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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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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前来禀报,“启禀教主,法王,经过清查,只有辽国献马的少了一个。”
柴仇气得将瓷杯狠狠砸个稀烂,“给本教主找,哪怕将整个总坛翻过来也要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哼!”这样,总坛的人又轮班儿找了一个晚上,结果自然什么都没有。
次日大早,得知这么个结果的柴仇将星目法王招来,大加申斥。星目法王百口莫辩,他是金星谷的总负责人,所有猴子能爬的地方他都派人严加戒备,明岗暗哨,密如蛛网,日防夜防,哪料到大门出了事。将辽国献马的揪来一问,他们还以为邓关是神火教派来接应的,结果让他坐着汗血宝马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可再怎么说,如今金星谷进了对手那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他肯定还在里边,既然进来了就肯定得出去,如果能将他困住,兴许还能捞回些面子。为了确保柴仇安全的万无一失,他几乎将神农庄的所有高手全都派到了禹王城周围,原本应该严加戒备的伏羲堡反而松懈了不少。
邓关虽然进来了,可总得有个躲藏的地方才是,记得去年在幕府山庄他是躲在柴房里,衣食无忧。在这儿要找个柴房是非常困难的,天气又是如此的寒冷,真正的滴水成冰。不过这也难些不倒他,很快他就找到一个即暖和,又不愁吃的地方,当然不是柴仇的伙房,而是神火教的圣坛。这个圣坛有点意思,在禹王城后边的半山腰上,虽说是山,其实是一片猿猴难攀的石壁,在离地二十来丈的地方有个台阶一样的平地,约有八张桌面大小,平地中间有一个一人来高的石台,下边连着一道石缝,石缝之中终年喷出一种散发着浓浓恶臭的气体,见火就着,这火就是神火教的圣火。前边有个祭台,祭台上终年都有供品,荤素搭配,花样繁多。而今大冷天,摆在这儿的供品十天半月都坏不了,刚好填了他的肚子。吃饱了还能躲在祭台下边的石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白天还能看到下边如老鼠一般乱钻的神火教教徒。当然,要是被发现了,非得烤成人肉干不可。
又是一个大年夜,千家万户酒肉飘香,“爆竿声声除旧岁,桃符猎猎迎新春!”柴仇带领着神火教总坛的所有大小头目恭恭敬敬地在下边广场的祭坛上冲着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顶礼膜拜,远远地还能听到他慷慨激昂的新年贺词。邓关已经成功地混入了神火教教徒之中,趴在最后边,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点数的。柴仇前边说的一大段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清楚,不过后来他振臂高呼的口号到是听得一清二楚,“杀死邓关,扬我声威!”“杀死邓关,扬我声威!”他也举着手,“杀死邓关,扬我声威!”“杀死邓关,扬我声威!”。。。。。。
“带上来!”随着柴仇大喝一声,一个老头被押了上来。三下两下就给绑到了广场旁边的华表柱上。这老头凄惨地叫了一声,“儿子,你可千万别来啊!”随后就被一块白布给堵上了。
邓关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这个声音永世都忘不了,真是自己的亲爹啊!真的落到了这步田地。
“哼!邓关,本教主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爹就在这里,有种的现在就出来!”柴仇大吼。
邓关关头攥得紧紧的,真想立马冲上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可这个时候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出去,非但自己的性命不保,也会将老爹给害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无限悲痛,悄悄地抹了把眼泪,他要等一个机会。
此时的星目法王正在吩咐着今晚巡夜的刀手,他将一个布袋郑重地交给一个头上系着黄丝带的头目模样的黑衣汉子,郑重地交待道:“这是礼花信号弹,你马上发下去,告诉他们,发现邓关用红色,杀了邓关用绿色,请求增援用黄色,千万记住,谁错了砍谁的脑袋!”
