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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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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体质异于常人,看他目前状况,仿佛进入了凤凰涅槃。”“寡蛋”大师道。
“什么意思?”
“传说有种内功心法能让人在极端情况下处于假死状态,外表与死人无异,体内则一刻不停地修复着损伤的奇筋八脉,相传当年达摩祖师于石洞中打坐参禅三年余,期间不吃不喝、一动不动,稳如磐石,靠的就是这种佛家内功心法保命。”“寡蛋”大师缓缓道来。
“他若是有这种心法,岂不如你佛家达摩祖师一样!”
“但愿如此吧!”“寡蛋”大师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姑娘,你们大冷天的往北走,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哇?”“大帽子”问道。
“大哥本来是送奴家前往五台山医治心疾的,如今大哥自己身受一时难以痊愈之伤,奴家心乱如麻。”既然此时邓关人事不省,她完全可以编个别的理由,可她又实在不知道邓关是不是能听见,只能照以前的说法。
“这五台山能医心疾!咱们怎么不知道!”大掌柜两手一摊。
柳绝无吓了一跳,“奴家也是偶尔听人说起,不敢肯定。”
“姑娘,你可即刻动身,去找说这话的王八蛋,他这是在误导姑娘啊!”“寡蛋”大师道。
“五台山通道就没有能医治心疾的高僧吗?”她明知故问。
“五台山的高僧以前是不少,能医病的也有那么几位,与一般的走方郎中有得一拼,不是什么高手,而且去年好像全都在外地失踪了,你瞧这客栈就是寺庙改建的,如今山上的和尚加起来也不到百个,全都是些三流货色,姑娘去了也是白去。”大掌柜道,山上经常有和尚来这儿买斋菜,这些事情自然瞒不了他们。
“是不是有人说姑娘没多少日子啦?”“寡蛋”大师面无表情说道。
“奴家自幼得此恶疾,。。。。。。”她有些发虚。
“心疾是不是挺难医?”“大帽子”问道。
“心疾就是心脏有病,分很多种,人的五脏六腑都唯心脏马首是瞻,一般大夫遇到这病只能敬而远之。不过,依贫僧之见,姑娘之心疾并不严重,莫非是有心病?”“寡蛋”大师何许人也!柳绝无岂能如此轻易就骗倒他!他这话纯粹是照顾她的脸面,一个患心疾之人起码脉相就不会如此整齐,大凡高手,隔数十丈都能听得出来。
“大师莫非怀疑奴家?”柳绝无心情忐忑。
“三掌柜,你不妨给姑娘来一番望闻问切!”大掌柜道。
“这。。。。。。”柳绝无小手攥得紧紧的,这要是让他号脉,岂不等于扒了自己的衣裳。就在她进退维谷的时候,邓关突然嗵地一声闷响,七窍里顿时冒出了大量的紫黑色血浆,来势异常凶猛,如箭一般喷射着。每个人身上都溅有大量的血浆,一者是来的太突然,没这心理准备;二来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示弱。柳绝无离得最近,懵懵懂懂地沾得最多。
“快看看吧!不会是血崩了吧?”大掌柜躲在“寡蛋”大师身后,紧张得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
“让开!”大师一把将柳绝无拎到一旁,将邓关轻轻扶起来,右掌轻轻贴在他脚底涌泉穴上,一绺佛家纯阳真气缓缓注入邓关体内。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两人脖颈皆通红如血,额头微微冒出细密的汗珠。大师突然左手二指齐出,一下就戳中了邓关胸前的气海大穴,同时撤去右掌,挥掌猛地印在邓关丹田穴上,双手同时运内力注入。但见他脑袋稍稍往左一偏,双目紧闭,撅着嘴,仿佛穷尽毕生内力一般。“卟!”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哎呀!”一声尖叫,邓关满腹的腥臭淤血全都喷在了大师的光头上,弄得跟红葫芦一般。“我的佛祖哇!臭死啦!贫僧得去洗洗!”说罢,用袈裟胡乱一抹,撒腿就跑。
“二、二掌柜,还不快去倒热水!”大掌柜这时才回过神来,冲“大帽子”吼道。
“他、他怎么样啦?”柳绝无心绪大乱、毫无章法,完全不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
“姑娘,看样子,你这心上人儿一时半会儿是死不成了。”大掌柜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二人是兄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脸红。
“一个姓邓,一个姓柳,还什么兄妹呀!”
