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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一品药香夫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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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慕容宣便动起手来，想要拉过顾雨龄便抱在怀里，上官爵本能地将顾雨龄和慕容宣拆开，挡在顾雨龄身前。
“慕容公子，请你自重。”
眼看二人就要动起手来，顾雨龄拉着上官爵的手便上了马车。
风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慕容宣自知无力回天，楞在原地迟迟不曾挪步。
因慕容宣的临阵倒戈，华容郡主又一次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此次难关，结案后，华容郡主特意来顾府感激顾雨龄。
郡驸马的两次暗算虽都未曾得逞，可二人的情分早已消耗殆尽，所说华容郡主丝毫不在乎，那是绝无可能的。
从面容上来看，华容郡主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可藏在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却早已是千疮百孔之态。
看着华容郡主如此模样，顾雨龄便想起前世的她也是如此，深深地相信着那个人，却也被那人狠狠地伤害着，直到死时才发现那人的真面目……
这样的感情，又有何存续的必要呢？
而华容郡主却一心认为存在自己当初的固执，若非如此，她连成为郡驸马的妻子都绝无可能，又怎么会有如今的诸多事宜。
顾雨龄叹华容郡主痴情，又免不了心生怜悯，却如同是在怜悯她自己。
远远地，顾妙龄看到了华容郡主同顾雨龄在亭中说话，未及华容郡主传话，顾妙龄便整理了仪态，自顾地地走了过去。
“妙龄见郡主与姐姐在此说话，不请自来实属冒犯，请郡主见谅。”
顾妙龄已然得知慕容宣将那朱氏安置在顾府，其实是为顾雨龄行方便，此刻在华容郡主面前，也自当与慕容宣统一口径，只说是为防止朱氏被郡驸马发现，暂且藏于府内。
而华容郡主岂是那般容易欺骗之人，若说慕容宣没有半点伤害她的心思，又怎会将她识破朱家大姐的事说给郡驸马听，白白害了朱家大姐的性命。
就算之后不曾犯下大错，华容郡主也知道，那不过是慕容宣故意对顾雨龄的示好罢了。
“慕容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本郡主心中有数，二小姐也应当心中有数。”
顾妙龄自是听出了华容郡主对她的不信任，自知留在此处也于事无补，正打算离开时，却见府中丫鬟端来茶水。
那丫鬟不知自己已被顾妙龄作为牺牲品，就在她走到郡主身边时，顾妙龄假装失手，杯子里的茶水都洒在了华容郡主身上。
那丫鬟吓得跪在地上，除了磕头求饶，什么也做不了。
顾雨龄立刻让华容郡主到自己的芙蕖院里，裹着厚厚的被子，待郡主府里的嬷嬷回府将衣物取来再换上。
“郡主大人有大量，放过那丫头吧。”
端茶的丫鬟此刻还跪在亭中，没有华容郡主的命令，她怎敢起身。
华容郡主自是知道错不在她，也并未打算惩处，只是方才忘了，倒叫她白白跪了这么些个时辰。
只是也看清了顾妙龄之愚蠢，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她却偏偏火上浇油。
“慕容宣娶这么一个妻子回府，怕是有得受的。”
虽说慕容宣也并非什么好人，可遇上顾妙龄这般女子，今后怕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无论如何，顾雨龄已经向慕容宣摊牌了，这辈子都绝不可能跟他在一起，若慕容宣还有一丝骨气，今后也不会再纠缠她了。
早朝归来的顾惜之听闻华容郡主在府中，亲自前去拜访。
“顾将军真是有福气，大小姐知书达理又聪明伶俐，这些天来，多亏了她的帮助，我才能如此心平静和地坐在此处与您说话。”
对顾雨龄的赞赏，华容郡主毫不吝啬，况且今日见过顾妙龄后，更觉得这两姐妹真是天壤之别，也难怪顾惜之与陆白霜更加疼爱这个大小姐。
