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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侠-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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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火吃这高价粮。继而他又广开粥棚,施粥舍饭,他这粥又浓又稠,喝粥的人则对他感恩戴德。结果一部分人恨死他,另一部分人又爱死了他,两下相比,居然也能打个平手。他又广泛动员百姓参与秋收,把能收回来的一粒不落地入仓。又从附近州县购来大量萝卜白菜种子,免费发放。那些本来跑到外地的流民一听说皇子亲自赈灾,又免费施粥,免费舍种子,全都回来了。这自然大大减轻了附近州县的压力,这些地方的父母官们纷纷称赞秦王殿下英明睿智、慈悲心肠。
结果告他的奏章与赞他的奏章几乎同一时刻摆在了皇帝的龙书案上。在灾区授意抬高粮价,强买强卖,无异于盘剥百姓,使灾区雪上加霜,皇帝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不过,他又广开粥棚,施粥舍药,召回流民,抢收抢中,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颇有帝王之气,斥责他一顿吧,又怕打击他的积极性,皇帝左右为难。自然有好事者将这事添油加醋地禀报了太子,太子宛如行将溺毙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颖昌的粮食是打哪儿来的,他以为是在颖昌地界内与民争粮,囤积居奇。有此一大罪状,此时不参他一本,更待何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自写好奏章,连夜放到了皇帝的龙书案上。
早朝,皇帝是越来越怕了,今天尤其更甚,这可是要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这家国天下事搞成一堆了。望着龙书案上的两摞奏章,不得不感谢自己的贴身太监,把参皇子的与赞皇子的分得一清二楚,总得说来,参他的有两尺多高,赞他的不足三寸。再看这些文武大臣,一个个显得是那么的义正词严,眼里仿佛在喷火!为数不多的几个耷拉着脑袋,缩在后边,几乎看不到人影。
“今日天气不错哈!”皇帝憋屈到如此地步。
“父皇,颖昌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太子可不想跟着老子谈天气。
“臣启奏圣上!秦王殿下鱼肉百姓,中饱私囊,颖昌百姓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恐生民变啊!”潘太师双目含泪,“悲”不能自已。
“钦差大臣代天巡狩,岂能与民争利!臣恳请圣上速速召回秦王殿下,以安抚颖昌百姓!”太子师道。
“臣以为秦王殿下年纪轻轻,不谙政事,此情可恕!圣上当降旨,督促秦王殿下改过自新,勿使颖昌百姓失望!勿使朝廷颜面无存!”
“可朕也接到应天府、陈州、汝州、郑州、登封等州县官员奏报,说当地的颖昌流民大大减少,陈留县令奏章上说已经有半个多月未见颖州流民,这总不可能都是假的吧!”
“臣启奏圣上!这都是秦王殿下淫威所致!”潘太师道。
他这句话可惹得皇帝发了脾气:“混账!朕的皇儿不过十二岁,入宫不到一年半,手下兵将不足百人,身旁无一谋臣,何来淫威尔!”皇帝这脾气发的理所应当,幸好是皇子,要是公主,皇帝非得扇潘太师两巴掌不可。
“圣上息怒!臣该死!臣出言无状!臣恳请圣上治臣不敬之罪!”潘太师慌忙下跪,磕头不止。
“圣上息怒!臣等该死!”所有文武大臣都跪下了。
“平身吧!此事朕不追究!朕希望众爱卿就事论事!哼!”皇帝杀气腾腾。
“臣等遵旨!”
“父皇,王弟威胁利诱颖昌富户,逼其开仓赈灾,此等扰民之举证据确凿,有好些富户已经举家迁往京城,甚至在开封府衙击鼓鸣冤。富商大贾乃我朝税赋之来源,此事若不闻不问,恐损我大宋根基。”
“朕又何尝不知!秦王年少轻狂,一切想得太过简单,朕命其为钦差大臣,实乃朕之失察也!”毕竟这事闹得太大了,皇帝不得不有所表态。
“圣上英明啊!”所有大臣即刻三跪九叩。满朝文武大臣满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哪知道就在他们山呼万岁过后,又有一人单独喊了一嗓子,“圣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因是单独喊的,就显得有些刺耳。
所有人都以为是八王爷干的,只因满朝文武就他最为“标新立异”,哪知这回却是户部尚书范本初干的,他已经有些时候没这么干了。
只要他一出声,皇帝立马就想到这小子莫非又在讽刺朕,“范爱卿,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实在是怕了他。
“臣乃肺腑之言!”
