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北地纪行-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包裹。
“因为就在几天前,我这里收到了这个东西。”她将包裹上写着字的那一面朝着弗里克递出去,同时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发件人斯特拉・塞拉利昂,寄出地点为终北之门,收件人弗里克・塞拉利昂。”
一股恶寒袭上了弗里克的心头,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不顾及形象的从艾库利的手中一把将包裹夺走了。
仔细翻看上面的发件信息,距离被寄出已经十多年了,可是直到今天它才被送到弗里克的手中。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信息栏上画上了许多奇怪的符号,而上面许多地方更是盖满了不同年份的邮政印章。
“我听送这东西过来的人说,这是前段时间在某个被拆除的邮局地下保存库中发现的,那里面都是一些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投递的邮件。”艾库利并不在意弗里克的态度,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们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发现你现在在这里工作,就把它送来了虽然时间上晚了许多年的样子。”
确实如艾库利所说,这个包裹恐怕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因为它的包装显然已经很陈旧了。卷在外侧的布料甚至出现了大量的破损,只要稍微再用力拉扯一下就会露出装在内侧的事物。
包裹里装的东西只是几本笔记本与一封信而已,虽然经过了十多年时间的洗礼,它们却还像是崭新的一般,丝毫没有老化。仔细看看,这几个笔记本的封面上都有熟悉的笔迹,毫无疑问是父亲留下来的。
看来他并不是没有打算联系家人,倒不如说完全相反,他曾经寄出过很多东西。只不过这些邮件因为各种问题耽搁了,而在那之后更是遭遇了意想不到的状况,所以才在十余年之间音信全无。
只要一想到这里,弗里克就想要立刻看看父亲究竟在信里面写了些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碍于礼节上的问题,他已经立刻打开笔记本了。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其实也早有预料在收到这些东西之后,无论我允不允许,你可能都会想要前往终北之门。”
艾库利仿佛看穿了一切般说道:“就算你的主观上一直不愿意触及这些东西,但是你依然不自觉的在向那里靠近。这个秘密在呼唤着你,如果你是那个家伙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反正那边也缺人手,图书馆长甚至还请求调派人员协助工作――利用这个请求,艾库利也省下了编织调派人员的力气,既能满足对方需求人手的要求,也让弗里克有了一个合理前往终北之门的理由。
“我”弗里克欲言又止,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以至于无法在短时间内将混乱的心情转化为语言说出。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就一直积蓄在心中的不安似乎就要在此时映现了,顿时,某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忽然浮现在弗里克的思绪中。仿佛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背后推着他,驱使他追上父亲的脚步,前往北方尽头的土地。
看着坐立不安的弗里克,艾库利用往日一般平稳的口气说道:“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这个周末就启程吧。”
一张通往终北之门的车票已经被她送到了弗里克面前。
………………………………
第二幕 北方尽头的新兴城市(1)
空气似乎有些变冷了。
弗里克・塞拉利昂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让寒冷刺激着自己有些混乱的神经。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冬日,一望无际的平缓丘陵在澄澈的苍蓝色天空下勾勒出了暗淡的边界线,而层层远去的森林仿佛海潮般翻涌不息。灰白的积雪在日光中反射着光芒,偶尔露出地表的岩石。
如果有人将眼前这一幕涂抹在画布上,立刻就会出现一副在任何人眼中都难以挑剔的北方林海印象图。而在这片层次分明的景色之中,一条奔驰着钢铁巨兽的黑色铁轨划开了林海蔓延向前方。
弗里克此时正坐在这头“钢铁巨兽”的腹中,漫无目的的透过玻璃车窗看着那不断划过眼前的冬日风景。
在他身前的木桌上则摆放着几本敞开的笔记本,随便看去,上面绝大部分篇幅都是用潦草的笔迹写着一些东西,而似乎是为了辅助说明,纪录者还在边缘的大块空白处补上了抽象的素描。
这些都是从包裹中取出的物件,看那些熟悉的笔迹,弗里克也能断言文字的记录者无疑便是父亲。放在平时,弗里克可能已经忍不住看起笔记中的内容了,不过此时他的心绪却已经被信件吸引了。
“亲爱的伊芙和弗里克,我已经离开了一个月,不知道你们在家里过得怎样?终北之门虽然只是一个还在发展中的新兴城市,但是基本上能满足行动的大部分需要,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对生活”
