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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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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可没理他,“准备准备,早日起程。”皇帝在文武大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退朝了。
“臣谢主龙恩。”两人向前中跪谢皇恩,丁大人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众大臣都走光了,丁大人还在那里腿肚子打转,迈不开步子。他心道:圣上,你这是要我去死啊!皇上,我真的知错啦!别以为他的霉运这就算完了,府上的母大虫还在等着收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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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丐帮大难
岳阳,南北通衢,雄居洞庭湖东岸,为湖南北部第一屏障,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各朝文人墨客心驰神往之所,留下了成千上万的千古名篇。这里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人烟稠密、富庶繁华,往来各地客商摩肩接踵,极为热闹喧嚣,普天下之物器,应有尽有。
南方的夏天还真是热,尤其是在这样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连看家护院的狗都懒洋洋的伸长了舌头,没精打采地喘着粗气。街上人流潮涌,叫卖声此起彼伏,在这大热天里,西瓜是最行销的了。放在冰凉井水中的西瓜味道实在是太妙了。邓关与朵朵俩都只穿了一件农家很平常的麻布汗衫,这天是六月十五,南方人有初一十五拜神的传统,城里有座大佛寺,今天香火鼎盛,人流如织。
“爹,咱们也拜拜吧。”朵朵提议道。
“嗯!也好,反正现在也没船。”他们就买了点香烛纸码随人流朝大殿走去。
邓关鼻子突然耸了耸,“这里有股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儿闻过。”
“什么味道?还不是咱俩一身臭汗味。”朵朵用力地嗅了一下,还是没完没了的臭汗味,有自己的,也有人家的,他就纳闷了,端坐神台之上的菩萨怎么也闻得了这味。
“白乐桥镇有人翻咱们的包,船舱里就是这股味道,我想那个人就在附近,而且是个女的,应该没多大年纪。”
“忍不住啦?”朵朵白了他一眼,他出门的时候,老妈就交给他一个任务,就是紧紧地盯着这个土得冒泡的老爹,似他这等老实巴交、虎背熊腰、钢筋铁骨、而又傻里傻气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之辈,城里的姑娘向来稀罕,管他是不是有妇之夫。
朵朵对他爹的鼻子向来深信不疑,对他娘交给的任务也时时放在心上,“这里到处都是人,能分得清是谁身上的吗?要不咱们找找看吧?”
“还用得着找吗!看见没有?神台旁边那个手提拐杖的就是了。”循着邓关的手指,朵朵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爹,她拿的好像是宝剑,不是拐杖,这个姐姐长得还真好看,卿本佳人,缘何作贼?唉!”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邓关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下,“臭小子,学了几句诗,在你老爸我面前显摆是吧?”
“爹,你就帮着外人欺负你儿子啦!”朵朵小嘴一嘟。
“人家说不定是要给咱们叠衣服呢,咱们有什么好偷的?我都找不到钱,她哪能找得到呢?你不要瞎猜。”邓关训道。
“嗯,知道了啦!”