“哦!朕即刻招回秦王,命爱卿为钦差大臣,颖昌之事也只有爱卿才能摆平了!”皇帝又想多了。
“臣绝无此意!臣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秦王殿下之功!”
“爱卿有什么要启奏的不妨全都说出来吧,朕也懒得猜来猜去!”
“臣以为圣上当即刻降旨褒奖秦王殿下!”
“混账!你当朕是非黑白也分不清了吗!”皇帝还以为这老小子是在讽刺自己。“朕即刻拟旨!”然后皇帝亲自拟了一份圣旨,由太监当朝宣读:“圣上有旨,颖昌连番灾祸,朕感同身受,着秦王殿下奉旨赈灾。然朕心有不察,致使此劣子盘剥百姓,欺压良善,陷朝廷于不义,置万民于水火。朕惶惶无极,乃降旨命其即刻废去所有苛政,平抑粮价,褫夺秦王之爵位,夺去赈灾钦差大臣之任命,暂代钦差大臣之职,罚俸一年,以观后效!钦此!”太监念着如此严厉的圣旨都出了身冷汗。
这一来,几乎所有大臣全都傻了眼,怎么都没料到皇帝会夺了秦王爵位,这事如果有什么猫腻,岂不是离间皇帝父子之情!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太子一党的人如果没看着皇帝铁青的脸色,恐怕就要高呼万岁了。
“还不快快谢恩!”大殿门口一个声音响起。这才是真正的八王爷来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八王千岁,您好像迟到了!”有大臣提醒道。
“不迟!正是时候!圣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八王爷带头,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命大理寺正卿即刻前往颖昌府宣旨!”皇帝气呼呼地。
大理寺正卿石大人出班跪倒在地,“臣――不能遵旨!”
“大胆!你敢违抗朕的旨意!”皇帝杀气腾腾。
“臣今日即没上奏章,也没开口说半个字,今日所议之事与臣毫无瓜葛,臣犯不着跑这么远的路,望圣上详察!”
皇帝肺都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你到底去不去?”
“臣年老体弱,怕是一去不回了。”
“大胆!你比朕还年轻,又是将门之后,竟敢在朕面前倚老卖老!哼!朕这就降你三级,罚俸一年!”
“臣谢主隆恩!只要不去宣旨,您还可以再罚!”石大人长吁了口气。
皇帝对块“石头”算是没招了,“范爱卿,你去!”
“臣启奏圣上,江南粮食陆陆续续也要到了,臣一时脱不开身!”刚才要不是他说要褒奖秦王殿下,皇帝也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夺了秦王爵位,他现在是无颜见秦王殿下了。
“太师!朕以为只有劳烦你跑一趟了。”
“臣、臣以为丁大人堪当此任!”潘太师也不想去。
这一下可算拂着了皇帝的逆鳞,他抓起圣旨就砸了下去,“混账东西!朕已经如了你们的意,夺了秦王爵位,现在朕命你们宣旨,却推三阻四,是不是因为朕只夺了秦王爵位,觉得处罚过轻,心里不痛快,非得让朕杀了自己的儿子才甘心啊!”
“臣等该死!臣绝无此意!”满朝文武大臣又全都跪下了,磕头不止。
“朕的这张废纸就扔这儿了,你们谁想去就去吧!哼!退朝!”皇帝气哼哼地走了。
潘太师望着眼前的圣旨,头一阵阵发晕,腿也老是打拐,爬都爬不起来。“如今圣上被我们气跑了,至于谁去宣这圣旨,本王以为,抓阉吧!”八王爷“提议”道。
“圣上分明冲着潘太师发的脾气,卑职以为,此事非太师不可。”
“是呀!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没说秦王殿下的坏话,没有打闷棍,也没有使拌子,谁参的谁去呗!”
“如今秦王被夺了爵位,太师还有什么好怕的!”
“皇子夺了爵位,这就是削职为民呀!太师正好趁此千载难逢之良机,好好挫挫秦王殿下的‘淫威’!”
