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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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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父必有其子,邓关如此狡猾,想必就是他给教坏的!属下这些日子以来带着人隔三差五地将总坛翻一遍,并无半点蛛丝马迹,藏在总坛的可能性不大!”
“邓关家里还有什么人?”
“属下正想与教主商量这事,他还有个老娘,还有老婆孩子!要不要属下带人将他们抓来?”
“金老啊!釜底抽薪之计虽百试不爽,用多了难免引火烧身!似邓关这等人还是别把他逼急了为好!”
“教主相信他活在世上?”
“如果死了,抓来还有什么用!如果他活着,一定也会想方设法通知他们躲避,你千里迢迢跑到江南,人生地不熟,说不定又重蹈覆辙,咱们再也损失不起啦!”
“教主如此宽宏,属下感佩万分!”
“如果邓关倒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拉他一把!”
“希望邓关能明白教主的良苦用心!”
“去地牢看看,别让那只老猴子钻到那里去了!”
“属下翻遍了总坛,教主若不提起,那个地方属下还真没去过,属下这就带人将地牢好好‘打扫’一遍!”
金杖的确是吓了一跳,总坛被他翻了好几遍,地牢还真是从来没去过。一般来说,没谁会躲在这个死地。“你们分成三队,要一寸一寸地搜,宁杀错,莫放过!”他恶狠狠地命令道。
整个地牢有八十一个牢房,每个牢房里边都关押着中原武林的高手,或者是雄霸一方的豪强。少的有一至两人一间,多者七八人一间,门外的木架上挂着写有他们名字的木牌,对号入座,死一个就将木牌取下,一目了然。
“二位住得可舒服?”金杖来到地字第一号牢门口,这里关押着两个人,一是火龙丐,另一人则是少林方丈了尘大师。
“哟!端木阳,你也进来啦!”火龙丐故作惊讶。金杖姓端木,名阳。
“半年未见,施主年轻不少,想必又寻得延年益寿之灵丹妙药吧!”了尘大师揶揄道。
“哼!老和尚,霓裳羽衣舞还没看够吗?”
“有些日子没看啦!”火龙丐剔着牙!自从柳绝无离开后,他们还真有些日子没见着那些漂亮姑娘了,“前些日子上边热闹得紧,是不是有人来送礼啦?”
“臭要饭的,别得意,有你羡慕的时候!”
“端木阳,别那么大火气嘛!咱们也是好心,是不是总坛招贼啦?”
“施主是不是怀疑有梁上君子进了咱们这里?”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只是个小毛贼到也无所谓,万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进来了,杀得你们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再点上一把火,咱们呆在这儿无处可逃,岂不都成了烤地瓜!”
“你就不能嘴上积点德吗?”
“反正都这么大岁数了,早晚得去!你还不让老夫说个痛快呀!哎!进来的是不是个年轻人?”
“他很快会成为个死人!”
“老夫听说这人姓邓!”
“恭喜你,答对了!”金杖表面上非常平静,心里还是有些吃惊,“就是你那个好兄弟!”他又加了一句。
“他是不是把你们的柳教主给拐跑啦?哈哈!”
“住口!”金杖勃然大怒。
“邓关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妙计百出、武艺高强!你家柳教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霓裳羽衣、天下无双!**、软玉温香,郎才女貌、相得益彰!”火龙丐居然将柳绝无也大大地夸赞一番。
“如此说来,你家教主岂不戴了个大大的绿帽!”这话出自了尘大师之口,完全不像个出家人所言。
………………………………
第二九三节
金杖被气得笑了,“哼!你们就乐呵吧,看你们能乐到什么时候!”
“邓关知道你早晚得来,要老夫给你捎个话!”
“哼!你当他诸葛亮转世投胎呀!”
“他说到时候会带着老婆孩子来看你家教主的!”
“住嘴!”金杖一掌挥出,打在铁门上,顿时整个地牢都响起那种沉闷悠长的撞击声。
“呔!你就不怕打碎大门让咱们跑掉?”
