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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纪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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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将魔力量一口气提高到了危险的程度。
这样粗暴对待精密结构的结果便是进一步加剧了法术的崩毁过程,已经有超过一半的术式和魔方阵因为失去控制而瓦解。飞散出来的流弹拖出了一道道浑浊的魔力,它们远比灾害按照既定轨道前行时造成的破坏更具规模。
不仅是这样,崩溃的魔方阵中原本就已经积蓄了极高的热量,再融入一口气注入其中的那一部分魔力之后,已经有至少三分之一的魔方阵支撑不住而在瞬间炸裂,沿途在漆黑的轨迹上留下一长串爆炸后形成的弹坑。
弗里克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核心部位魔方阵的温度急剧升高,原本集聚在周围的寒雾也被驱散,因此他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在那团几乎分崩离析的法术之内,依稀还能看到几个被腐蚀得支离破碎的人形残骸。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些都是对方的法术士,他们一直在“头等席”观赏着这个法术究竟有多大的威力。直到现在他们也还没有真正的死去,这陡然间增大的魔力正是通过将剩余的生命转化为力量的产物。
“难道这帮家伙都疯了不成!”
他实在忍不住怒吼了出来:“正前方大约三百米处,对方高速将过量魔力填入术式中,预计在二十七秒后发生碰撞!考虑到该法术现象极端不稳定,极有可能在碰撞之后发生核心崩毁引发的爆炸!”
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就找个地方自我了断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把其他人卷入这种疯狂的事情里来?他很想抓住对面那些法术士头领的脖子,狠狠的质问他所欲为何尽管他深刻的知晓这不会得到答案。
弗里克已经快要搞不明白究竟是那些人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都要转不过来一样。说不清楚这究竟是紧张还是愤怒,他只是在一股脑的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大声吼出来。
就算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势下,他也没有能适应战斗时的紧张感。虽然之前有几次都能够凭借获取情报的能力逃出生天,甚至凭借着外力的援助有反击的余地,但这几次积累的经验只是让他明白了自己有多弱小而已。
直到现在还没有杀掉别人的觉悟,只是单纯的在畏惧着自己有可能被敌人轻松毁灭这个可能性,这样的心态对他没有丝毫好处。或许他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然则敌人并不会给他调整的机会。
就连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转化为了魔力,已经崩溃得完全没有原型的法术裹挟着寒雾与尸骸狠狠的撞上了这座屋子。
………………………………
第七幕 乌鸦的决断(6)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弗里克摔倒在地,他感觉加下的大地在激烈的颤抖着,就连构建出大屋的材料嘎吱嘎吱的发出濒死的悲鸣。
过了好一会,地面的震动才逐渐的平息下来,但魔力即将崩溃时发生的吱嘎声却变得更加明显了。虽然乌尔斯·莱恩斯特已经立刻调动了魔力防卫的机制,也没有完全抵挡住敌人用尽最后一丝生命力催生的强大魔力。
浮现在大厅周围的魔力光辉明灭不定的闪烁了好一阵,在各个方向上的法术士们不断调节着安置于节点上的器械也花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本的光辉,不仅如此,弗里克还注意到周围的障壁显然比刚才黯淡了不少。
