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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一品药香夫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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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好的人。
“如今大小姐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京城百姓的关注，你务必提醒大小姐，谨言慎行，千万不要一个不慎便落人口实。”
陆白霜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在这京城里的每个人都一样，从来都是荣辱与共的，在享受过荣誉后，必将也会尝到众叛亲离的屈辱。
而另一边的尚书府却是门可罗雀，尚书大人见近来府中门客减少了不少，虽暗自伤神，可比起自己女儿的未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有皇后娘娘派遣的嬷嬷守在门外，尚书大人要单独见自己的女儿一面也是难如登天，进宫向皇后娘娘求情，却被皇后娘娘无情地赶出了后宫。
“本宫既然已经下了命令，自然不会轻易收回，尚书大人的女儿如此肮脏的手段也能做得出来，若还是这般放任她胡作非为，将来指不定会祸害了谁呢，在顾将军回京之前，尚书大人便让她安心地待在府中悔过吧，说不定顾将军还能从轻追究。”
皇后娘娘得知尚书小姐有祸害后宫的嫌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尚书小姐，趁顾雨龄之名，正好可以安排宫里的嬷嬷到尚书府打听情报。
而尚书大人心里也清楚，就算把此事上报给了皇上，也不会减轻自己女儿的罪行，或许以皇上的雷历手段，或许还会加重对尚书小姐的惩罚，便只好无奈地回了尚书府。
顾雨龄如此风光无限的模样，却让上官爵感到异常陌生，不知是他错了，还是顾雨龄当真变了。
“既然担心她，你又何必忍着不见她？”
上官爵的心思被永靖公主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撞见了顾雨龄和上官爵抱在一起之后，永靖公主便知道了这二人的关系，本来很是气愤二人的举止，可华容郡主私下找她谈过以后，永靖公主也便不再怪罪顾雨龄和上官爵二人了。
本以为这二人是郎情妾意，只是如今看来，却是上官爵一厢情愿，若不是顾雨龄当日中了尚书小姐的迷香，怕是不会向上官爵投怀送抱的吧。
“父亲与尚书大人交情匪浅，如今尚书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为父亲分忧，可在她看来，我却是自私自利之人，无论我怎样说，她都不愿放过尚书小姐，况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上官爵答应过陆白霜的话，自然不曾忘记，可他也不能枉顾上官府于尚书府多年的交情，或许是他考虑不周，不会说话，这才让顾雨龄铁了心要与他绝交。
永靖公主叹息道：“在最开始时，你便选择了右相与尚书府的交情，而把她放在了第二位，如今自是不好向她解释，也难怪她这般看待你。”
眼看着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将顾府的门都踏破了，上官爵又如何不顾雨龄她担心，可此刻的顾雨龄，却不会听他的劝告，更不会想见他一面。
“以往见尚书府的小姐，不是这般无脑之人，怎会对顾小姐做这种事情？难不成是受了他人的蛊惑？”
永靖公主如此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上官爵也正是有此想法，才会想方设法地让顾雨龄放过尚书小姐，再私下找出暗中布局之人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可顾雨龄却并不接受上官爵的好意，一意孤行地将罪名都让尚书小姐背了去，也正是如此，上官爵心中也有几分气愤。
永靖公主将上官爵的不满和担忧尽数告知了顾雨龄，让她好生考虑将来的出路，不要受人摆布。
顾雨龄感谢了永靖公主特意前来传话的这番好意，可是对于那些不请自来的朝中权贵，却并未有所行动。
