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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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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敢说这是破纸一张!当心我禀报太子殿下,将你满门抄斩。”

    “二位消消气!咱们都是为了武林好,有什么话商量着办,如此吵吵嚷嚷的让邪教的人看笑话。”见两人越说越离谱,指不定就会打起来,众人纷纷将二人劝住、隔离开来,乔木瑞扶着铁丐出去了。

    在后院禅房内,铁丐犹自愤懑难平,指着乔木瑞就问:“你说,是不是他们收买了你?”

    “帮主何出此言!”

    “当日比武,你第一天就下了,就算你是武当山的一只饭桶,也绝不可能输给一个镖师。”铁丐恨恨地骂道。

    “贫道无奈啊!望帮主谅解一二。”他总算承认了这事。

    “你怎能如此糊涂哇!”铁丐恨铁不成钢。

    “帮主!当日有人拿着十万两银子,还许诺将掌教毫发无伤地送回来,您要是贫道,当如何选择?”

    “所以你就收下了十万两银子!老夫总算明白了,收到银子的除了武当,应该还有些其他门派,为的就是将这个小王八蛋扶上武林盟主之位,这一切应该就是太子的主意。”铁丐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原来帮主什么都知道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就等着吧,你们玄明道长就要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哼!”

    “他是太子,应该不会反悔吧!”

    “是!他不会反悔的!你别忘了,他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你见过钓上的鱼,还给它喂吃的吗!他是不是还威胁你,如果你不答应,将来他做了皇帝就将武当给铲平了!”

    乔木瑞并未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铁丐。铁丐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将老夫蒙在鼓里,你走吧!”铁丐突然觉得非常累。

    “帮主,邓大哥真的去了金星谷吗?”乔木瑞轻轻问道。

    “他幸好没在这里,否则,非得被你们活活气死。”铁丐狠狠一拍桌子。

    乔木瑞非常愧疚,“贫道告退!”

    “启禀宗主,古都尔命我丐帮净衣派海州分坛坛主传来消息。”秦世召说道。古都尔本来是要向全天下传这个消息的,结果只传到了大明宗。

    “这个老匹夫能有什么消息要传给老夫?”宗主一提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邓关手里才是真正的轩辕刀!”

    宗主转过身来,直勾勾地望着秦世召,良久,自言自语,“刚选出了武林盟主,就在整个中原武林都将目光聚集在失踪高手身上的时候,他说出轩辕刀的下落,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这老匹夫行事比邓关还要诡异,按道理说,他在邓关身边如此之久,如果他真的随身携带着轩辕刀,以古都尔贪得无厌的禀性,还能留给咱们?”秦世召分析道。

    “老夫以为,对于古都尔这样的独夫,千万不能以常理看待,他曾经携着一把破刀独闯总坛,这把刀宗主是见过的。”金昭太道。

    “那把刀明显是假的,古都尔到现在还在卖刀,如今流入江湖之中的假轩辕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此时他突然说邓关身边的才是真的,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有一点能肯定,他造假的模子就是邓关身边的大刀无疑,这刀宗主曾于去年年末见过。”秦世召道。

    宗主有些心慌意乱地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城池,“邓关去了金星谷,古都尔出现在海州,他为什么会命丐帮传出这个消息呢?他为什么不亲自霸占轩辕刀呢?”他不停地徘徊着。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一回头,“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

    众人全都傻傻地看着他。“他、他是想、想救邓关!”宗主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如此说来,这个消息是假的!”

    “不!这是真的!”宗主突然无力地靠着柱子,左手叉着腰,仿佛受了莫大的伤痛。

    “宗主,您、您没事吧?”

    他只是摇摇头,颇有些虚脱一般,“歇歇、歇歇就好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给老夫拿把刀来!”

    “您这是要干什么呀?”众人大惑不解。

    “老夫要把这只手砍了!”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当日就是这只手将轩辕刀给扔掉的。”

    “不能啊!宗主!这全都是属下的错,您要砍就砍属下吧!”众人纷纷苦劝,秦世召更是将所有过错全都揽到自己头上。

    宗主当然不是真想将自己的右手给砍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就好比捡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当破瓦罐给扔了。”

    “宗主,咱们还有的是机会,您要看开啊!”秦世召打着哭腔。

    “再也不会有了!邓关此去绝无生还可能,否则古都尔也不会使出如此计谋。”宗主非常颓丧。

    “天哪!这老匹夫也把持得住!”金昭太不禁叹了口气,对古都尔大大地佩服。

    “他与邓关是欢喜冤家,情同手足,老夫失算矣!”宗主居然为他俩落下几颗老泪,大概是“馋”着了吧。

    “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神火教得到轩辕刀?”