他在注意人家的同时,人家也在偷偷地注意着他们。其实这不能怪人家,实在是他这个精明的大猎人破绽太多,他将人当野猪耍了。这姑娘在常德就已经在注意他们了,似他们这等如此寒酸之辈却被人家灵蛇教的人当上宾,管吃管睡还管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他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却卖起鱼来,连个盆都没有,活鱼堆在麻袋上,这分明是一边闯江湖、一边讨食的穷侠士,似他这样的人一般都有着“惨痛的身世”,或者有着“绝世的武功”。还带着儿子闯江湖,多半属于前者,说不定此时他正在寻找一个有着“杀父之仇”,甚或是“夺妻之恨”的死对头,因为他脸上分明还有尚未痊愈的伤痕。越这么想,她就越瞄上了他,在百乐桥镇打架那一幕她是没有看到,要看到了,朱老爷的斗大“猪头”怕是早就高悬城门示众了。就因为那时她恰好去朱府踩点,却阴差阳错地与刚好出门的朱老头走岔了。等这边打完了架,朱老头怕将邓关这个煞星“引狼入室”,只好绕着弯儿往回赶,这个时候她在朱府没见着朱老爷,只好暂且退避出来,结果自然又没碰上。后来她赶去找朱老头算总帐的时候,又刚好听到朱老头亲口说是卖鱼的两父子将他给废了。如果他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公子哥,身边侍女成群,她也没这个心思理他。虽然她没亲自看到他舞刀弄枪,可那时朱老头被废了也不过是盏茶功夫,还包括来回路上花的时间,也就是说真正打斗的时间是极短暂的,指不定就是一两招就完事。她为了对付朱老头可没少下功夫,就差没准备后事,如果这事真是他们所为,那这一大一小就很不简单,所以她就一路跟来了。
神火教的大护法金杖护法与二护法银轮护法带的兵进入了洞庭湖。洞庭广八百里,烟波飘渺、浩浩荡荡,一望无垠,白日里波光滟滟,极目千里,鹜鸟齐飞、鱼龙潜跃。入夜后景致就大不相同喽!湖面上水气迷漫、云蒙蒙、幛沉沉、起大雾了!还不是一般的大雾,但见四周全是水汽,除了水汽还是水汽,吸口气都能解渴,还有点呛肺,三丈外不见人影,船头望不见船艉,抬头不见月,低头不见水。还好,船上有个罗盘,还不至于分不清东西南北,可这如桶一般的大雾还是将他们给急坏了。两百多人,驾四条大楼船,现在谁也看不到谁,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迷了路。银轮护法脾气暴躁得很,此时的他正在船头打转转,连船上的两个美人都扔到了一边。突然,船头右首方向似有火光,在大雾的遮蔽之下,泛出佛光一般的五彩光晕,煞是好看,银轮护法赶紧命船往那儿驶去。手下的那些喽啰费力地搬动着大舵,还没等船掉过头来,就听船头一阵惊呼之声传来,紧接着,但听‘砰!’的一声巨响,楼船如散架一般“吱吱咯咯”地尖叫着,如翻覆一般猛烈地晃动起来,将本来坐船就不怎么在行的银轮护法如一个大布袋一般被狠狠地扔到了船舱之中,摔得七晕八素,撞得杯盘狼籍。
“他娘的,谁干的?”他大叫着爬起来,将落在身上的一些残羹剩饭狠狠扫落在地。
原来是另一艘神火教的楼船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船,应该说是这船不顾交通规则,在陌生地域胡乱掉头。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另一艘拐弯不及,一下子撞在船腰上,将他的座舰撞了个大口子。那艘更倒霉,船头四分五裂,正咕咕地冒着泡往下沉,大概是撞翻了火炉,船上已烧得通红一片,上边的人不顾死活的往水里跳,如下饺子一般。北方人下水就如秤砣,很多人再也没有浮上来。银轮的楼船虽撞烂了,却还在慢慢的往火光的方向滑去。没多久,岸边的情形就历历在目,这里原来是个大岛,前边有一个竹木搭成的码头,旁边小山包上有一灯塔,那光就是塔顶燃烧的木柴发出的。
芦苇丛中飞速划出四条快艇,第一条快艇有大汉手举火把高声喝道:“这是丐帮君山总坛,贵船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哈哈,原来是叫花窝呀!真晦气,败老子的兴。”银轮护法顺手打出一枚蓝光闪闪的峨嵋刺。
矇眬水汽中的汉子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来这一着,正中眉心,惨叫一声,跌入水中。
“不好,曹舵主遭人暗算,快发信号。”话音未落,一只红色的烟花腾空而起,一时间,岛上哨声大作,大群火把从各处向码头涌来。
“老子今天要开荤啦!看你有多少要饭的。”银轮护法好一阵狂笑。
岸上一红衣老者威严的道:“阁下何人?缘何无故伤我丐帮弟子?”
“不就是个要饭的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全天下的要饭都杀绝了,又奈我何?”银轮腆着大肚子,杀气腾腾地说。
“阁下藏头露尾,莫非见不得人?”