近些日子以来，顾惜之也不是不知道顾雨龄与华容郡主往来密切，既然能得到华容郡主的喜爱，顾惜之自然为女儿感到高兴。
华容郡主话锋一转道：“只是这府中的二女儿，怕是让顾将军费了不少神吧。”
顾惜之不知华容郡主此言何意，望向自己的大女儿，顾雨龄便将方才顾妙龄的所作所为小声告诉可他。
“本官不知小女竟如此胆大包天，竟害得郡主受凉，稍后定当严加惩处，给郡主一个交代。”
顾妙龄被宣往芙蕖院，自是知道顾惜之已经得知她故意将茶水洒在华容郡主的身上，却把一切都归咎在顾雨龄身上。
而对于华容郡主，顾妙龄却觉得她活得如此窝囊，明知她的夫君早已对她有二心，却还处处忍让，真是叫人看不起。
顾惜之让顾妙龄向华容郡主磕头认错，回房抄写佛经，末了还不忘让她向顾雨龄学习。
如此明摆着地偏爱顾雨龄，顾妙龄自是心中不悦，不仅憎恨顾雨龄，连顾惜之和陆白霜也都怨恨起来。
………………………………
第二十九章 上官府做客
华容郡主在芙蕖院稍加休养后，便想上街看看，邀顾雨龄一同前去，笑说道：“若是今后你出嫁了，我怕是再难找到说话之人了。”
在华容郡主眼里，顾雨龄这般聪颖又会做事的千金小姐世间少有，这京城王公贵族颇多，想要把她娶回府中的人也不胜枚举，可能够配得上她的，让她看得上的，却又不是那般容易的事了。
“不知你觉得上官家的独子如何？”
上官爵与顾雨龄两次搭救，让华容郡主觉得很是感动，一个风姿卓越、相貌堂堂，一个倾国倾城、知书达理，自是郎才女貌，两位的父亲也都在朝中为官，也算是门当户对。
华容郡主越发觉得这两个人很是相配，竟生出要为二人牵线搭桥的想法来。
而这些日子以来，顾雨龄处处与上官爵打交道，自是比华容郡主了解得多一些。
在她看来，上官爵与慕容宣对比起来，一颗正直的心便足够让顾雨龄欣赏不及了，何况上官爵学识渊博，又有修养，为人光明磊落，做事从容却不失果断，的却是很是令人神往。
可她大仇未报，一时也无他所想。
跟着华容郡主兜兜转转，竟走到了上官府门前，只是华容郡主到此，侍卫立刻进府通报。
“不过这上官府倒也有不尽人意之处，上官爵的生母难产而死，如今是继母掌家，听闻上官夫人脾气不大好，常令府中下人难堪，你要多与上官夫人友好，今后才好在上官府立足才是。”
华容郡主似是真的打算撮合顾雨龄和上官爵二人，竟连与婆家的相处之道都教给顾雨龄了，简直比顾惜之还要上心。
“可惜我与那上官夫人却早有冤仇，今后还是不要再见才好呢。”
华容郡主并不知晓顾雨龄同上官夫人的恩怨，正要问时，上官爵便亲自前来迎接。
“不知郡主驾临，上官爵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恕罪。”
华容郡主感激她他还来不及，哪里会因此事降罪，何况她本是自行前来，并未通知上官爵，自然也谈不上降罪一说了。
只见华容郡主招呼着上官爵走了数步之远，有意躲着顾雨龄，“你且对我说说，心中对顾家大小姐是何看法？”
上官爵不敢看向华容郡主，更不敢将视线停留在顾雨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害羞的表情，竟比一般女子还要摄人心魄。
“顾小姐温文尔雅，品貌端庄，上官爵望尘莫及。”
华容郡主看出他的心思，心想自己总算作对了一件事情，便下定决心要助上官爵获得顾雨龄的芳心。
却偷偷地对上官爵说道：“皇上待我可是如亲生女儿一般，眼前有顾小姐这般令人喜爱的女子，我却不想着几个弟弟，执意将她带到了上官府，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了才是。”
华容郡主如此为上官爵所想，确实让上官爵心中感激，可是婚姻之事不能只有他一厢情愿，他还不知顾雨龄的心意，断然不敢向华容郡主做任何担保。
“上官爵定当尽力而为。”
华容郡主打量了顾雨龄一番，只见她对上官府中的景色颇感兴趣，回头对上官爵说道：“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我府上，我倒是乐意为你们做些事情。”
倘若二人事成，也算是报答了他们几次相助的恩情，华容郡主何乐而不为呢。
顾雨龄正投入地欣赏上官府内嫣然绽放的红梅，却不知上官夫人已气势汹汹地走到她的身边来，“不知羞耻，你竟然还敢来我上官府？”
