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当家日记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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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鸟儿圆圆的身子往白鸟儿身边靠了靠，说：“和我一样惨，我也老想吃虫子，可总是只能吃一些烂谷子！”

　　　　白鸟儿用喙啄了它一下，“那你怎么还肥的跟个球似的！”

　　　　“这是我毛长得好！”

　　　　乔婈原本打鸟儿给乔茵吃的计划完全被她能听懂鸟语这一事给打乱了，她拿着弹弓站在那里听着两只鸟儿斗嘴，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做什么。

　　　　两只鸟儿唧唧喳喳的吵了一会儿，见乔婈安静了下来，白鸟儿飞到乔婈的肩膀上，然后去看她背上的乔茵。

　　　　乔茵一直安静的趴在乔婈的背上，这会儿大眼睛对上漂亮的白鸟儿，小嘴一张，露出了一个笑来，咿咿呀呀的说话，伸出小手去抓白鸟儿。

　　　　白鸟儿扑腾着翅膀躲闪乔茵的小手，问乔婈：“傻妞，你吃鱼吗？”

　　　　乔婈愣了愣，说：“当然吃！”

　　　　“这座山另一面有个湖，湖里面很多鱼！”

　　　　“真的？！”乔婈面上一喜，没有肉吃，有鱼吃也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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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所谓抓鱼

　　　　“就是有点远！”花鸟儿说，“我们飞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人类靠腿走，就得花一点时间了”

　　　　乔婈急忙说道：“没事的，你们只管带我去就是了！”

　　　　于是，花鸟儿在天上飞着，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白鸟儿飞在乔婈身侧，领着她走。

　　　　道路弯弯曲曲，呈下行的路线，上山容易下山难，还是她不熟悉的地形，乔婈背着乔茵走，一路磕磕碰碰极其小心。

　　　　走了大半个时辰，在花鸟儿和白鸟儿的引路下，乔婈来到了一个山坳里。

　　　　山坳四面环山，一条细细的水流从山坳的最初的夹缝中蔓延出来，然后流到了山坳中间的一个大的湖里。

　　　　乔婈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只见距离湖的不远处，还有一间茅草屋，不过屋子有的地方都已经塌了，看样子是没有人在住的。

　　　　“这里怎么会有茅草屋？”乔婈好奇的问站在她肩上的白鸟儿。

　　　　“前几年有个老头住在这里的，就靠这湖里的鱼过日子，经常捉鱼出去卖！”

　　　　“卖？”乔婈疑惑，“这里没路他怎么出去？”

　　　　花鸟儿往前飞了飞，然后停在半空中，尖着嗓门道：“这里有路的，只不过被杂草埋住了，从这里出去，能直接到孟水镇，就是要比我们之前下山的路还要远一倍！”

　　　　背上的乔茵扑腾着小腿动了动，乔婈想着都出来大半天了，要抓紧时间回去了，不然等会儿乔茵又给饿着了。

　　　　她走到那湖边，发现湖里的都是小溪流灌进来的活水，山里的气温低也并没有结冰，湖里的水很清澈，能看见一些鱼儿在水草中间游来游去。

　　　　乔婈觉得她突然之间就发现了一个宝库，脸上全是惊喜之色。

　　　　花鸟儿在她身边落下，说：“以前的老头是被山里的狼咬死的，傻妞你得快点，再晚点天都黑了！”

　　　　花鸟儿这话倒是给了乔婈一个警醒，孟水镇的人基本不上这座山来打猎，就是因为总有人在这座山上被狼咬死的原因。

　　　　湖水不深，乔婈砍了一根树枝削得尖尖的，先戳到湖底试了试泥沙的柔软程度，觉得自己站上去不会往下陷之后，便把乔茵放到岸上，让花鸟儿和白鸟儿看着，自己脱了鞋子，挽起了裤腿慢慢的跳进了湖里。

　　　　冬日的水下只有几度的温度，比她想象的要深一点，她的腰腹以下的身子都沉在了水里，透骨的凉意仿佛渗进了五脏内里，只片刻，便冷的全身僵硬颤抖不止。

　　　　乔婈因为计算着木叉插下去时和鱼儿逃跑的时间差，所以并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就叉到了几条鲜活的大鱼。

