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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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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赵德芳、草民邓昭、草民诸葛玲儿、草民欧阳玉儿、草民苏晓儿参见圣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幸好没有什么太上皇、太后、太皇太后,否则就不知如何称呼了。

    “众卿平身!来人!赐座!”

    “谢--圣上!”五人落座!在皇帝跟前坐凳子也是有讲究的,别以为给你凳子你就可一屁股坐上去。一般的官员只能有三分之一个屁股落在凳子上,其它的三分之二只能悬着,如果事情三下两下就摆平了,这还好过些,要是一连坐上一个时辰,没人受得了,还不如站着。

    “皇儿啊!你让朕想得好苦啊!”皇帝一说这话,老泪就下来了。

    “草民邓昭!”朵朵平静地说,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抬头看皇帝一眼,他才不稀罕。

    “唉!也都怪朕,皇儿啊!你的名字叫赵桢,是朕的亲骨肉啊!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草民邓昭,唯恐冒犯天颜。”邓关脑袋低低的,就不让他看。

    旁边的玲儿与玉儿紧张得不得了,玲儿左手从右胳肢窝里悄悄伸出去,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朵朵,悄声说道:“你到是看看再说呀!”

    “皇儿!休要怪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朵朵听到皇帝话语有些哽咽,不禁得偷偷瞟了一眼,欣喜的大叫,“啊!是你!”朵朵指着皇帝,“你就是那个管家!”

    “王弟,休得无礼,你知道直指君面是何等大罪吗!”太子说道。

    玉儿见状,忙将朵朵拉得跪了下来,“圣上,看在小皇子流落民间多年,请圣上恕罪!”

    八王爷也跪了下来:“臣等恳请圣上恕小皇子不敬之罪。”

    众文武大臣见八王爷都跪了下来,哪敢不跪,纷纷跪下磕头,“臣等恳请圣上恕小皇子不敬之罪!”

    皇帝愣在那里,心说:我一个字都没说呀!他狠狠瞪了太子一眼,“众爱卿平身!朕岂能怪罪朕的皇儿!都起来!别吓着孩子!”

    “谢--圣上!”

    “众爱卿!朕的皇儿流落民间十余年,不懂宫中规矩情有可原,就算是众卿家,不也有直指君王面者乎!朕又何曾处置过哪位臣工!”意思就是说,你们以前不也指着朕的脸面骂么,朕挨的臭骂还少呀!

    “圣上英明!”

    “圣上!刚才臣等皆听到殿下说您是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有臣子揪着这事不放。

    皇帝清了清嗓子,“刚才皇儿说朕是管家,朕思前想后,此言有理,朕当然是管家,朕是天底下最大的管家,朕替天下百姓掌管着大宋的万里江山,掌管着大宋的安危荣辱,岂能不是管家乎!”

    “圣上英明!”

    “圣上,小皇子殿下来路不明,还望圣上明鉴!”说这话的居然是六王爷。

    “臣也有此感!”有的大臣附和道。这不能说他们就全都有问题,毕竟此事关系大宋江山,不能乱来。哪怕皇帝说是,也得有让大伙相信的根由。

    皇帝瞟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太子!你认为呢?”

    “父皇,儿臣以为众大臣说的也有些道理。”

    “朕也是这么想的!”

    “圣上!微臣以为此事不难!宫中每位皇子公子诞生都有详细记载,拿出来一比对,即刻一清二楚。”吕相奏道。

    “丞相之言甚是合理。”有大臣附和道。

    朵朵小脑瓜一扬,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对上,众文武大臣说的有理!臣也不想落个欺瞒圣上的污名,父子相认,检验也是程序问题,免得列位大臣人心浮动。”八王爷奏道。

    皇帝权衡再三,“朕非不信任八弟,更非不信任朕的皇儿,既然文武臣工有这想法,当堂检验也未尝不可,就验吧!朕相信,朕的皇儿也会答应的。”

    “随便!”朵朵倒也干脆。不一会儿,很多典籍被搬进了大殿,还有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有男有女。

    “吕太医、黄太医,当年朕的小皇子降生是你二人接的生,档案也是你二人亲手所写,你们也是皇儿的摸骨师傅,依你们之见当如何验证?”这吕、黄二位太医是女官,专管宫中接生之事。

    “启禀圣上,当对玉符、时辰、襁褓,再经摸骨、滴血认亲方可。”

    “如此你二人就仔仔细细的验,休得有任何差池,否则,人头不保。”皇后道。

    “奴婢遵旨!”