这头目接过布袋,往这边招了招手,邓关附近的几个黑衣教徒立马跟了过去。“往哪儿看呢!还有你!”头目冲邓关一指,他立马也跟了过去。原来这些教徒平常虽然穿的都是黑衣,在胳肢窝下边绣有火红的火花图案,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头目一般头上都扎有各种颜色的丝带。有一根的,也有两根的,最多的有三根,一根丝带为初级头目,两根就是中级,三根是高级,直接由法王统领。三根以上是换头巾,为分坛坛主级别。再下来是换袍子,就是护教法王级别。这个头目就有三根黄丝带,而他的手下则是在蒙嘴的布上绣有同样颜色的方形图案,也分等级,一个方块是新手,两个方块就是刀手,三个方块则成了杀手,要是再立了功,就在头上加一根黄丝带。邓关嘴上的布有两个方块,是刀手级别。他现在这一组加上自己有七人,就由这个头目带队。
………………………………
第二八六节
从禹王城到伏羲堡要经过一道极为狭窄的天梯,这天梯凿于一道石壁之上,中间部分钻入山体内,七弯八拐的从下边钻出。邓关走在最后,每人相隔一丈远,依次而行。这道天梯也就半里路,反正从上边入口进去的时候有七个人,从下边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邓关与头目两个人了。“其他人呢?”头目扭头问道。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邓关的大刀背就狠狠敲了下去。他将布袋系在腰间,六具尸体被他狠劲塞入石缝之中。前边就是伏羲堡,里边不时传来笙歌燕语,其中有一个声音非常熟悉,“她在这里!”他循着声音悄悄溜了进去。
邓大夫被绑在华表上,四周埋伏的刀手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直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可千万别来呀!想自己一生济世救人,到头来却无一人相救,不禁得涌起无限悲凉之感。自己这条老命断送在这儿没什么可惜的,反正黄土都埋到脖子根了,早晚得去,只要子孙平安,他也就能安心去了。可一想到老家还有个老婆子,自己要是走了,邓关会不会孝顺她?是不是给她气受?天冷了有衣裳穿吗?今晚是不是也摆了一大桌?还有那个小孙儿,出门的时候他还没满月,现在大概能走路了吧,兴许还能叫声“牙牙”,一想到这些,他又止不住老泪横流,呜咽不已。
“哟!哭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邓大夫抬起头一瞧,又是个老头子,长得非常福态,红光满面、声若洪钟,一绺赤红色络腮须桀骜不驯地卷曲着,头戴紫金箍,身披紫色刺绣长袍,显得威风凛凛、气度不凡。他取掉他嘴里的白布,“你儿子真是邓关?”他显得有些不信,这人自然就是古都尔了。
“你又是谁?”邓大夫非常警觉。
“你先回答在下的问题!”他目前不敢称“老夫”。要万一是邓关的爹,他岂不得称小侄,兴许他将武当山的事给忘了。
“老朽的确有个儿子叫邓关,天底下叫这个名字的应该不只老朽的儿子,您说是不是?”邓大夫也说得非常有礼数。
“你儿子有没有一把这样的大刀?”他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大刀。
邓大夫两眼即刻就大了,这无疑印正了古都尔的猜想。“这么说你真是邓关那混小子的爹喽?”
“你这刀从哪儿来的?”
“照你儿子的大刀样式打造的。”他也没瞒着。
“你认识犬子?”邓大夫可就糊涂了。
“你孙儿小名是叫朵朵,对吧?”
“你连他都知道!”他就更吃惊了。
古都尔捏着下巴,想着招儿,毕竟两人曾经拜过把子,虽说闹得一拍两散。如今他爹就在眼前,他当然不能放了,其实绑在这儿还是非常安全的。按理来说,自己好歹也要行晚辈参拜之礼才是,可见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截的“伯父大人”,又实在开不了口。邓关进了金星谷,这事他是明白的,不过他俩也没打个照面,如果这小子此时就埋伏在附近偷看,自己又一点礼节都不讲,将来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这可是左右为难,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可怜的“伯父大人”,一想他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喊他一声应该也不会折了什么面子。邓大夫被他瞧得直发毛,“你、你要干什么?”
古都尔有些勉强地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口呼:“伯父大人在上,受晚辈一拜!”
他一来将邓大夫吓了一跳,要不是被绑着,他就蹦跑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还是晚辈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长辈?你谁呀?”
“这事说来话长!你亲自问问邓关就明白了,在下古都尔!”
“嗬!你们连这招数都用上啦!老朽大开眼界!”