    “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能便宜了柴仇。”宗主命令道。

    “咱们即没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如今又失去了轩辕刀,真个祸不单行啊!”金昭太极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武林盟主,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把戏,老夫特意让给太子的。曹无客这个儿子,目空一切,气量狭小,手段歹毒,他那狗屁成名绝技‘吸星**’就将为武林所不容,太子将他扶了上去,真个不知死活。从今日始,老夫将两面下注,这个太子未必就是将来的皇帝。轩辕刀是没有了,咱们还有圣弓,柴仇怎么着也得分老夫一半,哼!”

    “圣弓!宗主可知在何处?”

    “在皇宫!”身为丞相的宗主兴许在皇后的寿宴上看出了某些端倪。

    “启奏殿下,如今咱们轻易地夺取了武林盟主,邓关又被天池三圣缠得脱不了身,收拾小皇子的时候到了。”太子宾客卫申图进言道。

    “如今只知晓邓关被缠住,要是能将他项上人头摆到本宫的桌上,那小野种一定不会多活一个时辰。”太子拳头攥得咯吱直响。

    “殿下,为防夜长梦多,您得早做打算才是啊!”太子的贴身太监也在一旁催促道。

    “宫里的御林军头领有大半都成了咱们的心腹,趁现在圣上还未起疑心,免得日久生变。”卫申图力劝。

    “不可!殿下,卫先生是在怂恿您弑君夺位,如此一来,必将陷您于不仁不义之地。虽然咱们控制了大部分御林军,千万别小瞧了六王爷与八王爷的势力,万一事败,您将身败名裂,再无出头之日。”难得还有这么个明白人,此人乃张俊,此时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官职不小,权力也挺大,向来为太子所倚重,但也算不上太子的走狗,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

    “胡说!老朽何曾怂恿殿下弑君夺位啦!为着殿下千秋基业着想,小皇子一定得死。”卫申图恨恨地说。

    “杀了小皇子,再逼圣上退位,这与弑君夺位又有何分别!如今天下方定,人心思静,就咱们目前控制的那点皇城御林军能顶得上京城内外的禁军吗?”

    “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位迟早是殿下的,咱们将其生米煮成熟饭,还怕有人造反不成!”

    “就怕咱们这儿米才下锅,人家就将咱们给一锅端了。”

    “好啦!别吵了!本宫自有主张!依目前情形来看,暂不宜起事。为今之际,先稳住父皇,图谋小野种,咱们的人已经是武林盟主了,他在江湖上的羽翼就被咱们剪了个一干二净,而今他孤掌难鸣,只要咱们一击必中,父皇总不能拿本宫这个独子开刀。”

    “圣上自然不会对殿下开刀,如果圣上与小皇子同时出事,就怕六王爷与八王爷与您过不去,六王爷手握重兵,野心勃勃,路人皆知。八王爷有打王鞭在手,凭太宗皇帝之命,可呼风唤雨。八王爷兴许为着天下安危着想,睁只眼、闭只眼。六王爷这一关,您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张俊不得不将其中利害关系说清楚。

    “张大人言之有理,八王叔不会让本宫太难过,六王叔是先祖一脉的人,此人才是本宫的心腹大患。”太子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如此也好!殿下,此乃渤泥国巫师穷尽毕生心血炼成的一小壶毒药,此毒色泽血红,有种淡淡的酒香之气,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味,将它加入葡萄美酒之中,就算狗都闻不出来。”卫申图从袖里掏出一只小铜壶来,看来他早就准备了。

    “渤泥国在何处?”身为太子,居然不知道天下有个渤泥国。

    “渤泥在我大宋之南数千里的海外,前些年曾遣使来朝进贡。”张俊道,“卫先生,此毒剧烈否!可别让小皇子受太多苦楚哇!”他叹了口气,毕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就将被如此糟蹋了,想来心痛。

    “张大人尽管放心,此毒与一般的头疼脑热并无二样,小殿下年纪轻轻,毒性发作更快,不消三天就将往生西方极乐。”

    “能否骗得过宫中的太医?”