“跑是甭想,爬着出来还是可以!”金杖抄着手。
“法王!地牢里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都对得上号!”属下前来禀报。
“嗨!端木阳,你想不想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火龙丐嘻笑着。
“给这个牢房的伙食减半!吃得太饱了!”金杖气呼呼地吼道。
“啧啧啧!小气!嗨!小子,你真不想知道?”
“哼!老夫不想知道!”
“老夫一定要告诉你!”
“老夫不想听!”
“不听也得听!邓关躲在你家教主床底下!”
“住口!”金杖捂着耳朵大叫。
“邓关躲在你家教主床底下!”火龙丐底气十足,整个地牢都能听见。
“闭嘴!”
“邓关躲在你家教主床底下!”
“。。。。。。!”
当邓大夫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冰融雪化,鹰飞草长,大地一片青翠。一路上有天池三圣随侍左右,他一点也不觉得无聊,更感觉不到半点劳累,居然还胖了不少,又恢复到太医院那时的模样,越发显得器宇轩昂。他们四人从东边的含晖门进的开封城,在大相国寺旁边的客栈住下了,这儿就在皇城根下,有一大半文武大臣早朝都得经过这府前大街。住在这个地方是相当危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熟人”了,要知道,他的案底说不定就摆在皇帝的龙书案上,正等着他“剜眼处死”呢!
邓大夫端来一碗汤药,“承蒙照顾,这是老朽配的药,你喝下去就没事了!”
“您什么时候配的药?”三人一直寸步不离,有些疑惑。
“这是独门秘方,不可外传!还望三位见谅!”
老二不说二话,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就喝了个一干二净,药一下肚,不消一柱香的工夫,肚子里一阵翻腾,就见他风风火火直奔茅房而去。片刻之后,他就一身轻松地出来了。到了邓大夫跟前,倒头就拜:“先生在上!受在下一拜!”
邓大夫显得有些尴尬,“万万使不得!足下快快请起!”
“先生乃我二弟再生父母,就是我等再生父母!理当受之!”老大老三也帮着说。
“先生华佗在世,妙手回春!一碗汤药下去,果然有不少怪模怪样的虫子!歹毒至极!”老二颇有再世为人之感。
“足下吉人天相,从此便可高枕无忧!”邓大夫受了一拜,将他扶起来,“老朽在京城还有些私事,三位请便!”
“咱们三兄弟反正没什么事!先生对我二弟有再造之恩,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大拍着胸脯。
“三位的美意老朽心领就是!只是老朽之事三位实在不便插手!老朽得再三嘱咐你们,关于摩尼蛊之事,从此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哪怕是太子的人!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否则,老朽救得了一次,救不得二次、三次!”
见他说得如此严重,三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抱拳一礼,“我等惟先生之命是从!”
虽然他们行事异常低调,可天池三圣那怪异的体型还是非常惹眼,刚进京城就被太子的人发现了,连带着邓大夫都变得异常危险。“殿下,属下的人发现天池三圣出现在京城!”卫申图是与他们单线联系的,三圣也只认他。
“哦!”太子前几天在明月清风轩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现正面壁思过,“是不是带来了邓关的项上人头?”
“这到没有!不过他们身边却有另外一人!”
“谁?”
“那个跑了的邓太医!”
“这三人总算做了件好事!”
“属下这就去见他们,并将邓太医早日押送天牢!”
“押到天牢去干嘛!你难道不知他的案已经消了吗!送到天牢就等于白白送给了八王叔!”
“臣思虑不周!臣这就命其将他押送到秘密行宫去!”
当晚,掌灯时分,乔装打扮的卫申图就来到了客栈之中,恭恭敬敬抱拳一礼,谄媚道:“三位辛苦!”他大概还不知眼前的三人早已被邓关“策反!”
“哟!卫先生,您为何偷偷摸摸作贼似的!”老大嘲弄道。
卫申图一听话音不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何出此言呢!”
“卫先生,太子一向可好?”
“劳烦三位挂怀,殿下龙体康泰!”
“哦!那就好!”