“别大声嚷嚷!这事只有你儿子最清楚,你尽管放心,有在下在此,没人敢伤了你就是!”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邓大夫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柳绝无面前放着两个精美的酒杯,斟满了美酒,她心情非常矛盾,这酒有一杯是无毒的,有一杯则加了灭魄丹。如果邓关喝的是无毒的,她将对不起柴仇。如果是有毒的,从今而后,她与邓关就再无任何关系,当然,邓关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左右各一排绝色美女,每人面前都摆放着美酒佳肴,她没开口,谁也没动筷子。冷不丁的突然窜出一黑衣刀手。“大胆!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一美人站起来,大声喝斥道。
邓关拉下面罩,“果然你是神火教的人!”也没见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气愤,看来是早有心理准备。
她显得非常平静,“大哥,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能坐下来喝杯酒吗?”她指了指旁边的锦垫。
“教主,他是谁?”
“他是邓关!”
“客气!我就是邓关!真没想到,你们教主与我朝夕相处那么久,为的就是将我引到这个地方来,兴许还能喝一杯。”邓关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人,身无长物,你们是看中我什么?”
“你本人,还有你的刀!”柳绝无淡淡地说道。
“我爹年过花甲,被你们绑在外边石柱上,任其雪打风吹,连如此老人都不放过的会是什么好东西!要刀,拿去便了,何苦如此对待我爹!你爹年纪也差不多。”
柳绝无深深吸了口气,“这事只能说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都是教主了,还有谁比你大吗?”
“我是副教主,我会让你带走你爹的。”
“是不是要留下这把刀?”邓关接过她举起的酒杯,死死盯着她。
“你真的要喝这杯酒吗?”这就是下了灭魄丹的酒。
“难得你敬我一回!”他轻蔑地说。
“整个金星谷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大哥能来,小妹佩服,小妹还是要奉劝大哥一句,切莫逞匹夫之勇,免得留下万年之憾。”
邓关一饮而尽,轻轻将酒杯搁在她面前,“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你爹真的就在江宁府等着你回去。”
“大哥,你既然喝了这杯酒,小妹至此也无能为力,小妹保证你爹完好无损。”这无疑是要邓关安心地去吧!
“你果然在酒里下毒!”邓关突然觉得丹田如火烧一般,继而延伸到整条任脉,血管暴突,面红耳赤,双眼放射出骇人的红光,整个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爆裂一般。他瞪着血红的双目,死死盯着毫无表情的她,此时的她有如木雕泥塑一般,看来有引颈就戮的准备。
旁边一美人看情形不对,手往桌下一探,一阵机关的转动的声音传来,所有的人以及她们跟前的食案全都急速退往石壁里边,紧接着就是一阵铁闸关闭的声音响起。邓关体内的灭魄丹发作非常快,此时的他腹中如火,胸中如炭,脑子里嗡嗡作响,就连她退入石壁之中也没察觉。
“有没有解药?”他鼓着血红的眼珠,似乎是在哀求般的伸出了手。
“大哥,此乃灭魄丹,常人服下后会产生难以抑制的冲动,功力越高,冲动越大。不要怪小妹,小妹实出无奈。”她在铁闸后边轻轻地扭过头去。
“不要去害人,这是自己能做主的!”邓关捂着小腹,艰难地抬起头来,此时他身上的一些体表血管已经开始往外渗血,数处形成小喷泉,地上鲜红一片。此时,其他的美人已经按以往的程序跳起了霓裳羽衣舞,能撩拨起人无限**的乐曲声也同时响起。望着这些躲在铁闸后边的绝色美人,其轻扭的腰肢,掀长的手足,妖艳的娇容,妮喃的软语,无不勾起邓关体内的狂野躁动。
“出来!”邓关双手死死抓着厚实的铁闸,狠劲一阵摇晃,摇得铁闸咯吱直响,看着心惊肉跳。
“大哥,你能告诉小妹轩辕刀的秘密,这里所有美人都是你的。”说这话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有几滴滚烫的眼泪悄然滑落。
邓关如饿狼一般盯着她,后背丝丝鲜血喷将出来,形成一阵腥臭的血雾,这种情况也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但凡中了灭魄丹之毒者,除了辗转哀号,也就只剩俯首称臣,像他这样浑身喷血还能摇得铁闸几乎散架的人绝无仅有。“你真的想看吗?”邓关满脸几乎被血糊住了,但见他双手擎刀,高高举起,此时刀身渐渐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金色光芒,使得邓关整个人都沉浸在若有若无的光芒之中,宛如天神一般。
“呀--!”他暴吼一声,整个大殿为之一震,屋顶瓦片纷飞,白雪飞泄而下。大刀挟风裹电猛地一挥,只有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三寸厚的铁闸应声而碎,“嗵!”的一声巨响,倒在地上。此时的柳绝无愣在了那里,怔怔地望着破门而入的他,宛如待宰羔羊。邓关如嗜血野兽一般,喘息着、咆啸着猛扑了上去。
柴仇一连几个时辰都心惊肉跳的,心慌意乱的他连年夜饭都没胃口。“有邓关的消息吗?”他问道。
“启禀教主,目前并无半点动静!”金杖法王道。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静得令人害怕!”银轮非常担心。
“邓关这个王八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们将他爹绑在那儿,兴许是最大的失误!”古都尔慢吞吞地道。
“难道他连他爹都不顾?”