    “就当是伤寒而已,老朽已经在外做过数十次试验,无一失手。”

    “什么!你、你杀了数十人!”张俊怒目而视。

    “替殿下试药,那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卫申图冷哼道。

    “你为什么不亲自喝点,哼!”

    “可有解药?”太子问道。

    “人家没说,老朽也不便多问。”卫申图冷笑道。

    “待本宫选个黄道吉日父皇赴宴,让他亲自替本宫作个见证。”太子残酷地笑了。

    “启奏殿下,圣上请您赴宴。”朵朵刚吃过晚饭,太监就前来禀告。太子也是急火攻心、血冲脑门,次日他就请皇帝赴宴。皇帝才喝了几杯就觉得没多大意思,太子就立马提议请小皇子赴宴,皇帝也没多想,一抬手就答应了。
………………………………

第二六八节

    “以前在外边老是怕吃不饱,而今却怕吃了。”朵朵揉着小肚皮直叹气。

    “圣上有请,吃怕平了喉咙也得去,人家想去还没这机会呢。”玲儿道。

    “圣上在何处宴请?”苏姑娘问道。

    “是太子殿下宴请圣上,圣上命小殿下作陪。”太监回禀道。

    “太子请客!”众人吓一跳。

    “殿下更衣,有劳公公稍候!”

    “老奴是无所谓,就怕圣上久等。”

    三人就转到书房里,好一阵嘀咕。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哥哥!”朵朵笑嘻嘻地参拜。

    “皇儿无须多礼,平身!”皇帝忙扶着朵朵,“来!坐朕身边!”太子见状,脸色立马就“阴”了一下,不过转眼又“晴”了。

    “王弟,你让父皇与我这个哥哥等了这么久,理当自罚三杯才是!”太子说道。

    朵朵呲牙一乐,“哥哥,你身为将来的皇帝,缘何如此小气!”

    “这、王弟,此话怎讲?”太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儿,休得无理取闹,须知他是太子,你的哥哥,将来的皇帝。”皇帝胡须一翘。

    “如此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小弟我一口没吃,一上来三杯酒就灌倒了,你再留着一个人偷偷地吃了,你说小气不小气。”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皇帝哭笑不得,“好啦!贫嘴!吃菜!”皇帝给朵朵夹了满满一小碗。

    “不知王弟近来所学可有长进?”太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

    “父皇跟前不敢班门弄斧,最起码,文章七窍通六窍,诗词有如高山响鼓。”朵朵大喇喇地一抹油嘴。

    “休得油嘴滑舌!”皇帝佯怒道。

    太子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朵朵信口雌黄,“如此说来,王弟学有所成!何不赋诗首?”

    “他还赋诗呢!别忘了你母后寿辰。”皇帝哈哈大笑。

    三人各有心事,虽然表面上哈哈喧天,吃得却比较尴尬。

    “臣有计,圣上、太子殿下、小皇子殿下为何不对对联取乐呢?”卫申图在一旁出主意。

    “那你也得算一个!”朵朵指着卫申图。

    “臣微末之技,岂敢搅扰圣上雅兴!”卫申图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噫!这个法子不错!”皇帝说道。

    既然皇帝都同意了,也就由不得他不同意,“臣遵旨!”

    “赐座!”

    “谢圣上!”

    卫申图就在太子左边坐下了,无一丝慌乱。

    “既然是对联助兴,当有赏有罚。”太子贴身太监提议道。

    “刘元言之有理!”皇帝微微颔首。

    “恰好儿臣近日偶得一坛上等西域葡萄美酒,足有五十年窖藏,其色泽温润如红玉,通体透亮,其味芳香隽永、唇齿留香。儿臣以为,赢者赏一杯,输者罚两杯,父皇以为如何?”

    “我就说哥哥小气嘛,请父皇喝酒,美酒却藏着。”朵朵道。

    “不论输赢,都有酒喝,好主意!上酒!”皇帝心情大畅。

    美酒端上来了,先每人各倒一杯,朵朵轻轻闻了一下,“啊!好酒!”其实他哪懂什么好酒坏酒,反正喝到嘴里都是苦的。他端酒杯,“父皇、太子哥哥,桢儿敬你们一杯!”