“潘太师,您众望所归,早日动身哈!”八王爷拍拍他肩膀,笑了笑。
“千岁!”范大人一脸的苦相。
八王爷指着他的鼻子,“你干的好事!”
“下官赌咒发誓绝无此意!”范大人几乎虚脱。
“殿下,您吃点东西吧!您都瘦了!”颖昌知府端着一碗鸡汤恭恭敬敬地站在书案旁。
朵朵正与苏姑娘在算账,头也没抬,“拿出去吧,灾区百姓正处于关键时刻,本王还有些账目要核对!”
颖昌知府一听这话,立马就跪下了,痛哭失声:“殿下,您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您千万要保重身子呀,您要是病倒了,臣万死难辞其咎哇!”
“起来吧!没这么严重!”
“殿下,知府一片好意,你就喝了吧!”苏姑娘劝道。
“好吧!放这儿吧!”
知府还以为他真的要吃呢,没想到,他端起鸡汤就送到了苏姑娘嘴边。吓了她一跳,“不行!”她紧闭着小嘴。
“你是本王的脑袋,得好好补补。”
“臣伙房里还有,臣马上盛来!”
“剩下的就算本王赏赐你的,你乃颖昌父母官,不能老瘦成这模样!”
“臣谢秦王殿下赏赐,只是臣生来如此!”
“本王也略有耳闻,颖昌百姓皆言你仁德,好好干,本王定向父皇保荐于你。”
“臣谢秦王殿下,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最近百姓反应如何?”
“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虚话?”知府陪了他二十多天,知道他比较随和,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当然是真的!”
“臣斗胆!而今市面上对殿下毁誉参半。”
“这就对了!如果是本王遭灾,肯定也要骂死这个钦差大臣!”
“臣管教无方!臣有罪!臣以为,此地百姓愚昧无知,尚不能体会殿下之仁德。”
“你能体会吗?”
“臣、臣也是本地人!”言外之意,一时半会也体会不出,“臣心里头知道殿下是在救颖州百姓,而且也知道除此之外也再无它法。却是嘴上说不出,纸上写不出,活活闷杀臣了。”
“算你老实!就算你写出来、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知府走了,苏姑娘突然卟哧一声乐开了,“我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哟!哄抬粮价,强买强卖来救人!”
“从账面上看,我们十五万两银子起家,目前还剩十六万七千三百三十四两五钱,我们好像赚了!”
“是呀!你堂堂秦王殿下赈灾,趁火打劫,哪有不赚的道理!”
“恩师!我突然想过了,如果我们运来十五万两银子,又运回去更多的银子,这颖昌百姓该怎么看待朝廷?”
“我看圣上也不一定高兴!”
“恩师,我们得想个法子,用掉一些。”
“我们一个月之内就赚了将近两万两银子,这怎么说来都不像是赈灾的,朝廷里的人要是拿着这个把柄参你几本,估计皇帝都不会向着我们!”
“我们现在每天用于粥棚的粮食是四千担,种子花费约一千担,折银三万两,比刚来那几天的确省了不少。我们从粮食高买高卖除去成本还有每天约八百至一千两的进账!”
“我们的种子、粥棚花费挺少的,这几日来,附近粥棚来报,前来喝粥的人除了乞丐及一些老弱之人,比前些日子少了很多。颖昌百姓连番遭灾,财力大损,如果他们没有银子收入,我们的这笔进账要不了几天就会没有了,所以,得让颖昌的银子流通起来!”
“恩师一定有法子!”
“涡河与蔡水之间相隔只有不到十里,我们把它挖通了,这样即能用涡河的水缓解颖昌的旱灾,又能在平时沟通两地水运,方便颖昌的物产更迅捷地进入东南富庶之地,一举数得。疏通惠民河,便利中原腹地粮食运往京城,还能减轻汴河汛期对京城的威胁。”
“恩师!这两个大工程十五万两银子好像不够!”
“所以我们这买卖还得再继续做下去,这颖昌境内遍布酸枣,只有几文钱一斤,我们大量收购此物,运到江南去做蜜饯,一本万利!”
“啧啧啧啧!此等计谋除了恩师这等旷世奇才,任他诸葛亮也想不出来!这碗香喷喷的鸡汤就算徒儿孝敬恩师的!”朵朵非常严肃地端起鸡汤。
“不行!你是秦王殿下,这是知府大人敬献你的!”她紧闭着嘴巴,虽然她口干舌燥挺想喝。
“我们两个就别劝来劝去的了,你先喝一口,也算领了我的心意,剩下的我全喝掉!”