“先生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呀?”
“你们手上的人正是殿下梦寐以求的,在下前来就是通知三位将他押解到秘密行宫去!”
“咱们手上没什么人啊!你没见到咱们两手空空吗!”
“三位言笑啦!那个大夫不就是吗?”
“你要大夫?太子病啦?”
“殿下才没有病呢!这个大夫害得殿下不得安宁,殿下恨不能将其剁碎了喂狗!”
一听这话,天池三圣暗暗吃了一惊,“就你一个人来吗?”
“咱们之间还用得着互相防备吗?”
“姓卫的,你说这话也不脸红!”老二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卫申图揪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弄得唾沫飞溅。
“你这是何意呀?卫某是否有得罪诸位之处?”
“你还给老子装是吧!你们向老子下毒,要没有这个大夫,老子这百八十斤的躯体怕是得被蛊吃个精光!好下流的坯子!”
“在下怎么可能给三位下毒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要不要老子拉你到茅坑去看看!”
“天地良心!”
“你也有良心!”老二越说越气愤,挥拳就揍了过去,要不是留了几分力气,他这一拳非得在他脸上掏个坑不可。
虽然他留了几分力气,卫申图还是无法忍受,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脸的中间部分有种温热的感觉,一点都不疼,反而有种麻痒痒的感觉,只是那酱紫色的血浆却如涓涓细流似的淌了下来,在他那高高隆起的大肚皮上涂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湿斑。呼吸有些难受,老是吸不到气,就剩嘴里呼呼哈哈的。
“老二,撒手!看你把他弄成什么模样啦!哎哟!真恶心!好比一个红柿子让人跺了一脚!”老大的这个比喻挺贴切,“老三,你去隔壁看看大夫在不在!你一拳把他打成这模样,怕不是一天两天能糊得好的!啧啧!”
卫申图真的想辩解,可是嘴巴不听使唤,舌头好像也短了一截,眼前尽是漫天飞舞的金星,听力好像也出了问题,似有似无的。
“大哥,大夫没在房间里!”老三还真去隔壁看了。
“卫先生,咱们之间的账现在就结清了,从今而后,你走你的独木桥,咱走咱的阳光道!你去外头租个马车回去吧!不送!”
反正卫申图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朦朦胧胧中只看到一个老头被绑在柱子上,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殿下,臣回来了!”这个时候觉得有些痛了,而且是整个脑袋都要炸了一般地疼。
“你、你是谁!”太子差点没认出来,“卫先生,你怎么搞得比他还要惨呢?”太子一指绑着的老头。
“那三个王八蛋反水啦!非但没将大夫交出来,反而将臣好一顿暴打!殿下,您可要为臣报仇哇!”卫申图痛不欲生。
“废物!饭桶!你好歹也是个三品官,被你自己招来的人打了一顿,你还有脸在这儿哭丧!”太子骂道,“要等着你办成点事,本宫早被活活气死了!”
“殿下!他就是那个大夫呀?”卫申图捂着腮帮子,眯着一只眼问道。
“他比你还早到!”
“殿下,那就先给臣瞧瞧呗!”
邓大夫流年不利,邓关说朵朵在皇宫,他就站在皇城门口往里看,结果刚出头就碰到太子,被逮了个正着。太子哪能如此轻易让他死,结果被揍得皮开肉绽。现在到好,自己浑身的伤还要给别人医伤。
“哎!你轻点啊!”卫申图再三交待。
邓大夫手一抖,碰着他的烂鼻子,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刚才老朽挨了顿鞭子,有些把持不住!”
“你要再敢重手重脚的,本官现在就杀了你!”卫申图抹了一把眼泪,还不忘了威胁。
“哎呀!你伤得比老朽还要严重,你看这鼻子,完全碎了,两个洞在哪儿哩!医好了估计也是个蹋鼻梁!”邓大夫拿根银针挑着,“这白白的是什么东西呢?哦!原来是阁下的一颗门牙,你这门牙都长鼻腔里边来啦!”
