遮挡着他们那双琥珀色眼眸之中的勾玉符箓。
“稍后，我会把记忆同步给大家！我由衷的恳请众位，启动那个预留下的唯一退路！逆转实装之术！”
……
时之政府 ＊ 白藏本部
“你们确定了吗？”
宽大的会议桌前，黑发的少女听着属下们的汇报，她火红色的眼眸中露出稍显凝重的表情。
身着制服的下属恭敬的一边递上报告一边回答。
“调查结果显示大约在一个月前就没有任何一个本丸召唤出药研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这两振刀剑了！
本来我们也并不确定是不是巧合，毕竟锻刀都是随机的。
但是前不久贺茂家那位小姐因为好奇偷偷跟随出阵的刀剑们跑去战场，结果造成当时队伍里的药研藤四郎为护主而碎刀。
那位小姐回归本丸后疯狂的锻造刀剑，但是直到她花光所有资源都没有再锻造出药研藤四郎。
最后，她通过狐之助请求我们给予她一振药研藤四郎的时候，我们才开始发现事情的反常。
经核查最终肯定，大约在一个月前药研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就再没有被锻造出来过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和晴明大人说的，你们先退下吧。”
“是。不过，大人，那位一直纠缠的贺茂小姐？”
“不用管她，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不因为她是贺茂家的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我们知道了。”
看着身着制服的属下离开后，红色眼眸的少女开始静静翻看着手中的报告。
洁白的纸张上那罗列出的一条条数据显示着属下们并没有判断错误。
她轻轻的闭上了那双红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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