华容郡主听见了这动静，循声望去，却见上官夫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顾雨龄面前，对顾雨龄处处指责，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要看不过去了，正要上前制止，顾雨龄竟不顾身份出口反击。
“你的上官府？若不是右相娶了你为妾，夫人又如何称得上自己是上官府之人，称你一声上官夫人都是客气，不过也只是一个妾室罢了。”
顾雨龄清楚此人的弱点，只需妾室二字便足以让她们闭嘴了，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力气来对付，真是可怜上官爵，身为上官家独子，却还被这泼辣的妾室欺压。
华容郡主被顾雨龄一番话逗得乐不思蜀，还不忘在上官爵面前夸赞一番，“顾家大小姐还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可爱至极。”
上官爵浅笑地看着二人拌嘴的场景，想起他病重时，风语所学顾雨龄和那女人争吵的话来，也就是如此这般了吧！
看着上官夫人委屈的模样，倒是让人忘了她才是挑起纷争之人，却被一个小丫头起得慌了心神，让府中下人们看了如此笑话，若被上官蕴知晓了去，该如何面对朝中百官啊。
“上官夫人，”华容郡主适时出面，结束了这孩童一般的小打小闹，“夫人且看宽些吧，上官公子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若是叫人知道您如此这般跟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谁还敢嫁到上官府里来呀？”
上官爵既不是她亲生的儿子，自然巴不得他娶不上妻子才好呢，这偌大的上官府便由她一人掌管，有何不可呢？
如今顾雨龄请来华容郡主相护，看来是有意要嫁给上官爵为妻了，她转身质问上官爵，“你就要娶这么一个女子为妻？”
还未等上官爵回答，就听顾雨龄恶语相对，“不错，夫人还请小心为上，说不准待我入门的那一天，自己却被赶出府去了，到时候再哭着求谁可都没用了。”
上官爵差点笑出声来，努力控制自己面上的表情，心中却道顾雨龄天真可爱。
华容郡主如此袒护顾雨龄，可见她是真的很得华容郡主的欢心，将来皇上一封圣旨，顾雨龄便嫁了进府来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上官爵是府中独子，这府中的大小事宜迟早也要交给他和顾雨龄来打理，到时哪还有她这个继母的容身之处啊？
顾雨龄和上官夫人如此不和，华容郡主是真心为顾雨龄担忧，此次若不是她出面，指不定上官夫人会被气成什么样呢。
华容郡主拉着顾雨龄的手，向上官夫人告辞，上官爵亲自护送华容郡主和顾雨龄出府。
………………………………
第三十章 顾父出征
正月还未过完，京城便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北方边境贼寇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皇上为此大为震怒，一道旨意下来，顾惜之便要率军出征。
顾惜之这一走，顾府便只剩陆白霜一个年迈的老人、顾雨龄、顾妙龄两个女儿相依为命，顾惜之实在放心不下，便暗地里请了几个可靠的人在旁帮衬。
夜里，顾惜之召来顾雨龄，亲自交代了一些事情，在这个家里，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便只有顾雨龄一人了。
陆白霜年事已高，许多事情都力不能及，而顾妙龄又生性顽劣，若是把顾府交给她来打点，只怕整个顾府会落得人心惶惶，唯有顾雨龄能担此重任。
顾雨龄虽知顾惜之这个当父亲的心中无奈，可毕竟帝命不可违，况且顾惜之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歼灭寇贼此等小事自是无需她为之担忧。
只是顾惜之走了，顾妙龄免不了在府中兴风作浪，顾雨龄既要照顾祖母陆白霜的身体，又要掌管府中之事，恐怕无暇顾及顾妙龄，这倒是个麻烦事。
顾雨龄亲自为父亲准备了戎装，又备下些许止血止痛的药丸，与顾惜之的行礼放置在一起，贼寇诡计多端，顾雨龄还准备了克制迷药的香料，以防顾惜之一行人被他人暗中伤害。
出征当日，顾雨龄、顾妙龄亲自送顾惜之出城，送行之人将整个城门都围了起来。