潦草的文字与让人几乎抓不到主题的正文,光是看着这些东西就让弗里克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薄薄的信纸上除了询问弗里克与母亲在故乡的生活状况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在说一些日常琐事。
如父亲在书信中所述,这封信是他在离开家一个多月之后所写,看样子他在终北之门的工作相当顺利。那些笔记本中记录的便是他在这个月的冒险生活中发现的东西,当时他就像过去一样告知家人自己的状况。
看向纸张的最后,父亲在那里用意外工整的笔迹写下了:“有件事情我必须在这里道歉,我我原本以为这边的工作只需要一个月就能解决,但是从现状看来我是小看它们了。这个月我们已经探查了许多以前未被注意到的原住民遗迹,其中有不少可能会颠覆之前学界对此的看法。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会在终北之门停留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在下个月再寄出一份关于我发现的邮件。”
虽然父亲在信上说还会再寄出一份,可是直到十多年后的现在,弗里克才终于收到了第一份邮件。先不论这分邮件是为什么没有送到他们一家的手上,那所谓的“第二份”有没有寄出都值得怀疑。
也就是说,父亲是已经开始了这一次冒险后才在终北的某处失去音讯的,而在此之前,他一直努力在冒险的前线上。加入弗里克的运气足够好,甚至有可能在终北之门发现关于它们的蛛丝马迹。
无论是信件还是遗物,哪怕是只能发现些许无关紧要的纪念品都好,弗里克都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它们。这些东西可能是父亲与他的同伴留下的最后记录,在那之后他与那些一起参加冒险的同伴一起失去了踪迹。
没错,在这次行动中消失的并不只有弗里克的父亲一个人,与他一起出发的那些其他的同伴也没有回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如果有人安全的回来了,那么父亲也不至于音信全无了。
在父亲出发一年之后,他们曾经拜访过冒险者的同业公会,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这一批前往终北的冒险者全部失去了联络。整个冒险队,从委托人到雇佣的冒险者,就连一些杂役都没有任何消息。
全员遇难处理――这便是同业公会的处理决定,虽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这也是唯一可能的结果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弗里克至今还记得当时同业公会负责人的脸,他就像例行公事般毫无感情的向着母亲与自己说道:“冒险者毕竟是个危险的行当,而同业公会也只是负责交流情报与规范制度,没有办法确保任务的安全。”
生命的逝去对他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毕竟冒险者的工作确实如他说的一样,是在刀尖上跳舞。前往未知的地区探索终究是在以身犯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对同业公会的负责人来说再常见不过了。
“唉,说起来你们都是冒险者既然是往‘门’所在的方向前进,也就是说你们是要穿过门去终北么?”
可是就在弗里克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景色的时候,身后的隔间里忽然传出一个女性稍微有些尖锐的声音:“帝国现在虽然已经开放了终北的自由冒险许可,可是那里现在还是相当危险的未开化地带吧?虽然常有人说‘风险越大,利益越大’,可是要享受这个利益的前提是活下去呢。”
说话的女子似乎并不是冒险者,只是个普通前往终北之门的旅客,与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同年的男性旅伴。但巧合的是,与他们在同个隔间中的其他人则是同一队的冒险者,于是他们便随意的谈了起来。
那些冒险者似乎很喜欢和别人谈天说地,也像大多数没什么成就的二流冒险者般喜欢自吹自擂。事实上,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聊了不少冒险中发生的事情,而现在终于谈到关于冒险者们此次目标的话题了。
“哈哈哈,你说得没错,终北之地那种蛮荒之地当然是十分危险,别说那里有各种各样的魔物,光是那缺乏补给的荒原就够让不成熟的冒险者喝一壶了!”其中一个冒险者大笑了几声后说道,“你要知道,就连那个在冒险者业界也是数一数二的斯特拉・塞拉利昂都折在了那里呢。”
不合时宜,恐怕没有比这个词更适合用来形容冒险者此时说出这句话出现的时机了。当听到父亲的名字从身后传来的瞬间,弗里克感觉周身的空气又变冷了几分,浑身的骨头都好像都在瑟瑟发抖。
弗里克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当时也算是冒险者中比较出名的成员,直到今天依然还时常会被许多人提起。毫无疑问,当同业公会宣布父亲在终北遇难之后,许多人就将在终北的冒险中获得成就视为了一个挑战。
还会继续前进活人或许难以超越,但过往的死者已经成为了一个道标,等待后继者在那里留下自己的足迹。无论弗里克想不想,自己的父亲恐怕都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为了许多人追赶的目标。
“但是我们可不是那些会因为一点小小问题就遇难的半吊子!”
那个冒险者如此说道:“虽然碍于雇主的要求不能现在就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这次有一个超厉害的目标为了这次冒险我们已经准备了很多东西,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是新的传奇了!”