“奴家与大哥是结拜的异姓兄妹。”
“我看你们还是结拜的夫妻比较好。”说罢,大掌柜也走了。
柳绝无一听这话,望着沉沉睡去的邓关,自言自语,“难道我就只有嫁给你一条路可走吗!”
眼看着年关将近,大明宗在洛阳北郊邙山之中的秘密总坛召开了一场年底总结大会,各地鬼王都得将这一年来的发展情况汇总上报总坛,在大会上交由宗主“圣裁”。这样的总结大会已经召开了三十多次,正可谓轻车熟路,只是与以往有别的是,今年的账目有些令宗主“上头”。望着跟前这一大摞年终总结报告,随便翻开哪一本的“进出账目”,几乎无一例外是“负数”,令他痛心疾首。十大鬼王如今还剩七个,其中有一个还是替补的,另外三个空位正“虚席以待”,全都耷拉着脑袋。四大金刚也打不起精神来,这一年他们刚好认证了一句歇后语:“四大金刚悬空--八只脚!”什么正事都没干,稀里糊涂就过了。三平道长、秦世召、龙显望这些人今年也没一个顺畅的。金昭太自从知道自己殚精竭虑培养的弟子是大明宗的人,再也无脸呆下去,也走了,“唉--!”宗主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这叹气,所有人都跪下了,磕头请罪,“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宗主高高在上地望了一眼,五味杂陈,“都起来吧!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他拿起一卦如奏章一样的塘报不轻不重地拍在龙案上,缓缓道来:“回想起来,我大明宗在一年半以前是何等的威风八面,不论朝廷还是江湖,无一不得心应手,江湖之中那些小门小派老夫都看不上眼,就连丐帮、武当、少林曾几何时老夫都认为不过是囊中之物,老夫曾想,如此一来,再过两三年,我大明宗积聚的资本就能与神火教一较高下。那个时候,你们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睥睨天下。。。。。。”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水,“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志,人若是失去了志气,就如你们现在这般模样,用一句老百姓的话说,你们就像被霜打的茄子--全都焉了!”“也难怪!区区一年半时间,我大明宗稀里糊涂就损失了四大鬼王,先是楚南王曹无伤,尸骨无存。再是阎森王乔云飞,死无全尸。转生王牛阿鲁,死不见尸。都会王,生不如死。这都是一个人干的,这人不用老夫提醒,大家心里应该有数吧!”宗主将牛阿鲁的账也记在了邓关头上,这当然不能怪他,有谁知道他是病死的呢!
宗主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手一挥,非常潇洒地说了一句,“算啦!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啦!”他也算看得开的,毕竟年纪大了些,老成持重,其实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要是将铁衣卫的账也翻出来,他非得当场吐血不可。
“有时候老夫不得不想,这是不是前些年咱们对中原武林攥得太紧了些,让他从咱们的指缝里挤了出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仿佛邓关就是被他挤出来的。
“我大明宗与神火教使尽了孙子兵法、用光了三十六计,好不容易将中原武林分化瓦解,最终于涵谷客栈之中将其精华一网打尽,而后又于少林寺将几条漏网之鱼也悉数收入囊中。哪料想,这一盘散沙是被扫得一干二净,露出的却是如此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宗主言语之间随处可见其再好的修养也遮掩不了的无边愤怒。
“宗主息怒!身子要紧啊!”终于有人出言劝道。
不劝还好,一劝更坏了,但见他拍案而起,如火山暴发,“混账!脑袋没了,要身子何用!”骂得人家哭笑不得。
宗主又颤抖着坐下了,将满腔的怒火死死地强压了下去,“老夫怒的不是邓关如何的厉害,纵然他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想我大明宗虽然受了一时难以抚平的伤势,却绝非致命之伤,老夫怒的是,你们为何遇到了一点点挫折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为何让这个王八蛋单枪匹马屡坏本宗的好事!”