“告诉你又何妨,老子乃圣教教主手下三护法之仲,银轮护法是也。”
“哦!原是魔教妖孽,星宿老鬼的叛徒白楚天呀!难怪这么大的口气,不知星宿老鬼可否被你这个叛徒给活活气死?”这下轮到红衣老者大笑了。
这笔陈年老账银轮法王原以为天下再无人知晓,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行家,这老脸可算丢到家了。他加入神火教的秘密连星宿派都无人知晓,如果这事传扬出去,星宿派非得婆婆娃娃一起上,将他零刀碎剐了不可。没错!他当年的确是星宿老鬼的亲传弟子,还是法定接班人,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呆着,星宿派早晚是他的。可这星宿老鬼仿佛知晓他的伟人心术不正,非但没死,反而越活越有滋味,怎么都死不了,眼瞅着这老鬼的越来越硬茬,掌权自然遥遥无期,被权力迷失了心智的白楚天只好选个“黄道吉日”--弑师夺位。一方面,自己年少轻狂,谋划不周;另一方面,星宿老鬼人老头不昏,时时防备着“阎罗王”,致使其功败垂成,他也就成了千夫所指、万劫不复的叛徒。星宿派虽然很少在中原活动,可追杀他的时候却一点也不陌生,无论他躲到哪个老鼠洞里都能被掏出来,星宿派也算够狠的,几百号人前前后后追杀了他三年之久,这三年里,他惶惶如丧家之犬、整日里提心吊胆,没吃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最后逼得他隐姓埋名,投到了神火教的门下。这都是几十年的事情了,知情者大多作古,可在这丐帮总坛之中还有人记得此事,指名道姓地说得有鼻子有眼,丝毫不差,仿佛亲历一般,怎不令他怒火万丈。
“你又是何人?老夫掌下不死无名之鬼。”银轮护法冰冷地道,像这等知晓其丑事者,杀一个、少一片。
“白老鬼,看来你这些年来在魔教学了不少本事,开始懂礼貌啦!什么名啊姓啊的不重要,江湖朋友曾戏称老夫洞庭火龙。”红衣老者捋着胡须道。
“什么!你就是洞庭火龙?”一听这个名字把见多识广的银轮护法吓了一跳。
人家都说丐帮人才济济,果然所言非虚。火龙之名五十年前就传遍武林!比白楚天还要早上十多年,应该算他的“叔辈”了。当年千江帮霸占中原所有水路,横行无忌,胡作非为,杀人掳掠,无恶不作。才二十出头的火龙身披红袍,独自一人仗铁剑一柄,驾孤舟一片,由川中的阆中城顺流而下,十五天之内连挑千江帮水寨十二座,又在太湖畔逼得千江帮帮主解散帮派,远走扶桑。从此他就名动江湖,声震宇内,却也同时销声匿迹、杳如黄鹤。有人说他也许战死于太湖之畔。也有人说他身负重伤,隐姓埋名,疗伤去也。还有人说他退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专心练功,如今已功力通神。这次被银轮‘有幸’碰到,多半他出门没看皇历。当然,他也没必要如此害怕,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歹自己也是骷髅堆里爬出来的。火龙在丐帮一呆就是五十年,潇洒俊郎的翩翩公子如今已是皓首白须的老者。丐帮另外两位镇帮长者枯丐与笑丐也赶到这里。枯丐人如其名,枯瘦枯瘦的,年遇古稀,低眉顺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的兵器也是一只枯瘦的打狗棒,如果不是身前挂的八个袋子,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丐帮仅存的三代辅帮长老之一,武功出自少林枯禅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称出他的斤两。笑丐刚好相反,胖得跟弥勒佛似的,整天笑眯眯的好像永远没有一点烦心事,能够做到总坛的护舵长老,功夫自是一非同一般。见到这么两个人物,银轮开始有点笑不起来了,他回头一望,还是黑漆漆、雾蒙蒙一片,此时他觉得身后非但不是什么靠山,反而觉得在这阴气森森的大雾后边藏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一口叼去,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金杖护法能最快赶到。
金杖护法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糟,也出了跟银轮一样的麻烦,他们本来同时看到了灯塔,也几乎是同时转向,也几乎是同时撞船,只是他撞的不是神火教的船,而是从长江来的船,这些船可比神火教的结实多了,金杖护法的船当场就被撞成了两截,好在都是木头做的,就算散了也有一些能浮在水面上,从没下过水的金杖法王死死地抓着一块大船板,正等着属下来抢救呢。
