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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当家日记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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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茵踏上了门口前的两方阶梯,迎上站在门口等她的乔婈,笑嘻嘻的开口唤她:“阿姐。”
乔婈一袭水蓝银白色镶边窄袖束腰长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微微弯了双眼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妹妹。
四年前,乔茵还是个路都不会走的奶娃娃,乔婈也还是个个子矮矮身材干瘪的小丫头,到如今,乔茵四岁了,乔婈原本俏丽的脸蛋也已然退去稚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虽然有着微微的黑眼圈,却依然掩不住那眸中的亮丽的色彩。
身后那两个女童也跟着唤她:“乔阿姐。”
乔婈对着另两个女童点点头,接过乔茵手中的菜篮子,交给旁边的跑堂小斯,摸摸乔茵的头:“又去欺负那几个小子了?”
乔茵嘟嘟嘴,进去里面拿了柜台上的一包面包屑,再提了三张小凳子出来,立马便有鸟儿从其他地上飞来落在地上。乔茵拢了裙摆坐在凳子上,与另两个女孩撒着面包屑喂鸟儿们,嘴里不高兴的道:“谁整日得闲去欺负他们,是他们非要厚着脸皮凑上来让人逗闷子。”
乔婈笑笑,也不知道这丫头像了谁,还不到五岁,脾性大了去了。
中午了,乔婈吩咐了厨房的婆子多炒了两个菜,留了另两个小丫头在自家吃饭。
要说这茶社,还要多谢了四年前乔府送来的那一袋子银子,就凭她乔婈卖鱼攒钱,一辈子都怕开不起这样的茶社。
当年乔家才走不过一月,她就没做卖鱼的生意了,只因某日她回到家,发现插在小溪里的竹篾被谁拔出来折断了扔在岸上,而养在小溪里面的鱼,全都不翼而飞了。
乔婈当即气的发抖,她不知道是谁这么与她过不去,非不让她安生过日子。本来那些鱼如果不被谁偷走,她是不用再去山坳里面捉鱼的,气归气,乔婈她又只能再去捉一些回来养着待产小鱼苗,哪知第二日自己再回来后,那些鱼在是在,却全都翻了白肚皮。自此,乔婈不敢再卖鱼了,她的鱼被人捉走没事,可要是她以后拿了被喂了有毒的东西的鱼去卖,出了问题她可但不起,反正现在银子暂时是不愁的,她于是便窝在家里好好的想着以后应该做些什么了。
乔婈起先不知,这一切都是那老赵和李氏做的缺德事儿。当日这两口子在乔婈身上吃了亏,心里一直有怨恨,两人便每日晚都在床上琢磨着该怎么把仇抱回来。
后来李氏想了个阴毒的法子,说她要去看看乔婈平日都是在哪里打鱼的,然后再去买点药洒在乔婈捉鱼的水域里,毒死那些鱼,让她以后再捉不到活鱼儿,那她就没有鱼卖了,就再无法与她老赵家抢生意了。
说出来,便也做了,两口子等到乔婈回家的时候,隔得远远的跟踪到了乔婈的家,看着乔婈将没卖完的鱼放到小溪里,等第二日李氏摆摊儿老赵就拿着药去了乔婈家,正要将药放进去,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又觉得浪费,便折了软树枝把鱼串起来直接提了回去挂着做咸鱼干。
两口子第二日没见乔婈来摆摊儿,心里自是幸灾乐祸,却不想又过一日,乔婈又挑着鱼来卖了。
如此,老赵便又趁乔婈不再,不再客气的一把毒药投下去,毒死了鱼儿。
老赵和李氏阴谋得逞的笑容脸上遮都遮不住,乔婈一看就明白了。明知事情是他们做的,但她找不到证据。而且,他们这次毒死的是她的鱼,若她报复回来,就不知道下次她家被毒死的会是什么东西了,乔婈便彻底的退让了一步。
说实话,乔婈当时拿着那一袋银子,钱不愁了,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生意,整天背着乔茵在镇上的街道乱窜,后来无意中看见一个富态爷们儿提溜着一只鸟笼,边走边吹着哨子逗着里面的小鸟儿,乔婈当下便决定开一间茶社。
就好比前世有猫咪咖啡馆,她也可以开一间鸟儿咖啡馆,只不过没有咖啡,便用茶水代替了。
