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当家日记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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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明哼道：“还不是那个张氏搞得鬼，这些铺子染坊虽然是我这个老爷在打理，现在却变成了给她打理铺子的工人，处处受制，一时间竟拿她没有办法！”

　　　　“去找乔婈啊！”陈姨娘突然道。

　　　　乔明松开放在额头的手，不解的瞪着陈姨娘：“什么意思？”

　　　　陈姨娘道：“老爷，虽然您和乔婈早水火不容，但那张氏与乔婈的关系也是这般子的，你可以去找乔婈，联手她来对付张氏啊，张氏垮了，那下面的人自然是看您的脸色行事了。”

　　　　乔明讥讽的笑了一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梦话呢，乔婈她能帮我，只怕太阳只能从西边出来了。找她还不如直接去找司长风！”

　　　　“你找司长风，他最后也得去问问乔婈的意思。”陈姨娘道，“你想啊，张氏没了耀武扬威的资本，她能怎么办？！乔婈也不可能错过给张氏落井下石的机会啊！且又说这响水城里，谁家不卖司长风一个面子，那一大批布匹能不能卖出去，不过是司长风一句话的事儿，你说不可能，凡事不去试一下你又怎知结果如何呢？”

　　　　乔明可不想拉下脸去求乔婈，他还是想靠着自己收拾了那帮不听话的工人，他想把明显维护张氏的人裁了吧，结果人家拿出张合约，说解雇他可以，但得多赔偿他一年的工钱，你要不给啊，咱官府见去。

　　　　乔明险些被气的七窍生烟，再顾不得面子里子，比起钱来，算什么。

　　　　……

　　　　于美莲来白府里这么久，虽然刚开始的日子不好过，但也没放弃搞好人际关系。像有些丫鬟知道她对少爷有小心思而避之不及，但长久的接触，觉得这个姑娘还是挺温柔挺善良的一个人，于是于美莲来找她们搭话，也不再像往日一个，爱理不理，也会回答几句。

　　　　就这么几句几句的说话，便混熟了，尤其是负责厨房这一块儿的姑娘。

　　　　她好不容易打听出司长风每日作息之后，便拿着那日乔雯偷偷塞给她的几十两银子，于美莲收买了一个婆子，那婆子是负责厨房小灶的。

　　　　这一天，注定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于美莲午饭过后，便动手熬了一盅热热的鸡汤，当然那鸡汤是加了料的。

　　　　申时一刻，她端着这一盅鸡汤，与那婆子一同往司长风的书房走去。

　　　　申时一刻，天空开始飘着零星的雪花，王鹏独身一人来到了白府，守门人记得他上次来过，便直接引着他进去了，同时差了别人赶去通知白熊。

　　　　申时一刻，乔茵练字的宣纸没有了，乔婈便让于阑去司长风的书房里取一些出来，于阑说好，便出了房门，往司长风的书房走去。

　　　　他才离去，白熊便来说王鹏来了，乔婈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花，说司长风不过　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将王鹏引到司长风的书房里等着罢，上好的炭炉给他点着。

　　　　白熊领命下去了，带着王鹏前去司长风的书房。

　　　　而平日里守着院门的家丁被于美莲收买的婆子借故支开，端着鸡汤的于美莲终于如愿，第一次进了这院子。

　　　　她由婆子陪着，转过一道回廊，刚来到书房走廊的尽头，便见于阑弯着腰对着那打开的门行礼，门边，一道白色的衣角闪过，瞬间不见。

　　　　于美莲连忙躲好，探头看去，于阑慢慢离去，白熊从书房出来，又过一会儿，有下人抬着炭炉进了书房。

　　　　那炭炉她是认得的，那样式只有这府里的主子才能用。

　　　　等到人都散去，那婆子接过她手上的鸡汤，道：“那我送进去了。”

　　　　于美莲点头，这汤必须得他人送，并且要接着乔婈的名义，只有他人说这汤是乔婈熬出来给他喝的，这司长风才会喝。

　　　　婆子端着汤，敲了敲门道：“老爷，夫人怕你饿着，让老奴给您送碗鸡汤。”

　　　　便听里面传来闷闷的男声：“进来罢。”

　　　　婆子推门进去，见那一声白衣的男人在案桌边坐着，弯着身子，只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一只腿。

