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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纪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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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柯特这么说,可是弗里克不认为自己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是毫无来由的,因为只要考虑一下最近连续发生的这一长串意外事件就会明白,他们的周围正进行着一系列有计划的罪恶活动。
那个残杀了威廉・库尔特博士的组织为了某种目的在暗杀一些与地下出版有关的商人,并且最近还将目标移到了弗里克身上。毫无疑问,他们想要获取库尔特博士流出的密文,因此才发了疯一般猎取被害者的头颅。
在终北之门发现的前一个被害者的尸骸,分毫不差地应验了弗里克最糟糕的预想,还有警备官们一再声称的在终北之门发生的强盗杀人事件。弗里克曾经两次亲眼目睹了有关那个组织的暴行,他不认为对方是毫无组织的犯罪者。
但那些家伙完全渗透进了那座城市之中,就算警备队曾经做出过数倍于常态的努力也难以抓住他们的蛛丝马迹。不仅如此,在那个非人法术士针对弗里克的那次袭击中,如果不是柯特横插了一脚,恐怕准备不足的警备官也难以幸免于难。
那个组织的存在是如此不可思议,他们似乎拥有比各国政府更强的技术以及优秀的人才,并且能够像幽灵一样潜伏在阴影中不被任何人发现。这种话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让人忍不住就要提出反驳的意见。
从库尔特博士那里给出的资料来看,这是一个有着不特定人数的组织,在世界各地都留有他们的下层组织,因此他们既可以悄无声息的四处活动,又能对世界政治施加影响力。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或许有些人会相信这种话,但弗里克坚信如果自己还能算是稍具常识的话,至少在有确凿证据之前会保持怀疑态度。
毕竟如果他对此这些“情报”不加判断的信以为真,那就无异于承认这个组织刻意想要给人施加的超然印象。他们利用神秘主义装神弄鬼还不够,甚至利用暗杀与渗透等恐怖手段将自己演绎成一幅宛若神明的模样。
他可以肯定艾库利对于这些毫无根据的说法只会付之一笑,而作为被她培养起来的书士,弗里克也秉持着类似的观点。就算事实终归是事实,但如果是为了便于解释的缘由相信匪夷所思的东西,那实在侮辱了“纪录者”的名头。
这样一个规模庞大的组织能藏到什么地方去呢?它的各个成员都是从哪里来的呢?他们究竟是通过怎样的手段维持开销呢?为什么流言已经甚嚣尘上,但却没有人真正发现他们的行动呢?无数的问题浮现在了弗里克的脑海之中,它们都是构成那个组织真相的碎片,等待他一一拼上正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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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尖喙与利爪(2)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弗里克不太想去怀疑威廉・库尔特,更何况他为了向这个组织掀起反旗甚至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弗里克能想到无数种可能性,可不管是合乎常理的解释或是违反常理的解释,现在都同样地难于将手头上的线索符合逻辑的连接起来。而若是暂且先放下关于这个组织整体面貌的情报不提,光是从库尔特博士留下的密文还远远不能了解他所谓的计划究竟有着怎样的结构。
如果说在终北之门遭遇的那些法术士足够说明对方拥有怎样的势力,那么胆敢反抗他们的威廉・库尔特无疑有着过人的胆识。可是拥有这种胆量的人究竟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狂徒,弗里克无法确定。
至少他在死前设下的那些密文中提及了许多关于那个组织的消息,还有警告弗里克他们不要轻易就和敌人全面开战的遗言应该是真的。弗里克不认为有什么谎言需要以生命为代价,更何况库尔特博士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
从艾库利留在庄园之外的情报网传回来的消息,终北之门在这几天里有发生了不少事情,警备队的工作变得更多了。虽然警备队宣称这些骚乱都是由一些外来的不法之徒引起的,但具体情况显然并没有这么简单。
在现场发现了曾经有人大规模使用过法术的痕迹,但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如果不是这些法术有别的用处,便是有强大的法术士在现象构筑出来之前便解除了术式,让积蓄的魔力发散到周围。