看着房间中堆积如山的拜帖，顾雨龄第一次觉得结识权贵如此令人疲倦，明知他们可能不是真心要帮她，可为了报仇，她又不得不与这些虚情假意的人交好。
上官爵或许说得有道理，这些人不过是看重了顾雨龄片刻的风光，真正能够交心的，却是微乎其微。
可顾雨龄以为上官爵或许是能够交心的人，最后却也变成了正如上官爵自己所说的那样的人，到顾雨龄出了事时，却是帮着他人求情，并不顾忌顾雨龄心中的委屈，这不是在顾雨龄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吗？
可即便上官爵如此看轻与顾雨龄之间的情义，顾雨龄却仍然未曾将他划做与尚书小姐那般的敌人，只是敬而远之罢了。
………………………………
第四十九章 皇后顽疾
顾雨龄与尚书小姐一事就此告一段落，陆白霜虽知道顾雨龄有事瞒着她，想必是不愿让她担心，便没有再亲自过问顾雨龄了。
华容郡主前来顾府探望老夫人，却又让陆白霜再次想起那日皇后宴会之事，趁着顾雨龄不在府中，便暗自向华容郡主询问。
如今尚书小姐已经受到了惩罚，华容郡主便觉得此事不必再瞒着她老人家，否则什么都不告诉她，反而害她胡思乱想了。
华容郡主握着陆白霜的手，却是把这老夫人当成了自己的祖母一般尊敬与关怀，“老夫人放心，此事由皇后娘娘亲自惩处了尚书小姐，雨龄所受的委曲也已经消了，如今便只等顾将军回京，到时尚书大人自会带着尚书小姐前来请罪。”
陆白霜听不明白，狐疑地问着：“尚书小姐？可是那尚书府的小姐让雨龄受了委屈？到底怎么回事？雨龄怎么一句话都不告诉我？”
陆白霜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迎春定是听了顾雨龄的命令才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如今看来，她的判断没有错，顾雨龄是真的在宴会上被人欺负了。
“是我让雨龄不要再做声张，否则老夫人从他人那里听说此事，一定会为雨龄出头，找尚书府的麻烦，到时反而又被那尚书小姐冲撞了您。”
尚书府的那位千金小姐，既不会好好说话，也不会认真地听她人说话，一般人是制不住她的，而陆白霜又是个无力老妇，尚书小姐恐怕更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陆白霜或许会被尚书小姐的行为气得旧病复发，顾府不但没有讨回公道，反而还会搭上陆白霜一条性命，顾府便是得不偿失了。
“尚书小姐到底是怎么欺负了我家的雨龄，怎么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结合今日来府中的情况，陆白霜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否则顾府不会如此受人关注。
“进宫时，尚书府的轿撵同顾府的轿撵撞在了一起，迎春护主心切，便和尚书府的小姐、丫鬟争执起来，口角之争时，尚书小姐说是因顾将军出征在外而特意刁难雨龄，后来被上官公子化解了矛盾，二人便握手言和了。”
其实尚书小姐没有生声明是故意刁难，陆白霜或许还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尚书小姐如此特意说明，看来京城中有此想法的人并不占少数，或许极有可能已经出现在了顾雨龄院子里的拜帖之中。
“后来在宴会上，雨龄同众人一样在御花园的风雨湖中寻找七彩锦鲤，说是能带来好运，可那尚书小姐却在背后用迷香将雨龄迷倒了，雨龄一时失足坠入了风雨湖中，好在后来被上官公子所救，皇后娘娘为了给顾府一个交代，便下旨彻查。”
陆白霜眼中的泛起了泪水，喉咙里似是有东西哽着了似的，“后来呢？那尚书小姐对雨龄所做的种种，又是如何败露了？”
“好在雨龄灵敏，从尚书小姐身上搜出了迷香的粉末，又从尚书小姐贴身的丫鬟口里得知了事情真相，人证物证俱全，皇后娘娘便下旨将尚书小姐关押在府中悔过，等顾将军回了京城，便由嬷嬷们带着她来顾府磕头认错。”
陆白霜听完后，也为顾雨龄委屈，甚是心疼自己的孙女，呜咽着说道：“早知道，我便不让她去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了，也不会被那尚书小姐如此迫害。”
顾雨龄越是懂事，陆白霜便越是心疼，在外头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回府却一句话都不曾告诉祖母，就只是为了让她这个祖母安心调养身体。
华容郡主心中也有些自责，陆白霜如此信任着她，却还是让顾雨龄遭遇了那样的危险，好在顾雨龄此刻已经无事，否则华容郡主的心里也一定过意不去。