枯丐虽然长得低眉顺眼,脾气却爆得很,他没有那么多客套,一招‘登萍渡水’几个起落就上了银轮的破船。本来银轮完全可以趁枯丐人在半空之中、并无多少回旋余地的时候一掌将其击落水中。可他仔细一想,如果真将他一掌打落水中,又没打死的话,他这破船就会多几个大窟窿,他被鱼吃光了都没人知道。
青铜枯竹棒往前一指,“老匹夫,出招吧!”虽然号“枯丐”,却是个十足的急性子。他也不管银轮护法是否同意,举棒就扫。船舱内本来地盘就不大,加上这船刚被狠狠撞了一家伙,底舱进水,船往左边倾斜。枯丐冲进船舱一看,乐了,但见这些平常藏头缩尾的神火教教徒一个个站都站不稳,扶着舱壁还直打滑,甭说打架了,怕是只有帮倒忙的分。银轮虽不识水战,却也不怎么怕水,毕竟星宿派的总坛在星宿海的边上,好歹也下过几回水,不像那些脓包,还没沾着水就先尿了。
“哈哈!白楚天!今日是你自己下去呢,还是老夫请你洗澡?”枯丐见他那骑虎难下的模样也忍不住拿他开涮,要知道,在丐帮,哪怕三岁小儿都知道,这枯丐是一辈子不会笑的人。
银轮眼珠子咕辘辘地扫视着船与岸边的距离,刚才好像还比较近的,怎么现在觉得越来越远了,望着这黑漆漆的如墨汁一般的湖水就发怵,洞庭湖广八百里,天晓得有多深?可他嘴上却是不弱,“呔!老夫见你整天一副爹死娘嫁人的模样不忍心取你狗命,识相的乖乖让开大道,待老夫上岸,指不定赐你个全尸。”
他那些小九九自然瞒不过枯丐,“哎呀!你就别量了,反正你过不去,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看你也没这胆量,不要紧,待收拾了你,再去收拾你的同党,待老夫将你们一个个全都捉住,拴鱼钩上钓鱼玩,哈哈!”这是他第二次开口大笑了。
“哼哼!别得意,待老夫将你的枯骨一根根抽出来,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当柴烧。”这银轮骂起人来也是如此搞笑。
“那就试试看!”枯丐见这船飘得比较远了,他也要下手了,刚才离岸太近,怕将这煞星惹急了,跳到岸上去,要对付起来就麻烦了。他那根用青铜铸造的枯竹棒带着呼呼的风声猛地横扫过来。银轮本能的往左边的船舷一避,就在他闪身之际,枯丐的打狗棒却诡异的一变,朝银轮身后的四个银衣汉子扫去。他这招也变得太快了,银衣汉子本来就连站都站不稳,哪还能腾出手来还击。左边两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扫下湖中,下边马上就冲上来四条快艇,拿竹篙将他们往水中按,淹得个七晕八素。这下又轮到银轮傻眼了,才一上手,四个关门弟子就断送了一半。
“呔!老叫花,有种的就冲老子来,专找年轻人算什么鸟本事?”银轮气得大叫。
“老鬼,谁让你躲的,你不躲不就打不到他们啦!”枯丐强词夺理。
星**概是被他气糊涂了,也跟着他的思路走:是呀!我不躲的话,他们就不用下去啦!可他转念又一想,不对呀!我不躲的话,下去的不就是我嘛!这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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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铁衣卫
火龙担心地望了一眼总舵所在方向,虽然相隔并不远,却也被沉沉浓雾遮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他悄悄与笑丐咬了下耳朵,就带人回总舵去了。枯丐与银轮又开打了,银轮用的是一柄上端有狼牙的金刚棒,重逾四十余斤,他却舞得如枯枝一般。两人都是阳刚一派的功夫,拼起来可谓是惊天动地,两条人影如两只飞燕一般在狭小的船上此起彼落,上突下跳,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劲风所至,樯倒桅摧,几个回合下来,船上所有的“亭台楼阁”被扫得一干二净、面目全非。船上的人为了不稀里糊涂让人给做了,只得纷纷跳水逃生,一转眼就下了一大半。笑丐带着快艇在下边捉人,他们用竹叉将人一个个叉入水中,等他们‘吃饱喝足’了就勾上来。神火教徒个个心狠手辣、俱不畏死,虽然武功高强,却不怎么识水性,根本不是丐帮弟子的对手。船上的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半个多时辰,星轮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哪是打架,分明是在拆船,船没了,他也就玩完了。只是他发现得有点晚,这条破船不但被拆了个七零八落,而且在熊熊燃烧,估计也烧不了多久了,两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中间就是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两人都双目尽赤、须发皆张,气喘吁吁,原本因内力损耗过度而略显苍白的脸被大火映得通红,两人谁都不服输,都在暗自调息。论实力,银轮要略高一筹,星宿派的“天罡内力”修为绝非浪得虚名,只是在船上无法完全发挥罢了。