“当然,错不全在你们,本宗主得第一个负起这个责任,毕竟这个王八蛋出现得太过突然!非但我大明宗遭了劫,神火教也好不到哪儿去,总的来说,我们的损失要大些,老夫不得不承认。”
“好啦!倒霉的事就先说到这儿,现在你们说说,有没有令人开心的事情?”老是说这些的确令人上火。
宗主话音刚落,曹无客就第一个站了出来,抱拳一礼,“启禀宗主,咱们从天竺采购的药材目前已经到达大理。”
“哦!为什么要走那个地方呢?”宗主问道。
“只因邓关行踪诡秘,属下不得不防。”
“哼!我大宋国土数千里,还不至于如此杯弓蛇影吧!”宗主颇为恼怒。
“宗主息怒!楚南王曹先生也是为了大明宗的千百年基业着想,现在这批从天竺采购的药材极其珍贵,如果再被毁了,要炼制宣花散,起码得再等上三年。”秦世召道。
“只要这批药一到,属下不出三个月必定炼制成宣花散,只待药人送到,咱们的铁衣卫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元气。”曹无客拍着胸脯保证。
“大明宗已经决定将在涵谷关掳走的所有中原武林高手转交咱们,有不下两百人,不知宗主何时让咱们的人出发接应?”
“属下以为,咱们不宜出面接应,万一走漏风声,我大明宗必将成为中原武林的眼中钉。”
“老夫当然不会派人接应,神火教已经答应将这些人送到老夫指定的地点。”宗主也不想惹祸上身。“目前神火教正举全教之力对付邓关,这事没了以前,药人不会送到。”
“神火教如此大方,背后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人担心。
“要不是邓关逼得太紧,柴仇也不会如此爽快!其实他也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这些药人虽然是武林高手,被神火教关押如此之久,早已形同废人。”
“这些废物怎么说也要强过平常人!”
“能将这些冥顽不灵的所谓武林高手都变成铁衣卫,也算废物利用,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个武林盟主目前有何动作?”
“启禀宗主,属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祸水引到了丐帮铁帮主身上,听说他已经失踪了。”曹无客道,在得知他儿子要对铁丐下手后,他果断地在后边点了把火。
“如此甚好!曹先生不愧有令兄之遗风!”宗主赞道,人家都父子相残了,说句便宜话也是应该的。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将是少林寺的百花大师,只要这个老东西一倒,少林寺也将烟消云散,至于邓关,埋骨金星谷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一死,中原武林从此万劫不复!”秦世召道。
“秦帮主,如今铁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正是你吞并丐帮污衣派的大好时机,你要想法子收服哭笑二丐。”宗主叮嘱道。
“属下定不辱使命!”
屋外寒风呼啸、滴水成冰,屋内炭火熊熊、暖意融融。邓关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只有两个眼珠子能动,他就一直这么眼巴巴地望着心慌意乱的柳绝无,大颗大颗的泪珠由眼角汩汩流出,将枕头浸湿一大片。她就在一旁不停地帮他擦拭着,怎么擦都擦不完。“大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柳绝无忍不住也流着泪。邓关张了张嘴,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音符,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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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节
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大哥,你是不是想吃什么?我喂你喝水啊!”说着柳绝无就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喝水,流到喉咙的水有一大半又被喷了出来。
一看这个情况,柳绝无绝望了,悲泣着,“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呀!你别怪我啊!”趴在床头,大声哭泣起来,极为凄苦、悲凉。
屋檐下此时倒吊着两个诡异的黑影,从窗缝往里瞧,就着外边呼啸的北风,正窃窃私语,“三掌柜!你知道这丫头没病,是吧?”一个黑影道。
“自打这丫头进门开始,贫僧就知晓她根本没病,所以才夸下了海口。”另一个黑影道,“她非但没病,还是个绝顶高手,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绝非常人。”
“难道咱俩今晚就要挂这儿喝西北风吗?”
“今晚这小子相当危险,一不留心,贫僧可就成了杀他的刀。”
“你是说他身上的伤吗?”
“这点伤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你看他这模样,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你这说的风凉话吧!”
“那只不过被贫僧点了穴道,要不了几个时辰就解了。”
“那你干嘛说他今晚非常危险?”