　　　　把鱼都扔到岸上，乔婈整个身子哆哆嗦嗦的爬上了岸，顾不得穿上鞋子，又去折断几根细小的树枝把鱼都穿起来，才得空拧掉裤子上的水，穿上鞋，又背上乔茵，在两只鸟儿的带领下，沿着被杂草掩埋掉的路出去。

　　　　路上，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心疼被冻得不行的姐姐，乔茵哭了一路，哄都哄不住。花鸟儿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一颗山核桃来哄，乔茵看了一眼，哭声停顿，把山核桃拿在手里后，又抖着嗓子哭，回到家时，天也擦黑了，小孩儿的嗓子也哭的嘶哑了。

　　　　乔婈因为之前冷到极致，所以回到屋里慢慢的开始暖和的时候，便觉得双腿火辣辣的疼，搂着乔茵在怀里坐在屋檐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乔婈觉得这一天的际遇挺神奇的，她为了感谢花鸟儿和白鸟儿，从米缸里抓了一把不多的小米洒在灶头上，作为她道谢的礼物。

　　　　两只鸟儿吃完了小米，才慢悠悠的飞回了后山上。

　　　　鸟儿走了，乔婈也把婴儿椅子搬到厨房里，把乔茵放进里面让她坐着，自己一边烧热水一边熬粥。等水热了之后，忙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去擦了擦身子换上，这才觉得浑身舒畅起来。等收拾好自己，粥也熬好了。

　　　　乔婈又把之前弄的鱼从树枝上拨了一条下来，刮去鱼鳞去了内脏后，留了鱼头熬汤，鱼身切成小块，家里唯一的调味料就只有盐，乔婈把鱼块放到锅里后撒了点盐在上面，直接盖上盖子煮了。

　　　　乔婈以前是不吃鱼的，她觉得鱼太腥，可自从来到这里，每日都只喝稀得能见碗底的稀粥，她都大半个月没有闻见肉味了，这会儿闻见锅里传来的鱼香味儿，本就空空的胃，更是咕咕的叫了起来。

　　　　乔茵似乎也是闻到了鱼香味，小手里还抓着那颗山核桃，坐在椅子上兴奋的胡乱挥动，小腿也动个不停。

　　　　吃饭的时候，乔婈先是把鱼肉里的鱼刺挑掉，然后喂乔茵之前又把鱼肉放到自己嘴里用舌头抵过，感觉不到鱼刺之后，才喂给乔茵吃。

　　　　等乔茵吃饱了之后，乔婈才开始喂自己的肚子。

　　　　一顿饭下来，虽然鱼肉只加了盐，却是她觉得这辈子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了。

　　　　饭后，乔婈又把剩下的那几条鱼一一弄干净，撒了盐在上面挂在了屋檐下风干做鱼干。给乔茵洗了小屁股后，才搂着乔茵带着一身疲惫的睡了过去。

　　　　乔婈刚来这里的时候，通常是前一天累极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酸疼，现在每天都忙个不停，虽然还是那么瘦，但身子骨倒是比之前要强了。昨天乔婈冻成那样，第二天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早饭乔婈煮了点面团疙瘩，然后把昨晚的鱼头熬成汤，就着鱼汤吃面团，她和乔茵的早饭算是有滋有味的解决了。

　　　　饭后，乔婈又去竹林砍了几根竹子，花去半天的时间，编了两块结实的竹篾，然后把两块竹篾分别插在门前的小溪里，隔出了一个小小的槅子来。

　　　　她昨晚想了一下，反正门前有小溪，水是现成的，所以她打算去湖里再弄点活鱼回来养。

　　　　房子四面的洞口她还因为一直忙着没时间去堵，下午乔婈又去拔了一背篓枯草回来，把洞口都用枯草堵住，除了房顶的洞口她没法弄之外，其它地方，折腾了一下午就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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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所谓安全感