“不是不顾,而是暂时顾不上,他一定偷偷的在什么地方搞破坏,越安静就越能说明有这个可能。”古都尔算是太了解这个小兄弟了。
“姑父与邓关神交已久,相必知晓他一般会躲藏在什么地方吧?”柴仇冷冷地望着他。
“邓关他老爹你们是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当心你后院起火!”
柴仇猛然站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快去看看,目前有什么地方没消息传来?”
“启禀教主,目前只有伏羲堡的极乐宫还没传来消息。”星目法王道。
“不好!”柴仇宛如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速去极乐宫!”
偌大个伏羲堡有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半点声息,宛如异界般宁静。子夜时分,万籁俱寂,突然,一道黑影从伏羲堡后门飞速闪出,这黑影一出了大门就整个人都钻到了厚厚的雪堆里边,不停地打滚、摩擦。此后没多久,伏羲堡里冲天而起一只金黄的信号,飞上半空之中,爆开万点金花。金杖与星目法王刚冲到大殿门口,迎面碰到一刀手飞奔而来,差点撞在一起。
“报――!”这刀手飞速来到殿前,单膝跪倒在地,瞧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应该出了大事。
“什么事?缘何如此慌张?”柴仇颇为不悦。
“禀、禀教主,是、是。。。。。。唉!”这家伙指手画脚、抓耳挠腮,急得满脸通红就不知如何开口。
古都尔坐在一旁瞧着也纳闷,心说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呀?柴仇可不想在古都尔面前失了身份,大怒,“混账的东西,姑父又不是外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不、不是的,是邓关闯进了极乐宫,听里边的人说,说。。。。。。”刀手满脸的大汗珠子。
“说什么?”柴仇吼道。
“他、他跟柳教主搞到一块儿啦!”好不容易终于说了出来,边说边伸出两个大拇指并到一起,怕柴仇听不懂似的。
“什么?”柴仇顿时如五雷轰顶,他俩搞到一块儿不就是给他戴了个大大的绿帽子么,这要一传出去,神火教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古都尔哪管这么多,都乐开了花,还不忘说风凉话,“哈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将那什么鸟‘霓裳羽衣’给撕得粉碎啦?哎呀呀,真是大开眼界呀,无人可破的‘霓裳羽衣舞’这么轻轻一撕就碎啦!”他边说还边作着‘撕扯’的动作,神火教的人个个被气得冒烟。
“杀!全都杀!”柴仇血红着眼珠子。整个金星谷非常的“热闹”,到处都在放着“烟花”,有红的、绿的、黄的,映照着皑皑白雪,显得五光十色、分外美丽。禹王城、伏羲堡、神农庄上上下下千百号人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大水冲龙王庙的事是难免的,经常有数十人莫名其妙地大打出手。
金杖什么地方都没去,他就站在邓大夫右边三丈远的地方,他明白,不管下边闹得多厉害,邓关的最终目的还是他父亲。他就一直纹丝不动地站在雪地里,凛然地望着满天的烟花。“哼!你终于来了!”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从他前边五丈远的地方冒出一个惨白的年轻人,白得如雪一般,整张脸就两个眼珠子还有些黑色,手持一把大破刀,微风轻拂着他纷乱的长发,显得大义凛然。
“儿子,你快走!”邓大夫声嘶力竭。
邓关并未答话,被灭魄丹摧残了一遍的身子又在柳绝身上给掏空了,要不是有着雄厚的先天真气,他早就见阎罗王去了,他只说了三个字,“动手吧!”