　　　　婆子不敢多说话，放下汤就走了，对守在角落的于美莲道：“这忙老奴帮了，您以后可不要忘了老奴啊！”

　　　　于美莲盈盈笑道：“必是不敢忘的。”

　　　　婆子走了，于美莲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计算着时辰。

　　　　再说门内，王鹏终于直起腰，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将好不容易从桌下捡回来的扳指给带回了左手，随后，揭开桌上的那盅鸡汤的盖子，鼻翼间霎时盈满浓烈的鸡肉香，砸吧两下嘴唇，便倒了一碗在碗里，拿着勺子吹吹，便喝了起来。

　　　　刚才白熊抬炭炉进来的时候，也说：“天飘雪了，我家夫人怕冷了您，让我给您点了这炉子。”

　　　　而他也是被称“老爷”受用习惯了的，所以那婆子口中的老爷，也只当在叫她，是她家夫人怕他饿着，又送了鸡汤来。

　　　　吃饱喝足后，在这暖暖的屋子里，王鹏呆坐着，便打起了瞌睡，不到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热，他只有这一个感觉，却不是身体上的热，而是心理与生理上的热。

　　　　已经娶妻做了爹的人，自然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兀自尴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有这种感觉了，他碰了碰下身，不碰还好，一碰那感觉更加强烈。

　　　　正是此时，外面觉得差不多的于美莲，趁着家丁不注意，便推门进了书房。

　　　　她一进去，马上就背对着书房里那个白色身影，将书房上了门闩，她听得身后急促的喘息声羞红了脸，半晌不敢转身。

　　　　有句话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拿着乔雯给她的烈性春药这般的给司长风下套子，不惜拿了她的人生来做了赌注。

　　　　因了乔玉怀孕，王鹏已经很久没与人享受过**之欢了，他脑子里的清明早被身体中的那一团浴火烧的一干二净，闻香识女人，他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他只知道这是个女人。

　　　　便再也思考不能，张开双手就将于美莲报了个满怀，略肥厚的嘴唇一下子就亲上了于美莲的耳垂，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腰带也没去管，拉着她的衣服狠狠的往两边一撕，便听布料撕裂声响，于美莲胸前已露出了整片春光。

　　　　她轻呼一声，纵然她名声不好，但也是还是个雏儿，她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这么粗暴的对她，不禁有点害怕，挣扎着转身，推开了他。

　　　　这才看清了男人的一张脸，那一张眼神不清明，一脸都是被可怕**控制的男人，让她整个人从即将升上云端的兴奋忐忑顺便狠狠的跌落进了十八层地狱。

　　　　炸裂屋子各个角落的尖叫声便随之而起。

　　　　王鹏被这尖叫声吼的有那么一丝丝清明，可等到他那清明的眼神落在于美莲光着的上半身时，又含糊起来，强硬的抱着死命挣扎的于美莲，嘴往她身子上凑，“让我亲亲你，亲亲。”

　　　　正当一个死命哭一个死命亲的两人打得火热，门被人揣开了。

　　　　门外，站着司长风，白熊，以及一种家丁。

　　　　司长风是刚回来就听白熊说王鹏在书房等他，于是他就直接去书房，刚踏进这个院子，便听到女子的尖叫声，还是从他书房里传出来的，家丁忙跑在他前面，去开门，不想推了好几次都推不开，司长风便一脚给踹开了。

　　　　入眼的，便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王鹏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依然继续搂着于美莲不放开。

　　　　司长风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白熊对那些家丁们怒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那禽兽拉开！”

　　　　家丁们忙上去将于美莲从王鹏嘴下解救出来，双手放在胸前遮住春光，蹲在地上呜呜大哭。

　　　　早有家丁端了冰凉的水出来，司长风接过，兜头就对着王鹏淋了下去。

　　　　“清醒了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瞬间清明的王鹏。

　　　　下身一样涨的厉害，王鹏看看地上衣衫不整的于美莲，再看看这一群脸色难看的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这几天，乔婈已经将鸣沁苑暂时停业了，只留了几个守苑子的男丁在里面，其余的没回家的下人都跟着去了白府，跟着白府的下人们一起忙着置办年货。

