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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纪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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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的冲动,可是他却不愿意连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也不知道。
但如果想要改变现状,他就不能选择逃避这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物,就算那微微蠕动着的“肉芽”正渴望着眼前散发着腐臭的肉块,他也只能顺从它们难以理解的欲求将手搭上眼前蔓延而上的触腕。
瞬间,他便清楚的看到那些从自己手上延伸出的肉芽仿佛渴望血肉的蠕虫般伸出,一下子便扎到了暗红色的肉块中。不仅如此,它们显然还与眼前的肉块产生了些许共鸣,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魔力与某种庞大的结构练成了一体。
但这种奇妙的联结仅仅只维持了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因为那些刺入触腕中的“蠕虫”很快又缩回了他的手上,甚至还从缺口中带出了几滴粘稠的污血。它们的行动犹如闪电般迅捷,以至于弗里克几乎就要看漏它们的动向了。
不知为何,虽然弗里克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控制它们,但却几乎无法理解这些“肉芽”的行动原理。他发现它们仿佛具有能够自由活动的**意志,可那种性质却仿佛隐藏在精神层面的某种寄生虫。
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这些看似寄生虫的肉芽似乎与他自己的灵魂有着某种难以分割的联系,让人不禁产生了某种疑问:寄宿于人类**深处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的,在它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何等恐怖的真相?
诸国对于灵魂的研究还只停留在浅层精神领域的范围,而这些法术士却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潜入深处。就算是曾经被众人认为此领域中第一人的威廉库尔特,也只是借助这一组织的力量才取得了目前的成功。
如此一想,似乎一切都可以借此连接起来了:威廉库尔特取得的成就与制造出的炼金药剂都受到了这一组织的影响,那么他们当然掌握同样或者甚至是更加高级的技术。考虑到那些人在很早以前便已经知道了弗里克的存在,他的能力大概也已经被他们知晓了至少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是那样,他对于这一组织究竟对自己的能力了解到了何等程度产生了相当大的兴趣,更想要从他们的知识中了解到自己身体上发生异变的缘由。理所当然,他们当然不会这么轻松透露出视为珍宝的知识,如果真的有机会,弗里克当然也不介意采用“稍微”有些强硬的手段来获得情报。
也许这多少有些不太道德,但帝国的法律可是禁止对公民进行不合法的法术实验的。因此如果将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当做从那些法术士的手上强行讨回自己作为人体试验材料的报酬,那就算粗暴一些也足以将行为正当化。
“正义不仅应得到实现,而且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加以实现。”他默默的念诵出被记录在某本法律条文大全上的名言,“就算从法律程序上来说,这也算得上是正义的行为因为它本来就不会保护你们这些罪犯的权利。”
他尝试性的将手搭在不远处的一条触腕上,手上那些蠢蠢欲动的肉芽眨眼间变从指尖生长起来,缓缓渗入了温暖的肉质结构中并且向更深处蔓延着。就如表面上看到的一样,他的手通过这犹如寄生虫模样的器官与那些触腕连接在了一起,粗壮的肉块甚至还透过他传回一种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律动。
虽然这种与外界的个体相互连接的感觉很奇怪,但弗里克却发觉自己可以透过与它们之间存在的微妙联系形成情报的交流。这些脉动着的触腕收取了作为交换代价的魔力,随后便将作为回报的信息直接送到了他的认知中哪条触腕连接着那个角落,应该如何行动才能最有效的到达目的地,这些消息在眨眼间便充斥了他的脑髓。