“嘘!来了!”黑影朝上指了指。这二人正是客栈的二掌柜与三掌柜,虽然是这般称呼,谁老二、谁老三还没定呢。
此时屋脊上如鬼影一般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手持利刃的白色影子,在漫天的雪花之中极难发现。
“你在这儿看着里边,贫僧去那边。”
“为什么?”
“你在这儿看着那丫头,她不出手,你就别出手。”说罢,“寡蛋”大师身子往后一仰,就着走廊上几道横梁,几个筋斗,脚不沾地就翻到了对面屋顶下边,还是如蝙蝠一般倒挂在屋檐下。屋顶上的人正手舞足蹈地打着手势,寒光闪闪的大刀片子拿在手中,正准备大战一场。寡蛋大师身子一侧,扬手飞出一粒探路石,咚的一声落在房顶上。房顶上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个家伙的银子掉了,顿时传出几声猫叫。一听没有别的动静,其中一个大手一挥,轻轻喝道:“上!”几乎所有人都同时跃起,也就是这个时候,哎哟一声惨叫响起,在风雪漫天的夜晚更显得无比恐怖。但见一个家伙被一根从屋内伸出的长长竹篙勾住了裆部,身子一翻,哇啦啦地掉了下去,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溅起一片雪花。
“不好!有埋伏!”这话说得太晚了些。正当这些人从屋顶往下落的时候,位于屋檐下的寡蛋大师突然出手,少林绝学十八路连环踢猛然出击,一下子就将七八个白影凌空踹到了几丈外,摔了个七荤八素,若不是地上有厚厚的积雪,这些人是不可能再站起来的。
“谁!”从房间里旋风般冲出一个圆溜溜的“肉球”,手持一根扁担,“大半夜的野猫叫春,难道不知我天下第一大掌柜客栈从来不养猫的吗!”原来是大掌柜。
这个时候,寡蛋大师轻飘飘地落在她跟前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原以为这儿无后顾之忧,哪想大掌柜手里的扁担挟风裹雨般照着腰部横扫过来,待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腰身一拧,“啪!”的一声扫在他屁股上,大半个屁股仿佛被切掉了一般,“哎哟!”他惨叫一声,捂着屁股直蹦,“你瞎眼啦!没看到是我吗!”他咒骂着。
“你活该!谁让你跳到我大掌柜跟前的!”她还有理了。
“你们是邓关的帮手?”那些白衣人此时已经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将他俩围在中间,并没往上冲,大概慑于大师刚才那狂风暴雨般的“十八路连环踢”。
“这叫什么话!咱们都是客栈的股东,我还是最大的股东,自然得保证住宿客人的人身安全。”大掌柜骄傲地翘着大拇指。
“咱们这天下第一大掌柜客栈从来夜不闭户,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飞檐走壁爬窗户,自然是以窃贼论处!”寡蛋大师道。
“出门在外,和气生财,识相的乖乖交出邓关!”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干脆单刀直入。
“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什么意思?”
“要死的,他现在还活着;要活的,他跟死也没什么分别。”
“那就列活都要!”
“别以为你蒙着脸就真的不要脸了,还大言不惭,死活都要,邓关又不是咱们的,有本事你去拿呀!”
“就凭你也想阻止本大爷!”
“真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大掌柜,你来还是贫僧来?”