这可能是其他与威廉・库尔特有关的其他组织所为,但也同样可能是那群法术士在为了计划继续行动。可是无论是哪一边,这些骚动都已经逐渐平息了,对于终北之门的影响也仅仅停留在有数栋房屋受损的程度。
那么,现在那群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究竟在哪里呢?弗里克完全不确定他们究竟是仍旧留在终北之门,还是已经跟踪他们到了这里,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但毫无疑问,平稳的生活就要告终了。
这样一想,有一群身份成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尾随在他们身后,正如同那个组织的法术士一直在终北之门注视着威廉・库尔特的一举一动一样,而且弗里克他们一直也未能把这个尾巴甩掉。
如果当时在杂居大楼的遭遇战中能抓住那个发动袭击的法术士的话,那么现在正面对的一部分困难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然而弗里克认为这是很困难的,他本身并不具备能够活捉敌人的实力,前来救援的柯特也为了不让损失进一步扩大而选择了与敌人妥协――至少不可能以双方各退一步收尾。
“如果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在当时非得全力以赴不可……但这样大概就没办法分心来保护你们了。”
弗里克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柯特,很快就得到了预想中的答案:“你知道,相互厮杀中拼上性命并不困难――或者说,单纯只是要杀死对方其实是很简单的工作。然而如果一边要注意不杀死对方的前提下一边找机会将其捕获,那肯定需要比通常战斗时更加专注。毕竟我还没有足以单方面压制他的力量,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万一他狗急跳墙将所以魔力全部放出,那栋大楼就完蛋了。”
就像柯特说的一样,弗里克也注意到自己第一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或许出发点是好的,但却缺乏可以实施的条件。而且就算真的抓到了那个法术士,他也不认为对方会这么轻松将真相吐出来。
那个组织可是会一言不合就将威廉・库尔特处刑的恐怖团体,弗里克毫不怀疑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处理被敌人捕获的“同伴”。搞不好那个非人的法术士为了不被曾经的同伴在精神上毁灭,真的会如柯特说的那样自我了断。别说位于至近距离的他们,那附近大概都会淹没在瓦砾堆下。
如果有人能够使他的下属畏惧他甚于畏惧其他的一切,那么至少能够在形式上取得他们的忠诚。这种恐怖的高压不止会让那些胆敢与他们为敌之人心惊胆战,组织内部的人也会因为恐惧而宣誓忠诚。
更糟糕的是,现在那些法术士的行动已经完全转入了地下,大概正准备向为弗里克他们提供庇护的莱恩斯特庄园发起进攻。如果还想让他们在此时浮出水面,那么或许需要像弗里克这样的诱饵独自行动
毫无疑问,那意味着主动暴露在危险中。
弗里克认为这第二种想法相比起已经错失机会的第一个,恐怕在另外的角度上已经不明智到一个极限了。毫无疑问,这个计划在实施的时候必须尽可能的让他显得孤立无援,才能减少他们的警惕性。
换句话说,如果为了达到自己的既定目的,他就必须采取单独的行动,进行护卫之人只能在少数,并且没有与敌人正面交锋过。至于已经击退地方成员的柯特或是艾库利,他们的存在恐怕就已经被敌人警惕着了。
他可不认为自己适合成为一个“英雄”,更何况这所谓“英雄”的名头还不为人知,连虚名都谈不上。而如果是出于为了自身安全的方向来考虑,现在恐怕没有比留在莱恩斯特庄园更安全的选择了。
他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神色显得有些迷惑,不确定应该如何才能找到最好的答案。先前遭遇敌人袭击时他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虽然这并非什么出人意料之事,但他也不愿再以任何事情来扩大自己的麻烦。
这件事情究竟会牵扯到多大的范围呢?弗里克光是想到这里就一阵阵的头痛,尽管最初已经有了准备,但现在依然感觉力不从心。他甚至感觉,自己距离最初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远,快要迷失方向了。
或许他并不缺乏将构想付诸实施的行动力,但却弱小到甚至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不足,弗里克对这糟糕的现状产生了深刻的无力感。他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畴,因此他也不得不借助其他人的协助。
“如果自己的力量不够,就想办法‘借到’足够的力量。。。。。。尤其是这种时候,只要有人会与他们为敌,那便是我们的助理。”他一边思考,一边喃喃自语,“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其他的势力也卷入这场风暴里来呢?”