乔婈与那些鸟儿们,也算是朋友了,当即叫花鸟儿和白鸟儿帮了忙,通知了山里的鸟儿们到她家开了动员大会,动员鸟儿们到她家茶社里打工,报酬是小米麦子果子虫子等等。
鸟儿们被编组,采取轮班制,并酒吧坐台式。比如今天是1组的小鸟轮班,那你就得待在茶社里一天,供茶客们观赏逗弄,茶客让你叫两声你就叫两声,当然你也可以完全有资格装听不懂人语不给于理睬,因为在他们眼里人和鸟本来就没法沟通。
别以为鸟儿向往了林间自由,觉得被关在茶社里陪笑陪唱委屈了,它们可不觉得,不用自己辛辛苦苦的去找吃的,每天都有人给吃的,工作的时间好几天才轮得到自己一次,这样的生活,可是十分安逸的。
………………………………
18 所谓卖鸟
乔婈开茶社的房子是租的,一套两进的院子,每年二十两的租金。垂花门隔开前院与后院,前院三间屋子用来招待茶客,后院则是乔婈与乔茵平日起居生活的地方。
乔婈的茶社里有三个负责倒茶水的跑堂小厮外加一个说书人,几个都是孟水镇上的人,每天辰时到这里开始工作,到酉时,一天的工作便算结束,然后各自归家。
吃罢饭,茶社里已经没什么茶客,乔茵趴在柜台上练大字,乔婈在旁边,坐在柜台的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着门外的街道想着事情。
几只鸟儿挂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鸟族中的八卦,为这微醺的春日午后又添了几许睡意。
一只鸟儿从门外飞进来落在柜台上,小脑子东转西扭,然后挺着肥肥的鸟胸脯往乔婈身边走了几步,然后小眼睛盯着乔婈骨碌骨碌的转,好一会儿见乔婈都不理她,忍不住拿鸟喙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手。
乔婈回过神来,就见茶社里的大绯胸鹦鹉站在面前,声音尖细:“婈婈,果子。”
乔婈忍不住翻个白眼,转身从后面柜子上拿了一个早洗干净的苹果出来,用刀划成小瓣推给它,问它:“大果啊,你每天都拿我好几个果子,怎么还不见小果跟你回来?”
乔婈的茶社里,鸟儿很多,大绯胸鹦鹉便是一种。
这只鹦鹉嘴巴馋,以前每天都缠着乔婈给他弄果子吃,就被乔婈取名大果,最近忙着拐媳妇儿,大部分果子都拿出去孝敬未来媳妇儿小果了。
大果啄着苹果,汁水乱溅,不好意思的哼哼两声:“快了,快了。”
然后叼了一块大的,又飞出去了。
“没出息!”旁边的乔茵忍不住骂了一声。
乔婈看她一眼,也笑:“由着它吧,想媳妇儿都想疯了。”
乔婈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就见屋檐下原本干净的阶梯突然多了几颗鸟屎,顿时柳眉倒竖,起身出了柜台,一边伸手去取鸟笼一边骂道:“小黑啊小黑,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吃喝在这里完全可以,拉撒却是万万不行的,你耳朵被鸟屎堵住了?!”
笼子里的八哥还在打盹儿,被乔婈带到柜台上捉了出来,一下一下的被敲着脑袋挨打挨骂。乔茵赶紧拿了扫帚铲子出来把阶梯整理干净。
司长风进茶社的时候,正好见单手撑着柜台的少女指着一只蔫儿吧唧的八哥小声的教训,随着说话的时候,细细的眉毛时不时的上挑一下。
跑堂小厮小刘见有客人上前,又衣着不凡,赶忙上前,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弯着腰道:“客人喝茶请里面坐。”
司长风点点头,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茶社坐下了。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茶社内里的布置,茶社的墙壁被粉刷成白色,悬梁各处都挂着金心吊兰,长长的叶穗垂落在空中,春意盎然的绿色让人心境瞬间舒畅几分。茶社正靠里面的中央是一个小台子,应该是说书人说书的地方。周围摆放着茶桌,桌子之间相隔的距离挺远,就算坐满了人,也不会在视觉上显得拥挤。
因乔婈的柜台是在第一开门面的位置,而司长风进去的位置是第二开门面,所以等乔婈看见司长风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
待小刘给满上茶,听司长风问:“听说你们茶社也出售一些鸟儿?”