　　　　傍晚上开始，下了一场雨，时间挺长，天儿便愈发冷了，乔婈刚在屋子里燃了火盆，花鸟儿和白鸟儿便扑腾着翅膀进了屋子。

　　　　两只鸟儿进来时翅膀都是湿的，担心靠得近了把自己美丽的羽毛给烧着了，便扑腾着翅膀隔着远远地理着自己的羽毛。

　　　　因着屋檐下挂着的那几条鱼干，食物上暂时没有什么担忧，乔婈又去抓了一把小米洒在屋子里，让两只鸟儿啄着吃。

　　　　乔婈拿起昨日花鸟儿叼来的那颗山核桃，问它：“这果子你是从哪里叼来的？”

　　　　花鸟儿啄着小米，说：“山顶上的，好几棵，壳子太硬，吃起来忒费劲儿！”

　　　　白鸟儿抬了脑袋看她：“每年这果子成熟时，好多鸟儿都迁徙过冬去了，白白便宜了那一窝子的松鼠！”

　　　　“没人去采摘？”

　　　　“没见过就是！”白鸟儿说，“平常人也不敢轻易上这山山顶！”

　　　　乔婈看着手中的山核桃深思，现代的时候山核桃可得几十块钱一斤，营养价值高。她原本想着问了鸟儿果子树木的地方，自己想去弄点回来平日里给乔茵煮粥吃着，也算补补身体。但一想这山素来多狼咬死人的例子，便轻易不敢再进山里面了。

　　　　乔婈想了想，道：“那以后你们两个到我这来时，可否捎带两颗？”

　　　　两只鸟儿很痛快的答应了。

　　　　因为下了一场雨，乔婈第二天去打鱼的计划便暂时推了几天，就在家里好好地歇了歇，自来到这里，她连日来都累个不停，是该劳逸结合一下了。

　　　　说是休息，但乔婈看着目前这么个家境，还是趁着一场雨已经浸透了土地，把家面前的那块平地一分为二，一半用锄头翻了翻土壤，准备以后种点菜之类的，一半留下，打算以后有了闲钱，去买两只鸡回来养着。

　　　　乔婈又剪了一件柳氏穿过的破衣服，按着自己见过的样式，给乔茵做了个饭兜子，主要是兜兜口水。乔茵堪堪八个月，嘴巴里还管不住哈喇子，笑起来口水流的满襟都是。

　　　　乔婈把她举起让她站在膝盖上逗她玩，小孩儿双腿还不是很有劲儿，一点也还站不稳，总往下掉，还一点也闲不住，不是扯着乔婈的头发玩，疼的她嗷嗷叫，就是掰着她的手指不管不顾的往小嘴里送。

　　　　花鸟儿和白鸟儿每日天是必须要来乔婈家玩的，顺道捎带两颗山核桃，当然其实它们的主要任务是来蹭小米吃。它们是留鸟，没迁出去过冬，平日里找点吃的也比较困难。

　　　　乔婈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但每天还是奉上一把小米，日后捉了鱼回来养着，总是饿不着肚子的。

　　　　古代不比现代，除非是城镇上的道路铺了青砖，平常乡下到哪儿都是泥泞路，哪怕只下一点细雨，路面也变得泥泞不堪。乔婈原本是歇两日就去捉鱼，堪堪等了好几日路面上才下得去脚。

　　　　因着再次去山坳里抓鱼，便没有上次那么省事了，上次乔婈只抓吃的鱼，但这次，她是要抓养的鱼，必须是活的，树叉子也就不管用了。所以乔婈起了个大早，去镇上杂货店里买了颗鱼钩一截鱼线，回来后随意的捡了个破瓦片就拿着锄头去田地里挖蚯蚓。

　　　　蚯蚓这东西，乔茵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长对，小时候还拿在手上玩过的，初中生物课上更是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过生理构造的，但等到她人越长越大，便愈发害怕起这东西来。

　　　　拿着锄头翻翻找找，挖出第一条蚯蚓的时候，看那东西扭着长长的身子，乔婈只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提起两根指头去捏起了蚯蚓放到瓦片里，入手感觉只觉得滑不溜秋。

