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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纪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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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了才对。
可是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呢?如果弗里克站在敌方的立场上,最想从这次冲突中得到的战果应该是莱恩斯特爵士从列蒙格拉斯拿到的月石碎片――只要能够夺走它,双方的力量对比必然会产生巨大的变化。
或许拥有月石碎片的乌鸦学会姑且还有与这一组织抗衡的力量,一旦这种状况被什么人强行改变,莱恩斯特爵士大概也无力成为他们的障碍了。万一状况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就算是那只老乌鸦也必须采取对策,以他的性格虽然不至于倒向敌人那一方,但大概也会为了自保而选择“保持中立”吧。
但是现在想要从乌尔斯・莱恩斯特手中夺走装在匣子里的月石碎片或许并不容易,那个老乌鸦或许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就算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强行维持建筑的稳定,也没有选择使用碎片的力量。
或许是因为他需要一直利用魔力来维持大厅不会崩毁,因此就算手下的法术士已经有一大半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他也没有先行一步的打算。那两个从始至终一直随同在他身边的法术士并没有协助他保护大厅,而是在用警惕的眼光观察着周围,显然是为了保护乌尔斯不会被敌人突然袭击。
不仅是乌尔斯・莱恩斯特没有撤退,就连莉琪与柯特也没有从大厅中撤离。如果说身为术式核心的莉琪是因为还处于深邃的沉眠中无法自己活动的话,那么柯特显然就是为了保护她而没有任何动作了。
虽然柯特对身为一家之主的莱恩斯特爵士毫无尊敬可言,但似乎对莉琪相当照顾,恐怕他肯留在这个家里听从那只老乌鸦的指挥也是为了莉琪着想的结果。无论如何,这已经成为了束缚他的锁链,就算他有着能够轻易从所在危险区域逃脱的身体能力,但却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东西而无法行动。
但柯特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如果敌人发觉无法从他们手中夺取月石碎片,那么接下来一定会瞄准重要人员发动攻击――没有自保能力的莉琪尤其容易被针对。
正当弗里克在按照艾库利的指示协助法术士们后撤到安全区域时,潜藏于心底的某种奇异感觉再次变得活跃了起来。与此同时,被他放出去探索敌方活动的纸鸢中有两个在同一时间失去了联络。
风的走向在这一瞬间有了变化,掺杂于空气中的腥臭味好像在一时之间变得更浓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野兽尖锐的吼叫。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怪物潜藏于内,但无疑是战斗开始的信号。
“他们来了!”
顿时,弗里克打了个激灵,爬上背脊的恶寒仿佛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为了提醒还在忙于从此处撤退收缩防线的法术士们,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喊道,希望在场所有人都能注意到敌人的动向。
果不其然,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下一刻,一阵不寻常的寒风便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已经没有任何防御的大厅。由狂风构筑而成的野兽裹挟着些许寒气的碎片,想要从缝隙中冲入房屋内大开杀戒。
不仅是为了迎击敌人已经准备多时的艾库利,还有想要在这场骚乱中保护妹妹的柯特,就连苦苦支撑的莱恩斯特爵士与身边的两位法术士,都在弗里克喊出声来的一瞬间他们都行动了起来,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攻势投向了敌人。
锐利的长刀与附着了魔力的纸片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闪烁光辉的轨迹,将靠近房间的造魔一一击落,而防御中出现的漏洞也会很快得到修补。
一时之间,防线被还留有最充足战斗力的数人勉强维持在大厅外围还没有崩落的缺口处,为伤员争取了宝贵的转移时间。然而维持这样的局势并不容易,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反攻的余力――毕竟他们也无法飞翔在天际。
所有人都清楚这样下去只是单方面被压制而已,不过对方手下的造魔似乎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在他们好不容易击退了三次宛如波涛般袭来的敌人之后,对方的攻势显然减弱了。
从各个方向席卷而来的狂风变得微弱,攻击的速度也满了下来,就连原本整齐有序的组织安排都变得散乱了许多。虽然他们已经变得有些疲累,但在确认敌人也疲惫不堪之后,也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难道这次,他们真的看见胜利的曙光了么?