“我先减减肥!”说罢,“肉球”挥舞着铁木扁担如母老虎般嚎叫着杀了上去。不能说她有多大本事,但也不能说就一身蛮力,起码也能算个二流偏上的角色。她是不能对人用刀的,这是祖训,如果运用欧阳家的厨艺刀法,那可真是惨绝人寰。记得邓关曾在武当山下遇到湘西四丑就见识过这骇人听闻的绝技,只需轻轻一刮就能切十八片之多。作为他们的师傅,这大掌柜的刀工之妙可谓通神矣!据说她作的鱼羹为天下一绝,一条鱼在手上从去鳞、开膛破肚、去骨刺再切片,到最后这鱼是被烫死的,可见其手法有多神速。而今她手里是一根六尺长的铁木扁担,千万别小瞧她,打肉丸子、剁饺子馅用的就是这根扁担。如果谁被这东西敲中了,轻一点只是皮肉坏死,重的是骨头都被砸成粉。好在这大胖婶并不想要人命,点到即止,有寡蛋大师在一旁护持,别人想伤她也变得极为艰难。
“哟!你们还有不少帮手嘛!”寡蛋大师嘲弄道。原来就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外边已经来了一只上百人的马队,并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上百只火把将客栈内外照得宛如白日。所有人都身披白袍,一个个骑在雄壮的高头大马上,头戴狐皮帽,脚蹬牛皮靴,身背弓箭,腰挎弯刀,好一个气势逼人、威武非凡。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大汉,一脸的络腮胡须,桀骜不驯地弯翘着,胡须上结满了冰霜,左眼是一颗硕大的黑宝石,在火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没错!他只有一个眼珠子。
这独眼汉子冷冷地瞟了一眼寡蛋大师与大掌柜,真没想到一个开客栈的会有如此本事,甚好今晚带的人不少。他冷哼一声,“今日老子不想杀人,只要乖乖将咱们老大交出来,一切好商量。”
“你们老大!”寡蛋大师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客栈里头除了他们三个掌柜就只剩邓关与那小丫头,怎么都想不到还有哪个老大能拥有一队如此精良的骑兵。“有本事你就亲自去找吧!”寡蛋大师兴许是闲得太久了,他要再多问一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他这话彻底惹恼了这个独眼汉子,长刀一横,跃下马来,“哼!老子就给你松松皮!”这家伙也是个愣头青,挥刀就上,他与寡蛋大师单挑。
邓关躺在床上,一听外边的声音,急得半死,本想要坐起来,背筋仿佛被人抽去一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就脖子稍稍抬起两三寸,还累出一身大汗,张嘴想要喊,喉咙又好像被人塞了个塞子,张了张嘴,吐出一口白气,半个字也休想说出口。柳绝无见他脸色惨白、大汗淋漓而又张口结舌,还以为他真就回光返照了,急得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当然知道外边在打翻了天,听这些人骄横狂妄的口气,与神火教徒颇有几分相似,这个时候又不能出手帮半点忙,而邓关又在“弥留”之际,怎不令其左右为难、悲从中来。
“呃--!”邓关突然长长地出了口气。她扭头一瞧,正好看到邓关的舌头伸得老长,吓了她一大跳,还真以为他就要“去了”,她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将邓关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呼唤着:“大哥!大哥!都是我害了你呀!”说罢,右手悄悄摁在邓关气海穴上,准备给他输些许真气,只望能延缓一时半刻。
其实这是邓关体内的先天真气将穴道给冲开了,内力从任督二脉直冲脑顶,激得他一阵阵晕眩。昏昏沉沉的他只闻得异香扑鼻而来,胸口的“巨石”仿佛被人一瞬间给搬开了,浑身舒坦无比。外边的打斗声一阵比一阵紧急,他一着急,双手就乱动,柳绝无还以为这是垂死的挣扎,流着泪,死死地将他抱着,希望自己的身体能给最后时刻的邓关些许抚慰,让他“走”得不会太痛苦。“大哥!今生我害了你,来生当牛做马报答吧!”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撒、撒手!”邓关一时又挣不开,躺在姑娘怀里也不能乱动,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
柳绝无吃了一惊,低头一瞧,原本苍白的邓关此时红得如个红萝卜似的,双手距她鼓鼓地胸脯也就不到一寸远,她喜极而泣,“大哥!你、你没事啦!”
“快!叫他们别、别打啦!自己人!”他挣扎着坐起来。
其实外边也没打多久,不到半个时辰,大掌柜累得出了一身臭汗,所有躺着起不来的伤者都不是客栈的,全在客栈大堂内疗伤,几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邓关床头,耷拉着脑袋,“老大,你、你没事啦!”那独眼的汉子关切地问道。
“你们怎么也来了!大冷天的是不是热得慌呀!”邓关没好气地说。
“咱们祈山百骑历来就在这一带活动,听说有人要对大哥不利,我等日夜兼程,总算赶上了!你伤得不轻啊!这是一株长白山人参,有百年之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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