小刘提着茶壶站在那里,热心的解释:“是,不过挺少就是,我们老板不怎么舍得,客人想买什么样的?”
其实小刘说对了一半,不是乔婈舍不得,而是那些鸟儿不干,愿意被卖出去的鸟儿很少,基本属于好吃懒做型,在吃的面前,自由在它们眼里算个屁。
但也多亏了这些愿意被卖出去的鸟儿,不然就以乔婈这小小的不上档次的茶社,她能赚几个钱,怕早亏得裤子都没了,还能有闲钱养这么一大堆懒鸟儿?!
司长风道:“想买一只会说话的。”
小刘一听,马上笑了,道:“可巧了,正好有一只。”说罢转身指着乔婈,“我们老板手中那只叫小黑,很聪明的一只八哥,刚开始学舌。”
司长风见小黑一直耸搭着脑袋没甚精神的模样,皱眉道:“它是不是病了,怎不如其他鸟儿跳脱?”
“它好着呢。”乔婈走了过去,肩膀上正好停着小黑,她在司长风对面坐下,道:“只不过可能睡神投了畜生道,投它身上了。”
乔婈把小黑放到两人中间,伸出手指戳了戳它,道:“金主来了,快问个好。”
小黑抬起眼皮瞅了一眼乔婈,说:“问个屁!”刚刚才挨了骂,心情正低落着呢,才没工夫理你。
八哥说的是鸟语,所以听在司长风耳力,只是普通的鸟鸣,不过他倒是被小黑那哀怨的眼神逗了一下,轻笑了一声。
乔婈戳着小黑的手指停下,看向司长风,奇怪道:“客人笑甚?”
司长风道:“听说乔老板家中的鸟儿是最有灵性的,今日得见,确实如此。”
乔婈点头:“万物皆有灵性,只要寻到了与其沟通的门道。”
小黑翻了个鸟白眼,呸!又装逼!
司长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轻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的松开。
乔婈自然是看见了,从穿着上来看,如果司长风是个爱茶的人,那么肯定是喝不惯她这里一点也不讲究的劣质茶水的。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方木盒,乔婈打开盖子,从里面抓了几颗谷子出来放在桌上给小黑吃。
“它一般都吃些什么?”司长风也抓了几颗谷子出来放在手上,小黑吃完桌子上的,又跳了几步去啄他手心里的。
“八哥食性很杂,蚯蚓虫子都吃,牛虻也吃,蔬菜果子也会吃。”
见司长风点头,乔婈问他:“客人确定要买吗?”
司长风抬头看她一眼,笑道:“买啊。”
乔婈嘴唇儿砸吧两下,道:“在我这里买鸟儿是要立书约的。”
司长风挑眉:“立书约?”
………………………………
19 柳之杭
司长风挑眉:“立书约?”
“是的。”乔婈点头,“这些鸟儿都是我养大的,也是有感情的,客人买回去如果不精细的照料,若鸟儿出了什么事情,我是向会客人您索赔的。”
司长风忍不住笑了:“乔老板倒是个有趣的。”似乎做什么都喜欢拉着人立书约。
乔婈回道:“还好,还好。”
确定了司长风要买小黑,乔婈写了张书约,上面各种条条框框让司长风先读个遍,然后又拿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只有三四页的小册子给他,道:“这里面都是一些养鸟儿的基本知识,客人可以拿回去翻看翻看。”
司长风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只爱睡觉的八哥。要走的时候,司长风接过乔婈递过来的鸟笼,小黑蹲在里面闭着眼睛又打起了瞌睡,在乔婈笑眯眯的眼神欢送下,离开了茶社。
司长风才走不多久,街道上经过了几辆马车,握着毛笔的乔茵抬头看了一会儿,皱了眉头,唤了乔婈:“ 阿姐,那车好像是柳家的?”
乔婈刚赚了笔大的,心里美滋滋的,听了自家妹妹的话,身子蓦然顿住,然后抬头望出去,只看到一辆车屁股,“确定吗?”