他转头看向作为这个术式核心的莉琪·莱恩斯特,那个少女好像还在保持着平稳的睡颜,丝毫不像是在凭借一己之力维持着复杂的魔方阵。大量的魔力从她体内流出,在注入术式之后成为防壁的一部分。
或许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不过她显然有着远比莱恩斯特爵士还强的魔力量,能够不借助外力来维持如此庞大的防御术式。但先前的碰撞终究还是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些许影响,弗里克清楚的看到少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看来就算是有着庞大的魔力,在短时间内大量注入魔方阵中也对莉琪·莱恩斯特的身体产生了不小的负担。他不知道维持这个术式需要的魔力与外侧那个“天灾”究竟哪个更多,不过她显然还没有虚弱到需要消耗生命力的程度。
原来如此弗里克明白为什么艾库利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为“乌鸦”血脉继承人了,这份异质的魔力恐怕比乌尔斯更加存粹。
至于那个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想要保护她的人——弗里克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柯特——他似乎显得很平静。先前看见莱恩斯特爵士让莉琪作为法术核心时表现出来的愤怒只是一闪而逝的表象,他现在只是沉默的扫视着一切。
他究竟是在默默的忍受着心中翻腾的怒火,还是在知晓了莱恩斯特爵士所做之事的前提下只能选择认同呢?弗里克不认为自己能够仅仅从表象上看出人的内心,那个瘦高的青年只是漠然的端坐于座位之上而没有任何动作。
乌尔斯·莱恩斯特显然很满意自己儿子没有在这种时候添乱,因为现在他显然还腾不出手脚来处理自己阵营内部的小问题。在敌人奉上所有魔力化作的毁灭浪潮冲击之下,这个大屋已经摇摇欲坠。
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还颇有余裕,然而持续不断的行动以及传达给法术士们命令已经足以说明事态的紧迫。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能够安心的做出下一步行动,反而牵引着月石碎片的魔力来调和着各个机械的运转。
弗里克凭借着自己的学识辨认出他们正在维持着一个二元结构的魔方阵,莉琪·莱恩斯特虽然能够凭借着一己之力制造出整个障壁,但为了让它能够更稳定的运转并且强化对法术的防御能力,这些机械也是不可或缺的。
从乌尔斯·莱恩斯特手中那枚月石碎片中流出的庞大魔力缓缓流过安置在地面与墙壁上的金属导线,经由法术士们的处理后直接注入大小不一的机械之中——如果不是有它们的保护恐怕这间大屋已经彻底被摧毁了。
先前的冲击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那些机器的运转,但是法术士们或多或少都因为那次地震般的晃动而摔倒了。值得庆幸的是莱恩斯特爵士并没有失去对法术的控制,保护着它们的魔方阵才没有像对面制造的“天灾”一样分崩离析。
然而现状也算不上有多少好转,当弗里克跑向瞭望孔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时,才发现那团令人不快的魔力团还存在于眼前。在那些法术士用尽最后力量强化的魔力推进之下,它已经近在咫尺。
不与其说是“近在咫尺”倒不如说它已经撞上了大屋最外层的防壁,但却还没有能够直接突破那层阻挡在它与房屋之间的几何形障壁,先前将弗里克等人击倒的“地震”便是它们之间相互碰撞之时产生的。
其实包裹在大屋外围的防御术式在它的轰击之下已经大半破碎,层层叠叠的护壁原本甚至已经有一大半碎裂为不成原形的碎屑。可是当那些浪潮还想继续前进的时候,却被分散于各处的防御节点消耗了力量。
放眼望过去,失去防御术式保护的外围建筑也受到了“天灾”那侵蚀性魔力的影响,在黑色的火焰之中枯萎粉碎。它们就好像真正的浪潮一般无孔不入,在突破护壁后顺着建筑物上的孔窍涌入其中,浑浊的魔力流淌于楼道与厅堂之中,将沿途触碰到的所有事物全都腐蚀为黑色的残骸。
而在亲眼确认了一部分魔力的走向之后,弗里克猜测它们或许真的具有类似流体的性质,因为它们甚至在莱恩斯特爵士特意布置的构造之下流入事先被清空的地下室中。显然那些魔力侵蚀的作用也只是停留于表面之上,而不会深入到更深处的构造中,而且铅依然对它们具有极强的干扰效果。