“如今皇后娘娘对雨龄甚为赞赏，又听闻雨龄医术不错，便下旨召她入宫为皇后娘娘调理身体，恐怕要过几日才能回府，我又整日空闲，便过来顾府探望，也顺便替雨龄照顾老夫人，也好让她安心地留在宫中为皇后娘娘诊治。”
顾雨龄从胡嬷嬷那里听说，皇后娘娘身上的顽疾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了，一旦犯起病来，便咳嗽不止，喉咙里还会出现异声，有时整夜都睡不着觉，一睡着便又咳醒了，久而久之，身体便异常虚弱。
常年为皇后娘娘诊治的御医说皇后娘娘患的是哮症，无法彻底根治，只能长期疗养，可一旦有个伤风寒冷，便会旧病复发，一发病短则三五天，长则一月之久，御医们也会变得异常忙碌，对此却是手足无措。
不久前，皇后娘娘在御花园赏花时，天气突变，身上占了雨水，回宫后便开始咳嗽，御医们又立刻拿出以往的药方来抓药，熬好了便给皇后娘娘服下。
经过顾雨龄整日的观察，皇后娘娘白天时的病状并不严重，只是偶尔咳嗽，喝了药便立刻好了。
到了夜晚，病情就变得严重了起来，皇后娘娘总是咳得缓不过来，好几次背过气去，好在顾雨龄在旁为她顺气，皇后娘娘这才舒缓了许多。
好不容易睡着了，便听到皇后娘娘的喉咙里传来呼啸声，顾雨龄能看到皇后娘娘脖子出鼓动的吼道，可以看出皇后娘娘是用尽了力气来呼吸。
通过几日的观察，御医除了只会给皇后娘娘几副相同药材比例的汤药外，便再也束手无策了，可这汤药却只能医治伤寒引起的咳嗽外，别的什么也治不了，所以皇后娘娘白天喝药时能缓解咳嗽，晚上气喘时却无法以此药来舒缓症状。
顾雨龄按照民间医书所记载的方法，亲自为皇后娘娘写了一个药方，抓药、煎药、熬药都是亲力亲为，最后呈到皇后娘娘面前的，便是两种不同颜色的药丸。
“这些青色的，是缓解皇后娘娘白日里咳嗽症状的药，表面以银丹草做衣，更能增强药效，也能立刻见到效果。”
“这些黑褐色的药丸，虽然苦了些，可却是专门治疗喘气不匀的良药，按理来说，臣女应当在这些药丸上裹一层蜂蜜，缓解它的苦性，可如此一来，药效便大不如它本来的样子，所以便擅自将它们就此呈了上来。”
皇后娘娘已经被这病折磨了数十年，早已不再惧怕药是否苦得难以下咽，只要能将这病给治好，让她每天喝上几碗药都没有半句怨言。
………………………………
第五十章 分道扬镳
皇后娘娘是从华容郡主那里得知顾雨龄会医术的，本来也就只是尝试着让顾雨龄来诊治，对顾雨龄特制的药丸也是将信将疑。
皇后娘娘病发之时，丫鬟们便把按照御医方子熬好的汤药和顾雨龄制好的药丸都呈了上来，皇后娘娘却选择了后者。
那副药方已经吃了这么多年，可皇后娘娘仍然不曾好转，其实皇后娘娘心里明白，御医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又为何不去尝试新的治疗方案呢？
那药丸入口便是一道清凉，咳嗽之感立刻减轻了许多，服药后口齿生津，喉咙里也变得异常顺畅。
皇后娘娘吃惊，忍不住地赞叹道：“怪不得顾小姐说这药丸见效奇快，如今本宫这才算是领略了。”
待皇后娘娘正要再拿一颗药丸，丫鬟却把它们撤走了，“顾小姐吩咐了，这药丸见效虽好，药劲儿却够大，娘娘一次不可多服。”
皇后娘娘认为此言有理，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既然是特制的药，自然是不能等同与调理身体的补药，理应有所忌讳才是。
入夜后，顾雨龄和丫鬟们都守在皇后的寢殿里伺候，皇后娘娘自睡梦中咳醒了过来，趴在床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顾雨龄拿了一颗黑褐色的药丸来，皇后娘娘和着水将药丸送入腹中，半躺在床头上，以往这般病发后，这个夜便再也睡不着了，常常打坐到天明。
丫鬟们甚为担忧，害怕皇后娘娘还会如往日一般，便守在寢殿里，一刻也不敢离开，可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皇后娘娘呼吸均匀，喉咙里再也没有发出怪声，竟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顾雨龄走上前去，轻声将皇后娘娘唤醒了。
“皇后娘娘，您不能就这样睡下，否则再感染了风寒，病又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还是平躺在床榻上，盖好了被子睡才好。”
皇后娘娘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竟不知自己方才已经睡着了，问道：“本宫当真没有再喘不过气，喉咙里也不再发生怪声了吗？”