弗里克不禁想到了那些在沃登尼亚周围巡逻的骑士,他们显然是在警备着某种东西,就连莱恩斯特家的马车都会遭到询问。虽然艾库利当时的嘲讽更接近于玩笑,但如果能让皇室禁卫出动,那这附近必然存在价值相当的东西。
在经过那些监视着车站与道路的骑士身边时,弗里克确实只来得及看到他们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可是有几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他们是在维持着对附近区域警戒,而且很可能还兼任了守护沃登尼亚的责任。
他很快就注意到,徘徊在沃登尼亚附近的骑士全都有着最高等级的装备,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职业军人一般的气势。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当时让他们防守列蒙格拉斯,大概只需要十人左右就能把所有问题解决。
他们的目标应该不会是弗里克一行,大概也不会是莱恩斯特家,而在这偏僻的荒野之上更加谈不上有什么邻居,那就很难解释他们为何会在附近巡逻了。如果说这附近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警戒的东西,那么恐怕是荒野里还藏着什么乌尔斯・莱恩斯特都不知道的危险事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柯特先生,乌尔斯先生让我请你过去。”
正当两人在白雾中漫步之时,一个中年的仆役忽然从寒气中走了出来:“很抱歉打扰了两位的计划,但这是关乎整个庄园安全的事件,希望您可以立刻赶往他的书房……至于莱恩斯特先生,我会将您护送回房间的。”
他的身形远比柯特高得多高得多,久经磨练的肌肉上留有一道道隆起的伤疤,看上去就像是由石头刻出来的一般。他说不定可能是弗里克来到这座庄园后见到的最为健壮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战士
弗里克可以肯定,他在从浓雾的彼端出现之前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就好像忽然就从浓雾中穿出的幽灵。值得庆幸的是他或许并不是在跟踪弗里克与柯特,而且也不是他们的敌人――他已经不想再和这种无声无息的敌人战斗了。
然而他出现在这里,并且要求柯特去会见乌尔斯・莱恩斯特,无疑是向他们发出了一个不好的信息。如果不是出现了莱恩斯特爵士意料之外的状况,又有什么称得上是“关乎整个庄园安全的事件”需要柯特去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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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尖喙与利爪(3)
事态有多紧急光是从赶来报信的这个男人说话的口气就能听得出来,边走边说着自身遭遇以及莱恩斯特爵士口信的他本应快要精疲力尽,但却还在尽可能详细的解释着。
或许事情并没有超出弗里克的预计,但他还是因为方才得知的事情感到胃部传来一阵阵的绞痛。似乎麻烦总喜欢在他们好不容易享受了几天平静的生活之后悄然而至,而且比预期中的事态还要糟糕。
从昨天晚上开始,莱恩斯特爵士就察觉到自己设置在外围的节点中有几个失去了联络,于是他立刻派出了一部分熟悉地形的仆役出外侦查。虽然他们的行动已经尽可能迅速,但当仆役们赶到目的地之后,只能发现已经被破坏的符石与魔力储存罐,那些节点已经被某人有针对性的破坏了。
截止今天上午,被派出去的仆役们已经巡视过所有失去联络的节点,而他们也毫不意外的发现所有设施毫无例外的被全数破坏。于是他们便兵分两路,一部分继续在附近调查,一部分则赶回来进行报告。
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正是那一部分被留在庄园外的仆役之一,他们肩负了调查破坏节点之人身份的任务滞留在寒雾之中,最终却没有发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最后还遭到了敌人的突袭。
根据他阐述的情报,节点附近的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生物活动过的迹象,别说人类的足迹了,就连动物生活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原本他们还推测敌人有可能是使役了飞行类的魔物从空中进行破坏,但这种推测很快就被推翻了。