    “皇儿敬酒,朕当然得喝!”皇帝一饮而尽。而后太子与朵朵与分别干了。“谁先来?”朵朵说道。

    “王弟年纪最小,你先!”

    “那我就献丑啦!”朵朵捋胳膊挽腿的仿佛要大干一场,他伸出了一个指头,“墨!”

    “什么意思?”

    “此乃一字联!墨汁的墨!”皇帝说道,“别看只有一个字,颇有些难度。”太子心里头直挠痒,这一个字的对联的确颇费脑筋,谁都知道必定有不少的下联,但最贴切的一定只有一个。

    “老朽不才,老朽对‘泉’字。”卫申图道。

    “墨乃墨土,泉乃白水,果然绝对!赏!”皇帝道。

    “谢圣上!”卫申图喝了两杯,朵朵也陪着喝了一杯。

    “接着来!”皇帝非常高兴。

    “这次儿臣先来!”太子一指旁边架子上的一只金蟾,“金蟾!”非常简单,就两个字,“王弟,可否有下联?”

    朵朵也不简单,也朝旁边香案一指,“木鱼!”

    “木对金,鱼对蟾,金蟾乃瑞兽,木鱼是法器,好!”皇帝鼓掌。

    “儿臣这联与王弟的墨字联结合,研墨画金蟾!”

    “臼泉煮木鱼!”朵朵张口就来。

    “胡闹!”皇帝先是嘴一嘟,继而大笑不止,太子与卫申图也掩嘴大笑。朵朵红着脸喝了两杯,其他三人各陪一杯。

    “继续!”皇帝生怕他们不玩了。

    “日月星,三光!”卫申图出对。

    这个对联皇帝都头疼,还好,反正不用他对。

    “王弟,你是选择喝两杯呢,还是喝两杯呢!”太子有意要气他。

    “风雅颂,四书!”朵朵脱口而出,甚好这些日子以来他看过不少古往今来的绝对。

    “砰!”皇帝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碗碟蹦得老高,将众人吓了一跳,正要下跪请罪,“绝配!”他又加了两个字,“喝!”这一下太子与卫申图都喝了两杯。

    “三朝开言路!”说的是皇帝广开言路。

    “五更待鸡啼!”这句下联将卫申图气了个半死,可对仗又是如此的工整,就连皇帝都没得话说了,虽然此联将文武百官比作鸡。

    这个时候,四人跟前的瓷盘内已经有不少骨头碴子、虾皮蟹壳什么的,宫娥太监前来将瓷盘换走,顺带将酒杯也换了。太子亲自给所有人都斟满酒杯。

    “天、天无二日。”太子大概喝高了,舌头有些不听话。

    “什么?”皇帝颇有些恼怒,简直大煞风景。

    卫申图吓了一跳,“殿下的意思是天天无二日,每天都不可能有两个太阳。”

    “这还差不多!”皇帝已经觉得没多大意思了。

    “重重有九仙!”朵朵端着酒杯直晃,“不、不能再喝了,父皇!儿臣想请人代喝,不知父皇是否同意?”

    “王弟,做哥哥的都要喝两杯,这一杯无论如何勉为其难吧!”太子劝道。

    “是呀!殿下,当着圣上的面,这一杯您就别谦虚了吧!”卫申图也帮着劝道。

    皇帝一看这情况,“好啦!皇儿年幼,你们就别劝他啦!皇儿这杯酒就朕代喝了吧!”说罢,皇帝就要去拿酒杯。

    “不可!父皇,这杯酒儿臣想清刘公公代喝,不知你意下如何?”朵朵朝皇帝嘻嘻一笑。刘元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都灰了。

    “如此也好!”皇帝微微一笑,“刘元,你喝了吧!”

    刘元愣在那里,浑身抖个不停,太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卫申图也急得出了身冷汗。见刘元期期艾艾不肯接,太子大怒,“大胆奴才!王弟赐酒岂敢推三阻四!”“还不快快多谢殿下!”