毕竟打仗可不是儿戏，一场战争下来，伤亡在所难免，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家中的亲人能够活着从战场上回来。
城门内，将士们的家属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远去，双手合拢作揖，请求上天保佑将士们此行顺利。
人群之中，顾惜之发现了上官爵的身影，上官府无人出征，这他是知道的，他看着自己还未出嫁的两个女儿，心中千言万语却说不清楚。
“雨龄，记得为父交代给你的事情，好好照顾祖母。”
顾雨龄越发让人省心，可让她一个人担下这么多的责任，顾惜之也是不忍心。
顾惜之又望向顾妙龄，虽说近些日子以来，顾惜之为解决顾妙龄闯下的果断狠下了些许功夫，但他到底是给顾妙龄许了一桩亲事，就算他再也回不来了，也有慕容宣的照料。
而对于未曾婚配的长女顾雨龄，顾惜之也是做足了准备，一旦他有个好歹，自会有人帮他照顾女儿。
“妙龄，你安心在府里待着，有时间多去看望祖母，不要惹她生气，知道吗？”
顾妙龄心中对顾惜之已经没有了敬意，许多事情顾惜之只说给顾雨龄一个人听，事事都不告诉她，顾惜之明里暗里都更为重视顾雨龄，她竟在心中期许顾惜之战死在边境，再也别回来。
目送着顾惜之出城，直到军队消失不见，顾雨龄才转身回府。
见上官爵向她顾雨龄走来，顾妙龄也无意听二人说话，便独自回府了。
“顾将军将一切都教给你打点也是无奈，只是今后你的担子很重，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告诉我，虽说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却希望你不要事事都自己承受，就算我无能为力，华容郡主也会想方设法地为你解决。”
“多谢！”
有了上官爵这句话，顾雨龄犹如寒冰一般坚硬的心也逐渐融化开了，对今后的担忧也减轻了几分。
若是以往的顾雨龄，或许斗不过慕容宣和顾妙龄联手打击，可如今的顾雨龄，身后不仅有上官爵的帮助，还有华容郡主这座靠山，纵然慕容宣和顾妙龄有通天的本事，她也有足够的信心了。
“你那继母近来如何？可还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吗？”
自从上次顾雨龄在上官府中和上官夫人大闹了一场后，上官夫人难得地平静了几天，也不曾找过他的麻烦，府中也因此安宁了几日。
上官蕴觉得上官夫人这几天下来不闹腾，竟觉得不习惯了，便问她发生了何事，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上官夫人顿时觉得委屈，想着今后上官爵夫妇掌家，她便没有好日子过了，又是害怕又是气恼，便一昧地向上官蕴诉苦。
上官蕴一听，笑她愚人多虑，就算今后上官爵的妻子或许会怠慢了她，上官爵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上官爵自小便是恭敬礼让之人，又怎会不认她呢？
可只有上官夫人心里清楚，这么多年来，她都只是在人前对上官爵慈善，人后却时常打骂上官爵，而上官爵从来不曾在上官蕴的面前揭发她，无非是为了不让上官蕴担心，装作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谁知道心里怎么咒骂她呢。
自从顾雨龄出现后，上官爵对她的态度也一改往常，非但无视她的命令，竟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压根就不把她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
这分明就是被顾雨龄教唆的，如今还未成亲就已经是这般模样，若他日二人当真成亲了，哪里还有她这个做继母的好日子过？
为了防止顾妙龄在顾惜之出征期间为非作歹，顾雨龄特地安排了两个信得过的家仆，暗中监控顾妙龄的一举一动，纵然顾妙龄有所行动，她也能提前准备。
夜里，顾妙龄房中突然窜进来一直飞箭，箭头牢牢地陷入柱子里，顾妙龄翻身下床，走近一看，那箭身上竟绑着一张信纸。
顾妙龄将那只箭拔了下来，拿下信纸，将箭随手扔在桌子上，翻开一看，竟是慕容宣给她的指令。
慕容宣得知顾惜之已经出征，而陆白霜年迈，已经不足为虑，夺取顾府掌事权利自是犹如探囊取物。
不论慕容宣为何要让她夺权，在顾妙龄看来，这都是好事一桩。