正当弗里克产生了侥幸的想法时,一阵前所未有的强风冲破了诸人构筑的防线,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他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在即将失败之前选择了孤注一掷,但那阵狂风的势头并没有停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冲入大厅深处。
看着那头“野兽”继续向前冲去,弗里克很快就察觉到了它的目标是动弹不得的莉琪,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阻拦的办法了。可就在他即将眼睁睁看着莉琪被袭击的瞬间,一股从身后传来的力道将他甩了出去。
显然,弗里克是被身后的某人丢了出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撞上了昏睡在椅子上的莉琪,随后便成为挡在她与敌人之间的肉盾。值得庆幸的是,对方下达给这只造魔的指令并非直接杀掉前方的目标,因为他被那冰冷的“风之精灵”抓了起来,随后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从缺口处飞上了天空。
而就在弗里克被狂风卷走之前,他最后所看见的只有露出惊讶表情的艾库利,以及向自己露出仿佛道歉般神色的柯特。
………………………………
序幕 黑暗的水底(1)
不止从何时开始,他的意识被黑暗、混沌以及某种暧昧不明的雾气遮断了,就连身体的知觉也好像在这无边的大雾中消散了。
大脑的运转打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这么迟钝过或者说,他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过去曾经经历过什么了。有某种力量封锁住了他的思考,将意识与精神从过去与未来之间断绝了,使他变得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如果他还能正常思考的话,大概很快就会察觉到这份异常的思考空白并非由疲倦带来,而是某种更加充满恶意的外力强行加诸于思维上的枷锁。然而现在的他连思考这些的余力也没有剩下,只是在浑浊的“水底”中浮浮沉沉。
这种感觉就仿佛坠入了“极深之水底”一般思维中掌管知识的那部分告诉他那是某些古代宗教用以指代灵魂的出发点与归宿的名词。据古文书中的记录,那些宗教的信徒认为这世界上一切生物在死去之时都会释放出充斥于体内的灵魂,它们会回到那片暧昧的水底短暂的沉淀之后再投入转生之轮中。
他们似乎认为灵魂是一种可以承载精神与记忆的源质,而思维之类的东西则是累加于其上的其他事物偶然产生的波纹。在阅读古文书时,很容易感受到他们对于它的描述似乎是在表明一种观点,那便是使个人自我之所以是自我的部分并不重要,唯有属于源质的那一部分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于这些思考所产生的连锁反应,他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了某种未曾见识过的光景。眼前浑浊的黑暗忽然有了动静,下一刹那便从铅灰色的浓雾中飘荡出一大片一大片像是光点的某种存在,它们仿佛萤火虫一样在黑色的背景下四散飞舞,闪耀的微光仿佛也照亮了他思考的方向。
随着思考在变化的光景中渐渐复苏,原本被隔断在另一侧的记忆开始提醒他,眼前这一幕是他曾经在阅读到关于“极深之水底”描述时产生的联想,搞不好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在很久之前将它遗忘了。
当然这里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水底”所在,因为不可能有一个还保留着自我意识的灵魂能看到那里。眼前的不过只是一片依据于思维与记忆所产生的幻觉,而他也不过是被人束缚在了此处。
这或许是某种药剂,也有可能室某种法术造成的效果,但他不知道,也没有向着这个方向去思考的自由。在那些超自然力量的影响之下,他几乎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只能纵那股力量的人随意摆布。
在眼前被点亮的那些微光或许照亮了他的思维,但远远不足以将他的意识从一片虚无的混沌中强拉出来。值得庆幸的是,尽管现在还很微弱,但光的领域确实在逐渐扩大,也许他多少还能期待清楚思考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不会是现在因为这被照亮的少数区域,他的意识不知不觉间被分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模样。主导身体反应的那一侧依然陷于暧昧的泥淖中,而主导思考的这一部分却出奇的冷静。
因此他那可以被称之为“自我”的部分现在依然还局限在庞大的梦境之中不能自拔,犹如深水般的恍惚感浸没了的的全身,一直淹到了他的头脑。无法行动,无法感知,所剩无几的思考是仅有的自由。
“你看到了什么?”