　　　　待觉得差不多后，乔婈方带着一瓦片的蚯蚓回了家。

　　　　刚回到家，花鸟儿和白鸟儿正在屋檐下站着理自己的羽毛闲吵架，一见乔婈手上的蚯蚓，顿时双双呆住。它们虽不像人一般，但乔婈还是看出了两只鸟儿盯着蚯蚓那冒着绿光的小眼睛。

　　　　乔婈问：“想吃？”

　　　　两只鸟儿点头如啄米。

　　　　乔婈便把瓦片放到地上，先用树枝拨了两条在地上，然后把瓦片往前推，说：“先帮我把这其他的啄成小段，我等会儿钓鱼用，今日挖的不多，现在只能拿出两条给你们吃，等回来了，我再挖一些给你们吃。”

　　　　两只鸟儿馋得很，一听乔婈的话说完，立马跳过来，先把瓦片上的啄碎，才把地上沾了灰的蚯蚓几下啄死吃了进去。

　　　　乔婈看着瓦片上一片烂糊的蚯蚓尸体只觉得恶心，但总好过自己动手弄强罢。

　　　　于是乔婈挑上了家里的水桶，身前绑着乔茵，不敢再走山路，只得在花鸟儿和白鸟儿的陪伴下，绕了远路进山坳去湖里抓鱼。

　　　　乔婈觉得，钓鱼实在是个万分枯燥无味的娱乐活动，无事倒还好，放了鱼饵下去，不管你上不上钩，钓鱼者纯属消遣。

　　　　但像她这种有利可图的，你不上钩她可真得急死。

　　　　乔婈钓鱼的时候，乔茵倒好还，只偶尔冒出几句听不懂的话，但身边的那两只鸟儿就实在是太吵了。鱼儿刚游过来，花鸟儿那尖细的嗓音就嚷着“鱼儿上钩了”，白鸟儿便道“快拉绳子”，鱼饵都还没含上的鱼儿便被吓跑了。

　　　　吓跑了几次鱼，两只鸟儿见乔婈脸黑的厉害，便安静了下来，一鸟占据乔婈一个肩头，安静的理着羽毛看她钓鱼。

　　　　湖里鱼多，周围安静下来钓起来倒是挺快，在草地上坐了一上午，两边的木桶大致都有**条，加起来放进里面的水，也有大半桶，够重了。

　　　　又花了好长时间回到家里，把鱼儿放进门前的小溪里，看着在水里游得欢畅的鱼儿，肩膀疼的厉害，但乔婈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与一种安全感。

　　　　快晌午的时候，两只鸟儿去山上叼了几颗山核桃下来，乔婈用石头砸开嚼了果肉喂给乔茵吃了，小孩儿因为没有饿着肚子，所以一晌午也安安静静的。

　　　　乔婈提着她的腋下让她站在小溪边，指着下面的十几条鱼，笑着对乔茵道：“茵茵，等姐姐卖了鱼，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乔茵也不知道是看到鱼兴奋了，还是听到乔婈的话兴奋了，小短腿在岸边跺个不停，小嘴啊啊啊的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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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所谓姑姑

　　　　花鸟儿和白鸟儿不敢到人多的地方，怕被捉了变成烤秃毛鸟儿，所以第二天乔婈捞了四条鱼提到早市上去卖的时候，它们便没有跟去。

　　　　乔婈捞的都是差不多四指宽的鱼儿，每条一斤多到两斤的样子，鱼肉五文钱一斤，四条鱼全卖掉，也有三十几文钱了，然后她打算着去买一斤肥肉，拿回去煎出猪油放着平日里也好沾点荤腥味道。

　　　　乔婈背着乔茵，在地方放了个小马扎坐着，面前放着桶，里面的鱼儿鲜活乱蹦，时不时的扑腾一点水出来。

　　　　乔婈看着人来人往的早市，时不时的吆喝几句。

　　　　乔婈的小摊儿隔壁的隔壁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面前一个木盆里也有几条鱼，看样子是个渔夫。