一切正如莱恩斯特爵士预料的那样,在众人都被有着天灾指定外形的法术吸引了眼球的时候,他便已经分析组成它的魔力有着怎样的性质,而将那些魔力引入堆放了大量铅快的房间只是他限制其力量的第一个步骤。
那些浑浊的魔力并非真正从天灾指定的身体中流出,只不过是法术士们用术式强行表现出来的一种现象,因此在和铅接触之后便遭到了干涉。原本就不太稳定结构顷刻间分崩离析,恢复了原本的形貌后四散而去。
尽管已经有效的处理了那些溢出的魔力,但在这之前便被魔力侵蚀的东西却没有办法恢复原状,最多也就是在事态得到控制之后成为研究素材使用,多少能够挽回些许损失。虽然乌尔斯·莱恩斯特还有许多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但那毕竟是在解决了遗留下来的问题之后才能够考虑的事情。
而现在,他的首要目标还是彻底瓦解对方通过法术制造出来的这个灾害——它已经让这片属于他的土地破败不堪了。如果他还不能立刻解决已经弱化许多的法术,那敌人很有可能还会采取更恶劣的战术。
核心的魔方阵有超过百分之七十因为无法承受运转时的巨大符合而自我瓦解,这让眼前的法术几乎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形貌。大量散碎的外缘术式分崩离析,残留的魔力犹如粘液般砸向地面。
它现在之所以还能维持着破败不堪的残骸继续冲向庄园的核心,十有**是那些为了法术献出最后一点生命力的法术士执念在作祟。他们的意志随着魔力一起注入了术式中,让这个残破不堪的法术碎屑继续前进。
血液是生命的货币,而他们更是在流干最后一滴血之后连所剩无几的灵魂都消耗了个干干净净。可是他们嚎叫自己所有生命而换取的那些魔力早在与防壁的第一次接触之时便消耗了十之六七,连带那些执念也开始变得模糊。
确实,先前向他们袭来的那股洪流让人畏惧,轰然滚动的毁灭浪潮更是让人打从心底里一阵阵的颤抖,可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如果让乌尔斯·莱恩斯特独自与当时的法术对抗,那么就算他手中持有月石碎片也会先仔细思考这笔交易是否划算,可此时此刻,带来毁灭的天灾也只是徒有形式罢了。
弗里克预想中因为魔力崩溃而造成的大爆炸并没有发生,他本以为魔力构筑的洪流在直接撞上了大屋的护壁之后就会破裂,其中凝聚的存粹魔力也会随之一口气释放出来。可是那些左右着法术行动轨迹的残留思念却没有放弃本应瓦解的核心区域,反倒倾尽了最后的意志来维护着他。
乌尔斯·莱恩斯特并不清楚这是基于何种原因作出的判断,毕竟如果真的让那些积蓄在核心区域的魔力一口气爆炸,那么无疑会比现在对防壁造成的破坏更大,甚至有可能一口气冲到庄园的核心区,而不会在这里被耗空最后的力量。
但是这毕竟与他无关——那些法术士主动挑起了战火,蹂躏了他的土地,最后遭遇了惨不忍睹的失败。
他只需要向所有人证明这一点。
在利用月石碎片调度着魔力的同时,他也在注意观察着自己面对的敌人——毫无疑问,那个法术比起弗里克先前观察时所看到的模样已经更加的劣化了,力量的持续崩落让它甚至无法突破前方最弱的一层护壁。
是时候了,看着这个法术已经在一层层的布置下精疲力尽,乌尔斯·莱恩斯特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是现在,他有最大的把握用最小的消耗将前方的“天灾”破解,并且让散去的魔力不会对周围造成太大的伤害。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能力一般,他握紧了攥在手中的月石碎片,同时将另一只手伸向了前方。顿时,从月石碎片中涌出的力量随着他的引导而流动,从正对着那法术的观察孔中涌向了彼方。
………………………………
第七幕 乌鸦的决断(7)
乌尔斯・莱恩斯特所要做的并不是正面击破敌人的法术,因为那无疑会让随之而来的破坏进一步蔓延。
作为合格的法术士在面对同样身为法术士的对手时应该展现出相应的敬意,这几乎已经是这一业界中不成文的规矩了。因此顺着他所指方向涌出的魔力并不具备太强的攻击性,反而以极慢的速度渐渐缠上了冲击着防壁的浪潮。
他需要利用月石碎片那极具侵蚀性质的魔力来渗透已经分崩离析的“天灾”,在补足那些逐渐崩毁的魔方阵的同时夺取这个法术的控制权。或许这会是一个复杂且漫长的工程,然而在完成之后得到的成果也超乎想象。
对于法术的反向工程最大的意义并不在于能否让一个危险的术式无害化,而是了解并且掌握一个法术的原理并且收为己用。历史上有很多曾经被称之为“秘法”的技术被部分学派独自占有,正是经由那些与他们为敌的其他学派对战斗时使用的技巧进行反向分析,才让那些被隐藏的知识广泛为人所理解。