“我看见他家的柳丁了。”
“如今葡萄才开小花,回的要比往年早些。”乔婈在旁自言自语的说道。
乔婈是两年前认识柳之杭的,乔茵口中的柳丁是柳之杭的书童。
柳之杭爷爷那一辈,靠种植葡萄发家,到他父亲那一代,成了响水城有名的葡萄大户,无奈几年前一场大病,不堪病痛折磨撒手而去,留下一干儿女以及妻妾。
柳之杭是柳家嫡子,父亲去世那年,年满15,开始接手柳家葡萄产业,并成柳家现任当家。因孟水镇有柳家最大的葡萄地块,所以每年葡萄将要成熟时,柳之杭都会到到孟水镇小住几月。
今年春始,20岁的柳之杭娶了响水城皇商叶家嫡女叶诗诗为妻,而在那之前的几个月里,柳之杭还对她说过,这辈子定要娶乔婈为妻。当时信誓旦旦的情真意切,在现在看来,要笑掉人的大牙。
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大棚果物蔬菜之类,全部是露天种植,柳家占据一个山头的葡萄地也是如此,去年葡萄成熟时,一场冰雹,导致葡萄地里全是被打落的葡萄,葡萄架也瘫了一地。葡萄落在地上,卖相不好,原本订货的商家纷纷退货。
她当时看柳之杭为着葡萄的事情,整个人急的瘦了一大圈,便给了他一个法子,让他去请最好的酿酒师回来,将落在地上卖相不好的葡萄洗干净酿出红葡萄酒与白葡萄酒。
葡萄酒酿出来了,便要找渠道卖出去。在这个时代,葡萄酒是贡酒,产葡萄酒的只有皇商,而柳家就算家业再大,也只是普通的商户。于是柳之杭无奈之下,与母亲余氏一同前去,委托上了同城的叶家。
当时叶家的叶诗诗在家,无意中见到了一表人才的柳之杭,当即一见倾心。女儿家的心事瞒不过父母,叶父便提出他可以帮忙,但是要柳之杭娶叶诗诗为妻。
柳之杭早属意乔婈,哪肯答应,当时便要拒绝,其母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准他拒绝。如果他娶了叶诗诗,不仅当下的苦难会迎刃而解,以后自家的葡萄便又多了一条销路,并与皇商的势力搭上线,在她看来,娶个叶诗诗,得到三个天大的好处,是求之不得的。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讲究的都是一个“孝”字。母亲的话,柳之杭不敢不听,只能答应迎娶叶诗诗,并去了一封信告知乔婈。
信中,柳之杭字里行间无不是对乔婈的歉意,希望她体谅,并许诺将来一定会给与她平妻之位。
见他还想着娶自己,乔婈当时就忍不住笑了,将信撕成碎片,没有回信,此后柳之杭再让人送来的信件,看也不看便烧掉。
自知道柳之杭来了孟水镇后,乔婈心里烦躁得很,第二日吩咐了小厮们好好招待茶客,留下了乔茵看家,自己往老房子去了。
老房子便是之前乔婈山下的那座土坯房,被她请人推掉弄,连同之前的平地,修了四方围墙围住,里面种了许多的山核桃树。
这些核桃苗都是她挖坑直接埋得果子,长到现在好几米高了。乔婈没有过关于种植果树的经验,她只知道应该是要嫁接的,但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核桃嫁接苗,也不懂怎么嫁接,就只能看着核桃树们长的乱七八糟。
以前的那条小溪还在,乔婈蹲在岸上往里面扔泥巴,嘀咕:“再好的苗子,也长成了歪脖子树。”
核桃树是,被她当储备丈夫相处的柳之杭也是。
一只黄鹂飞了过来,停在她对面,高声唱到:“饿啊,饿啊。”
乔婈白它一眼,手中的泥巴丢过去,“能让我自己忧伤一会儿吗?”
“婈婈,饿啊,饿啊。”
“它在说什么?”
身后,蓦然传来略熟悉的声音,吓了乔婈一跳。
昨天买了八哥回去的司长风站在她的身后,双手背后,一双锦靴上都沾了泥,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模样的人。
乔婈站起来问道:“客人?你怎么会在这?”一招手,黄鹂就飞到了她的肩膀上停着。
司长风伸手指了一下围墙后面的高山,说:“我想去山上看看,乔老板怎么也在这?”
乔婈往旁边的围墙指了指,“我来看我家核桃树的。”又道:“客人还是找几个练家子吧,山上这几年的狼越来越多了,上去危险。”
“听说乔老板便是练家子?”
乔婈眉头轻皱,看着他奇怪道:“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客人怎么知道的?”