    “那就、开始吧!”

    “请殿下出示玉符!”一老臣呼道。

    “当初朕亲自将玉符收回,现在皇儿身上是不可能有的。”皇帝答道。

    “请殿下出示生辰八字!”

    “他一个未满百日的孩子,能知道什么生辰八字!全在宫中档案里边呢,自己翻去。”

    “请殿下出示黄龙襁褓!”

    “朕的皇儿是被水户用破布包出去的,根本没带走黄龙襁褓,有档可查。”原本该朵朵说的话,全让皇帝说了。

    “圣上,殿下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老臣如何检验?”几位老臣无可奈何。只得将原本小皇子留在宫中的证物取出,一并呈递皇帝,由他去定夺。

    “请小殿下更衣!”说是更衣,其实是脱衣,将全身衣服脱去,光溜溜的用薄如蝉翼的纱巾包裹,俯卧锦榻之上,这是检查身体环节,比如哪里有胎记之内的,接下来就是摸骨环节。

    一太医手持档案,一一核对,“皇子胸口第三节胸骨处有两颗朱红大痣,记载无误,核对无误!”

    “大痣!什么时候的事?”朵朵就纳闷了,他从来没发现有什么大痣,既然人家都说有,自己也不能说没有。

    “殿下臀部有山河社稷图一幅!与记载不符。”

    “什么!”别人觉得这可笑,皇帝听了就吃惊。

    “大胆!”太子正要开口。

    太医又开口了,“经检验,为纹身,乃人为!”

    “这、这谁有如此胆子,在朕的皇儿臀部纹山河社稷图!”皇帝觉得不可思议。

    “启奏圣上!这确是人为,待摸骨与滴血认亲之后,圣上可亲自查看。”

    “朕是得好好瞧瞧!接着检验!”

    “启奏圣上,接下来是摸骨!”

    据档案上所记载,小皇子一生下来从尾椎往上十三节至十四节有骨突,也就所谓龙骨。可摸到朵朵就发现是第十二节至十三节之间,与记载不符。女医官不敢不禀报,“圣上,经奴婢摸骨,小皇子殿下自尾椎骨以上第十三节至第十四节之间有些许龙骨,这孩子身上为第十二节至第十三节,与档案记载不符。”此言一出,满堂大哗。

    “来人!快将这欺君的狂徒拉出去乱棍打死。”皇后耀武扬威地命令道,完全没想到皇帝就在身边,也将她们几个吓了个半死。

    朵朵还是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嘴却没停着,“谁敢!”虽略带稚气却颇有霸气,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下来。

    “大胆!你分明冒充皇子,还有何话可说!”太子喝道。

    “有什么好冒充的,不是每个人都稀罕的。”朵朵口气虽轻,分量却很“足”。

    “大胆!”太子气急败坏。

    “你们真是的太医?”朵朵颇有些嘲弄的味道。吕、黄二位女官怔怔地望着他。

    “哼!你莫非怀疑太医不成。”太子恶狠狠地说道。

    “够啦!朕还没死呐!”皇帝大喝一声,将太子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了。

    “皇儿,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呀?”皇帝问道。

    “人一生下来脊椎骨都是一样的,只是过了十来年后就都会少一节,不信的话,这些太医也可以自己摸摸,应该也少了一节。”

    “这是为何呀?”皇帝非常感兴趣。

    “因为人一生下来是有尾骨的,如果这个尾骨不消失的话,人长大了就会多出一条尾巴来,相信诸位都没有尾巴才对。”他趴在那儿不紧不慢地说。这三姐妹听了这话可就瞪眼了,这些“歪门邪道”是从哪儿学来的?“以前十三节与十四节之间有,现在我已十岁,尾骨没了,自然就到了十二节与十三节之间,这一点也不奇怪。”

    “荒唐!简直一派胡言。”皇后寒着脸。

    “太医!皇儿话可当真?”皇帝问道。

    “这。。。。。。!”两位女医官大汗淋漓,无言以对。

    “这也不能怪两位女医官,她们是不会摸错的,只因这等皇子流落民间之事古来少有,再说了,人长大了,谁还老是给人摸来摸去的!”朵朵又替女医官开脱罪责,而且无懈可击。

    皇帝大手一指,“你们互相摸摸,还有你、你、你。。。。。。”皇帝一连点了好几位大臣,“给他们也摸摸。”不一会儿,摸完了,几位太医满头大潮,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全都跪倒在地,“微臣该死!微臣无能!”