宛如鬼使神差那样,弗里克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动了起来,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顺着那些触腕的方向往监牢漆黑一片的上方攀援。就好像已经完全知道了正确的道路一样,他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不一会便已经爬上了好几层触腕搭建的高处,隐约间已经可以看到上方被遮蔽在黑暗中的景象。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最上方有一个看似升降梯的大笼子,那便是法术士们凭借用于进出牢屋或是搬运器具的工具了。而在距离那个笼子有一些距离的位置上,便是一个朝向侧边开口的平台。
那似乎连接着牢屋的出入口。
他忍不住加快了动作,忍受着手上传来的粘滑触感一路攀爬向牢屋的上层,从触腕上流下的腥臭液体几乎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染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周围的空间充斥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简直就像是被封闭在夏日里的屠宰场。
喝饱了犹如血液味道的液体后,缠在他身上的布料变得超乎想象的沉重,湿透的身体也变得难以行动,可是弗里克却不敢在这里掉以轻心。先不论那些触腕在现实中存在与否,他现在可是处于距离地面有着数十米的高度上想要向更高处攀援,若是失手坠落地面毫无疑问会粉身碎骨。
然而借助这些“肉块”向上攀爬终究是个极度消耗力量的举动,何况弗里克本身也算不上是擅长活动的人。只是爬上了十米左右便已经因为疲惫而微微喘息起来,可是上方至少还有两倍高的距离。
于是当好不容易到达了某个高度之后,他选择暂时在一处稍微宽敞的触肢上停下动作稍微歇息片刻。也许他的体力或许勉强还足以支撑他爬到最上层,但作为监狱出入口的大门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可以打开。如果他们真的有把握将弗里克锁死在这间密室中,一定会在最上层设置难以突破的防线。
他现在只能赌自己在那群法术士心中没有这么高的价值,以至于不需要将他用仿佛关押最恶劣囚犯的方式来囚禁他毕竟这高的吓人的“井壁”已经足够防止大多数人从这个监狱中逃脱。
虽然只要一考虑到被抓来时的经过,便很清楚的察觉到法术士们的最初目标不是他而是莉琪莱恩斯特。而他们之所以没有在发现抓错人之后就立刻将他处分掉,就知道在那些法术士眼中他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们就和乌尔斯莱恩斯特一样吝啬,因此不论这个组织是准备将弗里克作为诱饵还是用在法术的实验中,都可以发挥他这个俘虏的作用。而假如现在看着煮熟的野鸭就这么飞了,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这不是正好么?”
他还不知道这个设施有多大,毕竟光是囚禁他一人的牢屋便有这种规模,搞不好那个组织甚至在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挖掘出了一个地下迷宫之类的据点。他承认自己的想法多少受到了些许来自流行的影响,但大概也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在如此长的时间里一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让他漫无目的的在这种超巨型设施中漫步,极有可能还没有发现敌人在哪里便迷失在错综复杂的道路里,最后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反过来说,如果他能抓到那些法术士中一人作为向导,行动一定会便利许多。
于是现在他甚至有些期望他们能够快点发觉他准备越狱的企图了。
………………………………
第一幕 深陷污泥(4)
然而并没有——没有巡逻的狱卒,没有闻讯赶来的法术士,甚至连阻拦囚人从监狱中逃脱的铁格子都没有。
该说他们是太过相信牢屋墙壁的高度,还是对于自己限制囚犯的法术很有自信呢?弗里克不由得对这个“监狱”几乎等同于没有的警卫措施感到了一丝疑惑,因为这周围实在显得太过于安静了。
在他费了半天劲终于通过那些连接着底层与墙壁的触腕爬上了近乎垂直的高墙后,展现在弗里克眼前的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那些法术士用于运送人员的“鸟笼”就悬挂在他身侧,在轻微摇晃的同时发出了细碎的嘎吱声。
这里显然就是那个组织用来关押一部分囚犯的场所,当弗里克喘息着登上了这条只能容得下三两人并肩通过的通道之后,才发现原本困住自己的监狱只是众多竖井之一。无论是左右两方的哪一边道路上,在过道的两侧还有许多黑色的门洞敞开着,它们无一例外都连接着向下挖掘的牢屋。