“混账,这是被打到这儿的!”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还能有谁!就你身边那三个王八蛋!”卫申图嗡声嗡气的。
“你上辈子肯定烧了高香,还能活着回来,不错啦!老朽曾见他们一拳把人打墙上,揭都揭不下来!”
“是不是你怂恿他们造反的?”
“冤枉!老朽只能他们开了个方子而已!老朽斗胆问一句,是不是你们下的毒?”
“本官凭什么要下毒!本官吃饱了撑的是吧?”
“那是谁下的毒呢?他们为什么只打你一个?”
“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你在背后说坏话,他们怎么会打我呢?”
“老朽要真是说了什么坏话,现在就不是老朽给你医伤,而是忤作给你验身!”
“去你个乌鸦嘴!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本官前头,哼!哎哟!”邓大夫又碰着他伤处了。
“听说你们找到邓太医啦?”皇后问道。
“母后,那老家伙躲在城门口鬼鬼祟祟往里瞧,刚好碰上儿臣,逮了个活的!”太子满面春风。
“这皇宫有什么好瞧的?”
“他无非是瞧王弟罢了!”
“他想小皇子?”
“母后,当初儿臣在大散关的确看到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当时邓关说是双胞胎,儿臣因碍于外人在场,并未当场采取行动,过后有个小孩就莫名失踪了,儿臣以为,这两个小子里边一定有一个是假的!”
“这是你为何以前没对本宫讲过?”皇后有些不悦。
“母后息怒!只因此事干系重大,就算当初儿臣说他是假的,苦于没有证据,儿臣也掰不倒他!而今这老家伙自动送上门来,过几天儿臣就给您演出好戏,保证让他无所遁形!”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小皇子与邓大夫有什么关系?”
“这老家伙是邓关的爹,儿臣怀疑王弟就是邓关的儿子,也就是这老家伙的亲孙子!只要儿臣故意卖个破绽,不愁他们不相认,到那时咱们突然出手,当场拿住,任他浑身是嘴也无法抵赖!”太子志得意满。
“如果这个是假的,那个真的不也要回来?”
“如今邓关生死不明,失去他的保护,那个小野种不露面还好,只要一露头,就绝对是死路一条!”太子拳头攥得紧紧的,双目高高突起,散发着红光,见之无不毛骨悚然。
自打那天八王爷稀里糊涂挨了二十大板以来,明月清风轩的欢声笑语又渐渐多了起来,“你们看,小殿下这几天脸色好了不少喔!”玉儿终于将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说来也怪,那天说邓关掉到海里去了,他发疯似的冲了出去,愣是圣上给弄回来的!”玲儿道。
“哎!小殿下,慢点吃啊,别噎着!”苏姑娘给他夹了块鸡肉。
“看你这吃相!”玲儿把他脸上的饭粒扒拉下来,“饿鬼投胎似的!”
“这些日子可饿死我了,要好好补补!”朵朵大口啃着鸡肉。
“问你个事!邓关掉海里了,你挺高兴的啊!”玉儿白了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这事,我爹的本事在水中。”朵朵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好事!”说着,他眼泪又下来了,“为了我爹,我必需吃饭,我要快点长大!”他扒了口米饭。
三位姑娘的心情突然又沉重起来,“邓关的本事我们都见过,当时伤得那么重,还把那些武艺高强的水贼打跑了!”玉儿轻轻叹了口气。
“我怎么看他都不像个随随便便就被别人干掉的人!吃完饭我去佛堂问个卦,磕个头,保佑他平安无事。”玲儿快言快语。
“八王爷为了这事挨了二十大板,我们得抽个时间去看看他!”苏姑娘提议道。
“他是最冤的了!”玲儿道。
“太子为了这事让圣上骂得狗血淋头,被罚面壁思过,以他的性格,绝无可能善罢甘休,要留心他下一步阴谋诡计!”
“要不我们找个机会,主动搞他一下?”朵朵突然又眉飞色舞。
“不行!”苏姑娘断然否决。
“为什么?”玲儿大惑不解。
“他是太子,他的官比你大!”