在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了某人向他提出什么问题,似乎是见他没有反应,对方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再一次问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无论是片段还是画面,将你看到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如果说第一次还能算得上是询问的话,那么接下来那些话简直就是无理的命令俨然是在驱使奴隶工作的奴隶主一样。这怎么看都不是一种能够让人安然遵从的指示,但已经深陷于恍惚中的他却没有反抗。
并非因为无比疲劳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而是更基础的是,他竟然连一点去反抗那个“声音”的想法都没有产生。就算是一个真正的奴隶,在受到不公正对待时也会萌生出想要推翻在自己上头作威作福的“主人”的念头,然而在那沉下深水的精神中,已经连长出它们的间隙也没有剩下。
他并非不关心变得奇怪的这一切,然而他就算有所怀疑也毫无意义,因为他显然没有进行自主选择的权利。那个声音提出的要求是确凿无疑的命令,而他所能做的便只有遵命行事一项而已。
思维与记忆,这是构筑生物灵魂的两大要件,在它们被强行与身躯断绝之后,生物最终会沦为一具行尸走肉。而如果一个人的思想已经无法左右自己的行为,那么他的一切大概也就与傀儡没有太大区别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于是他听见自己开始用一种平板而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对方的问题,尽管那绝对不出于他自己的意志,但话语却未曾停下。理所当然这些答案都没有经过大脑的考虑,但这有可能才是对方想要知道的。
那么他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呢?他仅存在内侧的好奇心让他对自己回应对方的答案倍感兴趣,因为那些东西或许能让陷入虚无混沌之中的头脑变得灵活一些,就像刚才那样展现出别样的风景。
“我看见了终末。”
在重复嘟囔着一小段词句片刻后,那平板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天空裂开了口子,刺目的极光斜照着大地,燃烧的火雨降注在灰色的城市上蛇与狼盘踞在极北的群岛,人之子手执刀剑与长枪相互厮杀神庙的列柱倾倒在天上,贵人融为腐朽的黑泥在那之后,金色的王手执齿轮登上了白银高塔”
是因为意识还不太清楚的原因吗?他听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偶尔捕捉到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短语以及有着暧昧修辞的名词。更有甚者,他几乎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刚刚送出喉咙的那些话,因为它们虽然听上去与自己惯用的帝国语很相似,但是音调与构词法却有着奇怪的不同。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从自己嘴巴里吐出去的是些什么东西:说它们是某种带有预言意味的短句,那简直就是出于傲慢的浮夸但要是说它们只是一个疯子随性的呓语,那那些词句又显得过分的有逻辑。
根据他对这些言辞的理解,那些飘过他眼前的萤火虫大小的光点中也不时闪现出一幕幕影像的碎片。其中有仿佛用取相机拍下的灾难照片,也有用粗糙笔触描绘于高墙上的壁画,还有更多难以描述的画面。
说来也好笑,他确实告诉了那个想要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的声音自己所见的一切,但先后顺序显然有着彻头彻尾的错误。如果没有从口中吐出的短句,他大概也没办法看到光点中浮现的碎片了。
问题在于,他真的看见了这些么他对此并没有任何记忆,但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在那种状态之下随口胡说。而且再往前一步思考,他所说的一切必然是他在某处获得了情报,才能在此告知对方。