    皇帝铁青着脸,“你们真的该死!今日乃朕的黄道吉日,朕的皇儿为你们开脱,朕就不再追究,下不为例!瞧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张口即来、经纶满腹,自以为再世华佗、妙手回春,却不如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丢不丢人!知道你们今天的罪过有多大吗!差点让朕骨肉相残!”

    “臣罪该万死!圣上开恩!”太医磕头不止。

    “哼!再出差错!你们就自己将人头切下来,朕丢不起这人。”

    “启奏圣上,最后一项,滴血认亲。”

    一个描金朱漆盘子,一碗黄酒,一柄金刀。

    “父皇,还是儿臣代劳吧!身子要紧。”太子劝道。

    “太子孝心可嘉!太子也是您的骨血,如他俩的血能相溶,不也一样是验证吗?”皇后也劝道。

    “哈哈!这几年来,朕的眼泪都快流干了,还怕几滴鲜血吗!今日,就用朕的鲜血,迎接朕的皇儿。”说罢,皇帝拿起金刀,在指尖上轻轻一划,几颗鲜血落在玉碗内。如此景象,满朝文武大臣见了都心酸无比,禁不住热泪盈眶。“皇儿,该你啦!”皇帝无限深情地望了一眼朵朵。

    朵朵手指在衣服上使劲蹭了几下,将指头蹭麻了会没那么疼,牙一咬,刀一刺,狠劲一挤,几颗鲜血落入玉碗内。十几双大眼全瞪着玉碗,开始还没融合的意思,皇后正要出口气。“圣上!融合啦!恭喜圣上!贺喜圣上!”有两人同时晕了过去,一人是皇后,一人是八王爷。满朝文武“万岁”之声不绝于耳。皇帝噌噌噌地跑下龙台,一把将朵朵揽入怀里,老泪纵横,“皇儿,朕的好皇儿,朕对不住你!朕今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贺喜太子殿下,您多了个兄弟。”吕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当晚,在皇宫内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宴后,朵朵与三位姑娘就直接留在宫中,择良辰吉日,祭太庙,还要封王呢!

    包拯醉了个七荤八素,被几个御林军搀扶着送到驿站,用冷水浇了把脸,又大吐三回,这才觉得稍稍好了些。正打算躺下睡觉,宫里又来了个太监,一进门就单刀直入,“包公子,有人想见你!请你跟咱家走一趟吧!”口气半软半硬。包拯见是宫里的太监,也就没在意,跟着就去了,哪料到,一进门却是东宫。

    “微臣参见娘娘、参见太子殿下。”在这儿见到这么两位“大官”,绝非善事。

    “平身!赐座!”

    “谢娘娘!谢殿下!”凳是有,不过他没坐。

    “你为何不坐?”

    “太子殿下尚站着,哪有微臣坐的分!”

    “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于你,果然有两下子。”

    “娘娘谬赞!微臣只是尽人臣本分而已。”

    “此番替圣上寻回失散多年的皇子,包爱卿功劳不小嘛!”

    “微臣但求能尽绵薄之力,替圣上分忧,不敢有其它奢望。”

    “好一个忠臣良将,此番作得风雨不透,可谓天衣无缝,连本宫都被你蒙蔽了。”皇后越说脸色越黑。

    “全赖圣上英明睿智、运筹帷幄。”包拯也不想将偌大的黑锅一个人背,虽然此次经历了些许波折,不过运气却出奇的好,连自己都想不到会如此顺利。

    “包拯,不知你对忠孝节义的忠做何解释?”

    “微臣也谈不上有什么看法,凭心做事,为圣上做好事,仅此而已。”

    “好一个凭心做事!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比如,圣上千秋之后!”

    “事事难料,包拯兴许得早走也不一定,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你真没想过将来?”