　　　　大概是觉得乔婈在抢他的生意，乔婈一吆喝，他也跟着吆喝，声音很大，吆喝完还会往乔婈这边瞪一眼。

　　　　有两个大妈要买鱼，先是在渔夫汉子的盆里看了半天，最后又到乔婈的木桶边看了半天，两相对比，见乔婈桶里面的鱼明显要新鲜一点，两人便买了乔婈的。

　　　　乔婈坐在小马扎上数着刚到手的钱，完全的无视了旁边渔夫直射过来几欲把她生吃活剥的眼神。

　　　　剩下的两条，卖不卖得出去，乔婈倒也不急了，逗着乔茵闲打发时间。

　　　　“哟，这不是乔婈吗？”

　　　　身边蓦地传来一声略微惊讶的声音，乔婈抬头看去，面前正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婶，手里提着菜篮子，能看见里面好些蔬菜和肉。

　　　　乔婈先是觉得她有点面熟，仔细的想了想，便微微的皱眉，大婶叫乔雯，乔明的亲妹妹。

　　　　在乔家还没有成为当地富庶人家时，乔雯倒也是个除了手脚懒点外没甚其他大毛病的姑娘，到后来家里有了钱，大概是出于暴发户心态，觉得自家有钱了，原本应该能瞧上眼的人也瞧不上了。

　　　　十五岁起，钟氏与乔明一连给乔雯说了好几户人家，要么是嫌弃人丑了就是嫌人家里没自己家有钱，这样东挑西挑，拖到了十八岁也还没嫁出去，心里才开始着急忙慌起来，后来挑了一个本镇的一个老实农户，家里有个养了几十头牲口的小庄子和几亩地，看着家境也还算可以，乔雯才不甚情愿的嫁了过去，后来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小日子过得倒也还是可以。

　　　　乔雯心里一直有点看不顺眼自家嫂嫂张氏，同是女人，她不想承认张氏比她嫁得好，却又不得不承认，所以这么多年她虽生活无忧，心里却始终对这种生活不太满意，这种不满意就表现在嘴皮子上，只要比她过的好的，见面总会被她挑出几句刺来来膈应你，只几年下来，原本就不大方的性子更加刻薄。

　　　　用一句话来说形容乔雯的心态，就是：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姑姑。”乔婈抱着乔茵站了起来，脸上没甚表情的与她打招呼。

　　　　乔雯伸手摸了摸乔茵的小脸，嘴里道：“听说你娘没了，留下这么个小家伙，可怜哟！”

　　　　乔茵不愿与陌生人接触，脑袋一扭，小手啪嗒一下，便在乔雯的手上拍了一下。

　　　　乔雯道：“小家伙还挺凶！”随又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木桶，蹲下身用手拨了两下鱼儿，抬头问：“这鱼你家的？”

　　　　乔婈点头，“嗯，刚捉的。”

　　　　乔雯又低头去看那鱼儿翻腾，“这时节河里的鱼不好捉吧！”。

　　　　乔婈在小马扎上坐下，看了一眼不停拨弄鱼儿的乔雯，点头：“是不好捉！”

　　　　乔雯站起来，掏出几枚铜钱，弯着腰递给乔婈，嘴里笑道：“快给姑姑扎起来，这两条鱼姑姑都买了！”

　　　　看了一眼乔雯手中那几枚铜钱，乔婈没有伸手去接，视线放在乔雯那肥胖的腰身上，勾着嘴角笑了：“姑姑，你这钱还不够买我这一条鱼的。”

　　　　乔雯摊开的手掌蓦然收紧，直立腰身，双眼瞪着乔婈，责怪道：“你这孩子，这姑姑好不容易买你两条鱼，你也得给姑姑便宜一点呀！”

　　　　乔婈看乔雯一脸的“你好不识趣”的表情，道：“姑姑你刚才也说了，这时节的鱼不好捉，太冷，我一个小姑娘带着妹妹去捉鱼，就更不易了，再怎么便宜，姑姑你这点钱也是不够的。”