“如今圣上站在我们这边,只要我们保住自己的性命,太子就奈何不了我们!”玉儿道。
“父皇春秋已高,到时候他成了皇帝,我们的日子就难熬了。”
“那我们就搞掉他的太子之位!”玲儿脱口而出。
“嘘――!”
邓关大夫被关押在东宫后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四周都由御林军严加防守。这几天太子也没再折磨邓大夫,反而让他吃好喝好住好,身上的伤痕也好得差不多了。每天除了前来送饭的太监外,来这儿最多的就是卫申图了。他来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自打他挨了一拳后就再也没摸到过自己的鼻子,果然是被一拳打平了。一个如日中天的三品大员破了相,今后在朝廷之中再无立足之地,毕竟哪个皇帝都不乐意见到没鼻子的大臣。还有一点,就是在邓大夫跟前有意无意地表露对太子的不满,有此的话语甚是刺耳。“邓太医,您今日吃了没有?嘿嘿!”卫申图提着个食盒出现在门口,满脸堆笑,嗡声嗡气。
“哟!卫大人,您怎么又来啦!快进来吧,堂堂三品大员呆在老朽门口极不恰当,让外人见了还以为卫大人是老朽的家奴呢!”邓大夫打着哈哈,看着卫申图的表情由晴转阴他就乐开了怀。
“本官、不!是在下的鼻子还得劳烦太医多多费心才是!”卫申图恨极了,还得装着笑脸将酒菜一样一样摆在小桌上,那模样还不如家奴呢。
“这鼻子嘛,平常也不见得它有多重要,也就盖住两个鼻孔不至于风吹日晒。这要没了还真是个麻烦事,您就说下雨天吧,容易存水不说,还能呛着心肺。”邓大夫仿佛自言自语,却句句能将卫申图气个半死。
他强忍着,“太医所言甚是,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下雪天冷风更容易刮进来,没了鼻子就好比一所豪宅少了门窗,您看在下这门窗还有救吗?”
“要是二十年前,就你塌鼻子,只需动动刀子,该割的割,该填的填,别说十成、起码也有八成的把握,可惜呀!”他又不说了。
………………………………
第二九四节
“可惜什么!您到是快点说呀!”卫申图非常期待。
“老朽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又挨了顿暴打,这手老是哆嗦,号个脉、开个方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拿起锋利无比的小刀,万一手打哆嗦,一刀捅到您脑浆里头,你命丢得冤枉,老朽死得也憋屈。”
“您就妙手回春,救在下一回吧!”卫申图就差点没跪下了,“只要您想要的,在下都可给你!”
“你给老朽百斤黄金。。。。。。”
“两百斤都可以!”
“老朽也拿不动!”原来老头上一句还没说完。
“您要什么!银票您总该拿得动吧!”
“要不!你帮老朽找一个人吧!”
“只要他在这个世上,在下一定办到!”
“当然在这个世上!就在京城里,应该是在皇城里,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男的!你若能让老朽见他一面,老朽就还你个好鼻子。”
“这好办!不出三天,您就静候佳音吧!”
邓大夫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约是清明过后十来天,艳阳高照,微风和煦,三位姑娘结伴去八王府探望王爷的烂屁股去了。闲来无事的朵朵在几个宫女的陪同下于御花园放风筝玩。看着漂亮的风筝高高地飘在天上,开心得大叫。邓大夫正在房间里看医书,卫申图缠满了白布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邓、邓太医,孩子找、找着啦!正在御花园放风筝呢!”
“现在外边戒备森严,你有本事带老朽去?”
“您就尽管将心放肚子里吧,外边的人全都被在下支走啦,没有大半个时辰是来不了的!您就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啦!”卫申图拖着他就往外走。
卫申图拉着邓大夫躲在假山后边,往前一指,“您看是不是他?这皇宫里头十来岁的小孩就他一个!”
透过石缝,“瘦!相貌应该不差,谁给他穿的这些衣裳,花花绿绿的成何体统?”
“您还不知道吧!他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子殿下,你找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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