当初顾妙龄的母亲在顾府时，便是由她掌家，现在也是时候将这管事的权利夺回来了。
每日傍晚，两个家仆都会回到芙蕖院，向顾雨龄禀报顾妙龄的行踪，只是顾妙龄这几日出奇的安分，除了在府中转悠，连顾府大门都不曾踏出一步，除了顾府的丫鬟，也不曾见过任何外人。
家仆们认为不必再继续监视顾妙龄，可顾雨龄比任何人都明白顾妙龄的为人，明明有这样良好的机会，她却并不行动，自然是在暗中进行什么连顾雨龄也无法预料之事。
………………………………
第三十一章 暗中进行
顾妙龄整日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无非是故作姿态来迷惑顾雨龄罢了。
若非慕容宣事先在顾妙龄的房间外发现了那两个监视她的家仆，恐怕顾妙龄早在与慕容宣见面时就会被当场抓住。
慕容宣明知顾雨龄在暗中监视着，却仍然不曾让顾妙龄停止夺权的计划，反而将计就计，以那两个家仆所见，让顾雨龄的期望落空。
顾妙龄休闲度日，可顾雨龄却并不空闲，除了每日向祖母陆白霜请安，还要一力承担顾府的运作，再加上预防顾妙龄背地里的暗算，整个人忙碌得已经顾不上休息了。
幸好顾雨龄近来修习医术，知道如何护理她自己的身体，顾雨龄才没有早早地倒下。
好不容易寻个时间可以打盹儿，顾妙龄却不适时宜地前来叨扰。
“姐姐怎的在这亭子里就睡下了，也不怕受凉，难道是觉得这家不好当，有些力不从心了吗？”
顾雨龄眯着眼，淡然自若回答道：“万事开头难，萱姨娘从我娘手中接下这当家的担子，开始不也是感到吃力吗？渐渐地就习惯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顾妙龄倒忘了，最开始掌家的是顾雨龄的母亲，不过那女人不长命，偏偏病死了，之后才由她的娘掌家。
可顾雨龄的亲娘是病死的，她的母亲理所应当地掌管家事，况且她的母亲身强体壮，顾雨龄又凭什么从她母亲的手里抢走掌事的权利？
“今日听人说起上官公子的一件事情，不知姐姐是否感兴趣？”
顾雨龄心中起疑，顾妙龄不曾出府，又是从哪里听到的上官爵的故事？而听顾妙龄这语气，分明是故意试探她的，好在自己并未中计。
“姐姐劝妹妹还是把精力放在自己未来的夫君身上，免得自己正妻的地位不保，毕竟慕容公子拈花惹草的能力，你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别到时候被抛弃了，还回头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曾提醒过你。”
喜新厌旧这样的事情，慕容宣可没少做，顾妙龄还未尝试过被人抛弃的滋味，不知到那时，会否和她一样，恨不得将那对奸夫淫妇剥皮抽筋才解心头之恨。
顾妙龄有意试探顾雨龄和上官爵的关系，必然是授意慕容宣，否则她不会特意来此找顾雨龄，更不会和她说一句话，甚至连面也不会见。
既然慕容宣的话能传到顾妙龄的耳边，则说明顾府之中大有问题，顾雨龄不得已找来上官爵商议。
每日监视的两个家仆依然什么也没发现，顾雨龄既未撤下命令，也没有让他们多加精力监视，即便知道他们时常偷懒，顾雨龄也并未责备他们。
正如顾雨龄所言，顾府的大小事宜已被摸清，掌管府中运作也逐渐上手，顾雨龄已经能够空出多余的时间陪伴在陆白霜的身边。
陆白霜已经年迈，母子相见的机会本就不多了，顾惜之此刻又出征在外，陆白霜唯恐此次母子会阴阳分割，心情一日比一日低落，人也渐渐枯瘦了。
顾雨龄看在眼里，急在心间，随手端了一杯参茶呈给陆白霜喝。
“祖母放宽心吧，父亲定会早日归来与祖母团聚，父亲临走时对雨龄千叮万嘱，要雨龄照顾祖母，切莫叫祖母多想，若是祖母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父亲回来了，雨龄可要如何向父亲交代？”
陆白霜虽忧心，却也疼爱顾雨龄这个孙女，若她当真不在了，这顾家里还不得乱了套，陆白霜这样想着，便又强撑着坐了起来。
参茶只是略过眼前，顾雨龄便发现茶杯里的不对劲儿，呵斥道：“今日是谁斟的参茶？”
一个小丫鬟怯懦地站了出来，“回大小姐，是奴斟的。”
陆白霜身边的嬷嬷都是她信得过的，自然不会害她的性命，怕的就是这样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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