弗里克看着依旧被一片黑暗包裹的“监狱”不禁浅浅吸入了一口气,瞬间一股死灰腐臭便随着冰冷的空气一同涌入了他的肺部,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整个监牢中没有一丝属于活物的气息,就算偶尔能够听到些许不自然的动静,也是那些悬挂在半空中的鸟笼在摇晃时发出的金属轻响。
直觉告诉他这所死气沉沉的牢狱中并不只是关押着他一个人,可是却没有俗世监狱中常见的喧嚣与不稳感。或许可以说,这里简直和这些词语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迈进,将一切生命封锁在死寂中。
过去也曾经有将一些囚犯幽闭在高塔中的刑罚,然而在那些孤立的高塔上至少还能瞭望远处的风景,而不会向现在一样只能看见使人心情压抑的黑色。或许被那些法术士关押在这所监狱中的人也没有需要转换心情的需要——被套在脑门上的金属“鸟笼”显然能像看上去的一样影响囚徒的神智。
他能够感受到,被关在这些井底般的监狱中的囚徒们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睡眠状态中,他们的生体反应几乎被压制到了极限,而精神却在某种异常的方面膨胀着,几乎可以连接成一种类似网络的东西。
换句话说,他们被囚禁的并非只有**,他们每一个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虽然看似逃离了自身躯壳的限制,但却被一种更加庞大的梦境捕获,直到现在也还迷失在一片人工构筑的精神领域中。
弗里克不知道这些囚徒是不是也是这一群法术士用以进行试验的材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侥幸才能从同样的束缚中逃离。失去意识那段时间的记忆对他来说过于模糊,以至于他几乎想不起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不是真的从法术士们的束缚中逃离了,或许这稍许的自由不过是那更加庞大梦境在他心中构建的一个幻象。弗里克忽然感到了莫名的无力感,这不仅是因为确认自己身为一个凡人而存在的诸多极限,还因为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的神经被折磨得有些衰弱了。
或许自从有一次迷失在精神领域的经历之后,他便对自己看到的诸多幻象产生了莫大的不信任感。毕竟如果不是有某种不自然的力量在控制这一切,这些仿佛法术般的幻觉理应不至于侵蚀到现实的层面。
或者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其实是自己这些年来积累的知识与经验正在被一些难以理解的“事实”一点点拆解。更让弗里克不愿意相信的,则是这些不时闪现的幻觉已经变得频繁,正将他看到的现实世界一点点撕开。
假如你过去所看见的,所接触到的,都是在某种状况下表现出来的幻影,所谓的真实本身便是一个谎言,那么你会有什么想法呢?他们对于“真实”的认知只是从一场幻觉踏入了另一场幻觉中,层层连锁的梦境仿佛没有尽头。
弗里克没有这么快、这么轻松就被席卷而来的困惑击溃,但他凭借自身经历获取的新知识已经足够动摇他过去建立的一整套逻辑体系根基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体内还在不断膨胀的幻视能力稍微消停一下,让他可以好好整理一下这被强行灌入脑内的信息,同时稍微休息一下。
可是他直到现在也还依然无法控制会逐渐侵蚀自身精神的能力,就算现在已经不需要利用幻象中的视野来为自己开辟道路,也做不到对它收放自如,只能希望它像之前几次一样在一定时间后自己消失。
当然,虽然精神上的压力变得很大,但至少弗里克现在有的是时间来调整自己的身体恢复足以行动的体力。被犹如污泥般漆黑一片的阴影所覆盖的道路向左右两侧无限延伸着,他不知道究竟哪边才连接着出口。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看得出这个监狱中空间的构造相当奇怪,而且隐约间还能感受到一种怪诞的魔力在周围循环。看看左右两侧,一个个不大的门洞连接在这条狭窄过道的两侧,每一个门洞都是通往下方深井般囚笼的出入口,而唯一连通上下两侧的升降梯却被一条锁链悬挂在高处。
他注意到附近几个深井的底部似乎也囚禁着与他相似的人,然而却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帮助他们的办法。控制升降梯的把手显然只能由上方进行操作,虽然可以通过调整机关独自下到监牢底部,却没办法利用它们上来。
虽然他不久前也曾经产生过将这些囚徒从束缚中解救出来的冲动,然而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转换为行动。他很清楚束缚着那些人的并非是看似刑具的“鸟笼”,缠绕于其上的某种莫名术式才是维持这一状态的关键。
而且就算他能想办法从物理上破坏束缚他们的“鸟笼”与枷锁,但却不知道应该怎样瓦解束缚囚人们灵魂的术式。毕竟弗里克就连自己究竟是怎样从那怪异的状态中逃脱的都搞不清楚,又谈什么去帮助别人呢?