　　　　这些都不需要乔婈做什么，她只需要拿着白熊递上来的采买单子过过目，看看还有哪些要添置的再补上去就行。

　　　　她在乔茵的小书房里，看着于阑与乔　茵两个人练字，自己看着那些单子，便有下人来报，说少爷书房那里出了点事，请少夫人过去一趟。

　　　　她过去的时候，院子里依然静静的，走进书房的时候，才能听到压抑着的哭声。

　　　　她不解的看着于美莲那一头乱发，还有身上披着的灰色长衫，问司长风：“怎么了？”

　　　　司长风上前搂着她的肩膀在自己平时坐的位置坐下，低声对她说了当时的情形，便道：“她是你的表妹，这个公道，还是要你去给她讨回来。”

　　　　乔婈这次再看向两人，便带着惊讶的眼神了，她问于美莲：“他为何突然对你做这种事？”又质问王鹏：“这是在我白府，你怎敢在他人府中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

　　　　王鹏被人围观的这么难堪，听乔婈质问他，他也反问道：“我还想问问你呢，若不是喝了你送来的鸡汤，我哪会成这样子！”

　　　　乔婈便糊涂了：“我什么时候给你送了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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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内讧（2）

　　　　王鹏便指到旁边桌子上的那一盅还没喝完的鸡汤，“这是一个老年婆子送来的鸡汤，说是你怕我饿着才送来的！”

　　　　乔婈心里大概能猜出点了，她又叫了两个守在外面的家丁进来问话：“你们忘了我说的话，凡事靠近当家与我的起居之地，都不能让这女子靠近，怎么今日就放她进来了？”

　　　　那家丁摸着头，糊涂道：“小的没放她进来啊！”

　　　　另一个家丁道：“不过之前厨房里的胖婆子来找我们，我们倒是离开了一小下。”

　　　　乔婈打发走了家丁，看着于美莲，神情淡漠，道：“那就是你，趁着家丁离开的那一小会儿，进了这书房，那鸡汤，想必也是你让人冒着我的名义送的吧？你怎么就这么坚定的认为，喝这鸡汤的人只能是当家的呢？”

　　　　于美莲如今是真的想死的心情都有了，送鸡汤过来的时候，她也没见到进书房人的脸，只看到白色衣角，因为司长风素来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又因为于阑如今是表少爷的身份还低着头对人行礼，她没多想，同样以为他是在司长风行礼而已，没想到，全都错了。现在乔婈问她的话，她是一句也答不上来，只能呜呜的哭，心中满是绝望。

　　　　王鹏亦明白，自己是做了替罪羔羊，他指着于美莲，恨声骂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于美莲再受不了，站起身就往房中的书柜一角撞去，同在书房里的白熊虽年老，依然眼明手快的，将她拦了下来，岂能容她死在白府之内。

　　　　乔婈看着王鹏，问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事情该怎么办罢。”

　　　　王鹏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他道：“还要怎么办？！这事本就是她咎由自取，与我没关系！”

　　　　乔婈淡笑了一下，“你确定与你无关吗？你再好好想想。”

　　　　王鹏便沉默起来，皱眉思考，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的说：“我是立志要穿官服的人，还没定下来之前，容不得半点不好听的事情传出来……”

　　　　他厌恶的看着于美莲，道：“我将她收了便是。”

　　　　于美莲本来轻声抽泣的呜呜声，瞬间提高了不少，她看向面前这群正决定她生死的人，狠狠的摇头：“不！我不要嫁给他！”

　　　　王鹏怒道：“由得你嫌东嫌西？！做出这等丢人现眼害我也难堪的事情，让你嫁作人妇，已经是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归宿了！”

　　　　于美莲双腿跪在地上行至乔婈生前，拉扯着她的裙摆，哀求道：“求你不要让我嫁给他！我不要做他的妾！”

　　　　乔婈声线清冽：“你以为今日喝了鸡汤的换成当家的，我便会抬你做妾吗？”她扯回自己的裙摆，“即使你想要做妾，也花点精力去分析一下当家这个人，愿不愿意收了你。你这样的奴才我不敢留，但我也不能放你回去，容你再小心思满天飞。”

　　　　于美莲既是陪嫁者，便算奴，奴便要签卖身契，乔婈当即便让白熊去库房里拿了她的卖身契出来，交给了王鹏，道：“此后，她这个人便再与我白府司家无关。”

　　　　王鹏走了，带着被强制押上车的于美莲。

　　　　司长风给乔婈拢了拢披风，道：“这么做，不怕得罪了乔玉？”