司长风笑笑,“旁人说与我听的。”
乔婈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气氛随之沉默。
她跟这个客人不熟,连名字都不知道,乔婈想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却见司长风向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待他们离开后,才转身对乔婈道:“其实在下有一事想请教。”
………………………………
20 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不进一家门
乔婈忙道:“客人请说。”
“请问乔老板的那套算术学师承何人?”
乔婈嘴角又抽了一抽,又是冲这个来的,摸摸头道:“一个乞丐,客人信吗?”
“乞丐?”
“嗯,不过已经死了。”乔婈漫不经心的说道。
司长风哦了一声,语音拉长,明显是不信的。
乔婈有点恼火,说不说是我的自由,你哦个屁!
乔婈连司长风的名字都不知道,只一直“客人客人”的叫,现在更是不想与他说话,又不好赶人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就那么站在那里。
沉默一会儿,司长风的眼神儿在围墙里面冒出头的核桃树上溜达了一圈,道:“我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高的核桃树苗。”
乔婈见他没话找话,没甚心思的应付道:“嗯,如今可见着了。”
司长风起这个话头,就是想着一般人接话就应该接“啊怎么了核桃树苗长这么高有什么问题吗?”,他倒是被乔婈这出乎意料的回答给噎了一下,半晌才“嗯”了一声。
乔婈本就郁闷的心情愈加烦躁,自己和他不过一个是卖鸟的一个是买鸟的,压根就不熟,为啥要干巴巴的和他傻站在这里呢,正如此想的时候,远远地看自家茶社里的小刘跑了过来。
小刘抹着汗道:“老板,小老板让我叫您回去,茶社里有客人等您半天了。”
乔婈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柳之杭,等她回到茶社后,确如她所料。
柳之杭一身白色锦衣端直了背脊坐在茶桌旁,乔婈进茶社的时候,他正拨弄着桌上的方木盒子出神,一见乔婈,便激动的站了起来,叫她:“婈婈。”声音中带着欢喜,还有那么一丝小心翼翼。
乔婈却不理他,只转身对跟屁虫司长风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招呼了小厮好生招待着,然后转身将西侧通往后院入口的布帘子撩了起来,挂在门框上的木钩子上,才背对着柳之杭,叫了他进去。
西侧入口正对处,有一颗杨柳,此时新芽正长,随着风儿不时的蹭着摆在下方的一方石桌上,石桌四面各一张石凳,柳之杭与乔婈相对而坐。
司长风原本坐的位置看不见里面情形,端着茶杯大摇大摆的换了一个位置,正好看见乔婈的背影以及柳之杭的半张脸。
乔茵看了一眼司长风,对于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窥探以一个不雅的白眼表示了不屑,手下兀自逗着两只鸟儿。
那两只鸟儿,正是肥了不只一圈的花鸟儿和白鸟儿,两只蹲在柜台上好似两颗圆滚滚的毛球,也安静的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乔婈看着柳之杭,心底的那种感觉并非是因为被背叛而生气,反而是对他情感忠贞的失望多一些,这个时代的男子,一颗心能随意的掰成十几瓣。
柳之杭也在看着乔婈,自从大婚前给她去了一封信后,自己便与她失去了联系,到现在看见人,只觉得心里是想得很,这会儿见她没甚表情,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不免带了几丝低声下气,道:“婈婈,你还在生我气?”
乔婈揉了揉自个儿的鼻翼,道:“没有,你大婚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好,只托人带了六十两银子去,有收到罢。”
“收到了。”柳之杭听乔婈说没有生他的气,身上的落寞瞬间散去,高兴道:“婈婈,你且再等一年,到时我会让母亲来下聘礼,等你生了孩子后,马上将你抬成平妻。”
乔婈原本撑着下巴的手一个不稳险些歪倒在旁,她看着柳之杭,像在看一个傻子,“你还想娶我?”
柳之杭见她如此表情,怔住了:“怎么,你不愿嫁我了?”
乔婈“哈哈”笑了两声,说:“柳之杭,我以为你早知道我的,我若嫁人,必为妻,且丈夫不能再有别的妻妾。”
“婈婈!”柳之杭急道:“我适才也说过了,将来会许你平妻之位,你也知道娶叶氏非我本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啊!”
乔婈收起脸上所有表情,看着他,道:“好,那我问你一问,假设这世界女子可以一女伺二夫,她也告诉你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人,那你可愿意做那二夫其一?”
再怎么假设,也抹不去柳之杭耳濡目染了二十年的不良风气,那是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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