苏姑娘一想,反正就一小口,也亏不到哪儿去,“好吧!我喝!”她端起碗来,抿了一小口,估计也就能打湿舌头,“该你喝啦!”
朵朵伸长了脖子一瞧,“嗬!你喝过了就让我喝呀!脏了,我不喝了。”
“你――!”苏姑娘情知上当,“你耍赖!”
“喝了它,别浪费喽,小心阎王老子跟你算饭钱啊!”
然后,苏姑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欣喜地把鸡汤喝掉了。
………………………………
第三三一节
不到十天,整个颖昌府的酸枣几乎全都倒进了秦王的腰包里,价值三万两的两百万斤酸枣装了足足十八条大船,另外两条大船上装载的是两万斤生丝。这批货物其实是苏姑娘卖给她爹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照市面行情,起码得敲他二十五万两银子。这边快扬帆了,那边潘太师也到了。朵朵一行只走了两个晚上外加一个白天就到了,可谓兵贵神速。可这位老人家在路上就足足耗了八天,平均每天也就四十多里。按他自己的想法,而今的颖昌就应该是一番饿殍遍野、臭气熏天的地狱光景才是。所以,他一入颖昌地界就观察得特别仔细,走得也特别慢。每到一村一镇,他都要竖起耳朵,听百姓都发些什么牢骚。令他纳闷的事,这个地方的确遭了灾,赤地千里,满目疮痍,除了灰黄的颜色就再无别的,地里的庄稼稀稀拉拉,随便揪根麦穗,大半截都是空的。地里三三两两的几个百姓忙碌着,有刨地的,有挑水的,虽然骨瘦如柴,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乐意跟陌生人搭话,眼里充满了希望。潘太师非常在意他们是如何评论秦王这个钦差大臣的,他甚至还安排一个书吏在一旁速记。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怪现象,但凡穿得比较体面的,无不伸着小指头痛骂钦差大臣,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凡是穿得破烂的,无不翘着大拇指赞美钦差大臣,搜肠刮肚,恨不能将所有誉美之词全用在他一人身上。赞的赞得慷慨激昂,骂的骂得酣畅淋漓。
待潘太师到达颖昌府衙的时候,已经是报灾后的第四十天了。知府大人正在吃饭,一听他来了,筷子一扔就跑了出来,跪倒在地,“不知太师驾到,卑职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潘太师从轿窗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中午吃的豆腐罢!”
“太师英明!卑职喜欢吃豆腐!”
“老夫来了,你就吃豆腐!老夫没来,你恐怕吃的就不一定是豆腐了吧!你这是逗老夫玩儿呐!老夫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所谓清官,哼!”
“卑职汗颜!大人里边请!”知府肺都气炸了,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羞辱。
“不啦!秦王殿下呢?”
“殿下正在颖水码头监督装船。”
“殿下监督装船,你躲在衙门里头吃饭,你对得起圣上吗!”
“卑职是奉了秦王殿下之命回府吃饭的!”
“左一个秦王殿下,右一个秦王殿下,好像你抱着条粗腿儿似的,呆会儿老夫定叫你鸡飞蛋打!起驾!去码头!”
“大人教训得是!大人这边请!”看着潘太师的大轿走到前边去了,他挥手招来一衙役,“你即刻骑上快马去禀报秦王殿下,告诉他,来者不善!”衙役抱拳一礼,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二十条大船缓缓开动,朵朵站在岸上,身后足有上千人,全都默默地看着航船远去。谁都知道,这些船要不了多久就会满载着银子、粮食、布匹回来。
“我们已经支付给颖昌百姓五万两,涡河工程前期拨银三万两,惠民河的工程我打算延期一个月。”苏姑娘已然是大管家。
“我们目前不到八万两银子,是得省着点花!真不知朝廷的粮食还要多久才能到!”玉儿非常担心。
“真让玉儿姐姐说中了,我们不能指望朝廷的粮食。”玲儿道。
不过苏姑娘却一点也不担心,泰和银号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他们之间有着秘密渠道交流,她就很好地动用了这个秘密渠道,把该要的全都要到手了。虽然苏老爷一颗酸枣、一两生丝都还没收到,为了支持女儿能在皇帝面前混得风生水起,他豁出去了。
衙役满头大汗跑了过来,礼都不顾不得行,“殿下,知府大人让小的前来禀报,来者不善!”