丫鬟们纷纷点头，“回皇后娘娘，方才您服用了顾小姐的药丸后，便不再发出以往的怪声了，想来是顾小姐的药丸起了作用。”
皇后娘娘明知御医的汤药并不能根治她夜晚气喘不匀的症状，可多年来还是坚持服用御医的汤药，就是为了安心，至少白日里那些汤药是起了作用的。
如今既然顾雨龄的两种药丸都对症，且都有这般不错的效果，皇后娘娘便打算不再服用御医的汤药了，而是选择了顾雨龄的特制药丸。
三日后，皇后娘娘不仅白日里不再咳嗽，晚上睡熟之后，也没有再咳醒过来，已经能够一睡到天亮了。
再加上顾雨龄的悉心调理，皇后娘娘的顽疾已经被彻彻底底地根治了，整个寝宫的丫鬟们也都放心了。
“本宫这病是在当年生小皇子时患上的，本宫如今还记得，那日夜里狂风骤雨，小皇子生下来时便已夭折，本宫伤心不已，便把这身子哭坏了，每当病发时，便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儿，还未来到人世便已胎死腹中……”
皇后娘娘的顽疾得以根治，本是一件喜事，可这病好了，皇后娘娘又暗自伤神起来，却是今后没有怀念小皇子的理由了。
顾雨龄劝阻道：“皇后娘娘本来只是伤寒之症，只因思子心切耗费了心神，后来才变得如此严重，尽管如今得到根治，皇后娘娘也不可再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否则此病好了，他病又起，便是天神下凡也于事无补啊！”
在这世上，大夫最怕的，便是患者的心病，他们无法对此下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心病的药，向来只在患者的心中。
不管怎么说，顾雨龄治好了皇后娘娘的顽疾，自是大功一件的事情，皇后娘娘便重重赏赐了顾雨龄，并且让她常常入宫陪伴。
顾雨龄领着迎春、胡嬷嬷出宫，不知上官爵从何处出来，拉着顾雨龄的手，走到了一处角落里。
“你对皇后娘娘用了什么药？”
在御医看来都是束手无策的顽疾，顾雨龄却不过用了三五日的时间便将其根治了，想必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们都会感到不可置信，也难怪上官爵会感到好奇。
可上官爵的眼神里充斥着对顾雨龄的不信任，也叫顾雨龄心中如针刺一般疼痛，面上苦笑道：“上官公子放心吧，皇后娘娘的顽疾已经得到控制，细心调养之后，便不会再次发作了。”
不久前，上官爵还是那般苦苦求她原谅，说是要站在她的身旁，承诺陆白霜，不让他人伤害她一根汗毛，可他却是将她伤得最苦之人。
“想必上官公子也知道，我顾雨龄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辈，反而在你们眼里已算得上是不择手段，但我也很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皇后娘娘是能够祝我报仇的人，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上官爵不知顾雨龄心中有何仇恨，竟然连皇后娘娘也敢利用，今后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上官公子既然已经选择了尚书府，站在了我的对面，便不再是我的朋友，今后还是与我划清界限为好，免得在我顾府被人灭族之日受到牵连。”
见顾雨龄离开，永靖公主这才从另一边走了出来，上官爵今日露出的不悦之情，连永靖公主这个不懂看人脸色之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听顾小姐话里的意思，却是不想让你成为她复仇的绊脚石，可她的仇人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能力，让你这个右相之子也会被牵连其中？”
“她的心里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她若不说，我们便也无从知晓。”
关于顾雨龄的仇人，永靖公主目前所知的便只有尚书府，可尚书小姐出事时，上官爵还为其求情，纵然尚书府向顾府寻仇，也不会连累上官府吧。
慕容宣害得顾府遭受灭顶之灾，顾雨龄也惨死池中，即便重生而来，顾雨龄也不敢断定慕容宣是否还会故技重施，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预防慕容宣的构陷，倘若将来真的出事，也能有人相帮。