　　　　“有什么得不得罪的。”乔婈说，“因了她母亲的关系，我与她也算是仇人，上次来府中，照样不给我好脸色看。又想在别人面前充大又想靠别人给予帮助，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王鹏回到自个儿府中的时候，乔玉正带着她三岁的儿子在院子里扫着树丫上的落雪玩耍，见他身后跟着的于美莲，皱了眉头：“她怎么跟着你回来了？”

　　　　要说王鹏之前心里还对于于美莲有那么点心思，现在顷刻全无，只觉越看此人越感到厌恶，他对乔玉说道：“夫人此事我等会儿慢慢说给你听，你听了不能动怒。”然后将于美莲随意的扔给一个老婆子道：“这人以后你给我看着，不许她出这府半步，省的再给我生出些恶心的幺蛾子来。”

　　　　乔玉可等不得他慢慢说，眼见着这个女人被带下去了，逼问着王鹏：“什么意思？她以后要在我这府院住下？”

　　　　她现在怀有身孕，王鹏怕她受刺激不好，忙上前扶着她，一边哄着她一边将事情委婉的说了出来。

　　　　乔玉那个气啊，当年争成那样，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成了王家的人。她恨于美莲的不要脸，又恨乔婈寻她的晦气。第二日，便去了乔府，找到张氏一顿哭。

　　　　这一对年龄相差十几岁大却同时怀着孕的母女相对而坐，乔玉抽出丝绢擦擦眼泪，道：“这世间哪有做妹妹的给姐夫送小妾的，她这明显是找我茬！”

　　　　乔玉是她女儿，外面一副强势不让人的模样，却总爱到她面前来哭，她现在也怀着孕，而且还开始孕吐，面色实在憔悴的很，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听她哭诉，敷衍道：“事情已成定局，你也别哭哭啼啼的了，你现在防得了于美莲，但不代表等以后王鹏做了官，你还能防得了别的女人。这男人身边总归不止一个女人，只要你还是最大的那个就行了。至于乔婈，你痛恨她却不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靠山大得很，只能日后寻着机会暗补刀子。”

　　　　乔玉还是不依，絮絮叨叨的抱怨，张氏听得烦了，便道：“你若气，回去拿那贱人出气就是，反正你是主她是仆。”

　　　　乔玉可没有乔婈那么善良，听了张氏的话，回去就将于美莲从房间里拖到柴房里，叫了婆子举着棍子一顿好打，打得她哭爹叫娘，心里恶气方出一半。

　　　　而对这些事，乔雯是半点不知，直到好久以后，于美莲受不住乔玉多次的殴打最终屈服下来，主动去勾引王鹏并成功，府中地位提升后，才得以出府见到她将事情告诉她得知。

　　　　一切都是母女俩自作自受，唯有抱头痛哭。

　　　　说乔明听了陈姨娘的话，下定决心去找乔婈求助，内心踌躇多日，还是不愿意去求乔婈，只找上了司长风，说一些我虽然与女儿关系不好，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岳丈，这点小忙你还是应该帮一帮的话。

　　　　回到府后，司长风将乔明的话告诉给了乔婈，询问她的意见，乔婈回道：“帮啊，怎么不帮。”

　　　　司长风不解，道：“他当初那样逼迫你，你还要帮她？”

　　　　乔婈只道：“我只说你这次帮他，没说次次帮他。这次帮了他，那么张氏便会察觉，就凭张氏的手段，她会由着乔明抢去她多年经营的心血吗？人是她栽培的，合作人也是她在打交道，会让乔明都抢了去？她握在手里的东西绝对比乔明多，就比如钱。她完全可以用他人的名目去重新开店铺开染坊不让乔明知道，继而来与乔明抢生意。那些卖家买家，将东西卖给谁买谁的，都是他们自家的事儿，你这次去说，别人也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岂能次次都看你行事。以后他们还会不会与乔明合作，可不关我们的事了。”

　　　　“你这是给乔明喂了慢性毒药啊……”司长风道，“若那些帮乔家打理生意的人都离开乔家背地里去帮乔明，那乔明即使请了他人做出东西，但东西卖不出去，生意也只能日日衰落下去了，便也没有了钱，没钱能直接要了已经习惯了骄奢yin逸的乔明的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报仇不在一时，而是选对时机。”乔婈说，“他怎么还好意思来求，这不是直接请我在他身上动刀子嘛！”