他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反应,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有产生的疑虑在不断增加。他想要尽可能的把握住这些线索,因为这些关键词似乎有着能够将浑浑噩噩的他从深渊中拉出去的力量。
仅有的些许思考能力无助于了解状况,但他很清楚不能就这样任凭自己的意识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他已经恢复了些许神智,他想着在他或者是他们还没有注意的状况下逐渐扩展自身的感知领域。
先前被隔断于另一侧的记忆随着被一一点亮的光点而逐渐渗透,现在掌握在手的部分已经足够让他分析现在的状况。或许身体那边还没有办法有所动作,但精神层面上的努力让他不至于坐以待毙。
在思考觉醒后不久,他便依稀察觉到现在这种介于催眠与幽体脱离之间的状况是人为造成的了。看现在这个样子,那些人大概用法术或者是药物一类的东西强行割裂了他的精神与**的联系,想要从他的嘴里获取某些消息。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值得对方这么做的价值,但是他们好像从他身上发掘出了某种特殊的意义。就算现在他的嘴巴只是在喃喃自语一些虚无缥缈的词语,对方也持续不断的催促他说得更加详细一些。
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如果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毫无价值,大概在恢复意识之前就已经被“处分”掉了。既然对方还有想要从他这里获得的东西,那么至少可以保证在他们将那点价值榨取干净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这便是他摆脱这个状况的机会。
………………………………
序幕 黑暗的水底(2)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积蓄力量,意识能够触碰到的领域虽然与最初相比已经扩张了许多,但却不够他取回身体的控制权。
可是在他渐渐积蓄力量的过程中,时间已经究竟过去了多久呢?这里没有昼夜交替,没有身体变化,更加别说其他什么可以知道时间流逝的工具了,闭锁在几乎让人发狂的黑暗里,它们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过去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不像那些聪明的人一样很快作出决定,并且在发觉成功机会不高时便立刻放弃。可是这样的性格在现在也许算不上一种美德,因为放弃思考会过得比较轻松。
他有点好奇自己究竟是会在选择放弃之前先因为空虚而发狂,还是由于失去理智而忘记自己的目标。无论如何,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逃离,就连好不容易觉醒的意志也会消弭在黑暗之中。
于是最值得讽刺的事情发生了,那些人对他断断续续展开的讯问在这种时候反倒变成了让他不至于因为幽闭而发疯的救命稻草。从外侧传来的声音尽管微弱,但也在确实的提醒他时间正在缓缓流逝。
那个――或者是那些――家伙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情报呢?他实在不明白那几乎是疯子呓语般的破碎词句有着怎样的价值,居然能够让他们在他这样一个人身上投下这么多的精力与资源。
他也注意到,笼罩着自己意识的黑暗时不时会变得更强,尤其是在“自己”给出的答案明显不如对方预期的时候,包裹在外侧的黑暗会迅速的挤压过来,像是要将他好不容易扩张的领域碾碎。
对结果不满意的他们显然加大了控制他的力度,似乎认为通过这种强硬的方法就能从他这里榨取更多更准确的情报。
他不知道那些家伙究竟是撬开自己的喉咙往里面送进了什么危险的炼金药剂,还是直接用法术控制了他的头脑与精神,但从结果而言,他们这么做除了让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的精神再度陷入混沌以外便没有任何意义。
但随着这样的变化,他也察觉到了那些人控制自己的方法――那就像是将法术士使用的“入梦”术法反向安置在了他身上,通过形成一种类似牢笼的精神领域将他的自我闭锁在灵魂深处的一个角落里。
他注意到了,周围包裹着自己的黑暗便是牢狱的一部分,而除了有数道隔离不同意识区域的障碍之外,遥远的外侧还有一种更具强制性的力量断绝了灵魂与身体之间的联系,让他无法动弹。