莱恩斯特爵士为了给这些节点有必要程度的防御能力,不仅在节点附近设下了驱逐魔物的魔方阵,还准备了反击用的术式。随意靠近那些符石的生物就算没有恶意,也会遭到预先准备好的法术的攻击。
然而那些术式没有一个曾经被触发过,甚至有一部分节点的防御设施没有丝毫曾经运作过的迹象,而本应被保护的节点却已经分崩离析。说得夸张一些,那看那些节点看上去简直是被自然的力量破坏的。
――或者说,是被操纵的“自然”力量。
乌尔斯・莱恩斯特爵士似乎不愿谈及关于“造魔”的话题,甚至将研究和制造造魔的技术称之为“禁忌之术”。然而从现在显露出的迹象来看,被敌人指派来破坏庄园外侧防御节点的很有可能便是这样的存在。
有可能是魔物学领域中最高成就者不愿意涉及这一学科的缘故,帝国对于有关“造魔”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很少,少数几本有关的学术书籍也是从作为同盟的外国流入,因此就算是书士也很少有机会接触相关的知识。
过去曾经有人认为一部分魔物是被法术实验强行扭曲的生物,因为它们中有一些族群的样貌实在过于怪异,以至于让人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会不会是有什么存在利用超自然的力量改造了原本生物结构”的想法。
尽管可能有很多人这么认为,但是至今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这些猜想,学界也针对这一课题持续辩论了很长时间。而相对于这些有着奇妙性质的魔物,造魔就是典型利用魔力人工制造出来的怪物了。
造魔都是一些被制造出来的魔物,而它们的外貌也相当忠实的体现了想要研究它们的法术士的个人喜好。目前能发现的绝大部分造魔都是实验失败的产物,而它们的祖先――如果存在的话――很可能毁灭了一整个法术士研究所才获得自由,甚至还被制造它们的人赋予了各种怪诞并且危险的能力。
不言而喻,所有的造魔都相当危险,尤其是其中一部分攻击性与适应能力过强的群体甚至比兽灾还难以应对。更糟糕的是,现在被确认的各种造魔中,也存在很难定义究竟是不是“生物”的个体。
据说在更久远的神话时代,诸神制造过被人们称作“使徒”的个体作为自己的信使,那大概便是最初的造魔。如今已然无人知晓“使徒”是怎样的存在,而巨大并且能够自律行动的魔像或许便是最“普通”的造魔了,因为记录中甚至有人目击到没有实体的“风”组成了野兽般的样貌向人发动袭击。
“今天上午十时二十七分左右,也就是距离现在大约三十六分之前,负责在附近巡逻的斥候遭遇了敌意生命的攻击。”
在返回主屋的路上,前来通知柯特的仆役解释道:“说来惭愧,我就是斥候中的一员,尽管我们当时在行动中已经十分警惕,但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敌人在偷偷靠近,直到有人受伤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可就算是那样,我们依然没有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无论是刀剑还是铅弹,似乎实体攻击都没有办法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因此我们只能尽快逃回庄园。”
诚然,这个仆役所描述的那些破坏了莱恩斯特爵士设下节点的敌人与一种被称作“北风精灵”的生物很相似,但弗里克实在难以确认二者是不是同类。这不仅是因为“北风精灵”原本就属于甚少被人发现的生物,几乎是可以视作传说中才存在的魔物,而且还因为他的叙述实在太过于模糊了。
他们只知道是一群无法用视力捕捉到的“猛兽”裹挟在寒雾之中向他们袭来,如果不是它们带起微风的身躯中混入了大量淡白的冰粒,仆役们甚至是什么在攻击自己都不会知道。而在有人避开了最初的袭击并且尝试发起反击时,却惊讶的发觉自己的敌人是一群虚无缥缈的雾气,武器的攻击毫无效果。
弗里克原本以为这些只有寥寥数字的记录充其量不过是传说,或许存在犹如幽灵一样虚无缥缈的怪物,但它们理应会具备类似“本质”的东西。但从实际遭遇到那些造魔的仆役口中听来,似乎事情没有这么单纯。
当时寒雾已经有渐渐变浓的趋势,因此他们为了防备可能从雾中出现的敌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甚至带上了重型机工铳以及针对法术士的铅弹。然而那些“生物”就像真正的空气一样,任何攻击对它们都毫无效果。
弗里克毫不意外敌人会变着方式来试探乌尔斯・莱恩斯特设下的防御法阵,而且只要让他们发现这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空隙,他们很快就会从缺口中一拥而入――而这样的可能性其实并不能轻易忽视。