　　　　乔雯脸上先前那一脸“和蔼”的表情快速转换，吊着眼角满脸的鄙夷讽刺，粗短的手指指着乔婈的鼻子，骂道：“你这丫头真不识趣，要不是看你刚死了娘亲可怜，你道我想买你家鱼回去吃啊，我还嫌晦气呢！”

　　　　“那姑姑便去买别家的罢！”

　　　　乔婈不想与这样的妇人纠缠，低了头去看乔茵不理她，却见乔茵鼓着大眼睛看她两眼，嘴一张，便哇哇的哭了起来，哭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乔雯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乔茵的哭声给炸了一下，见周围好些带着孙子孙女的婆子以为是她欺负了小孩，忙收回自己的手，咬着牙低声骂道：“死丫头哭什么哭，我又没打你，真是晦气！”

　　　　旁边的渔夫见乔婈的生意没做成反倒吵起来，忙乐呵呵的去招呼乔雯：“大妹子，我这鱼比她的便宜，来看看！”

　　　　乔雯扭头恨声道：“看什么看，老实卖自己的鱼罢！”

　　　　说罢，提着篮子跺跺脚，恨恨的走了。

　　　　渔夫被吼了一顿，自讨了个没趣，恹恹的收回脸上讨好的笑容，末了还是瞪了乔婈一眼。

　　　　乔婈也被乔茵给吓了一跳，见乔雯气急败坏的走了，愣了愣，随即嘴角弯弯的擦去乔茵脸上的泪水，打趣道：“怪兽都被你打跑了，咱别哭了啊！”

　　　　乔茵还真停止了哭声，只眼睛红红的，嗓子一抽一抽。

　　　　乔婈又坐了一个时辰，两条鱼也顺利卖了出去，乔婈握着那几十文钱，买了一斤肥肉，路过一个豆腐摊儿的时候，又买了两文钱的豆腐，准备回去熬鱼头豆腐汤。

　　　　回到家，乔婈放下乔茵就开始准备午饭了。

　　　　乔婈以前在家呢，　因为在农村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属于小菜基本会炒，但谈不上美味。有人煮饭的时候，自己绝不动手，没人煮给她吃，自己动手但又不会觉得麻烦。

　　　　乔婈把肥肉，鱼头，豆腐都都弄成块以后，把锅烧热，肥肉先弄下锅煎，煎出大半碗的油然后盛起来凉着，再留了几块肥肉渣和一点油在锅里，把鱼头放下去煎了一会儿后，再倒了水进去，豆腐也放进去，便盖上煮了。

　　　　现在的乔婈，在煮饭的一系列过程中，她会将脑子放空的，用来调节自己的心态，是每日必做课程。

　　　　－－－－－－题外话－－－－－－

　　　　鱼头豆腐汤真是大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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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所谓生意

　　　　乔婈特意留了一块肥肉没放下去煎，也一并煮在了鱼汤里，待鱼汤起锅后，把软软的肥肉弄碎喂给乔茵，小孩儿吧嗒吧嗒的吃着，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油腻。

　　　　吃过饭，乔婈在屋子里给乔茵洗衣服，两只鸟儿飞进来放下嘴里的核桃后，便双双飞到了乔婈的肩头蹲着。

　　　　花鸟儿挺着胖胖的鸟胸脯，去啄乔婈的耳朵，对乔婈道：“婈婈，你说过给我们挖蚯蚓的，是不是忘啦！”

　　　　花鸟儿也附和着：“是啊是啊，这天儿太冷，我们好久没尝肉味儿啦！”

　　　　乔婈手里拧着衣服的水，拿这两只憨憨的贪吃鸟儿没办法，抖了抖手里的水，站起来去屋外晾衣服，笑道：“等会儿就去，行了吧！”

　　　　乔婈晾好了衣服后，便背着乔茵拿了锄头去田野里，给鸟儿挖蚯蚓。

　　　　花鸟儿说：“婈婈，春天要来啦！”

　　　　“嗯？我觉得还挺冷啊。”

　　　　“没多冷啦！比起前几天又要暖和一点了！”

　　　　乔婈顾着低头找蚯蚓，没有抬头，只挑了眉道：“说起来，为什么我就见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