理解、分解、再构筑,这是炼金术师常常挂在嘴边的几个词,同时也是这一学科基础理论的核心部分。当他们了解一些东西都具有怎样的特质时,才能在炼金釜中将它们拆解并且重新制造为金属、药剂或者其他的事物。
法术是一种在认知了世界之后再将魔力经由名为“术式”的算法构筑为现象的技术,或许它在外行人严重看来既神秘又便捷,然而对于控制它们的人来说,更多情形下只是一种必须耗费大量脑力来专研的知识。
一个人拥有魔力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施展法术,因为他们未必拥有能够了解一个“现象”是由何产生的知识,也缺乏支撑一个复杂法术的计算能力。似乎在很多时候人们的双眼往往只是看到了法术表现出来的现象,而没有穿越表面看到其下不断运转着的魔方阵以及大量的计算过程。
在过去与其他学会法术士争斗的过程中,乌尔斯・莱恩斯特也已经通过对于法术的反向拆解掌握了不少自己敌人的技术。就算这个法术现在已经崩溃得几乎不变原型,但他依然有自信能将它重新拼起来。
“这只老乌鸦在想些什么东西,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肚子有这么大,能够吞下这个模拟天灾指定的玩意么。”
但艾库利显然不这么想,只是用怀疑中掺杂着些许疑虑的声音说道:“这家伙究竟想要获得多少东西明明只是一只乌鸦,却贪婪得像一条蛇一样――难道他真的以为这徒有形式的法术就只是一个模造品,能够将危害限制在这种程度还不满意,甚至准备将这种力量纳入自己的手中么?”
当乌尔斯・莱恩斯特开始尝试调动月石碎片中的魔力去调和外面已经没剩下多少力量的灾害时,担忧的神色也渐渐浮上了艾库利的脸庞。直到现在她也能感受到从残留的法术中发散出的可疑魔力在维持着某种运作,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的乌尔斯却为了那可能的收益而选择冒险对法术进行反向解读。
人们常说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但会对自身目标产生潜在威胁的可能性高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些许利益便已经不太值得尝试了。现在乌尔斯・莱恩斯特所做的事情与赌博无异,而且还是赌上了诸多手牌的豪赌。
似乎人类很喜欢用蛇一类的生物来形容贪婪的人,甚至还延伸出了诸多的俗语来强化对这一形象的认知。可是在艾库利看来,本应不过是只“乌鸦”的某些人与继承了蛇之血脉的自己相比实在贪婪不知道多少倍。
她并不是不能理解用法术模拟出天灾指定的现象对于法术士来说是多么有诱惑力的概念,可是现在这个术式距离完成还差太远了。如果想要从现在这破破烂烂的残骸中解读出什么有用的魔学理论,付出的努力恐怕还不及回报的一个零头――但他就算知道这一点,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
这深奥而且满是不可解术式的法术就是有这么强的吸引力,能够让乌尔斯・莱恩斯特这种研究了多年法术理论的高位法术士都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隐藏的真实。毫无疑问,瓦解袭击庄园的法术只是他表面上的目的,他还想乘着这个机会了解对方集团使用的法术类型,同时将那些力量纳入自己的掌控。
这无疑是一个庞大而且复杂的工程,不可能只通过几次零星的反向解读就完成,因此在这里要进行的最多也只是第一步而已。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轻易放弃解读的机会,毕竟凝缩于眼前法术中的术式应该是对方所掌握的最新锐的知识。
探索未知领域本身就伴随着极大的危险,何况是像他这样不顾自身安危的踏入濒临崩解的法术阵列内。在解读的过程中莱恩斯特爵士不仅需要小心翼翼一点点将分崩离析的拼图碎片镶嵌灰正确的位置上,还不时需要将自己的魔力转化为术式的一部分,补上那些魔方阵中缺失的碎片。
那些用于修复核心部分魔方阵的术式有一大半都是乌尔斯・莱恩斯特按照自己对于魔学理论的理解进行编排,并没有经过试错的准备便直接填入了其中。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他编制的术式稍微有一些错误,那么本来便已经支离破碎的法术就会进一步瓦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好,还是他对于魔学理论的了解已经足够他见微知著,辨识出寄宿于整个法术中所有魔方阵应有的形态。月石碎片的魔力庞大却不失精细,在他的指尖上灵活的跃动着。