顾雨龄回头看到永靖公主与上官爵站在一起，相谈甚欢，心中竟泛起一丝苦涩。
………………………………
第五十一章 倾佩不已
陆白霜从华容郡主那里得知顾雨龄入宫为皇后娘娘诊治顽疾，等了三日也不见顾雨龄回府，担心顾雨龄在宫中再遇到如尚书小姐那般的人而受到委屈，另一方面又害怕顾雨龄对皇后娘娘病情把握不当，若是一个不慎，便是杀头的大罪。
为了祈求顾雨龄平安回到顾府，陆白霜每日诵经念佛，以求心安。
顾雨龄回府时，迎夏便前来告知，“当日小姐进宫后，华容郡主来探望过老夫人，奴婢不知道两个人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当奴婢进去伺候时，老夫人还流着泪呢。”
华容郡主对于自己信任的人，从来不曾有所隐瞒，顾雨龄心中明白这一点，便也知道，总有一天，陆白霜会从华容郡主的口中知道皇后娘娘宴会时所发生的事情。
顾雨龄走进陆白霜的房间，发现老夫人坐在桌旁颂念佛经，便悄悄地站在陆白霜的身边，却不曾开口说话。
陆白霜念了好一会儿，口中觉得干燥，便让人沏茶，手中却不停下，继续往后翻了一篇，随后又望向屋外，叹了一声。
顾雨龄亲自为陆白霜倒茶，端到陆白霜的身边，“祖母，请喝茶。”
陆白霜心中一惊，回过头来，却见顾雨龄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身边，“雨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间里的嬷嬷们喜笑颜开，“老夫人，大小姐回府好一会儿了，一直陪在您身边诵经念佛呢，不过老夫人太过入神，没发现大小姐罢了。”
陆白霜喜极而泣，却斥责一众下人们明知顾雨龄回来了却不跟她说明，害她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众人觉着这老夫人就像是返老还童了一般，脾气竟变成了小孩子模样，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嬉笑起来。
陆白霜这才想起皇后娘娘的顽疾来，问道：“对了，皇后娘娘的病情可是好些了？”
顾雨龄坐在陆白霜的身边，回答道：“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好了，所以雨龄这才能够回府，陪伴在祖母身边啊，祖母放心，今后雨龄一定不会让您担心了。”
陆白霜心疼顾雨龄受尽委屈却不对她这个祖母倾诉，将顾雨龄牢牢地抱在怀里，“若是你父亲在府上该多好。”
顾雨龄心中却是异常清楚，无论顾惜之是否坐镇京城，恨她的人也会不择余地地恨她，真心想要让她受尽凌辱的人也不会因为谁是否在哪而对她另眼相待。
“不知你父亲何时能回京城，不如由祖母出面，去上官府一趟，与右相说说上官公子和雨龄的婚事。”
顾雨龄立刻阻止了陆白霜，“祖母，雨龄知道您舍不得雨龄受委屈，想找他人照顾雨龄，可雨龄还想多留在您身边几年，近两年内不打算出嫁。”
陆白霜还不知道上官爵和顾雨龄已经分道扬镳，顾雨龄也并未打算将此事告诉她，为了防止陆白霜从华容郡主那里打听此事，顾雨龄也并不曾将此事告知华容郡主。
自从顾雨龄见过上官爵以后，两个眼眶都是红红的，胡嬷嬷便看出二人关系紧张，而又见到永靖公主与上官爵相谈，便让顾雨龄与永靖公主结交。
永靖公主自小在深宫中养大，什么爱好倒是不曾让人知晓，只是向来不受皇上敬重，想必也是因为华容郡主的关系。
若是想让永靖公主得到皇上的关心，必然要与华容郡主扯上关系，而若是顾雨龄从中调和，永靖公主与华容郡主或许会成为真正的姐妹，如此便是皆大欢喜之事。
皇后娘娘病愈之后，欢天喜地地求见皇上，见皇后面上容光焕发，便问道：“前些日子还听说你旧病复发了，不在宫中修养身体，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丫鬟们把皇后娘娘特意准备的膳食呈了上来，欣喜地说道：“前几日听闻华容郡主提起顾家大小姐略懂医术，臣妾便召她入宫诊治，不到几日的时间便，她把这臣妾这十多年的顽疾给治好了，臣妾今日前来正是向皇上求赏的。”
皇上问道：“哪位顾家大小姐？”
“顾家将军的长女，”皇后娘娘回答道，“皇上应当赏赐华容郡主举荐之功，顾家这女儿治疗有方，臣妾这顽疾，多亏了她们二人才得以根治，难道皇上不赏赐她们吗？”
皇上扬起嘴角，说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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