　　　　事情便如乔婈料想的那样，乔明将那批积压的布批卖出去后，那些买家便说以后不从他那里买东西了，乔明怎么劝说都无用，只因与他们签了书约的是张氏而非他，他们只认张氏。

　　　　没过几天，各个铺子染坊开始有人罢工不干，乔明一时气愤，解雇了几个，后来意识到那些都是一把手，不能随意的解雇，而且也不能这么便宜的放他们走，随后开始罢工的人，他便说：“想走可以，这还没发的工钱你们就都别想要了，还要赔我耽误染坊进度的银子。”

　　　　他口中的那些银子，几十两罢了，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在这些工人眼里，是个大数目，一般人应该都不会甘心赔偿的，但到了他这儿，那些人却分外的爽快，纷纷撂下银子拿了契约便走了。

　　　　对这些，乔明都不放在心上，没人他再请就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想挣钱的人。

　　　　日子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新年便要到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司长风没有外出，院子里摆了好几张大桌，上面摆着许多的红纸，旁边是毛笔砚台。

　　　　乔婈握着毛笔，一脸的为难：“真的要我写对联啊？我不会用毛笔写字啊！”

　　　　她来这里，一直用的是自己做的鹅毛笔写字，在现代的时候，练字也用的钢笔临摹字帖而已，乔茵练毛笔字的时候，她倒是偶尔跟着练练，但写出来的字，完全见不得人。

　　　　正埋头写对子的于阑抬头惊讶的看了乔婈一眼，凑到乔茵身边小声的问：“老师不会用毛笔写字？”

　　　　乔茵沾沾墨汁，端正着身子，小小年纪落笔如行云流水，道：“不会，若叫她写，跟蚯蚓爬似的。”

　　　　司长风道：“要么你拜我为师好了，我教你用这毛笔写字。”

　　　　“怎么教？”

　　　　司长风便一脸正经的走到她身后，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握住她握笔的手，徐徐落笔，在她耳边吐气：“这样教。”

　　　　乔茵一把推开他，毛笔尖尖对着他的脸：“正经点！”

　　　　司长风笑：“我很正经。”

　　　　院子里的几人便齐齐的低下了头，乔茵与于阑心里一直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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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朱宏与刘妈妈

　　　　乔婈来这里几年，往常就她和乔茵时，也就多买点好吃的存着，外加祭祀用的香蜡纸钱去柳氏坟头待上一阵儿，这大户人家过年，有些什么规矩她却是不知道的。殢殩獍晓

　　　　大年三十这日，白府里的人都早早的起了，鸣沁苑里头，庆妈妈与李猛，带着同样没回家过年的一干下人们也来到了白府，帮着做事情。

　　　　于阑被乔婈送回了自己的家里，与父母过即将临别的一个团圆年。乔婈便带着乔茵，与司长风一起，跟着白老爷子去后院祠堂里祭拜了列祖列宗。

　　　　待到了晚上，年夜饭便开始了。

　　　　白家的人口实在少的可怜，于阑被乔婈送了回去，与自家亲人过即将临别的团圆日子，所以饭厅里一张大圆桌上，主子就只有乔婈乔茵，司长风与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对候在他身边的白熊，道：“你坐上来！”

　　　　白熊连连摇手，岂能与主子共做一桌吃饭。

　　　　白老爷子催促道：“快坐罢，凑个人数，老头子我看着也高兴点。”

　　　　便又去叫了庆妈妈与李猛来，勉强凑了七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空了。

　　　　春桃与茉莉，新雨与晚秋，还有另几个丫鬟在旁边伺候着。

　　　　白老爷子笑着对乔婈道：“往年过年，就我与外孙孙在一起，这饭厅里啊，就摆一个小桌子，我爷俩围在那小桌子吃年夜饭，听着外面的爆竹声声，真是觉得特别的安静，今年多了你与茵茵，总算是热闹一点了。”

　　　　乔婈端着酒杯站起来，道：“往后，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热闹，再无往年的寂静冷清。”

　　　　白老爷子连连点头说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年夜饭后，撤了席，众人围着暖炉说着小说，到大家肚里食物消化的差不多时，后厨又端上了几盘子水饺。

　　　　司长风夹了一个水饺到乔婈的碗里，道：“吃这个，来年交好运。”

　　　　乔婈夹起那个饺子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便咬伤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