“你很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金杖看出来了他身子非常虚弱。
邓关的大刀缓缓举了起来,刀身的花纹处隐隐放射出一道道流动的血色光芒。“儿子!别干傻事!”邓大夫悲泣不已。其实他还是非常欣慰的,自己的儿子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愿取掉寒铁护套,用那充满着无限杀伤力的刀来杀人,他还以为邓关千里迢迢来这儿就是为了救自己的。
金杖一看这情形,知道来者不善,枯藤杖横于胸前,全神戒备,只因他在杀虎口就领教过邓关那毫无章法的疯狂缠斗。邓关一招未出,他就已然感应到了他那使人窒息的强大内力。邓关四周的雪都被压出了一个圆形的凹坑,他头顶冒出着丝丝热气。“儿啊!切莫杀了他!”想着金杖这老头待自己也算不错,大把大破刀的威力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呀!”邓关大吼一声,大刀狠狠往下一劈,一声暴响,劲气所至,摧枯拉朽,雪地里劈出一道三尺深的沟壑,深入坚硬的地面也有一尺余。倒霉的金杖法王还没过上瘾就被掀到了五丈开外,顿时人事不省。
“爹!我们回家!”他艰难地搀扶着邓大夫,其实是邓大夫扶着他。
“儿啊!你这是为什么呀!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早晚是个死,何必连累了你呢!”邓大夫抹了把眼泪,心如刀绞。四面八方的人都狂呼乱叫着往这边赶,眼看着一个大网即将形成。前边冲上来十几个刀手,邓关强提一口真气,提刀三下两下就给解决了,看得邓大夫心惊肉跳。
“爹,你先走!”
“儿啊!跟我来!”他们这个时候已经下到了伏羲堡,这个地方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东绕西绕,很快就进了药房。他们刚进伏羲堡,柴仇带着人就将整个堡垒围得水泄不通,痛痛快快地下了一道极为残酷的命令:“一切闲杂人等全都杀尽!”
………………………………
第二八七节
“大师兄!外边出了什么事呀?”诸葛雄见到邓大夫不禁大吃一惊,居然还有相见之日。
“这是谁呀?”司马美娘指着已经软成面条一般的邓关问道。
“这是犬子!受了一时难以痊愈的重伤。”邓大夫呜咽着。
“他、他曾经中过灭魄丹的毒。”诸葛雄直发抖,中过此毒还能杀出重围的这是第一个。
邓关死死抓着他爹,苍白的嘴唇蠕动着,艰难地说道:“爹!爹,我、我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你、你拿着这把刀,从水闸出去,马棚里有匹汗血宝马,骑着他,谁都追不上你。”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泪水涟涟。
“儿啊!”邓大夫紧紧抱着邓关,老泪纵横,悲伤不已,“都是爹连累了你呀!”
“爹!朵朵在、在皇宫!你千万、千万别去找丞相,他、他不是好人。”说罢,邓关抓着的手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昂起的头颅也轻轻沉了下去。
“儿啊!”邓大夫死死抱着邓关,久久不愿松开,摸着那把大刀,顿时热血直冲脑顶,就要往外冲。诸葛雄夫妇俩立马死死拽住,苦劝着,“大师兄!你可不能干傻事呀!我们还等着你来搭救呢!”望这两个哭成泪人的师兄妹,邓大夫稍稍安静了些。无力地瘫坐在床头。“大师兄!我们有配好的否极泰来方,何不在他身上一试?”司马美娘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过分,可这兴许是个法子呢。
“拿来!”邓大夫望着外边越来越近的火光,他突然想了起来,师父弥留之际曾经说过几句非常奇怪的话,他轻轻念叼着,“有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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