“谁来了?”朵朵正高兴着呢。
衙役左右瞅瞅,其实四周全是人,他凑近朵朵耳边,压低了声音,“潘太师来了,听说要给您好看!”
朵朵指着自己的鼻子,“他给我好看!”他就有些纳闷了。
“他带了圣旨来!”
“干他屁事!”朵朵皱皱眉头。这个时候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哐哐哐的锣声。所有百姓自觉地分成两半,让开道来。前边是四匹枣红的高头大马,打着金乌旗,后边又有八匹白色的骏马,上边骑着盔明甲亮的御林军士,手持金瓜斧钺,再后边又是一队三十人的腰挎长刀的护卫,然后才是潘太师的八抬大轿,大轿两边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家将,后边还跟着四位如花似玉的丫环,再后边又是一队金瓜斧钺的骑兵,前后加起来总共一百八十人护卫着一个老头。当然,这只不过是仪仗。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少人在保护着他,这就不为外人道也。
“哇!我们从来没见过秦王殿下的有这派头,难道太师比秦王殿下还大吗?”
“在下只见过皇帝仪仗,跟这相比好像也要逊色许多!”
“这是当然的!这是太师,皇帝的老师,当然要比皇帝贵气!”
“哎!在下听说,潘太师早有不臣之心,处处跟皇帝比!”
“此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哎!小点声啊!当心他听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咳!他老态龙钟,四体不勤,耳目不明,他能干坏事,还不让咱们说呀!”
“嘘――!”
。。。。。。
潘太师还没露面,百姓就已经给他品头论足一番,每一句都能使他如芒刺在背。潘太师的大轿离朵朵不到三丈远的地方才停住,御林军将百姓隔开。他缓缓钻了出来,铁青着脸,一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模样。可他一抬头,反而被秦王的威势给震慑住了,但见朵朵傲立一个并不算太高的土堆之上,倒背着手,拿个屁股对着他。“圣上有旨!”潘太师高呼一声。
朵朵没应!依旧看他的“春风秋月”。
“老臣参见秦王殿下!”
朵朵转过身来,“平身!”
“圣上有旨,请秦王殿下接旨!”
朵朵就跪在土堆之上,周围上千人全都跪下了。“儿臣接旨!”
潘太师嘟着嘴,抖了抖圣旨,缓缓念道:“圣上有旨,颖昌连番灾祸,朕感同身受,着秦王殿下奉旨赈灾。然朕心有不察,致使此劣子盘剥百姓,欺压良善,陷朝廷于不义,置万民于水火。朕惶惶无极,乃降旨命其即刻废去所有苛政,平抑粮价,褫夺秦王之爵位,夺去赈灾钦差大臣之任命,暂代钦差大臣之职,罚俸一年,以观后效!钦此!”念完了,潘太师冷冷地望着他。
“这叫什么回事!如无秦王殿下,我等早就饿死了!”
“冤枉啊!秦王殿下冤枉!”朵朵还没开口,其他人帮着他喊起冤来,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惊天动地。
“住口!圣旨在此,谁敢喧哗!”潘太师大怒!
“圣上不公,我等受秦王殿下活命之恩,理当为殿下申冤!”
“这一定是你这等奸臣干的,奸贼!”有老太太指着他鼻子大骂。
“大胆!老夫岂能受你所指!来人,抓起来!”潘太师这是第二回被老太太骂了,第一次是在吕相府,被吕老夫人好一顿臭骂。
上来几个御林军就要动手。朵朵伸手拦住了,“我虽然不是什么秦王殿下了,可我还是皇子,休得放肆!退下!”小皇子开了口,御林军正好不想干这等触犯众怒之事,麻利地退到一旁。
潘太师黑着脸,“小皇子殿下,依圣旨,你得交还秦王金印。”
朵朵从身后掏出一方用黄绫子包裹的金印,看也没看,想也不想,伸手就递给了潘太师。
“秦王殿下,不能啊!”周围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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