“老鬼,你是打算水煮还是红烧?”枯丐难得地打趣道。
“呸!还轮不到你这个要饭的讲话。”有一点他还是注意到了,船正在下沉,他的脚都已经没入冰冷的湖水之中,船头翘得老高,可惜,那是“浪里白条”枯丐呆的地方。
“如此老夫就不等啦!”说罢,他腾空而起,越过银轮的头顶,稳稳地落在前来接他的快艇上。
船头也烧着了,银轮无处可逃,将满脸胡子的他烤得跟烧鸡一般,要再不走的话,可就真的要变烧猪了。水中有不少烂木头被浪推了过来,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他脚尖轻轻一点,几个起落,虽费尽九牛二虎之内力,也几乎被吓个半死,好歹落在了岛上,丐帮弟子马上就围了过来。
笑丐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银轮看他那肥嘟嘟的模样也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那模样比哭还难看,不过,没多久,他也咧开粪盆大嘴,“嘿嘿”地奸笑起来。笑丐没笑多久,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瞧,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丐帮总舵聚义厅方向通红一片,仿佛成了一片火海。这聚义厅本是一座古庙,后来香火败落,丐帮就将它收拾收拾当成议事之所,并在周围建了很多竹楼,逐渐成了一座小镇。如今烈焰升腾,大有火烧连营之势。
这就是那十条黑船与金杖护法趁着火光悄悄地赶了过来,从背后偷偷地下了杀手,杀了丐帮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一登陆就来硬的,不分男女老少、鸡犬牛羊,见者即死。尤其是黑船上下来的那一拨一拨的“东西”,虽人模人样,却根本不应该叫人,这些玩艺浑身上下坚硬如铁,没错,他们就披了一身铁衣,自然刀枪不入,双目泛着使人毛骨悚然的蓝绿光芒,手持的兵刃也非平常,全是锛凿斧锯锤之类,且全都比平常所用之物要大上十倍,甚至数十倍,一把锯子居然有半丈多长,数十斤重。这些怪物在一种极其特殊的、闻之使人汗毛倒竖的笛音控制下,一招一式地毁灭着一切,但凡遇到抵抗,往往锛凿斧锯锤一起下,要么被砸成肉泥,要么被分尸数十块,真个杀人不眨眼,丐帮弟子大多惨死在了这一票人手上。
邓关在岳阳租了一条小渔船,这船还真是有点小,不过两丈来长,船家是个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精干结实,个子不高,人很和气,是跑江湖的老把式了,只是有点夸口。本来邓关都不想晚上走,可他却心怕跑了这单买卖,胸脯拍得震山响,指天道地的发誓,愣说完全没问题,他们也就只好相信他了。晚上的风可没有白天那么听话,一时东、一时南,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又起了大雾,抬头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光球,这就是月亮,没多久,船家也迷糊了。本来船上有个指南,可邓关那柄三十多斤的破刀却坏了大事,这指南怎么也指不了南,加上风又大,他们本来是沿着岸边往北走的,现在倒好,他们被吹到湖中去了,谁不晓得到底身在何处!不但风向乱七八糟,还极为强劲,掀起七八尺高的大浪,邓关给摇醒了,“船家,到哪儿啦?”他揉揉眼,望了望那盏在风中滴溜溜乱转的红色风灯。
“这、反正还在湖里。”船家满头大汗地答道。他这个回答让邓关很不满意,“哦!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冲到陆地上你才知道是什么地方呀!看这个速度,前边要有块大石头怎么办?”
“客官就尽管放心,洞庭湖里可没什么大石头,要是有就好了。”船家心说最起码能知道自己在哪。
“我听说丐帮总坛就在洞庭湖?”
“没错,就在这里,不过咱们是不会路过那里的,咱们从湖口就入长江!君山在湖口西边两百里的地方。”他突然往前一指,“噫,这里什么时候有个灯塔呀?”
“什么?连你都不知道呀?”邓关吃惊地说。
“不对呀,湖口的灯塔在右边,可这是在左边呀。”船家挠着后脑勺。
“跑近一点看看不就行啦!”等他们近了才知道,这哪是什么灯塔,分明是一片火海,那熊熊烈火将沉沉的雾气都给烧开了,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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