也许那些人现在的状态甚至都算不上活着,因为弗里克发现周围没有人类正常生活时需要的任何东西,而且想也知道那些法术士不可能有兴趣为神志不清的囚犯们提供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
为了将囚犯们的作用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很有可能为这些人注射了某种能压抑身体能力的药剂,因此被关在监牢中的囚犯才会如死一般的安静。或许当他们处于这种状态时,生命的反应就会像处于冬眠状态下的动物一样变弱,甚至不需要为他们准备食物或者是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
“搞不好不是‘假死’状态,这牢里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真的死了吧——反正只要有身体作为灵魂的容器,那么将他们束缚在类似梦境的精神空间理论上也是可以做到的。”在观察了周围几个深井中微弱的生命气息后,弗里克喃喃着说道,“大概在那些家伙的眼中,死气沉沉的灵魂比需要消耗资源的活人更有价值。”
就算他投向下方牢狱的魔力弹丸在监狱之内发出了刺耳的爆鸣,那些依旧被束缚在梦境里的精神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一切外界的刺激都不足以唤醒他们,他们的精神已经彻底迷失在了梦的世界里。
他平时的确不喜欢城市的喧嚣,但现在却巴不得有什么声音能打破这个监牢中几乎凝固为实体的寂静。挂在两侧深井上方的吊笼有时候会发出些许细碎的摩擦声,但却只会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孤寂。
因此在休息了好一会之后,弗里克终究还是放弃思考如何将这些濒死之人救出囚笼,转而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既然找不到一个确定的方向,那就干脆随便走走,至少先找到了这所监狱的墙壁再考虑其他的办法。
搞不好他的行动还会招来看守这个监狱的人——这当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就算先前法术掀起的爆发声已经回响在狭窄的过道中很长时间,那些按理说本应会在监狱中巡逻的狱卒却始终不见踪迹。
看样子,利用这个设施的法术士们并不在乎有人想要从这里逃跑,因为这里留下的绝大多数都是和死人差不多的存在。
很快,他便沿着狭小的通道走向了左侧深邃的黑暗中,孤独的脚步声就算已经尽量压低,但在极度寂静的环境中依然显得有些刺耳。他逐渐发觉到,这个监狱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庞大上许多,而且关押着数量不少的囚犯。
毫无疑问,这些囚犯便是弗里克所感到的那种奇怪魔力流动的来源,他们迷失在梦境中的灵魂构建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网络。他几乎可以确信,这个“网络”便是那些法术士追求的目标之一,因此才会在这里修建一个庞大而且奇异的监狱,将拥有某种特殊资质的人闭锁在厚重的黑暗中。
………………………………
第一幕 深陷污泥(5)
似乎死寂与黑暗之类的名词向来就是地牢永恒的主题,但无论何处的地牢相比起这里恐怕都要相形见绌。
漫步其中的弗里克不禁想要抱怨,那些使用这所牢狱的法术士们实在吝啬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他们不仅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用来照明的东西,就连哪怕一根破布条碎纸片都没有——这所牢狱简直干净得异乎寻常。
或许唯一用得上的东西只有他身上这件简陋的旧衣服,以及已经被他丢在自己那所监牢最下方的“鸟笼”了。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习制造常备光源的法术,以至于只能小心翼翼的漫步在黑暗的深处。
值得庆幸的是,在他远离了最初的监牢之后,纠缠在脑内的幻视便逐渐得到了缓解,逐渐退缩到只留有些许痕迹的程度。不知是否因为幻觉开始消退的缘故,就连一直困扰着他的头痛似乎也好转了许多。