    “想又何用!徒增烦恼而已,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却也洒脱!”
………………………………

第二三九节

    “无奈而已!”

    “圣上命你寻找小皇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

    “臣不敢隐瞒,大约半年前!”

    “三个月前!”

    “是的!”

    “没你的事了,来人!赏!”皇后知道再没问下去的必要。

    一太监手端一朱漆圆盘,内有白银五锭。“今日之事就当你喝醉了吧!”

    “谢娘娘、谢太子殿下赏!”他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五十两银子。

    待包拯走了,“三个月前才让包拯插手小野种的事,这话鬼信!”太子咬牙切齿。

    “本宫相信!”

    “这是为何?”

    “你父皇至少五年前就开始做这个准备,三个月前故意派包拯前去,他只需将小野种带回来即可。”

    “父皇城府够深的。”

    “千万别小瞧你父皇。”

    “要不要将包拯给。。。。。。”太子做了个杀的动作。

    “住嘴!你父皇正等着你干这蠢事,小皇子一回宫,包拯就死了,你以为圣上是那么好糊弄的。”皇后斥责道。

    “我问你,老夫在那八阵屠龙关里边饿得半死,你打算请老夫吃什么?”

    “我分明记得才三天三夜而已。”

    “都是你故意让我挨饿的!”

    “先别说吃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先搞到银子再说。”

    “什么!慕容山庄那么多银子你又一个子儿也没没拿呀!我掐死你。”

    “当时场面如此混乱,对付那个什么鬼王搞得我头昏脑胀的,一见到美人,我更是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再说了,慕容合一个姑娘家支撑那么大的家业也不容易,总得给她留些。”

    “那也不至于少咱们一顿饭钱啊!我告诉你,要是午时前没吃到老夫想吃的东西,老夫就啃你的肉下酒。”

    “没钱你也买不到酒,你不说要打劫的吗?”

    “凭什么是老夫去打劫?你难道连个小偷也不如吗?”

    “废话!我要当小偷,你那几根胡须都会被我偷个精光。”

    “就凭你这三角猫的本事,老夫就让你来取,取得一根,老夫让你大吃大喝一整年。”

    “话说得别太满!偷者无非一个‘快’字,一个‘轻’字,有做到其一者就能横行天下,而我,二者兼得。”邓关高傲地说。

    “别吹!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正在这时候,刚好有几个耀武扬威的地痞牵着一头獒犬招摇过市,一路上踹摊子、砸铺子,敲诈勒索,强买强卖,一不如意,拳脚相加,百姓纷纷躲避、如见瘟神,邓关忙将古都尔拉到一旁。

    “你认为老夫会怕他!”

    “我让你看出好戏!”

    但见一个为首的地痞牵着那头半人来高的獒犬耀武扬威地从邓关跟前走了过去,就在他错身的一刹那间,邓关仿佛站立不稳,膝盖一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一下,就连古都尔都没看清他干了点什么,而后他嘴里轻轻地数着:“一、二、三!”“汪!”但见那獒犬突然惨叫一声,一扭头照那地痞的右大腿狠狠就是一口,而后就见那地痞与獒犬扭打成一团,人的惨嚎、狗的狂吠混成一首大快人心的“曲子”。古都尔怔怔地望着邓关,一脸的不可思议。邓关右手一扬,但见手里多了一簇硬硬的毛发。原来他闪电出手,在一瞬间同时揪掉了獒犬鼻子左边的所有触须,此处正是獒犬最为致命的痛处。这獒犬走了三步才觉得这无比的疼痛,结果它毫不犹豫地扭头往左就是一大口,正中地痞的右大腿。“怎么样?还入你法眼否?”邓关还不忘了炫耀。

    “啧啧!改天你得教我!老夫突然发现,这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事啦!”古都尔极为羡慕。

    “你得拜师。”

    “拜祖师都成啊!哎!祖师爷,银子呢?”

    “我爹说了,千万不能去偷,不能去抢,这是家法!如果让我爹知道在外边干这混账事,回家非常打死不可。”

    “咱俩总不能去要吧!”

    “可以帮人家干点事,人家就会给银子的。”

    “你还想让老夫跟着你丢人现眼打短工啊!”