光是考虑到这些东西,他便已经深刻了解的自己正面对的状况有多么糟糕――在诸国对于灵魂层面的研究还停留在表层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深入其中,并且可以对精神的不同部分进行精密的操作了。
更何况常识还在不断提醒他:**是精神的容器,精神是**的支撑,这二者之间存在的联系是如此的牢固,以至于几乎只有死亡才能将两者分开。然而他也考虑到,现在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是过去从未体验过的,因为就算借助药物进入了最深的梦境中,也能感受到身体与灵魂之间存在的联系。
而现在呢?别说静下心去感受到属于物质那一侧的身体,他甚至连由精神与灵魂构建出来的虚无躯体也没有发现。这里简直就是安置于深水之下的牢狱,而他则是一个被囚禁于水下的幽魂。
他过去曾经“有幸”造访过一座位于中世纪城堡地下深处的水牢,那间屋子寒冷而潮湿的空间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如果要与现在这番景象相比,那个仄暗狭小的牢屋显然还差太远了。
这里除了伸手不见五指以外其实没有太大的压迫感,而且也没有充斥那种让人感到阴森可怖的潮湿寒气倒不如说,眼前的空间几乎可以被看做“虚空”一词的具象,就连温度与湿度的概念都不存在。
无边的黑暗包裹了存在他意识之外的所有区域,只剩下时而闪现出破碎画面的光点还在为这里带来些许亮色。从“外侧”传来的问题在虚空中荡起些微回响,随之而去的便是平板且单调的答案。
他所“看见”的区域充其量是一块位于黑色广场中的空旷角落,只有些许微不足道的光明作为安慰。而除此之外这里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越过这一小片向外蔓延的领域,仿佛一切均是虚无的。
连自身的“存在”也无法确认,恐怕字面意义上的“行尸走肉”都比他稍微好一点,只配与勉强留有某种执念的思念碎块能够一较高下。如果发展到了那种程度,那么他便已经连“生物”都算不上,成为了停留于过往的碎片。
当然,过去确实也存在一些法术士在进行“入梦”的仪式之后没有成功返回身体的记录,那些脱离体外的幽体绝大多数都迷失在了精神的世界中,就算有极少找到了回归的方向,也无法摆脱虚弱致死的结局。
说得夸张一点,如果不是“听到”了自己回应对方提问的言辞,他甚至还要以为自己的灵魂被抽出了身体之外呢。道德根本就约束不了那些法术士,只要有实验价值的内容,他们便会尝试付诸实行。
确实,如果只是根据他所掌握的那部分知识来考虑,现在还没有那个国家研究出了强制分割生物精神与物质这两个紧密结合为一体的系统的技术。然而考虑到对方曾经在灵魂领域上掌握到的出色技艺,就算拥有一些超越时代的秘法也不足为怪――很有可能他们就是阻碍各国在这方面研究取得进展的罪魁祸首。
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帮那些不断向他提出各种问题的人想好了罪名,似乎在一片虚无中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自我意识。他倒是希望那些家伙最好能快点露出破绽,让状况这样发展下去只可能变得更糟。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声音”造访的间隔并不固定,有时候是持续很长时间的提问轰炸,有时候却会间隔很久才提出问题。他尽量在尝试从对方的对话中找出线索,但除了针对他的问题以外,那些人私下的交流都显得相当隐蔽,好像在刻意避免其他情报对他产生影响。
“我提议在以后在进行实验时应该适当减少药物的投放,并且可以考虑适当放松对实验体的束缚以确保信息范围。”
直到他听见有人这么说:“利用这些药物我们在过去的实验中从他口中我们获得了一部分碎片化的消息,但如果因为这样就将筹码全压在一注上显然是不明智的想法。正如你们所知道的,这种药剂虽然有着强大的效果,但同时也存在极大的不可确定性质,最坏的可能性不是在获取重要的情报之前破坏他的精神,而是因为他的精神过度磨损而给出了掺入错误片段的消息。”
他很快就从声音上分辨出这个人是最常向自己提问的对象之一,而且很有可能也是这次“实验”的组织者之一。显然在关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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