然而他很清楚,它们只是暂时收敛了侵蚀的脚步,其证据便是他至今还能看到在黑暗的墙壁边缘浮现着犹如血管的红色纹路。或许他现在能看到一部分环境也是得益于它们的作用,因此他不会完全否认能力的作用。
其实他已经注意到了,这种能力虽然根植在他精神领域的某处角落,却很容易受到外界魔力的影响。尤其是在魔力活动越明显的区域,它们便越会维持灵敏的活动能力,传回比他凭借自己双眼观察时还要多的情报。
很显然它们是通过自然界中四处存在的魔力来汲取情报的,而且魔力越充裕的时候便能获取越多的资讯。而且与受限于人类机能的感官不一样,这份认知并非基于视觉或者听觉,而是某种深藏于体内更深处的存在。
那么他会在使用能力时看到幻觉的原因大概也可以这么理解了,毕竟那本身就与他的双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些细微到通过正常途径无法辨识到的魔力流充斥着世界,并且稍加干涉便会影响到现实层面。
曾经有一部分法术士认为不仅是人类,所有活物都缺乏认知真理的能力,因为他们的感官被肉体束缚在物质的世界中。于是他们开始寻求更深层次的知识,并且想要获取超越自己身为生物极限的感性。
虽然对于他们的记载大多已经流为不实的杂谈,然而从一些古文书中解读而出的信息可以知道,他们对于自身所拥有的智慧存在极限而感到了幻灭。于是他们开始选择使用被视为禁忌的方式探索异域的真实,希望能够从更高层的世界中获取指引,让他们掌握足以升华自身智慧的知识。
他有些怀疑,那些只被残留文献提到些许情报的法术士会不会与这一组织有什么关系,否则怎么会拥有现在的规模。然而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世界会存在如此怪异的团体,始终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隐藏在世界历史的阴影中。
然而这所监牢的规模让他不得不做此想,因为他很快就注意到这个地牢恐怕有着能够与一个小镇相比的规模。如果再考虑到这可能是被修建在地下深处,他简直不敢想这究竟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恐怕如果不是实际走了一圈的话,弗里克还不知道这个关押了众多囚人的监牢居然会有如此庞大的规模,以至于他沿着这条近乎笔直的道路走了将近两小时,才勉强找到了包围住这一层监牢的外测墙壁。
很显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走廊是监牢最外侧的走道,呈现弧形的壁面延伸向前,比他走出来的过道要宽敞许多。虽说如此,眼前的道路依然单调得让人提不起兴趣,除了一块雕刻着莫名记号的石柱稍微显得有些突兀以外,整个空间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他甚至没有发现通往外界的门扉。
周围的空气几乎是完全静滞的,仿佛这座监狱完全被闭锁在了狭小的世界里,以至于弗里克无法通过它们的流动去分辨方位。不仅如此,牢狱中魔力的循环似乎也自成一体,没有向外侧漏出丝毫空隙。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般立刻将手放在前方一侧的墙壁上,随后将自己的魔力从掌心放出渗入墙壁内,冰冷而潮湿的触感顿时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些岩石被打磨得相当光滑,其上甚至没有加工时留下的痕迹,然而如果让魔力透过这层坚固的岩体,便能察觉到不远处有某种东西阻碍了魔力的进一步扩展。
那毫无疑问是铅版一类能够阻隔魔力流动的构造,恐怕建设这座监狱的人在建设墙壁之前便埋下了大量的铅块,以至于能够完全分隔两侧的魔力流动。显然这是为了避免外侧魔力干扰整体术式的运作而刻意设置的复杂防御结构,在它们的影响下,地下监牢俨然变成了一座独立的孤岛。
就算弗里克并没有什么作为法术士的才能,但对于魔学的基础研究依然足以使他分辨出这些被阻隔在铅版之内的魔力流向。它们从被囚禁于监牢之底的囚徒身上流出,流经周围预先设下的脉络后涌向了上方。
似乎可以这么认为,这些流动的魔力组成了一棵大树,而那些深入地下的脉络便是这棵树的根系。至于那些被囚禁在下方的囚犯们,他们大概很不幸的担任了“泥土”与“肥料”的职责,被榨取着作为养分的魔力。
换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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