接下来说得话无非是那些没什么价值的自吹自擂,不外乎他们多有经验,准备有多么充足之类的。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拜那响彻云霄的大嗓门所赐,就算现在想要发呆也没什么可能了。
于是弗里克也只好将目光转向父亲本要送到自己手中的事物。
现在再想想,如果它准时送到了他们的手中,也未必能改变接下来的走向。可是就算一切都不会改变,但至少能让弗里克知道父亲最后究竟走向了何处,甚至有机会在这里找到他留下的最后一点踪迹。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弗里克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充斥在车厢中的冷空气侵蚀了他的身体,仿佛冰窟窿里的冷水般包裹着他。寒冷带来的无力感逐渐夺走了身体中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想要嘲笑无力的自己。
就算知道父亲的“终点”在哪里,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前往那里都是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他甚至在下意识的忽视它们。似乎在母亲因为疾病去世之后,弗里克就不太愿意触碰关于父亲的一切,因为他始终感觉如果自己解明了这个问题,构成现在这个“自己”的某种重要事物就会四分五裂。
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幸运”,这个能够容纳十人的坐席车厢中此时只有弗里克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尽管背后不时传来高昂的谈笑声,但是他依然能勉强整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恢复力量。
他确实不知道“真相”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或许就是一生一次解明这个谜题的机会了。无论在前方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弗里克都不会轻易的在此止步不前。
于是他坐起身来,再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充满肺部,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微凉的疼痛感顺着血液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原本稍微有些脱力的四肢勉强恢复了些许力量。
透过车窗向远方望去,目的地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彼端。
………………………………
第二幕 北方尽头的新兴城市(2)
终北之门。
位于北境最大的河流“白河”之畔,鳞次栉比的的房屋最终排列成了一个稍微显得有些狭窄的街道――这是一座以帝国北方边墙为基础建造起来的新城市,也是在近十多年才逐渐发展起来的新兴领地之一。
清澈的白河流经城市的中央,将它恰到好处的分割为了两个部分,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冬日也没有被冻上。或许是因为它这一特质,在帝国的势力还未扩张到此处时,北地的原住民们一直将这里视为他们信仰的圣地之一,知道现在许多法术士也宣称在这条河的水脉中蕴含了丰富的魔力。
现在名为“终北之门”的城市,事实上并不能算是帝国真正的北方大门,它在过去的许多年间不过是那扇大门之后的一个渺小城镇罢了。然而随着近数十年对于北境探索的重视,这个小小的城市已经在不断扩张,眼看着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从彼尔姆领地下**,成为北境第四块领地了。
在白河的东岸是保留着大量古老样式建筑的旧城区,最早修建于四百年前的街道中保留了大量旧日的神殿与房屋。不仅是图书馆与博物馆这样充满往日记忆的设施,就连市政厅也依然留在此处。
而相比仿佛还停留在过去时间中的东岸,西边则是在这几十年来通过不断拓宽街道后扩充出来的新城区。仿佛是为了最大化对冒险者的吸引力,在新城区中几乎集中了冒险所需的所有功能设施。
距离城市不太远的地方,边墙的中央耸立着此地之所以命名的巨大门扉。它位于众多散布于丘陵山野间的堡垒防线中央,是帝国北方边境的象征,只要跨过大门,便算是离开了帝国的范围。
位于新城区中央的建筑物便是终北之门车站,对于想要前往北地冒险的人来说,这里往往是他们的第一站――而对于其中那些运气不太好的冒险者来说,这恐怕也会成为他们人生的终点站。
呜――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汽笛声,黑色的火车平稳的停靠在站台旁,随即从这到达站点的最后一班列车中走出了不少乘客。无论是男是女,这些乘客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光芒,仿佛在期待着接下来的生活。
这辆列车中走下的大多数乘客都是一副标准的冒险者打扮,带在身上的武器在夕阳的光辉下反射着油性的光泽。虽然已经有无数人葬身在终北的林海雪原之中,但是却丝毫无法逐退后继之人。
而除了这些想要前往终北的冒险者之外,剩下的乘客绝大多数也是一些想要在新城市中碰碰运气的人。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了这个新兴城市,已经快要按耐不住想要立刻大展拳脚的冲劲了。
而混在这些行色匆匆的访客之中,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头戴漆黑帽子的青年稍微显得有几分不太自然。披在身上那稍显宽大的黑色长风衣透露着一股沉稳严肃的感觉,而被他夹在腋窝里的大书更是惹人注目。