    “是!是!老奴多谢殿下赐酒!”说罢,颤抖着从朵朵手里拿过酒杯,本来就没多少酒,被他一哆嗦,洒了一半多,而后一仰头,小半杯酒倒进嘴里,狠狠咽了下去,完了还抹了抹眼睛。

    “瞧你这架式,让你喝杯酒,还以为喝毒药似的!”朵朵奚落道。这句无心之言可将太子与卫申图吓了个半死。

    “好啦!朕今天非常开心,酒是美酒,菜是佳肴,对联也是好对联,看到你们能如此和睦,朕非常欣慰。”皇帝完全没想到小皇子已到奈何桥前走了一遭。

    “儿臣定不负父皇一片苦心!”太子跪在地上,宣讲着一文不值的誓言。

    朵朵一回到明月清风楼,手指头往喉咙里一抠,将今晚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

    “小殿下,你这是为何呢?”苏姑娘不解地问道。

    朵朵抹了一把眼泪,咳嗽两声,“他们想害我!”

    “什么!当着皇帝的面他也敢害你!”众人无不大吃一惊。

    朵朵贴身掏出一个小册子来,这可是阮天雄的随身之物,也是灵蛇教的解毒至宝,里边汇集了天下解毒良方一百零八篇,只比《荼经》略少而已。他仔细地翻找着,“应该就是这种东西了。”

    “什么东西?”三人伸长了脑袋。

    “龙血赤丹!出自渤泥国,其色泽红润,通体透亮,有些许葡萄酒香。”朵朵合上小册子,长吁了口气,“幸好我看过。”

    “你不是也喝了不少吗?”

    “最后一杯才是毒酒。”

    “你怎么知道的?”

    “虽说这龙血赤丹有些许酒味,下在葡萄酒里就算一般的使毒高手都难以察觉,不过它有个毛病,只要与酒混合,在灯烛之下将会泛起只有垂直往下看才能看到的一圈淡紫色光圈,所以,最后一杯我让刘元代劳了。”

    “刘元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是成年人,这种毒一般会潜伏体内七到十五天时间,他一时还死不了。”

    “如此歹毒之物有没有解药?”

    “有是有,不过还不如没有!”

    “你还是透露一点比较好,万一哪个又中了这毒,好歹不至于手忙脚乱。”

    “用粪清调浓醋,喝下即可解毒。”

    “我的娘喂!”玲儿已经吐了。

    “殿下,刘元因有太子殿下撑腰,在宫中胡作非为、欺压良善,如今他中了自己的毒,真可谓恶有恶报。”小太监显得非常开心。

    “这三天你就多多看着点这个刘元,如何发现他满脸赤红如灰,即刻来报。”朵朵吩咐道。

    “刘元死有余辜,殿下何必为此操心?”小太监非常不解。

    “这毒药肯定是从灵蛇教手里买来的,又不是什么高明的东西,灵蛇教都是一群狡诈之徒,为了多捞银子,说不定并没告诉他们解毒的法子,待刘元顶不住的时候,你就将这个法子告诉他,不过别让刘元泄漏出去。”

    “殿下英明,如此一来,刘元岂不就是咱们埋伏太子身边的棋子么!”小太监谄媚地说道。

    “你说错了,太子是将来的皇帝,我没这心思与他争,父皇也不会轻易废了他,我这么做只是想保住咱们这几个的小命。”朵朵叹了口气。

    “殿下宅心仁厚,奴才感佩万分。只怕太子殿下没这想法,您掏出心来给他看,他只当个秤砣。”小太监说道。

    酒宴方散,刘元就跪下了,磕头有如鸡啄米,“殿下,求您救救奴才吧!奴才不想死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极是伤心。蝼蚁尚且贪生,他一个净身的无根之人,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只要太子登基做了皇帝,他就是将来的大内总管,让他现在就死了,如何甘心?

    太子黑着脸,杀气腾腾,“刚才差点就让你坏了大事,你真是死有余辜,哼!”想起刚才那一幕,太子现在都觉得后背发冷。

    “殿下,卫先生,看在奴才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救救奴才这条狗命吧。”看着太子没用,他又求卫申图。

    “唉!刘公公,此毒无解,这您是知道的,老朽如果真有解药,还不给您服下吗!”卫申图非常为难。

    “为什么那小野种前边那么多杯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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