    “这回不是!你等着!我马上就给你弄银子。”说罢,邓关就来到那个被狗咬了的地痞身边,他此时正被几个狐朋狗友围着,那头狗已经跑得不知去向。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大夫!”说罢,邓关就往里挤。

    “你是大夫!”那地痞看着他这模样怎么都不像。

    “你运气好!哎哟!被那畜牲咬去这么大一口,没有半斤也不三两,看来你麻烦不小。”

    “你想说什么?”这家伙死死掐着大腿。

    “我想说的是我知道狗为什么连你这个主子都不认,说不定它还要咬你。”

    “为什么?”

    “十两银子。”邓关伸长了手。

    “嘿!小子,你买卖做到老子头上来啦!”这地痞气急败坏。

    “你要么给钱,要么再被狗咬!你看着办,我还得告诉你,别说狗要咬你,就是猫也不会放过你。”

    “凭什么?”

    “有人给你的狗下了咒!只有我才能解。”

    这地痞想了想,“给他银子。”

    邓关接过十两散碎银子抛了抛,“不够!才八两而已。”

    这地痞狠狠一巴掌朝身边的小喽喽扇过去,骂道:“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吃拿卡要!”

    结果邓关又多了二两银子,“这个给你!”邓关将那一撮狗胡子放在地痞手里。

    “这是什么?”

    “狗胡子!你将这狗胡子煎水,三碗熬成一碗,连胡子一起吃下去,包你没事。这是你的家狗的胡子,刚才被我拔掉了一半,不信的话,你回去把它另一半胡子也拔掉,它还会再咬你一口。”说罢,邓关撒腿就跑。

    “你--!杀了他!”

    “启禀宗主,剑冢要出动。”秦世召单膝跪倒在地。

    “什么?老夫命你出去打探最近江湖有什么动静,你给老夫带回这么个结果,谁是贱种呀?”大明宗主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帮主说的应该是中原武林最为神秘的埋剑山庄,对吧?”金昭太道。

    “没错!”

    “宗主,这埋剑山庄销声匿迹了好些年,此番中原武林群龙无首,看来这独孤老头又耐不住寂寞了。”三平道长道,“去年,武当还收到埋剑山庄的请帖。”

    “什么请帖?”

    “这独孤老头要在埋剑山庄召开天下武林赏刀大会。”

    “埋剑山庄开赏刀大会?这挺有意思啊!”大明宗主冷笑道。

    “正是!本来独孤老匹夫已经筹备了好几年,准备在赏刀大会上好好显摆一番,壮大埋剑山庄的声威。只因中原武林横遭变故,又加上最近邓关的风头正盛,中原很多武林高手都去少林寺投靠他去了,自然没什么人关注这么个狗屁大会,独孤老头非常失落,不得不亲自跳到台前,摇旗呐喊一番。”三平道长分析道。

    “这赏刀大会是怎么个开法?”金昭太问道。

    “这要从埋剑山庄两大绝学说起,这埋剑山庄乃独孤求败所创立,他有两门绝学,一为独孤九剑,一为纯阳指,当年独孤求败仗着两门武林绝学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成就了埋剑山庄百年声誉,而这赏刀大会也是检验这两门绝学的一个手段。”

    “没错!大凡赏刀大会上的所有大刀,不管是哪门哪派,都要经由独孤老头亲自用纯阳指法一试,经得住一指者,方可顺利下山。”三平道长对这个比较熟悉。

    “纯阳指法本就威力非凡,加上独孤老匹夫终年闭关潜心修炼长达半个甲子,自然能削金截铁,等闲兵器根本经不得他一试,由于天下很多门派都以铸造兵器为生,所以,颇得他们的欢迎,只要哪家的兵器能经得住他的一指之力,无形之中就竖立了个绝好的名声。”

    “这个老夫也曾听过,以前都称赏剑大会,现在为何要改为赏刀大会呢?”

    “禀尊主,八成是轩辕刀所致,如今天下人都为着这神刀而狂,独孤老头怕是再也闲不住了。”

    “说的也是,四庄五堡以前都以埋剑山庄马首是瞻,而今,一大半都归入了邓关门下,他要再不跳出来,恐怕就再也没人理会他了。”

    “其实埋剑山庄庄主独孤胜与老夫还有一面之缘。”大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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