缠绕在他身上的那股气氛让他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简直就像是一个发誓苦修的修道士忽然跑到了酒场里那样不可思议。虽说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怪人并不是稀罕货色,但是走过青年身边的人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的身形又瘦又高,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病态,显然是一个常年呆在书斋之中难得出来晒一次太阳的人。但是若有人更加仔细看看,就会发觉他并不如那些书呆子一样瘦弱,从衣服里露出来的双手就像老鹰的爪子般,紧紧的抓着一个光是看上去就让人感觉相当沉重的金属手提。
在这充满了活力的场景之中插入一个仿佛陈腐学者般的个体,即使是弗里克自己也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异样感。左右打量了一下道路后,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从人群之中挤到了车站外的广场上。
“呼”
一口寒气从口中呼出,弗里克左右看了看这不熟悉的街道,置身于异地他乡的感觉让他微微有些不适。虽然无数次在书籍之中看见过关于这个新兴城市的记录,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踏足于此。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站在车站前广场的弗里克陷入了思考之中,虽然已经按照原定计划赶到了终北之门,可是却对下一步的行动充满了疑惑。艾库利虽然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可是他现在却因为无以为继产生了动摇。
父亲来到终北之门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之中,找到一个失踪了十多年的人的踪迹谈何容易?就算能够获得艾库利的帮助,想要寻获遗失许久的信息也毫无疑问是一个大工程。
寻思良久,弗里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挥手找了一辆停在站前广场的马车,决定先前往目的地安定下来再考虑。
“书士先生是从哪来的呢,不会也是想要去终北之地碰碰运气的吧?”简单的告知要前往图书馆之后,马车便开始缓缓前行,驾驶马车的老车夫也宛如惯例般套起近乎来,“最近这几个月想要去终北活动的冒险者忽然变多了,所以连带着我们这些车夫的生意都比往日好了不少呢。”
不知为何,前往终北在冒险者业界中忽然成为了一种风潮,光是看老车夫脸上的表情就能够知道他这些天赚了多少。不远千里从远方赶来的人们正在给这座新城市注入新鲜的血液,促使它更进一步的发展。
在经历了这些年的发展之后,终北之门已经摆脱了过去那个要塞背后小城镇的影子,父亲当年用素描画下的街道景观早已消隐无踪――这一切似乎都应该归功于来往于终北与帝国内部的冒险者们。
“啊,不是,我不是要去终北冒险毕竟我只是一个书士,既没有合法的调查许可也没有在同业公会登记过。”
弗里克尴尬的笑了笑,不愿意承认老车夫说的虽不中亦不远矣:“我是从彼尔姆那里的大图书馆来的,最近这边图书馆的访问量大幅度增加,我们馆长说为了避免人手不足就把我这个大闲人调派过来了。”
无论是博物志、地图还是乡土传说,关于终北地区的大部分记载都留存在终北之门的图书馆中。因此对于那些想要在传说中寻找到“宝藏”踪迹的冒险者来说,拜访图书馆也是必须准备的功课之一。
不过事实上,终北之门的图书馆因为最近冒险者的爆发性增长变得忙碌了许多,但是总的人手还勉强算是充裕。所谓的“临时调动”当然只是表面上的说辞,艾库利之所以这么在文书上登记,是为了给他提供在这边行动的方便。
“这样啊,原来书士先生是从彼尔姆那边来的啊。”老车夫笑容可掬的点了点头,用空着的左手在胸前做了一个手势,“那里可是圣湖的所在地呢,我也常常和家里的老伴说,希望能在我死之前,去湖畔看一看呢。”
听到老车夫说出“圣湖”的时候,弗里克的眉毛不经意间抖了一抖,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马车车厢的上方安置有用常青树嫩芽编制而成的树环――这是北地之民说信仰的原始宗教中用来驱赶邪灵的一种装饰。
显然,这个老车夫是一个本地宗教的虔诚信徒,这恐怕是相当罕见的。在帝国占领了这片土地之后,北地之民们大多数也接受了外来那些更有组织的宗教,但是其中还有很少一部分人保留了原本的信仰。
忽然,弗里克想起父亲在笔记中提到的一些内容,他们当时似乎是在北境寻找一些与原住民有关的遗迹。在笔记中描绘了不少关于本地原始宗教的内容,关于常青树嫩芽编织品的记录也是其中之一。
于是他也用亲切的口吻回应道:“是这样么?那你或许应该去看看,每年夏至日的时候湖畔都会举行盛大的祭典呢――说起来,你应该是在终北出生的吧,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多少年了呢?”
虽然对于不相信神的弗里克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在湖畔举行的祭典对于那些依然保留着原本信仰的北地之民来说相当重大。于是他打算以关于这个“祭典”的话题作为切入点,从老车夫口中打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原来书士先生你也知道那个祭典么?这可真是太好了,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都快要忘记我们祖辈一直信仰着的那些神灵了。”果不其然,一抛出这个话题,老车夫的眼神都好像亮了起来,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尽管他有很多关于自己信仰的话题想说,不过弗里克真正感兴趣的却并不是这些东西。于是趁着老车夫兴致勃勃说着一些陈年旧事的时候,他也尝试在谈话中插入其他的话题,引导着对话的走向。
………………………………
第二幕 北方尽头的新兴城市(3)
为弗里克驾车的老车夫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是本地车行中资格最老的成员之一。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地之民,他从幼年就开始看着终北之门,见证了小镇从当年的规模成长为现在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