他很清楚现在正在面对的敌人是才能不输给以乌尔斯・莱恩斯特为首的乌鸦学会的法术士集团,而且拥有的技术恐怕已经远远领先于他们。就算那时候成功逼迫其中一人退却,但他可不敢对这样的敌人掉以轻心。
如果这个赶来通知他状况的男人没有撒谎,那么他们遭遇的那些“造魔”极有可能不会触发乌尔斯设下的防御,毫无疑问,它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冲入庄园之内。于是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或许他对于那只老乌鸦并没有什么尊敬可言,但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与家人,他们无疑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然而他们的行动还是稍微有些迟缓,因为敌人发动攻击的速度就和风一样快,当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大屋的轮廓之际,庄园外围也传来了一阵阵的喧闹声。毫无疑问,原本部署在那里的守卫应该已经与敌人交战了,装备了各式武器却不会使用什么法术的他们显然立刻就陷入了苦战中。
柯特在听到远处传来的骚动声之后立刻咬牙切齿的露出了险恶的表情,但他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最优先做什么,并没有急匆匆的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而弗里克能听到从不远处浓密的寒雾中传出长靴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响,而呼喝声似乎也逐渐靠近了――看起来守卫们并没有能阻挡那些仿若没有实体的怪物。
呼――
冷风忽然变得更大了,但却丝毫没办法驱散夹杂着冰粒的寒雾,只是让它们更嚣张的拍打在众人身上,几乎完全遮蔽了视野。就在他们的视线被寒雾遮蔽的那一瞬,从浓雾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只野兽般的爪子向他们抓来。
这个“野兽”的目标毫无疑问是三人之中身体能力最弱的弗里克,裹挟着浓雾的苍白利爪尖锐有如刀刃,将阻挡在它前方的寒雾撕开了烟雾状的缺口。犹如刺骨的寒风一般,弗里克甚至差点没办法看清楚利爪挥动的轨迹,而现在就算立刻回避恐怕也来不及了――他怎么跑得过有意识的强风呢?
说时迟那时快,当寒风的兽爪几乎要撕开他的身体时,那团裹挟着寒雾的无形之物却忽然炸开了。银色的刀刃从弗里克身侧穿出斩向了那团变化不定的狂风,由惨白色浓雾勾勒出的躯体便在顷刻间四散崩裂。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北风精灵’么?还真是颇有针对性的怪物。。。。。。那些家伙是不是以为我只会用刀子来砍人啊。”手持长刀的柯特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仿佛在嘲弄敌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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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尖喙与利爪(4)
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在被柯特掩护了之后,弗里克立刻后退到数米之外的远处,尝试捕捉到那个躲藏在寒雾中的怪物。
它就像传说中吐息云雾的蜃龙一般,身躯完全隐匿在晦暗的雾气里,借着寒雾的掩蔽将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就算柯特能够一次又一次将袭来的利爪击碎,但敌袭很快就会从其他方向朝他们袭来。
且战且退之间,他们还能听到远处时不时能传来交战的声音,但随之一同传来的便是将死之际爆发出的悲鸣。毫无疑问,此时在被浓雾包裹的庭院之中正上演着几乎能称为“屠杀”的惨剧,如果不是柯特正掩护着他们向后方撤退,他们恐怕也要成为那些被浓雾吞没的惨剧之一。
“啧、这些奇怪的东西还真是我见过最麻烦的敌人之一。”柯特再一次挥动长刀将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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