在莱恩斯特爵士细微的调和之下,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却又极其相似的魔力咬合在一起,组合出一块块歪歪扭扭的法术结构。月石碎片宏大的魔力膨胀着,却没有一口气就吞没天灾所有的浑浊魔力,两种不同的魔力在磨合之下漾起了涟漪般的光泽,让残破的法术表面浮现出层层叠叠的斑状花纹。
相杀现象――两种性质上相互制约的魔力相互侵蚀时表现出来的状态,那些从法术表面漾起的“涟漪”实则是被挤出原本位格的魔力。这是一个相当不稳定的状态,从整体上考虑,法术现象虽然会因为两种魔力在本质上的相互制约而趋于平稳,但细节上稍微出现一些失误便会导致微妙的平衡彻底崩毁。
一般来说,这种状态不会维持很长时间,两种魔力的大小强弱在一开始便已经决定了最终的结局。相杀状态表现出来的短暂的平衡用不了多久就会倒塌,缺乏后继之力的那一方已经在月石碎片宏大魔力的侵蚀下步步后退,眼见着就连核心区域那些被残留思念保护的魔方阵也要被碾碎了。
可这并不是乌尔斯・莱恩斯特想要的结果,因为如果让它们自己崩溃,他通过篡夺法术控制权分解其基础构造的计划便泡汤了。为了保住所剩无几的完整术式,他就必须将魔力渐渐融入周围的术式之内,在不触发敌方法术士用最后意志写下的那部分自毁术式的前提下占领核心的魔方阵。
这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乌尔斯・莱恩斯特能否取得对方法术的控制权便要看他接下来的操作了。对方失败自我瓦解的可能性有一百种以上,然而他能够达到目标的最终道路却只有一条。
就连只是在远远眺望着的弗里克都从那些缓慢延展的月相魔力中感到了莱恩斯特爵士的紧张,它们犹如锁链般爬上彰显“天灾”存在的大蛇身躯,在那崩落残缺的外壳上留下一道黯淡的痕迹。
看似锁链的纹路实则是连贯为一体的细密古代文字,它们从法术最外围的术式开始嵌入,逐渐向更深处探去,被它们缠绕的部分很快就结晶化一般凝固了。闪烁光辉的文字不仅逐渐束缚住了有着天灾指定外貌的法术,还将它勉强维持在不会因为自身内部魔力超载而自内而外瓦解的程度上。
这并不只是那个老乌鸦涌来拖延时间控制法术的花招,因为弗里克发觉那些嵌入不同区域的古代文字都有着相应的力量,居然将一部分即将四分五裂的术式勉强固定在了原处,维持着基本的运作能力。
很快,乌尔斯・莱恩斯特便控制着那部分从月石碎片中导出的魔力到达了地方法术最核心的魔方阵区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残留思念已经逐渐被腐蚀性的魔力吞没,他就连最基本的抵抗都没有遇到,不费吹灰之力便穿过了本应该保护核心部分的“墙壁”抵达了目标区域。
层层深入的魔力就好像是手臂的延伸,剥开了包裹在核心区域魔方阵之外的壳,与整个法术中唯一完整的术式相互连接。就在这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与濒临崩溃的“大蛇”融为一体,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他的行动,他也理解了这种法术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能力才能维持。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他取得了胜利。
………………………………
第七幕 乌鸦的决断(8)
篡夺对方法术控制权的行动很顺利,或者应该说,这一切顺利得都快要让乌尔斯莱恩斯特感到怀疑了。
他在操纵魔力深入核心区域之后就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而那些法术士的残留思念在消散之前留下来保护核心魔方阵的那些术式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撑到便被撕开,暴露出控制法术的那部分术式。
这确实是一个极为高深且复杂的大型法术,就算是已经见过诸多深奥法术类型的乌尔斯莱恩斯特也不由感叹将其实用化的法术士们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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